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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兜兜小後媽 -【穿越淪為小後媽】《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14 PM     標題: 兜兜小後媽 -【穿越淪為小後媽】《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4-8 05:13 PM 編輯

【書名】:穿越淪為小後媽

【作者】:兜兜小後媽

【內容簡介】:

  別人穿越都是因為什麼激發事件,可為什麼我睡了一覺就穿越了。而且......而且還有一個小不點叫我「娘」,小不點還全身傷痕累累,而罪魁禍首就是我這個「娘」。天哪,有誰可以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呀!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行拂亂其所為,似乎上天安排我來這裏就是拯救世人的,先是寶寶,再就是司徒瑞祈,還有那個暴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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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20 PM

第一卷 第一章 我穿越了

  從睡夢中醒來,看看頭頂上陌生的屋頂——有些熏黑變色的木板,間或點綴飄蕩的蜘蛛網,這是哪里,我明明是在家裏睡覺,大概還在做夢吧,我轉了個身,身下的床的硬度塥得我全身疼痛不已...等等,疼,那就是我有感覺,那這個破地方是那裏,猛地坐起,環視四周...

我想家徒四壁大該就是這樣的吧。這是間很破的小屋,四周的木板牆壁已經熏得微微發黑,牆角還有些蜘蛛網??!!屋子雖小,但卻很空蕩,一張小得不能在小的桌子,兩張小凳,在就是我身下的著張...大概是所謂的土炕吧。

是的,我穿越了...

我轟地倒在床上,絲毫不理會身體撞擊的疼痛,無力地把雙手舉到自己的面前,果然小了一號,哎,我穿越了,在睡眠中穿越了,穿到了一個自己不知道的身體裏面,沒有別人穿越的顯赫的家庭,沒有成群的丫鬟,有的只是熏黑的小破屋,絕望...心裏亂亂的,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一直以為穿越只是小說中的故事,沒想到事情真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不是都要有個什麼激發事件的麼,我明明昨晚是安安穩穩的睡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的,沒有地震,沒有九星連珠呀!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著有關穿越的一切事情。等下看見人一定不能先說話,裝失憶是最最使用的橋段,畢竟古人還是很迷信的,萬一來個鬼上身什麼被抓起來火刑伺候,那我可就得不償失了。心裏這麼想著,便靜下心來安心地躺著等著別人先來找我,根據以前看別人穿越的經驗,不管怎麼樣,穿越醒來還是會有人來照顧自己的。雖然感覺這個破屋中能有人照顧自己似乎只是奢望,但還是等等再看吧。

躺了半響,屋裏始終靜靜地,忽然“咕嚕~!”一聲,我的肚子叫喚了一聲!無奈地爬起來,打量了四周,真是一眼就可以看個通透,什麼吃得也沒有,只得走了出去。誰穿越會穿成我這個樣子呀,家徒四壁不說,還得餓著肚子自己找吃的。

走出門,才發現這裏原來是個漁村,這個小木屋正建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孤零零地依傍著一棟看上去明顯大很多的房子,我走了過去。

屋子的門大開著,一陣飯香味飄散出來,饑餓的感覺更甚,雙腳大步的走了進去。

屋內有兩個大人和孩子,我才一剛出現,還沒來得急打量他們,剛想抬手打聲招呼。忽然一個小男孩嗖地沖了出去,其餘的三個人也一副嫌棄厭惡的樣子看著我,我一頭霧水,垂下手臂,愣在那裏。

忽然那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極其不友好地說道:“你睡了兩天了,小小子實在是太餓了,才來吃點飯,你不要再打他了,生活上也要多照顧點孩子,真不知道你怎麼當娘的!...”

中年女人在那裏唧唧咕咕地說著,我的腦袋裏哄地一聲,什麼?娘?打他?什麼橋段?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直地盯著她看,一臉迷茫。

可能是那個女人看我沒什麼反應,便不再說下去了,轉身回到飯桌上,不再搭理我。另外一個孩子也用著厭惡的目光看著我,我自知無趣,便走了出去。

一個人走在海邊,忽然覺得自己很孤獨,來到這個自己一無所知的世界想起剛才那一家子人看我的眼神,那種厭惡讓我很難受。為什麼,為什麼要我來到這個地方,,沒有人關心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現在還要餓肚子。

岸邊上零零星星地散著一些房子,可那裏都不是我的歸宿,我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只得認命地走向那個自己當初醒來的小破木屋。

屋子還是剛才那樣的安靜,肚子的饑餓讓我有些難以忍受,坐在桌邊的凳子上,到了杯涼水,心酸地喝了點。

忽然腳邊的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我驚嚇地尖叫起來。

“娘...”下面的那個小東西忽然叫我“娘”,我這才想起剛才在隔壁那個中年女人責駡“我不會做娘”,原來竟是真的,我真的是娘了。

我滿頭黑線地蹲了下去,“你叫我什麼?”像見鬼似的直楞楞盯著前方的小小的人影,就是剛才桌子下面的東西吧。

大概是被我瞪著嚇到了,小傢伙身體明顯地一顫,往桌子裏面更縮了縮。由於動作幅度太大,剛才我放在桌上的水杯一下子被撞翻了,掉在地上,水灑了一地。

“我,娘,我……”小傢伙一骨碌從桌子地上爬出去,站的老遠,紅著眼偷偷瞄向我,雙手緊緊的抓在褲子的兩邊。

“沒事,過來娘看看!”原來我真是他娘,我還這麼年輕,老天可真對得起我,送我一個兒子,壓低聲音儘量溫柔。

聞言,小傢伙雙眼中快速滑過一絲詫異戒備的神色,低下頭,遲疑著不肯上前。

我僵硬的抽搐著嘴角,這小傢伙不會這麼快就發現我是假冒偽劣的吧?

“你…,兒子,小小子…,快過來,讓媽,不,讓娘看看!”剛才好像鄰居就是這麼叫他的,一下子升級成娘級別的我還沒辦法適應這個身份,簡單的一句話,幾經辛苦才結巴著擠出來,我幾乎可以看見自己滿頭的黑線。

那小傢伙又抬頭看了我一眼,蒼白的小嘴澀澀的動了動,低聲念著“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別……”,雙腿艱辛地一小步一小步向前挪動著。

皺著眉頭,細細打量著我的兒子,看他的個頭身形,應該是五歲左右,瘦小的身體藏一件滿是補丁破洞的青色的粗布衣褲裏,烏黑的小臉上一雙若星子般璀璨的眼睛充滿了恐慌,滿是青瘀的小手正緊緊的掐住大腿,小傢伙不知道痛嗎?我沖上前的抓住那雙手,“不要揪了,你不疼麼?”小傢伙抬起頭看著我,眼神中充滿困惑和恐慌。

“娘不會打你的,不要害怕!”我看著他的驚恐,一把拉過他,坐到凳子上,將他抱在自己的腿上,我看別人寶抱孩子都是這樣的,盡可能溫柔地安慰著。

動手幫他整理著乾枯散亂的頭髮,輕擦著小臉上的污漬,這家人到底是怎麼過生活的呀,小傢伙渾身髒兮兮的,根本可能不出原來的樣貌了。小傢伙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一點也不依偎像在媽媽懷裏的孩子。理理他的衣領,在看見那細小脖子上的烏紫淤痕時,蒙地拉掉小傢伙的上衣,我震驚了,除了手上,在肩膀,手臂,腋窩,側腰等等地方,小傢伙全身都是傷痕,靠近仔細看,哪不是摔跤留下的痕跡,倒像是被人用力掐住後留下的手印,難道是家庭暴力?

“這是誰做的?是不是你爹?”誰這麼殘忍,對一個小孩做這種事,一定不會是親媽吧,沒聽說過哪個母親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電視看多了,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孩子的爸爸,看這家貧困的,估計我的“老公”不是賭鬼就是酒鬼,一邊想著,一邊恐懼著,老天不會讓我穿越來一個這麼勉強的環境裏,不僅做了媽,還要來一個死鬼老公,我不禁激動起來,嗓門也大了起來。

小傢伙一動不動,在我腿上仍然保持那樣的姿勢直直的盯著我,雙眼仿若一潭死水,了無生氣。

我徹底楞住,呆看著眼前這張小臉,沒有我想像地撲到我懷裏哭泣,還有,我忽然想起剛才鄰居女人說“不要再打他了”,這一系列的表現似乎目標直指向一個人,我發出僵硬乾澀的聲音,“是…,是我!”

有沒有搞錯,我滿頭黑線,這是什麼情況,如果這個身體的主人真是造成這些傷痕的元兇,那“我”真是該死,可他不是我的兒子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流著淚,輕輕撫摸上那些青紫的淤痕手印,小傢伙終於有了反應,因為疼痛嘴裏發出“噝噝”的抽泣聲。我不敢想像這麼小的孩子再承受這一切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心情,那傷痕讓我看得心驚肉跳,“我”真的是該死了。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我穿了,讓我來拯救這個可憐的小不點吧!

胡亂摸了把眼淚,盡可能地表現出一個慈祥的媽媽該有的表現,溫柔地說道,“娘以後不會再打你了!”我保證著,我感覺到自己嘴角抽搐著,老天可真對得起我呀,讓我來這鬼地方,為我根本不知道也沒做過的事情負責。



第一卷 第二章 事實真相

  我尷尬的笑了笑,“兒子,娘肚子餓了,家裏有吃的麼?”肚子實在餓得受不了了。

小傢伙從我膝蓋上爬下去,跑了出去,一會兒進來的時候手上拿了兩個還在滴著水的紅薯。

“就只有這個吃麼?”我目瞪口呆,這生活也太原始了點吧。

小傢伙點了點頭,呆呆地看著我。

“廚房在哪里,娘現在給你做吃點的去!”我站了起來,拉著“我”兒子的手說道。

小傢伙掙扎了兩下,便安分地將手放在我的手上,帶著我走向廚房。廚房更是簡陋,就一個土灶,還有牆角的一堆紅薯。

“米在哪呀?”我問道。

小傢伙搖搖頭。

“平時家裏吃什麼?”我問道。

小傢伙指向牆角。

“只吃那個麼?”我暈了!

小傢伙又點點頭。

我歎了口氣,走向那土灶準備點火,拿起擱在一邊的火摺子像電視裏那樣吹了半天也沒成功,“我”兒子走過來,熟練的生起火來,我詫異地看著他,才一個五歲的孩子,真厲害!

趁著燒水蒸紅薯的檔,我準備套出現在這個“我”的情況。

“娘跟你說,娘,娘也不知道怎麼,睡了一覺醒來很多事都忘了,包括自己的名字、年紀,還有兒子你的名字,娘也忘了!”

迎著他異樣的神情,我面不改色的繼續,“你爹的事,娘也都忘了,對了,你爹呢?他去哪了?”

對啊,既然虐待兒子的事情由我擔了,我那老公怎麼不管管呢,難道和我一樣是個惡棍,可憐的孩子!

小傢伙皺眉奇怪的看著我,好像我瘋了一般。

我笑得極其尷尬,我就這麼差勁,別人穿越失憶的橋斷一試一個靈,而我面對一個五歲的小孩居然搞不定。

我決定重新開始,“家裏就我們兩個人嗎?”

小傢伙點點頭。

“我們家裏有大男人嗎?”我說完,怕他不懂又加重語氣強調,“你不算!”

小傢伙皺著眉頭咬著嘴唇,搖搖頭。看著他豐富的面部表情,我滿頭霧水,估計是這孩子一出生,他爹就去了吧,苦命的“我”受不了刺激就有點吧神經質了吧。

“那你叫什麼名字?”問完,我尷尬的低頭乾笑。小傢伙把頭埋入腿間,默不作聲。

“那我,娘平時叫你什麼?”我換了個問法,畢竟孩子還小。

一會兒小傢伙抬起腦袋,細聲說了句“我沒有名字!”這是小傢伙第一次和我說話呢,似乎我的和善態度對他還是起了一點作用的,但是不會吧!他多大了?看樣子大概只有五歲,還沒有名字,那他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我僵硬的抽搐著嘴角,才十幾分鐘我已經感覺自己的半邊顏面神經癱瘓。

想著小傢伙身上的斑斑傷痕,我估計平時就是呵斥著他吧,有事就是“過來”什麼的,這真是完全的忽視,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地媽媽呢,就算是估計也只能是後媽吧,哎!“你想叫什麼名字?”小傢伙抬頭,呆呆的楞在那裏,嘴巴微張著。

“你想讓娘,讓娘叫你什麼?”我問道,這個時候和孩子多點交流也許還可以彌補下孩子心中的陰影。以前的這個“我”到底是怎麼對待著個孩子的,真是混蛋!

小傢伙滿眼複雜的看著我,良久,才遲疑著開口:“寶寶!”“寶寶!”我皺眉重複,估計是平時看見別人家娘都是這麼叫自己的孩子的,雖然有點俗,但是為了安撫他那幼小的心靈,笑著點頭同意,“好,就叫寶寶!”陰鬱的小臉上終於綻開一抹明亮的笑容。

“寶寶,你知道不知道娘叫什麼,多大了?”穿越之失憶橋段現在一點作用也沒有,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問這個問題。

寶寶依舊一臉茫然。

瘋了...

繼續盤問...可是你能從一個五歲的孩子嘴裏得到什麼呢,不過還是稍微有點進展的。似乎我們搬了很多次家,每次住的時間都不很長,在這小漁村算是時間比較長的了,住了快半年了。估計這丫惹了麻煩,在躲避什麼吧。

理了理頭緒:按照我的推斷,我有一兒子,在這年代大概15歲就可以結婚生子了,不願意把自己定義得太大,畢竟我在現代也才20,其實我看這身體,估計最多15、6歲,但誰讓我都有兒子了呢,估計我比較顯小吧,就定義自己20歲吧,名字不詳,就叫回自己現代的名字吧)——米拉。身份不詳,就定義為死了丈夫,被家裏其他的叔伯趕出來了吧。有一個兒子,現在五歲,叫米洛吧,小名叫寶寶。OK,既然老天讓我來到了這裏,我就一邊想辦法回去,一邊帶著寶寶好好的活著吧。

隔水蒸了兩個紅薯,總算是暫時將饑餓頂過去了。燒的一大鍋熱水是要給寶寶洗個澡的,小傢伙已經髒的面目全非了。

當我把水拿到房裏到入木桶的時候,寶寶一臉的羨慕,估計那小傢伙很少洗熱水澡吧,當聽到我說要給他洗澡時,寶寶的臉色一會兒驚恐,一會兒又有點渴望,我笑了笑走過去,抱起他,小傢伙慌了,拼命的掙扎尖叫,哎...直到我把他丟進桶裏,溫柔地用紗布搓著時,小傢伙才慢慢地意識到,今天他的娘不一樣了,是很溫柔的娘,寶寶慢慢的安靜下來,我輕輕的用水洗淨他那張小臉,天哪,小傢伙長得還真不是蓋的,實在是太可愛了,雖然很瘦,但是洗淨污垢的小臉是那麼的白淨,那一對丹鳳眼若星子般璀璨,桃紅的唇映在奶白的肌膚上,如雪中梅花,別樣嬌豔,心形的臉實在是不知道長大了是怎樣一般風情呢,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手下的身體馬上僵硬。我渾然未覺,還在那美美地做起了夢來,我兒子這麼美,我一定...哈哈...一定是閉月羞花之色了,心裏越想越美,先開始的鬱悶一掃而空,手下洗得越發的勤快。

洗完我才發現寶寶剛才的衣服已經髒的不行了,將洗剝乾淨的寶寶,抱著放入被窩中,接下來,我在寶寶不安的目光下,翻遍所謂的衣箱,也沒有找到寶寶的衣服,只有幾件看模樣是自己的舊衣服和一塊看上去成色還可以的玉佩和一錦袋的銀子。這東西得藏好,這可是生存之本呀。丫的,有銀子還住這麼差的地方,還虐待兒子,連見像樣的衣服也沒有。放棄給寶寶換衣服的念頭,很勤快地將他身上剛剝下把套衣服,洗乾淨晾上,一氣呵成,看著寶寶詫異的眼神,微微有點心酸,想想他今天生火燒水的動作,估計以前家裏的這些活都是他在做吧,可憐呀!於是上天就把我呼喚來了...

想著穿上雖然是滿身補丁,但依舊遮不住美麗的寶寶,我真是太太太喜歡自己的這個兒子了。

對了看看自己長得什麼模樣,在木屋裏翻找了半天沒找了鏡子,只好打了一盆水,迫不及待地低頭看去...沒有想像中的傾國傾城,個子小小的,相貌也是平平的,好在皮膚白皙,五官也算端正,文文靜靜,將就看得過去。心情一下子又鬱悶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子呢?

“寶寶,你是我親生的麼?”轉過頭去寶寶,估計自己現在的語氣一定很差。

寶寶大概一下子不能夠接受自己的多變,慌了,結結巴巴地“我...我...不知道,我從記事...記事以來...就...就..一直跟著娘...”

看著寶寶驚恐的模樣,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哎,算了。想起薛寶釵的那句“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自己是一個凡人,原本就沒有傾世之才,如果有了傾城之貌,那不就是一種罪過(沒腦子的美女那就是花瓶,也沒什麼可羨慕的)。既然老天讓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我決定,安心做一個凡人,帶著上天賜予的寶寶,體會平凡至極的幸福。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22 PM

第一卷 第三章 小試牛刀1

  為了彌補寶寶,我決定帶著寶寶去外面吃,嘿嘿,那衣箱裏面的那袋銀子不用白不用。揣上銀子,拉著寶寶向著小漁村裏唯一的一家小飯館走去。

“李記艇仔粥”偌大的招牌就橫在屋舍的門簷上,店裏生意出奇的好,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艇仔粥”!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家鄉小吃呢,我不禁有點期待了,不知道這個時空的“艇仔粥”有沒有什麼獨特的風味呢,更何況這也是我來到這裏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吃東西呢。拉著寶寶,快速走了進去。

屋內的空氣中散發著股淡淡的鮮香,加上“艇仔粥”的生滾製作過程,使得空氣中的熱度明顯高於室外,我和寶寶剛剛走進去,額頭上就已經冒出一層薄汗!我拉著寶寶穿梭在人群中,看著每個人喝粥時的大汗淋漓不禁回想起自己在家鄉喝粥時的情形,熟悉的一幕讓我有說不出的激動。

“寶寶你說這麼多人,是不是一定很好呀?”我有點抑制不住興奮的問寶寶。

“我不知道,聽隔壁二牛哥說,這是村上最好的館子,他們家的“艇仔粥”可好吃了,可是娘...“艇仔粥”是什麼呀?”寶寶吸了吸口水,抬頭說到。看著小傢伙一臉的渴望,我拉著寶寶坐到店裏,大聲叫到“兩碗‘艇仔粥’!”

我這一聲,石破天驚,刹那間,周圍的人全部都靜了下來。周圍一下子的安靜讓我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聲音太大,下意識地吐了吐舌頭。

接著,大家三五一聚頭的嘀咕著...“那不是二牛家隔壁那家子怪人麼...”“好象是去年年底的時候搬過來的吧...”“那丫頭對孩子可狠著呢,聽二牛說經常聽見那孩子淒厲的叫聲呢...”“那孩子可憐著呢,跟這那麼個娘,怕是後娘吧,那那姑娘也不像是生過孩子的...”“他們不是只吃紅薯呢,哪來的錢吃面哪...”“那小孩子真是生的俊呀...”聽著大家時斷時續的嘀咕,我大概聽了個明白,我臉又開始抽搐了,剛才的一點點道德心蕩然無存,繼續大聲叫道,“老闆,兩碗‘艇仔粥’!”寶寶大概不能適應成為眾人注視的目標,瘦小的身體緊挨著我。才幾個小時的相處,小傢伙已經開始信任這個全新的“我”了。

“我說這位小姑娘.....啊不....小嫂子,我們這‘艇仔粥’可是要三個銅板一碗呢,你看這錢呢...”典型市儈長相的一小二,來到我們身邊,搓著雙手,兩眼朝天的說著...

“別小看人!”我拿出一小塊銀子,拍在桌面上,其實我是不清楚這年代的換算的,但是聽他說銅板,這銀子再怎麼也比銅板多吧,看這麼小塊,應該是夠的了。那小二一見,兩眼頓時精光一閃,利索地接過銀子,朝內堂叫一聲“兩碗‘艇仔粥’咧!”“您稍待!”利索地拿下肩頭的白毛巾,將桌子抹了一遍又一遍。MD,這年頭的人還真是市儈...

旁邊人的嘰裏咕嚕不時的傳進耳朵...原來今天是二十四節氣中的“穀雨節”,是漁家最隆重的節日。今天晚上會有盛大的篝火晚會,大家白天都在為晚上做準備,中午沒時間做飯,就便宜這小館子了。我的運氣還不錯,一來就碰到了篝火晚會呢,對於晚上我有些期待了。

“小姐,你們的魚粥來咯~!”小二殷勤地叫喚著,利索地將粥放在我們面前。

一大碗魚粥擺在了我面前,魚片、花生、蝦皮等雜亂地混雜在白粥中,這是“艇仔粥”?我詫異了...這分明就是雜燴!我拿起筷子輕輕撩撥著粥,要不是自己實在是有點餓了,根本不想吃。我端起粥碗喝了一小口,味道上馬馬虎虎,倒也還算鮮香,只是魚片由於是在鍋中生滾時間過長,魚片顯得有些過老,失去了原先的鮮嫩爽滑。粥中只有魚片、蝦皮,在鮮味上略顯單薄了。草草喝了兩口,我放下碗。兩口的熱量已經夠了,只是這吃慣了正宗“艇仔粥”的胃實在不願再吃了。

我側過頭去看一邊的寶寶,小傢伙好像是餓極了,居然也顧不上粥的滾燙,一碗粥已經見底了,一邊喝還一邊瞅著我的碗,看我不吃,小傢伙詫異地停下來,問道:“娘,你怎麼不吃呢?是怕燙麼,那寶寶給你吹吹!”

我的眼眶忽地濕潤了,我揉了揉寶寶的頭說道,“娘是不怕燙,只是這粥做得不合娘的胃口,等下娘回去買材料做一碗真正的‘艇仔粥’給寶寶吃...”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她說她要做真正的‘艇仔粥’...”不知道是誰耳朵特別尖,聽到了我和寶寶的對話,居然捧著肚子大聲笑起來,還誇張地站起來指著我。他這一叫,周圍的人的目光全部都注視過來。

我的臉頓時通紅,不僅僅是害羞,更多的是憤怒,我蹭地站起來,沖著那人說道:“我就是會做正宗的‘艇仔粥’怎麼了,這是我和我的孩子的事情,你這人居然無恥到偷聽別人講話!你還要不要臉!”

那人見我站起來罵他,也激動了,“我就是看不慣有些人平時折磨孩子,現在還要在這裏說大話,誇誇其談的,不知道是誰不要臉。正真的‘艇仔粥’?騙誰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們漁村的‘艇仔粥’全東越聞名呢!”

原來自己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對寶寶的折磨,這些人全部都知道,可卻沒人出來阻止,現在在這裏叫囂,事後英雄算個什麼,我也激動起來,“全東越文明,怕是這人都味覺失靈了吧,看看這粥不鮮,魚片不能的,還敢說全東越文明!真是不知道誰不要臉呢!”

我們兩個在那裏互相叫囂著,周圍的人全部停下了喝粥,都圍觀起來。似乎連店裏的老闆也驚動了。

“姑娘,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呀,在下這李記麵館‘李記艇仔粥’已經開了幾十年,這配方可是從我爺爺手上傳下來的,也算得上老字型大小了。至於東越聞名我老李也不敢高攀,這都是老主顧們的抬舉了。”那掌櫃說罷還拱起手向周圍的人群做了個揖,然後看向我,充滿自信。



第一卷 第四章 小試牛刀2

  周圍的人也哄亂起來,說什麼的都有,矛頭一直指向我,大概的意思都是我不自量力,誇誇其談,虐待兒童,假仁假義什麼的。寶寶沒見過這情況,慌了,一直扯著我的衣袖,“娘...娘...咱們回家吧...”我拍了拍寶寶的頭,安慰了下。對於大家對我的指責,我淡淡一笑,原本今天我是不想為難這店家的,但是看來我今天要是不露兩手,這些個莫須有的罪名是背定了。

我看著掌櫃的飽經風霜滿臉溝壑的老臉,詭異一笑,“掌櫃的,這可巧了,我米拉家也傳下了一張祖傳的‘艇仔粥’的方子,要不就借貴店的廚房一用!”

“是呀是呀,光說不練,李掌櫃把廚房借她用一下,看她能折騰出什麼東西來...”周圍的人起哄著說道。

那掌櫃的看樣子也似乎是根本沒把我這黃毛丫頭放在眼裏,更是想當眾讓我出醜,大方的說道:“我今天也就不怕耽誤生意了,您現在請用,我們大傢伙都在這兒等著看您的正宗‘艇仔粥’!”

在周圍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嘲弄中我拉著寶寶走進廚房,那掌櫃的果然是不怕耽誤生意,居然將廚房裏面的人全部撤光,名其名曰不怕耽誤生意給我足夠的空間,實際上就是要我孤軍奮戰,等我出醜。

我不忙著做粥,現在廚房裏面轉悠起來。我從放米的沙甕中取出米洗淨,用少量的油和鹽醃漬著。接著就是配料的準備了,這雖然是一家小店,還真沒想到食材倒是很齊全的。

魚片、海蜇皮、脆花生、蝦皮是現成的,正宗的“艇仔粥”是要加上熟豬肚絲、生菜絲、炸粉絲、煎蛋絲的,找來熟豬肚、生菜、粉絲和雞蛋趁著浸米的時間慢慢準備起來。

我先將豬肚片成肚片再細細切成細絲,又細心將生菜切好,煎蛋絲稍稍麻煩點,挑了兩個雞蛋,拿起雙筷子,順時針熟練地將雞蛋打散起泡,點起小火,到上少許的油,將雞蛋倒入鍋中,細心地轉動鍋將蛋液煎成薄薄的蛋皮,煎成後倒入盤中攤涼。

這時候米也泡的差不多了,找來了店中最大的那個煲,細細熬起粥來。寶寶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忽然出聲:“娘,你真的會做比剛才還好吃的粥麼?可以前你從來沒做過,寶寶就只吃過你做的煮紅薯...”寶寶越說聲音越小,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寶寶放心,娘以前是偷懶了,娘保證等下寶寶一定可以吃到頂頂好吃的魚粥,嘻嘻,寶寶要是喜歡,娘以後每天都可以做給寶寶吃喲!”我一邊攪動著勺子一邊說著。

“寶寶喜歡現在的娘!”寶寶忽然沖上來抱著我的腿說道,我一下子沒站穩,差點撲進鍋裏去。

“好了,娘也最喜歡寶寶了,寶寶現在安靜地站在那邊,馬上就可以吃美味的‘艇仔粥’咯!”我安靜招呼寶寶一邊去,看鍋裏的粥差不多沸了,趕緊加入三小勺油,經驗證明這樣粥氣泡少容易綿喲。把灶膛裏面的火調小,慢慢燉著,我便開始佈置我的配料去了。

拿出白瓷碗,將少量的熟肚絲、魚片、海蜇皮、脆花生、煎蛋絲、薑絲和鹽、以及少許白糖,將蔥花以及蝦皮在砧板上準備好。

準備好一切,煲中的粥也已經熬制好了,將裝好配料的五隻白瓷碗放在託盤上,沖入沸滾的白粥,一股鮮香味頓時撲面而來。最後灑上蝦皮和蔥花和少許麻油,恰如白雪叢中的一抹綠,很是好看。嘻嘻,真是佩服自己,將做粥做成了藝術,一拍手,端起託盤準備往外走。忽然看見一旁目瞪口呆的寶寶,叫道:“寶寶,出去喝粥了!”

小傢伙聽見聲音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了上來,高興地說道:“娘,你好厲害呀!娘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呢!粥聞著好香呀!好想吃呀!”

“出去就可以了,來吧!”我一邊和寶寶說著,一邊端著託盤走了出去。粥的鮮香味更甚當初,隨著我的腳步慢慢擴散開來,當我走進大堂的時候,我聽見的吞咽口水的聲音,這個反應,我滿意!

“聞著味道好好吃呀!”“好像是還挺香的呢!”...

“姑娘,你這是艇仔粥麼?味道雖然鮮美,但我怎麼只看見蝦皮和蔥花呢,我看你這應該是叫蝦皮蔥花粥吧!”那李掌櫃看見大夥稱讚我的粥,臉面上有些掛不住,挑刺般的說道。

“掌櫃的,我看還是讓大家嘗了粥我再和你說吧,我這艇仔粥可要趁熱才好的!寶寶,你來一碗,用筷子慢慢攪開,然後丟開筷子直接拿碗喝就可以了!”我不再理會那掌櫃的,招呼寶寶在桌邊坐下,端起一碗粥放到寶寶面前耐心地講解著粥的吃法。

“是呀,李掌櫃,米拉姑娘說了,要趁熱吃,我看就先找幾個代表嘗嘗吧!”不知道人群是誰吆喝了一聲,我朝那個方向笑了一下。

“唔...娘...好好吃呀,比剛才的好吃好好....好好...好多呀,娘....娘好厲害呀...”寶寶一邊吃,一邊說道。

粥的香味散發在麵館的每一個角落,加上寶寶的滿足的“呼啦啦”的聲音,周圍大家吸起已經垂落下的口水的聲音更大了。

四個代表終於選好了——李掌櫃、村長還有兩個看上去稍有地位的中年男子。

“真的是人間美味啊!”

“確實人間極品!”“我活了幾十年,還沒嘗過這麼香的艇仔粥呢!”

“這甩掉筷子大口喝這滾粥,感覺真是怎一個爽字了得呀!”

眾人誇讚之聲排山倒海而來,聽得寶寶興高采烈,看著我的眼光越發的崇拜起來。好象把以前“我”虐待他的事忘地乾乾淨淨了。

李掌櫃的面色積極難看了,站在那裏半響也說不出話來。

“寶寶,我們走!”拉起寶寶,走出店們,留下還楞在那的一群人。看著眾人對我手藝的稱讚,看來今天的一時衝動的舉動說不定會為我帶來生機呢!嘿嘿,我堅信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來找我,而且不擔心找不到我喲,因為我已經從剛才那群人嘴裏知道了自己以往的“英雄壯舉”,我在這裏還是小有點名氣的。

沒料到的是一切來得那麼快...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26 PM

第一卷 第五章 穀雨節

  我和寶寶剛到家,凳子還沒坐熱,就來了風風火火的幾個人。失誤失誤,居然是村長一行,我可是算准把李掌櫃要來的,哎,還準備為自己撈點生活費的呢。

“米拉姑娘...不...米拉嫂子...”可能是我的樣貌和已經有一孩子的身份讓村長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我,村長一時有點結巴。

“村長就叫我米拉吧!”我抬頭,做詢問狀。

“米拉,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是穀雨節,是我們漁民最盛大的節日,今天晚上會有盛大的篝火晚會,今年縣令司徒大人也會到場,我們希望米拉能夠幫忙打理今晚宴會上的食物...”終於村長講完了自己的來歷,看著一群人臉上的期待,為了我和寶寶的將來,我點點頭。

村長的辦事效率還真的是高,一揮手,寶寶就被旁邊一直站著的一個傢伙抱了起來,“米拉,孩子我叫人幫你照顧,時間不多了,咱們走吧!”

於是乎,感覺上有點像是被綁架似的,我迷迷糊糊得跟著走了。

晚會的場地設在離海邊不遠的空地上,用樹木搭起的棚子就算是廚房了,簡陋的搭了幾個土灶,我一進去,看見幾個中年婦人站在那,看見生人,有點局促的抓著身前的袖褂。這時候又走進一身型高大的,滿身橫肉的大叔,身後跟了兩個體形呈鮮明對比的小廝,村長介紹到“這是我們特地從鎮上請來的張師傅,他可是“富貴酒樓”的大廚,負責今天的主菜。”接著又向張大廚介紹我曰“這是米拉姑娘,負責今天的結尾時用到的主食。”

“李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信我張某人麼,還請了個什麼人來收場?!!”張大廚語氣中明顯不悅,看著他那肥胖的身子,說話卻是這麼的尖聲尖氣的,還真是不協調呀。哎,又來了個狗眼看人低的。

“瞧張師傅您說的,咱們清水鎮誰不認識你張師傅那,那手藝還不是一個字“絕”,我這不是怕你太累,晚上回去太晚麼,我這才讓米拉來幫忙的...”臨時加人,村長有點理虧,說話也明顯底氣不足。

NND,請我來,還在這這樣說,要不是我還要在你這鬼漁村生活,要不是為了不讓你們今天的晚會出什麼意外,我就撂攤子了。一個字,我“忍”。

“那要是出了意外我可不管啦,我只負責做自己前面的主菜了!”張大廚說完還冷哼了一聲。

懶得管他,今天我就好好表現下,讓你看看我的真正水準,決定了,今晚的主食不會僅僅只有艇仔粥。

穀雨,本是二十四節氣之一,在每年的4月19、20日或21日。因為氣候關係,每年此時我國長江以北沿海地區桃花盛開,春汛水暖,百魚上岸,休息了一冬的漁民開始整網打漁。為了預祝豐收,最主要是為了祈求平安,這一天,人們虔誠地向海神獻祭,並舉行盛大的儀式,成為漁家的狂歡節。

穀雨節,在我國有著悠久的歷史。早在春秋時期,人們就將此日的河水稱為桃花水,以其洗浴,可避凶免禍。洗浴之後,或跳舞,或射獵,或釣魚,盡情歡慶萬物更新,而榮成的穀雨節則更富地方特色。追溯它的起源,主要是因為當時落後的生產資料和生產方式,使漁民迷信自然力,他們認為萬物有神靈主管,福禍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從而產生了海神(龍王、海神娘娘)的傳說,並由此擴展到打魚用具諸如漁船、網具等,在漁民眼中這些日常生產資料各有神靈,為了祈求這些神靈庇佑他們的海上生涯一帆風順、魚蝦滿倉,遂於每年出海的前一天,即穀雨,向眾神獻祭,進而形成了穀雨節。

由於對海神娘娘的信仰由南北漸,後來榮成沿海普遍建起了天后宮,海上出現了龍王、海神娘娘、始皇帝三神並立的新格局。於是,萬千漁民紛紛把自己的身家幸福寄託於對這三者的信仰和崇拜之上,穀雨節,成了人們表達虔誠,祈求庇佑的公共節日。

每年穀雨這天,漁民們身著節日盛裝,從四面八方湧至海神廟、大海邊或者街頭巷尾,歡慶節日。節日這一天,天后官裏一早就要把神殿、庭院、戲樓等處打掃乾淨,並把天后殿裏的“鐧瓜鉞斧朝天鐙”等等錫制儀仗搬出來,除去平時套著的絲織套子,擦得鋥明瓦亮,然後,再把殿裏的布幔、匾額擺佈整齊。到時候,漁民們手捧肩挑著豬羊香燭等供品來到這裏,道士們點燃當地商家或漁行老闆捐獻的煙花鞭炮,殿上鐘磐齊鳴,眾道士低眉頷首,誦讀經文,香煙彌漫之中,人們頂禮膜拜,說不出的莊嚴神秘,道不盡的專注虔誠。

前來進香的人有本地的漁民,也有許多外地行舟路過的海客。但是不論南北東西,他們都可歸於兩大類:許願的和還願的。許願者焚香舞拜後,俯首在地,嘴裏喃喃地向海神傾訴心願;還願的上過香後,則取來去年許下的供品,燃放鞭炮,在傘蓋旗幔的擁簇下大肆張揚。據說曾有一位南方漁民一次許下6對旗桿的大願,第二年穀雨,他用一條大船專門從南方把它們拉來。那一天,天后宮中人山人海,6對約10丈高的旗稈左右排列,12面杏黃大旗迎風飄揚,鬥大的“天后聖母”字樣高聳入雲,無數信士翹首凝眸,心悅誠服。

這一天,也有到海邊就近在沙灘上、漁船旁燒紙焚香,面海膜拜海龍王的,他們多是離大廟較遠的漁民。

祭拜儀式的高潮在晚上。入夜,各個海口燈火通明。當地商家和漁行出面組織,向各行各業籌資舉行盛大的“放海燈”儀式。

材料準備完畢,就等晚上的晚會了。閑了下來,我就去找我的洛兒寶寶了。

走向前面的海灘,我看見寶寶和一群小孩在一起,但寶寶很安靜,一個人坐在那裏,顯得很不合群。大概是在我以前的淫威之下,有點自閉了,哎,我的任務還真是很艱巨呀,我一定要把寶寶好好改造回來。

走近了,寶寶看到我,飛快地跑了過來,比起其他人,我這個今天忽然改變的老媽還是相對安全的。“娘!”哎,又蚊子哼哼了。

“寶寶,陪娘到海邊走走...”

拉起寶寶的小手,走向不遠處的海邊。坐下,拉著寶寶坐在懷裏,真的好瘦小。“娘有沒有和你說,娘給你起了個名字叫米洛,娘的家鄉在海邊洛城,娘要你記住,所以就讓你叫米洛了。”寶寶在懷裏點點頭,“寶寶,你要記住,娘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你了,娘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看著眼前的海,不經想起了一位男歌手的一首歌:

我的心像軟的沙灘

留著步履淩亂

過往有些悲歡

總是去而複返

人越成長

彼此想瞭解似乎越難

人太敏感

活得雖豐富卻煩亂

有誰孤單卻不企盼

一個夢想的伴

相依相偎相知

愛得又美又暖

沒人分享

再多的成就都不圓滿

沒人安慰

苦過了還是酸

我想我是海

冬天的大海

心情隨風輕擺

潮起的期待

潮落的無奈

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想我是海

寧靜的深海

不是誰都明白

胸懷被敲開

一顆小石塊

都可以讓我澎湃

...

抱著懷裏瘦小的身軀,長髮隨著海風肆虐飛舞,唱著悲傷的情歌,思緒越飄越遠...



第一卷 第六章 初見司徒博雅

  “姑娘這首歌唱得很悲傷,是否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在下司徒博雅願意替你分擔...”忽然身後冒出一句話。這麼寧靜的海灘,忽然冒出個人聲,還真的是嚇了我一跳呢,人嚇人,嚇死人的!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可這是什麼話呀,我怎麼覺得有點那個什麼意思似的。怎麼古代的人居然那麼開放呢!

“首先,不要叫我姑娘,看,我兒子都已經這麼大了,你怎麼能叫我姑娘呢;其次,我沒有什麼不開心,我只是看著這海忽然想到這首歌罷了;再就是,不要隨便搭訕好不好,會讓人誤解的喲~!”我看也沒看那人,隨意地說到。“娘,那個人好好看呀!”寶寶在我懷裏,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不說還好,一說我又想起了我現在的尊容,實在是平凡無奇,聽不得別人美。我猛地站起身,怒氣衝衝地瞪著身後那人。

還真的是有點“美”,“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我下意識地念出了曹植的《洛神賦》。雖然我知道用一句形容女人的詞來形容一個男子似乎很不妥。但是,我覺得只有這句可以表白我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的驚豔了。這個人的容貌根本就無法用英俊來形容。和我的寶寶有得一拼,什麼叫絕世容顏,我到今天才終於真正見識到。墨黑的發縷,白皙晶瑩的肌膚,薄薄的微微揚起的唇,窄窄的鼻樑如山上雪般襯著幽光,拔卓挺立。而那雙細長劍眉下的眼睛,瞳眸有中溫暖的笑意,忽閃著明亮的光芒。

什麼年代,怎麼男人都長得這麼好看,我才來了一天就看見了大小美人各一個,鬱悶中...

“姑娘小小年紀怎麼會是這個孩子的娘呢,在下略通醫術,看姑娘的面貌最多不會超過17,試問一個17歲小小姑娘哪里會有一個5歲左右大小的孩子呢?至於“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姑娘這句是說我麼?呵呵,謝謝姑娘稱讚了”

美人就是美人,就站在那,那樣的一舉手,一投足,試想下,那麼個如玉般的人兒站在沙灘上,一身月牙白,衣擺隨風飄搖真是風情萬種呀。我傻傻得呆在那,大概口水已經流出來了吧,似乎還沒從美人夢中清醒過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美人已經一甩衣袖,走向人多處。

看到美人走遠的身姿,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花癡樣,NND,剛開始就形象破壞到底了,哎,老天呀,等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看著遠方忙碌起來的人群,我趕緊放下寶寶,“寶寶,娘現在要去廚房那邊幫忙了,你現在是去那邊看看熱鬧,還是跟娘一起呀。”

寶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了我那句話,愣了一會,忙不迭的說,“寶寶要和現在的娘在一起。”說完還緊緊地抓著我的腿。

我一看寶寶這樣,知道寶寶肯定是怕自己向以前那樣,怕自己丟下他不管,心裏又一酸,拉著寶寶的小手走向廚房。留下一串歌聲...

“大手牽小手很自然

就像漫步在陽光沙灘

當幸福在指尖旋轉 …”



第一卷 第七章 晚宴1

  “悅來酒樓”的張師傅也不是蓋的,廚藝還是相當不錯的,看他雖然身軀因為龐大而稍顯笨重,但是動作雀是十分地嫺熟利索,招呼著小廝忙東忙西的,雖然是最隆重的節日,但是漁民喝酒不用講排場,也不用講究七個盤八個碗。常常是鍋碗瓢盆一齊上。那架勢還真的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好的,煎一鍋一鍋的魚——有佳魚、銅魚、鯗魚、昌魚;煮一盆一盆的蝦——有對蝦、扒蝦、鷹爪蝦;蒸一筐一筐的螃蟹——有山蟹、十角紅等等。一道道菜隨著漁村的姑娘們端到了前面的廣場上,菜就放在海灘的空地上。穀雨嘛,“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的時候,溫度正好,海水正藍,漁民們就隨意地坐著繩子、漁網、大櫓、桅桿或席地而坐;喝著最烈性的本地“二鍋頭”“燒刀子”。有的用碗、有的用瓢、有的用鋸子截一塊竹筒放石頭上磨一磨、更有的乾脆“手把壇”,就這樣開始狂吃狂喝了。

不遠處的海面上的漁船上都掛上了燈籠,家家戶戶屋子裏面也都亮著等,星星點點。

等張師傅的盆菜做完,就是我的主食收尾了,我準備做三樣:

艇仔粥——將魚宰殺、治淨,用刀沿脊骨取下兩片魚肉,肉面朝上,用刀背輕拍後,再用刀細細片下魚片,置清水盆內浸泡去血水。然後,切起肚絲,海蜇皮,煎蛋絲...這道“艇仔粥”輕車熟路地做著,只是這次的分量比較大,做起了有點吃力。況且這粥是要在滾燙的情況下才好吃,我特地讓廚娘們幫忙擺好配料,到時候端著配料空碗上場,現場將滾粥倒入。

錦鹵雲吞——把蝦肉、豬肉洗淨,剁好後同放大碗中,打入雞蛋一隻拌勻成雲吞餡,雲吞皮放入餡料後,將雲吞包成雙飛蝴蝶式,然後放入滾池中炸至金黃色,撈起,放於碟中。將雞蛋去殼放大碗中打散,攪至起泡狀,然後煎成蛋片備用。燒鴨腿斬塊。把豬肚、珍肝和豬肝分別徹底清洗淨,魷魚浸軟去衣洗淨,然後與叉燒同切成片,加入生抽、油、鹽、糖、等調味後,放鍋中煮熟。隨用開稀的馬蹄粉調芡取出放在炸好的雲吞碟上,鋪上雞蛋片和燒鴨塊。最後把白醋、片糖、橙黃粉同放瓦鍋中煮成精醋汁,澆上即成。

水晶蘿蔔糕——將浸泡好的黏米洗磨漿壓平,蘿蔔刨絲煮熟,再將兩種原料混成糊狀,加入蝦米、臘肉、豬肉、呼叫粉、將有、味精、鹽的等拌勻,捏成圓形或方形置於屜籠中蒸熟。

由於要做全村人的分量,著實把我累壞了,你試試一次做一百多人份的食物看看,天哪,當全部的活幹完時,我覺得自己的胳膊快不是自己的。動也不想動,只想找個地方躺著。

看著熱心的廚娘給我和寶寶留了蝦蟹,去切了點薑絲倒上醋,和寶寶提著吃食,走離了那人多處,現在的只想和我的寶寶一起,靜靜地。

氣溫有點低了,脫了鞋,赤腳走在沙灘上,海水清涼刺骨。踩著沙礫,海浪聲有節奏的在耳邊迴響,海水輕輕撫過腳面,像媽媽的手那麼的溫柔輕撫著我傷感的心,哎,也不知道在現代的我現在是什麼樣子,死去?植物人?被別的靈魂佔領身軀?好想家呀...

“娘,我肚子餓了...”耳邊傳來寶寶的輕聲細語,我意思到其實我在這個世界也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我的洛兒呢。

把剛才帶來的食物攤在油紙上,細心地幫寶寶剝去蝦殼,沾了沾醬料,喂進寶寶的嘴裏。

“娘,寶寶今天覺得好幸福呀,娘是不是以後一直都是這樣了呀...”寶寶含著幸福的淚光看著過,像是要得到我承諾般的問著。用手背蹭了蹭寶寶的小臉,我一本正經的承諾到:“我答應寶寶,會一輩子都對寶寶不離不棄,一輩子對寶寶好!小傢伙,現在放心了吧,快吃吧。”

畢竟還是孩子,得到承諾的寶寶再不想其他,一邊幸福得望著我,一邊雙手並用的往嘴裏塞著食物...

“寶寶,娘給你講個笑話,有一隻老虎,被蛇咬了一口,老虎急了,就想把這蛇踩死,追啊追追追,追到一個小河邊,這蛇,日(rí),鑽水裏去了,老虎就在河岸上就這麼等,小樣的我就不信你不出來。不一會,從裏面鑽出來一隻王八,老虎上去就把它按住了,小樣的你穿個馬甲(jiá)我就不認識你了?哈哈哈...怎麼樣,寶寶,好笑吧...哈哈...”每次將這個笑話我都會笑翻,在我笑得前仰後翻的時候,我發現寶寶一點動作也沒有,不是吧,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講的這個笑話冷場呢。

“寶寶,不好笑呢?”

“呵呵,娘笑我就笑,可是我不知道馬甲是什麼呀?”

我暈~

“寶寶,你認識字麼?”

“不認識,娘沒教過我呀。”

“娘以後教你讀書識字,教你這裏誰也不會的東西,好麼?”

“娘,那是不是以後寶寶就可以做大官,就可以每天都和娘在一起,每天都可以吃娘做的好吃的東西了呀。”

“是的,我的寶寶以後會是個大英雄...”

海風輕輕地吹著,吹散了海邊那兩個人兒的話語...

“米拉,米洛,‘放海燈’儀式就要開始了,村長讓你們也去參加呢,點上海燈,放入大海,許上一個願望,海神娘娘會保佑你呢,很靈驗呢,快點來呀...”一個不認識的傢伙邊跑邊向米拉們這邊喊到。

“寶寶,走,放海燈去咯!”拉起寶寶,向那燈火闌珊處走去。

村民們家家把紮好的“彩船”、“彩燈”扛在肩上來到海邊,“海燈節”由縣令司徒博雅和村長主持,在一片鑼鼓、鞭炮聲中,他們宣佈盛重的“放海燈”開始了。村民們陸續把彩船彩燈放入水中為“海神娘娘”送燈,比哪家的船和燈紮得風采,海燈徐徐地向大海遊去,照耀得海面一片通紅。村民們在海燈上寫著“魚兒滿倉”、“幸福似海”等,那被海風吹拂的臉上滌蕩著生活的富足,熱鬧和喜悅的場面一直延伸著...

間或有的人還在岸邊搞些祭祠活動,點上小小的海燈,緬懷那些在海上逝去的親人。

我和寶寶也點了盞海等,閉上眼睛,我期望爸爸媽媽在那個世界可以幸福快樂,寶寶也學著我依樣畫葫蘆地不知道許了個什麼願望,然後小臉一臉嚴肅地和我一起把海燈放入了大海,海燈漂在海面上就好像撒下了顆金黃色的星星,爸爸媽媽,你們還好麼...

晚上的活動一直延續到了天明,大家才意猶未盡地回去休息了,我也拉著疲憊的寶寶走向我的小木屋。縣令一行從身邊走過,依稀聽見一句“奇怪的女人,你的艇仔粥很好吃呢...”暈倒...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28 PM

第一卷 第八章 雪狼

  不出我預料的第二天一大早,那“李記艇仔粥”的掌櫃子就到我家門口報導,要買我那艇仔粥的配方,本想在為難下他的,但看到那老臉上的一臉諂媚的笑,頓時沒了興致,連同晚會上另外的錦鹵雲吞和水晶蘿蔔糕的製作方案,一共收了他100兩,哎,在這我完全沒有金錢概念,也不知道吃虧了沒,算了,反正我腦子裏有的是食譜配方,這魚粥製作是我們沿海兒女的最基本的手藝了,呵呵...不過那李掌櫃的態度,沒講價,很爽快的給了錢,看他那麼爽快,我好象心裏又有點不舒服了,女人呀!

有了錢,自然就想出去轉轉,根據寶寶透露的他們經常搬家的事情,估計這身體以前惹了些不好擺脫的麻煩,我決定易容一番再出去,好象古代人都比較笨,女扮男裝大概就夠了吧。

穿上剛買的新衣服,請隔壁二牛他媽幫忙梳了個時下流行的男人髮式,其實也是就把頭髮梳成馬尾束在頭頂,(嘿嘿,就像展昭那樣子滴)我又自己給寶寶梳妝打扮一翻。看著鏡子裏模糊的人影,真是人靠衣妝,換了件體面的衣服,我也變成了一個模樣清秀的青年,只是個子矮了點。我的寶寶經過這麼稍稍的裝扮儼然是有個粉雕玉啄的小人兒,真想在他臉上咬一口。錢還是很經花的,就我們兩這身行頭一共才花去了3兩多(估計這窮鄉僻壤的也沒什麼好東西),問清了進鎮的路線,我們就興致勃勃的出發了。

走過這片沙灘,在穿過前面的小樹林就可以看見離這裏最近的清水鎮了。

四月的海風吹在臉上還是很舒服的,我拉著寶寶,實行我的教育大計,今天是出遊,自然就先教些歡快的兒歌了...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嘎嘎嘎嘎

真呀真多呀

數不清到底多少鴨

數不清到底多少鴨...”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眼睛

一隻沒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嗷——嗷——”

正歡歌笑語,前面的樹叢裏忽然傳出一陣奇怪的低呼聲,一開始以為只是風聲,待仔細傾聽時,才猛然覺得不妙,這種有一聲沒一聲的嗷叫,分明就是,就是……狼嚎啊,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麼,以前電視裏狼嚎克是聽得不少!一旦真的遇到,真的很害怕。

我倏地拉起寶寶入懷,整個身體也驀地繃直,不錯,是狼嚎沒錯,問路的時候,可沒人說這林子還有危險呀。鎮定,再仔細聽聽這叫聲有些微弱,而且似乎還很痛苦,我放下寶寶囑咐幾聲,尋著聲音,獨自“呼——”大喘了口氣。

的確,的確是狼沒錯,只是,好小的一隻狼啊!看樣子應該是剛出生不久吧!一身純白色的短毛,楚楚可憐的雙眼,此刻正可憐兮兮的蜷縮在一塊方石底下,呃,細細的小腿肚上隱隱還有些血跡,怪不得叫的淒慘,原來是受傷了。

白色的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雪狼,好漂亮好可愛呀,要是我能養只狼做寵物也是很拉風的,哈哈,我笑到臉抽風。

我忍不住向它伸出雙手,誰知小傢伙竟是一臉的戒備,見我向它伸出雙手,小小的身體下意識向後縮去,實在無地可縮了,竟忽然張開小口,試圖想齜牙咧嘴的嚇退我。這傢伙,怕是牙還沒長全呢,我好笑的拍了一下它的小腦袋,不理會它的抗拒,一把將它抱到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撫摩它的後背,好讓它安穩下來。

還好,傷口不大,應該是在慌忙行走的過程中,被樹枝或者石塊所劃到。我掏出衣衫袋裏的手巾,輕輕在它腿上系了一個結,小傢伙呆呆的看著我,總算明白我是一片好心,是要救它的,很乖的一動也不動的。包紮好傷口,它仍可憐巴巴的瞪著我,不用猜我也知道,它一定是餓了。

“寶寶,過來吧,沒有危險了。”我朝林子外面叫到。

我從寶寶手裏拿了點糕點喂了小狼,小傢伙似乎不是很喜歡吃,哎,我歎了口氣,“講究點吧,小傢伙。”

“娘,這是什麼呀,看起來好可愛呀。”

“這是只雪狼,寶寶,它好可憐呀,也不知道怎麼一個人跑到了這裏,我們收養他好不好。”

“好呀,娘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可愛呀,我可以抱抱麼?”寶寶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現在還不可以,我們還剛認識它,小心它傷了你,要不寶寶給它取個名字吧!”我決定這個取名字的重大任務還是交給寶寶好了。

“恩...它這麼白,又可愛,我們就叫它小白好了!”寶寶張大眼睛瞪著小狼,一副驚喜呵護的表情。

蝦米,小白!!我又有點嘴角抽風了!

“好吧,寶寶說叫小白就叫小白吧!”

於是,我一行兩人一獸繼續向前面的清水鎮前進。

小白一路上出奇的乖,可能是由於受傷,一直安靜的睡在我的懷裏,寶寶間或用手指輕輕撫摩下小白的肚子,每次小白睜開眼睛,寶寶又嚇得趕緊縮回手指,看著寶寶樂不彼此地玩著,我心裏熱呼呼的,真是碰到了個寶,看來寶寶很喜歡呢。

為了避免引起鎮上的慌亂,一進入清水鎮我就給我的小白買了只籃子,在裏面鋪上點軟布,輕輕把它置於藍中,小心地給它蓋上一層薄布。

“娘,現在小白可以給我拿著麼,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它應該認識我了吧。”寶寶一臉的期待。

籃子從我的手上轉到了寶寶手上,於是兩人一獸在清水鎮上晃悠起來。



第一卷 第九章 清水鎮

  清水鎮是個小鎮,可是由於旁邊的龍磷山礦產資源十分的豐富,關於這個龍磷山還是有個傳說的,傳說這裏是龍王休息的地方,龍王每次在這裏休息都要梳理自己的龍磷,龍磷就掉落在這裏形成了這裏豐富的礦產,所以這裏才叫龍磷山。這給當地人帶來了除了漁業之外的第二收入,也給這個小小的清水鎮帶來的繁華。今天好象還是個趕集的日子,不大的小鎮上人頭湧動,小攤小販遍地都是,賣什麼的都有,大聲地吆喝著,就像電視劇裏面的那般,但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顯然我和寶寶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兩個人在這裏瞅瞅那裏瞧瞧的,好不開心。因為是海邊,大多小吃還是很合我的胃口的,逛了多久,嘴巴就沒閑過,到最後,我不是走不動了,而是肚子撐得受不了了。“我要休息!”我和寶寶跑到人少些的地方,就著棵大樹,借了小白的被子,鋪在地上,我和寶寶坐了下來。

“娘,我今天好開心呀。”寶寶仰這小臉,一臉的幸福滿足。

看著寶寶,心裏湧起了奇怪的感覺,在現代一直大嚷不結婚不生孩子的我,現在居然是媽媽了呢,還有一個這麼可愛的五歲的孩子了呢,命運真是奇怪,呵呵,我好像不討厭孩子了呢,而且有孩子的感覺似乎也很不錯,前提是個超級美麗聽話的孩子喲。

“寶寶,娘給你講個故事吧。在娘的老家有個小孩叫小新,恩,他和你一樣大,他有一隻小狗,也叫小白喲,就像我們的小白一樣呢,雪白雪白的。不過小新長得可沒我的寶寶這麼漂亮喲,他的眉毛很粗,看上去就像兩條肥肥的蟲子,呵呵,不過小新很善良、很可愛喲。娘給你講講他的英雄事蹟吧。”於是我就用引以為豪的小新的聲音講起了小新的石破天驚的語錄,“媽媽讓小新去買醬油和芥末,小新跑到一家魚店,小新問:有醬油賣嗎?魚鋪老闆說:沒有。小新又問:有芥末賣嗎?魚鋪老闆說:沒有。小新切了聲:什麼都沒有還敢開店。哈哈...”

“娘,你怎麼一會一個聲音呀,還有那個芥末是什麼東西呀...”

哎,黑線,我怎麼就發現古人沒有幽默細胞呢!(兜兜:是你自己不分場合亂講笑話好不好!PIA飛)“那個...”

“在下也想知道那個芥末是個什麼東西呢?”一個討厭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我正鬱悶怎麼向寶寶解釋,於是很不耐煩的回道:“笨蛋,連芥末是什麼都不知道,不就是一種調料麼!”語閉,忽然意識到在這個我還不明白的世界也不知道有沒有芥末呢,還有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接不接受借屍還魂呢,萬一把我當妖怪抓起來,火刑伺候,那我不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現在開始一定要謹嚴慎行,小心為上。於是,我又堆起諂媚的笑,轉向剛才說話的那人,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又呆掉,耀眼的陽光下,一著鵝黃色長衫的男子翩然而立,白淨的臉龐好似光潔溫潤的玉一般泛著光華,臉上一抹輕柔的笑,好美,而且是很熟悉的美,這不就是那個縣令司徒什麼來著的,360大變臉,“怎麼是你?!”

“姑娘剛才好象還很垂涎在下的樣貌,怎麼這會說得好象很不願意看見再下呢。姑娘可不要口是心非呢。”那廝和我的目光對上後,很瀟灑地將手中的摺扇“啪”地打開,悠悠地扇了兩下。

惡,這男人怎麼這麼自戀!先是在海邊說這那曖昧的話,然後很拽的走掉,現在有說這這不入流的話,我和他很熟麼??

“我剛才那一愣神是在看這豬怎麼長得個人樣呢,還總喜歡偷聽人講話!”

“你這丫頭...”

“大人,戚大人快到府上了,您看...”司徒那廝身後一侍衛模樣的拱手說道。

司徒點點頭,“姑娘,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希望還有機會再見到你,還有,在下奉勸一句,姑娘籃中的小獸乃雪狼,野生的雪狼很兇殘,人們是抵禦不了的。也許他現在還小,但是還是請小心。”說完便一甩衣袖,瀟灑離去。

本來還想再罵他兩句的,看在他最後好心關照我們的話,就放過他了。

“娘,小白一點也不兇殘,娘可別丟下小白不管呀,小白和寶寶以前一樣,很可憐呢。”寶寶也聽明白的司徒的話,好象很擔心我會丟掉小白,緊緊地把籃子護在自己的胸前。

“寶寶不擔心了,以後娘負責照顧寶寶,包吧就負責照顧小白。這樣小白會和寶寶一樣以後會很幸福的。雪狼也許很兇殘,但是動物是很通人性的,我們呵護它,以後它也會保護我們的。”我摸了摸寶寶的頭,起身收拾好東西,開始置辦回去的物品。

雇了個扁擔背著東西回到小漁村,和寶寶一起給小白做了一個真正的窩,一天很快又過去了。

躺在床上,我開始思考自己要在這個世界如何生存。在街上逛了一天,我對這個世界慢慢有了一些瞭解:我並沒有回到所熟知的任何朝代,而是一個陌生的時代。整個大陸呈三分天下的局面,分別為北燕,疆域最廣,重武,國力也最為強盛;西楚,經濟和軍事都比較發達;東越,國小但礦藏較為豐富,重文,文人雅士也多,傳說由於東越皇族比較神秘,能力強但是不好鬥,守著這彈丸之地,安享太平。現在也算是太平盛世,我現在所在的國家便是東越。

腦海裏列出了若干種工作方案:士農工商。

科舉,否決。我不是當官的料,先不說勾心鬥角,再就是這社會男尊女卑,就女扮男裝參加科舉就行不通。

農業,基本否決。我根本沒幹過農活,我只是嚮往世外桃園的生活,真的讓我下田種地,估計夠嗆。

工(手工業者):以後考慮,雖然我比較做一些手工藝品,但是我還沒什麼條件,要是做出的東西只能賣給這些漁民估計是行不通的。

商人,眼下基本上天時地利都不具備。

經過我這兩天的觀察,我怕只能先做個廚子了,但是我又不想離開這漁村,鬱悶中...先睡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30 PM

第一卷 第十章 小馬哥1

  一大早起來,就和寶寶一起做起了衛生,以前在現代就奢望在海邊擁有一棟木屋,名字就叫“在水一方”好了,休假的時候住進去,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海浪聲一定是件很愜意的事情。而現在終於夢想成真了。

這是一和20平方左右的木屋,實在是很小,但是我們打掃衛生到是快了很多。看著和我一起拿著抹布熟練地幹活的寶寶,心裏酸酸的也暖暖的。

將舊的東西全部丟了出去(事實上也沒什麼東西),再昨天買的東西佈置在煥然一新的屋裏,很溫馨,很有家的感覺。

床上鋪上淺藍色的床單,被子也是稍微深一點的藍色,這顏色的布料我可是找了很久呢,呵呵,海邊小屋自然是要藍色系啦。可惜現在沒有油漆,要不我一定給整個屋子刷一遍,呵呵。小白的籃子小窩就在床旁邊。以前的衣箱換成了衣櫃,原木的喲,桌子凳子還是原來的,不過經過洗刷已經很乾淨了呢。我還特地找了輕薄的淺藍色的紗做了個窗簾,在想像中,海邊小屋是一定要有淺色紗質的窗簾的,真是理想家園。

“寶寶,我們終於有個真正的家了呢。”抱起寶寶轉了個圈,又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小傢伙似乎害羞起來,臉紅紅的,真可愛。

“娘,好厲害,家好漂亮呢。”

“喲,佈置的好漂亮呀,這樣的屋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呢!”隔壁二牛他媽芸娘的聲音傳了近來。經過昨天一起在廚房的經歷,彼此熟悉了不少,這是一個淳樸善良婦人,而她也發現了我不似以前那般不講理,熟絡了起來。“米拉,你可是是心靈手巧呀。這般漂亮的布這麼應用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呢。”芸娘拉起我的手,芸娘的手寬厚而溫暖,像媽媽的手一般,很溫暖,我知道,這個婦人是把我當妹妹般看待的(雖然我很想寫女兒,但似乎別人的兒子才比米洛大一點點啦)。“米拉和寶寶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飯吧,二牛那小子一早起來就說要和漂亮的小弟弟玩呢。”

“謝謝芸娘,我和寶寶等下就過去。”

“那我先回去做飯了,今天我讓二牛他爸給你做他最拿手的烤魚片。”說完便風風火火地回去了。

午餐十分豐富,真正做到了四菜一湯,從二牛閃光的眼神中,可見這樣的吃食在這個小漁村應該是十分不易的。一盤紅燒帶魚、一盤感覺上是現代的農家三缽丁(就是茄子、青椒、肉丁一起炒的下飯菜)、一盤青菜、一盤看不清模樣的魚片和一碗蘿蔔海蟶湯。

二牛的爸爸鐵牛也是個忠厚老實的漁民,常年在外勞作的他,皮膚黝黑,體格比較健壯,說起話來,嗓門也比較大。“米拉嫂子,嘗嘗我的魚片,咱們村可就我做的最好吃了。”嫂子!!雖然我是孩子的媽媽了,但是被這麼個大男人叫做嫂子,我的嘴角還是那麼的不自然的抽動了下。夭壽~!

“鐵牛哥,你就叫我米拉吧。”我夾起那魚片,送到嘴邊,“馬面魚?!!”這個認知讓我叫了起來。

“馬面魚??我們叫它橡皮魚。”鐵牛哥說到。

我細細咀嚼起來,總的說還還比較鮮美,但是由於偷懶漂洗不到位,味道有點偏腥,再就調料的匱乏,馬面原先的鮮甜沒有完全的展現出來。可以打60分吧。“味道還可以,但還是欠缺了點。在我的老家,這叫馬面魚,街上到處有賣的,我很喜歡也會...”我邊吃邊支吾道。

“你胡說,我爹的橡皮魚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了,我吃過全村了,沒人有我爹的好吃,你居然說還可以。”二牛不依的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被二牛這麼一叫,我反而尷尬起來,也是別人好心請我們吃東西,我有什麼資格在這東挑西揀的。“我不是這個意思...”面對小孩子的指責我不知如何回答。

“米拉別介意”,鐵牛哥拍了二牛的腦袋一下,拎起小傢伙放到了凳子上。“可是我想問問,米拉真的吃過比這好吃的橡皮魚麼?”

我點點頭。

“在哪?實不相瞞,我這烤魚的手藝是得自一位高廚。當年我在海上救了一人,醒來後才知道原來是皇宮的一味子廚神,老人家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故而教了我這橡皮魚的烤法。老廚神說就我這手藝到也學得有九分了。每年這個時節,我拿烤好的魚片去賣,生意可是相當的好呢。可姑娘居然...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問這世界上還有比一味子廚神更厲害的人麼?”

“其實鐵牛哥,你這魚片味道是很地道了,只是在開始的處理上不到位,致使魚片口味上差了點。我也只是略通一二...”誰讓我在現代出了名的好吃呢,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一定要弄明白。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就變成我和鐵牛哥親手製作馬面魚片的時間了。

“將剖下的魚片在清水中洗淨後放在水槽中,漂洗約半小時,每小半柱香的時間輕輕攪拌一次。這一步很重要喲...”

“剖片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喲,東西不緊要好吃還要好看,先以清水沖洗乾淨,然後在流水中將兩片魚肉沿脊骨兩側一刀剖下,儘量減少脊骨上魚肉,剖面要求平整。最好是呈一個圓形...”

“將漂洗乾淨的魚片撈出瀝幹、過磅。把調味料倒入魚片中,並小心攪拌均勻,放置滲透一個時辰左右,期間每半柱香用手攪拌一次。時間上一定要注意...”

...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我和鐵牛哥的研究下,第一批馬面魚片終於完成。二牛那小傢伙還挺不好意思地跑來特地和我到了歉,說是我改良後的魚片真的比他爹做的強。

包裝也是很重要的,我們在鎮上買了紙,我還特地在紙上畫上了可愛的Q版馬面。魚片進行了改良,在加上我們進行了精美包裝,我決定將價格由以前的一錢銀子上漲為現在的兩錢銀子,鐵牛哥開始不同意,但我給講了成本預算,將了我們的額外勞動,我們增加價格也是必要的。鐵牛哥似懂非懂的點頭了。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小馬哥2

  仍然是由鐵牛哥去售賣,第一天銷量並不是很好,只在一些高檔的酒樓賣出了些,一些平時的小戶人家反而責駡鐵牛哥為什麼要漲價。鐵牛哥回來也是一肚子氣,不明白為什麼口味變的格外的好怎麼就沒有人稱讚,反而在不停的計較價錢的問題。

聽了鐵牛哥反映的情況,我發現去酒樓的大部分是家底比較豐厚的有錢人,他們並不在乎價格的高低,現在這個他們似乎更喜歡,因為看上去更加的乾淨衛生而且很有品味,一般貧民越是計較價格,他們越是覺得自己買越是有身份。而那些貧民他們並不計較東西的外包裝怎麼樣,他們在乎的是東西怎麼樣物美價廉。我確實是先開始欠缺了考慮,我決定改變銷售政策。

東西依舊是那個東西,首先在包裝上我作了更改,單一的精美包裝是不現實的,於是我增加的散裝和實惠大包裝。還特地將包裝上的Q版的馬面魚做了手掌大小的玩偶,顏色是橙色和白色相間的那種,不過這個年代沒有那種絨布,只能用普通棉布做。模樣有點像小丑魚尼莫,呵呵,不過我的Q版馬面可不是殘疾喲!起了名字的,就叫“小馬哥”。由於這裏棉花的價格相對比較高,所以就填入的乾淨的稻殼。主意還是二牛出的,理由是這麼可愛的東西隨身掛著彩可愛,稻殼比較輕。我特地請二牛的娘芸娘找村裏針線活比較好的婦人多做一些,答應他們十個玩偶可以有一錢銀子的工錢,材料都是我出。由於這些婦人本來就閑在家裏無事,加上我的“小馬哥”模樣又憨厚可愛,答應幫忙的人還不少。特別的我囑咐芸娘按照寶寶的身材做了一個大的“小馬哥”外套。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就看如何實施了。雖然我在現代沒讀過行銷管理,但是平時耳濡目染地還是知道些的。東西好固然很重要,但是廣告宣傳更是重要。在現代因為廣告而一炮走紅的產品實在是太多了,就像是90年代的“秦池古酒”,再沒有競得標王的時候,有誰知道“秦池是什麼?臨朐縣在哪?”呢?

根據鐵牛哥的情報,這清水鎮的名人非縣令司徒博雅莫屬。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當地的縣令,更重要的是他的姓氏是東越的皇族之姓,雖然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和皇族有什麼關係,但是他是皇族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文采非凡,更是貌若潘安,這清水鎮是文人才子爭相模仿的對象,是窈窕淑女傾心心儀的良人。據說更誇張的是,在司徒博雅剛來清水鎮的時候,一次上街還曾引起慌亂,簡直到了萬人空巷的地步,人們爭相要一睹賽潘安的皇族人士是何等風範,結果還搞到有人被踩傷了。在聽到鐵牛哥說這些的時候,我忍不住笑了,原來哪個時代追星的現象都是很嚴重的。不過這一場鬧劇以司徒博雅的鐵腕政策制止了。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個人以擾亂社會秩序被帶到了府衙大牢,出來後提到縣令就渾身打顫,決口不提在府衙發生的事情。行為變得十分安分,以前的囂張收斂到極致,於是一些詭異的流言又散播開了,大抵就是“司徒博雅是神人!”“神人不可侵犯!”...之類的。所以現在人們在看到司徒博雅的時候還比較正常,就算是模仿、心儀也只敢偷偷的進行了。

司徒博雅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產品代言的首要人選。我把想法和鐵牛哥說了,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米拉,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是平民百姓,別人是皇爺,我們這點小生意,怎麼可能嘛?”鐵牛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大概我瘋狂的想法是他不能理解的。

“有志者事竟成!”說完神秘一笑。我們的生意雖然小但請他這個大牌明星也沒有什麼錯呀,在現代福建的那些個運動品牌哪個不是請的港臺的當紅明星做代言呀!再說據我兩次看見司徒博雅他的表現,他對我應該還是有點好感的。我相信以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我的哀兵之策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就像鐵牛說的,他是官我是民,見他真的很不容易。想進府衙見人,衙差詢問的時候我又不能說是談代言的事情,其他的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看見衙差鄙視的眼神,估計他是把我歸結成花癡類的了,想進根本免談。在我轉身的那一刹那,“你看看,花癡我見多了,像她這樣的帶著孩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這樣,也不拿鏡子照照,居然還想打我們縣令的主意,這年頭真是世風日下喲!”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裏唯一呈現的景象就是“唐伯虎點秋香”裏面那個對對子的書生吐血的場景。為什麼?!!

直接登堂入室是行不通的了,所以我只能選擇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辦法---守株待兔了!

鐵牛哥在家裏進行馬面魚的製作、包裝,我和寶寶就一直守在府衙門口。估計在那兩個衙差眼裏,我大概就是一個不自量力的蠢女人吧。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

“我們又見面了呢!”一聲輕笑在頭頂響起。

司徒博雅,一聽見聲音,我好激動,簡直想跳起來了。可剛想起身,我才發現自己的腿好麻,頭也很暈,不得繼續保持原狀。我這才發現到自己和寶寶兩個人現在的樣子是多麼的糗。由於站累了,我和寶寶兩人正蹲靠在石獅子後面,由於已經在外面連續守了兩天了,精神十分疲憊,儼然兩個小要飯的。我發現長時間的蹲立後再想站起來市意見十分困難的事情,凝了凝神,我扶著石獅子慢慢站起,又慢慢拉起寶寶。

由於現在有事要請司徒博雅幫忙,我盡可能的語氣卑微,態度和善。“大人,耽誤您時間了!”

可能在我和寶寶奮力站起來的時候,那兩個衙差已經把我們在門口守了兩天的事情彙報了。“在這裏守了兩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麼,為什麼不和衙差說清楚理由呢?”一臉不解兼不快的盯著我。

頭又暈了,不過這次不是貧血而是缺氧!“我是有些事情想請您幫忙,但是...”我掃視了下四周。繼而把目光再次停在他臉上。沒有反應??!!電視上這個時候,主人會把全部的下人都摒退的!看著他依舊不解的臉色,我無奈道:“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但請藉以步說話!”

終於有反應了,“那就請裏面說話吧!”說完便提步往回走。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31 PM

第一卷 第十二章 小馬哥3

  我立即拉著寶寶,走了進去。在跨過大門的時候,可沒有忘記給那兩個衙差一個挑釁的眼神,看著他們瞠目結舌,這兩天的鬱悶終於一掃而空。

跟著司徒博雅一行,穿過大堂,來到府衙的後院。我想司徒博雅應該是個清官吧。雖然是皇族,但這後院並沒有想像中的富麗堂皇,反而更多一些讀書人的味道。院落整齊、簡潔、清雅。

剛剛站定,司徒博雅摒退下人,“現在沒人了,可以說了吧!我倒是很好奇你能有什麼事情找我呢?”

我見勢拉著寶寶忽地跪在地上,斜眼偷看司徒博雅的反應。只見他眉毛稍稍抬了下,就沒表情了。大概他是做官做慣了,加上又是一古人,對這種情況基本上是熟視無睹。

“大人,在下一柔弱女子孤苦飄零到此地,身無分文...”我的哀兵之策港港開始就被打斷了。

“你想我資助你麼?!”聲音波瀾不驚。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跪著說話真是不自在,我原本還以為他出聲是要我站起來的呢。心裏後悔了一下,剛才為什麼要跪,他又沒有讓我跪!“在下部是那種在困難時候只是想著別人救濟的那種人,我市要自力更生的。我砸鍋賣鐵攢了點資本和鄰居做了點小本生意,我們製作的橡皮魚味道可以說是在這鎮上我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的地步,只可以我們在這清水鎮沒有絲毫影響力,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只能守著著滿屋子的產品歎氣!”我很合時宜的想了想遠在現代的媽媽,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寶寶的手背,小傢伙立即也淚流滿面。這是我們事先安排好的,我一拍手背就哭。小傢伙開始的時候還哭不出來,我說只要你想著現在的娘會再變成以前的娘就可以了,這招果然有效。

“我真是不明白女人,你們不要哭了,既然是好東西怎麼會沒人買呢?算了,把你的魚都拿來,我都買了吧!”眼淚果然是最好的武器。

“小民怎麼敢有這樣的想法呢,”我抽噎著,“小民只是想大人能做我的產品的代言人。”

“產品代言人?!”司徒博雅一臉不解,不過他也已經見識過幾次我的新名詞了,所以好像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產品代言人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就是別人看到我們的產品就會想到您,看到您也會想到我們的產品。”

“放肆!我怎麼可以和橡皮魚混為一談呢!”

“是我解釋錯誤,其實就是您只是參加幾次我們的宣傳活動,在臺上稱讚我們的魚片,順便再說一句:‘愛無止境,偶有例外!’就可以了。”

“不行我是父母官,不能對民眾產生這樣的導向。再說你那什麼‘愛無止境,偶有例外!’實在是不應該在大眾面前隨便亂講。”

“愛無止境,偶有例外!怎麼了,這可是我想了很久的廣告詞,我都替您想好每一個動作、姿勢了,絕對會成為經典。我們的魚片惠一炮走紅,您也會知名度大增...”說到激動處,我一時停止不了。

“打消你的一切想法,不可能。我明白你的產品代言人是什麼意思了,要我這樣來引導民眾的消費意向,不是一個父母官應該做的事情,至於你滯銷的產品,這次我幫你解決了,你以後還是做點其他的事情吧。像其他正常女人那樣,做做針線拿出來賣再或者到大戶人家去幫忙吧。”語氣異常堅定,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

“我不會做針線活。我們原本也是大戶人家,後來我的丈夫病死了,堂兄他們就為了家產將我們母子趕了出來。所謂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小民是屬於我的兒子的,他是不會不允許我賣身到大戶人家做丫鬟的。這樣會丟了我們米家的顏面的。”我又擠了兩滴眼淚,寶寶也很合作地抱著我的腰,“我娘哪也不去,就一直陪著寶寶。”

看著司徒博雅微變的變色,我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大人,要不您就幫小民一個最簡單的忙吧,絕對不會影響到您的光輝形象的。事成之後再下也會給你立長生排位的。”

“我要你立長生排位做什麼?話說在前頭,什麼產品代言人就免談了。”司徒博雅忽然一幅哭笑不得地模樣。

膝蓋跪在堅硬的石板上,絲絲涼意滲上來,我受得了,寶寶也受不了呀。“大人,小民能否站起來說話?”

司徒博雅大概也意識到為何寶寶一直跪在地上說話,乾咳了兩聲,“你們起來坐著說話吧!”

我慢慢攙著寶寶站起來,走到旁邊的椅子邊,抱著寶寶坐了上去。膝蓋像針紮一樣的疼,古人動不動就下跪的習慣真是不好。“大人,這次你只是一個路人的形象,我和寶寶後天會在鬧市區兜售我們的魚片,您到時候到場買我們一包魚片,當場拆開,嘗一口。最好能一下子都吃完,別忘了評價一句,天下竟有如此美味的橡皮魚就可以了。您這只是買了東西嘗了覺得味道好,不算是對民眾的消費導向產生誤導什麼的吧!”如果他再不答應,我就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來實現原先既定的銷售目標了。我都做了那麼多的準備,千萬不能在這個環節出差錯了。一口氣說完,滿臉期待地盯著司徒博雅。

終於,司徒博雅深鎖的眉頭舒展開了,“好吧,我姑且幫你這一次吧,至於你說的最後那句話,我要在嘗了你們的魚片後再做決定。”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了,我對自己的手藝是十分自信的。我其他的會得不多,對吃那是出了名的虔誠。喜歡吃什麼,就一定努力地學會。

約定好時間地點,我和寶寶就告別了司徒博雅。

出來的時候,這兩天等待的焦急,心中的不確定統統煙消雲散。心情十分舒暢,由於剛才在屋裏跪了很長時間,膝蓋還是有點隱隱作痛。決定犒勞下自己,和寶寶來富貴酒樓點了幾個主廚張師傅的幾個拿手好菜。手藝還將就吧。吃飽喝足,累了一天,頭昏昏沉沉的,來古代這麼久,我還沒做過古代的高級轎車——轎子呢。在路邊叫了台轎子,和寶寶直奔家裏了。這轎子還真是不舒服,顛得我頭昏腦脹的。剛到家門口,晚餐全吐了出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做轎子了。



第一卷 第十三章 小馬哥4

一切準備就緒,買店鋪的錢我們是沒有的。於是我們就在第一次來清水鎮休息的那棵樹下搭了個簡易的小攤點。寶寶穿著小馬哥的服裝,在攤點前面走來走去的吸引人群的注意力,形狀怪異的卡通動物形象果然吸引了大量的人群。我將準備好的請人寫的大字報貼在了樹上。

“小馬哥”橡皮魚開業特惠酬賓

買五片簡裝橡皮魚送一片簡裝橡皮魚;

買十片簡裝橡皮魚送兩片簡裝橡皮魚或一包精裝橡皮魚;

買五包精裝橡皮魚送Q版“小馬哥”一個;

買十包精裝版橡皮魚送兩包精裝橡皮魚加Q版“小馬哥”一個。

多買多送,活動僅此兩天。

人群對“小馬哥”的注意力明顯大於我的魚片,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這是什麼動物呀?”

“這是橡皮魚的搞笑形象!”

“那這個小魚賣不賣?”

“這只是紀念品,不賣的。麥了我們的魚片就會有送的。”

“你們魚片這麼貴...”

“我們的配方是祖傳的,我們在東越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那我到要嘗嘗這東越第二的魚片是怎麼樣的了!”人群後面忽然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

人群嗖地分開到兩邊,一個肥頭大耳的混混模樣的人物走了過來。後面還跟了三五個小弟。古代擺地攤什麼都好,可就是怕那些收保護費的。而顯然這群人就這幹那行的。我有點後悔因為不想讓大家知道我的這魚片是和鐵牛的魚片是同一家而沒有讓鐵牛哥跟來的決定了。看著那五六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我們這邊就只有我、芸娘和兩個小鬼,就連小白今天也被我關在了家裏。力量懸殊太大,硬拼的結果用膝蓋都可以想到。和司徒博雅約的時間好像還差半個時辰,拖半個時辰也是不現實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各位大哥既然正好趕上我的店子開張,這裏的各種魚片,大哥們請隨便吃。”芸娘和二牛都站在我身後,芸娘緊張地拽著我的手,我鎮定地看了她一眼,鬆開了她的手,走了過去。這個時候害怕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

“大哥,這小娘子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看樣子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大哥您出場,她居然還能不緊張害怕。大哥要不收回去做第九房小妾吧!”一畏縮男朝那FAT男淫笑地說道。說完,其他幾個傢伙哄笑起來。

“大哥,我都是一個孩子的娘了,您就不要拿我取笑了。您們要是來收點茶水錢,我這也剛開業,沒什麼銀子,您看...”我一邊說,一邊將身上唯一的2兩現銀遞到了FAT男的面前。

“這點錢你打發要飯的吧!嗯~?!”FAT男一揮手打翻了我手中的銀子,另一個手下立刻將錢撿了起來收入懷中。

我一看對方的舉動,怕這群人是真的不好解決了,心裏暗暗擔心起來,希望司徒博雅能提前來這,也許這個時候也只有他這個縣令才能幫我們了。

周圍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但是顯然這兩個人在鎮上是作惡做慣了的,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幫我們這雙婦孺說句公道話。寶寶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慌亂,從人群外面鑽了進來。

“娘...他們是誰呀?司徒縣令怎麼還沒來呀!”忽然看到一群兇神惡煞的傢伙,寶寶嚇得躲到我懷裏。

寶寶的這句話說得真的是很及時,聲音雖然細小,但是效果確實爆炸性的。我看到,那群人在聽到司徒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肌肉明顯的顫動了幾下。看來司徒博雅在這裏的管制確實有點鐵血,地痞混混人物聽見名字居然就有反應了。周圍的人群也慢慢騷動起來。

“寶寶,司徒大哥知道我們今天要開業,說來要來嘗嘗我們東越第一的‘小馬哥’魚片的,等下就到。娘這裏還有事情,這幾位大哥也要嘗嘗我們的魚片呢!乖,寶寶先出去吧看著,免得等下司徒大哥找不到我們人。”安撫了寶寶的頭,寶寶一邊盯著那FAT男,一邊慢慢地走了出去。

“司徒大人是您的...?”態度360大轉彎。

“司徒大哥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我也是剛到清水鎮做生意,剛剛聯繫上。大哥也認識我堂表哥麼,要不等下大家一起去酒樓喝個茶吧,我以後再這做生意還得靠您多提點呢!”我陰陰地說著,看到他臉上像電影般的閃過許多表情,心中暗自好笑,早知道司徒博雅的名字這麼好用,就可以省下我那幾兩銀子了。

“不了,在下有事,就先走了。以後您放心,在這清水鎮就當您自己家一樣,我披頭陳保證在這清水鎮沒人敢找您麻煩。”一邊說,一邊朝剛才那撿錢的傢伙使了個顏色。那傢伙立刻掏出銀子,恭敬地送還到我手上。

“這...本該是請大哥喝茶的?你看...”心中一陣狂笑,以後這清水鎮就是我家了,這次的親戚攀得真是好呀!

“表妹來這做生意,你堂表哥我來晚了!披頭陳要不去一起喝杯茶吧!”一個溫潤的聲音驀然響起。我急切地尋找聲音的來源。聽他這話,他是來了又一會了,可千萬別揭穿我的謊言,要不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個月牙白色錦袍的公子走了過來仿佛如神人一般,墨黑的發縷,白皙晶瑩的肌膚,薄薄的微微揚起的唇,窄窄的鼻樑如山上雪般襯著幽光,拔卓挺立。而那雙細長劍眉下的眼睛,眼眸有絲取笑的意味。我聽到了周圍的抽氣聲。

“縣令大人,我也是聽說您表妹在這裏做生意,特地來買點魚片回去的。本該請您二位喝杯茶的,但剛才小的下人來報,小的娘病了,請允許我先回家吧!”披頭陳戰戰兢兢地說道。

“我不希望再讓我看到第二次!”聲音忽然一下子冰冷無比。

一群人屁滾尿流的跑了,周圍響起來雷鳴般的掌聲。不知道又虜獲了多少少女的心呀。我的心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太有個性了,這不正是我心目中另一半的形象麼。

“給我包精裝橡皮魚!”

我還在愣神,芸娘推了我一下。我看了下周圍,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了,比我預計的效果好太多了。看來碰到收保護費的也不全是壞事,中國人喜歡看熱鬧,現在我的攤點前還真的是很熱鬧了。

“好咧!精裝橡皮魚來了!由於您是我們今天的第一個客戶,所以這魚片免費請您品嘗!”堆起滿面笑容,撕開包裝,殷勤的把一包魚片遞了過去。

司徒博雅優雅地撕開一小片魚片,放入嘴中,細細咀嚼起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一口,兩口,三口...看來我的魚片也征服了他。

很快便消滅了大半片魚片,“我要十包精裝魚片!”說完,朝他身後的衙差說到,“立即送入京城大哥府上!”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像瘋了一般叫嚷起來。

“我要五包精裝的!”

“我十包精裝的,別忘了送我那小魚!”

“我十包簡裝的...”

...

我興奮到頂點,這可比我預想的效果好多了。叫嚷的聲音雖然越來越雜亂,可人群並沒有擠成一窩蜂。大概上次司徒博雅的初始事件的影響還在,人群還算是有秩序。而我們這邊也早就給不同的組合作了不同的包裝,進行了分類,所以基本上一切進行地井然有序。加上司徒博雅的坐鎮,其餘的不安因素統統不予考慮。

結果就是——這批的魚片銷量超級好,雖然價格由原來的1錢銀子一包變成了2錢銀子一包。大家知道魚片是我做的時,還送了我個稱號“魚美人”。不知道是真的稱讚我,還是拍司徒博雅的馬屁。不過我自己倒是超級喜歡這個外號。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34 PM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小馬哥5

  看著滿滿的荷包,我衷心的對司徒博雅說了句:“謝謝你!這一句謝謝囊括了太多。謝謝幫我解了圍,謝謝沒有拆穿我的謊言,謝謝品嘗魚片的合作...”

“不用謝了,你的魚片味道確實不錯,可以稱得上東越第一了。我並沒有幫你做戲,我說的、做的都是真實的體驗。我是真的喜歡吃,我是真的要送給我大哥。”司徒博雅一臉誠懇。

“好,那為了慶祝今天的銷售一空,我決定請大家去富貴酒樓吃大餐。司徒大人不介意的話,一起去吧!”

“好喲!”寶寶和二牛高興地跳了起來,剛才這兩個小傢伙還真是幫了不少忙。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向富貴酒樓走去。

在酒樓門口,二牛撞到了一個老頭,兩人仰倒在地上。老頭身上的簍子散落在一邊,從裏面爬出三兩隻讓我尖叫的動物。

芸娘一把拉過我閃到了一邊。

“小姐,您別害怕,那是莊稼地裏的害蟲,霸王蟲,你只要不碰到他就沒什麼事情。”老頭見我尖叫,以為我是害怕至極的反應。似乎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就沒有人注意到我眼中閃爍的幸福光芒麼!

“老人家,您先起來吧,我不怕這個,我還知道它的,味道是極其鮮美的!你們平時是這麼吃這霸王蟲的?”我走上前扶起老人家。再用手鉗住龍蝦的後腦勺,慢慢地一個個地檢入竹簍中。

周圍有人驚叫起來。

“娘,你快放開,小心它咬你。”

“是呀,米拉快放開,你看它張牙舞爪地,好可怕呀!”

“小姐,您說這霸王蟲還可以吃,小老兒我可是聞所未聞呀!這霸王蟲,是害蟲,它會鉗斷莊稼的根,大傢伙從來沒有吃過啊!”老頭一臉不敢相信。

“在我的家鄉,這霸王蟲可是美味喲。老人家,你看這樣好嘛,我出銀子將您這簍子裏的霸王蟲都買下。”

“這種東西小老兒怎麼能要小姐的銀子呢,小老兒有個小請求,小姐可否讓小老兒見識一下姑娘對霸王蟲的烹飪方法?”

“好吧,本來就是你的東西,請你一起吃也是理所當然的。”

“米拉你的家鄉在那裏?真的要吃這東西?“站在一邊看了很久的司徒博雅終於出聲了。

無比堅定的點點頭,拉著寶寶走進了富貴酒樓。

“你們先去包房坐著,我去借廚房用一用。”我掃視了一下竹簍,估摸有半簍子,今天我就展露一手。拎著簍子向櫃檯走去。

“不!”這次的聲音很整齊。回頭一看,一群人都跟在身後,就連司徒博雅也搖著扇子,微笑著走在後面。

“米拉,我們都很好奇,這樣的害蟲要怎麼樣才能吃!你就讓我們大傢伙看看吧,我也可以幫你打打下手。”芸娘居然也眼露期待。

點點頭,走向櫃檯跟掌櫃的借了廚房,看在司徒博雅的份上,很順利。

走進廚房,張大廚一看是我,滿臉鄙視:“怎麼,未必我們富貴酒樓還請了你來幫忙收尾麼?廚房重地是你這種人能進的麼?...”聲音忽然卡在了那裏。“掌櫃的你怎麼來了?”

“米拉小姐要廚房一用,你們先出去吧!”這年頭有權就是好,即使知道會耽誤生意,可是縣令大人一出面,不管什麼都只能照著做。

“不用了,我只要借用一個灶頭,留個燒火的小廝給我就可以了!”

“是...是!您請隨便!”掌櫃的笑得諂媚,轉臉向廚房大家的時候,“米拉小姐有什麼吩咐你們就照做,其餘地繼續幹活。”

由於我們一行人的到來,本來還恨寬敞的廚房顯得略微有些擁擠了。我找了個乾淨的盆,嫺熟的去頭掐筋洗刷,那群人已經掉下巴了。芸娘想幫忙可看到龍蝦張牙舞爪的模樣又嚇得不敢伸手了。

“芸娘,你就等著吃吧,我這很快的。不用幫忙了!”我埋頭奮鬥著。由於數量不是很多,不一會的功夫就全部處理乾淨了。

我在廚房找了一下調料,果然不愧是清水鎮最高檔的酒樓,材料十分的齊全。找了泡椒、鹽、糖...,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開始了。

蝦過油炸時要控制好油溫、油量。油量控制在蝦的4—5倍,油溫以六至七成熱、微冒青煙為好。因為油溫太高容易將蝦炸焦,而太低則蝦皮炸不脆。炸至蝦剛飄起來就用漏勺撈出,蝦的數量不多,所以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另起鍋加油燒至四成熱,下蒜沫炸透,下入香辣油、泡椒,翻炒幾秒後放入炸好的蝦,加鹽、味精、白糖、雞粉、花生碎、芝麻調味,翻炒均勻,裝盤、撒香蔥即可。

將蝦盛在白玉盤中,紅紅的辣椒紅紅的蝦,經過油炸之後色澤顯得格外的油亮,撒上枯黃色的花生碎和翠綠色的蔥花,蝦香飄逸,一盤色香味具全的香辣蝦就成了。

忙完了,當我端著蝦轉頭的時候,那群人早就傻了,環視了下四周,周圍的其他廚房的夥計也全停下了。

“娘,這個霸王蟲做出來顏色好好看呀,紅紅的,味道也好香呀,整個廚房都是這個香味呢!娘剛才的姿勢好厲害呀,比那個廚師伯伯還厲害的樣子呢!娘,寶寶現在就想嘗嘗了!”小傢伙說完,直勾勾地盯著我手中的盤子看。要是眼光能吃東西,估計這這盤蝦早就屍骨無存了。

“寶寶,走,我們回房就可以吃了!”端著盤子,拉著寶寶,走到張大廚身邊時,仰起頭抬了抬眉毛,頓時張大廚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司徒博雅到也是個沒有架子的主,似乎也並不介意的邀來的老頭,和我們大家一起圍著桌子坐著,到是他身後的衙差怎麼也不願意入座。加上我們點的菜,滿滿一桌子。寶寶在一邊早就摩掌躍躍欲試了。

“開動吧!”我一宣佈,寶寶和二牛兩個人飛快地把筷子伸向香辣蝦。可是夾到自己面前,看著外面硬硬的外殼就不知道如何下口了。全部人立刻目光都轉向了我。

我笑了笑,拿起筷子,夾起一隻龍蝦:“在我的家鄉,這霸王蟲又名龍蝦。關於這龍蝦,還有首詩呢,巨螯鋒利向天伸,赤甲威儀倍有神。好似刑天干戚舞,堂堂戰陣向世人。其實龍蝦也就是你們說的霸王蟲也不是完全是有害的。它喜歡生活在淺水處,它是會鉗斷莊稼的根,但是它也可以淨化水質呢。這個龍蝦一般我們是不吃頭部的,因為頭裏面有肺泡,不是很乾淨。”我用筷子夾住蝦身,一隻手擰掉了蝦子的頭,“這身子才是精華,夾住它,去掉尾巴下部的那兩片,再拿住這蝦身用一隻筷子,輕輕穿過,嘿嘿,不咬忘記把嘴巴靠過來,要不蝦肉就掉咯。”我一邊講解著,一邊將蝦肉送到寶寶嘴邊。小傢伙眼中又閃著幸福的淚光了。

話音剛落,大家就全部動氣手來,一時間滿桌歡聲笑語。司徒博雅微笑不語,拿起筷子,撚其他菜慢慢品嘗著,卻獨獨不動我這盤蝦。看他的模樣,估計是怕動手麻煩,那也是這麼一個翩翩公子,你要他用手吃食,估計打死他也不會。再看看寶寶的小手抓蝦的困難,我苦著臉,唉,算了,為人民服務吧。我夾起蝦幫左右兩位處理起蝦來。當我把蝦肉遞到司徒博雅面前時,他抗拒地轉了頭,看了看我的堅持,還是張開嘴,吃了進去。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美味的東西總是稀少的。滿桌子的菜很快便消滅乾淨了。

小兒端來清水,大家淨了淨手。寶寶滿足的靠在我身上,我愛溺地攬著他,小傢伙今天一定是又撐到了。

“小姐的廚藝鎮是神奇,小老兒回家後一定向鄉親們講小姐的神奇。告訴大家這霸王蟲是可以食用的。小老兒我活了一輩子,還真是第一次嘗這麼美味的東西呢!...”

原來我才是世界上第一個吃龍蝦的人呀!



第一卷 第十五章 別了,清水鎮

  有了第一天的勝利,我們的魚片銷路很好,光是我和二牛哥倆個人生產已經是跟不上了,徵求了二牛哥的同意,我們叫來了村長。決定把“小馬哥”獻給村裏,村裏人打魚之外可以一起學習製作橡皮魚片,然後由村裏統一拿出去售賣。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小馬哥”的名頭就響遍全清水鎮了。據說,還有精明的商販將我們的“小馬哥”橡皮魚片販到其他地區,甚至到了西楚、北燕,銷量是出奇地好,價格更是翻了幾翻。

我現在也不需要親自動手了,基本上算是個古代的帳房先生,每天算算成本,記記大夥的工作量,算算工錢,算算純利潤,日子過得也有滋有味。“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是我的信念了。鑒於自己的長相實在是平凡無奇,出去禍國殃民我是不行的了。所以我早就決定平平淡淡的和寶寶在一起過一輩子了。平平淡淡也會更開心,生活也會更有滋味。現在漁村的人簡直把我奉為神靈,對我市極為尊重的,在古代一個女人做到我這樣是多麼的不容易呀。還有就是我的古代兒子現代教育也是相當地成功的,寶寶在我的教育下,思想比較成熟,人也更加乖巧。玉樹臨風、乖巧懂事簡直就是超級理想兒子。小白野在寶寶的照顧下,長高了許多。村裏的人和我們混熟了,也不怕小白了。到是村長也說了和司徒博雅一樣的話:“雪狼是極其兇殘的動物,不過也許小白真的和你們有緣。雪狼在東越可不常見,這是北燕才會有的動物。這麼小一隻,怎麼跑到我們東越來了,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呀!”

日子平凡但快樂!可事事並不能都如人意。

很快我就被帶到了清水鎮縣令府衙的後院。

一路上心裏直納悶,我最近很是安分守己的,專心地做著我們的魚片生意,應該沒出什麼亂子,偏偏這帶我來的衙差嘴巴緊得很,什麼也問不出來。搞得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很是難受。

“大人,人已經帶到。”那衙差一拱手便離去了。

屋裏由於門窗都關著顯得有點陰沉,四下裏靜悄悄的,我不敢做聲,自從上次在富貴酒樓大家聚餐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司徒博雅了。不知道他今天找我做什麼。畢竟我沒有談過朋友,第一有自己欣賞的人,但卻不敢喜歡。本想放棄這份暗戀,但現在知道自己喜歡的人近在咫尺,內心似乎有些顫抖,控制不住內心地微微飄起眼睛偷偷看去。

“我過兩天就要回桐城了!這清水鎮很快就由別人來接管了,我已經打過招呼讓他會照顧那些漁民的。”溫潤細膩的聲音響起,平平淡淡地不摻雜任何感情。

“謝謝大人!”知道他要走了,心裏一陣失落。對於他請別人也照顧我們這群漁民,內心又激動不已,到底他對我和別人還是不一樣的。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但是我大哥要我帶你回桐城...”心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他要帶我一起走麼?為什麼呢?他也喜歡我麼?不好意思說,拿他的哥哥當擋箭牌麼?!

31別了,清水鎮

“你這丫頭,看不出還是個廚藝高手呢,穀雨節上的魚粥很好吃,那盤香辣蝦我也是第一次嘗,橡皮魚做的魚片也很美味。特別是那個‘小馬哥’很是奇怪,但實在是憨厚可愛。我送入大哥府上的魚片,大哥吃了也稱讚了你。能夠得到大哥的稱讚,實在是功不可沒,我會好好回報你的。你願意去我大哥府上麼?”他坐在桌子旁,玩轉手中的瓷杯。

看我沒有反應,“你不用擔心,只是大哥很喜歡你做的魚片,看到你的‘小馬哥’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有這樣的想法,想見見你。順便請你請你留在王府做廚子,至於工錢隨你自己開,你意下如何?”聲音依舊是輕輕的,聽不出一絲情緒。

桐城,那是東越的都城呀,我忽然想起司徒正是東越的國姓,司徒博雅是皇族的。身份的懸殊,他也只是我的一個夢罷了。心裏一涼,他是不會喜歡我這樣的人的!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是那個什麼大哥要我去桐城做什麼?我的海邊生活,我的“在水一方”。如果是司徒博雅要求我去,至少我會認為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但是只是他的哥哥喜歡我的手藝,要我去做他們家的廚子罷了。他們是皇族,去了我大概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自由自在了。古來皇家必多事。為了這樣的理由我就失去自由,實在是不值得。

“在下實在平淡無奇,那點手藝也難登大雅之堂,實在是...”我慢慢地說著,心中的失落使我難受萬分。第一次心動還沒有開始就這樣被扼殺在搖籃裏了。我不敢抬頭看他,怕自己的心仍舊會管不住的去看他。

我話還沒說完,“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麼?我大哥是何等人物,看上你的手藝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也知道你有點傲氣,但是這件事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派人尋了你的來歷,你似乎在什麼地方都住不長時間。不會是在躲什麼人吧,說來也奇怪,你好像是五年前一下在出現在我們東越的呢,以前的事我可是怎麼也查不到呢。當來我也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只要你在大哥府上安分守己的,沒人給為難你的,你可以和那個小孩子在也不需要為那些漁民的生計操勞。只要做好你自己手上的事情,我保證你的生活會比現在好很多,這不是件很好的事情麼!”

聽著他忽然變得冰冷無比的聲音,我震驚了。這就是我喜歡的人麼,我喜歡的人應該是個外表風流倜儻實則用情專一,行事雷厲風行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可現在這個人居然為了達到他的目的,居然挖出我的隱私來威脅我。這丫還真不是省油的燈,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還都給我查明白了。是呀,他的詢問我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現在我必須也只能答應他,去他大哥的府上做廚子。雖然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了,但我還是希望能替自己爭取多點的好處。“聽大人的話,小人茅塞頓開,只是在下懶散慣了,如果去了府上沒了自由的話,怕是手藝會大打折扣的,您看我是不是可以...”

“好吧,這點我也不為難你,你只管做魚片,其餘時間你是自由的。但是必須住在府上。”

“是,在下明白了。”他的光輝形象在我的心中已經大大打折扣了,再看他似乎那中砰然心動的感覺已經不復存在。有一種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喜歡就愛得死去或來,可一旦不喜歡了,就好象以前的種種感覺都只是一種錯覺罷了。而我恰恰就是這樣。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36 PM

第二卷 第一章 旅途

  說風是雨,第二天,我和寶寶還有小白就和小魚村的村民們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即將隨著司徒博雅的車隊踏上了前往桐城的路途。

        記得小學的時候上的一篇課文叫做《十裏長街送總理》,當時老師讓我朗讀了很多遍,至今印象深刻。我知道現在這個時刻拿周恩來總理最後的那個時刻來形容很差勁,但是這個時候我腦海裏想到的就是那樣的情形,只是靈車換成了馬車。由於是一大早,天同樣的是灰濛濛的,清水鎮街道兩旁擠滿了男女老少。路那樣長,人那樣多,向東望不見頭,向西望不見尾。馬車緩緩地前進,似乎牽動了千萬人的心。清水鎮的漁民們在街道上追著馬車奔跑。後面有成群的花齡少女追著司徒博雅的馬奔跑著。道路兩邊的鄉民也對司徒博雅行著跪拜禮。

        我給漁民們帶來了第二份收入,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但我們彼此卻結下了很深的感情。無疑司徒博雅做得更好,他來清水鎮快一年了。和村長鐵牛他們聊天的時候,他們經常會說道,自從司徒博雅來了以後一系列的政策給當地人民帶來的實惠。他出色的行事作風、優秀的人品在當地人民心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是無人可取代的。加上他俊秀的面容又是無數少女心中的唯一良人。雖然他逼迫我和他一起去桐城的手段不是很光明,但我不否認他是優秀的。

平時半個時辰的路,今天居然整整走了一個半時辰。

出了鎮,隊伍的速度就快了起來!

司徒博雅還是很照顧我們的,馬車雖然不是很寬敞,但是只有我和寶寶和小白,所以並不擁擠,而且似乎注意到我們只是婦孺,為了抗震在馬車上鋪上了厚厚的被絮,所以雖然有點顛,但到也不難受。

“娘,好美呀!”寶寶一臉興奮的趴在馬車的小窗戶上,向外張望。

隨著太陽的升起,剛才告別的不快也一掃而空。人生是要積極向前的,我是樂天派,而一味地緬懷過去,會錯過沿途很多美麗的風景。

“是呀,外面的陽光多好啊,空氣多新鮮。景色多迷人啊,還有還有,我們的馬車跑的多快啊。”昂著頭,閉著眼睛,享受著此刻的太陽普照。

小傢伙興奮不已,唱起了我教他的歌,稚嫩的童聲唱起這首歌,有說不出的好聽。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

老和尚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走過了一村又一寨

小和尚暗思揣

為什麼老虎不吃人

模樣還挺可愛?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

這樣的老虎最呀最厲害

小和尚嚇得趕緊跑

師傅呀!呀呀呀呀壞壞壞

老虎已闖進我的心裏來心裏來...”

抱著小白,摟著寶寶,聽著寶寶稚嫩清脆的歌聲,馬車跑得飛快,看著外面閃過的風景,我的心也好像跟著飛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口。

安頓好房間後,大家都到樓下就餐。由於身份的原因,我們這一桌就只有司徒、我和寶寶,當然還有小白,不過禁止上桌。

剛才我們一到大廳,就聽到了大家悶悶的笑聲,我正一頭霧水。

“寶寶,你下午唱的那是什麼歌呀,誰教你的。”旁邊桌上的一個看起來還比較小的傢伙似乎是忍不住的問道,問的時候好象很極力地忍著笑意。

“娘呀!”寶寶不以為然,小傢伙在我的現在教育方式下,對於很多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是什麼歌?”司徒博雅也問道,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很鬱悶。

“《女人是老虎》。”嗡聲嗡氣回答。其實那天我本來教寶寶唱“一個呀和尚挑呀麼挑水喝,兩個呀和尚抬呀麼抬水喝,三人和尚沒水喝沒呀沒水喝...”唱著覺得沒意思就改這首了,結果...哎!

“噢?很有意思麼。”

“恩!”聽到笑聲,我想都沒想把拳頭揮過去,他抬胳膊擋我,一下子沒坐穩,那長條凳子一歪,我身子晃了晃便向一旁傾去,司徒急忙伸手抓我,不想抓住我胸部的衣衫,手停留在我胸部,我呆呆瞪著他,他愣了一下,臉脹得通紅,慌忙鬆手,結果,我坐到了地上,屁股摔得生疼。司徒博雅有點慌亂,但仍是很鎮定地說,“起來吧,地上涼。”

我恨得牙癢癢,什麼人呀,吃了我豆腐,把我摔到了地上,還在那裝酷,不管我,氣死我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但臉上像是火燒一般,於是急衝衝地拉起寶寶就往樓上跑,小白立刻跟了上來。

“娘,我肚子餓,還沒吃東西呢...”

回到房間,看到寶寶癟著的小嘴,心中有些愧疚,從包袱裏拿出魚片給寶寶先充充饑。小白也坐在腳邊,頭仰得高高的,好像在說“小白也餓!”我好笑地撕了塊魚片喂它。

“娘,你生氣了麼?”寶寶趴著我的膝蓋,咬了口魚片,巴著眼睛看著我。

“沒有,娘只是摔得有點疼了...”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寶寶的問題,總不能說那廝吃了你娘的豆腐吧,只能搪塞道。

“我給娘揉揉”,寶寶一邊說一邊伸出一隻小手在我屁股上揉著,搞得我渾身不自在。“娘,你覺得司徒大人好不好呀?”寶寶一邊揉一邊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那廝有什麼...寶寶為什麼這麼問呢?”我一時想不明白寶寶這麼問的原因。

“寶寶觀察了很久了,雖然我只見過他幾次,但是我發現他很不一樣喲,感覺他很了不起呢,而且他看娘的時候很溫柔呢,別人都有爹,寶寶...寶寶...也想要個爹...”寶寶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居然把頭深深地埋在我腿上。

天哪,感情這小屁孩是在為自己選爹呀!能把頭埋得這麼低,就是還是知道自己是不該管自己的娘的這種事情的,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一定是二牛那小子,我就知道。“寶寶雖然沒有爹,但是娘會疼你呀,會連爹的那份也一起疼的。而且司徒大人也會有自己的家,會有自己的孩子,寶寶可不能搶別人的爹喲!”那傢伙不知道成家了沒,看他那年紀應該有20了吧,富貴人家就算沒成家怕是家裏都有幾房小妾了...我怎麼還是心裏酸酸的,不是說了不喜歡不在乎了的麼!

“哦!”寶寶不情願的抬起頭,又啃了口魚片。

看著寶寶這個樣子,心裏湧起股憐惜,這麼小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爹不說,還有一個虐待狂的娘,這些年真的是苦了他了。雖然寶寶有時候表現出很開心,已經忘了以前的“我”是怎麼對他似的,但我想在他幼小的心靈裏一定已經留下了很深的不可磨滅的陰影了。

外面響起敲門的聲音,“姑娘,樓下那位爺讓我給您送吃的來了!”

“進來吧!”

小二利索的進來,布好吃食,很快轉了出去。

算那廝還有點良心,知道我們三個沒吃東西。



第二卷 第二章 景王府1

  清水鎮離桐城不是很遠,我們趕了三天的路很快就到了。

馬車在在一幢高門宅院門口停下,小廝扶了我和寶寶下車。景王府幾個大字掛在門前。

“大哥心情不是很好,進去了你安分點,不讓你答話就不要出聲。大哥一般也不見陌生人,見你大概也就僅此一次,以後你就隨意。”司徒博雅輕聲說道。

“知道知道了,我會很安分的,你不讓我說話我決不講一個字!”我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古代王府,“寶寶和小白也安分點喲,乖乖的。”我拍了拍寶寶的小手。寶寶坐了三天馬車早已暈暈沉沉,小傢伙倚在我身上。“大哥不喜歡小孩子!”司徒見狀吩咐下人把寶寶和小白帶下去休息。什麼怪人,不喜歡孩子,呵呵,不過和我以前一樣喲。不喜歡孩子是因為不知道孩子的好,就想我現在這個寶寶,既賞心又悅目,實在是挑不出毛病來,沒有不喜歡的理由。

我跟了在司徒博雅後面,第一次來到王府,當然是要看夠本的。我全神貫注的瞪著眼睛,生怕錯過一絲東西,如果有生之年我還可以會現代的話,出本書也好呀。

有錢就是不同,這哪里是座宅子,分明就是一座山,所謂“占山為王”大概就是這樣吧。整個王府西北高,東南低,入眼的滿是自然的綠色,鳥語花香,鬱鬱蔥蔥,並不見人工堆砌。

七曲八拐,才停在了一棟雕樑畫棟的屋前,門上的匾上寫著“枕雲院”,蒼勁有力。屋外的園子碧水潺潺、花木疏扶,除偶聞鳥鳴外,靜謐無聲。我不禁在想這景王到底是何等風範的人,才能將自己的居所設計成這樣。

立在門前我才發現後面的下人早已不見蹤影,只餘我們兩人而已。司徒博雅先敲了敲門,隨即推門而入,我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裏面是書房,寬敞明亮,一人坐在書桌之的椅子上,斜靠椅背,面容卻有說不出的好看,和司徒博雅有幾分相似,卻又不一樣。長相相似,但感覺完全不同。如果說司徒博雅是儒雅的俊,他就是邪魅的俊。他的臉似乎泛著一層隱隱冷光,如玉石一般。他緩緩看向我時,我頓覺全身不自在。如斯美男,目光中卻充滿暴戾之氣。

“三弟,這就是做出馬面魚之人?沒見識的山野之人,見了本王為何不行禮。”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充滿磁性,但此刻,聽到我耳朵裏只有難聽的沙啞。山野之人,我快被他氣暈了。

“大哥,這丫頭卻是粗俗之人,沒什麼見識,但這制魚的手藝卻是了得。我特地帶回來留在大哥府上,讓她隨時做些小點心什麼的。大哥留他在府上,不許她隨意走動就是,間或想吃魚片吩咐她做便是。不過這王府的禮儀該教的我還是會讓福伯教的。”司徒博雅必恭必敬地說到,感覺上他對他大哥有說不出的敬畏但間或夾雜著些愧疚的感覺。

聽著他們的對話,這是什麼話,未必我這麼一個現代穿越過來的奇人,在你這就一上不了臺面的廚子,不是,是連廚子都不如,什麼叫不許隨意走動,當我就烤魚的爐子呢,想用就開一下,不想用就擱櫃子裏,什麼東西,氣死我了。早忘了剛才答應司徒博雅的話語。

“你這人還看不起人,皇族怎麼呢,整個一個爆發戶的感覺。好東西是要大家分享的,你喜歡吃我做的魚片,別人就不喜歡啦。你喜歡就叫你弟弟就把我綁到你家裏擱著,想吃就讓我做,不想吃我就在屋裏蹲著。你有把我當人麼,你大概就把我看成那烤魚片的爐子了吧。”我義憤填膺,越說越起勁,“你看看你,你讓我給你這樣的人做魚片,兩個字——休想!”語畢,我一扭頭,吐了心中的鬱悶,舒服多了。

屋裏一片死寂,司徒博雅按住我的肩膀,往下一按,我硬生生地跪了下來,膝蓋毫無準備的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好疼,眼淚水都出來了,仰起頭,“司徒小人,你這是幹什麼,我招你惹你了,疼死我了。”說罷我便想起身站起來,可肩膀上那只手的力道奇大,我只能生生的跪在那裏。

“你很勇敢麼,很仗義麼?跪我這爆發戶做什麼呢...”討人厭的聲音響起,我嗖地把眼光轉向他,管你暴戾不暴戾了,我死死地瞪著他,一定不能認輸。

“大哥,她這種下人,你就別氣了,我現在就把她拉下去調教調教...”司徒做勢拖著我在地上就往外走。

“疼...疼...司徒小人,你放開...”我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眼淚嘩嘩直往下流。

“我親愛的弟弟,我有說讓她走麼!這種人我一向是不懈的,可是我今天很有興致,我偏要親自管教她。”我淚眼婆娑地瞪著椅子上那人,在看看司徒博雅蒼白的秒臉,不由地打了個哆嗦,但...

我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抓起衣袖,胡亂在臉上摸了一把,“你憑什麼管教我,我又沒賣給你,我還沒答應到你府上做什麼勞什廚子呢!我現在是自由身,這個社會是民主的,我有人生自由的...”我理直氣壯,肩膀上的手又緊了緊,好疼。

“憑什麼,就憑我是東越的景王爺,就憑我是大皇子,憑我是太子的親哥哥!你還真了不起呀,我親愛的弟弟剛才居然違抗我,很想救你呢。我對你越發有興趣了,我到要看看你的骨頭能有多硬!”剛從那句太子的震驚中醒過來,他站了起來,走向裏面...蝦米...我揉了揉眼睛,雖然只有幾步,但是他腿有殘疾,走路是一拐一拐的,雖然他似乎在很努力的掩飾,可還是可以看出來,我不由得同情起他來,他也許正是由於自己殘疾所以才性格暴戾的吧。

“你是瘸子?”我脫口而出。我一說出口之後便快速地捂住自己的嘴,然而卻已不及……倘若可以把話給吞回去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把話給吞回去。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39 PM

第二卷 第三章 景王府2

“你說什麼?”他那教人寒毛直立的聲音又響起,仿若蠱毒般地滲透我的四肢百骸。我知道我說錯話了,可是這嘴就是控制不了嘛,這一回是死定了。他從裏面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跟黑黑的長鞭,周身的暴戾之氣更加之盛。

“大哥,她什麼都不知道,你饒了她這一次吧...”司徒博雅送開了我,走上前懇求那人。

“怎麼,是誰說這輩子都會聽大哥的話的,不管大哥做什麼,你這個做弟弟的一定支持,一定不會阻攔的??走開,我今天是一定要教訓她的..”他一把推開司徒博雅走向前來。

我現在在知道有點害怕,別人穿越都風聲水起的,我怎麼...“你不會真的要打我吧?”我往後爬了幾步,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來真的了吧,我知道錯了,景王爺。”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剛才的那股子勇氣呢,你剛才不是很能耐麼...”剛才坐著我沒發現,現在他站起來我才發現他十分的高大,估計有1米9左右,體格也十分健壯,天哪~!看著那人氣勢洶洶地壓近,我做鴕鳥狀,圈成一團,把臉埋在了胳膊之間,估計今天一頓打是逃不了了。連我的爸爸媽媽都沒捨得打過我,他憑什麼呀~!

“啪!”背上徹入心骨的疼痛,比想像的疼,“不要打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頂嘴了...”又一下,皮肉被撕開的疼痛,我快暈了。

“現在才說錯了,晚了。”他的聲音像是鬼魅一樣,我已經聽不真切。背上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全部的精力都被用來承受這疼痛。

鞭子一下下地抽了下來,我不敢想像自己的背是怎樣的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唯一的感覺就是痛,徹入心骨的痛,我不知道被他抽了多少下,因為我暈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奮力撐起緊粘在一起的眼皮,睜開眼。背上火燎般,徹入心骨的疼痛逼使額上迅速冒出層層冷汗,逼使平常簡單之至的動作無力作罷。痛、痛啊,痛得我雙眼流淚,痛得我心臟無法跳動。那個該死的景王!我逼退軟弱的淚水,維持漸漸模糊的清醒,維持清醒著的疼痛。我奮力地趴在床上,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忍痛做深呼吸來減輕心臟跳動的失常。我記得我好像再挨打的時候還說到了什麼自由、什麼民主,我現在才深刻的體會到,在這個封建時代,是不會有人和你講這些的。一不小心成為砧板上的待宰魚動彈不得,就認命一點,養精蓄銳逃離吧。都是那該死的司徒博雅,我以為他是好人呢,誰知道竟把我帶來了賊窩。

“嗚━━,好痛!真的好痛!”剛想動彈一下,全身的傷口好像又被撕開了一般。

“娘,你終於醒了!”寶寶帶著哭腔沖到床前,抱著我的頭,天,小傢伙碰到我的傷了,“痛,痛...”眼淚又流了出來。“娘,那個壞蛋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他比以前的娘還要壞,娘流了好多血呀,寶寶嚇壞了,娘痛寶寶像你幫寶寶那樣‘呼呼’。”寶寶一邊說,一邊掀起絲錦鼓起腮幫子,沖著我的傷口吹氣。衣服已經被脫了,現在的我身上上半身只有一件肚兜,外面罩著一張薄薄地絲錦,傷口似乎也處理過了。寶寶輕輕地吹著氣,涼涼的,傷口似乎也沒有剛才那麼灼熱了。

小白也前爪趴在床邊上,盯著我,嘴裏發出“嗚嗚“聲,好像也要來幫我吹吹似的。小傢伙和我們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感情已經很深了。

哎,在這個世界我也不是孤單的,我有寶寶和小白。原本以為司徒博雅會看在熟人的份上,會好好照顧我們三個的,從他昨天的表現看來,基本上是我妄想了。早知道打死我也不離開清水鎮了。等我傷好了,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帶著他們過平靜安詳的日子去。無論怎麼樣的生活都好過在這裏提心吊膽的。在這難保有一天那該死景王怒火不延伸到他們身上,那就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了。

“寶寶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呀?”我趴著,有點艱難地擠著聲音。

“只要和娘和小白在一起就好,其實寶寶覺得以前在‘在水一方’的日子就好幸福呀!娘會交寶寶識字,會教寶寶唱歌,還會給寶寶講故事。寶寶每天看著娘和小白,就好開心呀!可是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呀,他們不許我去找你,還把娘你打成這樣。他們太壞了,娘以前也沒有把寶寶打成這樣呀。娘一定痛死了,司徒大人也不是好人,他把娘帶來了,也不保護娘。我原來還想他做寶寶的爹的,現在寶寶不要了,寶寶要趕快長大,和小白一起保護娘。”小傢伙看我受到了欺負,替我打抱不平呢,小嘴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最後還居然還對著小白,問了句:“小白要和寶寶一起保護娘麼?”

看著小傢伙急急地盯著小白,我笑了出來,這傢伙大概是想小白也站起來說一句:“是的,小白要和寶寶一起保護娘!”吧,可一笑又牽到了傷口,我又疼的齜牙咧嘴的。

結果寶寶吹得更起勁了。

“姑娘你醒了,這是大夫開了藥,你趁熱喝了吧!”在我痛並快樂著的空檔,一個綠衣服的丫鬟模樣的人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

看著碗裏黑乎乎的湯汁,又想了想現代的藥丸,為了寶寶和小白以後的幸福日子,一閉眼喝了下去。可是真的很苦,份量也真的很足,我一口根本不能喝完。我皺著眉頭,苦著臉,分幾次進行,這簡直就是對我地再一次折磨。

“姑娘,太子爺吩咐您一醒就叫他,奴婢等下就叫太子爺過來。奴婢幫您把絲錦披上吧。”

努力地點了下頭。那小丫鬟走近,幫忙披上絲錦,再蓋上被子。替我準備的人還比較細心嘛,知道我被鞭打的傷口不能直接接觸粗糙地東西,還替我準備了絲錦。

那丫鬟看我喝了,喜滋滋地拿著碗下去了。沒見過這麼合作的病人麼?



第二卷 第四章 景王府3

  “米拉,你醒了...”司徒博雅滿臉擔心地沖了進來。一看這人我就滿肚子氣,早知道現在擔心,當時你哥打我的時候你在那怎麼沒反應呢。

“哼~!”很想拉起被子蒙住頭,但很不爭氣地我現在只能把頭扭向一邊不理他。

寶寶也受到了我的影響,站在床前,瞪著司徒博雅,攔住他。小白也很爭氣地站在寶寶腳邊,嘴裏發出“唔...唔...”聲。真沒虧的我平時對你們的好。心裏熱呼呼地。

“我知道你惱我,我當初答應你來府上只管做好你的廚子,其他一切自由的。我也沒想到你會惹大哥那麼不高興,更沒有想到大哥會鞭打你。其實大哥原本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怪我,怪我事先沒有和你講清楚注意事項,你不要怨大哥,好麼?大哥雖然脾氣暴躁了點,但也不是個會隨便鞭打別人的人,你也不要惹他不高興了。我以後一定會儘量護著你的。你答應我,不要在惹大哥了。大哥是那麼的優秀那麼謙和的一個人,為了我搞成現在這樣,我們大家誰心裏也不好受,你就順著點,大哥也不會為難你的...”

司徒博雅一個人在那絮絮叨叨,蝦米?“為我才搞成這樣...”又一優秀的大男子主義者,為了弟弟***之後殘疾了,然後一個優秀的人才就忍受不了別人的眼光,接受不了事實,一蹶不振了。甚至還性格大變,溫柔小綿羊成了暴戾大灰狼?又是這些亙古不變的老橋段,暈倒!聽著司徒博雅的話,我的背似乎也不那麼疼了,我似乎也不怎麼恨他們兄弟倆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行拂亂其所為,我越發覺得上天安排我來這裏也許就是拯救世人的,就像先前的寶寶、小白。我覺得自己好像肩上的責任更重大了,我決定拯救那個自暴自棄的人了。(某人似乎真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哎,讓她一個人先熱吧!)

我轉過頭,努力控制住疼痛,擠出一絲笑容,“其實我也不恨你,你和景王也是很可憐的,是我自己在亂七八糟的情況下做了惹怒景王的事情,你不需要自責了。”

也許是我的轉變太大,司徒博雅一時接受不了,“你不需要這樣,其實我知道要請你原諒是不可能的,畢竟大哥曾經那樣對你,我會儘量補償你的。”聽著司徒淒淒慘慘的語氣。這現代人和古人溝通就是有障礙呀。

一激動,我撐起上身,“我說原諒你了!啊...!疼...”身上的傷口扯動了,好疼,眼淚都流出來了。兩人一獸撲了上來。疼死也值得了。

“娘,你小心”,寶寶看我躺下了,又拍打司徒博雅,“你這個壞蛋,都是你打娘,555~你懷,你比以前的娘還壞,555~你不准再欺負現在的娘了,要不我就讓小白咬你...”小白聽到寶寶的話,很狗腿,不很狼腿地示威性地發出“唔...唔...”聲。

“你小心點,我知道你原諒我了,我相信你。”看著落在自己身上的小拳頭,“寶寶,我發誓絕對不會在欺負你娘了,我保證。可是寶寶為什麼要說現在的娘和以前的娘呢?”

完了,怕司徒博雅發現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立刻“好疼.....555....受不了了...”

“娘...”

“唔...唔...”

“米拉...”

成功轉移了注意。

休息了五天,古代中醫也是很神奇的,我背上的傷在宮廷秘藥的治療下,疼痛很快消失了,就等著疤痕的消失了。女人都是很注意美的,再我的再三詢問下,御醫做了一次又以次的保證,三個月內,疤痕一定會消失,我終於滿意地笑了。留了瓶“去疤碧凝膏”,吩咐一日三次,就走人了。

這五天景王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對一個自己請來的小女人實在是過分了點,也很自覺地沒找我麻煩。不過也可能是我自己太渺小,沒再出現他面前,也就根本沒引起他的注意。

前三天寶寶和小白時刻都賠在我身邊,就連睡覺也是趴在我床裏面兩尺遠的地方。看著司徒博雅對我噓寒問暖,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對他的信任,帶著小白認識他的新天地了。

“米拉,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按照慣例,司徒博雅中午又來報到,一進門,剛剛坐定,就劈了這麼一句話。

“說吧,你和我還客氣什麼呢?”由於血痂還沒有完全脫落,皮膚還很細嫩,我依舊保持趴著的姿勢。

“在清水鎮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不同了,你身上有股感染力,可以影響著你周圍的人。你積極、樂觀,而這些正是大哥現在缺乏了。因為我,大哥變成了現在這樣,我想請你幫助我,留在大哥身邊,感化他,讓他變成那個以前我所尊崇喜愛的大哥。”說到這裏,司徒博雅好像很痛苦,但又期待萬分地看著我。

這是在誇獎我吧,但是要我去感化一個那樣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是否有那麼大。幾天前我還想著拯救景王的,可是幾天下來,從司徒博雅派給我的丫鬟翠微口中也得出了些景王現在的消息。五年前自從景王受傷,脾氣性格大變,再也沒出過王府,基本上或都是在枕雲院進行。而枕雲院是王府的禁地,一般的下人也是不可以進去的。自從王爺受傷,府上的人都謹言慎行,有些詞在王府時忌諱的,比如說“瘸子”。很不幸,我上次就撞了槍口,不死已是萬幸。消息雖然不多,但足以打消我的信心。“我很想幫忙,但我行麼?!”我語氣十分不確定地說道。

“我相信你可以的!以前我和大哥是多麼的開心自在,可現在我和大哥在一起,大哥整個人就像一譚死水一樣,波瀾不驚。那天你居然可以惹大哥生那麼大的氣,其實從另一哥側面也體現出你的不同。你的感染力對大哥也是存在的。”

感染力?!我看大概是我因為說了那個忌諱吧,我現在可沒有司徒博雅樂觀。但是看他這麼痛苦,我不幫點忙也說不過去。我不確定地點了點頭,“我會努力地,你想我怎麼做,儘管說。但在這之前我想我應該是有權利知道,你和景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好像在這個王府也是個忌諱,問誰也不說。”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41 PM

第二卷 第五章 景王府4

  大概是這個問題正是他心中的痛,聽我這樣說時,司徒博雅面色十分難看,似乎十分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一陣寂靜之後,他直起身子,慢慢說道:“其實我也想過是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但我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現在既然你問了,我也就沒有理由不說了。只是,這件事這麼多年來,我們大家一直沒有人再提,藏在心裏太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像人述說...”

看著他的痛苦神情,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挖尋別人內心苦痛的鄶子手,“如果現在不知道怎麼說,就不要說了吧!”

“不,我要說,我埋在心裏太久了。那時候的我還太年輕,在父母和兄長的保護下太偏執了。那時五年前,東越皇族的常規狩獵活動上,父王宣佈當天狩獵最多者將可以獲得九星連珠,那兩顆夜明珠我一直想要。剛開始時大哥和我齊頭並進,大哥實際上沒無和我爭搶的意思,但我卻...當時我們同時看見一隻火狐,要知道火狐並不常見,兩人追著它跑進了林子深處。

     大哥勸說我放棄,林子深處地勢不平坦,還會有些猛獸,而我們二人都沒有帶侍衛,不安全的因素太多。可我偏偏聽不進去,一心想著要獵一隻火狐給父王看看。我揮動馬鞭加快速度往林子深處追去,大哥無奈地跟在身後。火狐是在是狡猾,慢慢把我們引導了地勢極不平坦的地方,我的馬被絆倒了,由於當時追跑的速度很快,我不敢想像摔下去將會怎樣,我有點後悔剛才沒有聽大哥的話,可惜...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大哥躺在了我身下,血順著大哥的腿汩汩地往外湧,但是我卻毫髮無傷。

     原來是大哥在我落地之前接住了我,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我。當我們二人出了林子的時候,隨行的御醫立即進行了止血,性命無憂,但腳就不好說了。大哥拒絕我將林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只說自己從馬上摔了下來。接下來的幾天,御醫們進行了會診,結果是大哥的腳在落地前扭到了筋,傷到了裏面的筋骨,必須扎針打通學位。但是機會只有一次,不通則一輩子不通,將會做一輩子瘸子。

      大哥拒絕了治療。那個時候我恨不得自己死掉也不要大哥犧牲一隻腳來救我。大哥是一個那麼驕傲的人,讓他殘疾地活在人前,還不如要了他的命。那一年大哥才二十,我十三。第二年,大哥固執地請求廢去太子。所以現在的太子才成了我。我發誓我現在只是暫時幫大哥代管太子之位,等大哥腳好了,我就立即請求廢位。所以,我懇求米拉你,一定要將大哥拉出來,其實大哥只要接受治療,還是有五成希望痊癒的。”司徒博雅講了這些話,似乎是在打一場仗一樣,表情變化不斷,懊惱、悔恨...似乎用盡了全身的氣力,說完的時候,他無力地倚在椅子背上,眼睛卻直直地看向我。

故事的大概雖然我早就猜到了,但我仍舊是沒有想到,這場意外給他們彼此帶來了這麼多的傷害。看著他眼神中的期望,我不能不給他信心,“你放心,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勸說景王接受治療的,我也會盡力幫他疏解心中的自卑的。”

得到了我的保證,司徒博雅終於露出了個輕鬆的表情,努力地擠出了一絲笑容,“謝謝米拉,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也儘管說。”

“我還真的有事想請你幫忙!”我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

“請講,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以前我一直沒有注意寶寶的教育,最近我才開始教他識字。但我現在要全力伺候景王,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替米洛找幾個老師,我想米洛文武兼修。”

“一定!”

於是我和司徒博雅達成了協定:我想辦法幫景王恢復自信,接受治療;司徒博雅負責教我的小米洛,一定要將他培養成文武全才。我相信有了司徒博雅的教導再加上我的現代教育,我的米洛,我的寶寶一定會成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絕世好人才。

五天下來,我已經能下床走動,在床了呆了五天,我已然悶壞了,便纏著司徒博雅帶我在園子裏逛逛。

當兩人來到最西北角的地方,那有一個半圓的池塘,種著滿池的荷花。現在還沒到賞荷的最佳時節了,只有些許零零星星的碧綠散落在池塘裏,倒也很是好看。

池塘邊有一座假山,其中一塊光滑的石壁上寫有‘在水一方’四個字,字蒼勁有力,好像和司徒瑞祈的“枕雲院”出自一人手筆,旁邊還有一個小亭。如此景色,江南味十足。

“所謂依人,在水一方。”我很喜歡這句,很喜歡詩經裏那首優美的情人戀歌。當初我還很將我海邊的小屋取名為“在水一方”呢,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會有這樣一個人和我一樣喜歡這。

“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呢!”我感歎道。

“大哥也以前也最喜歡這個園子,這是大哥當年一手置辦的。以前我們兄弟總是那亭子裏談天說地,好不自在。”語氣忽然頓了一下,聲音中有絲絲落寞,“現在這樣的日子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真沒想到景王那樣的人也有這麼細膩的一面.

看他如此,我知道他又在自責起當初那事了。

“不要再自責了,其實當年你們誰都沒有錯。景王的情誼確實令人欽佩。但是後來景王的態度確實很糟糕呢。為了他那點大男子的尊嚴,所作的一切事情很過激。先是拒絕治療,不就是膽怯麼,害怕那剩餘的五成希望也落空;在就是自請廢去太子,不就是腳跛了麼,治國是靠腦子不是靠腳;在就是現在的自暴自棄,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要別人怎麼看呢。說到底現在的景王就是一個膽小懦弱的小人。虧得你現在還自責,你真應該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米拉,不許這麼說大哥!”司徒博雅看我又誣衊他心中的神,不高興地出言打斷了我的話。

“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我這不是還沒說完麼。要是你真的不管你大哥了,你就真的是讓我看不起了呢,雖然他自暴自棄了,但是我們可不能放棄呢。我一定會幫你把當年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大哥找回來的。我以前這樣的事情看多了,辦法比你多,放心吧。”我拍了拍胸脯,保證到。

“米拉,我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是哪里來的,怎麼會那麼的與眾不同呢。你說的很多的事情很多是我自己不知道的呢。對了,你見過很多大哥這樣的病人麼?”司徒博雅眼中忽然很迷茫很溫柔的樣子。

“我...我...你就不要問了,我會幫你就是了。”真人沒見過多少,可是電視、小說上可看了不少喲!其實我穿越真的是很吃虧也,不像別人學的中醫、管理什麼的,在這古代可是很吃得開呢。我學的是電腦科學與技術,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呀。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和司徒博雅的這番談話全部落入了司徒瑞祈耳中。



第二卷 第六章 景王府5

  根據以往看電視和雜誌上的經驗,對於像景王這樣經常焦慮的人很難放鬆心情,但這種情緒又必須紓解。此時適當的飲食就顯得極重要。因為焦慮就會在飲食上疏忽,由於營養不足,因為此時身體無法正常地處理營養素,會引起的一系列的疾病,從而愈發焦慮。第一步肯定就要解決飲食問題。這點沒問題,我也是生長於沿海,可以時不時製作點現代的小點心輔助府上廚子,再加上我去督促景王飲食,應該會有改善。

另外記得有人說過這麼句——音樂是人類創造的最偉大的精神財富之一,音樂不僅給人以美的享受,而且通過心理的、生理的多重作用,影響人的心身和行為。雖然我對音律不精通,但是會唱會哼的歌還不少。找人幫忙了~!

最最重要的肯定就是我的勵志故事了,對於這樣驕傲的人,只能通過一些其他的故事,讓他自己慢慢體會,自己慢慢去戰勝自己。

說行動就行動,但基本上我的準備時間還是很充分的。

飲食似乎是最直接的手段,我拉著王府的大廚笙叔討論著。

“笙叔,景王平時喜歡吃些什麼呀?比如喜歡吃什麼水果啦,喜歡什麼?”為了最直接的知道司徒瑞祈的喜好,問他的飲食主打師傅就知道了。

“王爺不重口腹之欲,一般不是很注重飲食,口味上不似太子殿下,喜好稍淡的飲食。”作為王府的大廚,果然不一般。我一個小丫頭片子,來和他這麼一個王府的大廚討論飲食,他非但沒有像以前的那個張師傅那樣鄙視我,反而在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用著很誠懇的語氣,沒有一丁點的輕視之意。

“笙叔,我聽太子殿下說打小王爺的飲食就是您一直在照顧,要說飲食,您自然是最最瞭解王爺的那個人。其實我對廚藝不是很瞭解,但是我知道些食療食材,我給您列了張表,我相信義笙叔的能力,確保每餐的飲食上都有這幾樣物品且經常翻新花樣一定不是件難事。”我拿出和司徒博雅想了一晚上的食物名單,實際上昨天是我想他寫,做事情總是拉著個人一起會輕鬆些。不過他那個太子最近似乎好像也挺閑的,好象吃住都在王府一般。王府裏安排有他的房間,看來以前他就常住在這,他們兄弟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笙叔很仔細地看了那張單子,“米拉小姐,這個牛肉、羊心、辣椒、南瓜、牛奶、鳳梨、葡萄柚、香蕉我是知道的,可這深海魚?海魚我們這裏倒是有,可是這深海魚具體是個什麼概念呢?還有這鳳梨、葡萄柚、香蕉都是水果,這水果要怎麼入菜呢,我...我...做了這麼多年菜,你這還真的有點為難我了!”

關於笙叔的表現,我和司徒博雅昨晚早就想到了,所以我一點也不詫異一個大廚居然不知道水果如何入菜。因為昨天司徒博雅也問了我相同的問題。大概水果入菜在這個年代還沒有先例吧。

“關於深海魚,在現在也不能太強求,基本上海魚就可以了,但如果是石斑等就相對比較好了。至於水果怎麼做菜,其實很簡單,比如這個鳳梨,可以做個鳳梨雞飯什麼的、葡萄柚,可以搾取果汁在吃飯時當飲品,至於香蕉麼,大概可以來以個拔絲香蕉什麼的,或者香蕉船也可以。”我故作神秘的每個菜只說了個菜名,頓了頓,看笙叔的反應。

“這鳳梨雞飯、果汁、拔絲香蕉、香蕉船,我真是聞所未聞呀,我...”看著笙叔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眼神中似有崇拜,似有懷疑,但更多的是期望,我收回想要出口的取笑的話,立刻開始解釋起來,我怕再多聽一個人對我的希望。我不知道那個司徒瑞祈有什麼好,連我那丫頭翠微每天也眼巴巴地望著我,滿心希望的期待我能早日幫他們王爺變回以前的那個樣子,以前那個王爺她又沒有見過,一個傳說中人就有這麼好?!我懷疑,但是現在在看看笙叔的樣子,我也不得不承認司徒瑞祈以前似乎真的很得人緣。整個下午我都被笙叔困在了廚房,我給笙叔講著我在現在所知道了一切關於心情壓抑的食療食譜,笙叔果然很厲害,基本上經過我的講解,那些菜做得很是有模有樣的,味道也很正點,大廚就是大廚呀!當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肚子快要爆炸了。

食物基本上是不用擔心了,可我這音樂怎麼辦呢。我是很喜歡周星馳的喜劇的。記得在看“唐伯虎點秋香”那電影的時候裏面周星馳胡謅唐伯虎是自己的仇人時的那段說唱,那段音樂,我記憶猶深,我早就在想要是把現代搞樂隊的那套搬到古代會是個什麼效果,會不會像那電影中那般有震撼力。以前只能想以想,可現在我可以實現它,雖然不是現代的誇張的RAP風格,但至少可以組建個樂隊什麼的,我都有點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了。

“誰會作曲?”看著眼前司徒給我找的所謂的樂隊的人選,我環視四下,問道。

“在下會。”一身淺綠色的女子站了出來,一看之下驚為天人,用貌若天仙來比方,絕不誇張。

“你叫什麼名字?”能將綠色穿的如此清麗脫俗,真不愧是美人。

“在下琴清。”那女子略為一彎身,輕聲說道。聲音清脆自然猶如天籟。

“琴清?不過你這個樣子,確實也配得上這個名字!”蝦米,琴清??此琴清非彼琴清也。不過我想這個琴清的風姿應該是可以和那個琴清相媲美的。希望才情也是配得上這個名字,“好,我哼段曲子,你譜出來麼,我想晚上就聽聽效果,行麼?”

“可以一試!”語氣謙虛卻又自信。

於是我哼了段加勒比海盜中的“The Medallion Calls”,記得當時看這部電影時對這段插曲印象尤為深刻,當時聽時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給司徒瑞祈這樣自暴自棄地人來聽是在合適不過了。我自我陶醉的哼著,全然不顧下麵人的目瞪口呆。不知道是我現在的搖頭晃手的樣子嚇倒他們了,還是這曲子的氣勢震到他們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44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7-29 01:48 PM 編輯

二卷 第七章 景王府6

  “小姐這曲子琴清真是聞所未聞,感覺不是一般的箏琴可以演奏出來的!琴清就算勉強為之,怕也無法演奏出小姐要的意境!”這話說得謙卑而誠懇,全然沒了剛才的自信。

我哼這麼一段可不是想打擊她的自信,她這麼一說,我的樂隊的夢想好像被人生生扯破了一般。“難道就沒有辦法演奏出這樣的效果麼,如果在箏琴之間再加上鼓、鑔片是不是就可以呢?”只記得The Medallion Calls曲中鼓的部分很多,具體是怎麼演奏的,我這音樂白癡是怎麼也不會明白的。

“小姐這想法很是奇特,不過到是可以試一試,聽小姐剛才哼的這段曲子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整體上感覺這曲子很是振奮人心,剛才我們聽來隻覺得渾身熱血似要燃燒起來。這鼓只是用於作戰時振奮軍氣的,用在這曲子的低沉部分,實在是再合適不過;至於鑔片一般只是局限的用於唱戲曲中,用在這曲子的顫音部分也是很合適呢。

    至是現在要我們將這些以往從未一起合奏的樂器混在一起,實在不能預想會是怎麼樣地效果,我們怕是要些時間來磨合。希望小姐時間上可以適當的寬裕些。今天晚上怕是...”琴清在聽了我的話後,情緒似乎激昂起來,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但中間有夾雜著些擔心,一邊說著,一雙美目直盯著我看。

我一聽那些什麼“合適不過”、“也是很合適呢”這些話,內心的古代樂隊夢似乎又燃起了希望,哪里還管什麼時間問題,直說到:“時間上可以適當寬裕些,但你們也要抓緊些,我就這些天就要聽,成與不成,我要知道個確切,我也好做安排。”

一群人應聲“是”,便都迫不及待地到屬於他們的院子裏練習去了。

這幾天的日子過得還是相當滋潤地,算得上是我來古代最舒服的一段時間了。寶寶因為司徒博雅答應我要好好請老師教育,最近小傢伙是忙得沒時間來纏我的。每天的飲食雖然大多是在品嘗即將要給司徒瑞祈的試驗品,但笙叔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就算是試驗品也可以和現代的五星級酒店的大廚相比了。剩餘的時間我就泡在那群伶人的院子裏。記得剛剛試聽曲子的時候,哎,有點慘不忍睹。就那麼一個大鼓在那,整個曲子怎麼聽都是一股哀樂的感覺。按照架子鼓的樣子增加了幾架大小不一的小鼓,又將鑔片按照現代樂隊裏吊鑔模樣進行了大致上的改裝,總算有那麼點意思了。

        只是音色上還是差了點,但他們已經覺得很好,可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和我腦海中的感覺不一樣,總覺得這些經過改良的樂器,這些人還是不能抓住每個音。真想把這群人拉到音響面前說上句“聽聽別人是怎麼演奏的!”唉~!其實對於一群古人,這樣地效果也許已經很不錯了。吩咐了他們勤加練習,把握好音準,真是群愛音樂的人,更加不分晝夜的練習起來,幸虧王府夠大,樹木夠多,他們的院子也夠偏僻,要不非要被煩死不可。

原來領導這麼好當,只要吩咐一下,怎麼完成就是下面人的事了。飲食、音樂都已經差不多了,我感覺身上的重擔輕了許多。但我可也沒敢忘記伺候司徒瑞祈的任務還是要我親自完成的,司徒博雅美其名曰:為了讓我的感染力能進一步感染到景王,能夠早點讓景王恢復正常。實際上是因為府上沒人敢接這個艱巨的任務,誰都知道景王五年前就不要一般下人近身伺候了。我在腦海了想了無數的情況及應對方案。

身上的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司徒博雅也按照我們的商議很好地對寶寶進行了教育,終於輪到我去實踐自己的責任了。

一大早天還沒有完全亮我就在管家福伯的陪同下來到枕雲院門口,聽福伯說每天這個時辰王爺就要進行早餐了,早餐一般送到院子門口,會有專門的人來拿,下人是不被允許進入枕雲院的。不過太子交待了,以後,米拉我以後就不屬於一般的下人了,王爺在院子裏的一切活動由我照管。

樂隊也早在景王院落的外面準備好了,等下我一進去,外面就要開始演奏。其實我心裏也是沒底的,這音樂是很振奮人心,但一大早就聽這麼振奮人心的音樂,司徒瑞祈不知道會不會血管擴張而大發雷霆。戰戰兢兢地,我端著笙叔準備的早點走了進去。早餐是完全按照我的食材準備的:玫瑰花烤羊心:鮮玫瑰花一兩,羊心一兩,精鹽適量。將鮮玫瑰花放人鍋中,加精鹽、水煎煮半柱香,待冷備用。將羊心洗淨,切成塊狀,穿在烤簽上邊烤邊蘸玫瑰花鹽水,反復在明火上炙烤,烤熟即成。可邊烤邊食。它可以補心安神。適用于鬱悶不樂等症。麥粥:棗仁、小麥、粳米、大棗些許,。將棗仁、小麥、大棗洗淨,加水煮至滾沸,取汁去渣,加入粳米同煮成粥,溫熱食。它可以養心安神。

走到門口深呼吸了兩口,敲了下門。

“誰!”聲音清冷而低沉。

“王爺,奴婢給您送飯來了。”司徒博雅強調了,以後和景王說話一定要加上奴婢,哎~!

“滾!”

滾是什麼意思!我乍舌,我考慮了那麼多情形,可仍然沒有像到我會在門口就被拒絕。難道司徒博雅沒有和景王商量我來服侍的事情麼,我不會是...不甘心地,又堅持地說了一遍,“王爺,太子吩咐奴婢給您送早點過來!”

屋內一陣沉默之後,“滾進來!”聲音充滿了不耐煩,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我是見識過這個景王的厲害的。但滾進來就是同意我進去了。我推開門,小心地走了進去。隨著門的大開,外面的音樂也傳了進來。



第二卷 第八章 景王府7

  我看見司徒瑞祈拿著書坐在書桌前,皺著眉頭盯著我。看來我真不是個能做好奴婢的料,他那是什麼意思,我真是沒看明白。我小心地布上菜。“王爺您請用膳。”我看他沒動的意思,很體貼放下託盤,走了過去。伸手去推輪椅,向餐桌走去。明明只是有點腳跛,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坐在輪椅上,我看除了心情不好之外,估計是懶得走路。

“不用你動手,本王又不是廢物,自己可以,哼...”說著司徒瑞祈自己推著輪子向餐桌行動。

什麼情況呀,真是頭倔牛。我白了白眼,想著自己的使命,戒急用忍。

“外面什麼聲音,吵死人了!”“這紅色的時什麼東西,噁心死了。”“啪”的一聲,“這個更噁心,簡直像嘔吐物...”“啪”...

每“啪”一聲,我就顫一下,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看著地上杯盤狼藉,我簡直想破口大駡了,但是戒急用忍!

“限我數三聲,外面那吵死人的聲音馬上停止,否則我不介意再用一次鞭子!一,二...”宛如鬼魅的聲音響起,上次的疼痛是我畢生難忘的,那時的痛,到現在還很刻骨。

下意識地,我立刻拔腿就往外跑,幸虧不是很遠。我氣喘吁吁地揮了揮手,音樂停了。我又從丫鬟手裏接過了另一份膳食,哎,好在我早有準備。進屋不管地面上的狼藉,從新布好。“王爺請用膳!”

“啪”...

如此重複了三次,不知道是他累了,還是良心上過不去了。他沒再摔盤子了。

接下去就是沉默...

“王爺,你用膳!”雖然有點害怕,但我只能出聲打破平靜。

沉默...

這人怎麼像個孩子一般不合作呢,不是以前威風八面的麼。唉~!別人來古代怎麼就沒這些個繁瑣的事情呢,不都是見面就是帥哥,然後我就豪情壯語一番,然後就視我如知己,放棄古人三妻四妾的惡習,守在我身邊的麼。我現在完全就不是那個情況。我為什麼當了小後媽還不說,還要像後媽似的哄著這個比我大的“孩子”呢,鬱悶中...

為了寶寶的將來,為了我那自大的使命感,我拋棄了恐懼,我給自己鼓了鼓氣。“王爺,大道理我不會講,就請看在我們為了您能吃上這麼一餐,做了這麼多準備的份上,您也該吃一點;你們古人不都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麼,不是還有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麼,您推到地上的食物是農夫辛苦的種出來了,可您身為皇族卻毫不憐惜,在就是這些玫瑰羊心,大概很多人一輩子都吃不上,您看你是怎麼對待的。

     你只道是自己不幸,藏身於這院中,可是天下之大,比你不幸的何其多呀,要人人都想像你這般,那您的國家,這個世界怕是要荒蕪一片了吧。”我面無表情的說著,看著他似乎一點動靜,站著挺累,特別是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根本就沒有落腳之處,我走到牆邊蹲了下來。一來我很累,但是不敢坐,靠牆蹲著自然舒服點,二來我很怕,雖然我仍面不改色地和他說話,但我的腿已經有點軟了。

看他繼續沉默在那,似乎對於我蹲下的舉動沒有意見,我繼續說道,“在我的家鄉,有個叫半丁的人,之所以叫半丁是因為他的身軀從腰以下沒有了,只有半截身軀。他也不是生來如此,他是在一次與歹徒搏鬥中被截去了下半身,當然對於你來說也許不可思議,但是我的家鄉醫術很高,所以他被救活了。

            可是他沒有自暴自棄,他拖著半截身軀走天涯的事在我們那傳遍了。他靠賣字畫、做講演生活著,還不斷地幫助其他學要幫助的人...他只有半截身軀,可是比許多健全的人活得更精彩。生命不在於它的‘表像’,而在於它的‘內蘊’。”我埋首雙膝之間,間或偷偷瞄下他的反應,我知道半丁在於這個世界的人也許很難接受,誰見過只剩一半身體的人還活著呢,但是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堅強的人了。看著他緊皺的眉頭,我知道我離成功近了一點。

他慢慢地拿起勺子,喝了口粥,問道:“你的家鄉在哪里?”聲音依然清冷低沉,但少了剛才的暴戾。

我的家鄉在哪里?我身軀的家鄉?我靈魂的家鄉?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搖了搖頭。

又是一陣沉默。

“還不過來幫我布菜。”低沉的聲音裏多了份溫暖。

“哦。”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吃飯還要人幫忙。我一邊給他撚菜,一邊講著這菜的功效。這小子肯定是餓壞了,居然又喝了兩碗粥,剛才還死嘴硬。

“今天的菜不錯,回頭給廚房的人都加5兩月錢。米拉你以後就貼身伺候我吧。米拉這個名字怪怪的,不好,以後就改名紫菱。等下打掃一下。今天你就不用來了,準備一下,晚上就住進枕雲院吧。”

天哪,還有沒有天理呀。身份直線降級,連擁有自己名字的權力也沒有了,紫菱,一聽就是丫鬟的名字。還有...晚上就住進枕雲院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暖床我也要做吧!不行,等下要找司徒博雅問清楚,當初的協議可沒有這一項。

沮喪地走了出去,任命地從丫鬟手中接過抹布和木盆,垂頭喪氣地再次走了進去。司徒瑞祈人已經不在了,大概是管家說的去練劍了吧,我真是想不明白這個人。既然已經自暴自棄了,為什麼還要練劍,跛著腳練劍很不自然吧。腦海裏想像著一跛腳帥哥一拐一拐地跳來跳去,我都快笑爆了。再看看滿地的狼藉,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趴在地上慢慢地將食物殘渣收進木盆,真不敢想像要是每餐都來這麼一次。終於收拾完了,我立刻找人問了司徒博雅的位置,便沖了過去。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46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09-8-5 09:23 AM 編輯

第二卷 第九章 丫鬟生涯1

  “司徒小人,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大哥根本不知道我今天要送早餐過去!!我被嚇死了,幸虧我早做了思想準備,要不非得再在床上躺兩天不可!”一看見司徒博雅,我立刻沖到他面前。

“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麼!我知道你行的!”司徒博雅輕笑到,“具體情況怎麼樣?”

看到美人笑,我的怒氣也消了不少,我有氣無力地向司徒博雅比了個“V”字,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我解釋道:“你大哥吃了,而且似乎被我的故事打動了,但是...但是我淪為真正的丫鬟了!還有了個丫鬟名字,紫菱!我不管,我不想做丫鬟,還貼身丫鬟,你大哥說要我晚上就住進枕雲院。我米拉雖然機靈可愛,但是我可不想就這麼獻身給一個我根本不愛的人。”

“噗~!”司徒博雅噴笑了出來,完全無形象可言。“丫頭,你不用擔心,貼身丫鬟自然是要住進院子裏面的。貼身丫鬟不是通房丫鬟,是不需要你獻身的。再說了,就你這樣,大哥也是看不上的...”一邊說一邊搖頭,越說聲音越小,但我似乎聽到了什麼貶低我的話。

“你說什麼?”我瞪著眼睛。

“沒什麼,我說我也沒想到大哥會要你做貼身丫鬟,五年了,五年來,大哥身邊就沒有丫鬟伺候過,所有事隨風包乾了。我本想著每天吃飯的時間你去講講就可以了,這下可好了,你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轉變大哥了。”說完看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說道,“還真不能小瞧你呢,就一餐的時間,就能讓大哥接受你,我真是找到寶了呢!”

“隨風,誰呀,我在怎麼沒見過?”忽視他對我的稱讚,對於那個可以全部包乾司徒瑞祈事情的人,我很好奇。

“隨風是大哥的影子,一般不出現在人前,大哥有吩咐自然就會喚他,他就會出來的,你自然沒見過。”司徒博雅說道。

“影子,還真的有影子呀,是不是就是暗衛一級的人物,一般功夫十分了得的那種,”一看司徒博雅點頭,我更加興奮,“好想見見呀!”我一臉的神往,比手畫腳起來。

“丫頭,口水流出來了。”

“丫頭,丫頭,別總丫頭丫頭地叫我,我可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別亂叫!我要見見寶寶。”

來到寶寶住的院落“紫藤園”,遠遠就看見園子裏春光明媚、妍麗動人的景象。那一簇簇紫藤似紫玉翡翠,似陽春新柳,巧如畫筆潑墨,俏麗可愛。一叢叢地點綴著滿園子。在那花棚下麵,一團白色,穿著月牙色長衫的寶寶頭正枕在小白的肚子上,手裏的書落在了一旁。一切是那麼的令人賞心悅目,惆悵的心情隨即煙消雲散,我一時間不禁看呆了。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寶寶是我來這個世界唯一值得開心的地方了。

幾天不見,寶寶和小白似乎長大了些,特別是小白真是一天一個樣。圍坐在紫藤花架下,匆匆向寶寶交待了些事,無外就是以後不能常見面了,要努力學習之類的。把寶寶託付給司徒博雅,我就開始了我的丫鬟生涯。

我住進院子前,管家福伯交代了又交代:“王爺喜靜不喜鬧,不喜歡別人亂動他書房的東西。你小心伺候著,我們王爺以前呀真是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的一個人,唉,現在脾氣稍微差了點。我聽太子說,你辦法多,我原也不指望王爺能恢復到以前了,但看了你的那些個食譜和樂隊,我感覺你真的是個很不一樣的小姑娘,真希望你真的能帶來奇跡。王爺以前不喜歡人多嘴,不喜歡姑娘塗脂抹粉的,也不喜歡在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擾,還有點起床氣...”聽著管家伯伯絮絮叨叨,我真是壓力大呀。
   
         真不明白我到底哪里讓這群人看上了,這麼大的重任落在我頭上。“至從五年前那件事,王爺他總是不要貼身丫頭,什麼身邊的事都讓隨風那麼個大老爺們料理,總是有不細緻的地方。現在可好了,紫菱你可要多上點心呀。

               王爺的房間就在你左邊的那個大廂房,你右邊的是王爺的書房。王爺一般都在書房看書,吃飯一般也在書房。王妃她們住在王爺這枕雲院旁邊的那個沁園,以後偶爾你會見著,王爺有時候會招她們伺寢的。她們也都還好相處,不過你也別擔心,你也許都說不上話。王爺平時好靜,這枕雲院常人都不能進的,你呀只管把王爺伺候好了就是了。我只能送你到這,這是太子給你的穴位圖。你的房間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就在王爺書房的旁邊...”

雖然我對司徒瑞祈沒什麼想法,但心裏還是不由得一下失落。原來司徒瑞祈已經是成親了的,而且還“王妃們”。也是,在這時空,大戶人家的孩子基本上在十來歲就已經成家了,更何況是皇族呢。也不知道司徒博雅怎麼樣?雖然上次說不喜歡他了,但他畢竟是我來到這個時代見到的最優秀的男子了,一點也不心動,是人都做不到吧。

於是我正式在景王府的“枕雲院”的書房邊上的小屋裏住下來了。空間雖然不大,倒也五臟俱全。勝是乾淨整潔,寢具用品看得出都是新添置的。整個園子很靜,看得見的就只有景王和我,還有一個看不見的。我也如願看見了景王爺的影子——隨風,長相很普通,是那種紮在人群裏你根本不會注意的人,但很白,果然是見不得光的人。記得互相認識完了,嗖地一聲就不見了,我四處瞄了半天也沒看見他在哪里,果然功夫了得,我對他的崇拜之情更勝以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人敲我的門,我一下子驚醒。黑線!!!三更半夜的敲我的門,不會是景王看上我了吧!真看不出來那樣一個人居然這麼的不堪。夭壽喲~!後媽——丫鬟——小妾。我不敢作聲,拉緊了被子,敢沖進來,我就和他拼了,我在大學練的跆拳道也不是白練的。在我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的時候...



第二卷 第十章 丫鬟生涯2

  “紫菱姑娘,四更剛過,王爺快起床了,你準備準備吧!”隨風的聲音,我暈~!

認命地爬起來,看看床頭的“漏刻”(“漏刻”或“漏壺”。即用一個在壺底或靠近底部鑿有小孔的盛水工具,利用孔口流水使銅壺的水位變化來計算時間。),研究了半天,結合司徒博雅教我的認識時間方法,我終於知道現在幾點了,三點剛過,天哪,這是什麼年代呀。丫鬟的命就這麼苦,三點剛過就要起床!

我極不情願的穿上衣服,剛出門,天,基本上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門口有一人影,嚇死我了。仔細一看是隨風。

“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知道呀?”剛才起來的時候外面明明已經沒有聲音了,我以為他已經走了呢。

“你今天第一天當值,我把你的事情給你講一遍。以後每天這個時候起床,王爺習慣早起,但是王爺剛起床的時候會有點氣,你小心點。”隨風直接忽略我的話,“你在院子門口去拿水,每天都會有下人準備好在那,早餐也一樣。王爺早餐在書房,然後去練劍,你在書房門口候著就行了。”嗖,不見了!真是神出鬼沒!我的寶寶什麼時候能有這身功夫呀,那我就可以拉真他吃香喝辣了!哈哈!

端來水,我走到王爺的臥房門口,“咚咚...”“咚咚...”沒反應!我放下水盆,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裏黑乎乎的,我摸索著走向床邊。“王爺,起床了。”輕聲細語,沒反應,於是我又大了點聲。明明就起不了床,還要折磨人。我趴在他耳邊,惡作劇般地“喔哦哦~!”

“Pia~!”腦袋一疼,嘴上一熱。“哎呀!”我立刻跳了起來。

“哪里的小公雞呀!吵死人了!”輕笑了一聲。“這是個好辦法,以後就這麼叫我起床吧,不過是站在門外面叫,聽見沒!”聲音忽然一下又冷了下去,哎,還真的是陰晴不定呀!不是吧,我要是明天站在外面學雞叫能把他叫醒,那不全王府都知道了。

“掌燈!”

我摸索著點上燈,把水端了進來,站在一旁。心中冷哼一聲,接下來一定是老橋段了,果然...

“幫我穿衣!”

走了過去,不能否認他的身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我站在他前面只到他肩膀以下,體格健壯,一股迫人的壓力隨形而來。摒去他的壞脾氣和有老婆,還也真是個讓人心動的男人。不緊不慢地幫他穿好衣服,身體接觸是難免的,但是我可沒臉紅,我米拉對已婚男人可沒興趣,當他是根木頭好了。

一切搞定,他便出去了,我便聽隨風的話,候在外面。好在現在是五月中旬的南方,早晨的風雖然有那麼點的冷,還還是很舒適的,睡意一下子都湧上來了。

忽然被一下粗暴的開門聲驚醒,我立刻馬上站了起來。

“擦幹你的口水,進來。”

臉一下子火辣辣的,用衣角擦了擦,跟了進去。

司徒瑞祈坐在書桌前的輪椅上,“推我到書架前,識字麼?”

剛才他走得很快,我幾乎都忽略了他瘸的事實了。走得好好的,怪人,真是怪人,現在又要坐輪椅!

至於識字,相對古代的繁體字,我連蒙帶猜基本上可以看明白。“認識一些。”

“幫我把那本《曾胡治兵語錄》找出來。”

我走大書架前,書都分別門別類的整齊地碼著。由此可見司徒瑞祈是個愛書之人。我走到兵書類那排,大多都是**語錄之類的,看來這個時代還沒有系統性的兵書,我抽出那本《曾胡治兵語錄》遞了過去。

司徒瑞祈靜靜地看著,我就站在一旁,幸虧剛才睡了個回籠覺,現在精神好多了,可是實在是無聊。看司徒瑞祈是不會管我的,做點什麼好呢。想想的我寶寶的教育大計,我要是這麼天天守在這,根本沒時間教育他嘛。靈光一閃,嘿嘿,看了剛才的書架,我就寫本兵書的教案。在21世紀,誰不會背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我就用現代白話文把這兩本書結合下,再傳給米洛,只要米洛學會了,一定在這個世界成為舉世無雙的英雄,哈哈,我就是英雄他媽了。心裏越想越美,不想笑出了聲。

“嗯~?笑什麼?”司徒瑞祈不悅地嗯了聲。

“王爺,奴婢是想著奴婢閑著也是閑著,可不可以用王爺的筆墨,給我的孩子寫點東西,我這當娘的不能常在身邊,怕是孩子教育不好,將來會危害社會,所以...”我一臉期待的盯著他。也許他是被我盯的不好意思了,點了點頭。而且自動地推開了輪椅,讓了位置給我。好人呀!我現在發現他其實也不那麼難相處,只是對著外人的時候張開自己的保護傘維護自己的尊嚴罷了。

         提起毛筆,軟軟的,來到這個年代我還真沒寫過字呢,一旦寫起字來身體仿佛有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但是磨量我還是控制不好,字形還可以,但是摸或濃或淺,也很不像樣。估計這就是所謂的身體記憶吧。看著那墨蹟淺一團深一團的,我還是決定放棄毛筆。我找了桿最細的毛筆,反了過來,我用筆桿沾了墨汁,但是效果不佳。

           看著那幾張三十六計,我苦思冥想。忽然看見筆筒外有支毛筆似乎是沒有及時清洗,拿起來一看,硬硬地,我小心的把前端的毛松了一丁點,興奮地蘸著墨汁寫著,真的還比較好用呢,就和現代的硬筆差不多少了。依著身體記憶,我想著的字居然也可以用這個時代的繁體寫出來,而且還是很漂亮地梅花小篆。心裏那個美呀。這身體似乎也不像我原來想想中的那麼糟糕,估計真是個什麼沒落家族的吧!找機會再試試琴、箏什麼的。我開始了我的寫作大計,完全不理會身旁司徒瑞祈看怪物的眼神。

解釋完“瞞天過海”,剛開始我的“圍魏救趙”,我的腦袋被一個小石子砸了下,一看“漏刻”,差不多午餐時間了。

“王爺,現在用午膳麼?”

“嗯!”又是一聲嗯!

我丟下手中的筆,走了出去。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49 PM

第二卷 第十一章 丫鬟生涯3

  午餐的食譜依舊是我和笙叔實踐出的活血化淤、凝神靜氣的一些菜。

下午依舊他看他的書,我寫我的教案。我發現他的輪椅離書桌更近了些,還時不時地往這邊瞄,他一瞄,我就遮。這可是我的傳世之寶,只許寶寶一人看。我寫得很詳細,不僅解釋了計謀字面上的意思,還盡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歷史故事寫了進去。當然稍做了變動,因為記得不那麼清楚了,嘿嘿。

晚餐過後,因為我的熱情度很高,我又寫了一會,基本上很有成就感,一天就寫了三計,少說也有一萬多字了。想我考試寫作文都沒有這麼認真。

也許司徒瑞祈受了我那個半丁故事的影響,居然同意按照御醫的指示接受腳部按摩了,不過要我親自操刀。事實上我也早就有這個覺悟了,沒看見我剛來院子的時候,管家福伯給了我本針灸圖麼!仔細地幫他泡完腳,又細心地幫他在床上靠好,我拿出穴位圖,想著御醫日前教的,細細按了起來。

    心裏真的是不平衡呀,想我米拉除了自己給誰泡過腳丫。記得以前看那個公益廣告,就那小孩子給媽媽泡腳的那個,每次看完瞎感動,說要給媽媽泡,可以到晚上就忘了。現在居然要給一個古人泡,心裏真是鬱悶!心裏想著不舒服,手上的力度就加大了些。

“殺人呢!怎麼當我這個廢人的丫鬟幫我按摩委屈你了,想趁機報復我?”

說完還踢了我一腳,我一不小心地被踢翻了,摔倒在了地上,洗腳水潑了滿身。

瘋了,“你....”戒急用忍,“御醫說了,按摩的時候要用點力氣,效果才好!奴婢我能伺候王爺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怎麼會委屈呢!”這人白天才表揚他脾氣好起來了,這會又發神經。不能和他對這幹,我只能裝無辜。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顫抖了,如果雞皮疙瘩可以看見的話,估計司徒瑞祈這房間是堆滿了,奴婢?惡寒呀!真怕自己再這樣說下去,怕真是要被奴化了。

“哼!我看不是那麼回事吧,看看你剛才的那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怎麼,看不上我這個瘸子,想著怎麼扒上太子吧。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樣子!你也就只能做個卑賤的丫頭,別癡心妄想。”又一陣譏諷。

看來他那靠打擊別人來維護自己尊嚴的毛病一丁點也沒變好,這個時候不能跟他吵,忍!我濕淋淋地站在那裏,五月的晚上還是有一點涼氣的,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我抓起雙臂抱著自己。“奴婢是個寡婦,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娘了,怎麼會癡心妄想呢。奴婢這輩子只要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就滿足了。請王爺允許奴婢換件衣服再來給王爺按摩。”說完不等他回答就沖了出去,再帶下去,我不知道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巴。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我到底是怎麼了,我到底是不是在自己的夢裏。可這個夢怎麼就這麼慘呢!莫名其妙地當上了娘,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什麼景王府。最最悲慘的是這個景王根本就是一個瘋子,脾氣一級古怪,有時候好像挺好,可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別人的夢都甜蜜而溫馨,帥哥大堆的,可我的夢這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白天我們相處地還很好,晚上那個瘋子又潑了我一身水,在這樣下去我真不知道那個瘋子還能做出什麼出人意表的事情來。來到這個時代全然沒有了人生自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這樣又過了十幾天,白天基本上相安無事,晚上我按摩的時候要打足十二分精神,而且要在按摩的時候做出身心愉悅的神情,否則少不了又是一陣譏諷。不過我學乖了,泡完腳第一件事就是倒洗腳水。



第二卷 第十二章 米家傳家寶

  這十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瑞祈故意整我,白天的事情明顯多了許多,一會兒換茶,一會兒重新整理書架,在書桌上寫東西的時間大大減少了,不過十幾天下來,只要一有機會我還是很抓緊地寫著,我終於寫完了我的兵法教案。

            細心地把書按頁整理好,用幾張宣紙糊在一起厚厚的做成封面,認真的寫上《米家傳家之寶——三十六計》,哈哈,名字夠土,夠有傳家寶的味道。小心翼翼的把書放進我用兩片布拼縫成的布袋中,就等著找個時間給寶寶送去。這可是兵家奇書,通過我對司徒瑞祈書房的兵書觀察,要是我的寶寶米洛將我的三十六計活學活用的話,這天下一旦亂起來,霸主地位舍寶寶其誰呢?

          心裏這麼想著,想見寶寶的心更甚。我已經十幾天沒見寶寶、小白和司徒博雅了,怪想他們的。我想了辦法讓管家福伯給司徒博雅傳了個信,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

由於三十六計已經完成,我白天的時間基本上是閑下來了,我坐在椅子上,無聊地盯著司徒瑞祈看。我不得不承認他們兄弟兩人真的長得很出色,這個司徒瑞祈在安靜的時候也是那麼的美得炫目,可惜我只是這個時代的一個匆匆過客,不敢也沒有權利去喜歡。只能過過眼癮罷了,哎~!

        歎了口氣,想到過客又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在現代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要到底怎麼樣才可以回去呢,穿越不是都要有什麼激發事件的麼!可我好像是這麼莫名其妙地來了,根本沒有任何預兆。是不是哪一天夢醒了,又會嗖地一下回去了!哎,苦惱中...

“你給孩子的東西寫完了,很無聊麼?”司徒瑞祈大概是被我盯得不自在了,出聲問道。

“嗯!”我木然地點點頭。

“那我就勉強陪下你吧,你就給我講講你的家鄉吧!我發現我對你一無所知,我總不能留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在身邊服侍吧!”司徒瑞祈語氣平淡但卻不容拒絕。

“奴婢的家鄉是一個海邊小鎮,沒什麼可講的。”雖然不能拒絕,但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和他講。最怕地是一和他講,到時候漏洞百出地不知道怎麼去圓,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講,少講少錯麼!

“隨便說點自己家族的事情什麼的,比如什麼傳家寶什麼的,或者和我講講你們那裏像半丁那樣神奇的人給我聽聽。”司徒瑞祈不理會我的敷衍,繼續說道。

“傳家寶?!”聽到這三個字,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看著他一副了然的模樣,我敢肯定他一定偷看了我寫的東西,“奴婢家是一般人家,沒有什麼傳家寶,前幾天奴婢默寫的東西是奴婢小時候曾經救過一個受傷的先生,他養傷期間我一直在照顧他,他就給我講了這些故事。

奴婢沒有什麼長處,就是記憶力還過得去,一般有意思的東西聽一遍就可以記個大概了!奴婢這些天無聊,就想著把這些故事記錄下來,給我的寶寶米洛做識字的書籍看看。”

“沒想到紫菱還有這樣的能力呢,那個先生到是個人才,我那天不小心看了一點,語句十分精闢,關鍵是他把大家的實戰經驗總結出來,但似乎又不儘然,他的那些觀點是我聞所未聞的,是在不敢想像你說的那個先生是個什麼樣的能人異士。

還有你在旁邊編著的那些故事一定也是他講的吧!”說到“三十六計”,司徒瑞祈滿臉興奮,估計他早就想問這些問題了,能壓抑到現在,還真是難為他了。看他完全相信的樣子,估計他也是不相信這是我這個小丫頭一個人靠記憶默寫出來的,根本沒有什麼受傷的先生,這三十六計還被我胡亂添油加醋地修飾了一番。

我點了點頭,“三十六計”是兵家之經典,集中了為多少軍事家的經歷啊,他感興趣也是必然。我實在沒想讓他看見,我還想讓我的寶寶做絕世奇才的。看著他一臉興奮,我總不能講這在我的時代是個人都知道的吧,把他推到一個莫須有的神秘先生頭上是最好不過了,反正我也確實是看書學來的,也算是從別人那聽來的吧。

“那天我只看了一點點,我看你寫著米家傳家寶就沒好意思看下去,畢竟偷看別人的傳家寶實在是不好的,既然紫菱也是聽別人講的,不介意把它借我看看吧!”語氣中似乎有那麼點乞求的感覺。

都說一個人遇到自己真正喜愛的東西的時候就會變得完全不像原來的那個自己。從他這些時候一直研究兵法書籍來看,無疑這就是他的死穴。這個時候的司徒瑞祈無疑是無害的,一點也想像不出前些時候這個人還打了我,還潑我一身水。看著他滿臉的期待,我實在想不出搖頭的理由。

“你要答應我,這本書只你一個人看,雖然它不是我們米家傳下來的,但我是把它當成傳家寶看待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書裏面的內容。”無奈地拿出書,堅持地說著。

        司徒瑞祈便不眠不休的研究起來。看到激動時還要拉上我大講一通,其實我個人對軍事是不感興趣的,每次他拉著我的時候我就一臉茫然地盯著他看。時間長了,司徒瑞祈也發現我是不精通於這些的,這些只是我記錄下的神秘先生的話語,我並不能理解書上所講的兵法的神奇,我只是單純地把這些當成故事記下的。

             而我又讓他做了保證這書的內容不能和其他人講,看著他臉上的興奮到失望,我知道他在失望沒有能夠找到知音來分享他看到這書的興奮、喜悅、震撼,還有其他太多太多的感覺。司徒瑞祈還不放棄地又逼著我說出自己的家鄉,說要派人去尋找神秘先生。當我告訴他神秘先生傷好了以後就不見蹤影的時候,他臉上的遺憾是那麼地明顯。



第二卷 第十三章 小叛徒寶寶

  終於我見寶寶的機會來到了,白天因為我要整天配在司徒瑞祈身邊,基本上沒時間也沒機會出枕雲院,於是,月黑風高夜,在司徒瑞祈睡下後,我們幾人在“在水一方”的亭子中聚首。

站在亭中,看著遠遠走進來的兩人一獸。寶寶長高了些,比起十幾天前的無憂無慮,似乎懂事了許多。小白又長高了,快到我的膝蓋那了。一見面,寶寶就撲進了我懷裏,小白也不幹示弱地撲了上來。

“寶寶,怎麼不叫娘呀?”詫異於小傢伙的沉默,要是以前這小傢伙看見我還不一個勁地娘呀娘呀地叫著。

“司徒哥哥說,米拉不是寶寶的娘。米拉只是米洛的姐姐,司徒哥哥讓我以後我就叫你米拉姐姐。”寶寶低著頭一本正經對著我說道,語氣中到很是堅持。

“司~徒~博~雅!”我提高語氣,“我讓你幫我教育寶寶,是要你將我的寶寶教育成一個知書達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寶寶,可你怎麼反倒讓他六親不認起來了!”

“在下正是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才告訴寶寶真相的。上次御醫幫你看病的時候,我讓丫鬟順便幫你檢查了下,你左臂上的守宮砂仍在。而且御醫說以骨骼發育來看,你只有16歲,而寶寶已經五歲了,就年齡來講,你說你怎麼可能是寶寶的娘呢。況且寶寶也說了,你忽然有天醒來忘記了很多事情,寶寶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親娘,只知道你們從小在一起。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長得也不像,估計你們只是遠房親戚,最親你只可能是米洛的姐姐!”司徒亦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震驚!!!真的有守宮砂?左臂,洗了這麼多次澡我從來沒注意自己的胳膊上有些什麼!我只有16歲??不行,我要有漂亮又聰明的兒子,不過好像這個小傢伙出賣了我,司徒博雅知道了我失憶的事情了?“不管,誰說我不記得很多事情的,寶寶,我是你後娘,有誰規定孩子必須和後娘長得像的麼?你以後還是要叫我娘,聽見沒,要不我就不要你了。”狠狠心,用十分不悅的語氣呵道。

寶寶一聽,慌了。“娘,我叫娘。娘不可以不要寶寶。”小傢伙立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起來。果然還是我的乖寶寶,司徒博雅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會改變我的寶寶呢。得意地朝司徒博雅努了努嘴,司徒博雅緊了緊拳頭,一臉無奈地看著小叛徒寶寶。

“娘怎麼會不要聽話的寶寶呢,看,娘都把米傳家之寶都給你拿來了。”我把寶寶拉到一邊,司徒博雅見狀立刻靠了過來。“請太子回避,這是奴婢家的私事。”

司徒博雅摸了摸鼻子,走出了亭子。小白很忠心跟了出去,守在路口。

“這是娘寫的兵法書,是我們米家的傳家之寶,我現在就交給你了。”反正三十六計沒作者,不用擔心侵權。“你要記住,這本書你只能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看,不可以給別人看到了喲。不認識的字就寫下來去問先生或者時和娘在一起的時候問娘,知道麼?等寶寶把這書背書了會應用了,寶寶就可以保護娘了,娘就可以和寶寶永遠在一起了。”看著寶寶似懂非懂的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香了一口。

“嗯,寶寶會加油的!”小傢伙還知道臉紅了呢。

“還有,寶寶以後不要相信司徒博雅,知道麼,娘和寶寶的事情是小秘密喲,寶寶不可以告訴別人的,記住了沒?”我摟著小傢伙的肩膀溫柔地說道。

“嗯!寶寶再也不和司徒哥哥講了。其實娘,寶寶原本是不想和司徒哥哥講的,是司徒哥哥問我一些話,我一不小心說出來的!娘,對不起!“寶寶低著頭,小聲地說著。

“恩,娘知道寶寶是最好的。“我笑著說道,果然是司徒小兒套寶寶的話套出來的,小人!

“娘,你也要一直是現在這個好好的娘喲!”寶寶用著他那純淨的眼神盯著我說道。

“恩!”微微心酸地點點頭,我轉移了話題,“寶寶最近都有學什麼呀?”

“司徒哥哥給寶寶找了三個夫子,寶寶每天好累呀!每天要背四書五經,還要學習琴棋書畫,不過夫子都誇寶寶很聰明呢!寶寶會好好學習,寶寶要永遠和娘在一起,會永遠保護娘的。”寶寶一邊說著,一邊驕傲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又和寶寶說了些貼己話,喚回小白,才讓司徒博雅進來。

“後娘和寶寶的話說完了?!”司徒博雅輕笑地問道。

“恩!”我和寶寶異口同聲地應道。

“米拉,大哥最近情況怎麼樣?你在進行按摩的時候,大哥的腳感覺怎麼樣,有御醫說的可以進行針灸的現象麼?”司徒博雅收回笑意,嚴肅地問道。只要有關他大哥的事情,他似乎都很嚴肅。

“好很多了,我感覺腳部那根導致跛腳的筋似乎有鬆動的現象了,我想再過些時候應該就可以了。我到時候會讓福伯通知你的。”我回答道。

他又問了些司徒瑞祈一些其他的生活的情況,末了,“聽你的說法,大哥最近似乎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幾天就麻煩你好好做做大哥的思想工作,等可以進行針灸的時候好安排御醫。米拉,你也要自己多保重,等大哥好了,我就接你去宮裏,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寶寶一輩子的。”司徒博雅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深情款款地看著我的眼睛。

“好了,我要回去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你只要幫我照顧好寶寶就可以了,再不能讓他不認我這個娘了。”那樣的眼神有種讓人沉淪的感覺,我趕緊低下頭說道。

“呵呵,好,我再也不會不讓寶寶不認你這個後娘了!可愛的小東西!”司徒博雅輕笑著說道。

我羞紅了臉略微抬起頭瞪了眼司徒博雅,抱了抱寶寶和小白,和寶寶依依不捨的道了別,便低著頭匆匆趕回小屋。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52 PM

第二卷 第十四章 古代樂團

  經過上次的傳家寶的事件,司徒瑞祈對我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進餐和按摩的時候也沒有故意為難我了,甚至有些時候還會主動地和我聊聊天,就像現在。

“紫菱,第一次你送早餐進來時,外面那樂曲是怎麼回事?我聽隨風說,最近有個下人院子有些吵鬧,裏有有一群博雅為你找來的伶人,好像在那練習些奇怪的樂曲,不分晝夜地,很是用心。”司徒博雅漫不經心地問到。

“啊!哦,那是奴婢家鄉的一些小樂曲,奴婢本來聽著挺有意思,就找了人來演奏,想讓王爺解解悶地,哪里知道第一次就因為吵人被王爺拒絕了。”我小聲地回答道。他不提我都快忘記了,我的古代樂團!我在這裏這麼多天,也不知道他們練習得怎麼樣了?

“是有些吵人,不過看在你也確實有心的份上,本王就勉強再聽一次吧。反正現在你也挺無聊,就去安排下吧!”小樣的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有點感興趣了呢,只是死要面子罷了。哎,這種人活得辛不辛苦呀!

應了聲“是”就走出院子,朝那群伶人的院子走去。想著等下司徒瑞祈要是像唐伯虎點秋香裏面的華夫人那樣跟著音樂的節奏上下扭動的樣子,“這種感覺真讓人像騰雲駕霧一樣啊...真是聽得我高潮一波接一波呀!”,腳下的步子跨得更大。

準備好樂器,組織好人員,將他們帶來了枕雲院。安排所有人員各就各位,儼然一個古代改良版的小交響樂團。安排就緒,我進書房將司徒瑞祈推了出來。第一次將我的古代樂團呈現在司徒瑞祈眼前,他看著伶人們手中改良後的樂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然後輕輕點了下頭。呵呵,一定是奇怪這些個稀奇古怪的樂器吧!看見司徒瑞祈一點頭,我立即向琴清揮了下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琴清先撥動琴弦進行試音,一段悲壯的音之後,緊接著激昂的樂曲聲響起。由於這段時間的練習,效果比第一次好很多,我閉著眼睛欣賞著,還真是很有那個意境了,不禁熱血沸騰起來。我感覺腦中有些什麼東西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有種衝動想去拉開琴清,自己親自演奏一番。經過上次的寫字事情,我是相信身體記憶這回事的,徑直想著,雙腳慢慢不受控制地向琴清的方向走去走去。

一曲終了,我從樂曲聲中醒來,人已經坐在琴清的位置上,所有人員都盯著我,我也不可以思議地盯著自己的雙手。真實的我是沒有學過古箏的,可是剛才那個那麼自然地演奏的確實是我,應該說是那個“我”的身體自然反應。

“紫菱也會箏!”司徒瑞祈一臉驚異地說道。

“我…我…學過一點點。”我支吾著,我想現在說自己不會是不會有人相信的吧,說不定還有人心裏要加上句,“過度謙虛就是虛偽這樣的話吧”。

“紫菱,這是你家鄉的小曲,那些個鼓什麼的一起演奏還真的是新奇。不過曲子很好,很激勵人。紫菱在彈兩曲其他的曲子吧!”司徒瑞祈靠在輪椅上,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我。

我也正有此意,我也想看看身體記憶到底可以控制到什麼地步。剛才的樂曲激揚過了,現在換首婉約的。我閉著眼睛,腦海裏響起王菲的“水調歌頭”,雙手不由自主地撫上琴弦。嘴裏也不由得哼起: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不愧是經典穿越歌曲,再加上我軟軟的清音如冷泉般流洩而下,果真是此曲一出,震驚全場。我抬頭環視四周,這次是我一人獨奏,一群伶人都像木樁一樣愣在那裏,司徒瑞祈也像是被我的歌聲和琴聲震住了,半響沒有動靜。沒想到換個身體,換個聲音,我居然可以將這首歌演繹地這麼經典,我有點得意起來!過了一會,大家才從剛才的震撼中醒過來,司徒瑞祈揮了揮手示意那群人下去了。

“紫菱,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博雅會對你另眼相看了,你真是個奇怪的小東西,看似平凡普通,但就像一本神秘的卻充滿新奇的書一樣,不看下去永遠不知道下一章是什麼,惹得人有種想一直看下去的念頭。還有你的家鄉也是個神秘的地方,出現了那麼多神秘的奇人,就連你這個小丫頭也有過人的記憶力,把那些聽來的故事寫得繪聲繪色地。

今天又聽了你的歌,為什麼你總是能給人那麼多驚喜,我發現自己似乎有點想把你永遠留在身邊了。”司徒瑞祈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有種欣賞、寵溺的味道但又夾雜了些其他的複雜情緒。

“奴婢只是一個普通的鄉野村民,王爺平時見慣了高貴美麗的士族女子,肯定很少見到我這樣平凡無奇的小民,所以一時新鮮、好奇罷了!我哪里有什麼神秘,在我的家鄉隨便拉一個人都比我強.”我平淡地說著,和司徒瑞祈日久生情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對於一個女人一堆的自大男人,我絲毫不感冒,帥是帥,但過過眼癮就足夠了。

不過我來了這麼久也沒看見他的那些女人麼?他的生理問題怎麼解決,未必是在我每天回房休息後,就像電視裏面演的那樣,洗剝乾淨了躺在床上等著,隨風隨手去抱一個回來放到司徒瑞祈的床上?!我一時間對自己現在這個所謂主子的私生活充滿的好奇,正像他說的那樣,好像翻下去看看!呵呵,色女!我決定今天晚上有機會一定要偷偷觀察下。



第二卷 第十五章 夜半趴牆角

  當天晚上,我按照慣例幫司徒瑞祈按摩完腳之後,利索地幫他鋪完床,說了句“王爺早點休息”便出去了。做了近一個半月的丫鬟,我現在做起這些事情來是要速度有速度,要品質有品質。由於下人房的設立一般是為了下人照顧主人的起居方便點,所以房間在正對主子的房間大門的方向是開了扇小窗戶的。

這次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直接上床睡覺,我吹滅燈後,躡手躡腳地走近窗戶。我趴在窗戶邊上,開了一條小縫,瞪大了眼睛仔細地觀察著、等待著。過了一會我看見屋樑上閃下一個人影,嗖地一下子就鑽進了房間,看的我興奮直地想叫,隨風真是個高手,蹲了一整天的屋樑,身手居然還這麼矯健敏捷。

一會隨風又出來了,飛向院牆外。哇卡卡,一定是去接妃子去了,我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推理能力,那麼多古裝劇也不是白看的,看來那些編劇也不完全是純屬虛構。果然,過了會,隨風又跳進院子,胳膊下還夾了個人,黑乎乎地看不清樣子,不過就胳膊下那人的身影,我敢肯定那絕對是個女人,而且應該是個風姿卓越的女人。

我興奮地想替自己鼓掌,等了半響,我看兩個人進去後就一直沒出來,我咋舌,未必這主僕兩人關係好到女人可以共用,大玩3P。

這樣的歷史性的經典時刻,我怎麼能不去觀摩觀摩。我摩拳擦掌,為了能夠清楚地聽到他們說什麼,方便我回到現代出本皇子秘史什麼的,我轉到兩個房間相鄰的牆壁旁,恨不得把這牆變成一張薄紙,我整個人貼上牆壁,緊緊貼著。可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好,什麼也聽不見。我急得恨不得自己有穿牆術,直接穿過去找個地方偷聽,我不甘心地雙腳情不自禁地走了出去。

小心地慢慢走近門口,我貼在窗戶上,絕對經典的一個動作,我將手指沾了沾口水,戳破窗紙往裏看去。屏風後面隱隱約約有三個人影,其中一個格外嬌小,果然是個女子,只是三人離窗戶比較遠,實在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我乾脆不看,將耳朵貼上湊近了些。

忽然“咯吱”一聲後,我的衣領被人扯住,嗖地一下子人被拖進了房間然後狠狠地被甩在了地上。事出突然,我趕緊捂住臉,可身上強烈的疼痛還是使我一下子尖叫出來。

“是你?”“是你!”兩人顯然都被我的這聲尖叫嚇到了。

我尷尬地站起來,“王爺,這麼晚了,我看你的房間還沒有滅燈,想來看看你還有什麼吩咐!”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輕輕說著。我瞟眼看向那女子,那是個漂亮性感的尤物,臉蛋到不是那種傾城之色,但是身材一級好,衣服也穿得十分巧妙,將玲瓏的身材凸顯得更是誘惑,作為女人的我看得都快血脈噴張了,可王妃是這樣子的?!在我打量她的時間裏,她也回望著我,眼神裏充滿了玩味,這眼神嚇了我嚇了一跳,我看這女人王妃到不像,反而更像風塵女子。

“紫菱什麼時候這麼盡心的!?”司徒瑞祈低沉的聲音響起,擺明瞭不信任。

我趕緊收回自己的眼神,唯唯諾諾地說著,“紫菱既然做了王爺的貼身丫鬟,自然是要盡心的!”

司徒瑞祈揮了揮手,隨風和那女子走了出去,那女子臨走之前拋給我一個詭異的眼神。

“現在沒人了,說,這麼晚你來這做什麼?不要以為我最近對你態度好了,就允許你為所欲為!說,是誰派你來的?”司徒博雅滿臉嚴肅地盯著我。

被他這麼一盯,剛想出口的謊話一下子收了回來,現在這種情況也許說實話會好點吧,“沒誰派我來,我…我只是想看看王妃長什麼樣!”我低著頭結結巴巴地說道。

“就這樣?!”司徒博雅不敢置信地笑出聲來。

被他這麼一笑,我覺得自己的臉都快丟光了,一個女生為了看別人的老婆長什麼樣,居然半夜趴別人夫妻倆的窗戶,而且要命的是居然被當事人發現了,雖然沒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但怎麼說這個女的也是個白癡吧!我為自己今晚的舉動懊惱不已。

“怎麼,紫菱聽了我白天的話,就想來看看我的王妃,來個知己知彼,好永遠地留在我的身邊麼?”司徒博雅沒了剛才的嚴肅,語氣裏到是多了些調笑。

“我只是好奇,絕對絕對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我強調到。

“你也不用急著掩飾什麼,我既然說了想要你留在身邊,自然就會收了你的。王妃的名號麼,你是不行的,但是我還是可以其他的一些等同的東西的。小東西已經等不及了麼…”

我看司徒博雅越說越離譜,趕緊出聲,“王爺,奴婢沒有其他想法,真的。奴婢雖然是一個下人,但是奴婢從小的教育使奴婢知道愛情是要忠貞的,請王爺收回剛才的那些話,那樣是對您和對您的王妃的極大的不尊重。奴婢也是不會妄想其他的,奴婢希望自己將來的另一半只有我一個,奴婢要的是平等的愛情!”我揚起頭看向司徒瑞祈,看他頓了頓,臉色很奇怪,有震驚、不理解、痛苦…很複雜。

“你這個小丫頭,我和你開玩笑,你還當真了。想見王妃,機會多的是,剛才那個只是我的部下,不是王妃。”司徒瑞祈恢復了開始的嚴肅,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我到顯得更尷尬了,我站在哪里,怎麼的都不是。我低著頭,看著司徒瑞祈的腳,默不作聲。

他大概是見我這樣也覺得無趣了,輕聲說道,“沒事就下去吧!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幸虧今天隨風沒有下殺手!走吧!”

我如獲重釋地逃了出去,經過門口時,看到隨風和那女子臉上的笑。他們一定是聽到我們剛才的對話了,我肯定,臉像是火燒一般火辣辣地。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好奇了,再也不趴別人夫妻的牆角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54 PM

第二卷 第十六章 揭開身世1

  接下來的日子,我老實了很多,每天細心地斟茶遞水,書架也被我擦地錚亮地。白天的生活又恢復到他看書,我自己胡亂給寶寶寫些什麼開發智力的東西。他不再主動和我說話,我也不敢招惹他,因為我只要以看見司徒瑞祈就會不自然地想起那天的事情,就會全身不舒服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按摩,司徒瑞祈的腳已經可以進行針灸了,奇怪的是,這次並沒有需要我多費口舌,他就爽快的答應了讓御醫來進行針灸。接下來御醫來看過兩次,明天就是開始進行針灸的時候了。

第二天御醫來檢查的時候,我被擋在了門外,御醫說以後的檢查時間要我回避。腳紮針灸而已,真不知道為什麼要紮半天,有什麼不能看的。我像個傻子一樣地守在門外站了半天,終於等到御醫紮完了,御醫交待我要繼續盡心盡責的幫王爺按摩,末了還稱讚說我的按摩很有效就走了。

我輕手輕腳地走進屋裏,看見司徒瑞祈已經穿上靴子坐在臥榻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

“王爺,御醫怎麼說?”我慢慢走了過去,整理下他因為臥躺而稍顯淩亂的衣服,裝作不經心地問道。

“沒事!以後御醫來了你就不用守在門口了,上午你就直接去書房畫你的符吧,不用來這裏伺候我,御醫走的時候,我會讓隨風去叫你的。”司徒瑞祈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說著,完全忽視我。

“嗯!”我應聲到,雖然為他忽視我不開心,不過想到以後上午不用像個傻子一般守在門口,心裏還是蠻高興的。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白天的上午的時間是我自由支配,我拿著隨風給我找來的木炭條和直木板,再一次畫出一個曲折的通道,然後從前後兩邊開始畫斷路。畫迷宮是我在現代上課無聊時經常做的事情,不是我吹,我畫的迷宮基本上還是很有難度的。

“哎,天天畫!還真是沒有創意了!”我甩開炭條,無聊地攤坐在椅子上。看著書桌旁一堆畫紙,想著攢得已經夠多了,可以送去給寶寶學習之余開發開發智力了。反正現在我上午也沒有什麼事情,大閒人一個,去看看寶寶的學習情況也好!

我走出枕雲院,沿著小路來到寶寶的紫藤園。園中的紫藤已經凋落,不過紫藤倒是鬱鬱蔥蔥地盤纏在架子上,倒也別有一番風味。穿過紫藤的花廊,迎面一陣微風,風裏夾雜著絲絲茉莉的香氣。我轉頭看向花香處,半人高的一簇綠色叢中星星點點的白色點綴其間,茉莉的花香引來了一隻只蝴蝶圍著它們起舞。一個雪白的身影上下穿梭其中,引得蝴蝶四處亂竄。

“小白!”我一聲低笑,我只見過貓撲蝴蝶,還沒見過狼撲蝶的呢,這小傢伙!

花叢中那個白色的身影一聽見我的呼叫,迅速撲了過來,停在我的腳邊,用腦袋蹭著我的腿肚。我好笑地看著小白,這狼在人身邊久了,越發不像狼了,到像是一隻淘氣的小狗了。

“小白,帶我去找寶寶!”我說道。

小白一聽立即前面帶路,跑得飛快,我趕緊拉起裙邊跟了上去。

來到寶寶書房門口發現夫子正在給寶寶上課,我和小白就坐在屋外的走廊邊上等著。

往後的日子,我常常偷跑出來和寶寶在“紫藤園”約會著,可見著司徒博雅的機會卻是一次也沒有,聽寶寶說他整天挺忙的。我給寶寶講著現代人的為人處世,講著現代人的愛情觀,講著我知道的一切,因為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間會離開這個世界,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來天我就受不了了。以前有人天天盯著我,我還忍得住,可現在每天有一小半的時間是我一個人坐在書桌前面發呆我就受不了了。來桐城快兩個月了,我都一直待在王府也沒出去逛逛,實在是對不起自己。於是我不停地在寶寶面前嘀咕著,讓他轉告司徒博雅我的心願。小傢伙很得我的真傳,把我教他的話學的有模有樣的。於是我們成功地得到了出門的機會。

考慮到是第一次出門,我換了身白色的衣裙,準備飄逸一把,而他們兩個則都是一抹黑,恩,正好陪襯我,大家還真有默契啊,哈哈……(我好像忘了小白也是一身白喲!)我們一行,大小帥哥各一個加上一個小白,小白已經長得很高了,很拉風,可是不管我穿什麼,在裏面我到很像是個陪襯的,我又一次的恨老天既然讓我穿越,為什麼不幫我挑一個好意點的身體!!!鬱悶中...

京城的街道上,真是熱鬧,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往貿易的商旅,街道兩邊擠滿了商鋪,間隙中還插放著擺攤設點的小販,拼命的對著來往的行人吆喝著。酒樓、茶館穿插其中,門口來往人流絡繹不絕,一派繁華的場景。

坐著馬車走了許久,終於到了最熱鬧的一條街。下得車來,只見不寬的馬路兩邊隔幾丈就搭著一個臺子,像是要搞比賽樣子。

“今天好像有什麼活動呢,好熱鬧呀?”看著真是的古韻十足的街景,我興奮地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這樣的場景以前可是只能在電視上看看的。我拉著寶寶從車廂裏跳了下來,看著司徒博雅仍玄在半空的手,我咧開嘴做了個鬼臉。

司徒博雅露車個無奈的表情,“今天是乞巧節,七月初七,你不知道麼。看你最近頻頻讓寶寶請求出門,我以為你就是想要到乞巧節上求姻緣呢?不過,現在是白天,人還不多,晚上會更熱鬧。但是晚上你沒時間,我就白天帶你來過過癮了!”

“原來古人是這麼的注重七夕呀,在我們那年代,外國的情人節可是比傳統的七夕情人節熱鬧多了呢!”點了點頭,便興奮地拉著寶寶左看看,右看看,剛走了兩步就被一股力拉得往後一個踉蹌,我穩住身體,正對司徒博雅微慍的眸子:“什麼你們古人的,又犯傻了!早和你說了不要亂跑,乖乖跟在我後面。”

我吐了吐舌頭,寶寶也緊了緊我的手,“娘,你可是答應了司徒大哥哥的,不能亂跑,這街上人還挺多的,咱們又不熟悉這裏,不見了怎麼辦呢?娘,你不要讓寶寶替你擔心喲!”小傢伙說得一本正經,真不知道誰是他娘,我還真得感謝司徒博雅,他把我的寶寶教育得真的是很好!!我咬牙切齒,滿腹牢騷的不滿,可又不敢發作,誰讓我為了出門答應了他一大堆條件,什麼要跟在他後面,到點了就必須老實地跟著回去,不能和別的男子亂搭話……555,我的自由啊!



第二卷 第十七章 揭開身世2

  於是我很安分地跟在司徒博雅後面,抑制住內心的好奇,心中暗下決定,下次一定自己一個人偷偷出來,玩個過癮。

剛開始的時候小白還引起了恐慌,但是不一會大家看到小白似乎沒有什麼危險,眾人也就忽略了它了。

雖然不可以亂跑,但是只要是跟在司徒博雅後面就沒有問題。於是我一手拉著寶寶,一手拉著司徒博雅的衣袖,流連在不同的攤販面前。途中司徒博雅微紅著臉,想要掙脫,我一看他那古人的迂腐勁上來了,就惹不住逗他,我很會意地鬆開他的衣袖,湊到他耳邊道:“太子爺,你看我這麼瘦小,萬一被撞了走丟了怎麼辦?既然你不願意我扯你衣袖,那就牽著你的手好不好?”說完我看著司徒博雅慌張的眼神開始惡作劇地笑起來。

正笑著,感覺左手一暖,我一看,竟是被一隻大手包裹住了。心中一動,我望向司徒博雅,卻見他的眼神遊移著,臉上似有一抹淡淡的紅暈。沒想到他的手竟然這麼大,將我的手完全包了起來,微糙的觸感和暖暖的溫度讓我感覺極舒服。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東越的風俗,若在七夕乞巧節牽女子的手,有委婉的求婚之意。只可惜,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早已物是人非……

古代的擺地攤現象是很嚴重的,一般只有比較貴重的物品才會有店鋪銷售,像一些小玩意,完全就是在街頭擺攤了。不過就算是地攤貨也很是精巧,畢竟是全手工製作的,比起現代的機器壓制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一路上琳琅滿目的東西還真不少,看得我眼眼花繚亂的,瓷器燒制的也太精製了,買一個,刺繡的水準也太高了吧,,小鳥兒繡的栩栩如生像真的一般,買一條,連沿街串巷的糖葫蘆,也不放過,不知不覺買了好多。這一路走的緩慢,又是買了小吃,又是買了些小玩意,還混在人群裏看熱鬧的雜耍,不停叫好!

女人逛街的體力可真是不容小覷,我還興致勃勃砍價買東西,司徒和寶寶已經是我半拖半拉的了。

正好看到有家悅來酒樓。名字起得好呀,果然穿越中的大牌酒樓都是叫這個名字,既然都來了,就不能不去看看。

“我累了!”

司徒博雅一聽這句,頓時來了精神,“米拉累了,咱們就去酒樓吃點東西,休息下吧!這悅來酒樓在桐城可是最大最有名的,米拉既然來了,就是不能錯過的。”於是三人一頭鑽了進去。

都城的酒樓與當時清水鎮酒樓相比當然是氣派得多了,這悅來酒樓說是桐城最大最有名的酒樓,究竟好在哪里,我並沒有看出來,但這裏的夥計們臉上的笑容倒是熱情非常、與眾不同。

要了間靠窗的大包房,點了些時下新鮮的糕點。司徒博雅靜靜地品著茶,不知道再想些什麼,我也懶得去猜。寶寶可能是累極了,連喝了好幾杯茶,大口地吃著糕點。小白蜷在寶寶腳邊閉目養神。真是受不了這些男人了,就逛個街麼,至於累成現在這副德性麼。不管其他,我依舊精神飽滿地看著自己的收穫。

這時,飯莊的夥計引進兩個人來。

那夥計不住的點頭哈腰,給我們解釋,“三位客人,外面實在是沒有位置了,您這芙蓉廳有兩張桌子,三位要是不介意的話,您看是不是能讓這兩位爺……”

我們選的這廳的確是有兩張桌子,而且位置相當寬敞,做個小小的宴會也夠了,我們三個人只占了一張桌子,另一張當然就是空的,這夥計的意思,我也聽得明白,反正也沒什麼,我倒是不在意,看向司徒博雅,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道:“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

我抬眼望去,左邊那人穿著深藍色長衫,身材挺拔強健,有一雙內斂的淩厲的黑眸,略顯纖薄的嘴唇,堅毅的下巴,渾身散發著一種狂囂與尊貴的氣度。但從他陽剛的臉部線條和纖薄的嘴唇可以看出此人是一個冷酷而無情的人。

望向右邊那人,這人與右邊那是完全不同的帥氣,氣度溫和而雍容,帶著三分儒雅,七分豪氣。但氣度上明顯比左邊那人低一籌。

那兩人剛落座,左邊那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抬眼和我對視,忽地蹭地站了起來。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不停地打量,眼睛裏有著震驚、憤怒、驚喜、疑惑。

看得我冷汗直冒,倒不是被這樣一個人注視會渾身不舒服,而是我感覺我這個身體在顫抖,不由自主的。我不會這麼衰碰到這個身體原先的熟人了吧,就算是,我也不想希望是這人,感覺很可怕。

我低下頭,向司徒博雅那邊靠了靠。司徒博雅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不安,開始注視那兩人。寶寶也被這詭異的氣氛感染到了,“娘...”小聲的喚了我一聲。

那人顯然聽到了寶寶對我的稱謂,莫地叫了聲:“兜兒?是你麼?”右邊那人疑惑地叫了聲,“公子?”

對於那聲兜兒,我這身體像是反應更大了,我的顫抖越發的厲害。下意識地緊緊抱著寶寶,向司徒懷裏靠,像是要尋求安全似的。司徒丟了錠銀子桌上,一手抱起寶寶,一手摟著我,向外走去。

左邊那人意識到司徒的動作,快速移到門口,攔住我們。不可思議地直盯著我。我不敢對視這樣地眼神,那眼中包含了太多東西,我撇過頭深埋在司徒的臂膀裏。

“這位公子,請讓開。你的行為嚇倒賤內和孩子了!”

蝦米!!賤內那不就是老婆,司徒博雅,你...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很合作的拉著寶寶的手,緊了下,又往司徒的懷裏鑽了鑽。

“賤內???!!呵呵!”那人冷笑道,“兜兒,你什麼時候成親的,我怎麼不知道。這孩子是你的??哼,這怕是你姐姐的賤種吧!哦,對了,不能說是賤種,畢竟也是我的孩子呢!!”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57 PM

第二卷 第十八章 揭開身世3

  他的孩子??聽他說的那麼自然,怕這一切都是真的,這身體的反應,他那說話時恨恨的語氣,難怪這些年一直在躲避,怕就是為了躲避眼前這個人吧,我居然把這一切都忘了,這麼招搖地在東越的國都裏晃來晃去地。不行,打死都不能承認。

我抬起頭,強作鎮定地說到:“這位元大爺,我真的不認識您,大概我和您的那位兜兒長得很像吧,可是您真的認錯人了。這位是我相公,我們一直生活在桐城,這是我的孩子米洛。”說完我還深情地看了眼司徒博雅和寶寶,司徒博雅也很合作地看著我。

“不許那樣看他,你是兜兒,是我的兜兒。”那人似有些瘋狂,離我一步之遙的他突然出手,從司徒博雅手中搶我。由於司徒博雅沒有料到他會突襲,兩隻手中又都有人,所以被搞了個措手不及,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夾著我的胳膊。

我被搶到了那人的懷中,“你做什麼,你這個惡魔,放開我,相公快救我!”一脫離司徒博雅心裏的慌亂更甚,我胡亂扭著。司徒博雅見狀也急了,放下寶寶,作勢就來搶我,小白見我被人欺負,也撲了過來。顯然我懷裏這人的武功很強,我被這粗壯的男人像夾小雞一般的夾在腋下,只見他很輕鬆地避開了司徒的攻擊,一揮掌,小白被辟暈在地上,我生怕寶寶遭受池魚之殃,連忙出聲道“寶寶,你帶著小白躲到牆角去,快點!!”

司徒博雅一人對兩人,很快就落了下風。司徒博雅被那儒雅男子鉗制住。我拼著吃奶的勁掙扎著,可似乎一切都只是徒勞,這粗壯男人往我身上一點,我就動彈不得了。傳說中的點穴?!我身子動不了,嘴裏不停地咒駡著。那男人不理我,一隻手揪住了我的衣領,另一隻手就來解我的衣帶。我徹底傻眼了,“你幹什麼?”我大叫,光天花日之下就耍流氓啊!天哪,什麼世道!

“你放開她,否則我要你好看,我是東越的太子,你敢這樣對待我的王妃...”司徒博雅兩眼通紅,歇斯底里的吼叫著。可是現在的我們明顯出於下風,他對司徒博雅的威脅顯得絲毫不在意。

寶寶也撲了過來,可是寶寶那微小的力量根本動不了他。似乎只是在幫他撓癢癢。許是不耐煩了,他腿一掃,寶寶被甩到了桌子腿上,暈了過去。

我焦急地看著寶寶,忽然根絕肩膀上一涼,“兜兒,你是我的兜兒。你看這個蝴蝶,這是小時候我幫你刺上去的,那是你最喜歡的。”那男人動情地埋首在我肩膀上,低聲喃喃道“我終於找到你了,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不許再離開我了。誰也不能再讓你離開我了...”

我徹底傻了,這是個什麼狀況呀。我到底是誰,這個瘋男人又是誰?他那麼傷悲又是為什麼?我無奈地閉上眼睛,身體仍戰慄著...

變化就發生在一瞬間,趁儒雅男子不留神,司徒博雅趁機手向窗外一指,一束紫色的光線閃過。就那麼一刹那,腳步雜遝,數百禁衛軍執刀趕到,酒樓包房門口立刻被密密麻麻地圍了個嚴實,一個個都壯實彪悍,殺氣騰騰。

又一道白光閃過,挾持司徒博雅的那個儒雅男子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大步,司徒博雅立刻自由了。

“屬下林清遠救駕來遲,還請太子殿下恕罪!”人群中一身穿禁軍統領服飾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白色的鎧甲隨著步伐發出金屬特有的尖銳聲音,一拱手,單膝下跪。金屬碰到地面的撞擊聲讓我慌亂的心更是一顫,一時間我有種感覺,我雖然怕身後這男人,卻又似乎是不希望他出事的,也許我們真的是舊相識呢。

司徒博雅手一揮,屋內的空氣頓時變得很凝重。身上的衣服在剛才來人時已經被攏上,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儒雅男子捂著肩膀走到我身邊,在那男人耳邊輕聲耳語,我離得這麼近,自然是聽見了,“公子,形勢不由人,既然已經找到小姐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天了!”我感覺摟住我的手緊了緊,然後耳邊一熱,“兜兒,我會回來接你!等我!”肩上一松,兩道人影迅速閃到窗外。

林清遠立即起身也從窗戶跳了出去,一時間金屬的撞擊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再看去,只剩二三十名禁軍守在樓梯兩側了。

自由了的我一步沖到寶寶身邊,溫柔地抱起寶寶。小傢伙額頭前腫了一大塊,依舊迷迷糊糊的。看著懷裏的寶寶“別怕,寶寶,娘會保護你的。乖,寶寶先睡會,休息下。”寶寶聽話的點點頭。小白已經醒了,拿它的小腦袋蹭著我的手,好像是在為剛才沒能幫上忙而內疚著,我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這半個時辰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一時間我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身上一軟,癱坐了下來。我把寶寶摟在懷裏,把剛才的事情翻來覆去得想了幾遍...我的腦子裏很亂。司徒博雅走過來,蹲下,把我拉入他的懷中。我像溺水之人一下子找到了浮木一般,靠了過去,眼淚稀裏嘩啦的流了下來。

“米拉,記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就像現在這樣,做我的王妃好麼?”司徒博雅溫柔地說道。

王妃!!這個次又一詞給了我震撼!我抬起頭來看這司徒博雅,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心裏亂極了。司徒博雅是我來這個時空印象最好的一個,他溫柔、體貼,要說不喜歡的就只有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怕是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吧,這個身份給他的責任很多,我迷惑了…

大概是看到我臉上的迷惑,司徒博雅很體貼的補了一句,“你現在可以先不忙給我答案,回去想想,我給你三天時間。但你要答應我,這三天你哪也不可以去,好好再王府呆著,今天那兩人不會甘休的,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第二卷 第十九章 揭開身世4

  回到王府已經是下午了,按理說這個時間我是要去伺候景王的,但大概是我今天的遭遇,我居然可以和寶寶安靜地躺在我自己的房間裏。思緒在大腦裏飛快的轉著:現在的情況真的是一團糟。我對自己的這個身體的過去一無所知,本來我還可以再這裏若無其事地生活著,但是現在那個男人出現了。

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可以證明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似乎和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很熟,而且似乎對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很是愛戀。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身體下意識地卻是那麼的抗拒他?而且似乎那個男人對寶寶的親媽也就是“我”姐姐很不滿!為什麼,為什麼我碰到的事情這麼一團糟!

從那個男人臨走時在我耳邊的那句話,他是不會放棄來找我的,一定會再回來的。如果我和他走,我和寶寶將來的命運將是未知的,也許那個男人發現我是假冒的,殺了我,再虐待寶寶,我敢肯定他對自己的兒子是沒什麼好感的;亦或者最好的結局是我偽裝得很好,可以騙過他,但是那個男人似乎佔有欲很強而且像是有點“秀逗”,我們也不會有好日過的。如果不想和他走,現在給自己找個靠山了,嫁人是最好的辦法了!但恐怕我一直堅持的唯一愛人是不能夠了。

因為在這裏我也不認識幾個人,根本上是沒有什麼選擇的——司徒博雅、司徒瑞祈!就這兩個人來說,司徒瑞祁脾氣太壞,小老婆一堆,堅決不能要;司徒博雅到還是可以考慮的,我對他印象一直是不錯的,他可以容忍我的壞習慣,對我也很縱容,他的東越太子的身份也可以保護我和寶寶。最關鍵的是,他已經向我求親了,(*^__^*)嘻嘻……,我這也可以算是高調下嫁!

低頭看看寶寶,寶寶一直無聲的躺在我懷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經過今天上午的事情,寶寶一下子好像又成熟了些,變得十分安靜,“寶寶,娘給你找個爹,找個爹好好地保護我們,好麼?”

“娘,是因為上午那個壞蛋麼,他是我親爹麼??你不是我親娘是麼?”寶寶瞪著一雙美目看著我。

寶寶的早熟讓我心疼,撫摸著寶寶稚嫩的面龐,點了點頭,“可能是吧,以前的事情娘都不記得了”。面對寶寶的疑問,我無力地回答。

“娘,我們像以前那樣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寶寶現在識字了,也學了功夫,等寶寶長大了,寶寶就取娘,寶寶會照顧娘一輩子的。”寶寶一本正經地說著。

我一驚,這小傢伙,人小鬼大,哪來的這些思想,“寶寶,娘一天是你的娘,就一輩子是你的娘喲。再說了,等寶寶長大了,娘就快是老太婆了,讓我的寶寶這麼一個玉樹臨風的宇宙超級大帥哥取一個老太婆,娘第一個就不依。”不過小傢伙的真摯還是讓我很感動,我捏了下他的臉蛋,“不過寶寶長大了一定要好好保護娘喲,這可是寶寶的責任呢,但是寶寶現在還小,現在寶寶的任務就是好好努力去學習技能,現在保護好寶寶就是娘的責任。寶寶不是說要司徒哥哥做寶寶的爹爹麼,那娘就嫁給司徒哥哥,好不好?”

“可是寶寶喜歡米拉,米拉又不是真的是寶寶的娘,只是因為寶寶現在還小,所以就先叫米拉娘了,等寶寶長大了,自然就不會叫娘,自然就可以取米拉了。而且寶寶現在就像書上說的那樣,一天看不見娘就不舒服,寶寶這難道不是書上說的相思麼?”寶寶不解的盯著我,似乎並不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只是抓著我不是他親娘這一點。我滿頭黑線,古代的小孩子還真的是早熟呀,還是我的魅力太大了,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都為我傾倒了。

寶寶見我楞在那,加大火力,“米拉說過的喲,米拉的愛情是一個人的,是不允許有人分享的,寶寶現在在米拉的看護下長大,一定不會喜歡別人,寶寶會全心全意的愛護米拉一個人的。而且將來寶寶要做大將軍,那樣壞人爹那樣的人就不能欺負米拉了。”

我的嘴角抽搐了著,看來我的愛情教育很成功呀。我現在可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我真是不知所措了。

“紫菱教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一聲譏諷刺進耳朵。接著一個白色的身影走了進來。抬頭一看是景王,可,看他步伐穩健,“你的腿好了?!”我忽略了他剛才的譏諷,不由得替他高興起來。

“是的,紫菱的教育很是不一樣,短短的幾個故事使我有了治療的決心。而且…呵呵,好象你自己孩子的教育也很不一般呢。那小傢伙居然想取你?嘖嘖,真是…”司徒瑞祈嘖嘖地取笑著,語氣中似乎很是不屑。

“不許你這樣說米拉!”寶寶坐了起來,瞪著司徒瑞祈。

我拍了下寶寶的腦袋,“叫娘,再叫米拉就再也不理你了。”又一轉頭,“景王說的是,是奴婢沒教育好自己的孩子,但小孩子麼,想保護自己的娘親,很多事情他還不明白,只是單純地以為我不是他的親娘了,他保護我只能用男人保護女人的方式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會教育好的,不勞景王費心了。”說完一低頭,再不看他,擺明送客。

他自顧找了張凳子坐下,“我來要問你點事情!”說完手一揮,外面走進一個婢女抱起了寶寶,小傢伙掙扎了幾下,但看到司徒瑞祈的駭人的眼神,沉默地任由抱了出去。

“上午的事情我聽說了!你私自出府的事我暫且不追究,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聽博雅說似乎肯定是認識你的人,而且好象還很不簡單,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居然能藏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卻不被發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蠻著我們。這些日子你在王府的表現很特別,你以前的經歷雖然你不肯說,但我今天也都聽博雅說了。

但是很多事情居然還是博雅查不到的,五年前你像一個從天而降的人一般出現在東越,我現在想聽你親自再給我說一遍,任何威脅到東越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那廝不緊不慢地說道,一雙眼睛如鷹目一般深鎖在我臉上,好像不會放過我的一絲表情。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7 04:59 PM

第二卷 第二十章 揭開身世5

  “你要我說實話麼!”原來司徒博雅也是不信我的,早就派人查了我的過去,心裏一陣哀痛,我木然地看著司徒瑞祈。

“自然!”

“事實就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有一天我忽然醒來,以前的事情就沒了印象!我不認識寶寶,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我問過老大夫,老大夫給我的解釋是我受了刺激,忘記了前程往事!所以我根本不認識那兩個人,就算認識也是以前認識。這就是全部事實。”我木然地說著。

“從博雅的調查來看,你這段時間是和以前不大一樣,你說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表現出來的一切卻都很神秘,而且今天那兩個認識你的傢伙很不一般,在現在這個時期,我很擔心…”司徒瑞祈語氣軟了下來。

看來司徒博雅真的很信賴他這個大哥,什麼事情都和他說呢,不知道要取我那件事說了沒,這傢伙鐵定是不同意的。看他那樣似乎階級觀念很嚴重,當初一見我就山野村民的,這傢伙對國家也那麼衷心,又那麼兄弟情深,現在我又惹了兩個神秘人,鐵定不會讓司徒博雅取我這個不定時的炸彈。

果然,他忽然語氣一沉,“我聽博雅說,他要取你做太子妃?”說完凜著雙眼盯著我。自從他的腿開始接受治療,他周身的暴戾之氣著實消退了不少,但整個人仍然有股邪魅。

被他這麼一盯,我全身不自在起來,他那語氣,擺明瞭是不同意,卻又用疑問的語氣,他是要我知難而退吧!

不等我說話,他又接著說:“博雅是我胞弟,自幼我便對他十分照顧,一直以來他生活得無憂無慮,我的病才使他慢慢成熟起來,但很多事情他仍然欠缺考慮。其實你也算是個不錯的姑娘吧,身上有種別人沒有的可以感染人的力量。

但是他是東越的太子,他的婚姻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取你做妾尚有些困難,更何況是做妃。他這是完全沒有經過大腦考慮的想法罷了。”一個字一個字地撞擊著我的心,我的臉刷地一下死白,是呀,他是太子,我是個身份不明的野丫頭;他英俊瀟灑,我樣貌平平;他風流倜儻,我平凡無奇。我是個什麼身份呀,在這裏我什麼都不是,這個世界講的不是人人平等,就算是在現在也做不到這一點。

哼,婚姻講的不就是門當戶對麼!我還曾經妄想做他的唯一,我連做他妾的資格都不配。想在司徒瑞祈進門之前我以為自己嫁給他是我自己勉強自己,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穿越成我這樣的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我沉默著,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而自己又能夠說什麼。

“但是我這個弟弟生就是認死理的,他說了要取你做妃子,估計是誰也勸不了的。我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博雅求了我,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幫他,誰會幫他呢!其實你也和我說過你的愛情是唯一的,剛才聽你和寶寶的對話,你似乎為了博雅要放棄你的堅持了。

這也好,我替你們想了下,現如今只能你先沒有名份地跟了他,一定不能惹人注意,我看就先做個通鋪宮女。等將來他能替自己作主了,我再想辦法給你安排個體面的身份,選秀女進宮吧。你們想要在一起,恐怕只有這條路了。紫菱,你看呢?”司徒瑞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平淡,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原來自己是那麼的名不正言不順呢,居然要這樣偷偷摸摸地和那人在一起,我愛司徒博雅麼?不,我喜歡他,但要說愛似乎還沒有,只是他比較寵我,比較能縱容我罷了。但我想我們之間是沒有愛情的。也許他也只是看我可憐,男人的那股同情心在作祟罷了。我的委曲求全算是怎麼回事呢?要是我按照他說的去做,我就會真的看不起自己了。

再說,要是我留下來,總有一天那個男人會找到我們的,那個時候要一個小小的宮女應該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吧,司徒博雅也是沒有理由留下我和寶寶了!也許,一開始我就想錯了,遠離這裏的一切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冷笑了聲,“景王多慮了,奴婢並沒有答應太子什麼,沒有癡心妄想作太子的太子妃,這點自知之明奴婢還是有的。其實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太子,我只是單純地想賺錢養活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好像當初答應太子來王爺府上做廚子並沒有簽什麼賣身契,米拉現在應該也算是自由身吧。請王爺看在奴婢照顧王爺這麼久的份上,讓米拉走吧。”

司徒瑞祁顯然沒有料到我是這樣的反應,一時愣住了。也許在這個年代“太子妃”是一個多麼誘惑的東西呀,但對於現代的女性,要我拋棄尊嚴就為了做一個人的“二奶”,不,也許是“三奶”、“四奶”,我,不願意。

“你要走?!”頓了下,“你也算是自由身吧,你想要怎麼做是有你自己的自由的。你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你要離開我還真的有點捨不得呢!”司徒瑞祈看著我的眼中似乎還真的有點不舍的味道。

“但是我的離開請王爺幫忙!”撇開對著司徒瑞祈的眼睛,我悶聲說道。

“你想我怎麼幫你?”司徒瑞祈問道。

“我不知道那兩個人找我做什麼,但是我心裏害怕,既然他們知道我在東越,我想離開東越到其他國家去,想請王爺幫忙讓下人準備地圖、馬車和食物,米拉感激不盡。”既然決定離開,我就不再是他的貼身丫鬟,也就不用自稱奴婢了。

“好!只是你的離開暫時還是不要讓博雅知道的好!”司徒瑞祈說道。

“我明白!”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司徒瑞祈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緒,我一時間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揭開身世6

  由於那兩個神秘人,我住的院落守衛格外嚴。寶寶和小白都搬來和我同住。這一天經歷了太多太多,頭像是要炸裂了一般地疼痛,整個人感覺全身虛脫般無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累,但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看見眼前出現一個人,是個女人,身形樣貌有說不出的熟悉,嘴裏喃喃地不停地說著“他來了,你快走,他會殺了寶寶的!快走!”寶寶?!那她?不就是這個身體以前的靈魂??

“他是誰,他為什麼他要殺寶寶!”我不解。

“姐姐說的,姐姐死了,我親眼看見的,你快帶著寶寶走!”她自顧說著,完全不理會我說什麼,和鬼說話真是麻煩。

“你是說白天看見的那個人麼?他說他是寶寶的爹,是麼?”我繼續問道。

“可是他恨姐姐,恨寶寶,他會殺了寶寶的,他已經殺了我們全家了,寶寶是姐姐唯一留下的,你快跑!”蝦米??殺了全家,可白天的時候那個傢伙還抱著我,說著那些話。我難道又碰到了一個瘋子?!

“寶寶是姐姐唯一留下的,那寶寶身上的傷是哪里來的?”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想起了我剛來時候所看到的寶寶身上的慘況,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對一個孩子做哪些殘忍的事情。

“我…我…我也不想那樣的,可是我看見寶寶就會想起他,我怕他,我恨他,好恨,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想對寶寶好,可是我做不到。就是因為寶寶,那個人才殺了姐姐,才殺了我們全家的。我知道!我都看見了,我怕,我恨…”她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看著她好像有點瘋狂起來,我不敢再刺激她,“好,不說這個,那為什麼我會在你的身體裏面?你知道麼?”

她忽然嗤嗤地笑起來,“我們西楚杜氏一族的祖先是大周朝的大祭司,大周滅亡後,祖先帶著家人在西楚居住了下來。我們每一代人中都會有一個人能夠繼承祭司的靈力,這一代便是我。我自小在家裏,父母疼愛,姐姐也很寵我,可是自從姐姐懷上那個孩子一切就不一樣了,姐姐躲著爹娘生下了孩子。

姐姐說孩子是寒哥哥的,姐姐去找寒哥哥,回來的時候哭得很傷心,告訴我,寒哥哥不認孩子,還要殺了他,說孩子是他的恥辱,要殺了我們全家報復。姐姐哭著求我帶孩子走,我才11歲呀,我根本不知道在外面怎麼生活。我原本是不相信寒哥哥會這樣做的。我帶著孩子在外面躲了兩天,可是我怕,我根本不知道姐姐說的不要見人的生活是怎樣去過。

我偷偷從秘道跑回家,可等待我的居然是血流成河。家裏居然沒有一個活人,爹死了,娘也死了,我怎麼搖也搖不醒。下人們都死了,到處都是死人。我跑到姐姐房裏,寒哥哥,不,那個人居然把姐姐的手腳用鐵鏈子穿過,把姐姐懸掛在屋子中間,血順著姐姐的身體不停地往下流淌,滿地獻血,好可怕,好可怕。可姐姐居然還活著,我想救姐姐下來,可是我做不到。那個時候我好恨自己呀。姐姐最後的一句話,你要記住,將來要告訴寶寶,‘楚寒殺了我們全家,等寶寶長大了,一定要為我們全家報仇。’我那個時候恨不得把楚寒殺死!”說到這裏,她的聲音充滿了仇恨。

就因為這些仇恨,她就把一切歸結到寶寶身上,就開始虐待寶寶?!不過想想她也是個可憐人,十一歲就帶著孩子在外面過著逃亡的生活,最可恨的就是那個什麼寒哥哥了。可是今天白天那些舉措又是什麼,真是一頭霧水!

女人細聲嗚咽著,忽然聲音中充滿迷茫“那個從小疼愛我的楚哥哥為什麼要殺害的我家人呢?!為什麼呢…”一邊說一邊向遠方飄去。

“哎,你還沒告訴我,我怎麼來這裏了呢?我怎麼回去?”任我怎麼呼喚也不回頭。

“娘,你做噩夢了麼?”寶寶的小手拍在我臉上,我一下子驚醒了。原來是個夢,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點。

“娘沒事,寶寶睡吧!”安撫完了寶寶,我閉上眼睛,想再進入剛才那個夢境,可是於事無補。那個女人是“我”的靈魂還是我自己想像的呢!我可以肯定自己的想像力是沒有那麼豐富的,那她在哪里呢,難道一直跟著我。我嗖地睜開眼睛,環視了下四周。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暗笑了自己傻,要是能看見,我早不知道碰上她多少次了。大概她的靈魂仍遊蕩於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原本還希望我們可以靈魂互換,那麼至少我現代的身體不會死,媽媽也不會太傷心,一個失憶的女兒總是強過一個死亡的女兒。

但是從現在的跡象看我現代的身體大概是死了,那我媽不是會傷心死。我還可不可以回去呀,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有靈力,可我使用這個身體快三個月了,我一點也沒發現自己合平常人有什麼不同,是不是還要什麼咒語類的開啟鑰匙什麼的。還有,那個男人也就是“寒哥哥”到底和這家人什麼關係?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時間睡意全無。

“我”家是西楚人,幸虧今晚遇到了她,要不企不是羊入虎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姓杜,那個男人叫我“兜兒”,那我的名字——杜兜,不會吧!!我怎麼這麼倒楣。

司徒博雅給了我三天的考慮時間,司徒瑞祈給了我一天的收拾時間。看著自己房間內的東西,在這快兩個月了,細小玩意到是攢了不少。看著櫃子上面昨天剛買的小玩意,很多東西還沒來得及拆封。其實我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這些沒用的小東西是完全沒必要帶上的,挑了幾件不起眼的衣服,帶上在寶寶那的米家傳家寶——三十六計,還有就是平時無聊畫的一些迷宮圖,這是我為開發寶寶智力畫的,我花了心思了,捨不得丟,再就是一些散碎銀子。所有東西加起來就只有小小的一個包裹。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9 02:02 PM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離別

  離開的時刻很快就到了。

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司徒瑞祈的最後期限、司徒博雅的期限的第二天晚上,我和寶寶跟著司徒瑞祈來到了後院的門口,門口停了輛馬車,馬車前面站了一個人,挺高大壯實的,由於外面的有點黑,樣貌看不清。

“你們兩個人走,我不放心,這是王虎,王府裏的侍衛,身手還可以,我讓他替你們架車,他會帶你們去西楚藏起來。他會一直陪著你們的,我這邊的事情安排好,就會去看你們。車上的生活用品都給你們準備好,這一路上就別住店了。這塊玉佩你拿著,在任何一個國家的匯通錢莊你都可以支到錢,可別弄丟了。保重!”司徒瑞祈不等我開口,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今天司徒瑞祈略顯低沉的聲音似乎格外的悅耳。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呀,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從我第一見他到現在,他似乎沒給我看過什麼好臉色。現在居然還說等手上的事情完成之後去看我們,問什麼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他一個東越王爺可以圖謀的呢?我一沒財,二沒色的。是為什麼他要如此地照顧我們,原本我指望他能給我輛馬車就阿彌陀佛了,現在居然好心地派了個侍衛跟著我們,有古怪?!還有那玉佩一聽就是貴重的東西,那樣的東西在身上對於現在的我是沒什麼用處的。我本想說不需要,但看到司徒瑞祈眼中的堅持,我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心想就當留著做個紀念吧,反正我不會去取用就是了。

“就當你這些日子照顧我應得的吧!”司徒瑞祈看見我的猶豫,出聲說道,“還有,寶寶,你現在是男子,應當好好照顧你娘,知道麼,這是你的責任!這個匕首送給你!”司徒瑞祈遞了把小巧精緻的匕首給寶寶。

寶寶接過匕首,看向我,朝著司徒瑞祈堅定的點點頭。

“謝謝你!你送我這麼貴重的玉佩,這張是我畫的最難的迷宮圖,就送給你吧,噢,對了,可能你不明白什麼是迷宮,以前你一直說的鬼畫符,其實是這樣的,”我從包裹中抽出最下面一張迷宮圖遞給了司徒瑞祈,指著迷宮對著司徒瑞祈解釋道,“你看,這邊是入口,這邊是出口,你想一條路徑,從入口到出口就可以了,祝你早日走出來。”我身無長物,只有這三十六計和迷宮圖對於他們來說算是稀奇物了。至於三十六計,一來司徒瑞祈他已經看過了;二來我也捨不得,這可是我留給寶寶的壓箱子寶貝了。

“好!上車吧!”司徒瑞祈接過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過身面向王虎,“王虎,米拉和寶寶就交給你了,你要像對我一樣的尊重他們。到了西楚好生照顧他們,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去找你們。記住我先前和你說過的話。”

看著司徒瑞祈嚴肅的面孔,我一時間又無法消化了,似乎他給我的感覺我就沒消化過。但是我知道,我是不能和王虎到目的地,那樣我永遠無法離開司徒瑞祈的掌控,雖然我不清楚他想要什麼,但我知道那是我給不起也不願給的。我要離遠離這邊的一切,我要和寶寶、小白過我們自己想要的生活。

上了馬車,從車窗內再看了看景王府,夜晚的景王府顯得格外的寂靜,似乎就是一座被遺落在城市中的綠色世外桃源一般,落寞地聳立在那裏。說完全不感傷是不可能的,畢竟來到古代在這生活的時間最長了。在這裏雖然是奴婢的身份,可是除了司徒瑞祈、司徒博雅我就是老大,呼來喝去的日子過慣了,將來我只能呵斥我的小白了,真不知道會不會習慣。摟著寶寶,向司徒瑞祈揮了揮手,馬車慢慢地前行了,sayounala了,司徒博雅!sayounala了,司徒瑞祈!



第三卷 第一章 伺機逃離

  為了躲避楚寒他們,我們需要連夜出城,城門那邊看來司徒瑞祈早就打點好了,簡單的詢問過後,便順利地出城了。

現在已經是二更時分,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七月的半月清冷地掛在天上,馬車快速地行駛在官道上,馬蹄聲和車軲轆聲顯得格外清晰。想著明天一大早,司徒博雅就會來找我了,加上那兩個神秘人對我的巡查,還是儘量的離桐城遠點,我們馬不停蹄的趕路。

我摟著寶寶,小傢伙已經睡熟了,可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隱約知道了點自己的身世,去西楚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司徒瑞祈也不是個好惹的傢伙,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我要離開司徒瑞祈的控制,可是我要從哪里離開呢,現在離開無疑是最不適宜的時間。我對這個世界太不熟悉,在王府的那些日子,從沒想過現在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時間都花在司徒瑞祈和寶寶身上了。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我一定會把這個世界的歷史和地理知識介紹讀個通透。這個時候王虎就是我的希望,要他背叛司徒瑞祈而投靠我,基本上我堅信自己是沒有那個魅力的。現在的形勢只能邊走邊看,大概的線路我是知道的,聽王虎說我們會從東越的最北面的昌城進入北燕境內,再由北燕進入西楚。也許昌城是我最後的機會。

心裏盤算著,可終究是敵不過睡意,不一會兒也昏昏地睡去了。等我一覺醒來,發現馬車已經停下了。替寶寶蓋好被子,拉開車簾,走了下去。

昨天晚上天黑,也沒注意看王虎,現在觀察了下,他其實也就是一個大孩子,只是略顯稚嫩的臉上儘是老成。明明是個孩子,但卻要擺出那樣的老成,真是看不明白這些古人。而現在王虎正在做早餐,他盤腿坐在石頭砌成的簡易灶前,悠閒地將枯柴枝丟入火裏,瓦煲裏煮著小米粥。

“主子,您起來了!早飯馬上就好!”一看見我下車,王虎立刻用冰冷的語氣說著程式化的說著。

“嗯!我們等下還繼續趕路麼,你一晚上沒有休息,要不要休息下。”看著他略顯疲憊的臉色,我有些不忍,畢竟他也還是個孩子,沒有必要為了我們而不要命。

“不了,等下我們就停在這個林子裏,等天黑了才走。主子您不用擔心。昨天在我們出發後,分別有三輛馬車跟在我們後面出城去了。我想現在就算有人想追,也是在追那三輛。我們只要安心地在這呆著,晚上再出發就好。只是辛苦主子了,委屈您就呆在馬車上了,王爺交待,在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前,您還是不要露面的好。”說話依然沒有任何情緒,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冰冷。

這個時候寶寶也醒了,“娘...”抱著寶寶坐在火堆旁,等著王虎的早餐。

簡簡單單的吃完早餐,我和寶寶又鑽進了馬車,研究起我的米家傳家寶。

趕了十多天的路,王虎並不是個擅長言談的人,所以我也沒能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更多對我有用資訊,只知道西楚的國姓氏楚,北燕的國姓慕容。而我們也即將到達我設想的最後一站昌城,再下去就要到北燕了,想要離開無疑現在已經到了最佳時機。馬車停在了昌城城外的一處荒屋裏。

“王虎,我想洗澡,我身上很難受,我一刻也在車上呆不住了。你找個客棧讓我和寶寶洗個澡吧!你聞聞這車上都有股酸味了。”說完我還煞有其事的做了一個要嘔吐的動作。王虎很盡責,真的是做到了時時都守護在我們周圍的原則,我真不知道他內急什麼的是怎麼解決的。像每次我和寶寶要什麼什麼的,他就遠遠的看著,我們必須一邊什麼的一邊搖晃那草。照他的說法,萬一遇到意外,草不動了,他可以第一時間趕來。但是如果我們要去洗澡,呵呵,他不可能也在屋子裏呆著吧,不可能也讓我拿著根草在那搖晃吧。其實這個理由也是夠充分,我確實十多天沒好好洗澡了,每次都是在車上用點水擦拭身體,確實有點受不了了。你試試夏天十天不洗澡看看,真的是都酸了。

王虎沉默了很久,“王爺說在到達目的地前您不能露面!”不過聲音顯然小了很多,明顯底氣不足,估計他自己也受不了了,我憤憤地想著。

“我們都走了這麼多天了,也沒人追來,還能出什麼事情呢,我們不會給你的王爺主子添麻煩的,你放心吧!再說我也是你的主子吧,怎麼我的話你就一句也不聽呢。要是再不讓我洗澡,我就不走了。”作勢我就要拉著寶寶下車。

王虎一看急了,“主子,您就再忍上半天,我知道在這昌城外郊有一個溫泉,晚上我們就去那邊,您看可以麼?”說完乞求地看著我,好像生怕我真的下車不走了。

溫泉?!要不是要逃跑,我一定會尖叫。如果現在可以泡上溫泉,這麼多天的疲勞定會一少而空,而且溫泉中的化學物質具有美容效果。太渴望了!(*^__^*)嘻嘻……,我轉念一想,野外溫泉更好,逃跑成功的機率比在客棧大上許多。其實對於這次逃跑我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心裏負擔的,成功最好,不成功也不想別人那樣會丟小命,失去的只是自由罷了。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好吧!”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答應了,實則心裏早就喜翻了。

我一看到那露天的溫泉就知道絕對是上品,冉冉蒸騰著的霧氣,在這夏日的季節卻仍是溫而不熱。真是恨不得立刻跳進去洗個舒服。

“王虎,你看這裏是戶外,又這麼晚了,應該也沒有什麼人來了,你就到那邊的馬車上去休息休息吧,我和寶寶洗完了就回去。”

王虎掃視了四周,看確實沒有什麼危險,便走向遠處的馬車。

我強忍住內心的渴望,囑咐了幾句,讓寶寶和小白邊洗邊發出聲響,自己沿著周圍,找起出路來。



第三卷 第二章 神醫與癲癇1

  這是個三面環山的地方,整個溫泉就好像是被群山拱抱在懷中,一眼看去這個溫泉的出口似乎只有我們停馬車的那邊。難怪剛才王虎那麼聽話,讓他回馬車他就回了,不像以前那般講什麼要時刻保護我們什麼的,估計他是對這裏很熟悉,知道別人想進來只能從他那條道上來,其他地方絕無可能吧,我有些喪氣地想著。

這個地方的地形真的很奇怪,完全不像是自然形成,到像是誰人為故意雕刻而成的,頗有點鬼斧神工的味道,好像是原本連綿的山在這裏被人在這中間用刀生生地在中間切去了一個三角一般。周圍的山極度陡峭,直直地,沒有一絲累贅地聳立在那。中間的地勢也相對很平坦,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上好的溫泉,嫋嫋地騰起輕煙,真有點人間仙境的感覺。溫泉周圍不遠處稀疏地長著幾棵高樹,晚上黑乎乎的,我也沒看出是什麼樹。

喪氣並不代表我死心,越是這樣的地方,在古代越是會被有心人利用,這是我在現代看電視、看武俠得出的結論。現在眼下這麼個好地方,相信有心人士一定不會放過。

這個山谷雖然不是很大,但如果要慢慢摸索著找下去,怕還是很要花些時間的。我的時間不多,要是我洗很長時間仍舊不回去的話,王虎一定會找我,我認為暫時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我有想離開的意思為好,讓司徒瑞奇知道了一定又會節外生枝,只能自己吃點虧,腳下跑快點了。

我沿著山腳輕跑起來,周圍很靜,耳邊除了輕輕呼嘯的風聲就只有溫泉輕聲地吐著泡泡和寶寶小白嬉戲的聲音,小傢伙這兩天也是受夠了罪。我輕跑著,眼睛卻一點也不敢離開周圍的山壁,生怕漏掉一絲機會。很快一圈便跑完了,令我懊惱的是,這周圍的山壁沒有一丁點的奇怪,完全就那麼地自然,我根本就想不出哪里會是什麼機關的樣子。我懊惱地坐到了地上,我是澡也沒洗,路也沒找到,自己還跑得累得要死。

忽然我聽見山壁裏面有些輕微的聲音,不似剛才耳邊的風聲,到很像是人很痛苦的聲音,我把耳朵貼著山壁全神貫注地聽著,“咕....咕咕...”地。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立刻翻轉過來,趴在這面牆壁上細細研究起來。忽然我在快靠近地面的地方,有看到三個拳頭大小的小石頭微微凸起,三點一線的排列在那裏,要不是我這會趴在地上,否則肯定不會注意到。石頭表面很光滑,好像經常有人觸摸似的。手忍不住去按了一下,果然按了下去,我依樣畫葫蘆地朝第二第三個按了下去,忽然山壁上的石塊移動開來,露出一個一人身寬的小縫,我輕輕走了進去。

我剛剛走進,身後的石頭忽然一下子又合上了。我急忙反過去使勁地拍打那石門,可它沒有絲毫動靜,我只得朝那人聲走去。這個洞口設置地極為精巧,在洞口處設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屏風,慢慢走近你才會發現屏風後面微弱的燈光,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山壁外開了那麼大一個洞口,卻沒有絲毫燈光流露出去的原因。跨過屏風,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昏暗的燈光下,一青衣寬袍男子摔倒在地上,全身強直,頭高高地往後仰著,眼球上翻,喉部發“咕....咕咕...”的聲音,上肢屈曲,下肢伸直,短促猛烈的抽動。這樣的壞境、這樣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詭異。

這不是癲癇麼,也就是俗稱的“羊癲瘋”?我腦海裏急速搜尋著自己知道的關於癲癇的一切。幸虧大學寢室曾經聊過一次這樣的話題,使我對癲癇還是有了一定的瞭解。記得那時學校的一個男生癲癇發作倒在食堂,當時卻沒有一人會正確的急救,雖然沒有造成死亡,但在學校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引起全校振動後,我們才發現自己的急救知識真的少得可憐,爾後進行了惡補。對,看他開始抽搐,應該是大發作了,好像是說要先拿東西將他的上下齒分開,以免他將自己的舌頭咬傷甚至咬斷。

我趕緊蹲下,手上沒有任何東西,看了下四周,這是間空曠的小密室,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不過好在古代服裝的衣料比較多,顧不得其他,我拉起裙邊撕了撕,還蠻結實的,一點也不像電視裏面那樣,一撕一大片的。情急之下,也不管那麼多,救人要緊,我撩起裙子,卷起裙邊就要往他嘴裏塞去。

可此時他的牙關已經緊閉,我不敢強行橇開,記得好像是說如果強行撬開會造成病人的牙齒鬆動脫落。腦海裏的癲癇資料急速閃過,眼下這種情況下只能解開病人的衣領和褲帶,使其呼吸通暢。他上身蜷曲著,我根本沒有辦法以正常的方式解開,我忽然看到靠近桌腿的地上有柄匕首,趕緊拿了過來,從他的身後劃破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劃了個乾淨。我從他衣擺上裁了塊布料,細心地擦去他嘴邊的污穢物,防止他吸入氣管引起窒息。

過了幾分鐘,漸漸的他的呼吸不那麼急促,抽搐也慢慢停了下來,全身的肌肉不像剛才那樣繃得僵直,但仍昏睡不醒,四肢變得鬆軟無力。看情況,他是渡過危險期了。我松了口氣地癱坐在地上。

我在這也有十幾分鐘了,外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寶寶不知道發現我不見了沒有,王虎也不知道有沒有等不及,來找我...一時間真是心亂如麻,也沒了心思照顧這人。一看他已渡過危險期,便立刻往洞口走去。

估計開門和關門的原理應該是相似的,我趴在地上仔細搜尋起來。可是,地面以上的石壁光滑的很,完全沒有機關的樣子,一想到外面我就心急火燎起來,一刻也呆不住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9 02:04 PM

第三卷 第三章 神醫與癲癇2

  “你...你...按...按住...後面石壁屏風上的狼的左眼睛就可以出去了...呼...”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

我立刻站了起來,轉向那屏風,剛才沒注意看,現在再仔細一看,原來這屏風不僅僅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石壁,上面居然有著精美的石雕,一頭狼昂揚站立在一處山崖上,有種天然的王者風範。我按照那人的說法,按住狼的左眼,那條石縫又開了。

寶寶和小白正趴在石縫前,我一把拽進寶寶,小白也很敏捷地閃了進來。寶寶滿臉淚水,進來剛站穩便一把抱住我,“我和小白發現娘不見了,寶寶嚇壞了,幸虧小白可以聞出娘的味道,小白說娘的味道就是在這附近消失的,寶寶趴在外面找了好久,寶寶以為娘不見了,寶寶以為娘不要寶寶了...”

“男孩子是不可以經常哭的,娘就算不見了,寶寶也要堅強地活下去,知道麼?”小傢伙的一番話讓我想到,我原本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那個“杜兜”哎,還是叫兜兒吧,那個叫兜兒的人把我呼喚來的,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會像來的時候那樣忽然一下子回去的,到時候寶寶一定傷心死了,心裏一下子堵堵地,好難受,“寶寶不哭了,娘不是在這麼,寶寶不哭了。對了,娘的包裹呢?”人現在是全了,東西剛才我藉口說要洗澡,把包裹都拿到溫泉這邊了。

小傢伙從我的懷裏伸出頭來,晃了晃左手,“寶寶發現娘不見了,就知道娘一定是找到路了,我就把包裹帶上和小白一起找娘了。”小傢伙臉上掛著淚水自豪地說。

再走進屏風之後那人正倚靠在椅子腳邊上,雙手攏著早已經被我剪爛的衣服。臉上剛才駭人的表情已經消失,因為剛剛經歷過生死,臉上有著異常的慘白,仿佛血管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那般。五官生的異常清秀,白淨的臉上滿是疲憊。看見我們走了進來,盯著我的臉楞了一下,想要勉強站起來,努力了幾次之後還是放棄了。

“謝謝小姐剛才的救命之恩!”聲音中透露出此人此刻的虛弱。

看到他那一楞,我相信絕對不是我的容貌讓他楞神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眼下這人也認識我吧?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好人吧,自我安慰地想著,“謝謝就不用了,叫我米拉吧。”急急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希望他如果認識這身體的主人也要明白我不是她,我是米拉,“這是我的孩子米洛,我們因為要躲仇人,想要在此躲一下,希望你...”

“小姐救了我的命,這點忙我自然是要幫的!”他摟著身子斷斷續續地說到。

看他說話似乎很吃力,極力攏著自己破舊的衣服,想起這也是我自己做的好事,於是我也不再說其他,從包裹裏拿出件衣服蹲下來披在他身上。由於他的衣服是被我從後面裁開的,所以我伸手環住了他從後面幫他披好,他很纖瘦,我感覺自己可以很容易地把他環過來。忽然看見他的臉忽地紅了起來,“撲哧!”我失笑出聲,這年頭居然還有男生會臉紅,“我是怕你著涼了對你的病不好,難道我一個做了娘的人還會非禮你一個病人不成!”他有些狼狽地別開臉,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窘意。我忍不住好笑,現在比姑娘還靦腆的男子可真是少見呢,我還真是遇上了個好玩的寶貝,與司徒博雅的謙和和司徒瑞祈的霸道完全不一樣呢。

我和寶寶坐在一邊,看那人閉著眼睛靠在椅子腿上休息了一會,緩緩站了起來,坐到椅子上。“我以為這次我必死無疑,沒想到上天讓我再次碰到了杜小姐你!看來杜小姐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軒轅一族的,我們還真的是很有緣!”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他顯然精神好了些,說話的音量似乎也大了點。

再一次!!杜小姐?!我剛才都已經說自己是米拉了,他還要稱我杜小姐,看來他必然是真的認識我這原本的身體了,這個身體的熟人還真的不少,就這幾天就已經碰到了兩個。“公子認識我麼,我前些時候病了一場,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只能借用失憶的橋段來掩蓋了,要說我自己是借屍還魂,真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麼反應。

“病了?不記得了?”那男子先是不敢置信地一震,身子忽地離開了椅背直了起來,忽然又一副了然的表情,面帶微笑地盯著我,說道:“難怪剛才看杜小姐看我的眼神全然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原來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不過不記得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時候杜小姐還小,如果杜小姐不介意的話,軒轅玨願意替您診斷一下。”

經歷過景王府御醫的診治,我根本就不怕他能從脈相上看出什麼,坦然地伸出胳膊。他立刻嚴肅起來,伸手搭在我的脈搏上,一臉正經。看他的樣子,估計是醫生級人物,好像很專業的樣子。看他閉著眼睛又皺了皺眉頭,“杜小姐似乎脈相很不穩定,似乎體內有股外來之氣侵襲其間,可以問下杜小姐前些時候是什麼病麼?”

外來之氣?是指我的靈魂麼?御醫什麼都沒看出來,難道這傢伙是醫生兼道士什麼的。我有點害怕起來,這人是認識這身體的主人的,要知道現在是我這個靈魂佔領了這個身體,雖然不是我自己願意侵佔的,但他會不會想辦法把我趕出來呀,能回到現代固然是在好不過了,但萬一來個魂飛魄散怎麼辦。我決定還是先裝傻,日後明白他們的關係和他的為人再說。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睡了一覺,就很多事情不記得了!大夫說我是因為受了刺激而暫時失去記憶,過些時候就會慢慢想起來的。”我看著軒轅玨說道,為了轉移話題,我問到:“剛才公子說認識我?可以給我講講麼?”

“杜小姐和小時候沒有什麼變化,我們上次見面大概是在六年前吧,那時候是在西楚的蜀都。就像剛才的情況,你救治了我大哥。說來小姐真是我們軒轅一家的恩人,三番兩次地救了我們!”軒轅玨看著我溫柔地說道。



第三卷 第四章 神醫與癲癇3

  原來這個身體也曾經救過這個軒轅玨的大哥呀,怪不得他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呢,估計早就把我當成救命恩人供奉起來了!那就更不能讓她知道我是個假的了,反正好像我們也不熟,只見過一面。“看來公子這癲癇是公子的家族遺傳病。我剛才看公子為我醫治的樣子應該也是個醫術高明的醫生,難道對這癲癇沒有折麼?”

“杜小姐叫這癲癇,我們俗稱‘胎癇’,因為這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這病是我們軒轅家族的一個夢魘,軒轅家族每一代人中都會有幾個在少年時期發病,發病的時候恐怖萬分,而且最高明的醫生也手足無措。發病過程中能熬過去便活下來了,不能則就會死去,如此下來,我們軒轅家族已經是人丁稀薄了。所以一直以來我們軒轅家族的人都致力於醫術,希望能治好家人的病,可是,任我們醫術再高,我們能救得了別人卻救不了自己。不過到了我們這代,遇到了杜小姐你,兩人都因為你的救治而活了下來。”軒轅玨一邊說著,一邊感傷著自己族人的淒涼命運。

“既然我上次救治了你哥哥,你們怎麼不記下救護措施,據我所致這癲癇只要發作的時候處理得當,死亡的幾率不大?”我好奇為什既然“我”上次已經救了他哥哥了,為什麼呀他這次還要將自己一個人關在這密室裏,發作時身邊沒有以個人照顧,不是自己送死麼?

“其實上次杜小姐救治大哥的時候我就在大哥身邊,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小姐的靈力的。我這次來東越辦事,忽然感覺頭部不舒服,我就知道大哥說的胎癇就要發作了,我怕自己發作時的樣子太過恐怖以致嚇到旁人,才來到這間密室。沒想到卻在這裏讓我再次碰見了杜小姐你,一切都是那麼巧合,杜小姐你真是我們軒轅一族的福星!”軒轅玨說著有些激動了。

這也真是太巧合了,他知道自己要發病特地挑了個沒人的地方,而我早不來晚不來,就在他發病的時候闖進密室,我不禁要讚歎起上天的安排了。要不是知道癲癇的發作是做不了假的,我都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有人安排的了。

“我不知道你們對癲癇的瞭解是多少,其實我也不是會什麼醫術有什麼靈力,我只是知道一些簡單的緊急護理知識,我現在都告訴你,這樣你的家族的這個夢魘雖然不會完全消失,但至少會好一點。”我看著軒轅玨,有點同情起他們家族來,是什麼樣的人在知道自己可能快要死的情況下才會獨自一人靜靜地承受,這不僅僅需要極大的勇氣,更多的是對生命的失望。

我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的癲癇的急救措施全部告訴軒轅玨。軒轅玨問道我在逃避什麼的時候,我支吾著了過去,只說是惹了些不該惹的麻煩。軒轅玨說自己在這山后有莊別莊,我和寶寶可以先住上段時間,想著就我和寶寶兩個人在外跑生活也很不方便,看看他的堅持,便同意了。

軒轅玨也給我講了自己的事情。

軒轅一族在本是大周朝的武林世家,在江湖上,誰人不是談起軒轅即色變。但是自從幾代之前家族發現了有人患有癲癇這樣的症狀後,碩大的軒轅一族迅速消亡。大多的子孫在青年時期便因為癲癇發作去世,所以軒轅一族一直人丁稀薄。軒轅一族的長輩認為大概是自己一族殺戮過重,便在大周滅亡後,隱居在了西楚,專心研究起醫學,漸漸淡出了江湖。可是這並沒有能口抑制住軒轅一族的厄運,到了這代竟只剩軒轅玨兄弟兩。

我感歎起軒轅一族的命運,癲癇這樣的疾病在現代也沒有很好地完全治癒的能力,更何況是在古代呢。但是事實上癲癇只要在平時多注意,還有在發作時進行正確的護理,死亡率也不是很高,不至於使一個望族在幾代內消亡的。

在密室休息了半天,便準備離開了。開始我還擔心王虎仍在溫泉附近尋找,我們現在出去會不會不適合。但原來這間密室並不只有一個出口,而另外一個出口居然通向北燕境內!我不禁懷疑起來,這個軒轅玨應該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大夫,因為只是一個大夫是不會知道這麼樣一樣橫跨兩國的密道的。軒轅玨拿著火摺子在狹長黑暗的密道中慢慢走著,我一邊心裏想著軒轅玨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一邊和寶寶跟在軒轅玨身後,大概走了一柱香的時間,我們我眼前便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

軒轅玨熄滅火摺子,轉過身,“我們到了!現在你們一定要跟緊我,我走哪塊石頭你就走哪塊!”軒轅玨看著我們,眼睛裏全是認真。

我這才注意到,前面地面並不是光滑的,而是一個個凸起的石塊鋪成的路面。怎麼和遊戲裏面走密道一樣呀,只是遊戲裏面萬一走錯了,可以回到起點重新來過,不知道這裏走錯了會怎麼樣。看軒轅玨的認真,我可不敢嘗試那個“萬一”。我看了看寶寶和小白,我和寶寶按照他的說法是沒有問題的,可憐的小白怎麼辦呢。我看軒轅玨已經提腳準備走了,我趕緊叫道:“等一下,軒轅玨,你抱小白!小白是四條腿,沒有辦法跟著你的腳步!”

軒轅玨盯了我一會,稍稍不情願地蹲下,想要去抱小白,小傢伙頓時齜牙咧嘴地瞪著軒轅玨。軒轅玨抬頭看向我,做了一個沒辦法的手勢。

我只得蹲下,抱起小白,小傢伙還真是認主,我一蹲下就撲了上來。小白長得飛快,我抱起它來感覺有點吃力了,“小白,要減肥了!再真這樣下去,娘可抱不動你了。”小傢伙像是聽懂了似的,哼了哼。

“噗~!”軒轅玨一聽我對小白的話,頓時噴笑了出來,“第一次聽見有人對一個動物說自己是娘的!”

“小白可不是一般的動物,它可是我和寶寶一手養大的呢,情同母子!寶寶,是吧!”我看向寶寶。

寶寶用力地點了一個頭。

“對了,寶寶,等下跟在娘身後踩石頭,知道麼?”我細心地囑咐著寶寶,然後又轉向軒轅玨,“你步子走小一點,寶寶還小,步子不大!”

軒轅玨抱起寶寶,一步一步地走開了,我小心地沿著他走的路徑慢慢走著,路面機關並不長,很快我們穿過一片綠藤便到了外面。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9 02:20 PM

第三卷 第五章 軒轅牧場

  外面是一片林子,不過並不大,一些圓葉的不知道名字的樹木沿著山腳稀稀疏疏地鋪展開來,樹隙間依稀可以看見不遠處的房屋,藍天碧草間的一抹紅,一排排整齊地豎立在那裏。出來後我再回頭看向那洞口,還真是隱蔽地很好,就算是現在這麼近,被茂密的樹藤遮住也不容易發現那個洞口。況且門口還有那個石頭陣,也不知道觸到機關會怎麼樣,但想著軒轅玨在密室中的嚴肅,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下場吧。

“這裏是軒轅族在北燕的一個小別莊,在這住上段時間我們就出發到你想去的地方。現在我先帶你們去休息一下,順便洗個澡換身衣服。”軒轅玨說完,若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剛才我們還在東越,怎麼一下子就到北燕了?”北燕?我不解地問道。

“是的,北燕。你回頭往上看看這山脈,這山脈就像天然的屏障一樣分隔開了兩國,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翻過這山的!這正是東越和北燕的國界。”軒轅玨忍住笑說道。

看到他忍住的笑意,我忽然一下子明白他剛才那個眼神的意思了。這人平實一本正經的,居然會...不過,自己確實已經很多天沒有認真的洗澡了,身上一定是臭不可聞了。臉蹭地一下通紅,看著寶寶和軒轅玨偷笑的樣子,真是…“笑什麼,你...你...就我這身臭衣服還差點救了你呢!”

軒轅玨忍住笑意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裏一陣暗喜,小樣,跟的鬥,“當時在密室找不到東西塞進你嘴裏阻止你咬破舌頭,我就準備吃點虧用自己的衣群的。”說完,我朝軒轅玨挑了下眉。

軒轅玨一聽這話,好像我真的把衣擺塞進他嘴裏似的,俯身做幹嘔狀,瘦弱的身軀俯身在那裏隨著嘔吐狀的姿勢前後搖晃著,居然有種西施捧心的美。寒!

太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天很藍且透明,雲朵潔白而輕盈,走在其間真是愜意。遠處茵茵的草地上奔跑著一群馬兒在隨意的奔跑,我們三人穿過草地,走近那一片屋舍,說是別莊,我看說是個牧場更貼切,不過這個牧場沒有蒙古包,有的確是紅牆青瓦的屋舍,很是清新雅致。

“少爺,您可回來了!”一個老伯大老遠看見軒轅玨就驚喜地叫了起來,叫聲引來了其他的下人,頓時這片屋舍門口站了二十來個人。人群嘰嘰喳喳地,共同地,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欣喜的笑容。

軒轅玨朝大家揮了揮手,那個老伯顯然是個管事的,大步走上前來,拉著軒轅玨的手,激動萬分地哽咽著,“少爺,我以為,我以為...”說到這裏一個男人竟拉著軒轅玨嚎啕大哭起來,我從未聽過一個男人的哭,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哭得這麼驚天動地!他這一哭帶動了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人的眼圈都紅了起來。我和寶寶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這群人怎麼了,軒轅玨又沒死!

“李叔,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大家都不要哭了,來,給大家介紹個人認識!”軒轅玨拍了拍李叔的手,大聲向人群說道,人群頓時靜了下來,只偶爾一兩聲抽泣聲。

“我這次確實是大家想的‘胎癇’發作了,但是,我碰到了我們軒轅一族的福星,杜芷嫣杜小姐。一切都是機緣,我被救了!”說著軒轅玨停下看向我,“杜小姐會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以後看見杜小姐要像看見我和大哥一樣的尊重。”

杜芷嫣?我的名字麼,我不是杜兜麼?剛才在密室裏說了半天,他一直杜小姐杜小姐,也沒說我的名字,被他現在這麼一說我完全糊塗了。不過心裏還是有點暗喜,叫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叫杜兜。

軒轅玨話音剛落,李叔紅著眼睛,激動地朝我跪了下來,“謝謝小姐的救命之恩!“李叔這一帶頭,那二十來人全部跪了下來,黑壓壓的一小片鋪在我眼前。我何時見過這陣勢,在現代是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就算以前在景王府也沒有人這麼大動作地對我進行跪拜之禮,而且還是一群人。我感覺自己都快暈了,不是高興地暈了,而是羞愧地暈了。自己明明並沒有做什麼,卻被一群人這麼跪著,我求救似得看向軒轅玨。

“大家都起來吧,你們這樣杜小姐會不習慣的。”軒轅玨輕聲說道,一群人呼啦啦都站了起來,看來這個軒轅玨的威望還不是一般的高呀。

“小姐和小少爺先去休息吧,只是地方簡陋,還請小姐多包涵!”李叔不愧是個管事的,說話做事乾淨俐落。剛才還像個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地,現在做起事來頓時像變了個人似的。

因為頂著“救命恩人”的頭銜,牧場上的人對我們很是禮貌,走到哪里都會有人熱情地打招呼。

“杜小姐,這是我們剛剛擠下的牛奶,我家娘子讓我給您送點新鮮的來...”

“杜小姐,這是我做晚給小少爺做得新衣,你給小少爺穿著看看合適麼,您覺得不好的地方我給您改...”

“杜小姐,這是俺剛做的酥餅,您嘗嘗味道怎麼樣,俺們莊裏就數俺的手藝最好了...”

...

熟悉著牧場的一切之外,我每天都會像以往的十多天那樣把三十六計上的故事細細地講解給寶寶聽,畢竟他還沒有認識多少字,自己看起來還是有點困難。不過經過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也快講完了,小傢伙記憶力驚人,只要是我講過一遍的故事,他就可以一字不差的復述出來。但是小傢伙對於我每天一張的迷宮圖很是頭疼,每次看見他抓著炭條皺眉的樣子,可愛極了。

每天和寶寶這麼安靜溫馨的相處這,被人們熱情和關懷的包圍著,一時間,我覺得自己以後一點也不想漂泊,我渴望安定和諧的生活,要是可以我想和寶寶、小白在這裏一直住下去了。



第三卷 第六章 易容赴蜀都

  可是軒轅玨大哥的一個消息打破了一切。

“米拉,大哥寫信說最近頭部有點不適,怕是要胎癇發作了,大哥知道你在這,想請你和我一起回趟蜀都!”在我的強烈要求下,軒轅玨對我的稱呼由“杜小姐”改成了“米拉”。

“蜀都是在西楚,對不對?”我問道。

“蜀都是西楚的國都。”軒轅玨答道。

“我不去西楚。“我一直沒有和軒轅玨講自己逃亡的原因。

“米拉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麼?可是大哥...”軒轅玨停在那裏,盯著我。

我看著軒轅玨臉上的猶豫,我知道,我說了不想去,他不想逼迫我,可是我不去,他大哥又很危險,現在的他是處於兩難的地步。我一時覺得自己很自私。

兩人僵默在那裏,我不知道軒轅玨現在在想什麼,可我的內心現在是翻江倒海。于情於理我都是應該和軒轅玨一起去救他大哥的,但是西楚,內心的那個聲音又一直叫囂著不要去。我左右搖擺,不知道如何是好。

“米拉先去休息吧,我等下就要動身了,只是這些日子我就不能照顧你了,但我會囑咐李叔的,你和寶寶就安心住下吧。”軒轅玨沉默了以會後平靜地說道,仿佛剛才沒有收到他大哥的消息似的。說完便默默地走出了我的房間。

我看著寶寶,小傢伙也盯著我,“寶寶,娘是不是太自私了?”

“娘,軒轅哥哥的大哥是不是沒有娘就會死呀!”寶寶稚嫩的童聲軟軟的。

“大概是吧!”我輕聲說道,內心充滿矛盾。對於現代人我可能起不了多大作用,可是對於古人,他們對癲癇的認識還不深,我的那些緊急救護措施簡直就是救命之舉。

“那...那娘還是去吧!”寶寶細聲說道。

“寶寶不怕親爹麼?”我羞愧與寶寶的善良,小傢伙簡直是不假思索地就決定去救人,而我卻在裏想七想八的。

“我們偷偷地去,不讓壞人爹爹知道,就沒有關係了。”寶寶鋪在我懷裏說道,細小地胳膊抱得我死死的,小傢伙嘴巴上說不害怕,可實際上這些小動作表明了一切。

“好,寶寶不怕,娘也不怕,咱們去找軒轅哥哥!”我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拉著寶寶向外走去。

最後我同意在易容的情況下去蜀都。軒轅玨果然是個制藥高手,做起面具來也是一流!

“等下我幫你塗上一層面模,你閉上眼睛,也不要說話,不要笑,總之就是不要有任何表情。”只見他端出一種黑色的膏狀物品,一邊讓我躺在床上,一邊說道。

我點點頭,靜靜地躺下,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靠近他,眉目如畫地鑲在白玉般的臉上,有種病弱的美。小受?腦海裏忽然出現這樣的一個詞。看著他微笑的眼神,我覺得自己很**,趕緊閉上眼睛。我可以感覺到他將那膏藥均勻的塗抹在我的臉上,沒有想像中的難聞,只有一股淡淡的藥香,覆蓋在臉上,涼絲絲的,蠻舒服的。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在我快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臉上的面模被人揭開了,睜開眼睛看見軒轅玨正拿著一個毛筆一般的東西往面模裏面刷著什麼東西。我和寶寶好奇地盯著軒轅玨的手,充滿好奇。

確保面模裏層都刷上之後,軒轅玨放下手中的面模,走了過來,坐在我的寶寶的床邊,“米拉,我想了一下,寶寶就不用戴面具了,我等下在寶寶的臉上沾一顆痣就可以了。我們以後就以兄妹相稱,你是我表妹,因為丈夫死了到我這投親來的。”

我看著軒轅玨點了點頭,“一切按你說的辦吧!”

沉默了一會之後,軒轅玨拿起剛才的面部模具,小心地在面模裏面弄著什麼,不一會,一張略微帶點黃的透明的薄膜出現在他手上。

在我“咦”了聲後,軒轅玨示意我躺下,將那薄膜覆在我臉上,在邊緣地方還輕輕按了按,他的手很暖,輕輕柔柔地。

“好了!”軒轅玨說了聲便轉身去拿鏡子。

“啊!”寶寶一聲尖叫。

“怎麼了?”我急忙出聲問道。

“娘…”寶寶驚訝地指著我的臉,“娘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了!”

蝦米?!這麼快,我趕緊奪過軒轅玨手上的鏡子。天哪!!要說原本的我只是平凡無奇,那現在易容後的我可以算的上是沉魚落雁了。原來的我樣貌平平,看上去只是文靜秀氣類的,可是現在覆上這個面具,整個面容變得生動起來,原來的細小的眼睛在面具的作用下微微上揚,變成了名副其實的丹鳳眼,原本白皙的肌膚現在更是猶如凝脂般細膩,我沖鏡子一笑,果真是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是這麼好的易容術流傳到現代,大家還用去韓國整形做什麼,這樣多好,完全不用動刀,而且隨時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隨時變換自己喜歡的樣子。“寶寶,真是娘麼?”我指著鏡子中的人,面向寶寶問道。

“娘,真的是娘,變成了一個寶寶不認識的娘了。不過,寶寶還是喜歡以前的娘!”寶寶好奇地盯著我的臉,邊說邊伸手在我臉上摸著。

“軒轅玨,別人易容都不是變醜麼,你怎麼把我變得這麼漂亮?!”我嗲著聲音喝向軒轅玨,雖然我嘴巴上這麼說,心裏可是樂開了花,終於彌補了我穿越的一大憾事了,心中對軒轅玨的印象甚好。

“寶寶長得這麼天生麗質,米拉長得已經很是平凡了,我怕再把你變醜,走出去別人會說你們不是母子,所以乾脆就把你變美,再給寶寶加顆痣變醜點,這樣總算像是母子了。”軒轅玨一本正經地說道,說著這樣的話,可臉上完全沒有開玩笑的神情。

“你…!”我瞪著軒轅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經過兩天的相處,我知道軒轅玨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他剛才那話完全就是他的心裏話,一丁點開玩笑的成份都沒有。可是,可是這樣的話這麼赤裸裸地對著一個女人說出來,他就不怕我自卑麼!

“米拉生氣了麼!其實容貌只是外表,不必在乎,我這樣做只是為了不讓其他人懷疑到我們罷了。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軒轅玨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自顧說著。

“娘,寶寶喜歡原來的娘。”寶寶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開心,抱著我說道。

抱著寶寶,看著小傢伙的容貌,我還能說什麼呢。忽然看見軒轅玨拿了塊黑乎乎的東西準備要往寶寶臉上粘,我趕緊伸手阻止道,“算了,寶寶就不用易容了,寶寶在西楚沒有什麼熟人,我們只是去你大哥府上,不會見什麼其他人的,應該沒問題!”

“好,等下我讓李叔來叫你,今天下午就出發。”軒轅玨看了我一眼,收回手,走了出去。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9 02:29 PM

第三卷 第七章 再聊身世

  也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也為了早日到達蜀都解決軒轅玨大哥的問題,我們出行選擇一切從簡,全部的東西就只有一輛馬車和四個人一隻獸。馬車的外表普普通通的,不過裏面卻是佈置得十分雅致溫馨。我們三人坐在一輛馬車上,一個叫做李敢的憨實的年輕人給我們駕車,好像是李叔的兒子。

這裏是朔城邊郊,處於北燕境內,但卻是西楚、東越、北燕的交匯地。軒轅別莊實際上是一個邊郊的牧場,我們現在馬車正行駛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廣袤無垠的草原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美,滿眼脆嫩的綠色,草場上沒有什麼人跡,東西南北,散落著幾群馬兒,馬兒很隨意,漫步吃草,追逐嬉戲,養馬人也很隨意,漫步溜達,無所事事,空氣中悠蕩的是那青草的清香。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我和寶寶兩個人趴在視窗,被眼前的綠色震撼了。疾馳的馬車牽引過微風陣陣,陣陣微風撩撥起耳邊縷縷發絲,縷縷發絲飄蕩在眼前,我有種飛翔似的的輕快感覺,摟著寶寶看著草原上碧藍的天空,不由得低吟起來,本想來首自創的詩,可實在是囊中羞澀...但是此情此景怎麼能不做首詩呢,於是順手就借用了中學學習的北朝民歌,一字一句地。

“娘,你念的是詩麼,好厲害呀!”寶寶聽我念完,鼓起掌來。

“雖然不押韻,倒也別有一番意味,只是‘敕勒川,陰山下’這句不妥!”軒轅玨忽地開口說道。

“我以前是不是欠你錢?怎麼總喜歡挑我的刺呢?”我沒好臉色地瞪著軒轅玨。這樣的景色,這樣的美女,這樣的意境,他為什麼就不能配合點,是他太老實還是我們以前就有仇。

“在下只是實話時說罷了!米拉不喜歡,以後我就不說了。但是那句‘敕勒川,陰山下’真的不妥,給人一種像是描寫別處草原的感覺,這裏應該是,朔城外,昌山下!”軒轅玨面部改色的糾正著,完全沒有意識倒自己做的修改使整首民歌聽上去感覺完全走了味。

看著他,我欲哭無淚,這小子真是什麼都好,可就是太正經,太循規蹈矩了,我敢肯定要是他的大哥類的人物要他做什麼,他一定不問理由徑直去做,怕是要他死,也絕不搖頭吧。這真是不知變通只認死理的迂腐呀!不過好像記得在一本書上看過,說是通常迂腐之人十分地誠然,有一種處變不驚地坦然,他們嚮往的是一種內心的純淨,一種純的情感,一種純的人生。這麼想想,再看看軒轅玨,對於他的堅持,我似乎也並不反感,倒反像是有那麼一點欣賞。

大概是我盯著他看得太久,他微微面帶窘色地將頭偏向窗外。還真是個純潔的害羞男生呀,對了,他那天給大家介紹我的時候說我是杜芷嫣,還有我救了他大哥,他大概是該知道些“我”西楚的事情吧!那天在密室沒有時間,在別莊那兩天徑顧適應新環境,一直沒有問自己在西楚的情況,那天我睡前朦朧中的“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想到這,我內心一下子湧動起來,一種強烈地想知道,想瞭解事實的真相的渴望。現在這麼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我要再不問問就是秀逗了。

“軒轅玨,你也知道我忘記了很多事情。一個人要是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露出一副很迷惑的表情,迷茫地盯著軒轅玨,“你那天說我是杜芷嫣?你對我除了救過你大哥,還知道些什麼?我想知道!”我將寶寶換了個姿勢,祈求般地問道。

“那時,我...我們只是在你救了大哥後問了你的姓名,其他的我並不知道!”他閃爍其詞,眼神不敢對上我的,飄移在我的四周。

“我當時身邊沒有其他人麼?”我不依不饒地問道,看著他的躲閃,我敢肯定他是知道什麼的,他並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

“你當時和一位公子和小姐在一起!”眼神依然飄蕩在四周,軒轅玨輕聲說道。

“我當時稱呼他們什麼,你還記得麼?我想回去尋找自己的家人。”我一邊慢慢地問道,一邊思索著怎麼樣才可以套出話來,寶寶安靜地坐在我懷裏。

“記不太清了,畢竟已經隔了六年了!”軒轅玨聲音很輕,明顯底氣不足。

“你再想想,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知道我是多麼地渴望看見自己的家人,我想知道自己是誰,我的以往是什麼樣的!求求你了,好好想想!”我決定繼續用自己的眼淚,有人說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武器。果不其然,我看見他的眉頭皺看皺,心痛似的看著我。

“我只記得你叫那個男子‘寒哥哥’,其餘的我都不記得了。米拉,你真的很想知道麼?你現在不是生活的很好麼,有一個這麼好的寶寶跟在你的身邊。知道自己以前叫杜芷嫣就夠了,也許以前的經歷並不能使你開心,反而會使你很痛苦,就像現在這樣就夠了。”軒轅玨說著說著似乎激動起來。

我看著軒轅玨慢慢激動的樣子,我知道那個“我”和我說的一切大概都是真的。那個當時和我在一起的寒哥哥殺了我全家!可是理由呢?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我的內心一下子充滿了疑問,可我知道軒轅玨是不會再透露更多了。我無力地癱坐下來,把頭埋在寶寶瘦小的頸項間。這一刻我覺得那個”我“很可憐,一個自己身邊的人,而且可以說是熟人在和自己的姐姐有了孩子的情況下殺了自己的全家。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帶著一個剛剛生下的孩子在外面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這些年他們是怎麼度過的?面對寶寶,她的內心到底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一邊是自己姐姐的孩子,一邊是自己全家仇人的孩子,要是我,怕是早就崩潰了吧。她可以支撐五年,五年,這是一個不短的時間,這樣的她真該是讓我佩服的。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能自拔...

“娘,娘,你怎麼了?”“米拉,你怎麼了?”耳邊的焦急地呼喊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出來,我看著焦急地兩人一獸,露出一副很木然的表情。

“米拉是想起什麼了麼?”軒轅玨有點躲避我眼神地焦急地問道。

“想起什麼?”我看著他的焦急,可能杜家的慘案在西楚已經人盡皆知了吧。畢竟全家被殺,在現代這也絕對是震驚全國的驚天消息,軒轅玨是沒有理由不知道的。軒轅玨一直不說,不要我想起過去,不要我去尋找自己的家人,大概就是怕我知道真相而傷心痛苦吧!這樣的心思,我怎麼能怪他,怎麼能讓他擔心呢,我木然地搖搖頭,“我設麼也想不起來,只是聽到寒哥哥這個名字有點頭疼!”

“我看那位寒哥哥像是很關心你的人,能想起來固然是好的,但實在想不起來就算了,至於家人的事就先不想了吧!”軒轅玨有些松了口氣似的輕鬆說道。

我點點頭,面向寶寶露了個笑臉,小傢伙也安心地笑了。



第三卷 第八章 失蹤的小妾

  馬車在我們聊天的空隙間飛快地奔跑著,很快我們便進入了朔城城中。

聽說朔城以前只是個小的牧民聚集地,後來在大周滅亡後成了三國的交界地,周圍的商賈來往十分頻繁,周圍進出各國的商販都在這裏落腳,所以這裏慢慢也就成了個繁盛的商業城市。雖然比起桐城還是差些,但是比起其他城鎮,這裏明顯繁華許多。大街兩邊的商戶比鱗皆是,滿大街跑的馬車樣式新穎,街頭上的賣藝的、有擺攤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匆忙而充實,整個城市充滿了生命力,到處都生機勃勃。無論在什麼時代,只要成為了運輸的樞紐,這個城市就會充滿生機,整個城市的經濟都會活起來,有誰想過以前的一個小牧民村會變成今天現在這番情景呢!

街上熱鬧繁華的景象讓我想起了我和寶寶僅有的兩次逛街的經歷,第一次遇到了小白,第二次遇見了楚寒。女人的天性是喜歡逛街的,可我來到了這個時空似乎就是和逛街無緣,每次都要出點狀況,都不能盡興。我看著馬車外閃過的商販,心裏直癢癢,低頭看了下寶寶,小傢伙也是一臉的神往。我和寶寶目光一對視,頓時心電感應般地同時把目光轉向軒轅玨。

“我是沒有意見的,因為我並不知道米拉你在逃避什麼,那天你們躲進密室是要做什麼?你只說惹了不該的麻煩,如果你們不怕人看見的話,請便!雖然米拉你易容了,可你們...”軒轅玨環視了我們三個,繼續說道,“你們三個的組合,熟悉你們的人一定會懷疑!”

我懊惱地低下頭,也是,現在還在昌城附近,王虎見我不見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司徒瑞祈,那傢伙一定在附近找我。先忍兩天,等到了目的地,可以一個人頂著我的新面孔過下逛街的癮!我看了一眼寶寶,心裏說道,寶寶你就忍一下,為娘的我一定幫你多帶點吃的。

朔城雖然也算得上是個大城市,可是坐在馬車上,前後也不過幾十分鐘的時間便橫穿了整個城市,快到城門口的時候,馬車慢慢減速停下了。

我伸出頭去,城門口排了很長的隊,守衛好像在巡查著什麼。

會是在找我麼?心裏疑惑著,但好像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這麼大動作巡查人,至少也應該是江洋大盜級的人物吧,想到這,微微放下心來。看了眼軒轅玨,他很鎮定,似乎沒有感覺到車外的異樣。馬車跟在人群後面慢慢前進著,很快便輪到了我們。

“車上是什麼人?”守衛按例盤問到。

“我家少爺和小姐!”李敢回答到。

“小姐?出來看看!”守衛說到。

“官爺,這似乎不妥吧!我家少爺是...”李敢阻攔道。

“我管你家少爺是誰,上頭交代了,凡是16歲左右的女人全部都要進行盤問,既然車上有個小姐就要下來!”守衛語氣十分不快地嚷嚷到。

16歲左右的女人,軒轅玨和寶寶的目光頓時轉向我。我緊張地想要找地方藏起來,軒轅玨用著疑問的眼神看著我,伸手抓了靠墊遮住寶寶和小白,然後鎮定地探出身去。看著軒轅玨的舉動我才想起來我現在頂著的是張安全面孔,故作鎮定地立了立身子。看向寶寶那邊,幸虧靠墊夠大,居然可以將寶寶和小白完全遮住,不靠近看,絕看不出後面還有兩個小傢伙。我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注意著車外的舉動。

“啊!軒轅神醫!小的不知道是您,剛才多有冒犯...”守衛的聲音急忙響起。

看來軒轅玨的醫術還不賴,連這朔城的守衛都認識他了。

“有什麼事情麼,把大家都攔著,巡查什麼呢?不知道這裏進出城的都是忙人麼?”軒轅玨似有不快地說道。

“神醫您不知道,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上頭傳了下令來,說是來往的16歲左右的女人都要進行盤問,特別是帶著孩子和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狼的,聽說這周圍幾座城都在搜尋,連昌城和泗水那邊都是...”守衛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是犯了什麼事呢?”軒轅玨輕聲問道。

“誰知道呢,據說是一個富商府上尋找家中逃跑的小妾呢!您不知道,據說那個富商出手闊綽的很,說找到了只要帶到府衙,有重賞呢,真是想不明白嫁到了那麼個人家跑什麼呢?這有錢人家就是事情多呀!”守衛的語氣輕佻起來。

“表妹,出來讓差爺看看吧!”軒轅玨朝著車內說道。

軒轅的聲音一下子讓我緊張起來,我將寶寶和小白前面的靠墊攏了攏,又按了按自己臉上的面具,好像沒有什麼不妥,便拉開了簾子。

“冒犯小姐您了!軒轅神醫,您不介意我看看車裏吧!”守衛盯著我好一會才轉開眼神朝向軒轅玨。

“請便,你們這些人呀,該找的不去找,我個大夫車上能有什麼呢,城外的張老爺還等著我去看病呢,到時候張老爺問起來,你就自己去和你們張縣令說去吧!”軒轅玨不緊不慢地說著,一邊說,一邊將我拉下馬車,站在了一邊。我緊緊地抓著軒轅玨的手,手心裏儘是汗,軒轅玨緊緊握了握,通過眼神傳來的安慰。

那守衛聽了軒轅玨的話後,一愣,然後一面討好的笑著,一面迅速地拉開簾子看了一眼便放下了,“軒轅神醫,您趕緊上車,我已經檢查過了,您還是趕緊去張老爺府上要緊,您也知道我們縣令和張老爺是世交,還望神醫在張員外面前多說兩句小的的好話,小的感激不盡。”一邊說著一邊似乎要給軒轅玨跪下了。

看著那人的舉動,一顆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了。軒轅玨應了聲,便扶著我上了車,經過剛才一瞬,我早已全身有點虛脫,一上車便靠在了車壁上,馬車繼續行駛起來。我趕緊將寶寶和小白身前的靠墊拿開,緊緊抱住寶寶。

“失蹤的小妾是怎麼回事?”軒轅玨的一貫波瀾不驚地聲音傳來。

“我...我一直沒有和你講,我在東越的這段時間認識了兩個世家子弟,有點瑣事糾纏不清。我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便離開了,那次在昌城溫泉就是為了躲避送我去別院的小斯。”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我一直低著頭。

“剛才守衛說來周圍幾個城他們都請人在搜索,你那個世家子弟真不是一般的重視你呢!等下去了城外我們把馬車改裝下,你們三個的組合實在是太明顯了,要不把這雪狼在這丟下吧!”軒轅玨淡淡地說道。

“不行!”“不行!”“嗚...”我和寶寶以及小白三個聲音同時響起。真有默契,我拍了拍小白的頭,一字一句地說道,“軒~轅~玨~,不~要~妄~想~分~開~我~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

城外,李敢從馬車底部抽出塊木板隔在馬車車廂後面,將馬車一分為二,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來車廂後面還隔了一小間。木板中間還有塊地方是可以抽動的,人可以從這個小洞進出前後,古人的心思有時候還真的是細膩。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9 03:06 PM

第三卷 第九章 銀面公子

  馬車一出了朔城,便又飛快的跑起來。在邊境的哨所我們並沒有碰到所謂的搜尋,我想畢竟哨所的士兵是正規軍,不是用錢可以買通的。不知道找我的是司徒博雅還是司徒瑞祈,但不管是誰,我都很佩服他們的神通廣大,居然編出了那樣的老爺和小妾的故事,還把手伸到其餘兩國,就這麼大張旗鼓地尋找我。

很快馬車便進入泗水城——西楚的邊關之城。城門口果然有守衛在巡查著。但軒轅玨是西楚人,而且似乎和西楚的士兵還很熟悉,我們的馬車沒有經過巡查便直接進城了。

連續奔跑了一下午,天色已經黑了,我們便找了間客棧住下了。我和寶寶、小白一間。

“娘,白天那群人是找我們麼,我聽見守衛說16歲左右帶著一個五歲的孩子,還說到了小白...”晚餐後回到房間,寶寶拉著我,細聲問道。

“嗯!”我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對著寶寶點點頭。

“娘,其實寶寶覺得和司徒大哥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很幸福的,我們為什麼不留在那呢?”寶寶疑惑地問著。

是呀,我為什麼要走呢,但我又為什麼不走呢!為了我現代的愛情觀,為了我和寶寶的自由,我根本沒有不走的理由!可這一切我應該怎麼和寶寶講呢,我思索著。

“娘,是那個壞人逼娘走的麼?你說,是不是司徒大哥知道了,就讓人出來找我們了?”小傢伙問題一個接一個,我根本招架不過來!

“寶寶以後不要說景王是壞人了,那樣別人聽見了會說寶寶沒教養的喲!景王沒有和娘說什麼,是娘自己想離開的。娘想離開以前的一切,和寶寶兩個人安安靜靜、簡簡單單、快快樂樂地生活。”我捏著寶寶的小鼻子,故意變聲嚴厲地說道,“寶寶不喜歡麼,還是寶寶喜歡上在王府的生活,嫌棄和娘在一起的清苦日子了?”

“寶寶喜歡和娘還有小白生活在一起,娘剛才忘了小白了!寶寶才不是喜歡上王府的生活呢,寶寶是覺得其實司徒大哥也是很好的,我們要是四個人在一起也會很好的。不過,娘說不要他,那寶寶也不要他了,我們三個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寶寶一邊說著,一邊摟著小白,一邊摟住我。

是的,對於這個身體的過去我不想瞭解,我也不想寶寶去報什麼仇,我只想在今後的日子裏讓寶寶生活的開心就好。對於我這個匆匆過客,也許愛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第二天一大早便又開始了我們的行程。

我和寶寶照舊趴在窗邊,看著外面閃過的風景,小白則趴在那裏假寐。我一邊看風景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軒轅玨搭訕著。

“軒轅玨,你大哥叫什麼名字呀?”

“軒轅毓!”

“你們家族真的只剩你們兩個了麼?”

“恩!”

“其他都是因為癲癇死了?”

“是!”

“你們家族近幾代全部精通醫術?”

“是。”

“那也全死了?”

“...”

忽然前面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駕車人是個奇怪的半邊鐵面具的男人。身材健碩,深邃地目光低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我好奇地一直盯著他看,直到兩輛馬車擦肩的那刹那,我聽見了一聲驚喜的低呼,“兜兒!”幻覺麼,我全身打了個顫!馬車就在這個時候停下了。

剛才那輛馬車轉了方向行駛過來,“軒轅玨?”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我可以肯定我沒見過這個人,這個人的面具這麼拉風,似乎就是現代的“不銹鋼色”的面具,那麼炫的顏色,我怎麼能忘記呢!我將頭收回車內,看向軒轅玨,那個人居然可以在看見我們馬車的情況下就叫出軒轅玨的名字,一定是軒轅玨很熟悉的人了。只見軒轅玨聽到這聲稱呼的時候,臉色忽地變了變,整理了下衣冠,隨即起身走出馬車。

“公子!”軒轅玨的聲音傳來進來,語氣中充滿了敬畏。

“裏面是小姐麼?”那個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地問到。這個聲音我真的感覺很熟悉,但又不記得在那裏聽過。

“是,公子,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我正要往蜀都趕去!”軒轅玨說道。

“我等不及便趕來了,你大哥也來了。”那個聲音近了些。

“公子!”軒轅玨的聲音中有些急切。

“公子,玨弟!”又一個聲音。

我按耐不住地伸出頭去,兩輛馬車之間站了四人,軒轅玨、李敢、面具男、還有一個和軒轅玨七分相似的男子,李敢埋首站在一側默不作聲。

那三人一見到我出來,頓時都停了下來,看向我。和軒轅玨相似但卻明顯陽剛點的男子看見我似乎很高興,沖著我笑了笑。面具男則是直直地盯著我,這不是一個看陌生人的眼神,這眼神充滿了欲望,赤裸裸地,簡直像要把我一口吞下。我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他似乎有些傷心地眯了下眼睛。

“米拉,這是我大哥軒轅毓,這位是我家的世交韓楚韓公子!”軒轅玨看著向我介紹到。

“大哥,米拉就是杜小姐,只是杜小姐不記得很多事情了,堅持自己叫米拉,大哥以後也這般叫吧,米拉喜歡。”軒轅玨話明明是沖著軒轅毓說,但卻面向面具男韓公子。

我禮貌性地向他們點了點頭,轉過身準備回到馬車上。背後那道炙熱的眼光讓我忍不住又回頭去看了眼那面具男韓楚。他依然是剛才那樣眯著眼睛,但眼神相對時他卻笑了。他笑了,我懵了,我急急爬上馬車鑽進車廂裏。

那三人依舊在外面說著什麼,只是聲音小了很多,而我心裏也是亂糟糟的,根本沒心思去聽他們講什麼。我靠著寶寶,心想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昨晚還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怎麼這麼快似乎就有那麼點心動的感覺了。

軒轅玨不一會也上了馬車,這次多了一個人——韓楚。原本還略顯寬敞的馬車,因為韓楚的加入而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本來在車上顛得暈暈地一直在休息的小白,忽然一下子站立起來,對著韓楚發出“嗚...嗚...”地聲音,身上的毛髮也豎了起來,齜牙咧嘴地想要向韓楚沖去,充滿敵意。

寶寶趕緊拉住小白,我也趕緊加入寶寶的隊伍,輕輕撫摸著小白的脊背。

“韓公子,對不起,小白有點認生。”我尷尬地向韓楚解釋到,心裏卻在想,小白平時那麼乖,怎麼會這次看見陌生人這麼大反應呢。該不會第一次見小白受的傷和這韓公子有關吧!看著在寶寶和我的安撫下仍不能安靜下來的小白,哎,小白大概是和這韓楚梁子結大了!

“沒關係!”韓楚盯著我,輕笑著說道。

接下來車廂中的氣氛很古怪,我和寶寶不停地安撫這小白,韓楚則似笑非笑地曖昧地盯著我,軒轅玨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的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韓楚的,總之,一句話,壓抑,而且是壓抑到不行!馬車在這樣的氣氛裏走著。



三卷 第十章 寶寶拜師

  過了許久小白大概是看韓楚沒有什麼威脅了,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是目光似乎沒能離開韓楚的身上,看著小白孩子氣的舉措,我無奈地笑了。

馬車一路往西南行走著,我從車窗上看出去似乎已經遠離了城市,行走在野外。我靠在車廂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腦中空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馬車一個急刹車,我一下子沒坐穩,由於慣性身子直直地往車廂地上撲去。眼見就要與地面親密接觸了,沒有預想的疼痛,有些軟綿綿的,我摸了下還是撞得有些生疼的鼻子,直起身子看看前面。天,原來韓楚居然以極其不雅的姿勢趴在了車廂裏,想像一下一個大男人橫折趴在地上,那姿勢要多搞笑有多搞笑。剛想感謝兼取笑一番,車廂外傳來一聲更是經典的話,一下子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陪我打一架!”

急急地將頭探出窗外,一個鶴髮童顏的老小兒站在馬車前面,拿著跟樹枝,左搖右晃地,一遍叫囂還一遍跳著,活脫脫一個周伯通的原形。

“散仙,您就不要開玩笑了,讓我們過去吧!”李敢祈求地說著。

“我問你,車上可是你們楚......”那個李敢稱呼的散仙不依不饒地說著。

“散仙,正是在下韓楚!”韓楚打斷了那小老兒的話,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哦,韓楚,你是不是又在玩什麼遊戲呀!嘻嘻,你告訴我,我和你一起玩呀,老夫最近無聊地很。”那老小兒一看見韓楚立即貼了上去。

我搖搖頭,看來這也是和周伯通一樣的難纏的老頑童級人物,韓楚那樣酷酷的人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物的。我收回頭,看向軒轅玨,眨了眨眼睛。

“傅采寧,別稱散仙,乃逍遙派掌門人,武功極高,可以稱的上是天下第一,可是人卻玩心極重,總是沒個正經,喜歡找人打架玩。”軒轅玨簡明扼要的解釋道。

“天下第一!”這個是我最感興趣地了,我來到這裏一直的願望就是將寶寶教育成文武全才,現在這樣的人物出現了,我們豈能錯過,我立即拉著寶寶跳下馬車。

“散仙,久仰大名!”俗氣歸俗氣,該有的客套還是不能少的。我鬆開寶寶作揖到,寶寶也有模有樣地學著。

“嘻嘻,這個小娃娃比較可愛,女娃娃把這個小娃娃借我玩玩吧!”散仙明顯對寶寶的興趣大些,有興趣下面的話就好說了。

“散仙可以和我們同行,我讓寶寶天天陪著你!”我說道,在沒有徵求軒轅玨的同意之下就發出邀請。

“真的?”散仙看著韓楚,喜滋滋地反問到,“楚楚也同意麼?”

“不行!”韓楚想也沒想就反對!

“女娃娃你看...”散仙擺著苦瓜臉,故作可憐兮兮地轉向我。

“韓公子,我是徵求了軒轅公子的意見的,我想您是沒有權利干涉的。我只是想散仙在和我們一起出行的路上能夠對寶寶的武藝進行指點指點而已!”我話向韓楚說著,卻偷偷瞄著眼睛看向散仙,注視著他的反應。

“武藝,學武只要能防身就可以了,不用學得太好的!”散仙笑嘻嘻地說著,完全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

“總之,教寶寶武藝就一起上路,不教就免了!”我看出散仙似乎很想纏上韓楚,乾脆狠下口氣威脅到。

“哎~,練成了蓋世武功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是蓋世的孤獨蓋世的寂寞,跟你們說實話吧,就不怕你們笑話,有時候午夜夢回怎麼也睡不著,在深深的失眠,這個時候我躺在床上唯一想的就是能夠在月光下找個對手切磋一下,可是想來想去把整個武林成名人物想了一個遍,還是是尋不出一個對手,只能,只能長歎一聲,翻個身繼續睡呀!”散仙忽然正經起來看著寶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和剛才的人感覺判若兩人。

我一下子無法適應他的變化,還沒能消化他的這番話語,等韓楚軒轅玨他們笑出聲的時候,我才體味到他那話的精髓,不禁失笑出聲。

“老爺爺,我要學精武藝,軒轅大哥說您是天下第一,那您就收寶寶為徒吧!寶寶不會寂寞的,寶寶有娘一直陪著,寶寶要學絕世的武藝來保護娘,這樣就沒人敢欺負娘,娘和寶寶還有小白就可以開心地生活了。”笑聲中,寶寶稚嫩的聲音響起。

周圍的笑聲啊然而止,只剩我一人的笑聲,我走回寶寶身邊,按了按寶寶的頭,真是沒白疼他,又看向一臉震驚的散仙說道,“散仙,您就看在寶寶的一番孝心上,收寶寶為徒吧。”

“你竟然是那小娃娃的娘!!嘖嘖...”散仙等著我,圍著我轉了幾個圈,一遍走還一遍嘖嘖有聲的。

我滿頭黑線地看著還在那嘖嘖地打量我的散仙,真是被他打敗了,估計正兒八經地和他談事情是不行了,看他和韓楚那麼熟,有機會我一定要找他問問這老小兒的死穴,搞定他,為我的寶寶找個好老師。

散仙那老頭的注意力很快又轉到了寶寶身上,拉著寶寶一邊說話去了。我也將韓楚拉到了一邊,小聲問道:“這散仙有什麼死穴沒?”

“呃?死穴?散仙的武功詭異莫測,天下無人能敵,至於死穴是什麼我不知道。”韓楚頓了一下,詫異地看著我說道。

“我不是說武術上的啦,我是說生活上,比如特別好色啦,特別好吃啦什麼的?”我真想一掌拍到韓楚頭上,可是我不敢也不夠高度。

“哦,這個呀,好像散仙特別喜歡玩,可能正像他說的武功造詣到了他那個地步,真的就是蓋世的孤獨蓋世的寂寞了吧,所以散仙特別喜歡玩,總喜歡找人打架,事實上也不是真打,大概也就是真的想找個人來排除心中的蓋世的孤獨蓋世的寂寞吧!”韓楚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的嘴角又開始抽搐了,特別喜歡玩,在這樣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年代,能有什麼好玩的呀,陪他打架,要是我自己夠資格陪他打架,我還要他做我寶寶的師傅做什麼呀!

“好像還特別喜歡吃,哪里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不管如何他也會找到嘗一嘗。”韓楚好像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是廢話,看著我抽搐的嘴角,趕緊改口道。

也喜歡吃就好辦,我找吃遍中華五千年歷史的精髓的,還怕搞不定你這武功天下第一的小老兒。

“楚楚,你說這個小娃娃真的是那女娃娃的孩子麼,我看不像呀,不過這小娃娃和你小時候到有幾分相似,我去問他,小娃娃和你小時候一樣嘴巴緊得很,嘻嘻,快跟師傅說實話,是不是你在外面留的種呀?”忽然散仙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看著那散仙,真是口沒遮攔的,不過看他自稱是韓楚的師傅,雖然我沒見識過韓楚的武功,但是他全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子氣勢還真是讓人不能忽視呢。我心裏暗諏著要怎麼才能像黃蓉那樣將現在的這個“九指神丐”拉到自己的圈套中。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9 03:08 PM

第三卷 第十一章 寶寶拜師2

  “傅老,您別打岔了,我今天沒時間陪你玩,我有重要的事情,請您讓開。”韓楚說道,語氣中根本沒有一絲尊師的味道。我從沉思中醒過來,詫異地看著韓楚,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怎麼不知道尊老呢,就算他不是你師傅他也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了,怎麼能像打發一個調皮的小孩一樣呢,忍不住說道:“韓公子,尊老是什麼意思,您不明白麼......”

我的話音還沒落,散仙那邊也在叫囂著:“好你個楚楚,居然又想不認賬,又不認你師傅我了,明明上次我們說好了的....”散仙好像也聽到了我說的話,轉向我,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沖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興奮的感慨到,“女娃娃,還是你瞭解我呀,這個楚楚從來都不知道尊老的,我一直被他這樣呵斥著的......”說著居然還準備吧頭擱在我的肩膀上了。要不是我知道他那老頑童的孩子性情,一定會推開他,大叫“非禮”的。但是現在我是不會那樣做的,我拍了拍散仙的後背,老小老小,老人果然像孩子,“散仙,我幫您重新找個徒弟吧,絕對尊老,絕對會天天陪著你玩,你就再也不會孤獨寂寞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瞄向韓楚,只見他剩餘的半邊臉臉色鐵青的,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但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寶寶過來!”不等散仙說話,我趕緊叫來寶寶。

“不要,這個小娃娃和楚楚一樣倔,我剛才哄了半天,什麼話也沒有問出來!”散仙孩子般的,看著寶寶搖了搖頭,“還是女娃娃好,我就天天跟著女娃娃了!”

黑線!!!“寶寶,快叫傅爺爺師傅,恩,不對,拜師要有拜師禮,快去把娘給你做的水晶筋拿來孝敬師傅。”我滿頭黑線地拉著寶寶說著,思量著是否是加上美食誘惑可以事半功倍,想當初黃蓉也是這麼虜獲“九指神丐”的,雖然我沒有黃蓉的鬼靈精怪,沒有黃蓉的超凡廚藝,但是至少我比黃蓉當時的情況還是多上一點優勢的,熟人!

寶寶聽我說完,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向馬車去了。散仙一聽“水晶筋”立刻兩眼都直了,眼神一刻也離不開寶寶了,果然像韓楚說的“好吃”。

寶寶很快拿來了我在軒轅山莊無聊時和張嬸研究出來的,實際上就是現代的尋常小吃“鹵牛筋”,“水晶筋”只是好玩賣弄取的“藝名”罷了,因為它的外形看上去晶瑩剔透的。

寶寶拿著油紙包從馬車上走下來,淡淡的茴香味慢慢地散溢在空氣中。我向寶寶示意了下,寶寶立刻會意的畢恭畢敬地站到散仙面前,認真的跪下,雙手舉起油紙包,叫道:“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散仙看看寶寶,看看油紙包,很是為難似的又看看我,“我...,可不可以先嘗嘗東西再做決定呀!”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做出無奈狀的攤開雙手。

散仙圍著寶寶打著圈圈,閉著眼睛,做深呼吸狀的嗅著,“恩,這‘水晶筋‘就是牛筋,裏面有五香粉、小茴香的味道,還有醬油,還有...”散仙停在那裏,急急地嗅了嗅鼻子,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笑嘻嘻地得意說道,“還有一點點酒的味道!”

“好厲害!居然全部猜中!”我沮喪地看著他,心想這下子完了,功夫不到家,想糊弄這位吃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呀。怎麼辦,寶寶這師大概是拜不成了,誆一個傳奇師傅給寶寶的願望是沒辦法實現了。

“但是這些平常的東西組合在一起的新味道還不錯,我要嘗嘗...”散仙伸手便要去搶了。

我看到那小老兒的樣子,知道自己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撲在寶寶身邊,耍賴似的說道:“不做師傅就沒得吃,做了師傅就天天有美食吃!這水晶筋只是我的最最簡單的拿手小菜罷了!”牛皮先吹下了,先達成自己的目的再說了。

“女娃娃怎麼也不尊老了,還威脅我這可憐的老頭,我只是要嘗嘗而已,你怎麼能讓我用自由來換呢!我自由慣了,不想再收什麼徒弟了。再說了,我要是收個像楚楚那麼大的,還可以使喚使喚,無聊時也可以打打架消磨下,收這麼個小娃娃,”說著搖了搖頭,“我不願意,那我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麼,孤獨寂寞我可以忍受,讓我照顧小伢,不幹!”

“原來您是擔心這個呀!”我一聽樂了,立刻站了起來,“別的孩子我不敢說,我的寶寶可是絕世好baby,絕對不會讓您操心的。(*^__^*)嘻嘻……,還有一點您放心,我絕對絕對不可能把寶寶一個人獨自丟給您照顧的,您只要收下寶寶,安心做您的逍遙自在的散仙去,偶爾有時間就來傳授寶寶幾招絕學,我和寶寶一定會好好孝敬您老的...”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先答應了吧,不過我可是說了的,我可是基本上沒時間來教小娃娃的,不過,如果你的手藝還不錯的話,我就可以抽出那麼一點點的時間的。”散仙說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水晶筋”的油紙包。

“恩!”我接過寶寶手上的油紙包慢慢打開,鹵香味漸漸濃郁起來,牛筋外表的湯汁已經凝固成型,乳白色的晶瑩剔透,閃著勾人垂涎的色澤,讓人看了真是食指大動,就連製作者的自己,我都想拈起一塊丟到嘴巴裏面了。展開油紙包後,我將手伸到散仙面前,散仙伸出手,拈起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起來,有那麼股美食評審家的味道。我緊張地盯著他,注意著他的每一絲的表情。

“入口微嚼即化,但又不失牛筋特有的醇香勁道感覺,”散仙頓了頓,又拈起一塊送入口中,細細品著,“那股似有若無的絲絲酒味和牛筋的香滑混在一起,真是一種美妙的瞬間體驗。”散仙忽然睜開眼睛,看著我,有些激動地說著,“女娃娃,你的手藝一點也不比皇宮的禦廚差。恩,這個徒弟我就收下了,但是女娃娃你以後可要經常做些小點心孝敬我呀!

“一定!”得到了散仙的承諾,我趕緊心疼地拉著寶寶站了起來,小傢伙跪了這麼久,心疼死我了。

“你們商量完了!那就走吧!”韓楚走上前來說道,說完便拉著我和寶寶的手走向馬車。



第三卷 第十二章 赤裸表白1

  “楚楚,那我呢,我現在可是小娃娃的師傅,他可不能丟下我,我也要一起走...”散仙急忙在身後叫囂起來。

“那就一起吧!”韓楚頭也不回的冷冷地說道,拉著我們繼續往前,我趕緊回過頭向散仙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生怕自己剛剛拐到的大俠被氣走。散仙似乎習慣了韓楚冷冷的臭樣子,絲毫不在意的跟了上來。

我剛在車廂內坐穩,散仙便拉起車簾想要進來。原本還空曠的車廂因為韓楚的加入已經顯得有點擁擠了,現在想再加一個人進來似乎不太可能了。但是散仙是寶寶的師傅似乎沒有不讓上馬車的道理,我有點為難地看了看軒轅玨和韓楚。

韓楚看著我,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軒轅玨只得站了起來,從散仙身邊穿了出去,並且強行抱走了小白。散仙急忙鑽了進來,坐在了寶寶身邊,雙手按在寶寶的兩肩上,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突然散仙雙手迅速往下摸向寶寶的手臂,並不時用力按一下寶寶的手骨。摸骨?原來練武真的是要看人的體質的,我看著散仙摸寶寶的骨,知道這小老兒還是有認真的時候的,便不出聲地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寶寶似乎被他按得很疼,但又知道散仙爺爺是沒有惡意的,所以雖然身體被按得很痛但仍是強咬牙忍著不發出聲音。

“我真是差點錯過了一個奇才呀,真看不出來這小娃娃骨骼清晰奇異,真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呀,更難得的是他的全身經脈比常人要寬闊和結實許多,我幫他打開任督二脈,假以時日練起武來,勢必事半功倍!”散仙似乎大喜,看起寶寶的眼神都變了。

“傅爺爺,那我是不是可以練成絕世的功夫,長大了可以做大將軍,保護我娘了?”寶寶聽見散仙的話,十分高興地問道。

“大將軍算什麼,你的天資加上我的教導,將來橫掃天下都行。別說你娘,想保護誰都可以!”散仙拍拍胸脯,得意的說道。

“傅老,你什麼時候有安定下來教過你的徒弟,我看你是要誤無人子弟吧,什麼橫掃天下,我看是橫躺天下吧!我要是明智點,就不會把孩子教給你!”韓楚的冷冷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楚楚,我還就和你槓上了,這一個月我就一直跟這你們了,保證給你看一個全新的小娃娃!”韓楚的激將法用的真好,散仙果然認真起來。一個月?全新的寶寶?正合我意!我用感激的眼光看向韓楚,對上我的眼神,他的眼中又恢復開始的溫柔起來,我忽地又懵了,趕緊低下了頭。

散仙老人大概是個惜才的人,也不計較開始寶寶對他的不理睬,拉著寶寶兩個人窩在馬車的角落裏面嘀咕起來。寶寶也因為了散仙的那句“你的天資加上我的教導,將來橫掃天下都行”,再加上認了師傅,也格外認真的配合散仙,認真仔細地聽著他師傅的教導。

這邊的我和韓楚之間的氣氛一如既往的怪異,在韓楚的熾烈的眼神中,我覺得自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一般,心裏緊張地撲通撲通地,他是高大帥氣的,他是外冷內熱的,他是才智過人的,這樣一個男人盯著自己,我的手心緊張地冒出了一些薄汗,這種感覺在司徒兄弟身上是從未出現過的,但心中又有那麼一絲絲地失落,生怕他對我的熾熱是因為我現在的容貌,而它現在是不屬於我,它只是軒轅玨做的一張面皮。

“剛才謝謝你!”我低頭說著,不敢對視他的眼睛。

“剛才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爭取的,幾年的流浪讓你性情大變,活潑開朗了許多,這樣很好。而且似乎也學會了很多東西,真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有一手好廚藝。”韓楚輕輕地在我頭頂上說著。

“呃,你原來也認識我麼?”我聽他話的意思似乎是認識我很久一般,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向他,對上他的眼睛,眼中的悲傷一閃而過,快的好像只是我的錯覺一般。

“不,第一次見小姐,先前只是聽別人議論過你,剛才在來這的途中還聽軒轅毓講了你的事情,所以知道一些!”韓楚小聲地說道。

“有說我什麼嗎?我病了一場,很多事情不記得了!”我有些尷尬地說道,問一個不熟悉的人自己過去的事情實在是一件很怪異的事情。

“講了你救治他的事情,他說你是具有靈力地祭司轉世,說你在西楚的名聲很好,很受愛戴,人很善良。”韓楚說道,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就只有這些麼,韓公子是西楚人麼?”我微微有些失望地看著韓楚問道。

“是!”韓楚說道。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杜家,就是我家?”我繼續問道。

“杜家乃西楚的名門望族,韓楚當然聽過!”韓楚回答道。

“那韓公子聽說過杜家五年前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呀?比如殺人事件什麼的?”我說著,眼睛死死盯著韓楚。

“你聽說了什麼,是誰跟你胡亂講了什麼嗎?”韓楚似乎有些激動起來。

“沒有誰和我說什麼,我只是詫異為什麼我會離開自己的家五年,卻沒有人來找我,不是說杜家是西楚的名門望族麼?”我繼續套問到,注視著韓楚的面部表情。

“五年前杜家的人一夜間全部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我想你的家人應該也是去找你的,只是一直沒有找到罷了。”韓楚剛才的激動已經不見了,沉穩的說道。

“一直沒找到...真的麼?他們真的還在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麼?”我知道韓楚是在騙我,我不是傻子,從第一次“我”和我講了那些故事,我就知道那是真的,絕對不是我的胡思亂想,再後來軒轅玨的態度,和現在韓楚剛才的那絲激動,掩飾地再好我也是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雖然我不是杜芷嫣,但既然我來到了這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佔用了她的身體,我就有責任承受她原本該有的情緒,心裏一下子堵堵的,坐在那裏腦子裏面空蕩蕩的,感覺好孤獨、好寂寞。

馬車在寶寶和他師傅的唧唧咕咕,我和韓楚的沉默中前進著...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9 03:10 PM

第三卷 第十三章 赤裸表白2

  “楚楚,我餓了,找個地方讓我吃飯吧,寶寶拜了師還沒設拜師宴呢!”散仙老人忽然叫起來。

“也是。”韓楚頓了頓,“好像也是到吃飯的時間了,”說著探出頭去,沖著趕車的李敢說道:“小李子,找個地方停下來吃飯!”

“公子,這個...由於剛才耽誤了些時間,行程有了些變化,大概要穿出這片竹林還要前行一個時稱才能看見人家。”李敢的聲音傳了進來。

“不管,我餓了,我要吃飯,女娃娃,把你那‘水晶筋’再拿點出來我先吃著。”散仙不依不饒地大叫著,活脫脫一個耍性子的孩子一樣。

“不是吧,剛才那麼大一包...”我無語了,那麼一包牛筋...

“那剛剛被我塞牙縫了,女娃娃你可不要說你出門就只帶了那麼一些呀!”散仙忽然爬到我面前,緊張地盯著我。

“現在天氣還比較熱,我沒敢做多,只有那一包...”我抱歉地看著散仙老頭說道。

“完了,我要餓死了!”散仙乾脆躺在馬車裏面,嘴裏嘟囔著,“真不該一時經不住誘惑做什麼師傅的,這下可好,剛收個徒弟就要餓死自己了...”

韓楚無奈地看著散仙老頭,沖著李敢說道:“就地休息,看看能不能打點野味什麼的,師傅餓了。”

這話一說,散仙頓時來了精神,一骨碌坐起來,“楚楚終於肯認師傅了,餓死也值得了!”

韓楚搖搖頭,走下了馬車,我拉著寶寶和散仙也走了下去。

剛下馬車,清新的空氣鋪面而來,剛才在車上一直沒注意原來我們現在正行走在一片竹林裏,高大的竹林密不見底,擋著猛烈的陽光,一層又一層,完全分不出竹枝、竹幹和竹葉,這裏簡直就是一個竹子的海洋,我們的馬車仿佛是置身於竹海的兩片孤舟一般,翠竹搖曳恰如綠浪翻滾。

在這沒有任何污染的綠色海洋裏,心神蕩漾,剛才的不快也漸漸消去,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不野營就實在太可惜了。

“我們在這住一晚上,感受下野營的氣息吧!”等我回過神的時候,他們那邊已經準備開始生火烤肉了。這群人的辦事效率還真是高,我只是走神了那麼一小會,居然已經獵到獵物了。

“在這裏住一個晚上?打消這個念頭,小心晚上野獸把你搬走!”軒轅毓說道。

“那我們就野炊吧!”我退一步說道。

“野炊?什麼東西?”軒轅毓問道。

“野炊就是在野外生火做飯呀!”我說道。

“那我們不正做著呢麼?”軒轅毓說道。

“也是喲,不過只有烤肉麼?有其他的麼?”我問道。

“車上倒是有點米,但是沒鍋生火做飯。”軒轅毓說道。

“有米?!沒鍋!”我看了下四周,“現成的材料,哈哈,現在我、軒轅玨和李敢做飯,軒轅毓、韓公子負責烤肉,寶寶和師傅負責等著吃就可以了!”

“女娃娃要準備做什麼我吃呀!”散仙跑到我面前問道。

“野炊最常見的‘竹筒飯’!”我得意地說道。

“竹筒怎麼做飯,那不全烤糊了!”散仙不解的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我故作神秘地一笑,拉上李敢和軒轅玨走開了。

“李敢你去砍幾節竹子,記得留底部的竹節喲!軒轅玨去拿米和所有我們有的調料後記得生堆火喲,我去討點肉來。”我熟練地指揮著。

一切準備就緒,我先將竹子洗淨,將米洗好,注入適量的水,將討來的肉切成丁放入米中加上食鹽攪拌均勻,便放入火堆慢燒細烤起來。

寶寶和他師傅好奇地跑過來,“娘,這個就是做飯的器皿麼,這樣不會燒燃麼?好奇怪喲,是不,師傅!”

“女娃娃真是厲害,總是能想出奇怪的點子,不過看樣子好像很好吃喲!”散仙和寶寶一起蹲著,好奇地盯著那些竹筒看著。

我不做聲地專注於竹筒,待水烤沸後,吩咐李敢在竹筒頂端加木塞密封,因為我怕燙,然後繼續在火堆裏將竹筒邊烤邊翻,直到清翠的竹子變成金黃色的時候,一股濃濃的竹子的清香伴著股濃郁地肉香散發開來。

“散仙,您老的刀工怎麼樣?”我細心地將烤成金色的竹筒從火堆中挑出來,問道。

“馬馬虎虎!”散仙兩眼直盯著竹筒漫不經心地說道。

“謙虛!現在給你一個展現刀工的機會...”我輕笑道。

“吃完再說!”散仙隨聲敷衍道。

“嘻嘻,不展現,我們大家就沒辦法吃喲!”我笑道。

“呃?為什麼?”散仙終於將眼睛拔離了竹筒,抬頭看向我問道。

“這個竹筒是圓柱形的,而且開口在上面,現在要師傅您展現您高超的刀工,將竹筒劈開,記得喲,在竹筒的正面橫劈兩刀,不能斷開喲!”我細心地講解著。

散仙聽我講完,隨手拿起我切肉丁用的匕首,對著橫七豎八擺在地上的竹筒“唰唰唰”幾下,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丟下匕首,說道:“好了!”

我驚奇地夾起一個竹筒,仔細看去,果然在竹筒上有兩刀淺淺的刀痕,不注意還真是看不出來,我輕輕用手從木塞那邊撥起,肉香味溢了出來。

“女娃娃,我先嘗嘗!”散仙吞了吞口水祈求道,說著還將手伸了過來。

我趕緊蓋好,將竹筒收到身後,“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大家都在勞動呢,等下一起吃!”拿出準備好的棉布將竹筒的外表擦拭乾淨,再用乾淨的棉布裹起全部的竹筒走向軒轅毓那邊。散仙和寶寶眼巴巴地看著我懷裏的竹筒,乖乖地跟在身後。

才剛一坐下,散仙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竹筒,掀開竹片,品嘗起來,“飯粒鬆軟,兼有米香肉香竹香的美味!”散仙頗有美食評論家的風範,一邊品嘗還一邊做解說。

“米拉,你和我以前知道的杜小姐完全不一樣了,原來生活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以前的你應該根本不會做這些東西,可是現在你真的好厲害!連傅老都稱讚你,看來我真是要嘗嘗。”一邊說一邊拿起一個竹筒,品嘗起來。

韓楚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我,眼神中有股憐惜的味道,我的心一顫,就我剛才的勞動就使他產生憐惜的感覺麼,我不禁心神蕩漾,拿起竹筒掀開竹片遞向韓楚。

他微微一怔,便微笑著接過竹筒,卻並不吃,仍是對著我笑,我趕緊拿起另一個,遞給了寶寶,一撇頭看見軒轅玨還在那邊切烤肉,我終於找到理由光明正大地跑了開去。

肉足飯飽之後,大家都不急著趕路,便準備在這竹林中休息片刻。

寶寶拉著老大不情願的散仙跑去不遠處練起武功來,軒轅玨坐在駕車的位置上倚著車廂閉目養神,軒轅毓則不知道跑去了那裏,李敢正收拾著剛才的殘局。

我找了塊空地坐下,看著遠處的寶寶。小傢伙現在是勁頭十足地纏著他師傅,散仙也像個孩子,兩個人相處地極為融洽。似乎寶寶正想學習散仙剛才剖竹子的絕招,拿著把匕首在周圍的竹子上比劃著,散仙坐在地上,三五不時的指點著什麼。什麼時候寶寶才能像他說的保護我,十年?十年後,我二十六,在現在看來也算是很年輕的,寶寶十五,應該也算得上是個玉樹臨風的小帥哥了,那個時候,寶寶的武功獨步天下,我才不相信散仙說的什麼武功到了他那個境界會什麼絕世的孤獨絕世的寂寞呢,那個時候我和寶寶就雲遊天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江湖上會稱我們母子什麼呢...

“米拉不介意的話,我們去走走吧!”韓楚忽然走到我身邊,出聲邀請道。



第三卷 第十四章 赤裸表白3

  “恩!”這算是約會麼?我低下頭,撐起身子站了起來,跟著韓楚走了開去。

微風吹過,竹林裏響起竹葉摩擦的“沙沙”聲,像情人間的呢喃細語,我跟在韓楚身後,看著他的後背,在想那裏一定很溫暖,很安全。他是不是自己在這裏的歸宿呢,從這一天的表現看來,他似乎是喜歡我的,而我雖然不信一見鍾情,但事實上我在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還是心動了。我對軒轅一族有恩,那他們一定不會害我,那麼韓楚是軒轅玨的朋友,一定也不是壞人,雖然還不是很瞭解他,但感覺上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而且我們彼此似乎都是有感覺的,那麼要是我們在一起的話,對寶寶的將來也是比較好的。十年後也許寶寶就可以保護我了,但是現在我卻應該要找個人來保護寶寶,心裏這麼想著,臉上感覺似乎有點火熱了!

“米拉,以前的事情你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麼?”韓楚停了下來,轉向我,輕聲問道。

“恩!”我詫異於他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那麼這些年,你過的好麼?”

“馬馬虎虎!”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敷衍,乾脆化被動為主動,“你為什麼要問我這些問題?”

“因為我愛你!”韓楚語出驚人,由於他帶著面具,我只能看見他一半的表情,對一個女生說出這樣的話,他居然能夠面不改色。他到底是說過太多,還是...

“我們才認識一天還不到!”我一下子沒能頂住,微窘地低下頭。

“可是我認識你十年了!”韓楚一句話如炸雷一般轟地我腦袋嗡嗡作響。

“十年?你剛才在車上不是才說你是在剛剛來這的路上才知道我的事情的麼?”我迷惑地抬起頭,認識我十年?那應該對我是極其的熟悉了,會不會一下子就看出我是假冒的,慌亂地看向他。

“剛才因為在車上很多事情不知道怎麼和你講,其實因為你的靈力,在西楚早就是家喻戶曉了,很早我就從別人的故事裏認識了你,算算也有十年來,昨天在來這邊的路上聽到軒轅毓說到你的時候,便迫不及待地趕來了!”韓楚看著我,溫柔地說道。

“我以前有這麼出名麼?居然你在十年前就暗戀我了,那個時候我好像...好像...”我小聲算了算,“才六歲呀?這...這...這也太誇張了!”我徹底暈了,這個杜芷嫣這麼厲害,六歲就迷倒一大片。

“你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你善良、美麗,就像落入人間的仙靈一樣。說起杜芷嫣杜小姐,整個西楚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你幫助過很多人,在西楚很多人都把你當成神仙一樣供奉起來......”韓楚繼續說著杜芷嫣以前的故事,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一直以為杜芷嫣會因為靈力被家裏人藏起來,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沒想到她居然精神境界這麼高,公告自己的靈力並以此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怕是西楚像軒轅毓、軒轅玨這樣受過杜芷嫣恩惠的人還很多吧。當初我還怨恨讓我穿越到了一個苦命的人身上,沒想到是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如此受人愛戴的、擁有眾多愛慕者的奇人。家庭的慘變使她一蹶不振,性格大變才使得她對寶寶那麼殘忍的吧。其實也不能說她殘忍,畢竟她也是為了保護寶寶放棄了原來的一切,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的,生活的突變,幼小的她如何承受呢!

“那麼你先前說過的杜家人一夜全部不見的事情難道就沒有人去查,沒有人去管麼?就沒有人懷疑他們是被誰殺了麼?”杜芷嫣在西楚應該算是明星級人物,忽然一下子消失在公眾眼中,就沒有人去懷疑去追查麼?剛才在車上沒有好好問,現在一定要問個明白,我看著韓楚,問出心裏的疑惑。

“官府查了,可是沒有線索,大家猜測畢竟杜小姐你是有靈力的神人,也許是去什麼地方隱居了,時間久了,人們也就漸漸淡化了這件事。對了,那麼這些年你都是在哪里?”韓楚反問道。

“我不記得了,我有一天一覺醒來就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有個孩子!”我低著頭嘟囔著。

“他不是你的孩子!”韓楚似乎有些激動地大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所有人看到寶寶確實都懷疑寶寶不是我親生的,可是他為什麼這麼肯定地說呢,這個韓楚好像和杜芷嫣頗有淵源呀。

“因為我從來沒聽人說過你嫁人生子。寶寶大概是你一時善心收養的吧,你也說了你很多事情不記得了...”韓楚聲音忽然小了下來,眼神躲閃著。

“也許吧...”我忽然覺得這個韓楚好像真的是很愛慕這個杜芷嫣,居然連“我”有孩子的說法都能讓他這麼個冷漠的人激動起來,看來這個杜芷嫣雖然長的不美,但人格魅力絕對一等。

“米拉,你願意嫁給我麼,我等這一天已經整整等了十年了,當年你還小,我只能把自己的渴望埋藏在心裏,現在你長大了。你知道麼,這麼些年娶你,讓你幸福就是我生活的最大目標!”韓楚一語驚人,雙手按上我的雙肩,認真地說道。

“可是,取一個認識只限於別人傳言中的人,你難道都不會覺得奇怪麼!”我弱弱地問道。

“雖然我對你的認識都只是在別人的言論中,但是知道麼,你的影像很早就生活在我的心裏了,在那裏,你是活生生的,給了我生活的勇氣,你給了我希望...”韓楚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我承認自己是很喜歡他,可是要自己就這麼嫁給一個自己才剛剛認識一天還不到的人,實在是有點勉強,“我想要考慮一下,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不,我瞭解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了,最重要的是我愛你,比我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愛著你,嫁給我吧!”韓楚拉著我深情地說著。

“實際上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現在也忘記了如何使用靈力,也許我就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杜芷嫣了...”身體被韓楚的雙手禁錮著,面對他的深情,面對他的癡狂,我猶豫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向他解釋一切。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一如既往的愛你!”韓楚的眼神迷離起來,這個時候的韓楚和平時人前的韓楚根本判若兩人。

“我並不像你看的那麼美,我...我帶著面具,實際上的我是...”說自己不是杜芷嫣也許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畢竟韓楚如此癡狂地愛慕著這個女人,如果自己說自己不是她,是她把自己召喚來的,也許他會認為是我的強詞奪理,是我殺了杜芷嫣取而代之,一怒之下會殺了我也說不準。既然他是第一次見我真人,大概因為以前的愛慕加上現在的傾城之色才會如此癡狂,反正這個面具也不能戴一輩子,一咬牙,伸手揭去了臉上的面具,軒轅玨製作的面具果然是精品,似乎還有美容保濕的功效,戴了這麼幾天了,剛一取下還有些不習慣。

我直直地盯著韓楚,原本以為韓楚看見我的真實面容會露出失望的神色,可是他居然面不改色地說了句:“米拉怎麼都是最美的,再說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不只是你的面容!”

我無語了,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對著你說出這麼深情的話語,我覺得自己快頂不住了,心越發蹦地厲害,臉上火辣辣地。

“米拉,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你一定會想起很多美好的事情的!”韓楚忽地拉起我的手,溫柔地說道。

“好!”我的內心已經被愛情地喜悅脹滿了,暈忽忽的應道。

韓楚拉起我的手跑回馬車那邊,招呼大夥趕路了。上了馬車,面對韓楚熾熱的目光我微窘,畢竟在一個孩子和老人面前還是有些收斂比較好。我故意不再看韓楚,坐到寶寶身邊,問著剛才和他師傅學武的事情。時間在我和寶寶的聊天中飛快地流逝。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9 03:12 PM

第三卷 第十五章 迷情蝶園1

  嘴巴上和寶寶閒聊著,內心卻翻江倒海開了。面對韓楚剛才的表白,我知道他的表白不是對我,而是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杜芷嫣,我現在在他眼中只是那一個替身而已。心裏明明知道那樣,但還我還是不爭氣地心動了,試問對於一個如此深情的優秀男人,誰能不心動呢。

          但內心又微微恐懼著,要是有一天他發現我原來並不是他一直愛慕的那個人,那個時候會怎麼樣呢?是生活在自己想像中的“她”重要還是活生生在他身邊的我重要呢?想著他最後興奮地說要帶我去看一個地方,說那裏會讓我想起許多美好的事情,看著他的興奮,看著他的笑容,看著他的溫柔,我不禁心神蕩漾,即使那一切都不是對我的,我也不會放棄了。即使現在他現在愛的不是我,但要是有天他愛上了我,一定也是會像現在這樣癡狂地愛著我的。

“公子,蝶園到了!”軒轅毓的聲音在馬車前響起,馬車應聲停下。

散仙第一個跳下了馬車,韓楚看了我一眼,也走了下去。我停下了自己的思緒,拉著寶寶走出車廂,剛想往下跳,韓楚一隻手伸向我,示意要扶著我。我看著韓楚伸出的手再看向寶寶,韓楚微怔了一下,伸出另一隻手抱起了寶寶,我一愣,似乎這是一家三口才會做的事情吧,這麼親密的舉動也實在,這個韓楚也真是絲毫不會掩飾一下!伸出手,扶著韓楚走了下來,韓楚的手很溫暖,讓我想體味到了幸福,只是這樣的感覺似乎有些熟悉,不久前也曾經有一個人讓我這樣感受到幸福過。天哪,我是不是水性楊花,想到這裏,臉上的溫度又開始迅速升騰。

“啊呀!楚楚,你們?大家快看,這樣多像幸福的一家人呀!原來楚楚也不是那麼地冷酷,那麼的不近人情麼,我還以為我的倔徒弟要和我一樣孤獨終老呢!”散仙一驚一乍地沖到我們面前,指著韓楚,大聲叫著。

韓楚聽了散仙的話,並不生氣,嘴角微微上揚地保持著我們三個剛剛下車的姿勢。

“散仙你不要胡說,韓公子...韓公子只是看我們婦孺下車不便罷了!”我微窘著說道,雖然韓楚已經表白了,我自己的內心其實也是接受了他了,但是被散仙這樣拿出來大聲叫喚,我還真是有點窘了。

“那我還不是老弱,而且還是他師傅,我剛才下來的時候怎麼就沒見楚楚扶我,大家說是吧!”

“您老是老弱?我可看見您老剛才跳下車的身手不知道多矯健呢!”軒轅毓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公子,米拉?你們?”軒轅玨微詫地看著我們,似乎也一下子沒能接受我們只是經過剛才那一會,居然走的如此近,倒是軒轅毓說完公道話之後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站在了一邊。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原來是小白從另一輛車廂裏沖下來橫在我和韓楚之間。我好笑地看著小白的舉動,鬆開韓楚的手,從韓楚手上接過寶寶,走到小白身邊。我怎麼忘了我的另一家庭成員小白可是和韓楚結了不知名的梁子呢。

放下寶寶在我身邊站穩,我開始專心打量起面前這座園林,這是一座私人園林,門口的匾牌上寫著“蝶園”兩個大字,字體是娟秀的梅花篆體。看來是個女子題的字,應該還是個士族女子,因為似乎只有貴族女子才會去習這種美麗卻繁瑣的字體。

“楚楚,這是個什麼地方呀,為什麼叫蝶園,裏面很多蝴蝶麼?”散仙高聲問道。聽到散仙的話,我們一行全部把目光轉向了韓楚。取名蝶園要麼是滿園的蝴蝶,要麼就是滿園的蝴蝶蘭之類的花草吧,我心想。

“我們進去吧。”韓楚沒有回應我們疑問的眼神,說著便帶頭走了進去,散仙緊接著沖了進去。

剛一進園子我有種進入江南水鄉,走進水鄉園林的感覺。園中一池綠水穿梭其間,水邊是嶙峋的山石,嵌空玲瓏,盤旋曲折。沿著縱長的池面,周圍點綴著少數建築物,間或一兩座小橋,山石間一些零星花草,宛然是一幅江南水鄉圖。

韓楚走在前頭,我們一行人緊跟其後,一路上我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忽然眼前的景色一變,似乎是誰在這水鄉園林中放入一顆綠色的翡翠。眼前一片樹林,種著我不知道姓名的樹木,那樹的層層綠葉中開出了無數朵粉色的花朵,一陣微風吹過,樹枝扭動纖細的腰肢,扯著粉紅的花朵,像是一群粉色的蝴蝶在綠色的天地中翩翩起舞,很是好看。

“楚楚,這個地方還真像是人間仙境呀,這麼好的地方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害得我到現在才知道!”散仙一路走一路叫囂著。

“這是什麼樹,好美!”我走上前,拉著隨風飄動的枝條,忍不住出聲讚美道。

“這是蝴蝶樹!”韓楚看著我,眼神中似乎有些傷感地回答道。

忽然想起先前韓楚在竹林和我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難道就是這裏麼?這個地方和杜芷嫣能有什麼關係呢?難道,...記得在桐城碰到的那個霸道男人拉開我的衣裳,我的肩上有只蝴蝶,看來這個杜芷嫣真的很喜歡蝴蝶,居然已經是天下皆知了。韓楚對杜芷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有心,居然能夠找到一個這樣的滿是蝴蝶樹的園林,此處雖無蝶但卻勝有蝶。這樣的男人,雖然現在愛的不是我,但我卻感覺自己越發的放不開了。

走進這片樹林,我才發現原來裏面另有乾坤。一汪綠水匍匐在綠林叢中,是個約50平方米的泉池,清冽的泉水從泉底鵝卵石和白沙中湧出,池的周圍有大理石欄桿,上方三塊大理石上依舊是梅花篆體的“蝴蝶泉”三個大字。一棵高大粗壯的蝴蝶樹橫跨泉上,一串串枝條長垂至水面。

我徹底震撼了!周圍沒有一絲聲音,我想他們也應該和我一樣,被眼前的美景徹底征服了吧。

“米拉喜歡這裏麼?”韓楚的聲音忽然響起。

“喜歡,美景誰人不愛!”我流連于周圍的這一切,久久不能回神。

“米拉喜歡,我們就在這住一段時間吧。”韓楚說道。

“公子!”“公子!”軒轅玨兩兄弟同時開口。

“我決定了,不用多說。”韓楚冰冷地說道。

軒轅玨兩兄弟不再多言,滿面愁容地靜靜地站在一旁。欣賞美景要緊,我自動忽略軒轅兄弟臉上的擔心憂愁,拉著寶寶圍著泉水跑起來。

“哎,你們等等我!”散仙一看我和寶寶跑開了,急得在後面大叫。

“米拉,你們先在這裏轉轉,要休息了,走出樹林,找個下人帶你去休息就可以了,我和大哥還有韓公子有些話要說,就先走了。”軒轅玨大聲向我說道。

“去吧,去吧!”他們現在離開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趕緊大聲應道。

“娘,這裏好美呀,和我們的‘在水一方’一樣的美!”

“恩,是呀,娘從小就喜歡生活在海邊,呵呵,現在沒有海,水邊也是可以的,更何況是這麼美的水呢!”

“我也很喜歡水呢!”散仙孩子一般地插在我和寶寶中間,附和著。

“寶寶也喜歡海!喜歡娘唱的那首‘我想我是海’。娘,娘你再唱首歌我聽罷。”寶寶忽然停下,撒嬌到。

“好吧,現在這裏又是蝶園又是蝴蝶樹、蝴蝶泉的,娘就教寶寶唱‘蝴蝶飛呀’。”拉著寶寶在湖邊的草地上躺了下來,散仙也倚在寶寶身邊,草地松鬆軟軟的,舒服極了,慢慢哼起那首童謠。

“海風在我耳邊傾訴著老船長的夢想

白雲越過那山崗目的在尋找它的家

小雨吵醒夢中的睡荷張開微笑的臉龐

我把青春作個風箏往天上爬

貝殼爬上沙灘看一看世界又多麼大

毛毛蟲期待著明天有一雙美麗的翅膀

小河躺在森林的懷抱唱著春天歲月的歌

我把歲月慢慢編織一幅畫

夢是蝴蝶的翅膀

年輕是飛翔的天堂

放開風箏和長線把愛畫在歲月的臉上

心是成長的力量就像那蝴蝶的翅膀

迎著風聲越高歌聲越高亢

蝴蝶飛呀就像童年在風裏跑

感覺年少和彩虹比海更遠比天還要高

蝴蝶飛呀飛向未來的城堡

打開夢想的天窗讓那成長更快更美好

蝴蝶飛...”



第三卷 第十六章 迷情蝶園2

  等我醒來時,我已經躺在床上了。看來真是坐馬車累壞了,和寶寶那麼往草地上一躺,沒多久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麼會在房間的。

“小姐,您醒了!”一個女人的軟軟甜甜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一個身穿粉色丫鬟服飾的女孩站在床邊,手裏搭著一條紫色的薄紗似的東西,看見我醒了,俯下身子輕聲問道。

“你是?”我迷迷糊糊地問道。

“奴婢小柔是公子派來伺候您的。”小丫鬟輕聲說道。

“公子?哪位公子?”我還沒清醒過來,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

“奴婢的公子是韓公子!”小丫鬟輕笑著回答。

“這園子的主子是韓公子?”我詫異到,雖然我剛才看韓楚對園子熟悉的樣子就估計這園子的主人是他,但得到證實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真沒想到這麼一個溫柔如水的園子的主人居然是韓楚那麼一個陽剛的男子。不是女人至少也應該是個書生型的吧,反差也太大了。這個韓楚真的是沒話說,心跳的似乎加快了。

小柔笑著點了點頭。

我按肘著,上次被韓楚的甜言蜜語沖昏了頭,還沒問他的來歷呢,只聽軒轅玨說是他家的世交。這韓楚到底是什麼人呀,這軒轅毓可不像軒轅玨說的癲癇快要發作的樣子,我看他精神好的很。還有結合我肩上的蝴蝶和韓楚先前的表白,這座蝶園擺明瞭就是因為杜芷嫣才建立的,就因為杜芷嫣喜歡蝴蝶,就建了這麼座園子,看來以前書上說的絕世癡情男子也不是完全虛構的。

“小柔?!”我試探性的叫了下小丫鬟的名字,剛才由於剛醒,還有些迷糊,怕自己沒聽清楚。

“是!”小丫鬟應聲道。

“你家公子府上何處呀!”書上好像都是這麼問的。

“公子府上是西楚第一山莊‘臥龍山莊’。”

“哦!”臥龍山莊?沒聽過,哎,問了也是白問,我對這個世界的地理位置仍是一片模糊,哪里知道什麼臥龍山莊臥蟲山莊的。

“小姐,現在起身麼?”小柔輕聲問道,小丫鬟的聲音軟噥兼宜,聽著蠻舒服的。

我沖她笑笑,點了點頭。

“我的衣服呢?”剛想掀開被子起床,才發現自己的外衣已被脫去,只剩褻衣褻褲。

“小姐被公子抱回來的時候,渾身草屑,是公子怕你睡著不舒服,吩咐我們幫你把外衫脫去了!”小柔掩蓋住嘴角的笑意,走上前來,扶我起床。

我是韓楚抱回來的?小柔還幫我脫去了外衣?我怎麼什麼印象也沒有呀,迷迷糊糊之間地隨便小柔擺弄,稀裏糊塗地穿上了外衣。

“小姐,真美!”小柔幫我穿完,情不自禁地出聲讚歎道。

“我美麼?”我明明已經取下面具了,現在的我最多只能算是清秀吧,離美麗還是有段距離的。

小柔聽我這麼一說,趕緊走到梳粧檯那邊舉起銅鏡,站在我面前。

鏡子中那人的面容到是看不大清,但是...我舉起自己的雙手,這是剛才小柔手上的紫紗麼?紫色的薄紗覆蓋在白色的織錦上,織錦袖口和裙擺處繡著幾隻偏偏起舞的蝴蝶,蝴蝶掩藏于薄紗之後,若隱若現,像是真的具有生命一般,振翅欲飛。織錦的垂墜感凸顯出一種飄逸,使得我整個人如飛仙一般。果真是人靠衣裝,佛要金裝,天下第一莊還真不是蓋的,這個韓楚不是一般有錢,隨便一件衣服都比我以前見過的所有衣服都漂亮。我拎起裙擺,在鏡子前面轉起來,隨著轉動,裙擺一張一合地撥動著,白色織錦上的蝴蝶也隨著我的動作上下舞動,看著鏡子中如飛仙一般的自己,好開心。

“小姐喜歡麼?這是公子早就為小姐準備好的!”小柔舉著鏡子看見我的開心好像也被感染到了一般。

“這是韓楚特地準備的?!”我停下,詫異地看著小柔。我是說呢,怎麼當初在景王府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衣服。

“公子一直仰慕小姐,凡是小姐喜歡的一切東西,公子都會準備的。即使小姐不在,公子也從未停止過。”小柔將鏡子擺好,走到我身邊微笑著說道。

“呃?!”看著小柔的笑,想著自己佔用著杜芷嫣的身體享受著韓楚的愛,我心虛地地下了頭。

“小姐,您睡了一下午,現在已經過了晚膳的時間了,奴婢現在去將您的飯菜端來房間。”

“恩,對了,以後就叫我米拉,不要小姐長小姐短的,我不習慣!”我說道。

“可是...”

“沒關係的!”我笑道。

“是!”

“對了,寶寶和小白呢?”看小柔作勢要出門,我問道。

“小少爺和小白在另外的房間還沒有醒,米拉小姐請放心,小安會照顧好少爺的。”小柔轉身說道。

“算了,我就去寶寶那和他一起用膳吧,免得你們還要再麻煩一趟。”我走到小柔身邊,準備和她一起出門。

我跟在小柔身後慢慢走著,這個院子似乎離白天的那個“蝴蝶泉”很近,我依稀看見了那棵高大的蝴蝶樹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韓楚還挺有心,給我們安排了這麼個房間。我和寶寶的房間相隔並不遠,很快便到了。

寶寶正好也剛剛醒,一見我進來,便開心地叫了聲:“娘~!”說著便要起床,我趕緊走了上前,坐在床邊。

床邊還站了一個和小柔裝扮相似的丫鬟,大概就是小柔說的小安吧,溫溫柔柔,典型的中國特色的珠圓玉潤的美。

“小姐好!”小安停下幫寶寶穿衣的手,側著身子微微笑著。

“不要小姐前後的了,和小柔一樣叫我米拉就行了!”我看著小丫鬟肉乎乎的臉蛋,有種想沖上去捏捏的衝動。

“這...”小安輕輕說道,看見小柔在我身邊點了下頭,也向我點了頭應了聲“是”。

“米拉小姐,小柔現在就去準備晚膳。”小柔問道。

“恩!”

“嘻嘻,寶寶,娘的衣服好不好看呀!”我站起身子,打了個轉,獻寶似的問寶寶。

“恩,剛才娘一進門,寶寶就發現娘今天特別漂亮呢,這件衣服也好特別呢,寶寶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寶寶都想要了。”寶寶一邊任由小安幫著穿衣,一邊嘴裏不停歇地說道。

“咦!寶寶沒有新衣麼?”我看著小安手上的寶寶原先的舊衣服,面向小安問道。

“米拉小姐,這裏是專門為您設置的園子,所以園子裏面只有您的衣服及其他用品,小少爺剛來,所以還沒來的及準備。”小安看著我詫異的表情,似乎有點被嚇到了,圓圓的笑臉嗖地一下子白了。

“哦,這樣子!那娘也不要新衣服了,娘要和寶寶穿情侶裝,嘻嘻,小安,把包袱裏面那件和寶寶身上這件一個樣式的衣服給我換上吧。”我一看寶寶沒有新衣,怕小傢伙心裏不舒服,趕緊說道。小孩子好像對於這些事情會比較敏感吧!

“米拉小姐,您就穿這件吧,公子看見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小安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我。

“娘,寶寶才沒有那麼小氣啦!你就聽小安姐姐的穿上了,這樣的娘像仙女一樣,寶寶好喜歡啦!”寶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用哄孩子的語氣說著。

看著那一大一小兩人的一唱一和,搞了半天,原來就我一個人想多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9 03:16 PM

第三卷 第十七章 迷情蝶園3

  晚餐過後,我和寶寶坐著大眼瞪小眼。

“小柔,我們現在去蝴蝶泉那裏轉轉吧!”和寶寶對視一笑,我向小柔提出申請。小柔小安兩個丫頭在一起,一眼就可以看出小柔是老大,小安那小丫頭典型的蘿莉型。

“米拉小姐,現在已經是九月初了,夜晚已經有點涼了,現在去湖邊怕是很容易受風寒。”相處了一晚上,小柔那個精靈鬼也摸清了我的底細,知道我是個好說話的主,語氣上不免隨便起來。

“那我們現在就坐在這裏麼?你們韓公子呢?軒轅玨呢?散仙呢?”我一聽不能出去了,心裏有些浮躁,來到一個這麼風景秀麗的地方,卻只能窩在房間裏面,我怎麼能沉住氣呢。

“公子其實也是很想過來陪米拉小姐的,但是家中僕人前來通報有些事情需要緊急處理,所以...要不,我們披上披風就只出去走一圈,可以麼?”小柔面帶難色的勉強答應了。

“哦耶!”我和寶寶擊掌尖叫,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忙不迭地沖向門口,將準備披風的小柔和小安拋在身後。

“小姐,少爺,披風!”

我和寶寶哪里還會理睬她們,手拉著手向夜色中的蝴蝶樹方向跑去。

如果說白天的蝴蝶泉是個熱情洋溢的陽光少女,那麼夜晚的蝴蝶泉就像是位恬靜羞澀的文靜少女。微風輕輕地吹著,樹葉發出沙沙的細小聲音,橫臥在水面上的那棵巨大的蝴蝶樹在夜空中像是接起水面和月亮的一架橋梁一般,仿佛順著樹幹便可以攀向月宮。

“娘,等寶寶學成了武藝,我就和娘找一個和這裏一樣美的地方無憂無慮地生活!”寶寶對著月光,小手拉著我的大手說著。

“恩,娘也要和寶寶在一起!寶寶和師傅在一起,學到了什麼沒?”

“恩,散仙師傅很厲害喲,他指點我練功和以前的師傅一點也不一樣,以前雖然招式都很到位,但是我卻使不上勁,現在師傅稍微指點一下,我就知道怎麼樣才可以把力量發揮到極致,才一天喲,娘,你知道們,我覺得學到的東西比以前在景王府學到的一個月還要多呢!總有一天寶寶會像師傅那麼厲害的!”

“恩!加油!寶寶平時也要看娘給你的書喲,光有一身武功也是不行的,寶寶要文武兼修,那個時候,娘就和你一起笑傲江湖!”我一激動,說起話來便豪情萬丈,一邊說,還一邊做起向前沖的經典姿勢。

“恩,寶寶也要和娘一起笑傲江湖!”寶寶也學著我,兩手向前伸展開,頗有英雄紀念碑上人民解放軍的風範。

“小子,你現在學的東西怎麼笑傲江湖呀,要是現在不想睡的話,趕緊和師傅我去練功去,你真以為,我指點那麼兩下,你就可以帶著你娘笑傲江湖啦!還沒進江湖,就死翹翹啦!”散仙那特有的一驚一乍的生硬想起,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師傅!”寶寶轉過身去,走到他師傅面前,輕喚一聲。

不知道散仙和韓楚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裏,還真是神出鬼沒地,剛才的話也不知道兩人聽見了多少,幸好沒有背後說壞話。

“米拉,我帶著寶寶去練武去啦,你要多想點點子做點好吃得孝敬我,要不我可要尋覓我的美食去啦!”散仙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寶寶走出了泉邊的林子。

“披上披風吧,身子不好,要多注意,我真該好好罰罰小柔,再三叮囑,居然還讓你就這麼跑了出來!”韓楚走到我身邊,輕輕幫我披上披風。

“不怪她,是我和寶寶惦記著蝴蝶泉的美景,迫不及待的跑來了。”韓楚站在我身後,人剛靠近,一股暖流頓時籠罩四周。

“這身衣服很適合你!”韓楚的雙手依然停留在剛才披披風的姿勢,我站在他懷中有種說不出的曖昧蔓延著。

“謝謝你!為了我做了這麼多!”面對他的柔情,我沉溺其中。

“為了你,什麼都值得!”堅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像是在鄭重承諾什麼似的。

“可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我微微有些心虛,試探性地說道。

“在我心裏,你永遠是那個你,雖然你現在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只要你知道我愛你就足夠了!”身後的聲音是那麼的真摯,反襯得我越發心虛。

“可是,可是對於我來說,愛上一個才剛剛相處了一天的人來說,感覺很奇怪!”我有些底氣不足地說著。

“那是因為佛主打了個盹,犯下的錯,讓我們錯過了,我們一起重溫過去,讓你重新認識我,你會明白我的感受的,你也會愛上我的,我相信!”韓楚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一點也不能和那個人前冷漠的人聯繫在一起。

“但是你對我的過去都是別人的描述,道聼塗説,也許過去並不是那樣的。”我窮追不捨。

“你不要擔心這些,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現在只要好好感受我的愛,知道麼,你不在的這五年,我感覺自己快崩潰了,沒有了你,我堅持不下去,就連當年我的母親去世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難過,真的。所以,請不要在懷疑我,不要再離開我。”說道這裏的時候,韓楚像是孩子對自己心愛的人失而復得後那麼欣喜卻又害怕再次失去一般,將我緊緊摟在懷中。

“我對你真的這麼重要麼?”那一點心虛和愧疚已經開始動搖。

“是的,無可替代!”韓楚緊了緊手臂,我靠在韓楚的懷中,感受到了他強有力地心跳。他的執著、他的真摯已經完全的溶解了我的那一點心虛和愧疚,我想我現在就算不是為自己,為了杜芷嫣也應該接受韓楚,杜芷嫣的靈魂生活在這個身軀的某一個角落,就像韓楚說的,也許慢慢的,這個身體會想起以前的一切美好,忘記悲傷。韓楚這麼癡狂地愛著杜芷嫣,萬一在我還沒用現在真實的自己改造完韓楚之前,杜芷嫣復蘇了,我也算是為她找到了一個好歸宿,為了寶寶和韓楚,就算魂飛魄散我也認了。當然對於我自己最理想的結果就是我成功的改造了韓楚,讓他徹底愛上現在的“杜芷嫣”,而那個原先的杜芷嫣也不會在出現,我和寶寶還有韓楚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第三卷 第十八章 迷情蝶園4

  韓楚抱著我在蝴蝶泉邊坐下,幫我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坐在韓楚的懷中,絲毫感覺不到外面的冷空氣,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幸福。

“你是最喜歡蝴蝶的,你說蝴蝶是因為犯了錯而墜入人間的神仙,因懲罰而投胎成了毛毛蟲,可是毛毛蟲在經歷過痛苦和黑暗之後,終將會蛻變成美麗的蝴蝶精靈。當我們看見蝴蝶是時候,只要向它許願,那麼它死後便會帶著我們的願望重回天庭,那麼我們的願望佛主就一定會知道,願望就會實現。”韓楚把頭擱在我的肩窩上,細細地說著“我”以前的事情,輕輕地,暖暖的氣息騷亂著我的脖子,癢癢的。

“所以你就建了這座蝶園麼?”我問道。

“不只是這些,你說過你希望擁有一座園子,可以保護全天下的蝴蝶,要他們不要那麼快就凋謝自己美麗卻短暫的生命。知道麼,你是那麼的善良,總是想盡一切辦法保護你周圍的一切,你什麼都只會為別人,卻很少為自己考慮,你是那麼的善良地讓人心疼。”

“你也好傻,為了一個都沒見過的人做這麼多的事情。”我轉過身來,對上韓楚心疼地說道。韓楚的話讓我對我這原來的身體多了些瞭解,杜芷嫣一定是個有著敏感心思的溫柔善良的女孩,。感動于杜芷嫣的善良,更感動于韓楚的癡情。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我相信蝴蝶一定會把我的願望告訴佛主的,佛主不會拋棄我的,他不會忘記我們的。又或者佛主被我煩到了,就讓你回到了我的身邊。”韓楚的眼眸在夜空中格外的明亮,看著他,就好像真的擁有了一切。

慢慢的,那抹明亮越來越近,一股熱流在韓楚和我之間湧動,軟軟的溫潤地唇貼上了我的,那麼輕柔卻又那麼熱烈。慢慢地似乎這種淺嘗輒止的吻已經不能夠了,火熱的唇在我的唇上不停地輾轉...金屬的冰冷、嘴唇的火熱,一時間只有韓楚的冰涼與火熱包圍著我,腦子裏暈暈的,沉淪其中,忘記了呼吸,很快我便有種窒息的感覺,呼吸也急促起來。

“傻瓜!”韓楚感覺到了我的不適,輕笑了聲,把我按在他的胸口,我撲在他胸口小口地喘著氣,他的心那麼急促的跳著,我明白雖然我們彼此都有秘密,但這個男人這個時候一定和我一樣一樣的用情至深。

“我想看看你!”剛才金屬面具的冰冷仿佛還在,我抬起頭,對上韓楚,伸出雙手想要去揭開他的面具。

韓楚輕輕出手阻止了我的動作,看著我帶著祈求的語氣說道:“給我些時間,好麼?”

“你臉上受傷了麼?我不介意的。”我輕笑著,想要推開韓楚的手,我不會認為男人臉上有道疤痕算什麼,反之我還會覺得那樣很酷,很男人味。

韓楚抓住我的手,塞入披風,這是拒絕麼,我不解地看著他。

“給我些時間,,求你!我想讓你看到最美好的我,我不想我們彼此再留下遺憾!”韓楚看著我,明亮的眼眸中帶著乞求。

“恩!”這個時候我還能拒絕麼,我趴在韓楚胸前,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小女人著。

“知道麼,我一直在秘密地建立這個園子,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是你卻不見了,我急瘋了,到處找你,可你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韓楚撫摸著我的發,低聲細喃著。

我趴在胸口,靜靜聽他說著,雖然他現在不是說我,但將來總有一天會是!我也是溫柔善良的,跑到這麼一個莫名的年代,我不是用我的溫柔善良拯救了寶寶,拯救了司徒瑞祈麼!

“這顆最大蝴蝶樹是我專門要人從南邊的蠻夷運來的,因為它真的可以幫你實現招攬天下蝴蝶的夢想,只有它們都來到這裏,你才有機會照顧他們,不是麼?可惜現在已經進入九月了,要是在早三個月,那情形你看見了一定會喜歡的!”韓楚看著泉面上橫臥的蝴蝶樹,溫柔地講敘著。

“蝴蝶樹真的可以招來蝴蝶麼?”我詫異的問道。

“恩,是真的,但不是每棵蝴蝶樹,只有蝴蝶泉上的這棵蝴蝶樹才可以。每年蝴蝶聚集而來的時候,我都會在蝶園住上一段日子,看見蝴蝶我就像看見了你一般。現在周圍的蝴蝶樹開著花,花兒很像是粉色的蝴蝶,很美,但這樣的美是沒有生氣的美;但是每年端午節之後,當成千上萬只彩蝶從四面八方飛來,聚集在這棵蝴蝶樹上,那才是真正的蝴蝶樹,那才是生動的美,美得燦爛,美得炫目。成團成串的彩色蝴蝶就掛滿枝頭,隨風微微顫動,如果搖一下樹幹,樹上的彩蝶就會鋪天蓋地飛舞起來,如同漫天花雨,五彩繽紛,絢麗無比。但飛起的蝴蝶並不離去,很快又重新飛落到樹上,好像對這棵樹有難分難舍之情。這個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蝴蝶知道了我對你的思念,可憐我孤獨一人,便在每年飛來一次陪伴我幾天。”韓楚說到這裏,停下來,深情地看著我,“你不要離開我了,我們兩個永遠在一起,好麼?”

“恩,你、我、寶寶,我們三個加上小白,永遠在一起!”我燦爛一笑,永遠在一起當然要加上我的寶寶和小白。

“你很喜歡寶寶麼?”說道寶寶,韓楚臉色變了變,盯著我問道。

“你不喜歡寶寶,是不是?”我反問道。

“他不是你的孩子!”韓楚平靜地說著。

“可是我也愛他,無關是誰的孩子!”我緊張起來。

“我可以請人照顧他,他會生活得很好!”韓楚口氣很嚴肅,絲毫不鬆口。

“我要自己照顧他!”我堅持。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把周圍的一切都當成自己的責任。我們找人照顧他,就我們兩個一起,好麼?”韓楚憐惜地看著我,掙扎著。

“不,我們說好永遠在一起的!甚至,你知道,我的記憶裏只有他,沒有你!但是現在我接受了你,你就不能接受寶寶麼,我們三個人一起不好麼?寶寶很乖的!”想到韓楚不喜歡寶寶,心裏焦躁起來,難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好,只要你喜歡,我...我會嘗試著接受他,我們三個會幸福的!”韓楚看到我的焦急,終於點下了頭。

“不是嘗試,是一定!”我對上韓楚,堅定地說著。

一陣沉默之後,我問道:“只說我的事情,也和我講講你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我的事情就是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燃油就一直仰慕者你,愛著你,現在終於找到了你,就想著怎麼才能讓你開心,讓你幸福!”韓楚輕輕說道。

“我是說你家人的事情?”我問道。

“我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父親很嚴厲,有一堆妹妹,算是一個龐大的家族。但事實上我很孤獨,我就像是個孤兒,和家裏人沒什麼交流。但是以後就不同了,你就是我唯一承認的家人了,我會好好愛護你的。”韓楚講著前面的時候,沒有一絲絲的感傷,但是講到後面的時候確是溫柔無比,真是雙面人!

“還有寶寶喲!”我糾正他的語誤,以後他的家人有我和寶寶。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29 03:23 PM

第三卷 第十九章 知己知彼

  在蝴蝶泉邊和韓楚相處良久,也已經深了,韓楚抱我回到了房間。房門口看見小柔,我有些微窘地掙扎著從韓楚的懷中站到地上,急急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離開了韓楚的懷抱,一下子周圍的空氣中的微涼將我包圍起來。心想時間也晚了,乾脆上床鑽進了被窩。

“米拉小姐要休息了麼?“剛躺下,小柔也走了進來,看見我睡下了,趕緊走到床邊。

“恩!”看著小柔眼中的笑意,我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臉,只留兩隻眼睛在外面。

小柔走向桌幾,吹滅了燈,走向房間的另一邊,一陣輕微的動靜之後連帶著腳步聲一起消失了,但等了半天我也沒聽見再次開門的聲音。

“小柔?”小柔還在麼?我不確定地輕聲喚了聲。

“米拉小姐有事麼?”小柔的聲音在房間的另一邊響起,接著我聽見了腳步聲。

“哦,沒事,沒事,你不用起來了!”我趕緊說道。

“米拉小姐,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門邊這裏睡著。”小柔的聲音在黑暗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那裏有床麼?我怎麼沒看見?”睡在門邊,我怎麼沒看見那邊有床?

“奴婢打了地鋪!”

“那不冷麼,現在都九月了,你回去睡吧,我一個人沒事!”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睡在地上給我守門呢。

“不冷,米拉小姐不用為奴婢擔心,你睡吧,我守在這,免得小姐你半夜想喝個水什麼的不方便。”小柔的聲音微微有些變了聲調,似乎鼻音重了些。

“你要是堅持在這邊睡,那就上床吧!”我一聽小柔的聲音鼻音重了,肯定是著涼了,趕緊讓她上床和我一起睡得了。我深知做丫鬟也不容易呀,想我當年做司徒瑞祈的丫鬟還不是累死累活、提心吊膽的,不過幸好當時司徒瑞祈並沒有要我睡在他房門口。再說,我這當了一天主子的也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人。

“米拉小姐,你睡吧,我真的沒事。”小柔堅持著。

“你不過來,我就不睡了,你是韓公子派來伺候我的,我一個人睡在床上好冷,那你是不是有責任來給我暖暖床呀!”這丫頭,非要我威逼利誘,沒辦法,我只好拿出殺手鐧。

悉悉索索之後,小柔抓著被子來到床邊,我往裏面挪了挪,小柔扒著床沿躺下了。

“好冷,小柔呀,你能不能往裏面靠點。”我故作很冷的樣子,哆哆嗦嗦地說著。

“米拉小姐,你,太調皮了...”說著,小柔居然哽咽著哭泣起來。

“小柔,不哭了,是我不好,不過,你看咱們一起睡,確實暖和很多,不是麼!”我伸出手安撫著小柔說道。

小柔轉過身子,看著我,輕聲抽泣著:“小姐,你真的是很善良,和小柔想像中的小姐一樣,就是悲天憫人的仙女!”

我楞了一下,回過神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這個仙女讓我們的小柔哭了!”

“人家,人家這是感動!”小柔忽然發嗲地來了一句。

“小柔也聽說過以前的我麼?”我好奇地問道。

“恩,小柔沒見過小姐,但是一直是知道小姐的,小柔知道小柔守在這個園子裏面,小柔知道小姐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就是為了有一天小姐來了能夠伺候小姐。”小柔停止了哭泣,認真的說道。

“是韓公子告訴你的麼?”韓楚真的用心良苦。

“公子每年只在這裏住上十天左右,況且公子身份高貴,也不大和我們說話,這些都是管事七叔在買我們進來的時候第一天就告誡我們的。”只是在蝴蝶飛來的那幾天麼?韓楚真的思念杜芷嫣至此,我有勝算麼?

“小柔應該也知道我病了,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把你知道的杜芷嫣的事情都告訴我,好麼?”我略帶請求地說道。

“其實在小柔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小姐了,小姐是祭司轉世,是太常大人的二小姐。在小姐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名滿天下,天下人可以不知道西楚的皇帝是誰,但卻不會不知道轉世祭司是誰。你只要伸伸手就可以治癒惡疾,有人曾經傳言你的靈力可以醫死人,肉白骨。”小柔講著這些的時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充滿了崇拜和敬畏。

“傳得也太誇張了?醫死人肉白骨,那不是化腐朽為神奇,天下哪有這麼荒謬的事情。我可是發現自己的身體和常人是一樣的喲!”我輕笑出聲,這道聼塗説的事情真是不能信。這杜芷嫣要是真的能醫死人肉白骨,那不真的是神仙了,那她看見自己爹娘死去的時候怎麼不去救活,反要自己逃跑了。

“米拉小姐,是真的,你現在不知道是因為你自己忘記了,小姐忘記了救人的本領,但救人的心是一直存在的。等哪一天你想起來了,小柔相信你一定會救治更多的人的。你很多次您救人都是大家親眼所見呢,一點也不是荒謬,小柔可沒瞎說喲!小柔以前老家那裏的茶館只要是講你杜芷嫣小姐的事情,保證那天爆滿!”小柔見我不信,有些著急的急切說道,就差沒指天發誓了!

“那我到是想聽聽呢,小柔給我講講。”我一時間對杜芷嫣的靈力充滿好奇。

“我最喜歡和人講小姐的故事了,正始三年,巴陵的撫台大人鄧緒大人據說因為病痛面色赤紅,身形消瘦,但卻腹部脹腫,猶如懷孕四五月大的孕婦,被人背後戲稱‘紅面孕婦’。多方求醫卻一直沒有成效,撫台鄧大人因為這樣的病痛而羞于現於人前,每日食不下嚥。用那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形容那個時候的鄧大人再合適不過了。大概是鄧大人平時也算是個清官,佛主不會放棄此人,恰巧就在那年小姐和太常大人一起外出途經巴陵,才得以使撫台鄧大人病痛全消。”講起八卦,小柔津津有味的。

“那年我多少歲?”由於沒搞清楚現在的年號是怎麼算的,所以我不得不出聲打斷小柔的話。

“那年小姐三歲!”小柔一愣,才繼續出聲說道,大概是不能接受我連自己的年齡也不記得的事實,畢竟當事人就在自己面前。

“三歲!那我還真的是醫術很高明!”我一驚,三歲的孩子居然能醫治許多一聲束手無策的疾病,看來杜芷嫣還真的是有些料的。

“小姐,你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是不曾學過醫術的!”小柔驚呼起來!

“什麼?”我瞪大眼睛,看著小柔,沒學過醫術?

“小姐是祭司轉世,小姐看樣子連祭司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吧,”小柔說道這裏,還傷感地歎了口氣,“在西楚祭司就是佛主在凡間的使者,擁有佛主的力量,自然小姐就能救治凡人不能醫治的疾患,所以才說小姐能醫死人肉白骨呀!”小柔看著我,眼神中充滿憐惜地說道。

“那難道我念聲‘南無阿彌陀佛’,他就好了!”我不解地說道,這是什麼時代呀,居然還相信這樣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全部信吧,畢竟我就是杜芷嫣拉來的。

“當然不是,聽當時在場的衙差說,小姐當時先是圍著撫台大人走了三圈,然後上前拉住撫台大人的手,閉目沉思了一柱香的時間,便交代了在場的大夫熬制秘制藥湯,果然那撫台鄧大人在喝下兩升藥湯之後,面色上的赤紅頓時消了下去,再休息了一頓飯的功夫之後,就吐出了大約三升的小蟲,腹部的脹腫也消退了。據說那些小蟲吐出來的時候,全省呈赤紅色,而且還在蠕蠕地扭動著。嘖嘖,那在場的大夫、衙差無不稱奇的,有誰見過那樣的怪病呀,難怪先前那麼多的大夫都無能為力,我看就是醫聖在世也無能為力,那些個活物在人的肚子裏面,若不是在世祭司,誰能知道呢!”小柔講到高潮部分,還激動地嘖嘖有聲的感慨著。

我一聽那些什麼三升小蟲,通體赤紅,蠕蠕扭動什麼的,都快吐出來了,杜芷嫣當世只有三歲,難道就不噁心、不害怕!還有那什麼走三圈,沉思一柱香什麼的,那衙差還真的是細心,臉杜芷嫣當時圍著撫台走了幾圈都記得那麼清楚。

“這樣的事情可多了,最最神奇的就要屬平陽侯的獨女木棉郡主了,那真是可憐的人呀,平陽侯是開國功臣,誰知道斬草未除根,大周殘留的頑固分子,那些惡人居然把木棉郡主給糟蹋了,聽說還是好幾個人呢,哎,可憐的木棉郡主就此瘋了,誰也不認識,就是平陽侯夫人她都不認識了,整日瘋瘋癲癲地,見人就要脫衣服,最後平陽侯只能認命地將木棉郡主鎖在屋子裏面不讓出門。原本大家以為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郡主一輩子就要這樣香消玉殞的時候,小姐卻出現了。據那天在場的家丁說,小姐來到侯府的時候,全身籠罩在一道金色的光芒之中,宛若神人降臨一般,小姐隻身一人走進郡主的屋子,半柱香的功夫之後,小姐和郡主一起走了出來,郡主看見平陽侯夫人抱頭痛哭,原本失魂的人兒就此清醒了!當時全國都為之震動了,大家都說小姐是神人,將自己的使者派來了我們身邊,拯救我們的。”小柔喋喋不休地講著,似乎還越講越帶勁的樣子。

“看來我以前還真的很厲害,一道金光,確實很神奇!”我乾笑了兩聲,有點哭笑不得。

“其實當時小柔的爹爹快死的時候,小柔還曾經想去蜀都尋求小姐的幫助呢。”小柔說道這裏好像是想起了傷心的事情,聲音小了下去。

“小柔怎麼不去呢?”勾起小柔的傷心事是我不願的。

“兩地相隔千里,但這些小柔都是不怕的,關鍵是別人都說小姐不見了,小姐放棄了世人,帶著家人仙去了。”小柔傷心地說著。

“仙去?你們真的把杜芷嫣當成神仙了!”杜芷嫣在西楚人的心中無疑就是神的化身,所有的故事中無不參雜了許多神話色彩。

“恩,小姐你就是神仙呀,只有神仙才會這麼善良這麼美麗,就連高貴冷漠的公子都為你折服!”小柔一副事實本就如此的口氣,小臉上還掛著幾行亮晶晶的淚痕。

“胡說!”聽她這麼一說,我到覺得她的理所當然中有了寫戲謔的味道,聲音微嗲的輕斥道。

“這麼多年,公子身邊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其他女人呢,據說公子的父親大人對公子的終身大事很急呢,很想抱孫子,公子是家裏的獨苗。”小柔大概看出了我的害羞,伸出胳膊擦了擦臉,加大了火力的說道。

“不和你說了,越說越離譜!我要睡了!”說著,我轉過身去,拉起被子蒙起頭。

第二天一大早又拉著小柔講了“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的,這才依依不捨地起床了。



第三卷 第二十章 父子1

  起了床,洗刷完畢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聽小柔說其他人早吃完早餐做其他事情去了,只剩我們兩個小懶蟲了,草草吃了點東西便獨自一人沿著蝶園的小道慢慢閒逛著。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韓楚和寶寶他們在做什麼呢,也不過來找我。

走出我住的院子,沿著那一彎碧水的小道踱著細步,清澈的水裏倒映著天空的浮雲,映襯著兩邊的花木,自己像是走在一副濃妝淡抹的水粉畫的世界中。前面水上有一坐月形拱橋,讓我不由得想起多少古裝劇裏面,一身古裝的美女站在拱橋上,以手掩面,衣裙飄飛的風情萬種。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有一天可以親身走一遍場,雙腳不自覺地走上拱橋,煙水迷離,穿著這身蝴蝶翩飛的紫色華服,我還真有點顯擺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勢的衝動。剛剛抬起手臂,準備半遮面的時候忽然瞥見遠處空地上幾個身影。

原來他們所謂的做其他事情就是練武去了,想想也是,古人不都聞雞起舞麼,以前那個景王司徒瑞祈跛著腳還堅持每天練習呢。想著昨天韓楚對寶寶的態度,乾脆來個偷窺,看看他後來的那句話是哄我開心還是真的會嘗試著去接受寶寶。

散仙和小白在稍遠處不知道在玩什麼遊戲,只見散仙將手中的樹枝拋出,小白嗖地沖了出去,迅速地將樹枝撿回送到散仙手上,夭壽呀,我的帥帥小白居然被散仙當成小狗一樣地戲弄著,更可惡的是小白居然好像還樂在其中。你看它看著散仙搖頭擺尾的樣子,似乎早就忘記了誰才是它的主人,是誰把它救回去的,是誰給它吃喝的。小沒良心的!

“師兄,師傅說的五氣朝元要如何做到呀?寶寶這句參不透!”寶寶站在原地扁著小嘴,沉思片刻後跑到正在練劍的韓楚身邊,抬起頭,揚著小臉問道。

“不許叫我師兄,和你講了很多遍了,不明白你就問你師傅去,不許再打擾我!”韓楚看都不看寶寶,逕自練著劍,韓楚今天是一身白衣,黑色的發隨著練劍的姿勢肆虐飛揚,白色衣擺在風中翻飛,有種說不出的風情。銀色面具泛起的冷光和劍光相得益彰,我一時間有點看花了。

“可是師傅不理我,要寶寶自己揣摩,寶寶想不明白,師傅說你是我師兄,要你給寶寶講講!”寶寶毫不妥協,站在那裏,瞪著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韓楚。

韓楚自顧在那舞著,不像是在練劍,倒像是在表演,只是這表演在我眼中看得是驚險萬分,看著韓楚的劍多少次就要落到寶寶身上,緊張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想韓楚這廝居然這樣對我的寶寶。

我蹲在那裏,看著韓楚酷酷拽拽的樣子,還說要試著和寶寶相處,現在是多麼好的機會呀,想做寶寶的後爹,如果能在寶寶感興趣的武術上言傳身教的話,兩人的感情一定可以增進不少。可是現在,那麼可愛的寶寶看著他,他居然可以無動於衷,真是恨不得跳出去,逼著韓楚趕緊給寶寶講講。

不過寶寶倒是好樣的,果然得到我的真傳,依舊倔強地站在那裏,好像絲毫不害怕韓楚的劍會落在自己身上,大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感覺。

韓楚大概是被寶寶的堅持感動了亦或是被寶寶搞煩了,停下手中舞動的劍,看著寶寶,面無表情地說道:“眼不視而魂在肝、耳不聞而精在腎、舌不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而意在脾,是為五氣朝元。”

“嘻嘻,師兄,您要不給我講詳細點吧!”我怎麼看著覺得寶寶似乎和韓楚很熟一般,對於韓楚的冷漠,絲毫沒有畏懼,卻是不依不饒地纏著。

韓楚沒有多加理會,作勢收劍準備離去,寶寶忽然走上去拉住韓楚的衣擺,嘴巴一撅,好像委屈地眼淚就要流出來了一般:“寶寶要是練不好武功,就不能保護娘了!寶寶和娘孤苦無依,好可憐呀!”

“我和你說了很多遍了,不要再把這個理由搬出來了,我以後會保護你們的!”韓楚微微有些憤怒,但是沒有發作,只是無奈地將劍置於一邊的石桌上,向寶寶比劃起來。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寶寶是接受韓楚的而且似乎已經找到了和韓楚相處的辦法,那一大一小現在都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牽掛,雖然現在好像還不是那麼地和睦,但是現在這樣我也能接受了。

我原本還想在花叢後面多呆一會的,忽然一個長條狀的東西砸在了我的頭上,接著一個白色的熱乎乎地東西撲了上來。

小白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長的這麼肥了,這麼猛地一撲,居然就讓我四腳朝天了。接著一雙溫暖地手將我拉了起來,看著韓楚心疼地臉,我沒時間感動,看著遠處做著鬼臉的散仙叫道:“散仙,我有得罪你麼?讓小白撲倒我這麼一個飄逸的美女,你于心何忍!”

“你已經看了那麼久了,想看的也已經看到了,再不出來就對不起兩位演出者了!”散仙一邊說著,一邊小跑著。

“你們都知道我在這裏?”我疑惑地看向韓楚和寶寶。

韓楚沒有做聲地站在一邊,寶寶一頭霧水拉著我的衣擺。

“寶寶,你知道娘來了,才敢那樣對韓楚的麼?”我看著寶寶問道,有點擔心寶寶和韓楚剛才的“和睦”相處只是一個假像。

“寶寶不知道娘在呀,娘來了很久了麼?”寶寶一邊不解地看著我,一邊幫我拍著身上的髒東西。

“剛才,寶寶不怕韓楚麼,不怕韓楚的劍會傷到你麼?”我雖然沒有問過寶寶這個問題,但是小孩子不是都應該會怕韓楚這樣冷漠地黑面神麼?寶寶剛才的舉措似乎有挑逗韓楚的嫌疑了。

“這個呀,娘,你把頭低下來,寶寶偷偷告訴你哦!”寶寶偷笑著,拉著我的胳膊,示意我俯下身去,我蹲下身子,寶寶抱著我的頭,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道:“因為師傅和我講師兄是只紙老虎!”然後寶寶很是得意的大聲說:“娘,師傅,今天師兄教了寶寶很多東西呢!寶寶離目標又進了一步!”

“不要再叫我師兄,我不是你師兄!”韓楚再次強調到,聲音中已然很是不滿。

我無奈地看向韓楚,心想,也是哦,這不亂了輩分,韓楚喜歡我,想娶我,但是又和我兒子是師兄弟,在古代這不就是**麼,也難怪韓楚那麼介意了!

“我到有個好辦法!”散仙在一邊忽然插嘴道。

“什麼辦法?”

“你老能有什麼餿主意!”

我和韓楚一起說道,話雖不一樣,但確是同一個意思。

散仙看著我和韓楚,偷笑道:“我是楚楚的師傅,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但是寶寶可以做楚楚的徒弟,這樣寶寶就是我的徒孫,這樣我也沒什麼損失了!你們也就不用擔心**了!”

“娘,**是什麼意思呀?”寶寶稚嫩的聲音響起。

我乾咳了兩聲,沒有回答寶寶的問題:“那就這樣吧,韓楚,你怎麼看呢?”

韓楚悶聲道:“那就這樣吧!”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0 04:39 PM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父子2

 寶寶似乎把散仙那句“韓楚是紙老虎”理解地十分透徹,每次他師祖偷懶和小白玩耍的時候,他就會前後纏著他的師傅韓楚,似乎真有不成武林高手誓不甘休的勢頭。當我拉著他看書、走迷宮的時候,他居然表現出極其不情願的樣子,氣死我了,真是有了師傅就忘了娘。

不過看見他們兩個“和睦”相處我倒是十分樂意的,雖然韓楚每次看見寶寶的時候依舊板著臉,但也不似當初那樣視而不見的要好多了。

軒轅玨和軒轅毓兩兄弟每次站在韓楚身邊的時候表情是極其搞笑的。軒轅玨總是微皺眉頭地看著我,似乎那裏有什麼化解不開的心思,每次看見他那樣我就在想,不會是這個神醫也為我傾倒了吧。軒轅毓就更是搞笑,看見韓楚就似乎是欲言又止地想走上前去,但是一對上韓楚的眼神,又站在那裏不動了,感覺是像是看電影,有點卡碟,不停重複的感覺,我知道軒轅毓一定是反對韓楚留在蝶園,記得第一天的時候他們好像就反對過,韓楚既然是西楚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肯定就是一個大忙人了。

蝶園是個美麗的地方,像是一個世外桃源,確實很適合生活,但是我明白要韓楚跟著我們隱居大概是不大可能的,因為小柔說他是家裏的獨子,每年能來這裏住上一兩個月我就心滿意足了。看著軒轅毓的為難,我於是就順水人情,勸韓楚上路了。但韓楚卻執意要我和他一起回蜀都,說是要我們儘快完婚。於是就這樣,我們一行上路了。

古代的馬就是陸路唯一的遠行工具了,騎馬我是不行的,所以現在一行人依舊坐在馬車上。人員分佈和前幾日略有變動,韓楚認為帶上一個人照顧我方便些,所以小柔也踏上了和我們一起去蜀都的行程,小白不知道怎麼了也和散仙纏上了,所以就變成了韓楚、寶寶、小柔和我一車,其餘人員一車。

“韓楚,我到底還要不要把面具帶上?我怕當初那個人認出我來,找到我,我有些害怕!”和韓楚相處了幾日,我如實交代了自己從東越逃跑的真是原因,因為看見一個認識自己的男人,潛意識裏面感覺那人和自己家人的失蹤有很大的關係。關鍵是看見那人自己就很害怕,會全身不住的顫抖,所以只能躲藏逃離。

記得當時韓楚聽了的時候,臉上的痛和恨是那麼的深刻,我深深感動著,韓楚真的用情很深,我的所有的經歷都能影響到他。只有對自己最關心的人才能做到這點吧。不過我終究沒有把“杜芷嫣”和我講的事情講出來,一來我是說自己失憶了的,二來我不想讓杜家的事情影響到我們三人現在的幸福,我不要寶寶去報仇,我也不要韓楚替我們去報仇。死人不能擋活人的道,報仇已經不能改變什麼了,現在我們需要的就只是三個人淡始至極的簡單生活。

“放心,有我在你身邊,沒有人敢傷害你的,在西楚我不能說是只手遮天也能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韓楚摟著我,輕聲安慰著。

“但是...“我還想說著什麼,但卻被韓楚一把抱住,緊緊地,我瞥見一旁的寶寶正瞪著眼睛看著我們,趕緊從韓楚的懷抱中鑽了出來,紅著臉坐在那裏,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娘,師傅,你們...”看寶寶的表情,知道他顯然不明白怎麼他的娘和師傅會抱在一起,小柔看見寶寶的驚奇地叫出來,趕緊把寶寶拉到自己懷中,略帶歉意地看著我。哎,根本不關你小柔的事情。

“寶寶,你喜歡師傅做你的爹爹麼?”我決定趁早向寶寶講明自己和韓楚的事情。

“可是師傅就是師傅呀,還有,那司徒哥哥怎麼辦,娘不是說要司徒哥哥做寶寶的爹的麼?”寶寶畢竟是孩子,居然在韓楚面前那我那陳年往事搬了出來,我眼中余光看見韓楚的臉色微變,趕緊轉過頭去向韓楚歉意的一笑。

“司徒哥哥就是東越的太子麼?”韓楚問道。

“恩,當時為了躲避那個壞人,我決定把自己嫁了!”我低著頭說道,我不想韓楚認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其實很多事情並是你眼睛看見的、耳朵聽到的那樣,也許那個人不是壞人,你這樣隨便嫁一個人實在不是明智的決定。還有,東越的太子配不上你!”韓楚居然為那個人開脫。

“但是當時的情形你並不在場,我看見他那張臉,我的身體就不住地顫抖,那人還傷害了寶寶和小白。為了保護寶寶,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身無長物,我只能找個強者把自己嫁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這就是一個女人的悲哀!”說著我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了,我一個好好的21世紀的大好青年被一個女人招魂至此,周身的環境是那樣的惡劣,我一個單身女生還要照顧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我容易麼,真是越想越傷心。

“不哭了,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我保證!”韓楚將我拉入他的懷中,手輕輕撫上我的後背,來回摩梭著,安撫著。

“娘,寶寶一定會學好功夫保護好娘的,以後師傅就是師傅,寶寶長大了就娶娘,寶寶不要爹了,爹壞!唔...”看到我的哭泣,寶寶也掙脫了小柔的手撲了上來,把頭紮進我的胳膊中哭泣著說道。

寶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滿頭黑線地抬起頭,看著寶寶說道:“寶寶,你不可以這樣說了,我是你娘,是你娘!”

韓楚一把提起寶寶,拋到小柔懷中,抱著我,口氣很是不快地向著寶寶說道:“你只要安心地做好你自己孩子的角色就可以了,保護你娘的責任就交給我了!”

“可是師傅變成爹爹,很奇怪!寶寶也喜歡娘,寶寶也要和娘永遠在一起!”寶寶小聲嘀咕著。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既然是你師傅,做你爹爹也不為過!就這樣了,以後再說要娶你娘,我絕不輕饒你!”韓楚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可是這個時候加了一點威脅,讓人忍不住渾身一顫。我抬起頭看向韓楚,瞪了一眼,“不許欺負寶寶!”然後看向寶寶,說道:“寶寶,只要我們三個在一起,以後那個壞人就不能欺負我們,這樣娘和寶寶還有師傅就可以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寶寶看著我眼中的笑意,終於不再扁著小嘴,點了點頭。



第三卷 第二十二章 小白1

  我躺在韓楚懷中,摟著寶寶,一路的歡聲笑語,我感覺幸福真的離自己好近。

“小白!小白!你要去哪?”忽然散仙的一陣急促的呼叫,把我從飄飄然的快樂中拉了出來,我和寶寶一對視,同一時間拉開車簾。

一團白色的身影迅速移動著,前面的馬車飛快地追趕著,可是小白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一個勁地猛地向左邊的林子沖去,好像那裏有著什麼無比吸引它的東西存在。

“娘,小白怎麼了,它怎麼跑了,是散仙師祖欺負小白麼?”寶寶眼睛看著前方急切的問道,作勢就要下車去追。

“娘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但是好像情況有點反常!”我也一頭霧水,趕緊拉住寶寶想要跳車的舉動,小白到底怎麼了?

“師祖,師祖,你欺負小白了麼?”寶寶扯著嗓子,大聲問著。

“天地良心,我沒有~!”散仙大聲回答道。

由於小白跑進了林子,馬車沒辦法追趕,只得在路邊停下了。

散仙跳下車來,跑到我們馬車前面,指手畫腳地說著:“剛才我和小白正玩著呢,忽然好像外面傳來一聲狼嚎,小白一聽就像中了邪一樣沖了出去,我怎麼叫也不停下來。”

“狼嚎,我怎麼沒聽見!”我剛才一直沉浸在幸福中,大概對外面的一切東西都進行了自動隔離吧。

“娘,我好像也有聽見,現在想想,好像不是小白的叫聲,那個聲音好像離我們比較遠,聲音比較悠長,會不會是小白的娘找小白來了!小白聽見了,就離開我們找自己的娘去了!”寶寶一語道破天機。

“不是吧~!那我們快去看看,萬一不是小白的娘,是小白的仇人怎麼辦!”我一聽寶寶的話,想一想,確實應該是小白的同類找來了,但是敵是友現在還不知道呢。假若是小白的家人就好,可萬一是小白的仇人,小白報仇心切就這麼沖了出去,可就不好了。一想到這裏,我趕緊拉著寶寶迅速地跳下馬車,向著小白剛才的方向沖了過去。眼睛余光看見韓楚也跟了上來,心裏便放心了,管他是家人還是仇人,我們帶了保鏢了。

“小白,小白...”一進林子,我們才發現小白早就不見了蹤影,林子倒不深,但是想要一眼看穿也是比較困難的,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大聲呼叫,希望小白能夠聽見我們的聲音,嚎叫一聲讓我們確認方向。

“娘,小白是不是和它的娘走了,不要我們了!”寶寶拉著我的手,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呢,但是寶寶想要和娘永遠在一起,小白也想呀,要是小白找到自己的娘,應該也想回到自己娘的身邊吧。”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寶寶,小白已經像是我們家庭的一份子了,帶給我們許多歡聲笑語。但是我又清楚的知道,狼畢竟是野性的,要把他馴成一隻狗是不可能的,再說狼是群居動物,和我們在一起它未必開心,如果真的能夠找到自己的族人,對於小白來將也許是件好事。

忽然一陣狼嚎聲傳了過來,似乎還不是一隻狼,像是有兩三隻的樣子,中間好像還夾雜著些人的聲音。這次我聽得十分真切,趕緊停下想確認方向。

“米拉,這邊走!”韓楚拉著我和寶寶朝著狼聲那邊跑去。

我們愣住了,遠遠地,站在那裏,傻傻地看著前方。在斑斑駁駁的樹葉下,條條光束之中,三隻雪白的狼,兩個仙人似的人兒,眼前的一幕亦幻亦真,像是夢裏的仙境一般。

小白和另外兩隻雪狼正交頸廝磨,就像久散重逢家人一剛見面,便相互擁抱訴說自己的相思之情一般。灑落的陽光照射在雪狼白色的皮毛上,反射著點點碎光,流光溢彩,迷花了我的眼。旁邊的兩個人更是神仙眷侶一般,男的身著深青色長衫,劍眉橫掃,鼻若懸膽,不怒自威,雖然看著年方四十,卻風流俊雅,有一股雍容之氣,此刻正寵溺地看著身邊的女子。女的一身寬袖白衣,黛眉如漆,眉眼如絲,眼波流轉,光華閃動,看上去像是年方十八的美麗少女,但是渾身上下又散發著一股成熟的嬌媚,此刻正蹲在雪狼們身邊,伸手撫摸著最小的那只,我的小白。他們只見有一種純純的默契,讓人只能愣在那裏,不忍上前去打破那和諧。

他們是小白的親人吧,看到小白和他們那般親熱,心裏酸酸的,原本以為小白是野生的獸,留下有點困難,現在看來,居然是有主人的,而且感情還這般的好,一種不好的預感用上心頭,我看了看寶寶,他和我一樣眼眶紅紅的。

“請問幾位是?”看到我們三人的來到,那個男人立刻收起溫情,警惕地看著我們,不抑不揚地問道。

“我是小白的家人!”寶寶看著小白,眼中飽含了迷蒙的水,激動地叫道。看著和自己相伴的朋友此刻在別人手下廝磨撒嬌,寶寶和我一樣心裏酸酸地。

“呃...”那個男子似乎沒有意識到回答他的居然是個小毛孩,也沒有料到答案居然是這樣一個答案,一時間也微微怔住了。

小白也聽見寶寶的聲音,立刻歡快地跑了過來,不停地圍著我和寶寶的腿打圈圈,嘴裏沖著那兩隻狼不住的唔咽著。小白是在向家人興奮地介紹我們麼?曾幾何時小白在我們身邊這麼興奮過,我看著小白,動物也是需要家人的,我的家人呢,是寶寶和韓楚還是現代的爸爸媽媽,現在我已經越發的分不清現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了,想著想著眼眶又濕潤了。那兩隻雪狼也跑了過來,站在我和寶寶面前,揚著頭,沖著我們低吼,嚎叫聲輕柔悠長,充滿善意,是在感謝我們吧!

“是你們救了銀月麼?”剛才蹲在地上的仙女姐姐站了起來,輕柔地嗓音如泉水流動般響起。

“是的,它是我的小白,現在你們是來把小白帶走麼?不要!求求你們了!”寶寶蹲下去,抱住小白的脖子,懇切地望著那兩隻雪狼,眼裏殷殷流露出的光芒似乎能把冰雪都瞬間融化。我難過看著寶寶,朝著仙女姐姐點了點頭。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0 04:41 PM

第三卷 第二十三章 小白2

  “在下木霽,這位是內子柳夢琉,多謝幾位救了銀月!閣下似乎有些面熟,請教是?”那個中年男子走上前來,拱手道謝。看向韓楚的眼睛忽然瞪大,旋即一副知道了的神色。他們認識?

“在下韓楚,這位米拉和米洛!”韓楚一愣,拱手回禮道。

“韓楚?!”那個中年男子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奇異的笑。

“今日相見即是緣分,不如木兄和在下一邊聊去,這裏就讓給他們吧!”韓楚接著說道,說完伸手示意那個中年男子一邊說話。

“柳兒,你和米拉姑娘聊聊,我和韓公子借一步說話!”中年男子轉向仙女姐姐的時候,目光溫柔似水。韓楚也向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要離開一會,和那男子走開了。

“多謝妹妹救了銀月,夢璃知道了一定會高興死的!”仙女姐姐熱絡地上前拉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中滿是感激和興奮。

“銀月就是小白,是麼?夢璃是誰?”我看著那笑,她要帶走我的小白,我心裏直哭,但是臉上硬是拼命擠出一絲笑去回應。

“夢璃是我妹妹,這是殘月和白淚,是我和霽哥的護身獸,銀月是他們的孩子。”仙女姐姐指著那兩隻大點的雪狼介紹道。

“我也是一次偶然在一個小樹林裏面看見小白的,呵呵,我和寶寶叫它小白,小傢伙很可愛,帶給我們很多快樂,現在它終於找到家人了...”我看著寶寶抱著小白自言自語的樣子,相處了這麼久,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早就結下了深厚的感情了,我們都已經有點離不開小白了。

“大姐姐,護身獸是什麼意思?”寶寶摟著小白,抬頭問道。

“我是雪山的兒女,在我們一出生的時候,父母會為我們選一隻小獸作為護身獸,陪著我們一起長大,護身獸的健康就意味著我們會一輩子健健康康。白淚就是我的護身獸。因為白淚和殘月的相識,我認識了霽哥。說起來他們兩個還是我和霽哥的媒人呢!”仙女姐姐說到這裏的時候,臉色微紅,大概是有些害羞了吧,“後來殘月和白淚也有了愛情的結晶,就是銀月。”仙女姐姐說道,看著她臉上的幸福的笑容,我知道他們一定相處得很開心。

“那大姐姐把銀月也可以送給寶寶做護身獸麼?”寶寶用著期盼的眼光看著仙女姐姐。

“可是銀月已經是夢璃的護身獸了,銀月剛一出生沒多久,正巧碰上夢璃的小獸因病死了。看見銀月,夢璃便吵著要收養,於是在殘月和白淚的同意下,便把它贈給了夢璃做護身獸。”仙女姐姐有些為難的說道。

“那護身獸不是就該一直在身邊麼,我看見小白的時候它好像受傷了?”聽到仙女姐姐的話,我知道護身獸對於他們雪山的人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吧。但是為什麼來小白又跑到東越,被我看見了呢?

“夢璃那個小丫頭一點不安分,天生喜歡到處亂逛,還喜歡結交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心思確實單純的要命。我們多次和她講江湖險惡,可是她就是不信。果然出了事,幾個月前,那個小丫頭帶著銀月在外面闖蕩的時候,銀月居然被人騙了去。小丫頭一回去就傷心地病倒了,看見殘月和白淚就哭得稀裏嘩啦的,原本我們都以為沒有機會再見銀月了,沒想到...”仙女姐姐說著說著居然激動地快哭出來了。

看著仙女姐姐哭泣,小白估計是要非回去不可了。我這個時候就是再有私心,也不能不管別人妹妹還生著病吧。

“我知道寶寶也很喜歡銀月,但是夢璃她...”仙女姐姐看著寶寶和小白依依不捨的樣子,欲言又止。

“我能夠理解,我想小白也是想你們的...”嘴上這麼說著,心裏痛苦萬分。

“娘,真的要把小白給他們麼,大姐姐,你就把小白給我們吧,寶寶會好好照顧他的,一定不會教人騙去的!”寶寶揚起頭,淚流滿面地看著仙女姐姐,不住地懇求著。

“我...,我...”仙女姐姐看著小白,又看看那兩隻大點的雪狼,又看看寶寶,一時也愣在那,說不出話來。

“寶寶,乖,小白也要和家人在一起的,要是別人要寶寶和娘分開,寶寶也會傷心的,是不是?”我看著仙女姐姐的為難,又看看傷心的寶寶,艱難地開口勸著寶寶。

小白舔著寶寶臉上的淚,用頭輕輕蹭著寶寶,好像在安慰寶寶一般,那兩隻雪狼在小白身邊也不住的蹭來蹭去的。什麼意思,小白安慰寶寶說我不走了,爸爸媽媽又勸小白說寶貝回去吧?!要是自己能夠聽懂動物的語言就好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猜來猜去的。

“要不,就讓小白來做決定吧,小白也已經長大了,它有權利選擇自己今後的路!”我提出建議到,小白也是有自己選擇的權利的,我們誰也不能替它做決定。看到小白的樣子,好像也並不想離開我們,最後再自私一下吧。

仙女姐姐看著小白他們,艱難地點下了頭。伸手招呼那兩隻雪狼回到自己身邊。

我拉起寶寶,將小白一人留在中間,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小白,現在你自己決定是和我跟寶寶在一起,還是回到自己爹娘身邊?你選擇哪邊就走到哪里去!”

小白是通人性的,所以我並不擔心自己的意思它不明白。小白先是看看我們這邊,又看著自己的爸爸媽媽,慢慢踱了過去。

“小白!”寶寶哭泣著叫出聲來。小白一聽見寶寶的哭泣,立刻停下了腳下的動作往回走著。

“銀月,夢璃病了,你不想回去看看她麼?”仙女姐姐激動地哭泣起來,看著小白的動作急切地說道。

“嗷~!嗷~!”殘月和白淚也輕聲嚎叫著,叫聲悲傷悠長。

小白因為身後的聲音,再次停下腳步,左顧右盼起來,似乎在做一項萬分艱難的決定,左右為難。

“你們是在讓小白自己做決定麼?”韓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轉過頭去看著他們點了點頭,仙女姐姐梨花帶雨地哭泣著跑進那個木霽的懷中。韓楚走來,將我摟進懷裏,輕聲說道:“讓小白回去吧,柳嫂子的妹妹因為小白不見了都哭病了,霽大哥他們這次出來主要就是為了尋找小白的。”

看著柳仙女姐姐傷心的樣子,一定為自己妹妹的病傷心很久了吧,小白原本就是他們的,只是因為寶寶的傷心,我才自私地提出要小白自己做決定,其實我只是碰巧救了它罷了,讓小白回去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寶寶,讓小白回去吧!”我看著寶寶說道。

“娘,柳姐姐的妹妹真的病了,小白回去就會好了?”寶寶紅著一雙眼睛抬頭問著。

“小白,那你回去吧,但是要記得寶寶,要記得娘喲,不開心了就回來找我們!要永遠記住我們的味道喲!我會永遠想你的!”寶寶看見我點了點頭,強作笑臉地沖著小白叫著,我的寶寶總是那麼懂事。小白看著寶寶和我,一步三回頭地走向自己的爸爸媽媽。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義結金蘭1

  “我們走吧!”韓楚拉著我們說道,然後沖著木霽和柳仙女姐姐拱手道別,“木兄,就此拜別!”

“多謝諸位成全,木霽就此謝過!”

“多謝你,米拉,多謝你,寶寶!”仙女姐姐紅著眼睛說道。

“嗷~!嗷~!嗷~!”

“米拉,你們是要往哪里?興許可以同上一段路!”仙女姐姐忽然叫道。

“我們去蜀都!”我說道。

“既然我們找到銀月了,等下去就近的小鎮休息一下之後,便要動身回北燕了!你們去蜀都也要經過前面的小鎮的,不如就一起上路吧,這樣寶寶和小白也多一點相處的時間。”仙女姐姐說道。

“真的麼,娘,我們就和大姐姐一起走吧,那樣我就可以和小白一起了!”寶寶一聽說可以和小白一起,忘記了悲傷,立刻開心地跳了起來,撲到小白身上去了。

“你叫寶寶是麼,你不可以叫大姐姐,你要叫柳姑姑。”木霽糾正寶寶的稱呼道。

“米拉,要不我們結拜姐妹吧,看你不過十六七歲,我比你年長,你就叫我姐姐,如何?”仙女姐姐柳夢琉聽到木霽的話後,立刻提議說道。

“好!”我看看韓楚,他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心思重重的不知道再想些什麼。能和這樣一位絕世美女結成姐妹,也不錯。

“那木霽和韓兄就給我們做個見證!”夢琉一見我答應了,立刻拉著我的手,和我一起並排跪下。

“我柳夢琉願和米拉結成異性姐妹,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不得好死!”夢琉豎起兩指,認真嚴肅地說道,說完後看著我,“妹妹你照著念一遍就可以了!”

“我米拉願和柳夢琉結成異性姐妹,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不得好死!”我照著夢琉的話復述了一遍。原來著古人發誓也是會偷懶的,每次的詞都是一樣的,什麼同年同月同日生死的,也不知道換換。

夢琉聽我說拉著我站了起來,將手上的鐲子取了下來,拉過我的手替我帶上,說道:“做姐姐的也沒有什麼好送的,這個雲夢鐲是我平日裏最喜歡的,現在就做見面禮送給妹妹了!”

“琉兒,那個...”木霽一看夢琉的舉措,想要上前阻止,夢琉按下了木霽的手說道,“霽哥,我一看見米拉妹妹,我就喜歡,雲夢鐲就送給妹妹吧!”

木霽看著夢琉的堅持,不再阻止。我看著手中的鐲子,觸手即涼,質地細膩柔滑,通體的白潤透明,含了淚水一般,叫雲夢鐲果然很貼切,這個鐲子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如夢中輕柔的白色雲朵一般。鐲子很輕盈,完全不同平常的鐲子,戴在手腕上,感覺輕紗一般,就算是不識貨的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還是可以感覺出這個鐲子是與眾不同的。

“夢琉姐姐,這個禮物太貴重了,妹妹...”再加上剛才木霽的行為,我猶豫著這個禮物是否該接受!

“拿著吧,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歡,覺得我們很有緣分,接受我這個姐姐就帶著,否則姐姐要不高興了!師傅當年送鐲子給我的時候還附送了一首詩,現在我將雲夢鐲轉贈與你,也將這詩一併轉贈。‘冬雪晚照半曚曨,冷如冰霜似虛幻。半點輕雲繞白玉,雲夢淡處似此環。’”夢琉打斷了我的話,如清泉般的聲音細細念著那首詩。

“那我也沒什麼可以送給姐姐,身上有塊一直不離身的玉佩,就送給姐姐吧!”我滿腦子搜索自己有什麼拿得上臺面的東西可以作為回禮送給夢琉,總不能再次拿張迷宮圖就敷衍了事了吧。忽然想起自己剛剛醒來的時候在那個小木屋的箱子中找到的玉佩,成色好像也還不錯,拿來做回禮再適合不過了。我伸手探向脖子間,幸虧一直帶著,要不今天還真是要出糗了!

“不行,什麼都可以,這塊玉佩不行!”我的手還沒伸出去,就被韓楚一把奪過了玉佩。我看著韓楚的動作,和他手中的玉佩,頓時石化了。

“既然不方便,姐姐就不要了!”夢琉姐姐看到韓楚的舉措也愣了一下,有些微窘地說道。

“為什麼?”我問道,這個韓楚什麼意思嘛,我送自己的東西他也要管。

“你都說了它是你一直帶著的,那麼它對你一定很重要,你怎麼可以送人呢?你現在屬於自己的東西已經很少了,我不想你連自己唯一貼身的東西都要送人!你是我韓楚愛的人,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要不就用我的這塊吧!”韓楚說著從自己的腰間扯下塊玉佩,遞了過來。

我看著韓楚,快要瘋掉了,哪有人結拜送禮這樣的。看著木霽和夢琉,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伸手去接韓楚那塊,認命地拿出司徒瑞祈的那塊玉佩,本還想留著什麼時候還回去的,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夢琉笑了笑接過玉佩,看了一眼,旋即驚異地問道,“米拉妹妹哪里來的這塊玉佩?姐姐更不能收!”

“別人送的...”看著夢琉姐姐的反應,我潛意識的回答道。司徒瑞祈只說可以去錢莊隨便取錢,我還不是看木霽夫婦應該不是那種缺錢的人,才不得不將它當作普通的玉佩作為回禮贈給夢琉姐姐的。

“怎麼了?”木霽伸手從夢琉手上拿來玉佩,看了一眼,神情和夢琉一般無二。

“姐姐,這塊玉佩真的是別人送給我的,不是什麼髒東西的,它有問題麼?”看著他們夫婦的反應,我鬱悶了,司徒瑞祈一個王爺再怎麼也不會搞個來路不明的玉佩送給我吧!

“這個玉佩是匯通錢莊大當家的信物,拿著這個玉佩,全天下的匯通錢莊,隨便取錢,無需其他任何物件!”木霽說道。

“米拉,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我怎麼不知道!”韓楚也詫異地問道。

“我只知道它可以隨便取錢,不知道什麼誰的信物,是一個朋友怕我出行身上不方便給我的...”面對三個人的詢問,我覺得自己都有點懵了。

“你這個朋友不簡單呀!”木霽說這句話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著韓楚。

“誰?”韓楚沒有回應木霽,急切地問道。

“我...”早知道會這樣,我剛才就應該不怕出糗的用韓楚的玉佩算了的。這麼塊玉佩,有必要大驚小怪的麼,我這些天出行的時候其實都有注意,我好像沒有看見一家商號門口掛的“匯通錢莊”的,以為只不過是個小錢莊罷了,怎麼他們三個聽到那個名字都這麼吃驚呢,“這個玉佩有什麼來頭麼?匯通錢莊很大麼?這麼些天,我也沒看見一家!”

“只有匯通才那個財力、物力、人力將錢莊普及到天下,所以匯通錢莊是天下最大的錢莊。說句一點也不誇張的話,如果匯通錢莊抖一抖,那麼這個天下的經濟都要抖三抖的。一直以來大家只能看見錢莊的幕前的十二個管事,至於真正的幕後老闆卻沒人見過。但是何其幸,我和內子和那老闆有過一些交情,只是那老闆帶著面紗,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只說見玉如見人。”木霽靜靜地說著,我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難道司徒瑞祈就是那麼什麼匯通錢莊的幕後老闆,見玉如見人,那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把玉給我。亦或是那個老闆死了,玉落入他人之手,被司徒瑞祈得到,然後轉贈給我...亂七八糟。

“米拉,那個人是誰,是誰給你的!”韓楚問道,神色稍微有些怪異。

“一個朋友,我答應過不說的!”我決定還是先不說出司徒瑞祈,畢竟如果他就是那個老闆,一定也不想將自己的身份公開話,要不為什麼那個老闆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既然是秘密,大家不要逼米拉妹妹了,只是妹妹,這個見面禮我可不能收,太貴重了,要不就韓公子這快玉佩吧,顏色花樣,我都很喜歡呢!”夢琉姐姐拿過韓楚手上的玉佩,給我找了個臺階下。

木霽將手中的玉佩遞了過來,我惴惴不安地把剛才那兩塊玉佩收了起來,感覺那好像不是玉佩,倒像是兩個不定時炸彈一般,那麼個東西再我身上會不會有人過來搶呀!

“走吧,咱麼出發吧,再不走,到鎮上可就要天黑了!”夢琉姐姐說著,然後又笑著沖寶寶和小白他們叫道,“寶寶,白淚,大家都出發吧!”

“我們的馬車在前面!”韓楚也恢復了常態,指著前面說道。

“我們不坐馬車,乾脆讓寶寶來一次特別旅行怎麼樣?”夢琉姐姐看著寶寶和小白他們提議道。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0 04:46 PM

第三卷 第二十五章 義結金蘭2

  “什麼特別旅行呀,柳姑姑!”寶寶一聽到和自己相關的,立刻搭上話來,因為又能和小白呆一會兒,寶寶也沒有剛才那般悲傷了。

“保證是寶寶想都沒想過的,殘月,過來!”夢柳姐姐說著還喚來了殘月。

那匹最健壯的雪狼披著白色的鎧甲,踱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夢琉身邊,夢琉朝它做了個向下又向前的手勢之後,殘月蹲下身去。

“寶寶,想不想騎著雪狼在林子裏奔跑!”夢琉暖暖的聲音十分好聽。

“可以麼?”寶寶不敢相信地看著夢琉又看看殘月,興奮地邁著小腿坐到殘月身上,激動地小臉通紅通紅地。

“現在只要抓住殘月的脖子就可以了,殘月很厲害的,不用擔心掉下來,寶寶只管享受那種與風同在的感覺!柳姑姑小的時候最喜歡騎著白淚奔跑的感覺了!”夢璃給寶寶講著,我覺得自己聽得熱血沸騰,躍躍欲試的看著另外一直雪狼——白淚。不過我好像感覺白淚被我的眼光看得打了個顫。

“米拉妹妹,是不是也很想試試!但是妹妹已經長大了,白淚已經承受不了了。”夢琉說著,我感覺自己像一下子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不過下一刻立刻又因為夢琉的下面一句精神飽滿了,“我可以帶著妹妹用輕功飛行,雖然沒有雪狼那麼刺激,但是也不賴!”

這個時候殘月已經開始奔跑了,像是一道白光似的,一下子竄出很遠。白淚和小白一下子跟了上去。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在看犬夜叉...

“我來吧!”韓楚抱著我,腳輕輕一點地,立即也跟上了殘月的腳步。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呼呼的風聲在耳邊悠蕩,感覺好刺激,我張開雙臂,讓寬大的衣袖隨風飄揚,衣袖上的蝴蝶越發的活靈活現了。忽然想起人猿泰山在林中攀藤飛翔的時候的怪叫,原來人在自由飛翔的時候真的會有那種衝動的,我於是忍不住放聲高喊“啊~哦~哦~~~!”再快經過馬車的時候,我大聲叫道:“前面小鎮上見,我們先飛走了~!bye-bye!”

“米拉,喜歡這樣的感覺麼?”韓楚抱著我,看到我的興奮,溫柔地問道。

“恩,喜歡,知道麼,我原本想著要是這輩子找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就和寶寶兩個人一起每天闖蕩江湖,不坐馬車,不騎馬,每天就像這樣飛呀飛呀地去行俠仗義...”看著眼前迅速飛過的景物,這和坐在索道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現在你可以感覺自己完完全全地融入了自然。

“那麼現在呢,願意帶上我麼?”韓楚問道。

“恩,以後我們三個一起闖蕩,叫什麼名字比較好呢?我看就‘逍遙三人眾’吧,啊~哦~哦~~~!”

“好!”

快到鎮上的時候,我們停了下來,寶寶和小白他們已經到了。

“娘,好神奇呀,小白的爹爹好厲害呀!剛才奔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快要飛起來了,寶寶好想小白做寶寶的護身獸呀,要是柳姑姑的妹妹沒有生病就好了!”寶寶坐在殘月身上興奮地和我講著剛才的感受,末了還依依不捨地抱著殘月的脖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小白,重重地歎了口氣。

“柳姑姑以後一定送寶寶一直和銀月一樣可愛的護身獸給寶寶!”夢琉姐姐聽到寶寶的話,微微有些愧疚地說道。

“真的,那柳姑姑可不可以把那個和小白一樣可愛的護身獸送給柳姑姑的妹妹,到時候還是把小白還給我,寶寶還是覺得小白最好。”寶寶坐在殘月身上,向小白招招手,小白親昵地走上前去,用頭慢慢蹭著寶寶的小手。

“這...”夢琉姐姐被寶寶的話噎住了。

“好了,我們進鎮去休息一下,等下還要繼續趕路呢,護身獸的事情以後再說!”我趕緊出聲打破了僵局,將寶寶從殘月身上拉下來,牽著寶寶的手。

這個鎮比較荒涼,冷冷清清的,因為已經是秋天了,地上的落葉隨著風摩擦著地面發出吱啦吱啦的聲音,商戶零零星星地散落在那些民居之中,街上的行人很少,三三兩兩閒聊著,越發顯得小鎮的荒涼。

走了一會終於看見一個飯莊樣子的地方,小二看見我們一行,先是因為小白他們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爾後大概是看我們像是好伺候的主,又大著膽子,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客官,您這是狼吧!”

“沒關係,他們不會傷害人的!”夢琉姐姐的聲音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悅耳。

“一看幾位就不是凡人,連帶著身邊的寵物都那麼的與眾不同,呵呵,客官,您裏面請!”小二終究還是有些懼怕小白他們,一邊招呼著我們,一邊不住地用眼睛提防著小白他們。

這小小店外面看著十分不起眼,裏面到也還算乾淨。小二把 我們引到了二樓,熱絡地抹著桌子,“幾位客官來點什麼?”

“你們這都有點什麼?”夢琉姐姐問道。

“家常小菜,只要是您們想到的,我們都可以給您做出來!”小二講這話的時候,神情十分自豪。

“吹吧!”我看著小二,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嘴巴。

“客官,您別看我們這個鎮他窮,可是他外面該有的東西,咱們店裏也全都有。”小二聽到我說他吹牛,有些急了。

“那我要蔬菜沙拉,你們這也有?”我故意為難地他,說了個現代菜名。

“客官,沙拉是什麼,您這不是...”小二看著我,知道我故意為難他,求救式地看向夢琉。

“好了,妹妹,別為難他了,就隨便來幾個你們店裏的拿手小菜吧!”夢琉好心地幫小二解了圍。

“幾位稍待,馬上就來了!”小二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小二,去門口看著,來了兩輛馬車的話,把人叫進來。”韓楚忽然出聲,看著小二吩咐到。

“好咧!”小二收到命令,給我們添置上茶水,便下樓去了。

“剛才在林中匆忙,我們姐妹也沒有好好聊聊,現在正好趁著吃飯休息的時間,彼此多瞭解一下。”

“是呀,我只當姐姐和霽大哥是仙人下凡,還沒想過其他呢!”

“木霽其實原名慕容霽,剛才怕惹上不該的麻煩,所以報了假名,不過姐姐的名字是真的。姐姐我是北燕的王妃,霽哥是北燕的大王。”夢琉的聲音暖暖的,帶給我一陣震撼,原來木霽居然是王,夢琉居然是王妃,難怪初見的時候就覺得兩人氣度不凡呢。

“我因為生過一場病,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現在就當是全新的生活,米洛是我的寶寶,韓楚是西楚第一山莊臥龍山莊的少莊主,我們這次去蜀都就是準備完婚的!”我說道後面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我發現自己來古代時間久了,也沾染了不少古人的氣息,一個姑娘介紹自己未婚夫的時候,居然也會臉紅了。

“其實見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你們兩個十分般配呢,只是姐姐不能喝你們的喜酒了,日子定了一定要托人告訴我,姐姐人不能到禮一定到。今日一別,我和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相見!”夢琉說道這裏的時候,有些感傷。

“是呀,現在就是交通不方便,想去哪里都得坐上幾天的馬車。”想著現代的交通工具,再想像眼前的馬車,我無限感慨,“要不我們彼此都在這個小鎮上逗留些日子?”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思念成狂1

  忽然樓道上出現一個老頭,懷中捧著個布包,走了過來。

“各位客官,在下有件寶物,看幾位像是身份尊貴之人,想請大家鑒賞一下。”老頭捧著布包,走上前來。

“騙子?”聽著老頭的臺詞,我第一印象就是這個老頭該不會是個騙子吧,什麼寶物,什麼鑒賞,等下大概又要來幾位,一起做籠子騙我們。

“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我已經一把年紀了,怎麼會做坑蒙拐騙的醃臢事情呢。原本以為幾位不是凡人,沒曾想到居然將在下看得如此不堪。”老頭一聽我的話,似乎有些氣憤,但卻並不離開。

“妹妹,不妨一看吧!”夢琉又上來圓場。

“其實平時我一定會轉身就走的,只是一分錢能逼死一個英雄好漢,今日我也只能厚著臉皮,請諸位要是覺得我沒騙你們,隨便出個價買下吧!”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將布包擱在桌上,慢慢地打開。

布包中是一塊兩個手掌般大的玉石,玉石通透碧綠,在布包中泛著瀅瀅綠光。慕容霽拿起玉石,細細觀祥起來。

“玉倒是上好的玉,只可惜這正中的部位有一個瑕疵,玉的價值就大大降低了!”慕容霽拿著那玉,對著陽光,轉換不同的角度品著。

“公子果然是個識貨之人,我也沒打算騙諸位,這個玉石做大件玉器確實不妥,但是要是做玉佩之類的小物件,卻是上好的材料!”老頭一看慕容霽識貨,立刻走到他身邊,急切地說著。看樣子我剛才是真的錯怪他了,大概他也是急需花錢,才跑到這裏來兜售的吧。

“可是我們都是出門在外,實在是不方便購買這麼大塊的玉石!”慕容霽將玉石放回布包,看著那老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公子,我並不打算漫天開價,您看著給點就行了,我真的是急需用錢,我...”老頭說道後來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我看著蹲在地上和小白說悄悄話的寶寶,再看看桌上的玉石,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老人家,我為我剛才的武斷向您道歉!”我先是對自己剛才的不禮貌表示歉意,“請問鎮上有什麼比較好的玉石工匠,也許我可以買下這玉!”

“我正是,如果姑娘現在就需要雕成什麼物件的話,我分文不收,只取這玉石的價格就可!”老頭一看我願意買,激動地聲音都變了。

“小白,過來!”我伸手招呼小白過來,示意它坐下後,指著小白說道,“我就要這只雪狼現在的姿勢,做兩塊一摸一樣的就好,把剩下的碎玉雕成黃豆大小的珠子,你看可以麼?”

“我這就去準備紙筆,畫下這雪狼的模樣,立刻就可以開工!”老頭興奮地跑了下去。

“妹妹這是要留個紀念麼?”夢琉對我的舉措有些不解。

“姐姐,我看那老人家似乎很需要錢的樣子,再想想如果能夠雕刻個小白的樣子,讓寶寶時刻掛在身上,想小白的時候就可以看看,這不是一舉兩得麼!”我還要把它做成毛衣鏈樣式的。

“那為何要做兩塊?”夢琉有些不解。

“自然要送給夢璃妹妹一塊,小白以後就要麻煩她好好照顧了!”我微微一笑。

“小白剛才怎麼回事?”散仙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師祖,小白要回家了!”寶寶聽到散仙的聲音,趕緊走到樓梯口那迎接去了。

“啊,還有兩隻大小白!”散仙一看見殘月和白淚,大驚小怪地撲了上去。雖然有小白在一邊介紹,殘月和白淚還是有些受驚過度的樣子。

接著軒轅兩兄弟和李敢小柔也來了,我向夢琉和慕容霽做了一一介紹。不一會,小二的飯菜上來了,那個小二剛才似乎也不是吹的,在這麼個偏遠的小鎮,菜肴的味道還不錯。

飯吃了一半的時候,那個老頭抱著紙筆走了進來,在另外一張桌子上攤開紙,小白這個模特坐在那裏,老頭全神貫注地做起畫來。

“老人家,這個玉器要什麼時候才能拿到呀?”我草草地扒了兩口,就當吃完了,站到老頭身邊看他作畫。果然有兩把刷子,把小白話的栩栩如生,帥氣十足。

“大致明天就可以了!”老天專注於手中的畫筆,漫不經心地回答。

“明天,我們價錢加倍,今天就拿到!”我一想明天我們可以等,但夢琉姐姐不能等呀。

“這...我只能說儘量!只是有件事我想和姑娘商量一下!”老頭停下剛好畫完的畫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老人家請講!”我拿起桌上的畫,恩,決定了,這張畫等下沒收!

“等下我可以先收錢麼?”思量再三,老頭還是說出了請求。

“呃?”我楞了一下,東西還沒拿到手,就先收錢,這老頭果真缺錢缺得緊!

“我也知道這樣姑娘你有些為難,但是我想儘快給我女兒買點藥,她已經斷藥三天了,我怕再這樣下去...”老頭的聲音又哽咽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去拿錢給你,等下我們可以去你的店面等玉嗎?”我放下畫紙,轉身走到韓楚身邊,伸出手。韓楚遞過一包銀子,我顛了顛,挺沉的。

“老人家,你看夠嗎?”我把銀子遞給那老頭。

老頭一拿到銀子,激動地眼眶紅了,嘴裏不停地叨念道:“二丫有救了,二丫有救了!”可能意識到自己失態,又想到我剛才的話,說道,“老頭我沒有店鋪,幾位要是不嫌棄,到捨下休息片刻。”接著補上一句,“姑娘放心,老頭我雖然沒店面,但這手藝確實祖傳的,這方圓百里的人家要雕玉,都會找我馮老三的,保證姑娘你滿意!”

馮老三拿著銀子在藥鋪買了些藥,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著老頭走到了馮老三的家中。

這個破落的房子可以和我當初剛來時候的小木屋媲美了,家徒四壁,外面屋子的一角因為生火做飯的緣故,微微有些熏黑,如果撇開滿地散落的紙和那一抹黑,還算乾淨。

“二丫,你又畫了,不要再畫了,那個人不會回來的!”馮老三一看見滿地的紙,神色一變,一邊哭叫著,一邊跑進了裏屋。

我蹲下撿起地上的紙,紙上畫著一個男子,初一看覺得有幾分熟悉,再看下去,我覺得自己想要尖叫了。那眼中的邪魅之氣,那是司徒瑞祈麼?天底下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了!我拿著畫,也跟著那老頭走進了裏屋。

“二丫,你又畫了,不要再畫了,那個人不會回來的!”馮老三還在重複剛才的話,抱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不住的叨念著。

那個女子長相看不大清,看身段年齡大概和我相仿的樣子,整個人嘻嘻呵呵地傻笑著,拿著畫著人兒的紙不住地叫著“齊哥哥,齊哥哥...”

“姑娘,讓您見笑了!”老頭看我走了進來,將懷中的女子強行按到凳子上,理了理女子的散發,原來散發下面的面容是那麼的清秀美麗。那個女子不理會馮老三,依舊笑嘻嘻的歪著頭看著手中的畫,眼神呆滯無光。

“老人家,這是...”我有些疑惑,這麼一個妙齡少女怎麼就瘋了呢。

“姑娘,不要替老頭我擔心了,我這就去給你雕刻去!”風老三看了一眼表情呆滯的女兒,看她沒有什麼瘋狂的動作,沒有多講什麼,搖了搖頭走開了。

二丫現在垂著頭呆呆地看著畫,像一個了無生氣的娃娃。二丫應該是個深請的女子吧,因為思念自己的心上人,思念成疾,得了失心瘋,只是這個人是司徒瑞祈嗎?要是杜芷嫣還在就好了,無奈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深深歎了口氣。

“米拉,怎麼了?”夢琉一行走了進來。

“沒事,只是看見馮老三的女兒這樣,有些傷感!”我抬起頭,看著夢琉扯了個笑。

“米拉小姐,你可以嘗試著去救救她!”一直沒有講話的小柔看著二丫,看著我的眼神中有些期盼。

我看著小柔期盼的目光,看看韓楚,再看看呆滯的二丫,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根本就不是原先的杜芷嫣,根本沒有什麼靈力,而且關於精神病我一無所知,現在無從下手。

“我,我忘記了,不知道怎麼去救人!”面對眾人,我地下了頭。

“米拉小姐,不會的,你可以試試的!”小柔是個善良的姑娘,看著二丫有些急切地說著。

“小柔,小姐忘記了很多事情,不要再說了!”韓楚喝住小柔想接下去的請求。

滿屋的沉寂,只有二丫不停地擺弄紙張的聲音。

當風老三拿著兩塊一摸一樣的狼形玉佩放到我手上是時候,他的雕刻技術果真了得,就這麼半天的時間,就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做出來了。

我拿出錦繩打著如意結,間或穿插幾個玉珠其中,做了一個掛在脖子上的毛衣鏈樣式的。將其中一個給寶寶戴上,另外一個遞給了夢琉。

夢琉拿著鏈子左右看著,說了些讚美的話,我們又姐妹情深了一番,依依不捨地和慕容霽帶著小白一家上路了。

我們一行準備在鎮上找個店投宿的時候,我才發現散仙不見了,寶寶告訴我散仙交給他一本書和一個小石環之後,也走了。一下子走了一群人,內心一下子感覺有堵,有些難受。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0 04:48 PM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思念成狂2

  在店中安置好之後,因為惦記著二丫的情況和畫上那個人的事情,我和韓楚又回到了馮老三的家中。

天色已晚,整個小鎮上黑乎乎,只有少數幾家點著煤油燈,在這片黑暗中,昏黃的的亮光並不能遣散黑暗,反倒讓人的心情有些鬱悶。夜晚的風微微有些涼,我倚著韓楚慢慢地行走在街道上。

走了些時候,到了馮老三的家,屋內沒有點燈,黑乎乎地。

“馮大爺,馮大爺,你在家麼?”我在門口試探性地叫了兩聲。

“姑娘,您還在呢?您等下,我這就點燈!”黑暗中傳來了馮老三蒼老的聲音。

過了一會,屋內亮起了一團黃暈,我和韓楚走了進去。地上已經收拾乾淨了。

“馮大爺,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我拿出韓楚剛才交給我的我銀子遞了出去。

“這怎麼能呢,你白天已經給了玉石的價錢了,說了不收你工錢的,就算是收,白天的也已經足夠多了!”馮老三是個老實人,堅持不願收。

“大爺,白天那是您女兒吧,到底怎麼回事呀?”見馮老三堅持,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把錢袋擱在桌上,眼光有意無意地穿過馮老三探向裏屋內。

“那是我閨女二丫,她娘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原本指望閨女能嫁個好人家,自己也算對的起九泉之下的孩子她娘了。誰知道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呀!”馮老三說著說著,想起了傷心事,捶胸頓足,“要知道事情會這樣,那天我怎麼也不會讓二丫一個人去送東西呀!”

“老人家,這個人是誰?”我拿出白天收起的畫,指著人像問道。

“哎~!天意弄人,是這人救了二丫也是他害了二丫呀!那天二丫拿著我給王員外雕刻的玉佩送去王府,誰知道半路上竟遇到了歹人,幸虧遇見了這位齊公子,才不至於落難。可是這個傻丫頭居然對恩公一見鍾情,非君不嫁。恩公卻是早有心上人,這次出門也正是尋人而來,這個傻丫頭一下子想不通,居然就這麼瘋了!”馮老三說著,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那位姑娘,那位齊公子當時問我有沒見過一個美麗的少女,帶著孩子和雪狼,你們一行不正是?”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是司徒瑞祈麼?”我聽著馮老三的話,是司徒瑞祈找我麼?

“不是那個名字,恩公說自己是司齊,出門尋找自己走失的妻子和孩子!”馮老三看著二丫,想起往事,神色有些悲傷。

“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大概是十幾天前的事情了!恩公當時似乎十分焦急,救下二丫,送二丫回來之後,再我再三挽留之下才喝了口水,之後便又繼續尋妻去了。是個深情的漢子,只可惜我們家二丫沒那個福分。”馮老三一邊說一邊歎氣,“姑娘,算我馮老三多嘴,要是那個姑娘真的是齊公子的妻子的話,你就勸勸她和孩子早些回去吧,齊公子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來,夫妻之間哪能有隔夜仇呢!”

“我們不是!”我聽著馮老三的話,有些氣憤,這個司徒瑞祈找人就找人怎麼能胡說呢,誰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呀。他是好人,那我和寶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壞人啦!

“那算老頭我多言了!”馮老三不再勸說。

“那二丫和齊公子之間發生了什麼嗎?二丫這樣那個齊公子知道麼?”才十幾天而已,司徒瑞祈能和二丫發生什麼呢,怕只怕又是一個自作多情的可憐人吧。

“哎,齊公子是個光明磊落地漢子,哪會對我們家二丫做什麼呢。齊公子剛開始走的兩天還好,二丫每天不停地畫著齊公子的畫像,可是五天前不知道怎麼的二丫就像現在這樣了。可憐我賣光了家裏的東西才買了幾幅湯藥,喝了藥之後,二丫的精神會好點,認識我是她爹,可是那藥太貴,二丫已經斷藥兩天了,整個人又瘋瘋顛顛的。我想著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玉石拿出去賣了,可是這個地方又找不到實在的買主,差點就準備賤賣了。就在這個時候姑娘你們從天而降,今天中午張大神急忙來告訴我鎮上來了幾個富貴之人,我這才在酒樓中打擾了諸位。”馮老三細細訴說著。

“可憐天下癡情的女子呀!”我看著二丫,一種悲傷開始蔓延。

安慰了一番之後,偷偷留下銀子,我和韓楚一起告辭了。

“馮老三說的司齊就是東越景王司徒瑞祈,是嗎?”韓楚一邊走著,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恩!”

“他是在找你們嗎?”

“大概是吧!”

“那塊玉佩是他的嗎?”

“恩!呃?”還說了要幫司徒瑞祈保守這個秘密的,沒想到還是說漏了口,幸虧只是韓楚。

“我們明天一早就趕路,早日回西楚吧!我想我們早日完婚!”黑暗中韓楚的聲音有些顫抖。

“恩!”

晚上寶寶非要和我一起睡,以前都是小白陪他的。

“娘,小白會想我們麼?”

“回的!”

“小白會偷偷回來看我們麼?”

“這個,可能吧!”

“娘,以前我們想著娘,我和小白三個笑傲江湖,結果小白走了,來了師傅,還是三個笑傲江湖。為什麼就不能多一個人呢?”

“這個...”

“娘,小白會不會...”

“寶寶,睡吧,小白會想我們的!”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遇襲1

  一大早我們便早早地開始趕路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馬車忽然停下了,到休息的時間了麼,一路上和寶寶想著小白和散仙他們,居然一點也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公子,前面有點情況,請公子下車一談!”軒轅毓的聲音馬車前面響起。

韓楚神色一凜,小心地將我抱放在一邊,朝著小柔說道:“好好照顧小姐!”便走下馬車。

我掀起車簾看見韓楚他們正半蹲著,圍著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由於距離太遠也看不太清。搞得神神秘秘的,男人的事情就是多,我放下簾子。

忽然一聲清脆地撞擊木頭的聲音之後,緊接著一陣“咯嘣”、“咯嘣”木頭斷裂的亂響,馬車的車廂四周的木板變得粉碎,濺了一地,馬的韁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砍斷了,馬匹受了驚嘶鳴著橫衝直撞著跑開了,只剩下光禿禿地馬車孤零零地落在原地,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板車。我摟著寶寶,驚魂未定地看向四周,蝦米,這是在變魔術麼?!

下一秒我就看見一個全身黑衣的身影飛了過來,手裏的劍折射著的奪人心魄的清冷光芒,一切都像是在拍電影一樣,只是這裏沒有鋼絲牽著,也沒有攝製組。要不是他手中的劍直指向我的方向,我一定會鼓掌的,這個動作、這個姿勢實在太帥了。

忽地,小柔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條軟鞭,那鞭子被她舞動好似蛟龍一般,刀光劍影,一時間只聽得見軟鞭迎擊上劍的清脆聲。我看的有些愣神,真看不出來剛才那麼個溫柔的小丫頭竟然有這樣一面,這個地方還真是藏龍臥虎呀,隨便一個丫鬟都這麼厲害!

一切都發生地那麼快,那麼突然,韓楚他們看到這邊的情況,想要趕過來,卻被大批黑衣人纏上了。看這陣勢,這群人擺明瞭是沖我和寶寶來的,而且好像勢在必得,一切行動都策劃地那麼精細。剛才那應該就是調虎離山吧,要不是有這麼一個有武功的小丫鬟在我身邊,怕是現在我和寶寶就是躺在地上的兩具死屍了吧。可是我們好像一直安分守己,沒有得罪什麼人呀!要說是以前的杜芷嫣,那麼個神仙般的人物就更不可能有什麼仇家了,到是誰要置我們於死地呢?

眼前這個黑衣人十分兇狠,招招都致命地沖我和寶寶這邊刺來,我抱著寶寶縮在馬車一角,不敢動彈。既然我和寶寶才是最終的目標,自然派來殺我們的黑衣人是武功十分高強的,只有這樣才有萬無一失的把握吧!我有點替小柔捏了把汗,她能頂住麼?果然幾招過後,小柔的身形似乎失去了開始的靈活矯健,漸漸的呈現慌亂狀態。但是小柔雖呈疲態,卻絲毫不放鬆。黑衣人一時間也沒辦法立即解決了小柔,於是好像轉變了方案,看黑衣人的動作似乎並不想和小柔糾纏過久了,招招避開小柔的招式,劍頭直指向我們這邊而來。小柔也看出了黑衣人的意圖,毅然地擋在我和寶寶身前,化解黑衣人向我發出的攻擊。

“娘,寶寶過去幫忙小柔姐姐吧!”寶寶在我懷中,急切地說道。

“絕不!”我看著寶寶,孩子學了東西就是要急切地表現出來,可是現在事關生死,我絕不能拿寶寶的生命開玩笑。我將寶寶的頭按入我的懷中,雙手死死地抱住寶寶瘦小的身體。

原本想著鎮定地蹲在原地,不去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等著他們解決黑衣人的,但看情況短時間好像還是比較困難。韓楚他們有五個人,而且似乎都是高手,但是由於那邊敵人眾多,他們也一時被困其中,無法分身照顧我們這邊。再看看小柔這邊,全身被劍鋒劃傷,全身的傷口流出的鮮血把小柔的衣服全部染紅了,小柔舞動鞭子的範圍越來越小,臉上的汗水和血水混雜在一起,牙齒緊緊咬住下嘴唇,我知道小柔快挺不住了。我的內心不住地顫抖著,看來這些來殺我的人,對我們這邊的情況很是瞭解,對我的命也是勢在必得了。我和小柔才相處了幾天,可就是這麼一個相處了幾天的小丫頭卻正為我賣著命,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這裏成為小柔的負擔了。

我抱著寶寶,跳下馬車,向著沒有人的方向沖了過去。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舉措會引起他們分散注意力,從而陷於被動,但是只要能幫小柔緩解一下,也顧不上其他的。果然身後的黑衣人看到我的舉措,拋下小柔,招招淩厲地像我劈來。

“小姐!”小柔撕心的尖叫一聲,我下意識的轉過身,抱著寶寶愣在那裏,看見黑衣人的劍朝著我的背後劈了過來,小柔沖上來幫我擋住了著致命的一劍,劍砍在小柔的左肩上,鮮血迸了出來,我終究還是連累了小柔。左肩受傷的小柔沒有丟下我和寶寶,依然強撐著和黑衣人糾纏著。

“你們是誰,我和你們有仇麼?”看著小柔越來越狂亂地動作,和那撒了一地的猩紅,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著,發狂般地問道,可是回答我的只有鞭子和劍撞擊的清脆聲。

“小姐,快去公子那裏吧!”小柔沖著我叫著。是呀,要繼續跑,小柔已經受傷了,我楞在這裏只會將小柔往死路上推,只要我繼續跑,那個黑衣人一定就不會再理小柔了,小柔就不用頂著重傷繼續打鬥了,我抱著寶寶失魂落魄地回頭向韓楚那邊跑去。果然我一跑,黑衣人就又拋下小柔繼續朝我這邊追了過來,我淚流滿面地拼命跑著。

“兜兒!”韓楚一聲淒厲的尖叫,整個人像是發了狂一般,沖出黑衣人的包圍圈,向我這邊沖過來。我抱著寶寶跑著,看著眼前的韓楚和黑衣人不停翻飛的身影,看著遠處軒轅玨他們和黑衣人廝殺的混亂場面,我發現自己周圍似乎靜了下來,我什麼也聽不見了,兜兒,是誰,這個聲音,這個稱呼為什麼是曾相識,是當初酒樓中的那個寒哥哥麼?

接下來我就處於隔離狀態,周圍發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我抱著寶寶站在原地,身邊一個個黑色的身影倒下了,終於四周的一切都停止了。

“米拉,米拉,快醒醒!”“娘,娘...”軒轅玨和寶寶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剛才在做什麼!

“呃,那些黑衣人呢?小柔呢?”我拉著軒轅玨的胳膊,慌亂地問道。

“沒事了,沒事了!小柔姐姐也包紮好傷口了!”寶寶抱著我細聲說著。

我看下四周,一片狼藉,黑衣人倒了一地,小柔靠在那邊的板車邊上休息著,我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小柔,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我以為只要我跑,他就不會再和你打了的!”看著染成了血人的小柔,我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歉意。

“米拉小姐,我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你不需要自責的!咳!咳!”小柔忍住疼痛擠出一絲笑意,搖了搖頭。

“他們好狠呀,我要知道是誰要我死,為什麼要傷害不相關的人!”看著小柔連說話都困難的樣子,我的心如刀絞,站了起來,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不遠處,韓楚和軒轅毓、李勇正圍著一個黑衣人說著什麼。韓楚捏著那人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不能殺了她,我要問問是誰要殺我!

“是你!”我看著韓楚手中的那張臉,驚詫地叫出聲來,是他要殺我,為什麼?

“是你!怎麼會是你?”那個黑衣人乾澀地擠出這幾個字,一臉絕望地看著我。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0 04:50 PM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遇襲2

“你們認識!”韓楚看著我,疑惑地問道。

“我們見過!”我低聲說道,有點不能接受,怎麼會是他要殺我呢,我們似乎並沒有什麼仇恨吧。

韓楚忽然手一松,那個黑衣人像軟泥一樣攤倒在地上,抓住自己的脖子,難受地不住咳嗽著。

“是他要你來殺我的麼?”我看著黑衣人,艱難地問道。

“是的,只是上天真會作弄人,你怎麼會是她?哈哈...哈哈...”黑衣人有些無力地冷笑著。

“為什麼?”我不解,他為什麼要殺我,我不明白!

“為什麼,你怎麼不問楚寒楚太子,哈哈...哈哈...”她似乎有些癲狂的樣子,不住地癡笑著。

“楚寒?”我看向韓楚,忽然想起剛才在混戰中的那聲“兜兒”,難道韓楚就是楚寒,就是“寒哥哥”!天哪,為什麼,為什麼我和寶寶就不能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呢,為什麼我不想讓寶寶接近仇恨,卻又在不知覺中邁了進去呢!

“楚寒,寒哥哥麼?你一直是知道的,是不是?”我看著韓楚,不現在應該說是楚寒,“你知道我認識你的樣子,所以才一直帶著面具是麼?什麼一直愛慕我,什麼最好的你,最真實的你,那都是騙人的,事實就是你心虛,你殺了我的全家,你是個殺人惡魔!”我有點歇斯底里,天哪,我居然還曾經陶醉在這個謊言中,天真的以為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原來親親郎君居然是“自己”的滅門的仇人!

我憤怒地瞪著楚寒,我看見他的面色變得很難看,面對我的質問,他也似乎激動起來,轉身面向我,抓住我的肩膀,猛地抱著我跑出很遠。

“放開我,你這個殺人惡魔,你這個騙子!”我不住地扭動著,捶打著楚寒。現在的我簡直思緒如一團亂麻一樣,他要殺我,就連這個我剛剛愛上的男人居然一下子也變成了杜芷嫣的滅門仇人。為什麼在我以為快要抓住幸福的時候,要狠狠地把我從雲端拉下。天上地下,反差也太大了,我已經受夠了,受夠了!

楚寒任由我拍打,扭動,默不作聲,只是跑著,跑到離人群很遠的地方,然後彎下身子,痛苦萬分看著我,不安地吼道:“兜兒,你相信我,不是寒哥哥傷害的你的家人。真的,這些日子我沒有撒謊,我也不是心虛,我只是怕你誤會我,離開我。我是那麼的愛你,怎麼會去傷害你呢!”

“沒有撒謊,沒有欺騙我麼,那這些天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誰?難道你不是心虛麼,不是不敢面對我麼?”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逃來逃去總是逃不出這個怪圈。我伸手揭去他的面具,一如記憶中的那張面孔,果真是他,我的身體又止不住地開始顫抖起來。杜芷嫣的話在我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血流成河,沒有一個活人,滿地死屍,懸掛在屋中的姐姐,天哪,我感覺自己快崩潰了。我捂住自己的頭,不住的顫抖。

“你只記得仇恨了,是不是,兜兒,你真的忘記,忘記了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兜兒,不要去想了,不要去想了,那些都不是我做的,真的,都是杜秼嫣那個賤人,不要害怕,寒哥哥不會傷害你的。從小到大,寒哥哥最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就是傷害你,哪怕一點點也不行。我帶著面具是因為我怕你像上次那樣害怕我,離開我,我知道你忘記了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自私地想讓你先感受到我的好,知道我是沒有惡意的,接受我,然後再告訴你。我不能夠看著你再次離開我了。知道麼,母后死後,我再也不會關心任何人,除了你。你是我內心唯一的一處淨土了,我要保護你,不讓你受任何傷害,但是我還是沒有做好,是杜秼嫣那個賤人,我真該當初就殺了她的!”楚寒心痛萬分地摟著我,不住的安慰著,但說道杜秼嫣的時候臉上出現猙獰的表情,好像恨不得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姐姐,她是我的親姐姐!我的姐姐能夠做什麼?”我看著楚寒,冷笑著譏諷道,撒謊為什麼不找個好點的理由,杜芷嫣說自己的姐姐很疼愛自己,難道會有人心狠地可以殺光自己的家人,理由呢?

“真的,兜兒,我知道我現在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但是那個賤人還沒有死,我帶你去找她,讓她告訴你真像,好麼?”楚寒看見我臉上的譏諷,難過地說道。

“那個賤人是姐姐麼,姐姐還活著!真的麼?”我微微有些失神,難道真的不是楚寒做的,否則他怎麼敢留下證人,難道真的像他說的是杜秼嫣做的,為什麼呢?因愛生恨?對一個男人的愛就可以殺掉自己的全家?

“兜兒,我們現在就回蜀都,我帶你去看那個賤人。不要再恨我了,相信寒哥哥,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我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的。這些年她一直都在對你做過的事情償還著,我不會讓她好過的!”楚寒陰冷地說道。

“你現在就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再不知道真相,我會瘋的!”我沒有了剛才的瘋狂,深呼吸了一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說道。

“兜兒,我說的事情,你會傷心,會難受的。要是可以,我真的希望你的失憶,是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而不是我們之間開心的過往。“楚寒看著我平靜下來,也不似剛才那麼激動了,深情地撫上我的面龐,細細梳理著我的亂髮。看著他眼中的溫柔,我不自然地撇開臉去。

“我想知道,你說吧,我能夠承受,明白點總比稀裏糊塗的仇恨要好!”我靜靜地說道。如果這一切都是誤會的話,那麼我想我有權替杜芷嫣問清楚。如果一切都不是楚寒做的,杜芷嫣也不用那麼痛苦矛盾了吧。但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親身姐姐,那...不敢想像如果杜芷嫣還活著,會要怎麼去面對。



第三卷 第三十章 事實真相——心靈扭曲的孩子

然後楚寒就給我講了一個小女孩心靈扭曲的歷程。

在我還沒有出世之前,家裏人的寵愛都是包圍著杜秼嫣一個人的。每天清晨娘給杜秼嫣裝扮完畢的時候,都會拉著杜秼嫣的小手,眼中充滿笑意地自豪地說上一句“我的女兒是世界上最最漂亮的姑娘!”每次夫子授完課之後,爹爹都會讓她作上一首詩,爹爹看著她的是贊許的眼光和自豪的表情。那個時候誰都知道太常大人有一個乖巧伶俐的好女兒,她的名字叫杜秼嫣。可這一切在我出生之後,全部都被打亂了。

還在大周朝開創之處,是杜家的祖先幫助慕容氏開闢了疆土,統一了天下。杜氏家族是一個神秘且高貴的家族,每一代的杜家都會出現一個特殊的人,他天生就會具有神的靈力,據說可以和神直接對話,他是人民的精神領袖,他可以和靈魂溝通,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在大周滅亡的時候,當時的再世祭司也就是我的叔叔杜謙昭在惠帝慕容宇遭婁皇后殺害的那天晚上離奇的去世了,之後失去支撐的杜氏家族在宰相的牽引之下,歸入了大將軍楚霸天的羽翼之下,這也是當年大將軍楚霸天可以和護國公、甯王三分天下的重要籌碼。

在西楚,杜氏雖然還掌管著神職官銜,但是地位已經大不如從前,因為誰都知道杜氏現在沒有了轉世的祭司,甚至有人斷言,杜氏的轉世祭司的神話將隨著大周的滅亡而永遠的消失了。杜氏的長老心急火燎,因為失去了再世祭司的杜氏就是失去最大的籌碼,所有人的名利都得不到保障。長老們每日聚集在玄幻鏡面前祈禱著,期盼著。玄虛鏡是杜氏祖先遺留下來的啟示鏡,據說當每一代的祭司出生的時候,鏡子當中會出現一團白色的幻象,它沒有固定的形狀,只是會在玄虛鏡中盤亙一日,便會消失。沒有人能解釋那是什麼,但是每一代的再世祭司都會在白色幻象出現的日子出生。我出生前,姐姐杜秼嫣這一代已經有男子十五人了,可是祠堂的玄虛鏡依舊絲毫沒有動靜。就在所有人幾乎快絕望的時候,祠堂的玄虛鏡中的幻影出現了,祠堂中沸騰了,下人們奔走在各個門庭,看誰家今天有男孩出生。

可是結果是這一天只有一個小孩出生,而且是一個女孩,她就是我杜芷嫣。歷代的再世祭司全部是男子,在成年的時候就會接管國家的最高神職,大祭司。可是我是一個女孩,大周乃至現在的西楚等三國都是不允許女子做官的,所以全族人都在猜測我到底是不是祭司轉世。祖先並沒有說轉世的祭司不能是女子,所以家族的長老根據玄虛鏡的提示確定我是我們杜氏家族這一輩的再世祭司,雖然我不能當官為家族爭取名利,但是我的存在仍然能夠在一定的程度上保障杜氏的地位不受侵害。加上我之後表現出的與眾不同,杜氏在西楚的地位逐漸牢固了。

我成了杜氏和西楚人民眼中的嬌兒,在家中的地位自然是不同的。從此爹娘的眼裏再也沒有姐姐杜秼嫣,只有我這個轉世祭司杜芷嫣。屬於母親的讚賞和父親的自豪全部被我這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占全了。

杜秼嫣幼小的心靈被深深地傷害了,她知道只要有我這個妹妹一天存在,那些東西就永遠不會再屬於她。於是她嘗試著弄死這個不該出現的妹妹,當她把我偷偷從搖籃中抱出帶去湖邊的時候,娘出現了,娘的驚恐和盛怒把杜秼嫣嚇壞了,只敢撒謊說是帶著妹妹來看湖水。娘因為杜秼嫣的這樣一句話,臉上的表情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姐姐就該這樣照顧妹妹,我家的秼嫣做得很對,這樣才是做姐姐的樣子。”娘的這句話讓杜秼嫣知道自己現在只有對這個妹妹好,才能博得母親的贊許。

原本杜秼嫣準備就這樣壓抑著自己過一輩子了,直到看見了楚寒。那個男人是那麼的優秀,最關鍵的是他是太子,只要能和太子在一起,西楚還有誰敢不把杜秼嫣放在眼裏,杜家還有誰敢忽視我杜秼嫣。於是杜秼嫣費勁心思地討好楚寒,但是可惜的是這個男人的眼光一直都在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我身上。多少年來一直未變,隨著年齡的增長,杜秼嫣及笄了,如果再得不到楚寒的心,那麼等待自己的只能是嫁做他人,於是杜秼嫣就籌謀了一場俗套但卻百試百靈地生米煮成熟飯的鬼把戲。

那一天杜秼嫣讓下人傳信楚寒說是我有事約楚寒琴韻居相見,楚寒雖然覺得蹊蹺,但還是赴約了。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我並不在那裏,只有我的姐姐杜秼嫣一人在那。姐姐杜秼嫣開始只是撒謊說我如何因為病了而不能來赴約,只能讓姐姐過來轉告一聲云云。杜秼嫣的話漏洞百出,讓楚寒更加懷疑,但是當楚寒意識到屋內的香味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倒下了。

等楚寒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杜秼嫣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楚寒暴怒了,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女人設計了。看著杜秼嫣梨花帶雨的面孔,楚寒沒有一絲憐憫,在扇了一個耳光之後,靜靜地獨自起身穿衣。聽著杜秼嫣哽咽地要楚寒負責什麼的話,楚寒居然說了句“就當我自己被蛇咬了一口,想要我娶你,投胎趁早!”然後一甩衣袖便走了,留下了杜秼嫣一人暗自垂淚。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這麼一次,杜秼嫣懷孕了。杜秼嫣覺得自己並沒有完全失敗,如果自己可以生下一個男孩,那麼他就是楚王唯一的孫子,楚寒唯一的兒子,那麼自己還是有希望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的。所以杜秼嫣告知自己的妹妹自己懷的是楚寒的兒子,楚寒由於一些情況暫時還不能娶自己云云,於是杜秼嫣和我兩人瞞著父母,在偏院生下了寶寶。

似乎一直以來杜芷嫣都以為寒哥哥會等自己長大以後娶自己,但是沒想到寒哥哥喜歡的人居然是姐姐,只是把自己當成是妹妹一樣的寵愛罷了。小女孩的心中還是產生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但是一邊是疼愛自己的姐姐,一邊是寵愛自己的寒哥哥,自己不能恨他們,但是在看見楚寒的時候還是有些彆扭,對楚寒的態度也發生了一些改變。而這一切楚寒並不知道,楚寒以為杜秼嫣必然不會不知羞恥到把這一切告訴自己的妹妹。看著我的一些細微的情緒變化,只當是小孩子發發小脾氣罷了。

杜秼嫣的如意算盤終於是沒有能夠打響,孩子一滿月,便迫不及待地抱著去找楚寒。當楚寒看見這個孩子的時候,知道這個孩子才是最近一些時日我不開心的原因,加上知道杜秼嫣的意圖,想都不想地要殺掉這個孩子,楚寒說自己最恨別人威脅自己,哪怕是拿自己的骨肉也不行。更何況杜秼嫣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孩子是誰的還不清楚呢。

杜秼嫣看出的楚寒的意圖,丟下一句,“你會後悔的,我要你們兩個生不如死!”,抱著孩子跑回家中,和我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將我和寶寶塞進了密道。

多年的壓抑,多年的憤恨,在那一刻全部爆發了,也許只有血才能滌蕩那醜惡的靈魂。楚寒趕來的時候只看見一個女人瘋狂的身影,嘴裏不住地叫著,我要你們生不如死,之後的事情便是我看到的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0 04:52 PM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祭司神話

  “怎麼會是這樣?你那樣把她吊起來,她死了沒有?”我徹底震驚了,這才是真正的事實真相麼。杜秼嫣就為了讓自己的妹妹杜芷嫣恨楚寒一輩子,為了讓楚寒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為了報復自己的爹娘對她的冷落,就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一個人的心靈怎麼可以扭曲至此,那麼這些年杜芷嫣的逃亡是為了什麼,杜芷嫣的痛和恨又是為了什麼。這一刻我感覺到身上那種不由自主地戰慄停止了,是杜芷嫣的靈魂也知道這個事實,原諒了楚寒了嗎?

“兜兒,我知道這一切對於你來說過於殘酷,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一輩子不要讓你知道。至於那個賤人,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殺死她,把她關在地下密室裏面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因為我要讓她知道我和兜兒不會因為她的陰謀就分開,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會相守到白頭的!”楚寒看著我說道。

“是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我苦笑道,杜秼嫣也算是成功了吧,畢竟真正的杜芷嫣因為忍受不了現實將我招魂到這裏,我的到來,大概就意味著她的死亡了吧,就算她的靈魂還在,但是主宰這個身體的是我。杜秼嫣確實是將杜芷嫣和楚寒永遠地分開了,但是我會代替杜芷嫣活下去,會保守住這個秘密,保護寶寶,化解韓楚對他的恨,我要我們三個相守到白頭。

“兜兒,你原諒我了,是不是!太好了,我終於不要再忐忑不安,終於不會再失去你了,回到蜀都我們就大婚,我要你永遠屬於我!”韓楚看見我的回答,興奮地擁著我,不住地顫抖起來。

“韓楚,不,楚寒,你現在還恨寶寶麼?”我依偎在楚寒的胸口,輕聲問道。

“兜兒你喜歡就好,其實這麼一段時間相處以來,我漸漸也明白了,孩子其實是無辜了,雖然要我現在一下子就喜歡上他很難,但是我不是已經答應你要好好和他相處的麼,你放心,我不會再想殺死他的。他和那個賤人沒有關係,他是你和我的兒子!”楚寒知道我的擔心,看著我承諾似的說道。

“我想審一下那個女人,可以麼?”我看著遠處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說道。

“好,回去後,我就帶你去見她,但是對她不可以慈悲,不可以說我殘忍,那些都是她應得的!”楚寒說道。

“我是說剛才那個刺客!”我說道,我並不想見杜秼嫣,我不知道可以和她說什麼,我想就算是杜芷嫣也不會想見她的。

“對了,你們在哪里見過,她是我暗部的屬下,你為什麼認識?還有那個他是誰?”楚寒不解地問道。

“我可以再問過她之後再和你講我和她的事情,好嗎?”我乞求地說道。在現在事情還沒弄明白之前,我不想說。她既然是司徒瑞祈的手下為什麼又會是楚寒的手下,這些問題只有問明白之後才能揭曉。

“好,不過要我守在旁邊!”韓楚看來看黑衣人,依舊不放心地說道。

“我想自己獨自審她,你可以給她點穴!”我說道,我想楚寒在身邊,很多事情就沒有辦法講清楚了。

“好吧!”韓楚勉強答應了。

我們走回人群處,一切妥當之後。

“現在只有你我,我們也不需要掩飾什麼,你說實話,我求楚寒不殺你!”我看著地上的她,出聲說道。

“說什麼實話,答案顯而易見,不是麼?”黑衣人冷笑了一聲,看著我說道。

“什麼顯而易見,你剛才說的那個她是杜芷嫣,是嗎?她和你有仇?”我問道,杜芷嫣不是善人麼,不是在世祭司麼,怎麼會有仇人?

“是的,就因為你是杜芷嫣,你和我並沒有仇,但是你現在必須死!”黑衣人厭惡地看著我,現在的她狼狽不堪,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風情。

“為什麼?”看著她,我不能理解。她的厭惡的眼神是為了什麼,記得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沖我的那一笑,雖是戲謔,但是是溫柔的,友善的。

“何必明知故問!”她冷言回道。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是你自己要殺我,還是他?”我問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如果她和我沒有仇,我第一見她的時候,司徒瑞祈說她是自己的手下,那麼她是聽從司徒瑞祈的命令來殺我的麼,可是司徒瑞祈不是在找我嘛,怎麼又要殺我了,找我就是要我死?亂七八糟的。

“為了天下的安寧,你必須死,東越人全部要你死!”她看著我,眼中似乎能燃氣火焰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一次說明白,可以麼?為什麼東越人都要我死,就因為我逃離了司徒瑞祈的控制?”我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她的恨是從那裏來的。

“你是再世祭司,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你已經在五年前仙去了,這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現在你居然回來了,回到了西楚,為了天下的安危,你不能不死!”她這次確實說得夠多,但是我還是不明白。

“等一下,我理一下。天下人都知道我是祭司轉世,我現在在仙去後再次回來不是一件好事嗎?”我問道。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以前潛伏在王府到底有什麼目的?”她看著我,似乎快要抓狂了,冷笑一聲。

“我失憶了,景王沒有和你說嗎?請相信我,我沒有任何不軌,也請你把事情和我講明白,我不想看見任何人的死亡,也不希望看見任何無謂的爭端。”我看著她對我的厭惡,耐心地解釋道。

“你真的失憶,沒有騙我,那你為什麼會和軒轅玨在一起!”她疑惑地看著我,語氣有了些緩和。

“我只是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碰到了他!”我不想花時間去解釋自己是怎麼和軒轅玨認識的,簡單的一句話帶過。

“原來真的是這樣,難怪王爺會對你動情,原來你真的是什麼都忘記了,根本就不像是以前的杜芷嫣了!”她微微有些失神地自言自語道。

“原來的杜芷嫣怎麼了?”我問道。

“原來的杜芷嫣也沒什麼,完美的一個神人,只是很聽楚寒的話,現在正是兩國緊張階段,你的出現,會對天下的百姓的觀念產生很大的影響。也會對楚寒父子的關係產生很大的影響,所以我們才策劃這次的刺殺事件,只是沒想到還是失敗了。還有,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你居然就是杜芷嫣!不知道王爺要是知道你就是杜芷嫣還會不會下這一個行動命令!”她意識到我是真的失憶了,看著我的眼睛也失去剛才的恨意,有些無力地說道。

“我的出現會對兩個國家的關係產生影響?”我頭疼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繞來繞去地,真是複雜,哎~!

“西楚的王一直對其他兩國虎視眈眈,想統一天下,做霸主。但是楚寒作為他的唯一子嗣,這些年一直在外面不停的找你,心思根本沒有放在他的父王的霸主夢想上。加上王爺他們一直在暗中操作,處處阻止楚霸天的陰謀,雖然不能完全阻止,但也給他設了不少障礙,楚霸天因為這些諸多因素,一直沒有動手,延緩了他擴張的腳步。我一直是王爺派在楚寒身邊的暗子,可是幾天前,我得知楚寒找到了你,前來和你匯合的時候,我知道大事不妙,將事情告知王爺。你是杜芷嫣,你的靈力註定你是全天下人民的精神領袖,你的一言一行對天下人都會產生一定的影響。你的出現,楚寒停下了尋找的腳步,接下來會協助楚霸天;你的出現,楚霸天也會大做文章,向東越和北燕發動戰爭。於是我們在王爺的策劃下進行了這次行動。現在你就是杜芷嫣,我也沒能殺死你,這個天下看來不久就會大亂了!”她擔心地說道,原本以為她只是個風騷的風塵女子,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憂國憂民的奇女子。

“真的會這樣麼?”我聽著她的分析,沒想到杜芷嫣身上還扯著這麼多千絲萬縷的事情。自己當初就該和寶寶一直在那個小漁村隱居的,都是自己的新鮮好奇害得現在的自己和寶寶身陷到現在的地步。

“王爺和太子都很擔心你!一直派人在找你們!”她忽然出聲,眼睛戚戚地看著我。

“是嗎?”知道司徒瑞祈找我並不是要殺我,只是擔心我,心裏有些愧疚,“你回去和他們說,我很好,不用擔心我!”

“小姐能不能不要和楚寒在一起,和我回桐城?”她看著我,懇求地說道。

“不能!”我看著遠處的楚寒和寶寶,不管事實會怎麼樣,我不想離開他們。更何況就現在的情況,她想全身而退還是個未知數呢。

“為什麼,小姐不是失憶了麼,難道失憶的那些日子,太子和王爺對你不好麼,當王虎報信說你不見了的時候,王爺居然不顧眾人的反對,動用關係滿天下地找你。這些日子王爺憔悴多了,你難道就不想回去看看!”她看著我,急切地說著。

“可是,可是楚寒為了我,找了我五年!我不能再離開他了。”印象中司徒瑞祈是個自大嚴肅的人,記得第一次見面就給我嘗了一頓鞭子。和他相處的日子,他給我和善的表情少的可以數過來。這樣的一個人會...再見到二丫之前一直以為是司徒博雅在找我呢。

“那只有得罪了!”忽然她跳了起來,一隻手掐住我的脖子。

“秋娘,放開她,你可以走!”韓楚嗖地一下子到了我們面前,緊張地說道。

“娘~!”寶寶也驚慌地跑了過來。

就那麼一刹那,我們兩個成了眾人包圍的焦點。

“秋娘,放了我吧,你不可能把我一起帶走的!”我小聲勸著她,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叫秋娘。

“不能帶你走,我就殺了你,我想王爺為了大局也不會怪我的!”她有些吃力地說著,手上的動作重了些,我忍不住咳了兩聲。身體不舒服地扭動著,身後她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經過那麼一場激烈的戰鬥之後,她早已經精疲力竭了。剛才躺在地上還沒覺得,現在一下在跳起來,還架著我這麼個人,難免會上氣不接下氣。

“秋娘,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我現在讓你走,你就趕緊走,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千萬不要做出自己後悔的事情!”楚寒的聲音此時冰冷,我感覺身後的人兒不禁顫抖了一下。

“楚太子,我是不會獨自走的,要走就讓我帶她走!要不然我現在就掐死她,來個魚死網破!”秋娘掐著我的脖子,迫使我又難受地咳嗽了起來。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楚寒面色猙獰地瞪著秋娘。

忽然我感覺身後的人松了手,軟軟地倒了下去,楚寒一把將我拉了過去。我轉過頭去一看,才發現不知道是誰居然用匕首紮進了秋娘的腿肚上。本來就體力不支的她因為腿部的劇痛鬆開了我,倒在了地上。

“娘,剛才寶寶擔心死了!”寶寶看我脫離了危險,沖了上來,撲在我和楚寒身上。

“秋娘,現在你可是連走的機會都沒有了。”楚寒抱著我的懷抱無比溫暖,可是吐露出來的話語卻無比寒冷,我看見了秋娘驚恐絕望的面孔。

“那就...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秋娘斷斷續續地說著。

“背叛我的人是怎麼樣的下場,你難道不知道麼,一個痛快,哈哈...哈哈...王爺就是你的主子,是東越還是北燕,不過北燕的小王爺還沒那個膽子,我看是東越的景王司徒瑞祈吧。”楚寒的聲音如鬼魅般折磨著秋娘,秋娘臉上的神情不住地變換著,但無一不是絕望。

“讓她走!”我不想再牽扯到司徒瑞祈,輕輕地出聲說道。

“兜兒!她要殺了你!”楚寒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娘~!”寶寶也詫異地看著我。

“我不想看見任何人死亡,讓他們有命的都走吧。”我推開楚寒地懷抱,看向那一地的黑衣人,似乎還有幾個是活著的。

“你還是那麼善良,那麼慈悲,即使對自己的敵人!”韓楚看著我半響之後說道,然後轉向秋娘,“你走吧,幫我給你的主子帶句話,你的命就當我替兜兒還了他們的照顧之情,讓他以後不要有任何不應該的念頭,滾!”

“公子,這樣不怕他們捲土重來麼?”軒轅毓聽到楚寒的決定,走上前來出聲說道。

“就他們,不能也不配!”韓楚冷冷地說道。

秋娘和剩餘的幾個還活著的黑衣人互相攙扶著走了,看著剩餘的死屍,終究還是有人為了我死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33 PM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死亡

  由於剛才的事件,馬車全部丟失了,李敢和軒轅毓先走一步到市集去買代行工具了。他們幾個因為剛才的戰鬥也已經有些疲憊了,便留在原地休息了。

“寶寶,和娘一起把他們都埋了吧!”我對著寶寶叫道。要是在現代,看見這麼多屍體,我一定早就嚇得逃跑了,可奇怪的是,現在我居然一點也不害怕。由於他們全部黑布裹得嚴實,看上去到也不是那麼駭人,只是重量上面有點承受不了。我提起裙邊,奮力地拖著,不爭氣的裙邊總是不停地往下掉,這件裙子我還是比較喜歡的,雖然說是死人為大,但是我還是不想讓自己的衣服上沾上死人的血。

“寶寶,你不用拉了,過來拉住娘的衣服就可以了,就像這樣拽著!”我打消了兩個人一起拉的主意。

“娘,他們剛才要殺我們,是壞人!為什麼我們還要管他們,就讓他們在這裏好了,要是剛才是我們死了,他們一定也不會管我們的。”寶寶不解地看著我,丟下黑衣屍體的衣角,走到我身後拉住我的衣角。黑線!!!

“他們不是壞人,只是彼此的觀點和要保護的東西不同罷了。”我淡淡地說著,我不想寶寶幼小的心靈被這些東西污染了。

“可是他們要殺我們,我們有沒有做錯什麼?”寶寶不理解的小聲嘟囔著。

“寶寶知道麼,人有的時候不是要做了什麼才是錯!”我不知道怎麼向一個五歲的孩子說這些。

“那我們錯了麼?”寶寶的小小腦袋不能消化,看著我問道。

“是的,也許我們就該在漁村過一輩子的...”看著寶寶明亮的眼睛,我有些失神。

“去那邊休息!”忽然手上的屍體消失了,楚寒走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地搞定了,將所有的屍體堆在了中間的空地上。

“我要把他們埋了,死者為大,要讓他們入土為安。這樣堆在路中間算什麼?”說著,我拿起地上他們落下的劍,奮力在地上挖著。

“不用了,軒轅毓會帶油回來,將他們火葬了的!他們客死異鄉,火葬之後,讓他們的骨灰隨著風自己尋找回家的路吧!”韓楚丟掉我手上的劍,看著那堆屍體,淡淡地說著。

“回家?”我看著劍落到地上騰起的塵土,我的家在哪里?

“去看看小柔吧,出了些意外,恐怕是...”楚寒看著我,有些欲言又止。

“不是只是皮外傷嗎?”我有些失神,喃喃地吼著,跌跌撞撞地跑到小柔身邊。

小柔已經處於昏迷狀態,臉色剛才是蒼白的,可是現在卻是烏青的,就是我不懂醫術的人也知道這是中毒了的症狀,軒轅玨在一邊不住地在小柔身上扎針,額頭上的汗順著蒼白的臉孔滑落下來。

“你不是神醫麼,難道這點小毒就難住你了,你算什麼神醫!”我吼道。

“這是東越西南地區的一種植物,叫做‘雷公藤’的植物的毒汁,沒想到秋娘他們居然這麼想要你的命,會在劍上喂毒。這種毒在初期沒有任何症狀,但一個時辰之後就會面色烏青,接著腸子會變黑粘連,然後...”軒轅玨講到這裏,忽然停住了,只是紮著針,不再多說。

“會怎麼樣?”我心裏騰起一種非常不好的念頭。

“娘,小柔姑姑會死麼?”寶寶蹲在一邊忽然問道。

“不會的!”我急切地回答。

“會,她會腹痛不止而死,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毒,如果在中毒開始的一個時辰之內發現,然後服下綠豆和金銀花熬制的湯藥,就可以解毒,但是一個時辰之後,就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挽回,我現在替她扎針只能減輕她的痛苦罷了。”軒轅玨痛苦地說著,捏著金針的白皙的手上青筋凸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發現,你不是說是小傷的嗎?小柔的死全是因為你,因為你...”我不住地捶打著軒轅玨,寶寶也抽泣著拍打著,面對陌生的人死去的時候,可以只是淡淡的悲傷,可是當自己認識的人快要死亡的時候,我才明白死亡不是人老的時候才會發生的事情,它可以那麼突如其來的到來,讓你無法招架。

“剛才因為你和秋娘的事情,所以我一時馬虎了,沒有注意到脈相的不正常...”軒轅玨內疚地低著頭,看著小柔青黑的臉龐,任由我們拍打。

“娘,你還說他們不是壞人,他們毒死小柔姑姑了,我要去殺了他們!”寶寶跳起來,拿出自己的小匕首,向著秋娘他們剛才走的方向沖了過去。

“不~!是娘害了小柔...”我爬起來拉住寶寶,跪倒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是我的好奇害死了小柔,要不是我一時好奇貪玩出了漁村,就不會認識司徒博雅,就不見到司徒瑞祈,也就不會見到軒轅玨,不會見到楚寒,那麼我就不會認識他們所有的人,那麼就不會有人死亡。

“娘,不是娘的錯,都是因為那些壞人。寶寶不知道他們要保護什麼,可是寶寶知道自己要保護娘,和寶寶身邊的好人,傷害娘和小柔姑姑他們的就是壞人。娘以後不可以再說他們不是壞人了,寶寶要趕快長大,然後殺光所有的壞人。”寶寶抱著我的頭,小手不住地撫摸著,難過地問道“小柔姑姑真的不能救活嗎?”

“小柔為了救自己的主子而死,算是死得其所,死得值得!”楚寒走了過來,蹲下身子,雙手圍住我和寶寶,“要是你出了事情,我會瘋的。我會讓人好好照顧小柔的家人的。”

“死得值得?”我抬起淚眼,看著楚寒,在這些做慣了主子的人眼中,一個下人的命就只有如此的價值嗎,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輕鬆呢,“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在我的眼中不是,誰也不能傷害你!為了你,犧牲我自己,我都願意,更何況是一個下人。”楚寒攏了攏我的亂髮,心疼地說道。

“下人,我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的姐姐了,我做不到像你那般無情。”我撇過頭去看著小柔,看著她那張還很稚嫩的小臉,不敢相信,那個晚上和我聊天的小女孩就要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了。

“米拉快過來,小柔醒了,似乎有話要說!”楚寒還想說些什麼,被軒轅玨的叫聲打斷了。

我一聽小柔要醒了,趕緊抱著寶寶撲了過去。軒轅玨的針開始鎮了小柔的疼痛,現在似乎已經慢慢失效了,小柔皺著眉頭,雙手按住自己的肚子,嘴裏不住的喊著“米拉小姐!米拉小姐!...”我看到小柔這幅樣子,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水泵,再也控制不住了,稀裏嘩啦地湧了出來。我感覺有點恨自己,要是杜芷嫣在是不是可以救活小柔?自己為什麼一無是處!

“小柔,我在這裏!你有什麼要說的,我聽著呢,聽著呢...”我蓋住小柔的手,慢慢來回撫摸著,想要緩解她的疼痛。

“米拉小姐,這段日子是小柔最最開心的日子,您不要責怪自己了,也不要責怪太子殿下,能夠為小姐死,是小柔的福氣,小柔真的很開心...”小柔半眯著眼睛,吃力地說著,一股猩紅的血從嘴角慢慢溢出,小柔地聲音越來越弱。

“傻瓜,我不要這樣的福氣,我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我真的是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姐姐,我不是要你替我去死,我是要你和我一起開心的生活,我不想這樣的,我不想的...”我撲在小柔的身上,放聲大哭,但是這樣也不能減輕我的自責。

“米拉小姐,您不要再自責了,和您在一起的日子,小柔已經是開心地生活了,一輩子最開心的生活,小柔很知足了,小柔會在天上看著小姐的,米拉小姐,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一股鮮血湧了出來,小柔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小柔~~!”“小柔姑姑~!”

回應我們的只有風聲。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人靈合一

將小柔安葬好,我在墳前磕了三個頭,心裏默默地說著,小柔,這輩子無緣做姐妹,只希望下輩子我們能夠再相逢。姐姐我一定會遵從你的遺願,活得幸福,我要連帶你的那一份一起活出精彩。

“米拉,不要太傷心了,你傷心,小柔也會不開心的!”楚寒扶起我。

軒轅毓他們已經回來了,澆上油之後,點燃了屍堆,一股奇異的烤肉味在空氣中蔓延,我一陣反胃,像是要將胃中所有的東西都要吐淨一般。不想在此地多做停留,我們趕緊坐上馬車離開了此地。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堆,火焰隨著風肆虐猙獰,這個天下終究是要亂了。

經過剛才的打鬥,再加上小柔的死亡,每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當馬車駛進一座小城的時候,就趕緊找了間客棧住下了。

早早地吩咐客棧準備了吃食,我和寶寶就躺下了。

“娘,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呀?”

“去你師傅的家!”

“哦,我有點想小柔姑姑了!”

“睡吧,乖,小柔姑姑會在你夢中出現的!”

“真的嗎,那寶寶就睡了!”

“恩,睡吧!”

我躺在床上,身體明明是疲憊不堪,可是心裏卻清晰萬分,看著密封地嚴嚴實實的床帳,千萬種思緒全部湧了出來。來到這裏還沒到半年,卻真的是什麼事情都經歷了,後媽、商販、丫鬟、小姐、再世祭司,經歷了生離,經歷了死別,我的古代生涯還真的是豐富多彩。明天我就要和楚寒以及寶寶踏進蜀都了,又要開始新的身份——太子妃,然後呢,幫助楚寒去戰鬥,去爭奪天下?!得到天下之後呢,是不是就要上演宮鬥的千古不變的老橋段!越想越是頭疼,我掐著自己的胳膊,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可是於事無補,我慢慢地感覺到自己精神迷離了,這種感覺有些熟悉...

隱約之間,我看見了另一個自己,是杜芷嫣,我記得當初在景王府的時候看見她的情形就是這樣,難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白天楚寒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她這個時候出來一定是白天也聽到了事實真相了吧。

“姐姐怎麼可以那樣,爹爹和娘親其實一直都是很喜歡她的,我也是很喜歡姐姐的,我一直不知道姐姐是那樣想的,嗚嗚...”細小的聲音哽咽著,稀薄的身影蹲了下去。

“你不要哭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傷心也是於事無補了,自己多保重!”我一時情急就想上去扶住她,沒想到現在的我似乎也是靈魂狀態,因為沒有實體,在和她相接觸的那一刹那,竟是穿透了過去。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姐姐為什麼要那樣做,難道傷害了我們她就會開心了嗎?”杜芷嫣抬起淚眼迷蒙的雙眼看著我,我心中一痛,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在恨著自己愛的人五年之後知道事實的真相竟然和自己知道的完全相反,現在的心情我不能想像,但一定是痛苦萬分。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你隨時可以哪會屬於你自己的一切。你現在再用你的靈力送我回去吧。”我心一橫,凜然地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心如刀割,不知不覺間,我對現在的一切也已經充滿了依戀。

“已經晚了,全都晚了,在我決定召喚你過來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成定局了,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杜芷嫣抽泣著,“我之所以可以一直呆在身體裏面這麼久,是因為我自私地用自己的靈力穩固住我的遊魂,我期待著能夠再次看見寒哥哥,我想當面問他事實!”

“那你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為什麼要顫抖暗示我逃離?”我不解既然想問,看見了為什麼又要逃。

“我害怕,我不能忘記自己看到的一切!”細小的聲音唔咽著,要不是黑夜的寂靜,怕還真的不能聽到這麼細小的聲音。

“可是你不是想問嗎?你要是問了,不就沒有後面的這些事情了,不就沒有人死去了!”我有些急切起來,如果當時楚寒就和杜芷嫣真相大白了,那麼小柔就不用死了。

“我也不想的,真的,我一直都很喜歡寒哥哥,但我也愛自己的家人,愛我的爹娘,愛我的姐姐,雖然我一直是不相信寒哥哥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是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選擇了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所以我逃離了,最終我還是辜負了寒哥哥!”她越說聲音越小,“是我傷害了寒哥哥,嗚嗚...”

“要事你相信楚寒,當年你就不會被你姐姐左右;要是你相信楚寒,這麼些年你就不需要逃亡;要事你相信楚寒,在逃離五年後再看見他的時候就應該上前去當面質問他。知道嗎,就是你的優柔害死了小柔!”我殘忍的說著,這個時候我有點恨她,既然愛一個人應該要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他。

“我是相信寒哥哥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會變成那樣。至於小柔的死,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她不住地重複著這一句話,顯得十分的楚楚可憐。

“那你想怎麼樣?”我看著她,褪去剛才的可憐同情的味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想見見寒哥哥,你帶我去找她,好嗎?”杜芷嫣淚眼婆娑地看著我,祈求地說道。

“我和你一樣現在是靈魂狀態,怎麼去?”我說道。

“你只要回到本體就可以了!”她看著躺在床上的身體一眼。

“既然一切已經不能挽回了,你現在去見他做什麼,讓他不知道這一切,就這樣活著不是很好嗎?”我看著她,猶豫著是否真的要這樣去見楚寒。

“可是我想見見寒哥哥,告訴他我不該不相信他,告訴他我已經原諒他了,告訴他我想他,很想很想!”她哭泣著,縮在地上像是一隻可憐的小貓一樣的唔咽著,一時間我覺得自己好殘忍。

“那,然後呢?”我看著她,真是又憐又恨。

“然後,然後我就會消失,我會祝福你和寒哥哥的!”她眼中閃出的光芒灼傷了我的眼,我沉默著,“我真的只要和寒哥哥說幾句話就會走的,求求你了,我的元氣現在已經很虛弱了,我支持不了很久了!我只要最後一次見寒哥哥,以後我的一切都屬於你了,作為我帶你來這裏的補償,好嗎?”

“你認為你和楚寒見了面之後,我和他還能幸福嗎?你以為你這樣見一面之後就永遠地走了,他還會幸福嗎?”我看著杜芷嫣,連連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見見寒哥哥...”她被我問地忘記了哭泣,愣在那裏,直勾勾地看著我。

“你還可以支援多久?”我問道。

“每次出來和你見面我都會消耗大量的元氣,我想今天就是我的大限了,我以後就再也不能跟著你了。”她充滿期望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我難受萬分。

“如果我不按照你說的去做,你會恨我嗎?”我看著她仍舊掛著淚痕的熟悉的臉龐,淡淡地問道。

“為什麼?”她似乎被我的話嚇到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你現在想見他,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想和你說一句,如果你真的愛他,就請放棄這個念頭。你已經確定自己要永遠地離開他,已經不能陪伴他,不能給他幸福了,你的告別只能讓他重新陷入失去你的痛苦中去。那你為什麼要見他,就為了滿足自己的那一點點私欲嗎?真正的愛一個人,是要讓他幸福。難道你還認為在他知道了我不是你的情況下,他能夠愛上這個頂著你的身體的我嗎?”我看著她,靜靜地說著。

“我是愛寒哥哥的,但是,我也真的好想見他!”她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迷茫地看著我,我的內心煎熬著,掙扎著。

“那你自己決定吧,你想見他,那我現在就回本體大聲呼叫,我相信他會第一時間趕來的。”

“我想見他是錯了嗎?”

“是的,你錯在你不相信他,錯在你當初先選擇了放棄,既然一切已經不能挽回,那麼你的後悔已經晚了,沒有用了,這只會增加他的傷心罷了!”

“我...我...”她遲疑了,她的身體越來越透明,輕的像一縷煙似的,風輕輕一吹就會散了,“我離開之後,我原先的靈力就會屬於你了,請你,請你幫我完成杜氏家族的使命。”

“什麼杜氏使命?!”我看著她若隱若現的身軀,趕緊出聲打斷她的話,急切地問道,生怕像上次那樣又迷迷糊糊。

“請幫我好好照顧寒哥哥,幫我好好照顧寶寶,一直以來我都忽視他了,他是個乖孩子!希望你們幸福!至於杜氏家族的使命是維護和平!阻止戰爭!你盡力而為吧,我很抱歉把這一切丟給了你...”

“我會的,我會好好照顧他們,替你好好地活下去的!至於杜氏的使命...”恕我無能為力,我把這最後幾個字吞進了肚子,我看著杜芷嫣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心裏一陣難過,還有一絲放鬆。在我跟她講著愛情無私的時候,我汗顏,因為那正是我自己自私地捍衛自己的愛情。我想在愛情中,有自私的,也有無私的,只有兩者兼有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吧。至於什麼杜氏使命,什麼維護和平,統統讓它見鬼去吧,既然要自私,那就自私到底,拐著楚寒和寶寶笑傲江湖去吧!明天就出發!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36 PM

第四卷第一章 男人的選擇

  我回到本體躺下,一轉身,看見寶寶正瞪著漆黑烏亮的眼睛看著我,剛才杜芷嫣的出現沒嚇到我,現在寶寶的舉措倒是嚇了我一跳。

“寶寶,你都看見了?”我戚戚地出聲問道,杜芷嫣在那樣的情況下要見楚寒,說明正常人是能看見靈魂狀態的我們的。

“恩!”寶寶看著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小聲應了一聲。“寶寶,害怕嗎?”小孩子看到剛才的那一幕不是都該驚聲尖叫的嘛,寶寶的安靜也太奇怪了。

“不怕,你是娘,你不會傷害我的,可是為什麼有兩個娘?”寶寶突然湊近身子,用小手環住我的身體,把頭埋到我的胸前。

“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寶寶的這個問題。

“那個是壞的娘,是以前的娘,是不是?”細小稚嫩的聲音在懷中響起。

“恩!剛才寶寶有覺得娘很殘忍嗎?”我撫上寶寶的背,輕輕地撫摸著,寶寶瘦小的身體在我的懷中輕輕顫抖著。

“沒有,寶寶覺得娘做得很對,寶寶要和現在的娘在一起,不要以前的娘,是她打寶寶,是她先不要寶寶的。”黑線,小傢伙原來並不明白我和杜芷嫣之間的講話,只是在以前的娘和現在的娘之間做選擇,那麼答案顯而易見,不是嗎。

“寶寶能夠保守今天的秘密嗎,不和任何人講麼!”我把寶寶的小腦袋從胸前移開,雙手固定住寶寶的雙肩,眼睛直視著寶寶,嚴肅地問道。

“恩。寶寶要和現在的娘永遠在一起!”寶寶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師傅是寶寶地親爹嗎?”

“是的,寶寶現在還恨他嗎。覺得他是壞人嗎?”重新將寶寶擁進懷中,我想確認一下寶寶對楚寒的態度還是不是以前地那個狀態。

“以前寶寶覺得他很可恨。但是自從他做寶寶的師傅以來,寶寶覺得他做爹爹也還不錯,娘,寶寶告訴你呀,寶寶和他講故事地時候。他會聽得很認真,還會抱著寶寶呢!但是他的懷抱沒有娘的溫暖。”小傢伙說著又往懷中鑽了鑽。

“寶寶想過以前在景王府的富貴生活嗎?甚至更富有!”我決定還是徵求一下寶寶的意見再決定今後地路。

“不要,那個時候一個人,一定也不開心。在蝶園的日子是寶寶最開心的,可是我們都在,不知道小白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寶寶好想小白呀!”寶寶充滿期望的眼睛看著我,其實我的內心又何嘗不想小白呢?小白的離開,散仙的離去。小柔的死亡,感覺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開了自己,現在我想地只是一家人團聚在一起。浪跡天涯的平淡生活就好,我不想回蜀都做什麼太子妃了。

“好。娘明天就和師傅爹爹說。咱們還像以前在蝶園一樣開心,咱們有機會就去看看小白。好嗎?好了,現在乖乖睡吧!”我拍了拍寶寶的小腦袋,心裏盤算著明天怎麼和楚寒說這些。寶寶這個小男人對今後已經做了選擇,楚寒這個大男人能放下一切,和我們離開嗎?

一大早,我立刻起床跑到楚寒地房間。

“我想問你件事情!”我面向楚寒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深刻地明白著,要幸福,就要遠離眼前地一切,我要在今天出發到蜀都之前拐著他和我一起離開,否則就都晚了。

“兜兒這麼早就起床了,有什麼事情,你就問吧!”楚寒看著我的一臉嚴肅,有些不解。你地父王向天下人開戰麼?”我看著楚寒,忐忑地問道。

“是昨天秋娘她和你說了這些話嗎?你不要想太多,那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討論,現在我們去吃點東西,等下還要趕路的,不過今天就可以到蜀都了。..”楚寒避開問題不回答,淡淡的說道。

“不,我想知道!”經過秋娘和小柔的事情,我知道現在這個問題對目前的形勢以及我和寶寶以後的將來都至關重要,我需要現在就知道楚寒的選擇。

“他是我的父王,不管他如何決定,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于情於理我都應該回去幫他!”楚寒默默地看著我,深邃的眼中看不出半絲情緒,半響冒出了這一句。

“你似乎和你的父王關係並不好!”我努力回想著秋娘的話說道。

“是的!我們的關係惡劣!”楚寒臉色變了變,冷冷地說道。“為什麼惡劣,因為我嗎?現在我回來了,就改善了,你就可以開始幫他了?”我將他的話做了自己的解釋。

“不,不是因為兜兒你,我和父王之間的事情太過黑暗,我不想你知道。但是不管事實怎麼樣,我改變不了我是他唯一兒子的事實!”楚寒轉過頭去看向一邊。

“可是你的父王現在是想奪天下,想要把這個剛剛才平靜下來的世界再次變成戰爭的世界。他為了自己的私欲,會使很多人死於戰爭,會使很多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我有些不能理解楚寒的回答,我一直以為他是外表冷酷,但內心是柔軟的,是不會希望這個世界爭鬥的。

“可是也許只要經歷過一次,後人就會永遠幸福了!”楚寒面對我的不解,淡淡的一句話就解釋了。

“為什麼?現在不是一樣很好!”我不想讓我和寶寶以後的生活要在戰爭中提心吊膽,我答應了小柔要幸福,戰爭中那裏來幸福可言。至於什麼杜氏使命,我決定選擇忽視,我是米拉,我不是杜芷嫣,不是嗎!

“因為。我想給你最好的,我想你做皇后,做這個天下唯一的皇后。然後你就可以用你的善良和你的能力去拯救所有人。那個時候他們不才是最幸福地!”楚寒握住我的雙肩,對上我的雙眼。認真地說道。

“可是這一切地前提是別人的死亡和痛苦,這樣地皇后我不要!”我搖頭,皇后,那個位置的後面有多少黑暗和心酸,我不要。

“你要把天下的蝴蝶都收集在一起保護他們。難道你就不想把這個天下統一了,然後再去拯救他們。我相信我和你的國家,一定會開創一個新的歷史,那裏沒有疾病和痛苦,只有健康和歡樂!”楚寒執拗地想要改變我地想法,可是他的理由在我眼中是蒼白的,是完全沒有說服力的。

“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你看到了,就因為你父王的貪念,死了這麼多人。現在小柔也死了,我只想和你和寶寶一起去逍遙自在的生活,我不想做什麼皇后!”我冷笑一聲。絲毫不會動搖的樣子。變了。你以前不會反對我的!”楚寒地眼睛眯了一下。似乎有些受傷。

“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我終究不是杜芷嫣,在楚寒提到杜芷嫣以前的時候。我的心總會像被誰揪了一下地那麼疼痛。

“兜兒,我是個男人,我已經為尋找自己心愛地人混沌地過了五年了,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和我一起去開創一番屬於我自己的天地。”楚寒地聲音軟了下來,耐心地說著。

我看著韓楚,他地父親如此好鬥,那麼他的身上一定也流淌著那樣地鮮血吧。古往今來,有一種男人就是戰爭的炮製者,似乎只有戰爭才能讓他們感覺到自身的價值盡顯體現,只有戰爭才能讓他們享受成功的喜悅。可是就是這少數的好鬥分子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搞得天下大亂,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你就那麼想做這個天下的王,要是我和這個天下你只能選一個,你會選什麼?”我知道自己給出的選擇有些殘忍,對於一個男人,有時候權力的誘惑會更大。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自己的內心也是忐忑不安的。

“兜兒,這根本就不衝突,回蜀都我們就大婚,你做我的太子妃。這五年雖然我對父王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但是我知道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我只要回去和父王一起同心協力,那麼這個天下唾手可得。到時候就將是這個天下唯一的最最尊貴的女人!相信我!”楚寒並不回答我的問題,依舊竭力地想改變我的觀點。

“我說了我不想做什麼尊貴的女人,要是可以,我根本就不希望你是什麼西楚太子,我只想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自在地生活,我不想混進那些無休止的宮廷爭鬥中去!我不想和人分享自己的愛人!我希望我們彼此能夠成為對方永遠的唯一!”我有些氣急,在看過了那麼多的宮廷劇之後,誰還會邁進那個火坑裏面去呢。要是讓我自己選擇,我根本就不要認識這些什麼太子。

“我保證,我永遠都不會愛上其他女人,我的後宮將只有你一人。得到整個天下之後,我只與你一人分享!”楚寒一聽立刻保證著,其實我並不懷疑他對這個身體的忠誠,亦或是對杜芷嫣,亦或是對我。

“你不願放棄天下,不願放棄爭鬥是嗎?那麼剛才的選擇你就是選擇放棄了我!”但是既然是單項選擇,答案就只能是一個,我殘忍地說著。

“不,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的,兜兒!我只是說那根本是不會衝突的,你的擔心是沒必要的,相信我,西楚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可以踏遍天下的。然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地在一起,偶爾我們可以想你說的那樣去笑傲江湖,去行俠仗義。”楚寒急切的解釋著,把未來的藍圖勾畫的十分美好。

“那麼東越的子民怎麼辦,那麼夢琉姐姐的北燕子民怎麼辦?對了,你那天和慕容霽大哥走開說了什麼?你們那個時候已經彼此都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了,是嗎?”說到北燕,我忽然想起那天看見夢琉和慕容霽的時候,他們兩個曾經怪怪地離開過。難道他們當時就已經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是的,我們聊地就是現在我們討論的問題!”楚寒並不否認我的猜想。

“那你也是這麼和霽大哥說地嗎?”我不相信慕容霽在聽了楚寒現在的這番言論之後還能對我們微笑相對。

“不。我說絕不會向北燕開戰!”楚寒淡淡地說道。

“你欺騙霽大哥,楚寒,我沒想到你是這樣地人!”我詫異了。震驚了,我沒有想到楚寒居然會對慕容霽撒謊。

“不。這不叫欺騙,這叫戰術,要說這個戰術,這還是寶寶最近最近給我講的故事中總結出來的!”楚寒面不改色,絲毫不因為自己撒謊而臉紅。“什麼?”我一聽是寶寶講的故事。難道寶寶給楚寒講了三十六計中的故事,這個小傢伙,我記得當時還反復交代了不能和別人講地。

“這叫遠交近攻,逐個擊破。寶寶給我講了個故事,說是有個叫秦國的國家就是用這麼一計,征服了其餘六國,最後一統天下的!寶寶說這些故事都是你告訴他的,兜這些都是這些年你在哪里聽到的。要不是知道這些年你們一直隱居在東越。我會真的以為我的兜兒就是神仙,出去仙遊一番回來幫我一統天下的。”說起政略楚寒似乎有些興奮,又好像篤定我會聽他的。回去和他成婚,然後安心地等做皇后。這大概就是秋娘說我很聽楚寒地話的含義吧。以前的杜芷嫣估計不會反抗楚寒地。但是以前的杜芷嫣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地兜兒是我----米拉。

“於是。你就打算用這一招對付東越和北燕?”我問道。

“是地,我相信以父王現在積累的實力和寶寶給我講地一些故事中總結出來的計謀,奪取這個天下就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楚寒講著講著,感覺他似乎已經熱血沸騰,充滿鬥志了,男人難道都是天生的好鬥者嗎?

“我忽然發現你根本就不是以前那個韓楚,以前的韓楚是個外表冷漠但內心溫柔如水的男子,會因為我的喜怒哀樂而喜悲,可是現在,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楚寒,一心想的就是如何去謀取天下。可是就算是得到了這個天下又怎麼樣呢,你會站在世界的頂端,傾聽那些人山呼萬歲,那個時候你會感覺自己成功了,可然後呢。你想過沒有,那山呼萬歲之後是累積在無數的白骨之上的。站得越高,身上的責任就越重,身後的世界也越悲涼寂寞,我不要。我不要做什麼皇后,也不是站在聖人的角度上去悲天憫人。我不是什麼神人,也不是聖人,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只想著過簡單平淡的生活。”以前我帶著寶寶躲避仇恨,那麼現在的我就更不可能邁進宮鬥和戰亂。

“兜兒,你真的變了,你變得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得像清水一樣的孩子了。”楚寒聽著我一套一套的道理,大概有些暈頭了,越發感覺到現在的杜芷嫣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對他和家人言聽計從的杜芷嫣了。

“是的,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兜兒了,現在的我是全新的我,我是米拉,不是兜兒。現在你面臨的還是剛才那個選擇,我和這個天下,你只能選一個。”我很想說出真正的杜芷嫣早就選擇了逃離了,現在的杜芷嫣是米拉,是一個來自2世紀的女生。可是我還是沒有那樣的勇氣,就像昨晚我選擇不讓他們見面一樣,我只是選擇了模稜兩可的說辭,我想讓時間沖淡一切。最後給楚寒下了最終通牒,兩個選項只能選一個。

“我...”楚寒面對我的問題選擇了沉默,似乎內心做著激烈的爭鬥。

“人的一生中,有許許多多的欲望,現在面臨的就是權力,我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權力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了。在我眼中,至真的幸福生活和權力就像是兩根平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點,魚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如果你選擇權力,那麼你即將面對血雨腥風,你要承受孤獨與寂寞;如果你選擇和我們在一起,你將無法實現你爭霸天下的理想,面對的將是簡單平淡但一定是很充實的生活;如果你要魚和熊掌兼得,那麼我和寶寶將會成為你爭霸路上的絆腳石,你一方面要去戰鬥,一方面要去保護我們的安危,你只會心力交瘁,而我們也陷入無止境的痛苦之中。人要學會捨棄與珍惜,捨棄該捨棄的,珍惜現在所擁有的,所以我們和全力,你只能選擇一個。”我不想失去楚寒,我想著以後三人的幸福生活,我想楚寒明白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不知道什麼平行線,但是...真的不能兼得嗎?我可以一邊戰鬥一邊很好地保護閉門的。”楚寒似乎十分為難,表情很是痛苦。

“不能!你想想如果你在戰爭的前線,心裏惦記著我們,你能無所顧忌的奮勇殺敵麼;你想想如果你在戰爭的前線,敵人抓住我們去要脅你,你要怎麼辦。如果你選擇權力,你就要無所顧忌的去爭取,我們不能成為你的累贅;如果你選擇和我們在一起,那麼請你忘記爭鬥,過平淡的生活。”我堅持,再一次耐心地分析各種情況。

“那麼我選擇和兜兒在一起!”沉默了半響,楚寒終於艱難地做出了抉擇,我也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38 PM

第四卷第二章 小蘆花

  我和寶寶站在客棧門口等著楚寒,楚寒正和遠處馬車旁的軒轅玨兄弟交代著最後的事情,楚寒說把一些東西交代完之後就帶著我和寶寶去雲遊。

遠處,楚寒不知道將什麼遞給了軒轅毓,軒轅毓和軒轅玨忽然跪倒在地上,頭貼在地上怎麼也不肯抬起來。大路上三個人這樣的舉措引來了其他路人的注目,中國人是典型的喜歡湊熱鬧的,很快就一群人圍了上來,李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將人群驅散開來,然後就遠遠地站著守衛著不讓人靠近。

“娘,師傅是很厲害的人嗎?”寶寶拉了拉我的手,指著遠處的幾個人。

“也許是吧,寶寶以後可以叫師傅爹爹的!”我摸了摸寶寶的頭,笑著說道。楚寒本來就是寶寶的親爹,寶寶叫爹爹是應該的,和我無關。

“可是我還是習慣叫師傅,再說師傅也沒說什麼,寶寶還是叫師傅吧!”寶寶鬆開我的手,蹲下身子,雙手托著腦袋,看著前方,有點任性地說道。

我看到寶寶的堅持,也不再說什麼,反正楚寒完完全全地接受寶寶也需要一些時間,就給他們父子一些時間吧!

遠處出楚寒不知道又說了什麼,他們兄弟兩人站了起來,一起看向我和寶寶這邊,軒轅毓看我的眼光不再像以往那樣,裏面加進了一絲絲的憤恨,我在他的眼光中感覺很不自在,撇開眼光看向一邊,正巧對上了軒轅玨,在我的心目中軒轅玨一直是個善良耿直的人。可是現在他看著我的眼睛中似乎原來地那點擔心和憂鬱更深了。楚寒向我這邊走了過來寶寶。

“楚寒,我讓你為難了。對不起!”看著遠處的兄弟倆,我為自己的決定有一些愧疚。

“我是你地寒哥哥。你就是我的一切,以後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寒哥哥吧!”楚寒溫柔地笑了笑。

“我不想和以前有任何關係了,從今以後,我叫你楚哥哥!”從今天開始,我要讓楚寒知道。現在地米拉和以前的杜芷嫣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個體。

太陽就在頭頂,暖洋洋地照過來,天空很藍,並且很透明,雲兒潔白輕淡,三人走在藍天與蒼野之間,真是愜意。古時候鄉野的空氣像是被水刷洗過一般,格外的清新,我和寶寶大步向前跑起來。清新自由地空氣真的很不一樣,人的心情似乎也格外開闊起來。..

“楚哥哥,要是我們一家三口生活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你會後悔早上的決定嗎?”我在前面拉起裙擺,自在地轉圈圈。寶寶也學著我。轉著身子,大聲地歡唱著我教給他的民謠“山青青。水藍藍,看日出,看雲海…”

“不會,小時侯我就很羨慕別人家的的孩子可以和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我問我娘,什麼時候爹爹會帶著我們去野外玩耍,娘說爹爹等忙完的時候。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爹爹還是沒有忙完,所以現在我放棄了自己小時候地想法,自己帶著家人一起來,我很開心,兜兒,很感謝你!”楚寒慢跑著,離開的權勢的他,不再那麼冷漠,低沉有磁性地聲音聽起來很是誘惑。“嗯!”我朝著楚寒用力點了點頭,真正經歷過生活的人,會知道追求權勢和金錢地生活最終還是會歸結到最最原始地樸實平靜的生活地。

“小蘆花,你不要跑了,你再跑看我等下怎麼懲罰你!”對面跑來一個少年,奮力地奔跑過來,前面一隻灰白的鴨子正上下撲騰的左竄右跳。

“小蘆花,你再跑,我現在就殺了你,回去燉上一大鍋鮮美的湯喝!”少年邊跑邊威脅鴨子,可是那只鴨子似乎對少年的威脅毫無反應,奔跑地十分歡騰。

“小蘆花,你等著,我現在找刀子解決了你!”少年說著,果真停了下來,作勢在地上尋找著,那只灰鴨子,停下來沖著少年左右搖擺了下,然後繼續歡騰地奔跑。

忽然那只叫做小蘆花的灰鴨子停了下來,悲慘地撲騰著,“嘎嘎嘎嘎嘎嘎!”哀嚎了幾聲,就倒在地上不動彈了。再仔細看去,原來灰鴨子的腦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紮進了一把小匕首。

“小蘆花!小蘆花,你怎麼真的死了!我可憐的小蘆花!哥哥不是真的要殺死你的,你怎麼就…”少年一見灰鴨子倒在地上死掉了,立刻大聲哀嚎一聲,沖上前去,抱起灰鴨子,哭泣起來,樣子十分動情。

“娘,他為什麼哭呀,他剛才不是要找刀殺死那個小蘆花嗎?我幫助他殺了,他為什麼還要哭?”寶寶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衣袖,不解地小聲地問道。

“是你殺死了我的小蘆花!”少年耳朵還是真尖,寶寶的話音剛落,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少年立刻轉過身來,抱著灰鴨子,兩個眼睛瞪得渾圓地看著寶寶。鮮紅的血順著灰鴨子的腦袋“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那把匕首看著果真十分眼熟!

“寶寶,真的是你?!”我看著寶寶,什麼時候寶寶的功夫這麼厲害了,和散仙和楚寒學過一陣子,果然增進很快呀!

“嗯!”寶寶瞪著一雙無辜地眼睛,不解地一會看看已經死亡的小蘆花,一會又看著我,嘴巴扁了扁,我眼見寶寶那雙美目中泛起的朦朧的水汽。

“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的小蘆花我一直當弟弟養著,你怎麼可以殺死它,我要報官!”少年激動地鼓起腮幫,一手抱著灰鴨子,一手就要上來糾住寶寶。

“是你自己說要殺死你的小蘆花。還說要燉湯喝呢,你才是最殘忍的,我只是看你四處找不到刀。才出手説明你的。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娘說要助人為樂。我才不會幫助你這個不講理的人呢!”寶寶也忍不住了,帶著一點點哭腔地沖著少年吼叫著,稚嫩地聲音中有說不出的無辜。

我趕緊拉住寶寶,轉頭示意楚寒拉住激動的少年,哎。都怪以前寶寶和社會接觸太少,還不理解人們地一些習慣,所以才會惹出現在的小麻煩。我覺得似乎現在要是不拉開這兩個小刺頭,他們非要幹上不可。

“我只是騙騙我地小蘆花,我才不會真的忍心殺死它呢,什麼助人為樂,你這是雪上加霜,小蘆花從小就是我唯一的玩伴,你現在是殺死了我唯一的朋友。我變成了孤單的一個人了,我恨你。你是一個笨蛋,連最簡單地是非都不會分辨!笨蛋笨蛋!”少年在楚寒的懷中掙扎著。不依不饒地向寶寶吼著。楚寒看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我不笨。娘,你說寶寶是不是很笨。是不是做錯了!”寶寶轉過頭,撅著小嘴,細微地抽泣著,迷離著淚眼問我。我看到寶寶這個樣子,實在不忍心再說他,只能把目光看向那個少年。

“我們不是故意的,對於小蘆花的死,我們很抱歉,但是小蘆花已經死了,現在怎麼說它也不會復活了,你想想,看什麼價錢,我們會儘量地去補償你的!”都怪我剛才沒看住寶寶,害得他唯一的“朋友”死去,我抱歉地看著少年,少年的臉已經漲得通紅,顯然十分地激動,看來真的是十分在乎小蘆花。

“你和你的寶寶一樣地笨,你以為用錢就可以彌補什麼嗎!不能,不能,小蘆花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要我的小蘆花,其他地我什麼也不要!”少年十分倔強,不為我的道歉和提出地彌補條件而有任何地改變。

“那,那你想怎麼樣嗎,沒有朋友,還有娘呀,寶寶以前沒有朋友,但也一樣過了,還有你的小蘆花又不會陪你說話,不會給你唱好聽地歌,不會給你講故事。要不,要不,寶寶做你的朋友,給你將故事,陪你說話,好嗎?”寶寶看到少年對灰鴨子的寶貝模樣,再聽了我說的話,意識到也許真的是自己剛才理解錯了,揪著小手支支吾吾地說著。我聽著想起了我剛剛見到寶寶的情形,一陣心疼,可憐的孩子!

“誰要你做朋友,你們走吧,不要去前面的村子!”少年聽到寶寶的道歉,忽然安靜了下來,掙開了楚寒的雙手,抱著灰鴨子跑開了。

“大哥哥,你不要跑,寶寶真的不是笨蛋,寶寶很聰明的,可以講很多故事,可以和你做朋友的!”寶寶看見少年跑開了,以為少年還是以為自己很笨,急切地說著。

“笨蛋,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你走開,不要跟來,不要來前面的村子!笨蛋笨蛋!”少年頭也不會地繼續向前面的村子跑去。

“大哥哥,那我的匕首…”寶寶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叫了一聲,但是少年已經消失在前面的路口了,沒有回應,寶寶轉頭看向我,“娘,我的匕首!”“算了,匕首不見了就算了!師傅會再送你一把的!”楚寒走了過來,苦笑地說道。

“可是那是我對一個人的承諾,我說要用那把匕首好好保護娘的,我已經用它救過一次娘了,它對我很重要,像是小蘆花對大哥哥那麼重要,我要拿回來。”寶寶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救過娘一次?”我忽然想起,我在被秋娘挾持的時候,最後的那把匕首,天哪,居然是寶寶擲出來的。

“娘,我們去拿回來,還有,娘,剛才大哥哥是真的不要殺死小蘆花的,是不是?我還要再向大哥哥道歉!”寶寶仰頭看著我,拉著我的手,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我無奈地沖楚寒笑了笑,拉著楚寒的手,一起向那個少年消失的路口走去。



第四卷第三章 鬼村霧水1

“等一下!”還沒走進村子的入口,楚寒忽然出聲阻止我們繼續向前。

“楚哥哥,怎麼了?”我看著楚寒一臉的凝重,有些不知所以。

“想想剛才那個少年的話,你再看看這個村子,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兜兒?”楚寒指著橫在前面的入口處的牌匾,緊皺著眉頭。

“奇怪嗎?”我順著楚寒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陽光下的牌匾上寫著“霧水村”三個大字,牌匾是竹子製成的,顯得有些破舊,看上去已經經歷了很多年代了。

只是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裏,整個村子仍舊被一團灰綠色的霧氣籠罩著,看不真切裏面的情況,確實有幾分詭異。

“娘,這個地方好像是有點奇怪呀,那個大哥哥怎麼一下子就跑不見了呢?”寶寶扯了扯我的手臂,小聲說道。

“兜兒,我看這個地方陰森森地,似乎很奇怪,記得在經過前面小城的時候,我曾經聽路人說過鬼村霧水,這個霧水不會就是指這裏吧,既然那個少年千叮嚀萬囑咐我們不要進去,我們還是走吧。”楚寒眯著眼睛注視著前方的村子,臉色十分沉重,顯得有些擔心。

“寶寶,那你的匕首?”我看向寶寶,其實我現在也不想惹事上身,楚寒說得對,現在我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娘,我想要,還想和大哥哥再好好道歉。你們覺得前面很奇怪,你們害怕了嗎?師傅不是很厲害的嗎?”寶寶看著村子方向,心中仍舊惦記著自己的匕首和道歉。

“這個…”我有些為難地看向楚寒。楚寒輕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好吧。我們進去找大哥哥!道完歉拿到匕首我們就立刻出來!”

楚寒擁著我,拉著寶寶。我們三人走了進去。我抓著楚寒的胳膊,不安地四下打量著。和剛在在外面看到的情況一樣,整個村子裏被一種奇異地淡淡的灰綠色的霧氣籠罩著,村中地房屋若隱若現的,四下裏靜悄悄地。一點人聲也沒有。

“娘,那個大哥哥會住在哪里呢?”剛才一點也不害怕地寶寶,聲音有點緊張。

“娘也不知道,我們慢慢找找看!”

“啊”寶寶忽然尖叫了一聲,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了?”我趕緊問道。

“娘,有什麼東西撞到我了!”寶寶有些驚恐地說道。“怎麼回事,不可能吧!”楚寒立刻抱起寶寶,我往四周看了下,只有我們三個人站在路中間,周圍連個影子也沒有。

“讓你們走了。你們怎麼還進來了!”少年的聲音忽然響起,一個人影若隱若現地從前面沖了過來,“武伯伯。他們我認識,你就不要下他們了。我會讓他們趕緊走的!”少年沖周圍的空氣說道。

“你在和誰說話。不許裝神弄鬼!”楚寒唰地拔出刀,架在少年的脖子上。

“娘。娘,你怎麼變得好透明,娘,你不要離開我!”寶寶忽然驚恐地吼叫起來,我趕忙看向自己,真地,我發現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很透明,好像在上演一場隱形人的科幻片似的。

“怎麼會這樣,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我驚慌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經過杜芷嫣的事情,鬼神之事我還真是不好說。

“兜兒!”,楚寒大叫一聲丟掉劍,沖上來擁住我,奇怪的事,我雖然身體變得透明,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躺在楚寒的懷中。

“大哥哥是壞人,你把娘怎麼了?”寶寶沖到那個少年面前,大聲喝道。

“笨蛋,說了讓你們不要進來的,趕緊出去吧,出去了一會就會好了地!”少年並不解釋眼前的情況,只是勸說我們的離開。

“兜兒,兜兒!”楚寒抱著我不住地吼叫著,十分痛苦,難道我已經全部看不見了,就像剛才寶寶撞到地“武伯伯”?

“娘”寶寶一聲悲鳴。

“我,你們看不見我了嗎?”我迷茫地問道,我感覺胸口有些悶悶的,有點噁心地感覺。他們現在是看不見我地嗎,但是為什麼我還可以看見他們。

“你們服下這個!”少年走上前來,取下胸前的瓷瓶,到處三個黑乎乎地藥丸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我看少年逕自把東西遞到我手上,我就知道少年是可以看見我的,現在的舉措也一定是可以解決我現在的問題的。

“對你們現在有好處,吃吧,我才不會害笨蛋呢!”少年放下藥丸,語氣有些不耐煩。

吃下藥丸之後,我感覺自己的胸口悶悶的感覺逐漸消失了,也沒了噁心的感覺,我將另外兩顆分別遞進了楚寒和寶寶的手中。

“怎麼回事?”吃下藥丸之後,我向少年問道。這個時候我注意到那個一直看不見也不說話的“武伯伯”是個十分年邁的老頭,頭髮花白,佝僂著背,飽經滄桑的臉上佈滿了溝壑,像是一張擠在一起的破抹布一般,眼中有著強烈的警惕感。我對眼前的一切充滿了疑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我不想向笨蛋解釋問題,你們走吧,忘記這裏的一切就好!”少年扶住武伯伯,擺出一副恕不遠送的樣子。

“大哥哥,我為我殺死了你的小蘆花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要大哥哥願意,從今以後寶寶願意做你的朋友。”寶寶吃下藥丸,看到了我安然無恙,也不再責怪少年,走到少年面前誠懇地說道。

“我不需要你們這些人做朋友,什麼都不知道,笨的要死!”少年似乎並不願意接受寶寶的好意,忽然從腰間取下匕首。遞給寶寶,“你的東西還給你!”然後就撇開臉去,不再看我們。

“你說出來。我們這裏就多三個人幫你想辦法,也許你們不能解決的問題。我們可以解決。”我看到少年彆扭地樣子,我知道他其實一定是很渴望朋友的,從他對待那只灰鴨子的死地傷心的時候我就知道,但是大概是處於眼前地情況,不想連累我們吧。就現在我知道的情況。我估計大概不是什麼鬼神的問題,像是比較著名的“百慕大魔鬼三角”不就是特殊的地理位置而引起地一系列怪異現象嗎,這裏大概是特殊的地理環境所造成的一些奇怪的自然現象,像剛才我也不是真的消失不見了,只不過是一種人們無法解釋的自然界的“障眼法“罷了。我是一個現代人,見識過的事情和知道的東西比他們多得多,也許我可以幫助他們,而且杜芷嫣說地留給我的靈力,我也不知道怎麼控制。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慢慢去瞭解一下。心中想到這些,我便更加想要瞭解這裏的情況了。

“青雲。這麼半天,我看這幾位也是性情中人。應該和以前地那些庸人不一樣。我看就聽這位大嬸的話,說出來吧。就算不能解決,也可以像那些庸俗地世人再次解釋,我們是人不是鬼!”站在一邊一直不出聲地武伯伯終於開口說話了,一開口就是十分具有震撼力的稱呼,“大嬸”,我感覺剛才地悶悶的感覺又來了。

“武伯伯,我還沒有成親!”我忍不住糾正了一下。

“啊,那這個小娃娃怎麼叫你娘?”武伯伯顯然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有些吃驚地問道,擠皺在一起的臉有著一瞬間的拉平。

“這個這個…”我一時無語,完全被問到了。

“看我這個老頭子,胡言亂語地瞎說些什麼呢,實在是對不住了,姑娘”武伯伯拍了拍自己滿布皺紋的臉,乾笑了聲。

“武伯伯,你就叫娘姑娘,叫我寶寶就可以了,那我們現在聽大哥哥講故事吧!”寶寶出聲止住了我和武伯伯的對話。

“青雲,你和大家好好說說吧,我去找你爺爺侃侃去,老咯,走路不方便了,也懶得走路咯!”武伯伯拍了下那個少年的肩膀,走了開去。

“我們一邊坐著說吧,說起來,我也有幾年沒和外人好好說話了!”少年青雲指著路邊的石凳,有些悲涼地說著。

我們一行圍著小石桌坐穩,便聽青雲細細說起來。

“我們霧水村現在被稱作鬼村霧水,可是在十二年前還是大周的時候,說起我們霧水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呀。那個時候的霧水的泉水是遠近聞名的清冽甘甜,就是皇帝泡茶都會派人前來霧水取水。可是就在大周滅亡的前夕,天上墜落的兩顆巨大的天石,改變了霧水的命運,老輩們說,大概是霧水村的誰做錯了事情,佛主懲罰我們來了。”青雲說著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小老頭似的,重重地長歎了一聲,有些無力地環視了四周。這個村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寂靜,我們進來這麼久了,除了武伯伯和青雲,我們就沒看見第三個人。

“青雲哥哥,那是誰做了錯事,佛主要懲罰你們呀?”寶寶看著青雲,有些不解。

我聽著青雲的話,估計就是那兩顆天外飛石惹了禍,等下問清楚了,有機會可能的話要去看看,可千萬不要是什麼超級輻射的東西,不過看他們活了這麼久,應該也不會。

“誰知道呢,大概只有佛主知道是誰得罪了他,只是連累了我們霧水村上下幾百口人,霧水村經歷了史上最大的浩劫!自從那兩塊飛石落下之後,村裏的人就經常噁心嘔吐,還會離奇地消失不見,但是一會之後又會重新出現,整個村子籠罩在這種綠色的煙霧之中,大家都說那是惡鬼上身的表現。霧水村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有錢的、有力氣的全部跑了,剩下一些老弱婦孺和戀土的依然留守在這裏。霧水村變成惡鬼的事情的事情很快傳開了,再也沒有人來霧水取水了,霧水變成了一座死村。西楚的大王還曾經派人來撲殺惡鬼,在那次事件中,霧水的剩餘的人幾乎全部死光了,霧水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鬼村。之後就是無止境地遺忘,沒有人願意提起霧水,霧水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般。”青雲哪里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說著這些的時候像是一個歷經塵世的老者,一邊說著,一邊不時的抹擦著眼角的淚水。

“那現在還剩多少人?”在青雲講述的時候,我仔細地觀察了四周,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注意,現在再看才發現那些矗立在那裏的房子大多已經殘缺不全,只是有心人打掃地很乾淨,乍一看,並不會發現這裏的破落。

“我們只剩七個人了,當年是爺爺抱著我和其他伯伯們躲在了山洞裏面才逃過了一劫,這麼些年,老的老,死的死,現在只剩下七個人了!”青雲看向村子的最深處,我想他的爺爺應該就在那邊吧。

“這麼些年你們怎麼生活?”七個人,那他們這些年的生活是怎麼度過的呢?

“開始的時候是一些村中的存糧,後來伯伯他們就自己種植些,最近這幾年好過了很多,軒轅大哥會定期得派人給我們送些生活用品,小蘆花就是軒轅大哥送來的!”青雲在說道軒轅大哥的時候,臉上展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軒轅大哥?”我倒是認識兩個姓軒轅的,不知道世界會不會真的這麼小,他口中的軒轅大哥就是我認識的其中一個。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40 PM

第四卷第四章 鬼村霧水2

  “軒轅大哥真是個好人,他不在乎外面對於鬼村霧水的流言,不僅幫我們治病,給我們送吃的,還給我們制了這種消鬼丸。”青雲舉起胸前懸掛的小瓷瓶,開心自豪地晃動了兩下。原來我們剛才吃的黑色藥丸就是所謂的“消鬼丸”,這個名字真的是很貼切,剛才確實是吃了一顆,就解除了一些“鬼”相。

“你的軒轅大哥的名字是?”我盯著青雲胸前的瓷瓶,天哪,不會是軒轅玨吧,他是神醫,不過大概也只有他才能夠制出這種特殊用途的藥丸。

“軒轅玨!”少年青雲在說到軒轅大哥的時候是開心的,我想在少年的心中,這麼一個不鄙棄畏懼他們的還主動幫助他們的人簡直就和救世主一般無二吧。

“軒轅玨!”果然是軒轅玨,他還真是慈悲心腸、神通廣大,連這裏他都能來插一腳,我感歎著,轉頭看向楚寒,他微微聳了下肩,向我展露了一個我不知道的表情。

“你認識軒轅大哥嗎?”少年詫異于我的表現,急忙問道。

“認識吧!”我沖青雲點了點頭,何止是認識呀,而且還很熟悉呢。

“雖然軒轅大哥一直不說,但我就知道軒轅大哥一定是個名揚天下的大英雄!”青雲很是激動我們認識軒轅玨,滔滔不覺地講起他和軒轅玨之間的一些故事。

“那是四年前,我躲開爺爺,一個人偷偷的跑到村口玩耍,在村口第一次看見軒轅大哥,他像是一個神仙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是那麼的奪人心魄,我完全忘記了爺爺的警告,只是楞在那邊傻傻地盯著他看。我是第一次看見他那般好看地人。軒轅大哥沒有嘲笑我的憨傻,還幫我摘去頭上的雜草呢!

當我想起爺爺地話。威脅地告訴他我是霧水村的人地時候,軒轅大哥不像其他人轉頭就跑,好像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拉著我的手一起走進了村子。因為爺爺和伯伯們年紀大了,身體不是很好。軒轅大哥不僅幫助爺爺他們看病,還在看了飛石之後給我們制了藥丸,說是吃了之後也許對我們身體上的奇怪現象有些幫助。其實都這麼些年了,對於我們彼此之間早就習慣了消失再出現了,根本就已經習慣了,但是軒轅大哥的好心讓我們大家很感動。

軒轅大哥好心地勸我們離開霧水村,可是爺爺他們不同意,當年爺爺們不會離開,現在就更不會了。所以軒轅大哥也不再勸說,只是在離開之後還經常讓人送來一些物品在村

爺爺說軒轅大哥是好人,在我地心目中軒轅大哥才是神仙。那個佛主根本就是壞人,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害了霧水村全村人。”少年在講著軒轅玨的時候似乎陷入到十分愉快的回憶中去。似乎想把軒轅玨在這裏做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們聽。

“我們可以去看看那兩塊飛石嗎?”我打斷了少年的滔滔不絕,關於他和軒轅玨之間的故事。我們可以稍後再聽,但是霧水村的詭異現象我真的很想現在就知道。

“你們不害怕嗎?”少年青雲不解地看著我,對我提出要看飛石十分地不理解。

“害怕,但是我們更想瞭解!”我沖少年笑了笑。一邊地楚寒用眼神試圖制止住我的多事,但是一邊的寶寶卻蠢蠢欲動地拉著我地手和少年的手,興奮地向前走著,我朝楚寒咧了咧嘴巴,告訴他現在不是我一個人地意見,楚寒無奈地跟了上來。

“嘿嘿,我還不知道你們地名字呢,就這麼你呀你呀的,爺爺說很不禮貌。我叫青雲,剛才你們已經聽武伯伯說了,今年已經14歲了。”青雲走在前面,簡單地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我叫米拉,這個是我的孩子寶寶,這位是寶寶的師傅!”我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既然楚寒和寶寶都沒有明確的說明身份,我也只能介紹他們是師徒。

我們三個跟著少年穿梭在村中的破舊的屋子之間,從周圍破敗的景象之中仍舊依稀可以看出霧水村當年的風貌,當年的霧水村一定是一個安居樂業的世外桃源。村子的後面有一股山泉從後面的山上潺潺地流淌過來這個大概就是當年的那個大周皇帝泡茶也要用的泉水吧。走到山的左側,一個五米高的半邊橢圓形巨石矗立在那裏,石頭全身呈漆黑的墨色,巨石的影子斜落下來,將我們納入那抹漆黑,有一種無法忽視的壓力感。

“娘,你看我的匕首!”寶寶忽然驚叫出聲,指著自己掛在腰間的匕首。

“是的,爺爺說這塊飛石可以將鐵質的東西吸附上去!”青雲似乎不是很奇怪,在一旁解釋道。

原本順服地掛在腰間的匕首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一般,自己向那塊巨石撲去,這是我們最常見的最簡單的磁鐵效應嗎?“寶寶,把你的匕首拿來娘看一下!”我伸手接過寶寶的匕首,這是一把鐵質的匕首,是離開桐城的那個時候司徒瑞祈交給寶寶的那把。我鬆開楚寒拉住我的手,拿著匕首走近巨石,匕首在我的手中不住的顫抖著,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撲進巨石的懷中。我鬆開匕首,“鏗鏘”一聲,匕首牢牢地吸附在巨石上面。雖然青雲對這個現象已經做了說明,但是身後還是一陣強烈的吸氣聲,就是我也忍不住吸了氣,這麼巨大的磁石,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呢。

“我想這應該是一塊具有磁性的巨大的磁石!”我摸了摸巨大的石塊,由於在落入大氣的時候經過摩擦燃燒,石塊的表面十分的光滑,冰涼刺骨。

“磁石?這個名字我倒是沒有聽過,但是這個現象到和我們平時把玩的鴛鴦石十分相似,只是鴛鴦石最大的也只有拳頭般大小,這個磁石巨大地有些不可思議。”楚寒也走上前來,撫上這塊黝黑的巨大的磁石。

“鴛鴦石?我曾經聽爺爺也這麼說過,只是兩塊鴛鴦石放在一起要麼會吸附在一起,要麼就是相互排斥開來。但是這樣的石頭有兩塊,分佈在山的兩側,就這麼遙遙相望著,已經過了十幾年了,絲毫沒有鴛鴦石的症狀!所以爺爺說不可能是鴛鴦石,但是一定是這兩塊石頭改變了霧水村的命運,爺爺他們曾經拿鍬和斧頭試圖挪走這兩塊飛石,但是每次工具靠近石塊的時候,就會被吸附上去,根本無法使力。”少年青雲看著我們皺著眉頭說著,手指向著山的另外一邊。當年這兩塊飛石墜落的時候,是不是在天空拉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如果像青雲說的,另一塊也是磁石的話,那麼估計“鬼村霧水”的現象大概就是因為磁場的作用了。我圍著巨大的磁石走了一圈,由於是從天際墜落下來,滑落的時候具有很大的衝擊力,隕石落地的時候已經有一半埋入山石中了,要是想要這樣的兩塊磁石相互吸引或者排斥怎麼會那麼容易呢!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我還是聽爺爺說的呢!”青雲詫異地看著我。

“我們去另一塊石頭那裏看看吧!”我笑了笑,沒有回答,拉著寶寶的手,示意青雲帶我們去另一塊石頭那裏看一下。

寶寶鬆開我的手,跑去拿回他的匕首,跟著青雲走向山的另一側。

兩塊石頭相距地不是太遠,大概十分鐘的路程,但是當我們走到山的另一側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早就已經有人在那裏了。一身青衣,寬袖在風中飄曳,有種道骨仙風的美感,那人意識到有人的到來,轉過身來。面龐是熟悉無比的,只是沒有了那時的邪魅,有的只是滿布愁容的憔悴。在回過頭看見我們的那一刹那,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裏,流露出綿綿不絕的愛意,只是那愛意稍減了一些,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和仇恨。

“你!”我捂住自己的嘴巴,在經歷過二丫、秋娘和小柔的事情之後,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去怎麼面對眼前的這個人。這樣的相遇是我根本不曾預料到的,世界這麼的小,竟然,竟然會在這裏讓我們相遇。

“司徒瑞祈!”楚寒看著我的反應,眯著眼睛,猶豫著猜測著叫了聲司徒瑞祈。

“咦景王也是知道我差點丟了匕首,找來了嗎?好奇怪呀?”寶寶捏著匕首,低聲喃喃道。

“米拉,你真的是杜芷嫣,在秋娘和我說的時候,我,我,我真不想,也不願意相信!”司徒瑞祈站在那裏,有些無力地說道。

  

第四卷第五章 情敵對峙

  “為什麼不能是我的兜兒!看在以前你照顧過兜兒的份上,我現在不想和你起衝突,你走吧!”楚寒聽到司徒瑞祈的話,臉色變得陰沉,說話的時候十分地不友善。

“楚哥哥,不要這樣!”我拉了拉楚寒的胳膊,我不想他們起衝突。

“楚哥哥?楚哥哥!米拉,你再次喜歡上楚寒了,已經叫得這麼親熱了。我認識的米拉和我聽說的杜芷嫣根本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你已經失憶了,在我知道你就是杜芷嫣的時候,我還天真的希望你對楚寒原先的愛也會消逝。可是為什麼,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再次喜歡上楚寒了,為什麼和我相處那麼久,你一點感覺也沒有,為什麼?”司徒瑞祈有些激動起來,那冰冷的聲音裏面滿是傷心和憤恨,甚至我感覺到了一種酸酸的味道。

我看著站在那黑色的陰影中的司徒瑞祈,胡茬滿面的臉上的那種傷痛是那麼的深刻,在景王府後來的日子,雖然隱約覺得他對我有些不一樣,可是他會愛上我,為什麼?我也萬萬沒有想到此時此刻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於楚寒,我當初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感受,我只記得那次見面時的心中的那種悸動的感覺,大概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當然準確的說來,那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愛了就是愛了,沒有為什麼,誰也不能說清楚。至於司徒瑞祈,在我知道他的妃嬪成群的時候,在我的愛情觀裏面就已經單方面宣佈ovr了。

“你這算是什麼,挑釁我嗎,我本不想和你計較上次的刺殺事件地。但是你似乎並不領情!”楚寒“噌”地拔出劍,劍鋒直指司徒瑞祈。

“領什麼情,我不欠你什麼。..我只是在和米拉說話,你們西楚的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是你連累了米拉!”司徒瑞祈氣勢上絲毫不輸楚寒,在說話的同時也拔出了手中地劍。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波濤暗湧,似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站在一邊的我們都感受到了兩人之間地暗自較量,我擔心起來。我何德何能,居然有這樣的兩個人要為我爭鬥,神呀!

“娘,他們是要決鬥嗎?”寶寶拉著我的手,細小的聲音中有一絲顫抖。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讓他們這樣下去!”我跑到兩人中間,伸開雙手,左右為難地看著他們,我不知道現在應該先喊誰停。“兜兒。你讓開,今天就讓我為父王解決了這個大麻煩!”楚寒向我一甩頭,示意我站到一邊。

“米拉。你讓開,現在不僅是我們兩個的問題。現在是關係到我們兩個國家地問題!”司徒瑞祈瞪著楚寒。咬牙切齒地說道。

“楚寒!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到現在還想著你的權勢。你不是真心地想和我去遁世,是不是?”我忽然想放聲大笑,什麼浪跡天涯,什麼不要權勢,都是騙人的,想要一個有爭鬥心的男人和自己一起去流浪,難道只是我的癡心妄想嗎!

“不,我願意的,我是真心的想要和兜兒一起浪跡天涯的,是司徒瑞祈,是他咄咄逼人的,他地存在,始終都會影響到我們,我要殺了他,不單只是為西楚!”楚寒有些慌亂地看著我,握劍的姿勢也不如剛才那般瀟灑。

“遁世?!楚寒,依我的情報,你可不應該是這樣地一個人!米拉,你不要被他欺騙了!”司徒瑞祈冷笑起來,似乎像是聽見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

“你住嘴!”我轉向司徒瑞祈,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時候他怎麼可以火上澆油呢!

“兜兒,我們現在就走,不管這裏地事情了,既然他司徒瑞祈不走,那就我們走吧!”楚寒略顯慌亂地收起手中地劍,劍入劍鞘的撞擊聲在此時顯得格外地清晰刺耳。我的心頭一松,在楚寒的心中我還是重於其他的,我轉向楚寒,楚寒說得對,現在關係有些尷尬的我們三人遇上了,既然司徒瑞祈不走,那我們走。

“米拉,不要走!”司徒瑞祈忽然走上前來拉住我的胳膊,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胳膊上那只手,我不是保守地不能夠接受男人碰自己的胳膊,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司徒瑞祈的這樣的舉措,我有些擔心,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不要欺人太甚!”楚寒想也不想,再次寶劍出鞘,順勢就這麼劈了下來。司徒瑞祈只能收回手來躲閃,青色的高大身影顯得很是狼狽,慌亂地跳到一邊。

“青雲,麻煩你先帶寶寶回村子,等下我們去找你們!”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用平和的語氣朝青雲請求道,寶寶掙扎了兩下,看看我,再看看那兩個男人,絞著衣角跟著少年青雲走開了。看著慢慢遠去的兩個孩子,再看看我身邊的兩個平時叱詫風雲、裝帥扮酷,現在亂七八糟地男人,我受夠了,大聲呼喝出來:“好了,你們做什麼,你們現在這樣算什麼,為了國家而戰鬥的英雄還是為了女人在爭風吃醋的庸人!”

“米拉”“兜兒”司徒瑞祈和楚寒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司徒瑞祈,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我轉向司徒瑞祈,難道只是碰巧相遇,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我只是碰巧經過這裏!”司徒瑞祈低下頭去,不會撒謊的男人。

“兜兒,不要和他多說了,我們走!”楚寒走上前擁住我,想將我抱走,司徒瑞祈迅速地抬起頭來,熾熱的眼光要是可以變成明火,一定會將楚寒的胳膊燒毀的。

“米拉,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可以嗎?”司徒瑞祈垂下眼瞼,握緊拳頭,低聲說道,低沉的聲音中有種無奈。

“好,我想我們有些事情也是應該說清楚比較好!”我點了點頭,我以前以為司徒瑞祈是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人,我的愛人要全心全意的,要堅持唯一的原則,我以為他也和我一樣的明白地知道我們彼此不可能,沒想到他居然還會陷入這樣的境地。既然現在他挑明瞭,那麼我也是應該和他說清楚了。“兜兒,你…?”楚寒高大的身軀微晃了兩下,詫異于我行為,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楚哥哥,我想我還是和司徒瑞祈把一些事情說清楚比較好!”我面無表情地看著楚寒,淡淡地說道。

“好吧!我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司徒瑞祈,你最好老實點,我會遠遠地看著,你要是有什麼不軌,我第一時間解絕了你!”楚寒又像以前的雙面人一樣,在對我和司徒瑞祈說話時的表情是截然不同的。說完之後,往後退了一百米左右之後,席地而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我們這邊。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42 PM

第四卷第六章 關於愛情

  “米拉,我知道今天很冒昧,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喜歡過我沒有?”今天的司徒瑞祈很失常,我感覺!司徒瑞祈盯著我,眼神中有著綿綿的情意,只是我無法去回應。

“沒有!”我撇開眼睛,不想對上司徒瑞祈熾熱的目光。

“是因為我的那些妃子嗎?”司徒瑞祈轉到我面前,憔悴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痛苦。“不只是!”我儘量用冰冷的沒有溫度的聲音回答,我不想給一個自己不能給承諾的男人任何希望。

“那些都不是我自己要取的,而且在遇見你之後,那些妃子我根本不再寵倖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將她們全部遣散了,我可以做到愛的唯一的,除了這個我還有什麼不好嗎?對,是不是因為我第一次打了你嗎?我知道,那次我是很過分,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我本意不願意那樣的!”司徒瑞祈想伸出雙手按上我的肩頭,但是身後十分大聲的咳嗽聲制止了司徒瑞祈剛剛伸出的雙手。

“那一次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我不曾怪過你,是我在你不佳狀態的時候刺激了你,你不需要繼續介懷了!”司徒瑞祈是個優秀俊朗的美男子,只是一個人的愛只有一份,他的已經分給了其他人,即使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我不會搶別人的愛,我也不需要殘缺不全的愛;我的愛已經給了楚寒,也不能給他任何回應了。

“那是為什麼?我知道以前的你是很喜歡楚寒,可是失憶後的你和五年前的你根本毫無任何聯繫,感覺根本就是兩個完全無關地人,以前的你善良卻軟弱。..現在的你很堅強;以前地你是個眾人呵護在手心的什麼都不會瓷娃娃,現在地你像是一個身經百煉、無所不知的完人,當然有些時候也很迷糊。你自身已經選擇重新開始了。為什麼要再去愛上以前的愛人,感情也一切重頭開始不好嗎。忘記楚寒,和我在一起,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司徒瑞祈一點也不像景王府裏面的那個王爺,不再冷酷,不再高傲。只是依舊有些神經質,喋喋不休地說著。

“喜歡上一個人是沒有什麼理由的,愛了就是愛了。我真的很抱歉!”看到這樣的司徒瑞祈,我有些難受。我自己根本沒想到平凡的自己來到這個異度空間會有被這樣優秀的人愛上,如果司徒瑞祈沒有那些妃嬪,如果我之前沒有愛上楚寒,如果司徒瑞祈早點和我表白,也許我會喜歡上他的,只是現實生活中沒有那麼多的如果。現在我只能對司徒瑞祈的愛說一句抱歉!

“你第一次看見楚寒地時候。不是很害怕嗎?不是很恐懼,不是忙不迭的要逃離嗎?為什麼後來會再愛上他?”那個高大的司徒瑞祈現在像是一個丟失了自己心愛玩具地孩子一樣迷茫。“我…,我也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我們有些誤會,所以我害怕。至於後來再次見面。我想是因為我地內心還是存在著對楚寒地愛的。所以還是再次毫無理由地愛上了。”我不敢看司徒瑞祈,其實對於自己愛上楚寒。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是傳說中地“一見鍾情”,還是這個身體的心,杜芷嫣的心的潛在的感覺。

“如果我當時就強行將你留在桐城,你就不會再次看見楚寒,你會不會愛上我!”司徒瑞祈有些無力的說著假設的問題。

“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假設,所以我不會回答,你也不需要再去想!”我理了理耳邊的鬢髮,微風吹拂在臉上,命運為什麼要創造出這麼多的巧合,如果我不會遇上司徒瑞祈,就是不是可以永遠不用理會這些煩心的事情了,哎,嘴巴上說沒有那麼多的假設,可是心裏又忍不住開始如果了。

“我不會放棄我對你的愛的,不管你會不會再記得我,但是我永遠都會將你放在心靈的最深處的!”司徒瑞祈將自己的左手按在自己的左心房上,這個時候,忽然風大了起來,吹起青色的衣擺,那樣悲傷地眼神,我感覺自己的心微痛地顫動了一下,我想這樣的一個憂鬱的青衣男子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了。

“我…,對不起!”我看著那青色的身影,有著片刻的失神。

“永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司徒瑞祈低聲溫柔地說道。

“另外還有,楚寒真的決定和我和寶寶一起浪跡天涯了,剛才他的表現你也看到了,我想他是認真的,我以後都不會懷疑他了。我希望…,希望你也會相信他和我,不要再派人來打擾我們了!”我看著司徒瑞祈,艱難地說著,現在和他說這些,我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但是為了以後大家不再難堪,我只能這樣說,我不希望秋娘和小柔的事情再次發生。

“遁世嗎?!在王府的時候,你竭力不顯露自己的才能,是因為你想過簡單平凡的生活,其實我想過些時候我也可以做到遁世的!”司徒瑞祈空洞著眼神,似乎在自言自語。這樣的司徒瑞祈,我看得有些心疼。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我們先走了!”我看著遠處打坐在草地上的楚寒,有這樣一個男人等著我,我還胡思亂想什麼呢!

“米拉,我想再問一句,你和楚寒真的決定要浪跡天涯,保證不會捲進東越和西楚的戰爭裏面嗎?”司徒瑞祈盯著我,像是在克制著什麼似的,隱忍著問道。

“我…,我已經決定了!”我忽然想起杜芷嫣那晚上最後的那句“杜氏的使命是維護世界和平,阻止戰爭”,現在的這個我到底算是杜芷嫣還是米拉,我自己已經迷糊了。在我說出這句“我決定了”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底氣很不足。

“你還記得你們杜氏祭祀的使命嗎?”司徒瑞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默默地問道。



第四卷第七章 關於愛情2

  “不記得了!我失憶了,不是嗎?”我低著頭,小聲地撒了謊,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和司徒瑞祈說。

“據我的情報,杜氏祭祀的使命是維護和平,當年你的叔叔杜謙昭就是因為沒有完成使命而離奇死亡的!”司徒瑞祈說得這些楚寒曾經和我說過,但是並沒有說是杜謙昭的死是因為杜氏祭祀的使命,我微震地抬起頭,看著司徒瑞祈,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欺騙,但是絲毫沒有。

“沒有完成杜氏使命就會死亡?!”我低聲喃喃到,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誰,杜芷嫣或是米拉?一個人靈魂的意願和一個人身體天生的使命,到底誰占上風。

“是的,所以楚寒不可以和你去遁世,如果他真的愛你,他必須站出來阻止自己的父王,阻止戰爭!”司徒瑞祈的眼光跨過我,看向楚寒。

“不,我不是杜芷嫣,我不需要承擔什麼杜氏的使命,我不會讓楚寒回去的,我們現在就走,我要走得遠遠的,我要離開這些是非地…”為什麼每次在我以為幸福快要來臨的時候總是要出這些意外,命運之神到底要我怎麼做,我為什麼不能按照自己的心願快樂的生活呢,我不能逆來順受,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真的很愛他,居然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去彌補他少年時期受的傷害!好,我會努力去成全你們的,你們走吧,我會努力阻止這場戰爭的!”司徒瑞祈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有一種悲壯蒼涼地感覺。

“少年時期受的傷害?”我不解地看向司徒瑞祈。

“不要多想了。既然你已經忘記了,楚寒選擇不告訴你,我也不會說的。你只管追尋自己地快樂去吧,我會為你做好後方的一切地!我會維護眼前的和平。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不求你愛我,只希望能夠在夜深人靜時偶爾想起的!”司徒瑞祈退後幾步,站定不動,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別。

“你是匯通錢莊地幕後老闆。..是不是?你想怎麼阻止戰爭,我可以問問嗎?還有這塊玉佩,還你!”我想楚寒的問題還是我以後問楚寒就可以了。司徒瑞祈說的阻止戰爭,我想也許他可以做到,夢琉姐姐他們不是說那塊玉佩是匯通錢莊的老大的標誌,強大的經濟和強大的軍事也許可以抗衡的吧。我從衣服內襟取出那塊玉佩,伸出手遞給了司徒瑞祈,這個玉佩這麼重要,還是還給他比較好。

“是的。這快玉佩,你現在也不會用得上了!”司徒瑞祈伸手接過玉佩,拿著玉佩地手懸在半空。眼睛盯著玉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默了半響。“只要楚寒不回去幫他的父王,我會雙管齊下。一來在經濟上限制西楚,縮短戰爭時間;二來在兵力懸殊之下,希望你的家傳之寶----三十六計能夠幫得上忙!”

“我不懂戰爭,但是我明白一句話,仁者得天下我一個弱女子在戰陣中起不了什麼作用,我會和楚寒躲得遠遠地,我相信你可以維護眼下的和平地!”

“嗯!”司徒瑞祈看著我,似乎有些不安地問道,“剛才說了半天,你們怎麼會來鬼村地,這裏似乎不是很太平!”

“無意中進來的,這裏不是什麼鬼村,要是我沒猜錯地話,應該是這兩塊磁石搞的鬼,只要移去其中一塊,霧水就可以摘去鬼村的惡名了!”我看著那巨大黝黑的隕石,解釋著說道。

“磁石?!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有一些讓人想像不出的怪名詞出現!實不相瞞,我來到這裏不是偶然,我正是尋這兩塊磁石而來的!”司徒瑞祈走到巨石面前,拔出自己的劍,劍在司徒的手中嗡嗡作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一樣。忽然司徒瑞祈鬆開手,“哐當”一聲,劍被巨石吸附了過去。

“你要磁石做什麼?”我看著司徒瑞祈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

“戰場上的兵士的鎧甲和戰馬的鎧甲全部都是和劍一樣的材質,如果我能夠把塊巨石分解開再用到戰場上,那麼我便可以給西楚一個出其不意,殺他個下馬威,那麼從心裏上我們就已經戰勝了一半了。”司徒瑞祈走上前去,取下自己的劍,由於離磁石很近,劍身呈不自然地彎曲著。

“可是這麼大塊巨石,在現在這個時代,想要搬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司徒瑞祈的意圖正好可以幫助我來解決霧水的問題,只要移走磁性隕石中的一塊,那麼磁場就不存在了,不出意外霧水的“鬼狀”也會消失吧。只是這麼大塊巨石,而且由於落地時的巨大衝擊力,想要人為的挖走,似乎不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米拉知道煉丹師的火法煉丹嗎?”司徒瑞祈看著我說道。

“煉丹師?火藥?!現在已經有火藥了嗎?”司徒瑞祈說道煉丹師,讓我想起火藥的發明和煉丹術是密不可分的,火藥正是那些煉丹的術士在無數次失敗中發現的。來這裏這麼久,看到打打殺殺的人之間的武器就只有刀、劍等冷武器,就武斷的判斷沒有火藥,真是沒想到現在居然已經有火藥了呢…

“火藥?這個名字倒是很貼切。煉丹師叫它為著火的藥,聽說只要那三種物質的配比恰當,那麼這個火藥就可以產生強大的爆破力,再堅硬的石頭也可以破開。”司徒瑞祈說起火藥的時候,眼神中有一種自信。

“火藥的威力我是知道的,但是這裏是西楚,要是西楚王知道了,怎麼辦?”我轉過頭去看楚寒,他看見我轉頭,向我揮了揮手,我趕緊轉過頭來,現在我似乎有幫助司徒瑞祈對付西楚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潛意識裏面怕死的心在作祟。

“自從十幾年潛楚霸天血洗了霧水,再加上霧水的傳言,這裏早就成了鬼村,基本上是不會有人管這裏的。我想就算是震天的響聲,外人也只會認為是鬼作怪吧!”司徒瑞祈圍著巨石走了一圈,淡淡地說道。

“好,那就晚上進行,我想在你們炸石的時候可不可以通知我一聲,我好讓村裏的老人孩子轉移地方,要炸開這麼大塊石頭,火藥的分量要多一點,我不想其他人受傷。”我看著司徒瑞祈,用著商量的口氣說著。

“你會留到那個時候?!”司徒瑞祈眼睛一亮,但是很快暗了下去,“楚寒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我相信你,但是卻不相信他!”

“我不會和他多說的,我會只說是你幫助我炸掉巨石,拯救霧水!”我期盼的看著司徒瑞祈說道。

“好,我的人應該明天就會趕到,那麼就明天晚上開始吧!”司徒瑞祈深情地看著我,點頭說道。

“那麼明天晚上這裏見吧!”我不敢面對司徒瑞祈的眼睛,只是盯著他下巴上的新生的淡淡的一層黑色,他到底在外面奔波了多久了。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嗎?以後我也許都不會再看見你了,我想現在多看看你!我不會和楚寒起衝突的。”司徒瑞祈請求地說道,眼中的光芒讓人無法拒絕。

“好,走吧,我們去前面的村子看看!”我轉過身子,走向楚寒。

楚寒看見的我走過去,站了起來,看見我身後的司徒瑞祈跟了上來,眼睛眯了眯,然後不解地看著我。

“景王明天晚上會找人幫忙移去那塊巨石,所以明晚之前會和我們一直在一起。”我看著楚寒,有些不知所措地說著。

“景王司徒瑞祈真是神通廣大,在我們西楚的境內也可以找到人幫忙呢!”楚寒說話的時候,火藥味十足。

“米拉是我的舊相識,既然米拉都開口了,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義不容辭!另外我還想和楚太子說一句,本王只是被楚太子為了心愛的人決意遁世的這份難能可貴的真情而感動,所以決定暫時退出,我希望你不要辜負米拉的愛,否則我本王追到天涯海角也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43 PM

第四卷第八章 爆破前夕的準備1

  我站在兩個高大的男人之間往村子裏面走去,一路的沉默,一路的詭異。

“娘”寶寶撲了過來,我趕緊一把抱住,小傢伙現在長得忒快,我已經快抱不動了,“娘,師傅和景王他們…”

“沒事了!”我揉了揉寶寶的頭,輕聲說道。

“爺爺想見見你們!”青雲站在前面忽然說道。

“我們也正要拜訪呢!”我朝青雲笑了笑,走了上去。

走到在村邊的一個小屋前面,小屋在灰綠色的煙霧中若隱若現。青雲停下來,示意我們稍等,便獨自走了進去。

“這個村子果然有些古怪!”司徒瑞祈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

“對了,等下寶寶會記得和青雲哥哥要顆消鬼丸,要不等下的景象景王你會更震驚的!”寶寶稚嫩的聲音響起。

“消鬼丸?!”司徒瑞祈詫異地看著寶寶。

“一位世外神醫給霧水剩下的村民製作的藥丸,可以消除在磁場中的不良反應。”我看著司徒瑞祈解釋道。

“神醫…”司徒瑞祈還想說什麼,青雲走了出來,向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進去。

屋子裏面六個一般大年紀的老伯伯坐成一排,每個人都已經老態龍鍾,先前在外面看見的武伯伯也在裏面。看到這個場景,我有些想噴笑,怎麼搞得和三堂會審似的。

“我已經聽青雲說了你們的事情了,各位對霧水的好心我們幾位心領了,只是霧水現在是個是非之地,所以還是請大家趕緊離開吧!”中間的一位老者首先發話。..聲音十分威嚴,一看就是個領頭地。

“老爺爺是這樣的,我們已經發現霧水現象的根源。只要我們移去那兩塊巨石,霧水就可以擺脫鬼村地現象了!”我走上前說道。

“我們也估計是那兩塊巨石作祟。但是要想移去,談何容易呀!所以,各位還是不要費心了。”老者長歎一聲,說話的時候感慨萬千“這個您們現在就不用擔心了,這位司徒公子會在明天晚上召集人來移去巨石地。只要大家明天晚上暫且離開村子躲藏起來就可以了!”我指著司徒瑞祈想他們說道。

“真的可以嗎?”老者看我說話時的自信有些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當然可以!”

“好,明天我會帶著大家到村裏的祠堂躲起來的!”那幾個老人彼此交耳私語,最後中間地老者站起來說道。

“祠堂?!我的意思是明天不要在村子裏面比較好,我怕到時候爆破的時候,飛石亂濺,會傷到人的。”祠堂不是都是建在村子裏面的,搞了半天他們還是沒理會我的意思。

“這個米拉姑娘您就放心,到時候去了你就知道。絕對安全的!”老者笑了笑,“還沒和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刑伯。這位是余伯,這位是申伯。這位是武伯。這位是王伯,我是青雲的爺爺。你們叫我婁老就好!”

“這位司徒瑞祈,剛才已經介紹過了,這位是楚寒,這是寶寶…,米洛,我是米拉,各位長輩有禮了!”我一一介紹,在介紹道寶寶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寶寶地名字是什麼,介紹為我剛穿越來的時候取的米洛是否恰當呢?心裏嘀咕著彎腰行禮,寶寶在一旁有樣學樣地彎腰作揖,楚寒和司徒瑞祈也打了招呼。

“各位要是不嫌棄,今晚就在村中住一宿吧!青雲,消鬼丸給大家服下沒有?”婁老朝青雲問道。

“還有司徒公子沒有!”青雲吐了吐舌頭,從胸前的瓷瓶中倒出一粒黑色藥丸遞給了司徒瑞祈。

“這個藥丸地藥效可以管十二個時辰,明天青雲會再給各位服下地!”婁老看著司徒瑞祈服下藥丸之後,說道。

“婁老,在下有一事相商!”司徒瑞祈服下藥丸之後,看了青雲胸前的瓷瓶一眼後,向婁老拱手說道。

“司徒公子請講!”婁老舉手道。敢問這個消鬼丸貴村還有多少,明日可否多賜予一些,好讓那些來移石地也可以服用!”

“這個怕是沒有那些,上次神醫軒轅公子來的時候確實制了一些,但是青雲小子他都已經服用的差不多了,現在離軒轅公子送藥的時間還相差個把月,這個恐怕有些困難!”婁老有些為難地看著司徒瑞祈。

“敢問神醫可曾留下什麼配方?”司徒瑞祈堅持不懈地問道,我在猜想他的本意恐怕不是為了明天的破石行動,怕是擔心這些磁石搬到戰場上是否會對他的士兵產生影響,大概他剛才也和我剛才來霧水一樣,有些心慌胸悶吧。現在這樣堅持要“消鬼丸”的配方就是為了消除日後的一切隱患,司徒瑞祈真是有心人。

“這個到還真是有一張配方在這,只是上面的藥物我們不方便出村子購買,再加上我們也早習慣了鬼相,所以軒轅公子的藥丸,我們幾個年紀大的都沒有吃,都給了青雲,除了軒轅公子送些過來,平時我們也沒有多加製作。”婁老像是想起什麼,有些微窘地看著我們說道,然後沖著青雲吼道,“青雲,快去裏屋把爺爺盒子裏面的那張紙拿過來。”

青雲一聽爺爺的吩咐,立刻跑進了裏屋,一陣響動之後,青雲抓著張紙跑了出來,遞給了婁老。婁老拿著那張紙遞給了司徒瑞祈,“司徒公子,現在怕是來不及去前面的小鎮上面買藥材了,要不明天一早再去吧,我曾經看過,都是一些常見的藥,應該不難買到。”

“多謝婁老,我明日一早就去!”司徒瑞祈笑著向婁老道謝。“沒什麼事情,青雲就帶幾位去休息吧!”婁老朝青雲揮了揮手,“晚餐等下我會讓青雲再去叫諸位的,但恐怕只能委屈諸位一下了,我們這裏只有我們幾個老頭子自己種的一些小菜罷了!”

“自然的原汁原味才是最美味的,要不今天晚上就由我來給大家做點吃的吧,我好像也很久沒有活動活動了!”看著這一村子就七個人,還是六個老的一個小的,我們怎麼好意思讓他們給我們做飯呢,再想想自己也是很久沒有顯掰自己的廚藝了,今天就顯一下身手吧!

“這…”婁老似乎有些過意不去。

“婁老爺爺,娘的手藝很好的,今天就由寶寶和娘主廚吧!”寶寶雙手雙腳贊同我的提議,趕緊出聲打斷了婁老的話。

“那就麻煩米拉姑娘了!”



第四卷第九章 爆破前夕的準備2

  霧水村的自給自足讓人佩服,我看著眼前的這一畦菜地,規劃得十分整齊,滿目的綠色,田園的氣氛很是濃烈。

在現代,吃農家菜是一種流行,一種時尚,可是現在我們絕不是要去趕這個時尚,而是真真正正地需要自己在這山野尋找材料,吃上一頓土味十足的農家菜。

本想讓楚寒陪我們去擇菜,司徒瑞祈去山邊的小溪裏面去捉幾條魚的,但是看到那邊兩個高大的男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似乎想要留一個人在身邊幫忙只能是我的妄想了。但是實在是想改善一下霧水的這些老人的伙食,所以只能派那兩位一起去摸魚了。

看著他們一起走向村後,兩個人之間彆扭地相距千里地,誰也不理誰。我可不敢想像那兩個人一起摸魚的景象,但是為了美食,也顧不上其他了。我拉著寶寶,挽著籃子和寶寶一起跑進菜地裏面擇菜。

“娘,景王和師傅會不會再決鬥呀?”寶寶彎下身子,反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

“應該不會吧!”我一邊擇菜,一邊猜測著,其實這件事情我還真是說不好呢。

“娘,他們都喜歡娘,是不是,其實寶寶也喜歡娘,那個,那個,那他們會不會也和我決鬥呀!”寶寶有些擔心的看著我,小聲的問道。

“不會的,寶寶還是小孩子,和他們的喜歡不一樣的。”我用粘泥的手點了一下寶寶的小腦袋,輕笑了一聲,這個小傢伙,人小鬼大地。

“可是可是寶寶自己覺得是一樣的呢,寶寶也想和娘在一起一輩子。不許別人傷害娘!其實,要不是寶寶現在武功不行,否則寶寶也會和他們決鬥。搶回娘的。”寶寶低著頭捏著自己地小匕首,小聲嘟囔著。..

“寶寶還是小孩子。不要整天打打殺殺地,知道嗎?小孩子就是要天真無邪,讓人疼愛的!至於那個喜歡地問題,寶寶長大了就會知道了!”寶寶是楚寒的孩子,身上似乎也流淌著好鬥的血。看來要好好的管管寶寶了,我可不想寶寶以後長大了也像楚寒這般外表冷漠,內心火熱。楚寒這是遇到了我米拉,否則不要孤獨到翹翹才怪。

“寶寶不是想打打殺殺,寶寶想要娘一直疼!”寶寶猛地站起來,抱住我的腰緊張地說道。

“這個給你!”忽然青雲地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想要轉過身去,因為身上掛著寶寶,險些摔了一跤。青雲紅著眼睛撅著嘴巴站在那裏。手上正拿著那只已經死去多時的小蘆花。

“這個給我做什麼?”我不解地看著青雲的舉動。

“爺爺說,你們是客人,要把小蘆花給你們加菜!”青雲帶著哭腔的吼叫出來。將小蘆花丟在地上之後,傷心地跑開了。“那個。它是你的朋友。我們不能…”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青雲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娘。青雲哥哥是傷心了!”寶寶鬆開雙手,蹲下身去,抱起小蘆花。

“寶寶,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我看著寶寶,現在正是教育他、考驗他的好時機。

“小蘆花是青雲哥哥的好朋友,寶寶殺死小蘆花已經很不對了,現在怎麼可以吃小蘆花呢。雖然以前寶寶好像吃過很多小蘆花,但是這只是不可以的,我們應該想對待小柔姑姑那樣,把小蘆花好好安葬了!”寶寶抱著灰鴨子小蘆花,一本正經地說道。

“嗯,很對!那寶寶現在去找青雲哥哥一起把小蘆花安葬了吧,等下早些回來吃飯!”我拍了拍寶寶地頭,指著青雲跑開的方向說道。

“嗯,那娘自己一個人擇菜辛苦了!”寶寶朝我一彎身,抱著小蘆花跑開了。這小子不知道和誰學的。

看著籃子裏地紅薯、胡蘿蔔和青菜,菜多是比較多,只是品種實在是太少了。紅薯得想點花樣做,要不以寶寶和杜芷嫣吃了五年的紅薯地經歷,要是今天再來一個蒸紅薯,估計寶寶非暈不可提著籃子走向廚房,這個時候楚寒和司徒瑞祈也已經回來了,看著廚房門口提著魚地兩個男人,我實在是忍不住地噴笑出來了。

這哪里還有兩人平時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地模樣,根本就像是兩隻剛從水裏爬出來的落湯雞嘛!楚寒一手抓著一隻肥大的鯽魚,長袍的下擺系在腰間,衣服則是完全濕透了貼在身上,這廝的身材果真是很噴鼻血,撇開現在抓魚的不雅形象,要是他生在現在,絕對一個超級名模。

司徒瑞祈就更是搞笑了,渾身上下不僅濕透了,頭髮上還掛著根綠油油的水草,感情他是想為晚餐帶點藻類植物補補碘呢。

“你們這是?”我指著兩人身上的狼狽,大笑著問道。

“不小心被個畜生咬了一口,掉進水裏了!”楚寒冷冷的聲音響起。

“嗯,是被個畜生咬了口!”司徒瑞祈冷哼了一聲,附和道。

“你們都被那畜生咬了!看來這個畜生蠻厲害的,連你們兩大高手都被咬了,這要是被霧水的老伯伯和青雲碰上了,那可怎麼得了!”我捂著肚子,忍不住調侃道,一看就知道是兩個人水上大戰了,還胡說什麼被畜生咬了一口呢!

“兜兒!”“米拉”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好了!把魚放進籃子吧,這麼半天你們兩大高手才捉來四條魚,真是羞羞!”我伸出籃子,吐著舌頭說道。

楚寒把魚丟進籃子,一晃身人不見了,只留下一句,“我去去就回!”

也不是兩個人約好了的,司徒瑞祈也放下魚留下同樣的一句話,人就不見了。

“不要打架!”我大聲超兩人消失的方向大吼道,回應我的只有我的回聲。我怎麼感覺自己很有做媽的潛質呀!

我低頭再看著手上籃子中的蔬菜和魚,無奈地小聲嘀咕了句:“都跑了,看來晚餐我只能自己一個人奮鬥了!”

一個人在廚房忙活了半天,做了幾道菜:黃金炸苕餅、蔬菜濃湯、糖心菜心、雙皮鯽魚和蔥香鯽魚脯。由於人員眾多,所以每個菜的分量十足,好在這個霧水食材缺乏但是碗器卻是十分充足!

當我一切準備完畢,解下圍裙看著一桌子美食的時候,寶寶和青雲正巧就走了進來。

“娘,好厲害!好香呀,青雲哥哥我說的沒錯吧!”寶寶立刻沖到桌子邊上,深吸了一口,做陶醉狀,然後轉向青雲得意地說道。這個小傢伙一定又在青雲面前吹噓了。

“我還沒見過這麼些菜呢,真的是就是後面菜地上的菜做出來的嗎?”青雲也孩子一樣地面對一桌子美食,深吸一口氣,似乎這樣聞著就可以品嘗美食了。

“好了,快去叫爺爺他們過來吃飯吧!”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46 PM

第四卷第十章 爆破前夕的準備3

  晚上的晚餐除去楚寒和司徒瑞祈之間的彆扭,基本上還是很開心的。

這一天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晚上我的睡眠卻是格外的好,居然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天亮。

早上起床的時候才發現寶寶很早就起床和青雲玩耍去了,在小白離開之後,很久沒看見他這麼開心了,這個小傢伙終於碰到一個年紀相差不大的玩伴了,現在不知道在那裏野去了呢。

走到廚房的時候發現桌上正掩著兩個還冒著熱氣的饅頭,拍了拍頭,暗罵自己真是睡過頭了。拿起一個饅頭,用力狠狠啃了一口。

“兜兒!”楚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正倚著門框,半眯著眼睛看著我。

“呃”我嘴裏叼著一口饅頭愣在那裏,天哪,自己剛才的粗魯樣子他不會全看見了吧!

“我一刻也不想離開你!”楚寒忽然走上前來,抱住我,緊緊的,我就這麼含著一口饃饃被楚寒這樣抱著。

“怎麼了?”我伸著脖子快速地把饃饃咽下,看著楚寒奇怪地舉措,傻傻地問道。

“沒什麼,我們去看看天,聽聽流水聲,好嗎?”楚寒放開我,抓住我的雙肩,眼神中有一種無助和懇求。

我看著楚寒孩子般的舉動,木那地點了點頭,這個冷峻的男人為什麼在我面前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呢!莫非我有做媽的潛質。

楚寒抱起我,用輕功帶著我向村後的山后飛去,在一片草地上停下了。

秋高氣爽,雲淡風輕,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下,潺潺地山泉畔,秋天的草地還是那樣碧綠。

我躺在草地上。楚寒也依在我的身旁躺下,我閉上眼睛。周圍很靜,只有泉水叮叮咚咚地流淌聲,周圍的空氣很很清新,只有淡淡地秋天的成熟的香甜。.和自己心愛的人躺在這樣的天地中,我慢慢哼起王菲地那首《雲端》。“放任心思無限的飄,載著我快樂妄想,翻過重山掠過海洋,我世界沒有框框,多少愛情行色迷亂,看的我一臉倉惶,真情沒入庸擾人海,心消耗傷懷卻不斷,誰與我遠遠的漫步雲端…”

“兜兒。永遠不要離開我!”楚寒在我身邊小聲低喃著,磁性的聲音有著無敵的引力。

“是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我聽到楚寒那句話的時候,內心不安分子作祟。鬼使神差地問道。“兜兒,你這樣問。我好擔心!我已經感覺到了現在地你和以前的你截然不同。以前的你是我可以掌控地。可是現在的你我越是想牢牢抓住就越是感覺抓不牢。兜兒,不管是現在地你還是以前地你。我都不想放手,我永遠都會愛著你的!”楚寒側過身子,擁住我,深情地看著我,溫柔地說道:“兜兒,我們成親吧!”

“我…,我想等些時候!”我很想點頭,可是我還是憂鬱了,楚寒已經感覺到現在地我和杜芷嫣是不一樣的,我是不是應該等他完全愛上現在我呢?

“是因為司徒瑞祈嗎?”楚寒提到司徒瑞祈的時候,眼神中有著難掩的厭惡。

“不是,你不要亂想,我和景王什麼事也沒有!”

“我當然相信我的兜兒,可是那個司徒可不這麼想,等霧水的事情解決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我一刻也不想看見司徒瑞祈了!”

“好!”

“我們不要說司徒瑞祈了!知道嗎,我小的時候,我最喜歡和娘來來有水有草的地方了!”楚寒躺回身子,把胳膊枕在頭下,看著天空說道。

“你娘怎麼死的!”我忽然想起司徒瑞祈昨天和我說的話。

“我娘…,我娘是被我父王殺死的!”楚寒沉默了半響,冷冷地吐出後面幾個字。

“什麼?!”我震驚了,父親殺死了母親,這是什麼家庭!難怪聽說楚寒和自己的父親關係不好。

“我一直沒有和你說,因為以前的你是柔弱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的,可是現在的你變得堅強了,我想,我想有個人和我分擔,這個秘密我藏在心裏十年了,我一直藏著不敢和別人說…”楚寒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對不起!”我坐起來,跪在楚寒身邊,原來昨天司徒瑞祈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兜兒,原本我的世界在我母親死去的那一刻已經灰暗了,但是在我見到你的時候,似乎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色彩,所以,兜兒永遠不要離開我!”現在的楚寒像是一個迷茫無助的孩子,讓人心疼!

“如果以前的兜兒離開了,換上另外一個一樣愛你關心的的兜兒,你會…”我跪在楚寒面前,俯身注視著楚寒,似乎我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楚寒,內斂的黑眸中溫柔似水,略顯纖薄的嘴唇,堅毅的下巴,記得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覺得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可是相處這麼些日子來,我發現他是那麼的癡情,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他。可是以前的他是屬於杜芷嫣的,我們現在相處這麼久,那麼對於他,現在的我能和記憶中的杜芷嫣抗衡嗎?

“什麼以前的,現在的,你就是你,你永遠是那個給了我生活的勇氣的兜兒!是我深愛的兜兒!”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寒打斷了,面前的臉孔猛然放大,一個溫潤的唇貼上我的,軟軟的,甜甜的。有了上次吻的經驗,這次的我沒有窒息,我感受著這個甜蜜,一股男性的氣息將我包裹起來,有種安心的感覺。

我和楚寒躺在草地上,聽著楚寒慢慢細說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說著自己父親和母親的事情,他到底自己獨自承受這一切多少年了,在那個時候他還是那麼的小,命運對楚寒實在太不公平了。

當我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司徒瑞祈也從前面的鎮上配完藥丸回來了,焦躁不安地在那裏走來走去,身邊站著一群短衣長褲模樣的人。

“米拉,你去哪里了!”司徒瑞祈一看我回來了,立刻迎上前來,急切地問道。

“我們去走走,他們是前來破石的人嗎?”我指著那群人問道。

“是的,我們準備開始了,現在先做好準備工作,天一黑就點火!”

“好,那我現在就去找婁老他們,趕緊找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你們看是要離多少米是安全距離!”我朝著那群人中一個看似帶頭的問道。

“至少一裏之外,最好找個有天然屏風掩護的地方為好,免得被小碎石傷到。”那人沉思片刻,嚴肅地說道。

當我到婁老那邊的時候,寶寶和青雲也已經到了,婁老他們似乎早就知道破石的事情,早早就準備好了,只等我和楚寒就可以出發了。

我拉著寶寶跟在婁老他們身後,婁老並沒有帶著我們走出村外,而是走進一幢破舊的房子裏面。我一看不對勁,這個破屋子根本不在一裏之外,還有這個破牆也根本不能擋住飛濺的碎石吧,剛想向婁老說明注意事項的時候,婁老一抬手示意我不用作聲。

只見武伯和王伯兩個人走上前去,搬開那破舊不堪的床板,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入口顯露出來。我捂著嘴巴看著那個洞口,天哪,在這古代,果然是密道無處不在!



第四卷第十一章 婁後的日記1

  跟在寶寶後面我走進床板下的密道,入口十分的狹窄,但裏面卻是另一番天地。

這是一個大約寬五米長六米的地下室,沒有什麼奢華的裝飾,沿著密室的兩邊擺放著兩排椅子,在密室的正前方的中央位置的案幾上供奉著些牌位,在案幾左側的地上橫著一塊長形的青石板,自右而左橫雕“霧水宗祠”四個醒目的大字。這裏感覺就是個黑白的世界,大概這裏就是婁老說的祠堂,只是也未免過於簡單隱蔽了一點。

婁老他們一行七人一進祠堂,立刻神情肅穆地走到牌位前面,鄭重地點上香,三拜之後,眾人將檀香插進了案幾上的鼎爐中。

我和楚寒對看了一眼,拉起寶寶,也照著婁老他們那樣,點火、祭拜、上香。祠堂是族人祭祀祖先或先賢的場所,只是在我的印象中,祠堂應該只是一個家族的祭祀場所。這個霧水的祠堂何以供奉著如此之多的姓氏,剛才上香的時候我注意看了一下,這些牌位似乎分了幾個區,每個片區的姓氏各不相同。我疑惑地看了一眼楚寒,在楚寒的眼中我也一樣看到了疑問。

“小姐和楚公子有禮了!”婁老朝我們拱手回禮。“是我們打擾貴村祠堂了!”楚寒說道,我在一旁向婁老友善的笑了笑。

“我們霧水是個十幾年前由流民建起的新村子,所以我們共建了霧水祠堂供奉著我們各自的祖先!”婁老看著案幾上的牌位,神情若有所思地說道。

“嘿嘿,我剛才還真的是納悶過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坦白道,婁老大概也是看見了我們地表情才如此解釋地吧。

“其實我想諸位也一定在想為什麼霧水的祠堂要如此簡陋的建在隱蔽地地下吧!”婁老說著這些的時候聲音中有無限滄桑。長歎一聲。

“恕在下冒昧地問一句,婁老可是和大周地婁皇后有些關係?!”楚寒看著那些牌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地若有所思地出聲說道。

“公子果真是心思細膩。我看幾位也不是凡人,老生確實和婁後有些關係。而且還關係匪淺,老生是婁後的父親。”婁老說起婁後的時候心痛萬分的模樣。

“父親?!不是婁家被滿門滅門了嗎?”楚寒似乎很是詫異的樣子,在聽到婁老說父親地時候猛地一轉頭。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老生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比較好!也許這一切都要從杜謙昭說起!”婁老又是一聲長歎,走到案幾邊上,伸手向下探去。拿出一本羊皮包裹的東西。

“杜謙昭?再世祭司!”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驚奇地叫出聲來,這個名字我並不陌生,杜謙昭不正是杜芷嫣的叔叔,上任再世祭司嘛。

“正是姑娘想的那個杜謙昭,那個再世祭司!”婁老對我的反應似乎一點也不奇怪。

“似乎婁皇后是杜謙昭在民間尋找到的真命皇后!不過似乎這個真命皇后並沒有能夠拯救大周朝!”一直默不作聲的楚寒出聲說道。

“楚公子果真是見多識廣,小女當年確實是杜謙昭應天命尋找到的真命皇后。只是這一切都不是小女想要地,那麼些年來,小女的苦只有小女自己知道,為了我們婁家莊小女犧牲了太多了。至於後來,敏兒她,…”婁老說到這裏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了傷心地事情。有些泣不成聲了。

我在一旁聽得滿頭霧水,關於大周我滅亡我知道的並不多。自己潛意識裏面認為大周地滅亡是上一個朝代地事情。一個朝代的滅亡自然是統治階層無能,所以新地政權取而代之。我從沒去關心過大周為什麼會滅亡,大周的末代皇帝和皇后又是誰,可是沒想到現在亡國皇后的父親就在我的面前,更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皇后既然是天選的真命皇后,皇后的家族還會被滅亡呢?楚寒的最後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命呀!”武伯走上前來,扶住傷心欲絕的婁老,感歎道。

婁老體力不支地坐到椅子上,淚眼婆娑地拿起手中的羊皮包裹,小心翼翼地打開,原來裏面是一本書,似乎年代有些久遠,已經略微有些發黃了。婁老拿著書,像是捧著珍寶一般,細細地撫摸著書皮上的字,當我的目光停留在那行字上面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快要暈厥了!神哪,那個“”是什麼?日記嗎?

我有些失神地走到婁老面前,伸出手去拿過婁老手上的書冊,這一次我看得很真切,確確實實是“”。我此刻內心似乎有千軍萬馬在奔騰,我慢慢翻開書冊,那一行行熟悉的字體,感覺好親切。

“這是婁皇后留下的嗎?”我指著書冊,有些激動地問道,我感覺到了自己聲音的顫抖。“是的,是敏兒的,是敏兒留下的,只是看姑娘的模樣,難道姑娘可以看懂敏兒留下的東西?”婁老看著我,似乎也激動起來,剛才的傷心一下子轉變成了難以遏制的興奮。

“看的明白一些!”我看著婁老和他身後一群人的激動,回答的時候忍不住猶豫起來。

“求米拉姑娘給老生念出來,這麼些年了,老生每日都會把這書拿出來仔細研究,可是我怎麼也猜不出敏兒到底寫的是些什麼。這是最後的時候杜謙昭派人回來送信的時候帶回來的敏兒的遺物!”婁老一邊說著,一邊就拉著青雲給我跪了下來。

“婁老,您不要這樣,我現在就給你念!”我哪里能夠承受一個老人給我的一跪,趕不及扶住婁老,於是乾脆我自己也跪了下來。“娘!”寶寶見我跪了下來,有些不明所以地也跟著我跪了下來。

“你們都起來吧!有什麼話,好好說!”楚寒走過來扶起我。

“是的,是的,米拉姑娘你快快請起!”婁老說道,青雲在一邊扶著他的爺爺站了起來。

大家都沿著密室的四周的椅子坐好,我拿著那本婁後的日記,翻開第一頁,很久沒有拼過中文拼音了,記得上次拼大概還是在讀小學的時候吧。婁皇后在記錄這些的時候,大概是不想周圍的人看懂的,我現在要把她翻譯出來,不知道做得是對還是錯!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48 PM

第四卷第十二章 婁後的日記2

  “壽光三年六月我沒有等到我的懿哥哥,卻等來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大周的祭祀杜謙昭。

而且這個杜謙昭還帶來了一個讓我震驚不已的事情,我,婁敏居然被杜謙昭這個在世祭祀算出是大周惠帝慕容宇的真命皇后,可以拯救百姓于水火,可以挽救這個岌岌可危的大周朝。

本身來到這個亂世本已是十分不願意的事情,現在居然還和宮廷要纏上關係,什麼真命皇后,我不稀罕。但是這個杜謙昭似乎的確有些神的感應,對我的事情十分瞭解,說著那些話的時候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但是對於我自己的身世我根本不忌諱,就算是我的父親也一直是知道的,所以他的這些暗示是沒有任何效用的。原本我是想一口回絕的,但是在杜謙昭放出手中的信號彈之後村外的那一聲山呼,再回頭看著父親和村裏的其他叔伯,看著那些在無憂無慮玩耍的孩童,看著坐在門口安靜地納鞋底的老婆婆們我沉默了。

我心中急切的呼喚著我的懿哥哥,可是內心卻又是無比清晰的明白著,現在就算是懿哥哥在場也無能為力吧。”讀到這裏的時候,我聽了下來,看著婁老空洞的眼睛,大概又在思念他死去的女兒了吧。

我翻過幾張繼續讀著。

“壽光三年八月今天國宴上的一幕真的是諷刺,我居然看見了我的懿哥哥。看著懿哥哥看到我的驚詫的眼神,聽著他向我和惠帝道喜地聲音裏濃重的鼻音,我真想撕碎身上的紅袍,為什麼。為什麼!我為了家人和村民嫁給了這個惠帝,已經忍住內心地相思,決意永遠地躲開懿哥哥。為什麼上天要讓我和懿哥哥在此時此地重逢。”讀到這裏,我真想在這裏寫下批註“蒼天無眼。..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無情人卻要相守到白頭。”婁皇后的人生是在是太戲劇、太失敗了!

“敏兒,爹爹真地不知道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爹爹不應該讓我的傻女兒去犧牲的,什麼真命皇后。我婁老頭不稀罕,我只要我的女兒開開心心!”婁老聽到這裏已經是泣不成聲,青雲扶著自己地爺爺,眼中也噙著淚水。這個十四歲的孩子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姑姑,但是婁後的悲劇人生,任誰聽得都會落淚的吧。這樣的時代,在皇權的壓力之下,就算是新時代的女性也是無能為力的。要是我在那個時候也一定會做相同地選擇的,只是那個杜謙昭怎麼可以這樣呢。在世祭祀怎麼能用武力脅迫人呢!

“婁老,要不今天就先不念了吧!”我看到婁老在知道女兒的這些事情地時候的傷心,我要是把這一本都讀下來。這個年邁地老頭怕是會暈厥過去地。

“不,米拉姑娘。你繼續念。我想知道敏兒的事情,我地傻女兒啊

接下去的幾張統統都是寫得婁後在後宮的落魄。不得志。不敢再見自己的情人,自己的丈夫一個月只能在十五三十見上兩面。我一邊讀著,一邊偷偷瞄向婁老,這個可憐父親一定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嫁進了皇宮做皇后,並沒有能夠享盡榮華富貴,過上幸福的生活。我翻開幾頁繼續讀著……“壽光四年月哪一個穿越人會像我這般落魄,自從上次婚宴上見過懿哥哥之後,我就沒有勇氣再去見他,我躲在自己的坤甯宮的角落舔舐著自己的傷痛,回想著自己和懿哥哥的一切,而我自己的現在的真命丈夫繼續在他的後宮花田酒地。

大周的女人是不可以幹政的,我這個真命皇后只需要呆在自己的宮殿就可以了!杜謙昭的神話和我的入主後宮似乎成了惠帝的定心丸,朝廷的奏摺任由宦官批示,民間的暴亂他只會派部隊殘暴地鎮壓,從沒去想過自己政權的問題,看著後宮不斷增多的美女,看著那一幢幢聳起的宮殿,他的荒淫和殘暴已經到了神也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整個大周朝並沒有因為我的到來有任何改變。我時常在想到底我的真命皇后的職責是拯救百姓于水火還是要去拯救這個已經千瘡百孔,無藥可醫的大周朝。”我在讀到“穿越”兩個字的時候,聲音是囫圇在自己的嘴巴裏面的。婁老知道自己的女兒是穿越的,可是楚寒可不能知道呀!婁敏確實很落魄,就算是現在的我穿越的境地也比她好上千倍。失去自己的情人,還要面對一個荒誕無情的丈夫。我看著婁老已經嘶啞地哭不出聲音的模樣,艱難的跳過幾頁繼續下去,繼續念下去。

“壽光四年十一月今天我看見懿哥哥了,看著一身黑衣的懿哥哥,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可以控制自己對懿哥哥的思念的,可是在真正見面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對懿哥哥的思念像是洪水撲來一般,在見到懿哥哥的那一刹那全部決堤,我們緊緊地相擁在空曠的坤甯宮中。

我看著憔悴不已的懿哥哥,我的懿哥哥一定也像我思念他一般的思念著我。懿哥哥說他決定放棄現在的一切,要帶我遠走高飛,離開這個牢籠。面對如此深情的懿哥哥,我拒絕了,聽說懿哥哥的父親護國公司徒大人剛剛去世,懿哥哥在過幾天就要世襲他父親的爵位了,我不想要懿哥哥為我犧牲。更重要的是我已經決定要做一件真真正正有意義的事情了,為了天下蒼生,我必須去執行了。

我抑制住內心的苦悶,推開懿哥哥,嘲笑著懿哥哥的天真,我說著違心的話,我要打消懿哥哥現在的念頭,我要他好好地生活下去。

懿哥哥不能理解地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我還是那個他曾經深愛的敏兒。

我癲狂地笑著,拉著懿哥哥向鳳榻走去,我說著春宵一刻值千金,說著放蕩形骸的話,其實這也並不全是我想刺激懿哥哥說的,我真的很想和懿哥哥留下點美好的回憶,只是我太笨,看著懿哥哥失望而去的身影,我癱倒在空曠的死氣沉沉的大殿內,淚流成河。”我讀著讀著覺得似乎這個婁敏是要做什麼大事情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的語氣,仿佛是在和他的懿哥哥訣別一般。帶著深深的擔憂,我翻開了書冊的最後一面。

“壽光五年二月我寫好留給懿哥哥和杜謙昭的書信,我會選擇在今天晚上動手,到時候這些書信應該剛剛到他們的手中吧,想阻止也來不急了。懿哥哥應該不會出賣我,杜謙昭也算是個為天下蒼生著想的神人,我的決定寫得那麼清楚,我想他應該也是可以理解我的。一個晚上的時間,杜謙昭應該可以通知父親他們逃離。我會將這本日記留給我的父親,作為一個女兒最後的禮物,雖然我不是你的親身女兒,但是在我的心裏,父親永遠都是我的父親。

如果有一天能夠有一個和我來自相同地方的人可以給我的父親念這本日記的時候,請對我的父親說上一句

父親,我永遠是你的敏兒,我永遠愛著您,我的過失也許會給家族帶來東躲西藏的不安定的生活,但是我相信不會太久,不會太久,我的懿哥哥一定可以帶給你們幸福安定的生活的!

不孝的女兒敏兒敬上。”



第四卷第十三章 爆破

  讀完這裏的時候,我心情沉重地合上婁敏的日記。婁老顫顫巍巍的扶著青雲的手走到我身邊,拿起那本日記,乾枯的手指輕輕撫上,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心疼自己的子女一般,祠堂內一片死寂。

這個時候外面的一聲爆破聲響起,震耳欲聾,地面不安地晃動著,牆壁上的燈火因為這震動最後掙扎著搖曳了幾下,熄滅了!整個祠堂陷入了黑暗之中。

“娘!”寶寶略帶驚慌的聲音響起。

“寶寶!”剛剛陷入黑暗的我還不能適應眼前的漆黑,慌亂地站起來,摸索著看著四周,可是什麼也看不見。平時我都會把寶寶攏在自己的懷中,可為什麼僅僅這一次的疏忽,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師傅!”寶寶稚嫩的聲音中有絲驚喜,聽到寶寶的這一聲驚叫,我也放下心來,剛才楚寒好像坐的離寶寶很近,現在寶寶在他的手上,我也就放心了,因為祠堂內太黑暗,找不到位置,我就站在了屋子中間。

“大家不要驚慌,老生現在去找火摺子,大家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好!”武伯的聲音像是鎮定劑安慰了剛才稍稍有些慌亂的人。

緊接著隆隆響起的連綿不絕爆炸聲,司徒瑞祈、護國公司徒大人、懿哥哥、婁敏…,難道他們時間的關係…,在這漆黑的黑暗中,思緒在我的腦海中不住地翻滾。如果司徒瑞祈就是懿哥哥的兒子,那麼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懿哥哥確實做到了暫時還給天下蒼生安寧。只是杜謙昭的死是為什麼,司徒瑞祈所說的沒有能夠完成使命而遭了天譴。還是什麼我們不知道地原因呢!婁後為了天下的安寧選擇了玉石俱焚,終於換來了一時的安寧,只是婁敏皇后估計根本就沒有想到。片刻地安寧之後,現在的這一切有人又想去打破這一切了。

“敏兒。爹爹一直就知道我地敏兒是個了不起的女兒…,雖然我不知道你來自哪里,但是我知道原來的敏兒也一定是喜歡你的…,要不她就不會把你從遙遠的地方呼喚過來陪伴我地,只可惜…。..爹爹沒能力,不能保護的我敏兒…,敏兒呀”悲痛的婁老似乎沒有意識到周圍的變化一般,只是傷心地低聲述說著,悲傷地哭泣著。嘶啞濃重鼻音的哭述聲夾雜在隆隆作響的爆破聲中若隱若現。

“啊!”忽然脖子上突然多出一隻手,死死地扣住我,我只來得及叫出一聲之後,剩下的只能用自己的雙手奮力地去試圖扒開脖子上的那只手。誰偷襲我,這裏根本沒有會傷害我地人。難道見鬼了,現在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是說不好,但是這只手似乎是有溫度的。好難受。

“你是誰!”我感覺血液全部湧上我地頭部,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我聽見自己細若蚊鳴的聲音。

“應該我問你。你是誰?”恍若地獄使者地冰冷乾澀地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楚寒。雖然我還看不清眼前這個人地面孔,但是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和秋娘最後抓住我的時候楚寒地聲音是一樣的。但是為什麼?難道是?不可能呀,剛才我在念日記的時候已經很注意的了!

“你先放開我!”我艱難地從嗓子眼中擠出這幾個字!外面的爆炸聲掩飾了一切,似乎他們都沒有感覺到我和楚寒的異樣。天哪,我不會就要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裏了吧!

“你不是我的兜兒,是不是,你總是說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事實上你就是在說自己不是我的兜兒,是不是!要不是你今天能夠看明白婁後的日記,在加上婁老的一些話,我還真的是要被你蒙在鼓裏呢!兜兒呢,你把我的兜兒弄到哪里去了!”楚寒的聲音恍若鬼魅,脖子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我甚至感覺到了自己頸骨咯吱作響的聲音。

忽然我感覺到眼前的黑暗中閃現出光亮,接著就感覺一群人呼啦啦地全部湧了上來。尖叫聲,疑惑聲,此起彼伏。

“你們?”

“快放開我娘!”

“鬆開,趕快鬆開,米拉姑娘快被你掐死了!”

“楚公子,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呢!”

一陣騷亂之後,我感覺自己脖子上的手似乎鬆開了一些,但是依舊沒有離開我的脖子。猛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還不能適應,嘶啞地乾咳著,剛才那一瞬我真的以為自己就要見閻王了。楚寒怎麼就這麼狠心,難道這麼些天的相處他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嗎?

我抓緊呼吸著新鮮空氣,腦子裏思考著,忽然我被楚寒就這麼架著,走動著,他要帶我去哪里?是要殺了我嘛?難道一個活著的人真的比不上一個死去的記憶中的人嗎?曾經有人說“夢想可以破碎,而回憶永遠不會被抹殺,曾經的美好,曾經的一點一滴,都可以翻來覆去地讀,去回味。”但是,我卻更相信金三順的那句話“回憶只是回憶,回憶沒有任何力量,少了激情,剩下的就只是蒼白而已!”可是現在的楚寒…

“楚寒,你要做什麼?是你的兜兒將我呼喚來的,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我們相處了這麼就,難道比不開心嗎?”我艱難的說著,他這樣算什麼呢,掐死我,為他的兜兒報仇嗎?“你胡說,兜兒怎麼會!她不會離開我的,一定是你使用了什麼詭計,你快把我的兜兒還給我!”楚寒走到入口處的地方停了下來,說話的時候看著我的神情是深深的厭惡。我看著楚寒那厭惡的眼神,我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相處了這麼就,楚寒他對我的只是深深的厭惡,沒有其他了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和我自己原先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楚公子,你趕快鬆開米拉姑娘,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請放開米拉姑娘,她會被你掐死的!”婁老似乎也發現了這邊的騷亂,沖上前來,急切地勸解著。

“要不是她,我的兜兒怎麼會不見了,我只要掐死她,我的兜兒就會回來了!”楚寒回頭看了一眼婁老後,重新把目光注視在我脖子上的他的手上,慢慢地加大了力道,眼睛無光失神。

“師傅,娘沒有錯,我喜歡現在的娘,以前的那個娘是壞蛋,是壞蛋”寶寶在青雲懷中哭泣著,吼叫著,掙扎著。

“楚公子”

“楚公子”

一時間勸阻楚寒的聲音此起彼伏,我看到楚寒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時而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時而好像又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時而是深深的失魂落魄。

外面的爆破聲已經停下,祠堂裏面一片死寂,寶寶的慌亂急切的哭叫聲和我的急促短小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清晰。

“楚寒,你想做什麼!”忽然從天而降的聲音打斷了一切,隨著楚寒猛地一轉身,我看見了從入口處剛剛下來的司徒瑞祈以及他手上那明晃晃的劍。

“不要!”嘶啞的聲音來自我殘破的嗓子,身體下意識的掙扎著,我這次居然輕易地掙開了楚寒的手,我伸開雙臂,擋在了楚寒面前,緊接著我看見那劍鋒上折射的炫目的光芒和司徒瑞祈驚恐的臉龐。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50 PM

第四卷第十四章 何去何從

  我凜然地閉上雙眼,可是沒有意想中的冰涼和疼痛,身後的聲聲驚呼噶然而止,我慢慢地睜開我的眼睛,劍在離我的眉心只有一指的距離處停下了。

“你!”司徒瑞祈的這一聲中充滿了不解,悲喜交加地丟掉手中的劍,猛地將我拉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抱住。我的頭被司徒瑞祈按在他的胸口處,聽到了司徒瑞祈急促的強有力的心跳,聽到司徒在我的肩上無聲地哽咽著,我的脖子上流淌過一股溫潤的清泉。

我輕輕拍著司徒瑞祈的脊背,做著無言的安慰。在剛才那一刹那,我腦海中唯一閃現的是,我不能讓楚寒死,雖然他不能夠接受現在這樣的我,但是我確實真真實實的愛過他,我不能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死在自己面前。對於司徒瑞祈,我很感激他為我做的一切,我也知道剛才的那一劍他要是沒有能夠及時收住,那麼也許我的死會成為他永遠的夢魘,但是剛才我真的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害得他緊張自責,我真是該死。

“米拉?兜兒?你怎麼會?”楚寒愣在原地,呆若木雞,神情迷惑地看著我,不住地重複著這句話。

“娘”寶寶掙開了青雲的手,滿臉淚水的飛奔過來。

“米拉,我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樣的人,我不放心把你交托給他,我們走吧!”司徒瑞祈鬆開我,拉過寶寶的手,目光掃過楚寒的時候,視若無物。

“米拉?兜兒?”楚寒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一切裏面,還在不住地叨念著那幾個名字。

我看著楚寒現在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他現在是在感懷他地杜芷嫣,還是在想念我們在一起是一些時光。現在也許真的是到了離開的時候,我已經不能繼續自欺欺人地過下去了。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我的改造計畫也沒有能夠實現就已經宣佈流產。現在自己能夠繼續留在楚寒身邊地理由是什麼呢?既然沒有,那麼就灑脫地離開吧!“嗯,我們走吧!”我最後看了一眼楚寒,妄想從楚寒的臉上看出留戀,但是很可惜。現在的楚寒只是滿臉的傷痛,滿臉的迷茫。

“米拉姑娘謝謝你為霧水所做地一切!”霧水的一群人在身後說道。

霧水的那個下午給了我美好的回憶,可是霧水背後的故事讓我失去了愛人。看著現在這樣的楚寒心裏又很痛,原本以為拒絕了杜芷嫣和楚寒的最後的見面,自己可以在楚寒愛上自己之前永遠的保住這個秘密,但是世事就是那麼地巧合,讓我們來到霧水,讓我們知道了婁敏的故事,一步步。一層層的揭開事實。現在一切都揭開了,我反而有種解脫地感覺,自己以後的愛可以光明正大地了。不需要再有欺騙。失去楚寒地感覺很奇怪,沒有一般失戀的人那般天都塌下地感覺。心裏似乎還有些輕鬆。以往在癡戀著楚寒的時候,內心總是忐忑不安地。總是在暗暗地把自己和杜芷嫣比較,愛得很辛苦。但是和楚寒在一起的日子是那麼的開心,我也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外表冷漠,內心卻十分渴望愛的男人,如果在給我一次機會去選擇,明知道最後的結局是失敗,但我還是會愛上他的。只是我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吧!繼續死皮賴臉的留下,不如瀟灑地走開。

我走出祠堂,看著緊跟在身後的寶寶和司徒瑞祈,回頭再看著那個漆黑的入口,留戀著,苦笑著。

“兜兒“地下室祠堂中一聲撕心裂肺地吼叫,像是一隻失去了自己配偶的野獸一般的悲鳴,那麼悲慟,那麼孤絕!我太相信那句“回憶是沒有力量的,回憶是蒼白的”,也許回憶的力量真的是不能忽視的。在我的古代愛情之旅裏面,到現在為止我是徹底的失敗了。愛我的人,我不愛;我愛的人,不愛我!

經過司徒瑞祈他們剛才的爆破,村子裏面彌漫著一股火藥的味道。不知不覺地不知道在祠堂呆了多久,走出破屋的時候發現外面漆黑一片,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兩塊巨石都已經炸毀了嗎?你們是怎麼將碎石搬走呢?”夜晚的風有些涼,我摟著寶寶跟在司徒瑞祈身後向村外走著,故作瀟灑地不去想剛才的事情,隨便扯了一個話題。

“嗯!我的人在碎石外面包括了厚厚的棉絮,分批正往我們在西楚的據點運送,近期會安排分批送往動越的。”司徒瑞祈的聲音悶悶地,敷衍地回答道。

“那就好,霧水應該現在就已經擺脫了磁場的效應了,那些鬼相應該也不會在出現了吧!”

“剛才在地下密室是怎麼回事,楚寒那樣是為什麼?你為什麼總在為別人著想,難道這個時候你不該為自己想想嗎?不覺得你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嗎?”司徒瑞祈似乎有些生氣,說話的語氣有些急切。

“為自己想,現在能想什麼,又需要解釋什麼,我只要離開就好!”我無奈地說著,此時此刻,我能為自己想什麼呢,跑回去和楚寒解釋,是她的兜兒自己召喚我過來的,解釋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他了!又能解釋什麼,司徒瑞祈怕是非常的喜歡我不是杜芷嫣的事實吧。

“好,那不用解釋,等你想說的時候,你自然會告訴我的。現在和我一起離開,去東越吧,做我的王妃,我會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一輩子疼你、寵你的。”司徒瑞祈停了下來,轉過身子面向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我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和司徒瑞祈怎麼樣,如果我現在選擇和司徒在一起算什麼呢?把他當作自己舔舐傷口的避風的港灣嗎?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他深愛著我,但是我卻並沒有愛上他!

“娘”寶寶拉著我的手,揚起頭輕聲呼喚著我。

“有什麼好猶豫呢,楚寒剛才像是發了瘋了獅子,你認為他可以帶給你幸福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彼此怎麼了,但是把你交給這樣一個神經質的人手中,我不放心,我收回我先前說的任何話,我永遠都不要放棄你了!和我回去吧,我會把你小心地捧在手心好好呵護地!”司徒瑞祈半蹲下身子,眼睛和我平視,溫柔地說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我小聲說道,我在這裏什麼也沒有,哪里才是我的歸屬,我不知道。

“娘,我們一起去雲遊,寶寶會一輩子對娘好的!大人都不可相信,師傅以前對娘那麼好,可是剛才像是個瘋子一樣要殺死娘;景王也是,以前還將娘打的血肉模糊地,現在又說很喜歡娘。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不是真心地喜歡娘的,只有寶寶是最愛娘的,寶寶會永遠地對娘好的。”寶寶走到我和司徒瑞祈之間,雙手在身後抱著我,看著司徒瑞祈,叫嚷著。

是呀,孩子的心是最純淨地,他們看到的東西也是最真實的。是的,男人的愛是不可靠的,現在司徒瑞祈愛著我,說會永遠呵護我,可要是將來不愛了呢?現在的我一無所有,依附著男人生存的話,就像是菟絲草依附在木棉上面生長一樣,一旦木棉離開了,那麼只有枯萎死去的命運。

“謝謝景王的好意,只是我和寶寶還有其他的安排,我想暫時還不能去東越!”我對上司徒瑞祈的雙眼,堅定地說道。



第四卷第十五章 寶寶的提議

  “為什麼拒絕我?你們現在還能去哪里呢?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安排呢,回蜀都杜家嗎?那裏可是楚寒的地盤,你們要是去了那裏,楚霸天和楚寒會把你們生吞活剝了的!”司徒瑞祈似乎有些焦急,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雙手緊緊捏住我的雙肩,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想敲開我的腦袋看看裏面是什麼結構的衝動。

“杜家?杜家我是不會回去的!”我低下眼睛,不敢直視司徒瑞祈。杜家我怎麼可能會回去呢,暫且先撇開楚寒和楚霸天的事情不說,我根本就不是杜芷嫣,杜芷嫣的家人也已經死光了,我現在頂著杜芷嫣的軀殼去投奔她的親戚嗎?那和坑蒙拐騙有什麼區別,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再去做。

“你現在除了杜家還能去哪里呢,再像以前那樣找一個小漁村隱居起來嗎?你要知道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是很不方便的?和我回去吧,給我一個機會好好照顧你,我不會再逼你做我的王妃的。”司徒瑞祈耐心地分析著說道。

“我…”看著司徒瑞祈這樣熱心,我不知道要再怎樣說。

“娘,你忘記了嗎?上次夢琉姑姑要我們去北燕做客,我們要去看夢琉姑姑和小白的!你這次可是答應了寶寶解決了霧水村青雲哥哥的事情就和寶寶去看小白的!”寶寶轉過身子,抬起頭,向我眨了眨眼睛,“好心”地提醒著我。

“是呀,我們要去看小白呢,要去看夢琉姐姐!景王,我們先去北燕,以後回去東越看你們的!”得到寶寶的暗示。我趕緊說道。

“去北燕?!夢琉?北燕王妃柳夢琉嗎?”司徒瑞祈鬆開我的肩膀,嘴裏叨念著。

“恩,北燕王妃。柳夢琉!”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們邊走邊說,密室那邊好像有動靜!”我還沒反應過來。司徒瑞祈就一手抱起我,一手拉上寶寶,運起輕功,帶著我們飛奔出了霧水村。

不久以前我還依偎在楚寒的懷裏一起甜蜜幸福地去霧水的山后看雲朵,沒想到現在我卻要抓著另一個男人的衣襟去躲開楚寒地傷害。..世事就是這麼的變幻莫測。我重重地歎了口氣。

“還在想楚寒嗎?”司徒地聲音不大,但是在寂靜的野外卻格外的清晰。

“有些傷感罷了!”我傷懷地說道。

“楚寒真是讓人不能理解,他可以花五年的時間去尋找你,但是找到了之後卻不好好珍惜!剛才我相信我要是晚去一步,恐怕你就要遭了他的毒手了!”司徒瑞祈淡淡地說著。

“師傅說娘不是以前地娘了!師傅就不喜歡娘了,其實寶寶很奇怪,現在的娘比以前的娘好上千百倍,為什麼師傅會不喜歡呢!”剛才在司徒瑞祈懷中一直不說話的寶寶突然說道。

“以前的娘?現在的娘?什麼意思?”司徒瑞祈不解地說道。

“就是失憶前後的我!”我搶在寶寶之前回答了司徒瑞祈,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讓司徒瑞祈知道我的身世。

“確實大不相同!”司徒瑞祈知道我在撒謊,但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你說,現在我和楚寒鬧成這樣。楚寒會回去幫他的父王嗎?”忽然想起楚寒知道真正地杜芷嫣已經沒有了,剩下的只是我米拉。那麼他會不會化悲憤為力量去幫助他的父王。去奪取天下呢?我記得司徒瑞祈曾經說過,如果楚寒不去幫地他的父王。那麼東越還有勝利地可能性;但是要是楚寒去幫忙呢?

“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解決地!”司徒瑞祈沉默了一會之後才回答我。“暗殺?”我問道。

“也許!畢竟這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司徒瑞祈淡淡地說道。

“不要”聽到楚寒要死,我心裏還有有點悶悶地。

“你心疼他,為什麼,他要殺你,剛才你也那樣挺身出來,現在又不許我暗殺他,你真的就那麼愛他?”司徒瑞祈的聲音很沉悶,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因為愛,因為愧疚,我不能讓他出事!”曾經那麼肯定自己可以比杜芷嫣帶給給楚寒更多的快樂,甚至在最後一刻還自私地阻止了他們的見面。但是現在我沒有機會去繼續愛楚寒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他出事!

“愛?愧疚?我是越來越迷糊了!”

“總之,答應我不要殺了他,或許可以先把他綁架了!”我提議道。

“好吧!再說吧,我們也不一定能得手的!”司徒瑞祈的聲音裏面有些無奈。去哪里?”我轉移話題,不再說楚寒。

“前面有我們的據點,我們先去那裏休息一晚,你們明天再走也不晚!”

我們三個就這麼在黑夜裏奔跑著,十月的夜的涼意已經很濃了!終於,司徒瑞祈在一處農舍門前停了下來!

司徒瑞祈放下我們,走到門前,輕輕敲著,這個農舍大概就是東越在西楚的據點之一吧,我注意聽了一下,“咚咚咚咚咚”。真是沒有一點創意,等下不會還有人開門來問一句“地震崗高,一派江山千古秀”,司徒瑞祈再回答“門朝東海,三千河水萬年流”吧!

門裏面傳來腳步聲,“咯吱”木門開了一條小縫,一個中年女人的頭探了出來,一看到司徒瑞祈,沒有我想像中的情節,那個女人只是立刻將門打開,神情肅穆地站在一邊,沒有一句話語。司徒瑞祈也一句話也沒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拉著寶寶越過他們走了進去。

映著屋內昏暗的燈光,我大概掃了一眼這個院子,外表上看來這就是一個普通三舍一室的農家小院,在院子的左邊一角有一個枯藤纏著的架子,架子邊上有一口井,右邊就是一些農具什麼的堆放著。

走進屋內,一個人也沒有,我和寶寶站在屋子中間,看著身後剛剛進來的司徒瑞祈。

“爺!”中年女人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眼光落在我們身上的時候,又打住了。“余嬸說吧!這是米拉小姐和小少爺,自己人!”司徒瑞祈示意中年女人繼續下去,他的這句自己人,讓我有些感動地想落淚!

“爺!小三子他們都在密室,東西都已經存放好了。”剛才在外面沒有注意觀察這個叫做余嬸的女人,模樣就是那種典型的農村婦女,丟到人群裏面你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但是說起話來十分精煉,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我去看看,你安排米拉小姐和小少爺去住下,伺候周到了!”司徒瑞祈看了我一眼,朝余嬸交代了之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我看著司徒瑞祈的身影,我的古代密室無處不在的觀點果然十分正確,司徒他現在就是要去密室,只是密室不是一般應該在屋內嗎,他現在出去去哪里?米拉小姐,小少爺,這邊請!”余嬸的聲音將我的注意力從司徒瑞祈身上拉了回來。我拉著寶寶跟在余嬸身後,走進了內室。

我和寶寶站在那裏,看著余嬸從櫃子裏面拿出乾淨地床單和被子。

“小姐,只有一床乾淨的被子,您看?”余嬸抱著被子有些為難地看著我。

“沒關係,那我和寶寶睡一床就夠了!”

“啊”寶寶有些興奮地撲到我的懷裏。

“小姐,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人裏面一個要委屈一下睡這髒被子!”余嬸面無表情地解釋道。

“沒關係,這裏今天會有很多人吧,拿去給他們睡吧,我不是介意被子髒,我和寶寶一床被子真的就足夠了!”以前也和寶寶一起睡過,但是都是一張床兩床被子,現在都是深秋了,兩個人睡一床被子,興許還會暖和些呢!

余嬸微微笑了一下,這個長相憨實的中年女人笑起來,居然還有一些嬌羞的感覺。我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怕是看花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51 PM

第四卷第十六章 娘,快上來呀!

  余嬸一彎腰後走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我還愣在原地想著剛才余嬸的那個笑容。

“娘,快上來呀!”寶寶這個小傢伙居然已經脫掉外衣上床了,純白的內衣更是襯得寶寶純真可愛,而且帥氣逼人。小傢伙拉著被子半坐著,沖著我興奮的一個勁地叫嚷著。看著他那副興奮的樣子,要不是他是我兒子,要不是他才五歲,我真想大叫一聲“色狼”!

“恩,娘來了!”我不想掃了寶寶的興致,立刻應聲,不去想余嬸剛才笑的詭異。

“那寶寶先睡下,寶寶先把被窩捂得暖暖的,那樣娘進來就不冷了!”寶寶一看我開始脫衣服,馬上鑽進被窩裏面,說了一句特別暖心窩的話。小傢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剩一個小腦袋露在外面看著床上小帥哥兒子迫不及待的樣子,再想想寶寶剛才的那句話,心裏暖呼呼地,我迅速地脫去外衣,剛想去拉被子,小傢伙立刻伸出一隻手打開被子,我順勢鑽了進去。我一剛躺下,小傢伙立刻湊了上來,身子上熱乎乎地,像是一個超大的暖水袋一般捂在胸口。

“娘,師傅今天那樣你一定很傷心吧?”沉默了一會兒,寶寶的聲音從我的懷中響起,有些悶悶的。

“恩!”寶寶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在我的心中他實在不像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他比一般的五歲的孩子來得更加懂事,他幼小的心靈是那麼地敏感,可以感受到我的悲歡,感受到我的一切情感。

“娘。那娘就不要喜歡師傅了吧,寶寶以後長大了會疼娘地!”寶寶的小手箍上我地腰,稚嫩的聲音中有著不容懷疑的堅定。

“恩!娘等寶寶長大!”聽著寶寶單純地想要保護我的想法。..心裏一陣感動。雙手把寶寶固定在我的懷中,做娘地感覺真的挺好。在現代自己雖然已經成年了。但也還算是個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個還是是個什麼感覺。常聽人說孩子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這句話我到了現在才深刻地體會到,來到這裏和寶寶相處了這麼久,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看到那麼多的人,是寶寶一直在我身邊守護著,不離不棄。

“娘,我們明天就去找小白,好不好?娘,你說夢琉姑姑的妹妹身體好了沒有,寶寶想要回小白,在寶寶原來的計畫裏面是要帶上小白一起去浪跡天涯。”寶寶小聲地說道,小手在我的肚皮上不住地畫圈。

“我們可以去看小白。但是能不能帶走小白還要看小白的意思,寶寶也要替小白想想,也許小白他也想和娘在一起地。是不是!”我抓住寶寶調皮的那只小手,現在的我像是一隻在大海中飄蕩地小舟。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明天和寶寶出發去看看小白是個不錯的提議。小傢伙和小白地感情真地很深,過了這麼久了,小傢伙對小白一直念念不忘的,不過我也真地很想小白了。

“恩,寶寶會尊重小白的想法的,但是寶寶相信小白會和我走的,我和小白商量好了的!”寶寶小聲地說著,語氣肯定無比。

“乖了,先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出發去看小白呢!”我拍了拍寶寶的頭。

“恩,娘也睡吧,寶寶好興奮呢,睡在娘的懷裏真的好幸福好溫暖!”小傢伙說完之後,便靜靜地依偎在我懷中不再說話,漸漸地寶寶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

看著寶寶已經熟睡了,我躺在床上回想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種種,從在漁村醒來開始,認識了東越的太子司徒博雅,接著又認識了身份神秘的景王司徒瑞祈,然後又愛上西楚的太子楚寒,和北燕的王妃柳夢琉結拜姐妹,最近又碰到了大周婁後的父親婁老,不知不覺之間這個世界的皇族貴胄我認識了一大半。命運像是在編織著一張大網,而我就像是穿梭期間的絲線一般。但是命運又像是在和我開著玩笑,每次我想過平凡的生活的時候,他就派來個優秀的男子擾亂我的生活,終於我沒能夠抵擋住美男的誘惑,愛上了楚寒,可是楚寒居然是一個和這個身體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男子,還沒等到楚寒愛上真正的我,命運就又讓我們碰上婁老,更為巧合的是婁老的女兒婁後居然和我一樣是個靈魂穿越的人,我的身世被活生生的殘忍的暴露在楚寒面前,我被剝奪了愛的權利。一切又恢復了當初,只剩我和寶寶兩個人了,這就像黃粱一夢一般,夢醒了,一切歸位還是算是一切從頭開始呢。

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有太多的事,我不能入睡,以往兩次每次心煩意亂的夜晚,杜芷嫣都會出來,現在她也永遠的走了,以後這樣的夜晚我要怎樣渡過。

忽然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是楚寒他們從密室裏面回來了嗎?這個屋子並不大,所以一切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是可以依稀地聽得見的。腳步聲在我們的房間門口噶然而止。

“小姐睡下了?”司徒瑞祈低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聲音很小。

“是的,主子!小姐和我們一起回去嗎?”余嬸的聲音有著女性特有的尖細。

“不了,小姐明天就走!”司徒瑞祈的聲音裏面有些失落。“爺,奴婢知道我不該管這些,但是奴婢還是說一句,小姐是楚寒的人,我們的事情讓小姐知道了,似乎不妥!”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小姐已經和楚寒沒有關係了。你去和小三他們商議一下運送石塊的事情和刺殺的事情,下去吧!”司徒瑞祈的聲音裏面有一絲不快。

“是!”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夜又恢復了當初了寂靜。

刺殺?對象是楚寒嗎?他不是答應我不會殺楚寒的嗎?我小心翼翼地起床,儘量注意不去驚醒寶寶,雙腳一踏地便鞋子也來不及穿地光著腳丫沖了出去!

剛一開門,便看見司徒瑞祈居然保持著將頭貼在門上的姿勢,眼睛緊閉著,似乎在沉思著什麼。我開門的動作驚醒了沉思中的司徒瑞祈,他猛地收回身子,整理好姿勢,筆直地站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忽然像是看見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趕緊脫下外衣,將我全身上下包裹了個遍,一隻手抱著我,一隻手輕輕關上門。

我看著司徒瑞祈的一系列舉動,剛才想問的話一直沒有說出口,就這麼傻傻地看著他。司徒抱著我走到外屋的凳子上坐下,小心地將我的雙腳護在他的手心,慢慢摩梭著幫我取暖。原本我還覺得這樣的姿勢很曖昧,但是當冰冷的雙腳碰上溫暖的手的時候,就有了一種貪戀,身體對溫暖的渴望終究是戰勝了心裏上的障礙,我任由楚寒抱著自己,摩梭著自己的雙腳。

“一直沒有睡,等著我,改變主意了!”司徒瑞祈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聲音裏面有著難以抑制的興奮。



第四卷第十七章 不應該的吻

  “不是那個我聽見…”本想一口氣說完,但是看到司徒瑞祈剛才的那個樣子,我居然停住已經到嘴邊的話,我知道我接下去了的話會傷害到司徒瑞祈,我猶豫著自己是否需要這麼殘忍。

“聽見了我和余嬸的對話,是嗎?”司徒瑞祈看著我愣了一會,剛才的笑容褪去了,有些失落,聲音裏面的熱度仿佛一下子被全部抽空了,“怕我殺了楚寒,放心,我答應過你了,就不會殺死他的!”

“對不起!”看到司徒瑞祈的失落,在聽到他的話,我對自己的小人之心有些不知所措,慌亂地只能說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就這樣讓我抱你一會兒,好嗎?”司徒瑞祈輕聲歎息一聲,小聲請求道,眼睛中的光芒讓人無法拒絕。

“恩!”有時候感覺自己是一個不懂得拒絕的人,不知道是自己太善良還是太懦弱,但是這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拒絕他,就允許我們兩個這麼放縱一次吧,一次的擁抱就好。

“沒有愛你的機會,但是又不能忘記你,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你真是像謎一般女人,初剛相識的時候平凡的就像大海中的任意的一滴水,但是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你是那埋藏多年的醇香的酒,讓人忍不住的不由自主地愛上你。我真的愛慘你了,知道嗎,博雅也是愛慘你了呢!博雅他愛在自己的想像中,他一直都相信你也是愛他的,直到你那個時候和他的不辭而別,那真是傷透了他的心,到現在他還是不能想明白你為什麼會離開。固執地認為你是被楚寒虜去了,一直在不停地尋找你。”司徒瑞祈地一隻手環抱上我,一隻手捂著我的腳。頭靠在我的肩上,緩緩地說著。聲音低低沉沉地,緩慢而有磁性。他說的沒一句話都不斷地敲打著我地心,司徒博雅,我最初相識的那個純淨地像水一般的男子,曾經我也心動過的男子。..但終究是擦肩而過了!

“對於博雅我很抱歉,但是我…,我好像沒有…,沒有那個和他說過什麼吧!博雅怎麼會認為我是愛他的?博雅說了給我三天地考慮時間,我不辭而別就是說明我的決定了。”我小聲地說道,我是有點點喜歡過司徒博雅,但我堅信自己隱藏地很好,他不可能知道的,而且我相信我那個時候的感覺不是真正的愛。只是一種愛慕,僅僅只是一種小女生有優秀男子的愛慕而已。“那你在七夕上的舉動?”司徒瑞祈有些詫異地說道,緊接著又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是不記得七夕節的習俗了,是不是?”

“什麼習俗?”七夕。我好像什麼也沒有做。我記得我們當時只是逛街和買東西,那些小玩意應該是沒有什麼示愛地含義吧。最後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被楚寒他們嚇回了景王府。我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明白,猛地轉過頭去想問清楚,在我轉頭的那一瞬間,我的嘴唇貼上了另一個溫潤柔軟地,我慌亂地想要離開,可是一雙手強有力地抱住了我,時間停止在了那一刻!

“唔…,唔…!”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超級放大的司徒瑞祈地臉孔,他緊閉地雙眼是那麼的投入,但是那緊皺地眉頭,似乎又在努力地做著什麼爭鬥。他現在這算是什麼,一個擁抱已經是我可以接收的最大限度,現在的這個吻?我掙扎著想要離開,不相愛的兩個人是不可以這樣的,這個吻是不對的。

剛才被楚寒拋棄我都沒有留下一滴眼淚,但是現在的我被這樣的一個吻勾起了我對楚寒的一切思念,楚寒擁著我吻著我的柔情,和楚寒相處這麼些日子以來的溫柔還有剛剛楚寒在霧水祠堂的薄情…,委屈的淚水就這麼沒有遮擋了流了下來,淚水劃過臉頰,流淌進嘴角,鹹鹹的、澀澀的。一切隨著我的淚水的流下而停止了,貼在臉上的熱乎乎地東西離開了。

“我…,對不起!”司徒瑞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的不妥,急忙鬆開我,一臉愧疚的看著我。

我一動也不動地坐在司徒瑞祈的腿上,面無表情地沒有焦點地看著前方,我的淚水並沒有因為司徒瑞祈的道歉而停止,無聲地哭泣著,一直被壓抑著的情緒再也無法呆在內心的那個小小角落,化作點點淚水,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米拉,不要哭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剛才是我一時沒能控制住!原諒我…”司徒瑞祈慌了神,笨拙地伸手輕輕想要擦去我臉上的淚水,可是他越擦,淚水越是收不住閘。

“米拉,不要哭了,我的心都要碎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這樣了!求求你,不要哭了!”司徒瑞祈哄女孩子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妻妾成群的情場高手,倒像是一個生澀的男生。

我掙扎著離開司徒瑞祈的懷抱,一言不語地光著腳丫沖向我們的房間。

“米拉,米拉…”司徒瑞祈在身後焦急地跟著我跑著,似乎因為我剛才的反應又不敢拉住我。

我關上房門,無力地滑落在地上,我哭了一會,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像是全部被抽空了,開始還能無聲地抽噎,到最後我連抽搐地力氣也沒有了。我感覺自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娃娃一般,沒有了思想,聽不到周圍的聲音,感覺不到周圍的冰冷,就這麼呆呆的坐著。

“娘快起來,娘都凍壞了,是那個景王欺負娘了嗎?寶寶早說了大人沒有一個是好的,娘,快上床,寶寶幫你暖暖!”一個稚嫩的聲音將失魂落魄的我拖了回來。

寶寶用他那瘦小的身子奮力地支撐著我,將我扶向床邊,門外一個焦急地聲音不住地呼喚著我的名字,是司徒瑞祈吵醒了寶寶!

“我沒有事情了,我要睡了,你走吧!”我努力地提高聲音,向門外說道。門外的聲音停下了,過了一會,一陣腳步聲之後,門外恢復了寂靜。

寶寶小心翼翼地給我蓋上被子,瘦小的身子緊挨著我躺下,小傢伙像是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一言不發地緊緊地抱著我,想要給我取暖。

寶寶像是一個火種慢慢地溫暖了我冰冷的身軀,我抱住寶寶,淚早就哭幹了,長歎了口氣,把頭埋進寶寶的懷裏慢慢地蹭著,寶寶的懷抱根本不是那種寬廣結實的胸膛,但是靠在寶寶瘦窄的胸膛上,心裏有種溫暖緩緩流動,蔓延至全身,溫暖了我剛才凍僵了的身軀,這是一種在自己的親人身上才能得到的溫暖。

“娘,你看看你,現在娘像是寶寶的孩子呢,以後要乖乖的喲,不要在理那些大人了,寶寶陪著娘!”寶寶看見我的孩子舉動,像是一個小大人似的拍拍我的後背,粗著嗓子慢慢說著。

聽著寶寶的話,看到他那麼懂事,暗罵自己真是沒用,因為一個不應該的吻,就想起那麼多往事,搞得這麼狼狽,還羞不知羞的在自己的兒子懷中尋找安慰。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54 PM

第四卷第十八章 心跳的急救

  “娘,快醒醒,天亮了,咱們走吧!”一雙小手摟住我的脖子,稚嫩地聲音在我耳邊輕輕響起。

“天亮了?”我睜開惺忪的雙眼,昨天晚上不知道哭了多久,到最後什麼時候累的睡著了我也不知道了。

“嗯,娘,我們快起床,從今天開始就只有娘和寶寶了,咱們再找回小白,我們一家就團聚了!”寶寶早已經穿戴完整,跪在我的枕邊趴著身子摟住我的脖子,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我。

“嗯!娘這就起來!”看著眼前小版的帥哥,真不知道我這超級無敵帥的兒子將來會落入誰的手中!

寶寶直起身子,飛快地爬到床尾拿來我的衣服,把我當個孩子似的,指示著我伸手,小心地幫我套上衣服,穿好衣服,寶寶跳下床去幫我套好鞋子,示意我站在床邊,自己又不厭其煩地再次爬上床,細心地幫我綁好腰帶。看著小傢伙的體貼的服務,我高興地要跳起來了,小傢伙真的要開始會照顧我了,我的超級兒子又更加優秀了,簡直太合我的心意的!神哪,你太眷顧我了!

任由寶寶幫我搞定一切,然後拉著寶寶的手走出了內室。

走到外間看見司徒瑞祈他也早就起床了,坐在客廳,神色凝重地看著門外不知道神遊去了哪里。

“這麼早就起床了,先來吃點東西吧!”司徒瑞祈一看見我們出來,站了起來,走到桌子邊上,掀開桌子上的籠蓋。籠蓋中蓋著三碗白粥和一盤饃饃。

“嗯,你也起的好早!”我沒有去看司徒瑞祈的臉,低著頭應了聲。拉著寶寶走到桌子邊上坐了下來。推了一碗粥到寶寶面前,拿起一個饃饃。皺了皺眉頭,這個饃饃怎麼這麼大,足足有一個十五釐米口徑的碗那麼大,掰了一半給寶寶,自己拿著另一半慢慢撕扯著放入口中吃起來。

“這個地方比較偏遠。沒有什麼吃地,先將就一下,等著我們到前面鎮上再吃些其他東西!”司徒瑞祈坐到我的對面,小聲說道,然後也盯著盤子中的饃饃看了半天,拿起一個饃饃,撕下一小塊,小口地嚼起來。..

“吃這個就蠻好,不用麻煩了。等下我們就不打擾了,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我嘴裏塞著饅頭。低著頭嘟囔著,他不是還要運石和刺殺嗎。

“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可以送你們一程!”司徒瑞祈停下手上地動作。看著我們慢慢說道。

“景王,您放心吧。有寶寶保護娘呢,上次寶寶就用您給我的那把匕首射傷了想要殺死娘地壞人呢!”寶寶抬起頭看著司徒瑞祈,似乎另有所指地說道。

“上次的事情是我沒有調查好…”司徒瑞祈的聲音很低沉,沉思片刻接著說道,“讓你們受驚了,要知道是你們,我絕不會下那個命令的!”

“沒事的,我們很好,只是小柔…,小柔她…”我放下手中地饃饃,端起面前的粥碗,用力地大喝了一口想要掩飾自己略微有些變聲的強調。

“咳…,咳…”誰知道一口喝的太多,米粒嗆進了氣管,滿口地粥我一下子無法咽進去,拼命地想要忍住,但是嗓子癢得實在難受,忍不住咳嗽,滿口地粥全部向前噴了出去。

“娘”寶寶跳下凳子,跑到我身後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可是剛才的那個米拉嗆得我是在是難受,眼淚這個時候也跑出來添亂,咳嗽也一直無法停止,我彎下身子,感覺自己的心肝肺似乎全部都要咳出來了,那顆米粒清清楚楚的可以感覺到仍舊嗆在自己的氣管裏面,不上不下地。

忽然一個人站在我身後,將我的上腹部抱住,迫使我直起身子,然後用力向上提拉著。那只萬惡的手還時不時地碰到我的胸部,怒火蹭地冒了上來,現在除了我就只有寶寶和司徒瑞祈,我身後那個人地高度明顯不是寶寶,這個司徒瑞祈太過分了。昨天那樣我已經不計較了,可是現在,居然當著寶寶地面在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情況下這樣調戲我。

“你,你欺人太甚!”我反過身子,抓起衣袖擦了擦自己一塌糊塗地臉,本想破口大駡,但是看到司徒瑞祈滿臉米粒的狼狽模樣,收住了後面的話,只是厲聲喝道。

“你欺負娘!你欺負娘!”寶寶剛才好像也被司徒的動作嚇到了,聽到我的叫聲,撲上去用力捶打著司徒瑞祈的腿。

“現在是不是好點了!”司徒瑞祈面對我的責駡和寶寶地拍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指著自己的喉嚨向我問道。

“你現在還想到這個,你剛才…”我忽然停住了,我發現剛才堵在我的氣管,撓得我嗓子異常難受的那顆米粒不見了,只剩下一些無關痛的癢微微的不舒服的感覺,“咦,真的不難受了,你剛才是要幫助我把米粒弄出來?”

“小時候我每次吃東西嗆到了,父王就會這樣幫助我把異物嗆出來!剛才我看你十分難受,情急之下沒有想太多,就忘記了男女之別,對不起!”司徒瑞祈忽然臉色微微發紅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似乎又怕我誤會什麼,微窘地把雙手放在自己的身後,大有此地無以三百兩之舉。

“是我剛才錯怪你了,我吃飽了,寶寶你呢?”我轉過頭去問寶寶,現在這個情況我還是早些離開吧。

“恩,娘我也吃飽了,我們走吧!”寶寶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大聲說道。

“景王爺,感謝昨天所做的一切,米拉和寶寶就此告別!”我向司徒瑞祈一拱手道別。

“這麼快!”司徒瑞祈似乎有些失落。“把臉上擦一擦吧!”我看著他的滿臉米粒狀實在看不過眼,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帕子遞給他。

司徒瑞祈伸手接過帕子,看了看,並沒有用來擦臉,只是學著我剛才那般,抓起自己的衣袖胡亂地抹去了自己臉上的米粒。

“最後還想問一個問題,七夕的習俗是什麼,我做了什麼讓博雅誤會的事情?”臨走之前我想知道在七夕的那一天我到底做了什麼讓司徒博雅誤會的事情。

“七夕乞巧節上男子主動去牽女子的手就是表達愛意的舉動,如果女子也牽上了男子的手,那麼就表示接受了男子的示愛,兩個人私定終身!”司徒瑞祈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回答我。

“牽手?”好像那天我們是牽過手,但是我們當時只是為了不走散呀,我真的不知道古人的七夕還有這層含義,“景王,麻煩您回去之後向博雅婉轉的轉告我的想法,讓他不要再找我了,他值得更好的女子!”

“這是我現在唯一可以為你做的,務必收下!”司徒瑞祈直勾勾地看著我,不言一語,然後將手帕塞進自己的懷中,又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伸手遞給我。“我不能,你現在很需要它,不是嗎?”我一看就是那塊匯通錢莊大當家的身份玉佩,現在這個情況下,要對付西楚,是一定要動用經濟脈絡地吧。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想動用自己的東西暫時還不需要這些死物。但是它對於你就意義不一般了,先前你和楚寒在一起我不用擔心這些,但是現在就只有你和寶寶,帶上它會方便很多!”司徒瑞祈固執地將玉佩伸到我面前。

“好吧!”我接過玉佩,既然這個東西司徒瑞祈用不上,但是對於我們一個還不怎麼會謀生的女人和孩子真的是意義非凡,所謂有錢在手萬事不愁,所謂一分錢逼死一條漢子,我現在也不需要假惺惺地拒絕,我真的很需要。



第四卷第十九章 出師不利

  我拉著寶寶飛快地跑到司徒瑞祈的視線之外,一直不停地奔跑,直到確定司徒瑞祈沒有跟上之後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娘,我們現在是要去找小白嗎?”寶寶雙手撐在膝蓋上,小口喘氣片刻,揚起頭看著我。

“恩!但是我們現在應該往哪里走呢?”我忽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對這個世界的地理位置一竅不通,我要怎麼帶著寶寶去北燕呢?

“娘,北燕我聽別人說過是在北方,那我們一直往北走應該就對了吧!”寶寶看著我沉思了一會說道。

“恩,去北燕應該是往北方走吧!但哪里才是北方呢?”我直起身子環視四周,剛才只知道拉著寶寶一路狂跑,根本沒注意方向,不知不覺間我們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看著這周圍稀稀疏疏散落地樹木,我可以確定現在我們身處荒郊野外。

“娘,那邊是北方啦!我們走吧!”寶寶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寶寶怎麼知道?”我驚奇地看著寶寶,昨天晚上是被司徒瑞祈抱著在黑暗中行走的,再加上剛才的狂奔,所以現在的我根本分不出東南西北。我雖然不是一個路癡,但是初剛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要要分清東南西北還是很要花上一些時間,寶寶怎麼這麼快就認清方向了。

“娘,你看那棵大樹有一邊茂盛一些,一邊稀疏一些,那麼稀疏的那一邊就是北方啦!”寶寶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耐心地向我解釋道。

“啊!寶寶好聰明,你怎麼會知道利用植物的光合作用來判斷方向的!”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寶寶,其實利用植物地光合作用來判斷方向對於我們現代的人來講是誰都會知道的一個基本常識。..但是往往真正地倒了要利用這些常識的時候,一般根本不會想起這些。就拿我自己來說,真正到了野外。我地第一印象只能想起利用太陽的方向來判斷方向的,樹木的生長和光合作用的關係。我根本不會想到地。寶寶怎麼會知道這些,真是太厲害了。

“植物的光合作用?寶寶不知道什麼是光合作用的了,這個只是根據寶寶自己以前的觀察結果發現的!”寶寶小臉有些微紅,害羞的低著頭小聲說道。

“寶寶很厲害呀!自己觀察地呀!娘真為你自豪!”我沖上去抱上寶寶,蹭了蹭寶寶的小臉。真心地稱讚道。

“恩,寶寶和以前的娘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朋友,也不能和別人說話,所以寶寶只能坐在門口看看外面地花草和樹木,仔細地觀察他們,和他們說話,慢慢的寶寶就發現樹木長得茂盛的一面就是南方,因為每天太陽在南方地時間相對比較長。得到太陽奶奶比較多的關愛,所以生長地很茂盛地!剛才寶寶就注意看了一下那棵樹的枝葉地生長情況。”寶寶摟住我的脖子,小聲地說著。

“恩。以後娘會給寶寶找很多朋友的,以後寶寶不需要和樹木講話了。我的寶寶真的很厲害呢。好的。我們現在就往北方走,走到有人的地方我們再問一下別人!”我鬆開寶寶的小手。拉著寶寶開始向北方走去。

“小白我們來了!”寶寶向前大聲吼叫一聲,拉著我的手繼續向前跑起來。

十月的中午的太陽已經不毒辣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和寶寶拉著手邊走邊唱,好不愜意。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漸漸有些疲憊了。一直以來我們遠行都是坐馬車,早上拒絕了司徒瑞祈的好意,堅持兩人兩手空空跑了出來,現在和寶寶兩個人頂著太陽走了半天,還沒有看見一個人影,我有些微微擔心起來。

“娘,寶寶有些肚子餓了!”寶寶的肚子第十九次咕咕叫起來,在第十九次的時候,寶寶終於有些忍受不住了,撅著小嘴嘟囔起來。

“在等一下就可以到有人的地方了,娘到時候請寶寶吃八寶鴨和錦鹵雲吞!”我的肚子也已經不斷的抗議了,從早上到現在我就吃了半個饃饃,那唯一的一口粥我還噴了出去。我揉了揉早就餓扁的肚子,想了兩個菜名安慰寶寶,心裏不住的祈禱早點可以看見人家。

“娘,寶寶的腿好酸呀,我們休息一下吧!”寶寶緊皺著眉頭,兩條腿交替前進的頻率越來越低。

“寶寶,再堅持一下就可以了!乖”我咬了咬牙,拒絕了寶寶的要求,我怕我們停下來休息就會停止不前,不停地想休息,再這個地方時間拖得越長對於我們就越危險。現在還有太陽,那我們就暫時安全,一旦進入黑夜的時候我們還不能走出這片荒野,那門我們就危險了。

“恩!”寶寶咬住自己的下嘴唇,額頭上豆大的汗往下滾落下來,但仍舊堅持著。

“寶寶,到娘的背上來!”我看到寶寶痛苦的模樣,心疼的蹲下身子。

“不,娘也很累!”寶寶咬著嘴唇直搖頭,但是眼睛中還是閃耀著有些期望的眼神。

“娘是大人,寶寶來吧,娘還很有力氣呢!娘會背著寶寶很快就可以找到吃飯的地方了!”我沖寶寶極力做出一個很輕鬆地笑容,還故作輕鬆地彎著胳膊,做了一個健美示力的姿勢。

寶寶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按著我的意思爬上了我的後背。以前抱著寶寶不覺得重量,但是現在的我在寶寶剛剛上背的時候,差點踉蹌地跌倒。我咬緊牙關,努力地撐起自己的身子,一步一個腳印地艱難前進。

“寶寶,還有力氣給娘將故事嗎?”

“恩,那寶寶和娘將以前的事情,好嗎?”

“好“寶寶還記得以前在我們不斷搬家的時候,我們不敢租車,以前的娘也是這樣拉著寶寶在野地裏面走著,有的時候寶寶很累了走不動,以前的娘也會背一下寶寶的。那個時候的娘和現在的娘很像…”寶寶在我背上,和我講著以前的一些事情想努力地轉移我的注意力。

“恩!”我已經聽不清寶寶在和我講些什麼,耳邊寶寶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嗡嗡地響聲,每次響聲停下,我就“嗯”一聲。

我感覺自己有些頭昏眼花,前面的路已經模糊不清,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我竭盡全力地提著自己的腿,我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雲端上面,深一步淺一步地搖搖晃晃地掙扎著,腦海裏面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帶著寶寶走出這裏,我不要我們死在這裏。走著走著,眼前已經開始慢慢變黑,我感覺像是在一片漆黑地太空中摸索著,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往哪里邁進,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平衡了,在寶寶的一聲尖叫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56 PM

第四卷第二十章 露宿野外1

  “呃”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全身疼痛不已,特別是自己的頭部,眼前一團忽明忽暗的火光,我全身不舒服地扭動著身子,我剛才怎麼了,現在又是在哪里?

“你醒了!先喝點水!”背著光,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我跟前,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圈住我的脖子支起我的上半身,拿起一個皮囊遞到我的嘴邊。他不說我還沒覺得,一提到水我頓時覺得自己口乾舌燥,接過水袋,那人細心地幫我擰開了蓋子,我一邊喝水我一邊想著自己自己現在才處境。剛才我的記憶似乎停在下午的時候,我記得我和寶寶在野外,我還記得寶寶說自己的腿酸,最後我背起寶寶,走著走著,然後我就暈了,那麼我現在在哪里,他是誰。我轉過身子,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由於背對火光,臉看不清楚,但是從衣著上我很快就發現這個人是我認識的,而且我們分開似乎還不到一天,他是司徒瑞祈!寶寶呢,我怎麼沒有看見?

“你怎麼會在這裏?”本來出口想問寶寶現在在哪里,但是問出來的話卻是另外一個樣。

“早上我最後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講,你就拉著寶寶跑了,我怕你們出事,只好一直跟在你們身後,但是不敢上前出現,怕你不開心!”司徒瑞祈說細心地幫我擦去嘴角溢出的水,耐心地向我解釋著說道。

“哦!”我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我們早上是太匆忙魯莽,在完全不知道周圍情況的前提之下就天真地開始兩個人的旅行。後來在杳無人煙的荒野精疲力竭的時候,我也只是束手無策。如果沒有後來司徒瑞祈地出現。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和寶寶會怎麼樣?司徒瑞祈的出現地確像是神一樣地救了我們,既然是一直跟著我們,司徒瑞祈他為什麼到我暈倒了才出現呢。

“後來我中途有些事情離開了。再追上你們的時候才發先你暈倒了,寶寶哭得像個小淚人似地拖著你的兩條腿在野地裏慢慢地走著!”司徒瑞祈似乎知道我的心裏在想什麼。慢慢地說著自己離開的原因。

“謝謝你!”我摸了摸自己的頭部,剛才司徒瑞祈是說寶寶拖著我地兩條腿在野地裏面行走嗎,難怪我的頭好疼,這個小傢伙還真是不會心疼人!

“你現在知道兩個人在外面很危險了吧!還有,寶寶有幫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包著你的頭部的!真看不出來寶寶在關鍵的時候還是很有魄力的!”司徒瑞祈看著我摸頭的動作之後。又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一般說出了我心裏地心思。

“寶寶呢?”小傢伙當時一定是急暈了頭,情急之下居然能夠想出那麼驚天動地的方法。從剛才到現在我還沒看見的我小寶貝呢。

“寶寶太累了,已經睡著了,在那邊呢!”司徒瑞祈鬆開我,指著我地頭的另一邊,寶寶正蜷在樹藤編織地地鋪上熟睡著,幼小地身子蜷得像是小蝦米一般。

“有沒有吃的!”我看到寶寶安然無恙,想起了自己地個人問題,肚子不爭氣地又咕咕叫起來。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剛才只在周圍找到了一些野果先給寶寶吃了,是在餓得受不了了,你也先吃一個吧!”司徒瑞祈靠著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從一邊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的野果出來。

“恩!”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實在是太餓了。根本就不想吃水果類的東西。但是眼下似乎也沒有什麼吃的了,只能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那個貌似是野生蘋果樣子的東西。往自己的衣服上蹭了兩下,咬了一口腔中的果肉的酸澀讓我皺緊了眉頭。要是以前我一定早就扔到一邊找其他東西涮口了。

“要不就先不吃吧,王虎等下就到了,就可以吃上熱的東西了!”司徒瑞祈看見我皺的像苦瓜的臉,伸出手來想要拿走我手上的野果。

“我餓!”我一撇身子脫開了司徒瑞祈的動作,緊緊抓住野果,顧不上其他,強忍住口中狂奔出來的唾液,繼續啃咬著,我真的餓了。

“和我回東越吧!”司徒瑞祈說看著我現在餓極的可憐模樣心疼地說道。

“不!”我啃著我的小野果,倔強地說道,我要是現在因為那點小困難就和司徒瑞祈回去,寶寶一定會看不起我的。

“那至少允許王虎跟著你們!”司徒瑞祈看到我的堅持,似乎有些生氣,說到這句的時候,語氣忽然轉的十分嚴肅。

“不”但是說到這個“不”的時候我明顯底氣不足,也許有個人跟著我們,照顧我們,很多事情會順利很多。而且王虎,那個不喜歡說話的少年,還是我們熟悉的。

“王虎我送給你了,我不會干涉你們其他的,從今以後他就是那你的僕人!”司徒瑞祈看出了我的動搖,繼續拋出一個極度誘惑的條件。

“真的?”其實明明知道司徒瑞祈現在的這個條件一定是表面的,王虎那個小子對司徒瑞祈是那麼的忠心,司徒瑞祈要他跟著我,他一定會跟著我的,但是至於王虎的心在哪里,那就是我不知道的了。但是我還是不爭氣的心動了,有個會功夫的又不會多話的人跟在我們身邊實在是太誘惑了。

“恩!”司徒瑞祈肯定地超我點了點頭。

“絕不干涉我們,王虎也不會向你彙報我們的情況,他以後就是我的?”我畫蛇添足地繼續追問了一句。

“絕對!”司徒瑞祈向我點頭微笑。

我終於還是不爭氣地點了點頭,有王虎跟著,我和寶寶一定不會在陷入今天這樣的悲慘境地了吧。我丟掉手中已經啃得只剩下丁點小核的野果,肚子再一次咕咕叫嚷起來,看來剛才那個小野果根本沒有能夠解決我的饑餓問題。

“王虎怎麼還沒到呢?”司徒瑞祈的話音還沒落下,忽然一個黑衣人噌地一下子落到我們面前,一句話也沒說,單膝跪倒司徒瑞祈面前,雙手碰上一個黑色的布包,其實是不是黑色我也沒有看清楚,火堆的亮光太不明亮,但是透過火光還是依稀可以看見布包上騰起的白色的霧氣,還有空氣中絲絲溢出的香味。

問道熟食的香味,我感覺自己全身一下子像是又有勁了,我迅速地跳起來,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沖到寶寶身邊,寶寶一定也餓壞了。

“寶寶,快起來了,可以吃東西了!”我跪在寶寶身邊,輕輕拍著寶寶的小臉,小傢伙身上的衣服沾滿了泥土,髒兮兮的,大該是包在我頭上的時候摩擦地面蹭髒的。小傢伙似乎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眉頭緊皺,身體蜷曲成一團。

“唔”寶寶睜開惺忪的雙眼,在看見我的那一刹那,驚呼出聲,聲音中帶著哭腔,“娘,你終於醒了,我看見景王了,我們不用再擔心了!”



第四卷第二十一章 露宿野外2

  “是的,乖,寶寶快些起來,有東西吃了!”食物的香味現在勝過一切,我匆忙地拉起寶寶,迫不及待地和寶寶一起端坐在枯藤地鋪上,摩擦著雙掌,瞪著渴望的目光看著黑衣人手中的布包,準備隨時開動。

司徒瑞祈看著我們兩個,微微一笑,手一揮示意黑衣人將布包遞給我們,黑衣人轉身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黑衣人就是王虎。我伸手接過布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打開布包,裏面油紙包著的雞腿和幾個饃饃,雞腿的香味兒毫無遮擋地散發出來,我和寶寶餓了一天,被這麼濃郁的香味引誘的猛地吞了一口口水。聽到自己丟死人的聲音,下意識地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對於饑腸轆轆的我,這點小插曲迅速被我忽視了。

接下來就是我和寶寶毫無形象地和雞腿饃饃奮戰的時間,兩個人將布包中的食物風捲殘雲之後,我滿足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張柔軟的床躺下,忽然兩聲一場突兀的,十分心滿意足的“嗝的打嗝聲同時響起,我和寶寶相視一笑,果然是不親母子勝似親母子。

“謝謝你,王虎!”我笑得燦爛無比,看著我面前的那個瞠目結舌的年輕人,這個可憐的孩子,大概是被我和寶寶剛才的吃相嚇到了,這個平時總是一臉老成的年輕人這個時候才真正的像是一個孩子。

“屬下應該做的!”王虎大概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低下頭憨憨的笑著。

“王虎,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米拉小姐吧,生死都要保護米拉小姐,米拉小姐地安危勝於一切。”司徒瑞祈的聲音響起。面對自己的下屬一如既往地命令口吻。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王虎地臉上,試圖看出王虎的情緒,可是那張已經收起憨憨笑容的男孩的臉在聽到司徒瑞祈的話地時候沒有一絲反應。..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決定一般。

“米拉小姐,王虎以後任由小姐差遣。生為米拉小姐的僕人,死亦為米拉小姐僕人!”王虎單膝跪倒在我面前,臉上恢復了平時的老成穩重,大聲地宣誓著自己對我的忠

“王虎,我們都這麼熟了。以後我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弟弟看待的,不要僕人前僕人後的,以後我和寶寶需要你照顧的地方還很多呢!”因為以往相處了那麼久,對於王虎我已經比較瞭解,我知道王虎早已經被司徒瑞祈訓練成那種只知道做事但是話卻不多的人了。要是以後有了王虎在我們身邊,我和寶寶想做什麼沒有人會干涉,但是遇到困難地時候會有人幫我們解決。

“屬下比小姐年長,但是王虎自知不能做小姐的大哥,多謝小姐的好意!”沒有感情地平平的聲音想起。現在地王虎又是當初離開桐城地時候那個老成的男孩了“米拉叫王虎小虎子就可以了!”司徒瑞祈出聲道。

“恩!”我看到王虎和司徒瑞祈地堅持,來到這裏這麼久,早就明白古人對待身份階級問題的死板。如果沒有主人的命令。下人是絕對不會跨越雷池半步的,更何況是司徒瑞祈這樣的人。記得當初在景王府的時候我還曾經因為這個問題吃了一頓鞭子呢。只好摸著鼻子心中暗自發句牢騷:“不知道現在誰才是王虎的主子!”但是對於這個問題我的心中早有準備。所以也不再堅持。

“屬下現在去架回馬車,好讓小姐和小少爺休息!”王虎說完縱身一跳。消失在夜幕中。

“我今晚就會離開,余嬸他們那邊遇上點小麻煩!”王虎走後,司徒瑞祈走到我們身邊,聲音低沉地說道。

“恩,運石的事情嗎?”余嬸那邊出事,我記得在昨天夜裏我聽見司徒瑞祈和余嬸交代的兩件事情,不知道現在司徒瑞祈說的是哪一件?我裝作不關心,漫不經心地隨意問道。

“不是!是刺殺的事情,他們沒有能夠抓住楚寒!”司徒瑞祈盯著我的臉,淡淡地說道。

“哦!”我壓在內心的巨石終於落地了,我控制住內心的激動,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司徒瑞祈默默地看著我,一言不語,我低著頭看著輕輕擦拭著寶寶外衣上的泥塊,接下去就是一陣沉默。

黑夜中的馬的一聲嘶鳴打破了周圍的寂靜,不知道王虎剛才所說的馬車在哪里,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兩匹馬因為火光而受了驚,四蹄在地上不住地彈跳著,不安的嘶鳴騷動著。王虎不住在馬的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不容易才安撫了受驚的馬匹。

“米拉,我要走了,寶寶,我們當初的協議依然有效,我將米拉交給你了!”司徒瑞祈走到我們面前,朝著寶寶舉起拳頭。

“恩,景王您放心,現在小虎子也和我們在一起,寶寶一定不會讓娘出事的!”寶寶舉起拳頭和司徒瑞祈輕輕相撞,堅定地說道。

“王虎,小姐就交給你了!”現在的一切和當初離開桐城的時候的記憶重疊在一起,有著驚人的相似。

王虎跳下馬車,解下其中的一匹馬,牽到司徒瑞祈面前,司徒瑞祈伸手結果韁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朝超寶寶舉起拳頭之後,翻身上馬,絕塵消失在夜幕中。我朝著司徒瑞祈消失的方向久久遙望,現在我終於如願地擺脫了司徒瑞祈,可以和寶寶毫無顧及地去找小白了,但是為什麼內心會有些失落呢。

“小姐,請進馬車休息吧!”王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好!”我拉著寶寶進到車廂內,司徒瑞祈真是個有心的人,馬車裏面生活用品應有盡有,安排得井然有序,十分妥當。我慢慢幫寶寶脫去外衣,蓋好被子,寶寶年紀還小,這樣走了一天,早就疲憊不堪,加上剛剛吃飽,睡意頓時上來,頭一靠床鋪,立刻就睡著了。我打開車簾看到王虎又像以前那般靠著馬車邊上閉目養身,在紅色的火光中,這個年輕的孩子的臉上十分地寧靜安詳。

“小虎子,我現在不想休息,如果小虎子現在不累的話,我們繼續趕路吧,等到了鎮上找家客棧休息吧!”這一天的疲憊經過剛才的事情,我反而睡不著了,況且如果我們現在休息的話,王虎又會像以前那樣要露宿了,十月的夜晚,說冷不冷,但是要是就這樣露宿野外一定會生病的。剛才我已經說過要把王虎當成自己的弟弟了,從現在開始我也要把王虎當成自己人考慮其中了。

“好,小虎子不累,一切聽小姐的安排!”王虎跳上馬車,駕著馬車馳騁在黑色的夜幕中。

我鬆開簾子,靠著馬車,將寶寶抱到自己的腿上來幫寶寶減輕馬車行駛時的震動,幫寶寶拉緊被子,思緒亂飛。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57 PM

第四卷第二十二章 迷般少年

  我靠在馬車上,聽著滴滴答答的馬蹄聲,這樣有規律、有節奏的馬蹄聲像是催眠曲一般,我聽著聽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忽然“砰”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從馬車頂部響起,接著又是一聲滾落到地面上沉悶的撞擊聲。

“怎麼了?”迷糊熟睡之中的巨大聲響將我猛地驚醒,心一直“噗通噗通”急劇地亂蹦著,猛地坐直,寶寶也被驚醒,嚇得抓緊了我的手。我定了下定心,拍了拍寶寶的手,拉開簾子,周圍已經不再是荒蕪的一片,不知不覺之間我們好像已經進入了一個城鎮。

“小姐,一個不相干的人掉了下來!”王虎轉過頭來回答道。

“停車!”我叫道。

“怎麼了,小姐?”王虎扯住韁繩,停下馬車,不解地問道。

“我們是不是應該過去看看,我剛才好像聽到撞擊聲,是我們撞到他了嗎?”我想起剛才迷糊之間的巨大聲響,那兩聲還在我腦海裏面悠蕩,想起來都心顫。如果是我們不小心撞了別人,可不能肇事了就逃跑。

“好!”王虎跳下馬車走向馬車後面的地上的那團黑色身影。

“寶寶,沒事了,繼續睡吧!”我幫寶寶掩好被子,外面那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事情,希望沒有事情才好。

“小姐,你看這個,和小少爺脖子上的玉佩一個樣子!”王虎忽然跑回來,掀開簾子,手裏拿著什麼東西舉到我面前,失去了平時的鎮定沉穩,有些急切地說道。..

“啊。什麼,這不是我送給夢琉的妹妹夢璃的玉佩,剛才那個人是男地還是女的?”我一聽。寶寶胸前的玉佩我當時定做了兩塊,我敢肯定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三塊。難道是夢琉姐姐地妹妹?

“男女我還沒來的及看,我剛走進在地上看見玉佩覺得十分眼熟,撿起來一看才發現和小少爺胸前地那塊一模一樣,便趕緊拿來給小姐看,剛才看身形應該還是一個孩子!”王虎將手上的玉佩塞進我的手裏。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團黑色說道。

“孩子?”那就對了,夢璃就是一個孩子,但是夢璃怎麼會在這裏呢?我匆忙抓住王虎手上的玉佩,急忙沖下馬車,飛快地跑到地上那個瘦小的身體身邊,翻過他地身體,扯下他面部的黑布,一張蒼白滿是血跡的臉,具體模樣看不清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男孩子。

“小姐,看這個人一身夜行衣,估計會是一個麻煩!我們該不該管呢?”王虎蹲在我身邊。小聲地說道。

“可是他身上的玉佩,也許他是夢琉姐姐的朋友。我們不能不管他!趕快幫我把他弄上車找家客棧投宿。幫他找個大夫,以免夜長夢多!”既然這個男孩子身上有我給夢璃的玉佩。那麼就肯定是和夢琉姐姐有關係的,現在明顯這個男孩子身受重傷,如果我們現在不管他,那麼他估計會必死無疑吧!而且似乎剛才我們的馬車和少年也有撞擊,幫點忙也是應該地。

我們在鎮上敲開了一家客棧的門,王虎背著少年,我抱著寶寶住進了客棧。我首先安置好寶寶,吩咐小二打來一盆水,和王虎一起走進了少年的房間從剛才到現在,這個黑衣少年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我拿起紗布沾上清水,輕輕擦拭著少年臉上地血跡。洗去血水的少年地蒼白地面孔在我手下顯現,看上去十三四歲的樣子,蒼白白皙地面孔,稜角分明的輪廓。雖然是閉著眼睛,但是就是這緊閉雙眼的毫無生氣的臉孔上有著一種深深的意味著距離的冷峻和冰霜。少年就是在昏迷的時候,左手仍舊緊緊拽著一把匕首,滿臉的戒備。

作為一個孩子,無疑他不是一個可愛的孩子,但是如果作為一個男子,無疑他又還很年幼。

“小虎子,幫他擦一下身體,順便上藥,小心傷口!”擦拭完了少年的臉部,看著少年那早已被血跡和泥土混得一團髒的黑色夜行衣,我將紗布遞給愣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王虎。

王虎老實地接過紗布,小心翼翼地脫去少年身上的衣服,脫衣的時候也沒有能夠使少年鬆開手上的匕首。王虎在幫少年擦拭身體的時候,我看見少年蒼白羸弱的身上大小傷痕無數,有新傷也有陳年舊傷,在王虎每每幫少年在清洗傷口上藥的時候,我都在一邊閉著眼睛,齜牙咧嘴,但是少年只是因為疼痛微微皺著眉頭。

真是一個堅強奇怪的孩子,這麼小的年齡怎麼會滿身傷痕的在黑夜中趕路,最終還因為體力不支而摔倒下來呢?

“小姐,以小虎子看,這個少年不簡單!”王虎最後幫少年上完藥,小心地避過那些傷口幫少年穿上衣服,憂心忡忡地說道。

“怎麼不簡單了?”我想著少年剛上身上的新舊傷痕,明知道這個少年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少年,嘴上卻明知故問。

“小姐,你看著個少年,年齡不過十來歲,但是那些舊傷痕的年歲怕是上了七八年之久了,試問一個普通的孩子怎麼會有這些個刀傷呢?還有小姐注意到沒有,剛才我在給這個孩子上金瘡藥的時候,要是平常人,恐怕早就痛得尖叫了,你看看這個孩子,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小姐,我們似乎不應該趟這趟渾水的!”王虎看著床上的少年,眉頭緊縮,原本就老成的臉上更加深沉,憂心的分析道。

“你說的我剛才也注意到了,只是沒看出舊傷的年歲。這孩子我們是不該管也管了,現在就不要想著該不該的問題了,現在該想的是怎麼救這個孩子!”我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中的少年,若是忽略掉臉上的不可愛的冷峻戒備,還真的是一個白皙清秀的少年。

“這點小姐倒是放心,這個少年看著瘦弱,實際上體質很不錯,我估計剛才大概是在屋簷上攀岩的時候,因為失血過多導致體力不支而跌落下來,正巧就掉在了我們的馬車上。現在上了藥,只要再好好休息一些,大概兩三個時辰之後就會醒了吧!”王虎回答道。

“好,那你也早些去休息吧,忙了一晚上了!”

“是,小姐!”王虎掩上門,走了出去。



第四卷第二十三章 拒人千里

  回到房間,沒有了馬車上的顛簸感,陸地上的踏實的感覺,再加上碰到鬆軟的床鋪,頭一貼上枕頭,睡意頓時湧了上來,幾乎是立刻昏昏地熟睡了過去。

鼻子上面瘙癢的感覺好難受,我伸手揉揉鼻子,什麼東西,好討厭!

“娘,快醒醒啦!”一隻冰涼的小手貼上我的臉龐,寶寶稚嫩的童音在耳邊響起。“呃”我眯著眼睛,什麼時間了,外面居然已經是陽光燦爛了。

“小虎子都已經架好馬車了,咱們下去吃點東西就可以出發了!”寶寶迅速地爬上床沿跪著,將我的衣服擱在我的胸前。

“恩!”我鑽出被窩,拿起衣服,穿衣起床。

“娘,我真想馬上就可以看見小白!”寶寶反正坐在床上,雙手抓起胸前的小白玉佩,小聲說道。

“恩,很快的!對了,昨天的那個孩子起來沒有?”寶寶又想小白了,看到那塊玉佩,讓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淩晨的那個滿身傷痕的孩子。

“不知道!”寶寶還沉浸在四年小白的世界裏面。

“走,去看看!”我一把將寶寶從床上抱了下來,拉著寶寶的小手向少年的房間走去。

推開少年的房間,屋內靜悄悄地,少年還像昨天那般靜靜的躺在床上。記得昨天問了王虎,不是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休息一下就沒有問題了麼,但是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該不會是發燒什麼的了吧?

由於擔心少年發燒,我走上前去。正想探手伸向少年的額頭試下溫度,忽然床上的少年嗖地睜開雙眼,完全陌生冰冷的眼神太突然。我受到驚嚇下意識地想要尖叫,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少年昨天左手上緊緊握著地匕首已經架在我的脖子上了,冰涼無比。我瞪著眼睛看著依舊保持著原來躺著的姿勢地少年,這,這,這也太突然了!

“娘”寶寶一看這邊的情況地驟然的變化。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迅速跑上前來,拔出自己的小匕首指著少年,焦急地大叫,“你怎麼可以對娘這樣呢,是娘昨天救了你!你趕快放開娘,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玉佩還我!”少年冷峻的臉上由於昨天的地失血過多,顯得有些蒼白,盯著我的眼光冰冷的似乎能將我凍化。在寶寶走上前來之後。少年突然像是發現什麼一般,從我的身邊猛地閃到寶寶身旁,剛才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也已經擱在寶寶的脖子上。右手輕輕一彈,寶寶手上的匕首掉落到地上。然後毫不客氣地伸手扯去寶寶胸前小白的形狀的玉佩。把我地小白還給我!”寶寶一看自己心愛的小白被搶走了,完全忽視了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匕首。揪住少年腰間地腰帶,很有男子氣概。

“這個不是我的玉佩,我地,還我!”少年鬆開寶寶,將寶寶推到在地上,將手上地玉佩拋向寶寶,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再次聚焦在我地身上。

當初在做兩塊玉佩的時候,無論是造型還是珠子分佈的位置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在最後收頭的地方,我在寶寶的那塊上面鎖了兩顆珠子,一大一小,象徵著我和寶寶兩個人對小白的思念,一般人看到這兩塊玉佩的時候一定不會注意到這個細小的細節。沒想到這個少年只是看了一樣寶寶的玉佩就知道不是自己原先的那個,可見少年對自己原本的那塊玉佩十分熟悉。

“在我給你之前,希望你回答我,這個玉佩你是哪里來的?”我拿出昨天王虎給我的那塊原本應該屬於柳夢璃的玉佩,我的話音還沒落,手上的玉佩已經從我的手上轉到了少年手上。我眨了眨眼睛,少年行動的速度太快,我根本分辨不清。王虎的那句話在耳邊想起,“這個少年不簡單!”年紀這麼小,身手卻這麼厲害!

“與你無關!”少年看著玉佩的眼神裏面有了一丁點的溫暖,目光在玉佩上流連了幾秒之後,小心翼翼的收藏進自己的懷中。

“原本我和你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是在我昨天救了你之後,在你看到寶寶胸前的那塊玉佩之後,難道你就不想和我說點什麼嗎?”看到少年剛才看著玉佩的神色,少年如此珍視這塊玉佩,這塊玉佩是屬於夢璃的,那麼最簡單的設想就是這個少年應該是傾慕於夢璃的,這塊玉佩是定情信物。如果說是定情信物,似乎又有些說不通,定情信物一般不應該是自己貼身喜愛的物品,但是這個玉佩應該是最近才到夢璃手上的,怎麼會做為信物將此贈於人呢?

“你昨天救我是你的事情,我並沒有要求你救我,所以理論上我並不欠你什麼?”少年看著我們依舊是那副冰冷無比的神色,在說著這些的時候,似乎有些憤世嫉俗的味道,“至於這個孩子怎麼會有和我一樣的玉佩,我也不關心,天下之大,相似的東西何其多,況且他們也不是一模一樣,最後的那棵珠子上可是大不相同呢!”

“好,你說得很對,我救你確實是我的事情,你並不欠我什麼,我也並沒有期望得到你的任何回報!但是這個玉佩,我想告訴你,這並不是你說的只是巧合,這是我請人定做的兩塊完全一模一樣的玉佩,至於你說的那個略微的不同也是我刻意為之。玉佩上的動物是我和寶寶的好朋友小白,當然也許你應該知道它還有另一個名字銀月,當時雕刻這兩塊玉佩的玉石天下僅此一塊,兩塊玉佩雕成以後,一塊我送給寶寶,一塊我送給了柳夢璃妹妹。”我看著少年的孤傲的模樣,慢慢講著這兩塊玉佩之間的淵源,少年在聽著我的話的時候,像是被人窺到了自己的心裏的小秘密一般,臉色微微有些細小的變化。

“這塊玉佩是一位友人相贈,即是相贈之物,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們交代什麼!”少年並不買我的帳,身子越過我們,逕自向門口走去。

“我們這次是要去看小白和夢璃他們,如果目的地一致,我們可以同行!”我看到少年冷冷酷酷的樣子,似乎任何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這是一種典型的對社會缺乏愛和信任的表現,再想想王虎昨天晚上的一番話,不知道是不是做後媽做上了癮,想起少年滿身的傷痕,頓時母性大發。

“我們不同路!”少年的身形定在了門口,片刻之後,冷冷地丟下一句,消失在門

“娘,那個人好奇怪!一點也沒有禮貌喲,娘救了他,他一句謝謝也沒有還說那樣的話!可是小白的玉佩在他身上呢,既然是夢璃姑姑送給他的玉佩,那我們就應該是熟人了,他怎麼什麼也不願意和我們說呢?”寶寶將小白的玉佩好好的重新掛在自己的胸前,走到我身邊不解的問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許他心裏有什麼不想和我們說的事情,寶寶,我們走吧,小虎子還等著我們呢吧!”對於那個少年我的心裏也充滿了疑慮,只是他任何事情都無可奉告的樣子,有再多的疑問我也只能埋在心裏。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1:58 PM

第四卷第二十四章 落花神劍掌

  牽著寶寶的手,和寶寶一起走出房間,在樓道拐角的地方的時候,看到客棧大堂的情景,我鬆開了寶寶的手,目瞪口呆地愣在了那裏。

“小虎子”看著樓下的狼藉之後,還是寶寶先我之前有了反應,飛快地沖到樓下。

客棧大堂像是被狂風卷席過一般,感覺沒有一樣東西是完好的,桌椅殘破的東倒西歪,還有一些仍舊冒著熱氣地食物也散落了一地,還有中間那個人影,王虎正捂著胸口撲到在地上。掌櫃的沒看見人影,店小二瑟瑟地縮在牆角,驚恐地盯著前方的一切,目光呆滯無神。

“小少爺,我沒有事情!”寶寶跑上去扶起王虎,王虎撐在站了起來,用手擦去嘴角的血絲,抬頭看向樓角處的我,憂慮地問道“小姐,剛才那個少年有沒有對您無禮?”

“這是剛才那個十幾歲的孩子做的?”王虎這樣的問話,沒有任何懸念地說明這一切都是剛才那個少年做的,但是似乎從他離開房間到我們來到這裏根本就沒有多長時間。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面做到這麼極致的破壞,這個少年果然“不簡單”!對那個少年的疑問越來越濃重。

“是的!”王虎看著我,大概是看到了我和寶寶並沒有任何受傷,略微松了一口氣。

“你的傷嚴重嗎?”我看到王虎現在微微有些狼狽的樣子,關心的問道,司徒瑞祈兩次都派王虎來照顧我,這就證明了王虎一定也是一個高手,但是居然敗在了剛才的那個十幾歲的少年手上。

“我沒事!”王虎憨實地臉上稍微泛起薄薄地紅暈。大概是因為自己現在的狼狽。

“那個少年怎麼會?”我的眼睛環視了四周,少年地破壞力還真的不是一般地強,整個一個暴走族。是剛才在房間裏面少年對著我和寶寶的時候雖然是有些冷漠。..還沒有顯現出這樣的狂暴。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王虎是做了什麼。可以惹怒少年?

“剛才我在大堂等小姐和小少爺,先看見他走下樓梯,於是我就走上前去問他,只是問了一些最簡單的常識性問題。他似乎心情十分低落,面對我地問話。二話不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就砍。面對他這樣的行為,我看已經無法和他講清道理,只能硬著頭皮去接他的招。但是似乎他也並不是想要我的性命,每每到關鍵的時候就會將力度轉移到我身邊的其他物品上。”王虎看了地上殘破的桌子椅子,似乎還在想剛才和少年打鬥的情形,“那個少年的武功十分厲害,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根本沒有聽過有他這麼一個孩子。”

“你問了什麼問題?”我好奇地問道。

“我只是開了一個小問題!”王虎低下頭,支吾著說道。

“什麼問題?”剛才王虎不是說只是一些常識性問題嗎?

“其實平時小虎子我也不是這種多話地人,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居然問了他那玉佩是不是心上人送的!”王虎低著頭,臉上的老成被現在地羞愧擠得無影無蹤。

玉佩的事情。昨天晚上在近客棧地時候我多嘴說了幾句。沒想到卻被王虎聽見了,結果就搞成現在這樣。王虎平時確實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地人。今天的情況確實有些反常,但也許現在地他才是原本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原本的性格,以前的老成只是在司徒瑞祈面前表現出來的。

“就問了這個問題,他就開打了?”我對那個少年是越發的不解了,他到底和夢璃妹妹什麼關係呢。為什麼不喜歡別人問他這個問題,愛情不都是甜蜜的嗎?

“恩,我就只問了這個問題,他就動手了,幸虧他也並不是真的想要我的性命,否則小虎子恐怕…”

“他的功夫很厲害?”我想著剛才在房間裏面少年行動速度之快就估計到他的武功應該十分厲害,但是沒想到竟會厲害到這個程度,就現在這個情況還是不是真的想打,他到底是誰呢“確實十分厲害,雖然他年紀很小,但是每招都有四兩撥千斤的氣勢。不過少年的武功招式有幾分熟悉,那少年在打鬥的時候,不像是常人那樣充滿力量的打鬥,每一招都很優美,倒像是在…,對,很像是在跳舞,每一招看似十分輕柔,但是力量卻大到你無法想像,碰到的物品必定會粉碎。”王虎沉思在剛才的打鬥場景之中,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驚聲叫道,“那是享譽江湖的落花神劍掌,我雖沒有見過此招,但是卻是對此招出招的樣式了若指掌,江湖盛傳使此掌之人舞動之時不像是在殺人,而是宛若飛仙舞動,出手卻是招招淩厲。但是似乎不曾聽說散仙收受過新徒弟!這個少年怎麼會這麼厲害的招呢?”

“散仙?”我驚叫!師祖?”寶寶也在聽到散仙這個名字的時候驚叫出聲。

“小姐和小少爺認識?”王虎滿臉不解地看著我和寶寶。

“散仙是寶寶的師祖!”我向王虎解釋道。

“什麼?小姐和小少爺競認識散仙?師祖!散仙收徒弟了?小少爺居然是散仙徒弟的徒弟?”王虎像是挺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嘴巴驚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恩!江湖上不知道散仙有徒弟嗎?”我點頭再次肯定王虎的疑問。

“我不曾見過散仙,江湖上對散仙的傳聞是散仙從十幾歲開始出道闖蕩江湖,用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傅采寧的名字響遍整個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緊接著散仙就創建了逍遙派,然後就有了散仙的稱號。散仙傅采寧性格十分古怪,整日嘻嘻呵呵,喜歡找人打架嬉鬧,一般人很難適應散仙古怪的性格。但是近幾年已經很少在江湖出現,沒想到小姐和小少爺居然能和散仙有緣分,還可以拜散仙傅采甯為師祖!據說當年散仙在惡人聚集地七俠鎮的時候,面對一百零八個惡人…”散仙似乎是王虎的偶像,王虎在說到散仙的時候,眼睛中閃現出敬畏、崇拜的眼神。語氣也是抑揚頓挫,興奮無比,滔滔不絕。

“好了,小虎子,這些我都知道了,現在現找點東西吃吧!”散仙的這些事蹟我早就聽軒轅玨講過,所以我出聲打斷了王虎,因為我想,要是我不及時阻止王虎的話,他恐怕是要在這裏把王虎的全部事蹟統統再給我講一遍。

“是的,小姐,您稍等!”王虎終於停下了自己的偶像宣傳講演,走向縮在一角還在抖個不停的店小二吩咐著什麼。

小二在王虎交代之後,瑟瑟地走進櫃檯後面的廚房。

“大俠們,求你們不要再折騰咱們這個小小的店鋪了,這些饅頭掌櫃地說了不要錢了,你們趕快走吧,求你們了!”小二瑟瑟地給我們包了幾個饅頭,顫顫巍巍地走到我們面前,抖抖瑟瑟地說道。

“小二,你不要怕,我們不會在做什麼了!你把損失算一下,我們陪給你們!”我看到小二害怕的樣子,出言安慰道。這個小小的客棧也不容易,雖然是那個少年打爛的,但是我們也有一定的責任,因為那個少年畢竟是我們帶來的。

“小的們不敢要大俠們的錢,大俠們快些離開就好!”小二顫抖的聲音,恐懼萬分。

“小虎子你看著給些銀子吧,我和寶寶先出去在馬車上等你!”我拿著饃饃,拉著寶寶走出了客棧。



第四卷第二十五章 幸福就在身邊

  “娘,剛才那個人腰帶上的玉扣好像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剛才那個人真的是師祖的徒弟嗎?那不是寶寶的…,”寶寶低頭沉思了片刻,掰著小指頭算了算,撅起嘴巴有些不開心地說道,“是寶寶的師叔了!”

“現在還不知道呢!什麼玉扣,娘沒有注意到呀?”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小鎮,在這個黃色的世界裏,想要解開少年身上的疑團大概只能在看見夢琉姐姐的時候再問了。

昨天晚上進入這個鎮子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四周,這個鎮子有種北方小鎮的典型的粗獷美,感覺上沒有江南小鎮的婉約,沒有青山綠水,沒有藍天白雲。

在現代我生活在南方的沿海城市,來到這裏也是一直在江南,這個小鎮是另一種我從未見識過的風貌,漫天土黃色的小鎮給了我全新的感受,我感受到了北方的氣息。

鎮子上排列著一些低矮的土黃色的平房,間或聳立著幾棟小閣樓,小閣樓沒有給這個小鎮帶來任何典雅的氣質,倒是更襯出了那些平房的淳樸自然之美。

“娘,你在看什麼?”寶寶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沉默,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聲的問道。

“看這個小鎮,寶寶,這裏是北方才有的特有的景色,我們似乎離北方很近了,我們也離小白更近了。”我低下頭看著寶寶說道,寶寶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要認一個隻比自己大幾歲的而且還印象很差的少年做自己的師叔,心裏大概不是十分痛快。“等我們看見了小白,也可以去問問夢琉姑姑那個少年是什麼人了!還不一定是寶寶地師叔呢。也許那個少年的招式只是相似罷了!小虎子不也說了散仙師祖最近沒有收過徒弟嗎?”

“恩,聽娘的!”寶寶紅著臉看了我一眼,立刻低下頭。揪著自己地衣角,“寶寶不是因為不喜歡那個人才不要他做寶寶的師叔喲!”

“恩。娘明白!”我笑著看著寶寶彆扭地樣子,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表達的意思永遠是自己內心最直白的體現。..

“小姐。小少爺,上車了!”王虎大概是辦妥了客棧裏面的賠償事件,牽著馬車來到我們面前。

“恩!”我抱著寶寶送上馬車,又扶著王虎的胳膊爬了上去,又一次地新旅途又要開始了。

“小姐,我們現在是要去哪里?”王虎跳上馬車前面的車夫的位置坐穩,轉過頭問道。對了,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忙那個少年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和王虎講我們今後的打算呢!

“我們去北燕的國都燕州找小白。就是上次你看見的那只銀白色的雪狼小白,其實具體怎麼走我一點概念也沒有,小虎子自己看著走吧。還有小虎子把北燕的事情和我們講講吧,旅途也挺無聊地!”記得上一次坐王虎的馬車的時候。覺得王虎是一個不善言談地沉悶死板的人。但是從剛才早上他說地客棧大堂他對那個少年地玩笑,我心裏已經把王虎定義成了故作老成的人。實際上也還是一個被諸多規矩壓抑著地天性開朗的孩子罷了。

“寶寶也要聽!”寶寶靠著我的身體,將頭放在我的雙腿上。“到底從哪里講起,小虎子也不清楚,小虎子是個粗人,只能最粗略地做一些簡單的介紹,小姐和小少爺不要笑話。北燕的王是以前大周朝的甯王慕容霽,當年大週三分天下的時候,北燕分得的國土最為遼闊,而且北燕王慕容霽十分好鬥重武,常年在北燕屯兵操練,可以說十年前的時候北燕的軍事實力是三國中最強大的。”王虎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向我們慢慢地講述道。

“小虎子,我見過的北燕王的,慕容霽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呀!”我打斷了王虎的話,我印象中的慕容霽是一個俊雅雍容的中年人,他對夢琉姐姐可謂是呵護至極,一個如此疼愛妻子的人實在不像是一個好鬥之人。

“小姐你看到的是現在的北燕王吧!確實近些年來北燕似乎很平靜,以前的國家重兵輕農的氛圍也減輕了不少,北燕現在的百姓現在基本上也算是安居樂業。”王虎的聲音夾雜在馬蹄聲中緩緩傳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北燕王的柳王妃,據說北燕王和王妃的相識是因為兩隻神獸,好像和小姐的銀色雪狼很相似的那種呢。民間傳說北燕王在遇到王妃之後身上的暴戾之氣全部被王妃的柔情消磨殆盡,不再著重于不斷地增強國家的兵力,開始注重于國家的民生建設呢,所以才有了北燕現在的安定平和的繁榮景象。”

“夢琉姐姐確實值得北燕王如此,英雄為美人而折腰,真羨慕夢琉姐姐!”夢琉姐姐和慕容霽確實是一對璧人,可謂是郎才女貌,兩情相悅。什麼時候我也能有一個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呢,楚寒,哎,曾經我以為楚寒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歸屬,沒想到不屬於自己的就是不屬於自己,強求不來,現在的我又是孤獨一人了!如果當初我和楚寒坦誠相待,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小姐,您用心去體會,您會發現其實幸福也就在你身邊,根本不需要您去可以的尋找,只要你願意,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了!”王虎聽到了我的感慨,轉過身子說了一句超級經典的話。不許你調侃我,我發現你和上一次見到你完全不一樣了呢!”是呀,幸福就在自己的身邊,第一次我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我飛蛾撲火般地愛上了深愛著我這具身體的楚寒,但是結果卻和我想像中的截然不同;現在司徒瑞祈那麼明白的表白了,幸福也許就在眼前了,但是我退縮了。我完全明白王虎的這句話內含的深刻含義,王虎真是忠心到連自己主子的情感也去操心的地步了!要是要頒發最佳忠誠獎的話,那麼王虎一定會被提名的。

“小姐,您不要笑話小虎子了!這都是小姐你的影響力感染到的,王爺在認識小姐之後改變了很多,王爺改變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自然也要跟著改變了!當時我們分配到王爺手下的時候,正好是王爺腿跛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王爺十分的守禮嚴肅,脾氣也相當地暴躁,一般從不和我們講話,和我們講話就只在吩咐做事的時候,所以我們在當時的王爺手下也習慣了什麼都不要多話,竭盡全力做好手上的事情,因為我們知道做不好事情就會受到王爺嚴厲的責罰。可是現在的王爺變了,王爺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和我們說笑,也會關心我們平時生活的一些問題,有的時候我們的任務失敗了,王爺也會問清情況,酌情處理。”王虎的聲音裏面有些顫抖,這個少年全心全意地忠誠于自己的主子的,在談到自己主子的時候,心中大概無限激動,“小姐,爹爹說,你是上天派下來拯救王爺的仙女,可惜王爺沒有福氣,沒有能夠娶你為妻。”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似乎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下來。

“小虎子,我沒有那麼偉大厲害,你們王爺的改變我只是起到了一丁點的作用啦,不要說得這麼肉麻了!”我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對於這一點我自己是懷疑的,但是自己周圍的人都這麼說著,我有點暈呼起來。

“小虎子沒有誇大任何事實,小姐做的一切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感動在心裏!”王虎這個時候還真是說話超級中聽。

“我暈了!”我真的是快要暈了,我記得自己在景王府並沒有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怎麼現在被王虎說得真的和一個救世主似的呢!

“小姐,你可別暈,暈了,小虎子可就罪過大了,可是沒辦法和王爺交代了!”

“你們王爺已經把你送給我了,不許以後在你們王爺你們王爺的,你以後要全心全意地忠心于本小姐我!”這個王虎是真老實還是逗我玩呢,我低下嗓子,嚴肅地說道。

“是,小姐,小虎子不是還是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嗎?”王虎乾笑了兩聲,掩飾自己漏嘴。但是其實就算他不說我也是知道他和司徒瑞祈的那點小九九的。

“好,這次就原諒你,現在我們向燕州出發!”我摟住一直沉默不語,只是笑嘻嘻地看著我和王虎說話的寶寶,大聲叫到。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2:00 PM

第四卷第二十六章 天水一怪傅若塵

  坐在馬車上,和寶寶兩人打開馬車的窗簾,將頭枕在膝蓋上,看在外面的灰黃,啃著剛才店小二打包了饃饃,馬車視窗那麼小格裏面的漫天黃土地時間看長了,有些枯燥無味,和嘴巴裏面啃著的饃饃一樣,乾巴巴的,不知道這樣的時光還有多久才能結束。

“小虎子,大概裏燕州還有多少天的路程呀?”我頭歪向馬車門那邊,朝著王虎無聊地大聲問道。

“小姐,現在還在西楚的境內,大概還要兩天才能走出西楚進入北燕!進入北燕之後,大概去燕州的話還要四五天的路程!”王虎的聲音傳了進來。

“這麼遠,我看剛才小鎮的樣子以為已經進入北燕的境內了呢?怎麼西楚還有這麼多的黃土地呢?”怎麼會還在西楚呢,我看著這裏根本就是一副北方的景象,北燕北燕,不是應該北方就是到了北燕了麼。

“這裏只是西楚比較偏西北的方向,這兩天小姐和小少爺可能要吃些苦,這一片地帶因為是兩國的交接地段,又是偏遠的西北方向,土地十分貧瘠,農業經濟都不發達,百姓比較貧窮,吃住都比以前的那些城鎮差上許多!”王虎聲音微微變了調,裏面略帶歉意。

“沒關係,我和寶寶沒有那麼嬌貴,想當初我們在清水鎮的時候吃穿的也是很簡樸的!我在景王府不是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小丫鬟嗎!”當初收王虎在身邊真是明智的抉擇,要是真的是我和寶寶兩個人徒步在這一片荒蕪的黃土地上,我們地那些什麼分辨方向的辦法統統無效,沒吃沒喝,還要累死累活的步行。不累死、餓死、渴死才怪。心裏幻想著我和寶寶兩個人深陷大荒地地悲慘情景,王虎說得稍微艱苦一點的生活算什麼呢?

“娘,寶寶也不怕辛苦。只要能和娘在一起,怎麼都是幸福地!”寶寶撲過來。.抱著我的腿甜甜的笑著說道。

“娘也是,只要和寶寶在一起,怎麼都是幸福的!”我看著寶寶,幸福的說道。“這裏一片可能比小姐想像地還要辛苦的,等下到了前面的天水村。我們一定要去當地的天水一怪家去借宿。”王虎的聲音傳進來。

“天水一怪?好奇怪的稱號,為什麼不住客棧而是要去他家借宿!”我和寶寶對視了一眼,“天水一怪”,什麼奇怪的稱號,是“江南七怪”那樣的呢,還是“揚州八怪”那樣的呢?再貧瘠地地方客棧也是應該有的吧?

“小姐,你有所不知,前面的那個鎮子叫天水鎮,可它不是一個江南水鄉。而是一個十足缺水地旱地,明明是旱地卻有一個水氣十足的名字。天水一怪是村民給當地出名地神秘富商傅若塵起地外號。這個傅若塵是當地有名的古怪富商,天水是個生活環境十分惡劣地地方。一般人有錢之後就會搬家離開,只有窮人實在沒有辦法才會留在那裏。但是這個傅若塵卻堅持留在了當地。沒有人知道他是做什麼生意的。但是他就是可以在天水這塊貧瘠的旱地上過著十分奢華地生活。所以人稱天水一怪。”聽王虎這麼一解釋,這個什麼“天水一怪”還真的是有點奇怪。有錢還要呆在這窮山惡水做什麼?中華民族強烈的戀土情節作祟嗎,但是這也太嚴重了點吧,沒有水的生活多麼的不方便呀。

“真是奇怪呢,沒水的地方偏偏要叫天水鎮!”寶寶不解地嘟囔道。

“水是生命之源,沒水的生活能奢華成什麼樣呀?”我聽著寶寶的嘟囔,點了點頭,看來真是不能以地名來想像當地的情況。沒水,那不是像有些地方記載的那樣一輩子只能洗三次澡,出生、出嫁、去世。我想到這裏,一陣惡寒,這個什麼天水鎮,名字還真的是很優美,只是地方真是不敢想像。

“天水鎮缺水,可是天水一怪傅若塵家可不缺水,傅家每日都會有人從周邊的城鎮運水以滿足全家生活所需,傅若塵一天想泡上三個澡都是可以的!”王虎解釋道。

“真是怪人,聽你這麼一說倒也很有道理,我們去他們家住肯定比在客棧住舒服多了!那就讓我們加快腳步吧!”這個傅若塵還真是怪人,哎!也姓傅耶,也不知道和散仙傅采寧有沒有關係。

“小姐,其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什麼意思?”什麼什麼,怎麼又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了,借宿嗎,不願意免費就給點錢吧,就一個晚上而已,應該不會古怪至此吧。

“傅若塵的古怪不單是指他堅持住在天水,還有其他原因?”王虎有些小聲地說道。

“什麼原因?”我不解地問道。

“傅若塵脾氣十分古怪,他心情不好時,任你悲慘至極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去幫助你,他可以心狠到看著你死在他面前;但是他心情好時,哪怕你是壞人,他也會捧上重金還會對你以禮相待。”王虎解釋道。

“真是一個瘋子!”這不是用怪人可以形容的了,完全以自己的心情來待人處世,不分善惡,根本就是瘋子。

“是有人這麼說他!”王虎復核地說道。

“不過還不知道他現在心情好不好呢,先去再說,不好咱們就在客棧忍一晚上!小虎子,快馬加鞭吧,我可不想晚上再繼續趕路,現在晚上越來越冷了,再在外面露宿可就受不了了!”也就一個晚上,這個瘋子怪人要是看我們不順眼我們就住客棧,又不是非要住他們家,一個晚上不喝水也不會死。

“是的,小姐!”王虎將馬鞭甩地“piapia”作響,馬車的速度頓時快了起來。

“小虎子,我發現你見識很淵博呀,什麼都知道一樣!”我想起王虎以前故作老成的樣子,忍不住想逗逗他,掀開車簾,探出頭去,戲謔地說道。

“小姐,小虎子只是跟在王爺身邊聽得多了,這個天水一怪王爺有提及過罷了!”王虎手拉著韁繩,有些害羞地低著頭。

這個傢伙大概是只顧害羞,忘記了看路,馬車顛過一個小土坑,寶寶和我同時被顛起,“啊”一聲驚呼,又再度落下,“哎喲”一聲哀嚎。

“好了,小虎子,不逗你了,看好路吧!要是一直這麼顛下去,我和寶寶的屁股可就廢了!”我趕緊丟下車簾進去看看寶寶的情況。

中午時分我們三人簡單地將馬車停在路邊,喝了點水囊中的水和乾糧,又繼續趕路了,在夕陽就快落下的時候,我終於聽見了一句能讓我們振奮的消息。

“小姐,天水鎮就在前面了!”王虎的一聲驚呼是這一天的枯燥生活中的唯一的興奮劑了,我和寶寶在聽到這一聲的時候,同一時間拉開車簾,半蹲著膝蓋,伸出腦袋看向前方。

在一片廣闊無垠的黃土地上突兀地顯現出一座孤零零的土堡,蒼涼而雄壯。斜掛在天邊的橙黃色的夕陽將土堡染成耀眼的黃色,整體籠罩在金黃色的光輝中的土堡有一種莫名地吸引力,讓我想到了大話西游裏面,黃沙漫漫的天際卷起了紅雲,紫霞就在這樣的場景裏死在了至尊寶懷中。

“娘,我知道那個少年的腰間的玉扣像是什麼了?”寶寶忽然一聲驚呼。



第四卷第二十七章 不知道的聯繫

  “什麼玉扣?”寶寶的驚呼將我從紫霞死的時候至尊寶那傷心欲絕的悲傷中驚醒,我看著寶寶一驚一乍的樣子,不解地問道。

“師……,不,就是早上那個不懂禮貌的人腰間的玉環,娘,你看前面那個城門上面的那個東西的形狀,還有這個……”寶寶激動地指著前方的城門讓我看,然後又忙不迭地轉身鑽進車廂,撅著屁股在包裹裏面尋找著什麼。

“寶寶,你在找什麼?”我看著前面的土堡的城門的上方的標誌,感覺是有些眼熟的樣子,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看見過,看著寶寶激動地在包裹裏面翻找著的樣子,小傢伙想起什麼了。

“娘,就是散仙師祖走的時候留給寶寶的那個石環呢?我記得當時寶寶自己把書收起來了,石環給了娘,娘好像是把它放進了包裹裏面的!”寶寶在包裹裏面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癱坐在自己的腿上,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著急地看著我問道。

“師祖的石環?對,就是那個,我知道了為什麼剛才看得那麼眼熟了,知道那個城門像什麼了!”經寶寶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來了,難怪看那個眼熟,這不就是散仙的那個石環的放大版本嘛!

“娘……”寶寶跪在車廂裏面,快速地挪著膝蓋,爬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手,小聲地將我扯回神。

“哦,娘記得當時看是散仙師祖給的東西,肯定不能丟失,很小心地收藏起來了的。但是,但是……。後來娘穿那件紫色彩蝶衣服的時候,覺得你那個石環的樣子十分漂亮,於是就掛在自己地腰上了。之後就一直把他們放在一起。那件彩蝶的衣服呢,我收在哪里了呢?找到那件衣服就找到石環了!”我拉著寶寶再度鑽入車廂。加入了寶寶的翻找隊伍,一大一小兩個人在車廂裏面地包裹中間翻找開了。

“娘,在這裏!”寶寶舉起右手,手上拿著的正是那個尋找多時地石環。..

“寶寶好厲害,我們在去看看!”我接過寶寶手上的石環。拉著寶寶再次出現在車廂門口,迎著晚霞,將石環舉在半空中。馬車急速地行駛在黃沙中,天水鎮的土城離得越來越近。

城門上方的那個圓形的標誌中間地圖形很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抽象化的蝴蝶,眯著眼睛看著我手中的石環,慢慢將它對上城門上方的圖形,一大一小的兩個圖形慢慢的在我的眼中重合起來。他們已經不是簡單的相像,而是根本一模一樣。傅采甯,傅若塵。天水鎮和散仙給我們地這個石環之間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聯繫!可是是什麼呢,傅若塵是個脾氣古怪的人,我應該怎麼辦。是直接問他,還是自己慢慢查找呢?

“小少爺。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早上那個少年地腰間的玉扣確實也是這個圖案!”王虎聽著我們之間地對話,看著城門。在看看我手中地石環,肯定地說道。

“你們說早上那個少年腰間的玉扣也是這個形狀?小虎子你還說少年用地招式是散仙傅采寧才會的武功,是不是?”腦海裏面和散仙相關的東西全部湧現出來,我注視著手中的石環,驚詫地問道。那個少年真的和散仙有關,散仙將這個玉環交給我們又是為什麼呢?

“是的,娘,那個人真的是寶寶的師叔了!”寶寶有些喪氣地說道。

“寶寶,多個師叔就多個人疼,也沒什麼不好的!”我由於心裏想著散仙的用意,嘴上便隨意找了個理由安慰寶寶。

“可是他好像才比寶寶大幾歲呢!而且也不懂事,哎,但是師祖收了他做徒弟,寶寶也沒辦法了!”寶寶長歎了口氣,回到車廂,悶悶不樂地靠著馬車坐好。

“寶寶,散仙師祖將石環交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呀?”我看著寶寶問道,散仙的意圖是什麼?

“沒有,散仙師祖就是是交代了武功秘笈上的一些要注意的事情,石環師祖只是給我,說放在娘身上就可以。”寶寶皺著眉頭,很努力地去想當初的情形。

“放在娘身上,當時寶寶怎麼沒有和娘說?”這麼還有這麼一出,我怎麼不知道,散仙居然交代了要放在我身上,這個石環和我有什麼關係。

“寶寶的東西就是娘的東西,寶寶以為師祖的意思是寶寶收藏著不安全,所以就要放在娘身上呀!”寶寶被我忽然提高的語氣似乎有些嚇到了,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娘只是問問!”我摟住寶寶,緊緊地捏著手中的石環,真的是寶寶想的那個理由嗎,我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虎,我們的對話他聽該也聽見了,“小虎子,你知道的關於天水鎮的事情有多少,我都要知道!”

“小姐,關於天水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是偶爾一次聽王爺和爹爹講過天水一怪的事情,因為好奇就記住了,其他的,小虎子,小虎子不是很清楚!”王虎回答道,在這個時候馬車也駛進了天水鎮的城門。

走近的時候才看到這座聳立在黃土上的土堡早就飽經了風霜雨雪,城牆有些殘缺,牆體也經風化而自然形成了一些奇怪的圖紋。但是這樣的殘破是衰而不敗,反而使得這座土城更有一種荒涼感和原始的味道。

馬車一剛駛進古城,我才真正地感受到天水這個名字是多麼的名不副實,遍地的黃土,百姓的低矮的房屋全部是黃土夯築,籬笆是枯木搭建,這裏沒有一絲絲水的跡象,道路上也沒有一個人影,似乎連生命的跡象也消失了一般。

“小虎子,這裏有些古怪!”我看著四周的一切,怎麼從進來到現在個人也沒有看見呢,於是有些不安地說道。

“小姐,天水留下的除了天水一怪一家之外,剩下的就只是一些窮人和老弱病殘了,這裏人已經不多了!”王虎小聲地說道,從剛才進來到現在王虎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娘,這裏真是像是一座已經被人遺忘的古城!”寶寶在我懷中探著頭,打量著四下,小聲的說道。

“是呀!”這裏根本就是上帝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遺忘的一個角落吧,生存條件是這麼的惡劣,沒有人管,沒有人問,百姓在這裏自生自滅。傅若塵在這裏富的原因是什麼,這裏又有什麼是他不離開的原因呢?散仙和……這麼許多的問題在腦海中不斷的盤亙。

“小姐,我們逕自去找傅若塵的家吧,看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客棧早就沒有了吧!王虎沒有停下手下的馬鞭,繼續地向前行進著。

“好,繞著城走一圈,傅家應該就是那個唯一有生氣的那家吧!”我點頭回答到。

“是,小姐!”

馬車緩緩地行駛在土城的道路上,騰起的陣陣塵土使我們在觀察這座土城的時候增加了一些似幻似真的感覺,兩旁黃土搭建的房屋前掛著的一些枯黃的莊稼告訴我們這裏還是有生命存在的,可是一路上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土城還是頗具規模的,馬車在這條縱著的道路上行駛了十分鐘才到了盡頭,在道路拐角處的盡頭,一座獨立的巍峨的院落出現在我們面前,門前聚集了一群大概有五六十人。別人穿越都能玩轉世界,我變成落雁傳奇的美女王昭君,卻被神仙陷害,妖怪糾纏,步步艱難,處處受阻,這麼多的麻煩跟著,還能不能改變她的命運呢?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2:01 PM

第四卷第二十八七章 饑餓的人群

  那群人看見我們的馬車停下,幾十道目光全部唰唰地集中在我們這邊,那是一種呆滯無神的眼神,看得人渾身不舒服,我撇開頭去,儘量忽視那些目光。貧窮是什麼時期都存在的社會問題,無法避免。

觀察著眼前的這幢院落,院落的圍牆固若金湯,沒有週邊城牆的殘破,沒有風化形成的圖紋,顯然是有人經常對它進行維修。坐在馬車上,仰起頭只能越過圍牆的頂端看到圍牆裏面屋舍的屋頂,錯落有致。和土城的其他建築一樣,這裏也全部都是黃土夯築而成。但是在高度和規模上比起其他的低矮的屋舍卻有天壤之別,是雕樑畫棟莊院和茅草小屋的區別。

進入天水土城到現在,除了城門上面的圖示顯示了散仙給的石環和這座城市有著我們不知道的聯繫之外,這一路上沒有在看見任何可疑的現象,不知道這圍牆之後會有些什麼。去看看這些人圍在這裏做什麼?”王虎扯著韁繩說道。

“我看這些人也怪怪的,小虎子小心點。”我低頭偷偷瞟了一眼那邊的人群,小聲地說道。

“應該是些平民百姓,沒什麼事情的,小虎子多謝小姐的關心。”馬車在人群前面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王虎跳下馬車,走到人群那邊。就是天水一怪傅若塵的家,好多人呀。我們晚上就要在這裏借宿嗎?”寶寶依靠著我的肩膀,看著門前的人群小聲地問道。

“還不確定,但應該是這裏吧!”我回答道。“娘,住宿的事情定下來之後。我們要去打聽師祖給我們地石環和這個鎮子有什麼關係嗎?”寶寶仰起頭,看著我胸口收藏石環的位置,問出了我心裏的想法。

“好。晚上地時候咱們出來在這個鎮上走走,看看能發現什麼!”我朝著寶寶點了點頭。如果能夠順利進入傅府的話,晚上是一定要出來走走地。..“恩!”

“小姐,這裏就是傅府。好像今天傅若塵心情大好,一大早就派家丁請全鎮的百姓傍晚時候在家門前聚集!”王虎在人群裏面並沒有花費很長時間便走了回來。

“傅若塵要做什麼?”我不解王虎話語中的意思,這個傅若塵賣弄什麼呀?

“聽村民講這個傅若塵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召集來全村人,然後施捨點小恩惠。”王虎看著我的疑慮,把剛才在村民哪里打聽到地消息說了出來。

“他這樣算是什麼呢?”傅若塵到底是什麼古怪的性格呀,要麼就幫助村民,這樣心情好時就施捨點小恩小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什麼都不管。

“小姐,我們只借住一晚而已,就不要去管他想做什麼!”王虎說道。虎子。我和寶寶就先不下車了,你進去說一下我們的借宿的請求,看看傅若塵怎麼說?”王虎說得也對。我管那麼寬做什麼。

“好的,小姐、小少爺。我先把馬車停在一邊。免得這些百姓驚擾到馬匹!”王虎看著不遠處的人群,十分細緻地說道。

“好!”我點頭答應。王虎小心地將馬車停靠在圍牆邊上。將韁繩在樹上仔細地綁好之後,上前去敲開了傅府的大門。

沒多長時間,一個家丁模樣的門衛探出頭來和王虎交談了一會之後,王虎拿出了個什麼東西交給了門衛之後,門衛收下東西關上門,似乎是進去通報了。幾分鐘之後門衛再次開門,這次王虎和他一起走了進去。“這個小虎子還是蠻有辦法地!”我看著大門在王虎的身後合上之後,略有感慨地說道。

“姑娘,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一個年長地老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馬車旁邊,好奇地打量著我們,試探性地問道。

“是的,老人家,因為路經天水鎮,這周圍都是黃土,只能到鎮上借宿一宿!”我看著老爺爺不像是壞人,看著我們地眼光也不似剛才那些眼神,便笑著回答。

“我看姑娘們不是一般人呢,那個駕車地小哥居然能進得傅府的大門呢!”老爺爺回頭看了一下傅府地大門一眼。

“我們只是普通的行人罷了,能夠進得去大概是因為今天傅若塵心情很好嘛!”我不明白老爺爺的不是一般人的概念是什麼,要是一般,我在這個世界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人。

“姑娘就不要謙虛了,老朽在這天水住了一輩子,這個傅府我是一次也沒有進去過的!”

“啊?”我只能啊一聲,不知道怎麼回答老人的話。這個世界門第觀念非常深,要說平民一輩子進不了富商的們,根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我來這裏這麼就,這些還是知道的。要不上來坐坐,順便吃些東西!”我看著老人乾枯的面龐,心裏有些揪痛,找了些其他話來轉移眼前的這個話題,“寶寶,給老人家拿些吃的,看我們還有水沒,也給老人拿點。”

“恩!”寶寶十分聽話地鑽進馬車去拿東西去了。

“姑娘,老朽這……”老爺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也有些窘迫的樣子,但是眼睛中又有些渴望。

“沒事的,老人家!”我看王虎已經順利地進了傅府的大門,估計借宿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看這老人家應該也不是平白無辜地上來和我們搭訕,看著這群人的穿著和面色,就知道他們生活地多麼的窘迫,我分些食物和水給他也是應該的。

“娘,這是我們全部的饃饃和水,老爺爺,你請!”不一會兒,寶寶從車廂裏面鑽了出來,手上拿著早上小二給我們打包的剩下的十幾個饃饃和一個水囊。

寶寶的話剛剛落下,拿些剛才圍聚在傅府大門前的人群全部湧到了馬車周圍,到也並不吵鬧,只是睜開著期盼地眼光看著寶寶手中的饃饃和水囊。

馬匹被突然而至的人群驚嚇到了,不安地嘶叫著,騰起前面的雙踢在半空不住的亂踢,我一手抓住馬車,一手抓著寶寶,那個老爺爺扯住韁繩,輕輕扯動了幾下,就是這幾下像是鎮定劑一樣安慰了受了驚的馬匹,馬兒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寶寶顯然被人群嚇到了,舉著饃饃和水囊的手一直懸在半空。我看著周圍湧上來的人群,一下子有些慌神,一手扯著寶寶,一手死死地抓住馬車邊框。看著這些人期盼的眼神,任何人都會心痛,都會恨不得立刻變出一大堆食物來分給他們。我看著寶寶手上相對於人群來說,數量顯得十分微弱的食物,現在要怎麼辦才好。

“大家不要這樣,這位姑娘是個好人,我們這樣會嚇到人家的,大家先散開,小狗子,你留在這裏。”那個老爺爺看到我和寶寶的愣神,朝人群一揮手,那些人還真的散開了,重新聚齊在了傅府門口。只留下一個穿著顯然比自己身體小一號衣服的小男孩站在中間,小男孩瘦弱的身材和那身小號衣服顯得有些愚蠢搞笑,但是這是時候我一點也笑不出來,反而有點想哭。

“多謝姑娘的好意,老朽就不客氣了!”那個老爺爺從寶寶手上接過饃饃和水囊,緊接著又遞給了那個叫做小狗子的小男孩。

小男孩在拿到食物和水之後,飛快地奔跑到了那群人中間,將每個饃饃都分成了幾份,分發給了大家。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哄搶,井然有序,每個人都心滿意足地小口咬著手上大概只有半個拳頭大小的饃饃,像是在品嘗什麼稀世美味一般。



第四卷第二十九章 石環的含義1

  天水鎮的這群人處於極度饑餓中看見食物分發食物的整個過程安靜地讓人震驚,我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能言語。聽多了災民哄搶食物的事情,聽多了災民因為分發食物不平均而扯打的事情,可是今天這樣的情況我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個天水真的是有些特別。

“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老爺爺大概是看到了我和寶寶愣在了那裏,有些歉意地看著我們。

“沒事,是我們有些失禮了!”我立刻收起快要蹦出眼眶的眼珠子,是誰願意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呢,我現在這個像是在看戲一般的表情,實在是太不妥了。

“爺爺,這是給您的!”那個小狗子分完了大夥的食物,先不急著品嘗自己的那一份,舉著自己手中的一塊半個拳頭大小的饃饃跑著送給了自己的爺爺。老爺爺接過饃饃之後,掰下一半,將大的那一塊遞給了小狗子,小狗子懂事的接過了爺爺另一隻手上的那個小的可憐的饃饃。老爺爺看著小狗子一眼,苦笑了笑。小狗子站在爺爺身邊細細品味這自己手中小到只剩下櫻桃番茄大小的的白色的饃饃,明明十分饑餓但又卻捨不得一口吃下饃饃,只是那麼一丁點一丁點地咬著。

“小狗子,快來和大姐姐說謝謝!”老爺爺憐愛地捏了自己的小孫子小狗子的臉蛋一下。

“叫姑姑吧!”我看著小狗子一眼,雖然我很不想把自己的輩分升級,但是再怎麼看這個小狗子也是和寶寶一般大小,叫姐姐怎麼也不合適。

“謝謝姑姑!”小狗子依依不捨地離開自己嘴邊的小塊饃饃,有些怯生生地看著我。彎腰說了一句謝謝。..

“沒事,乖,慢點吃。別嗆到了!”我看著這個年幼的小狗子身上的皮膚和手上地饃饃,這一黑一白給我一種視覺上的強烈衝擊。我伸手摸了摸小狗子的頭。

小狗子往自己地爺爺身邊縮了縮,這樣膽怯怕生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看見寶寶地時候,寶寶那個時候也是這麼的讓人心疼。我轉頭看向一直愣在一邊的寶寶,小傢伙在看著小狗子的時候,眼神中的同情和心疼是那麼地明顯。還有掛在眼角那閃亮的一顫一顫地晶瑩剔透的淚光。寶寶大概也想到了自己以前的生活了,但是小狗子的更慘,小傢伙的同情心也開始氾濫了。我發現我雖然是寶寶的後媽,但是我們真的很像,特別是超級氾濫的同情心。

“寶寶去把娘之前做地小零食全部都拿出來分給小狗子他們吧!”我輕輕推了下寶寶,我想起隨行的包裹裏面似乎還有一些以前做的零食,都拿出來分了吧。

寶寶一聽見地我的話,絲毫沒有猶豫,快速地鑽進馬車。幾乎是下一秒,寶寶就抱著包著魚片和一些南乳花生地紙包鑽出了車廂,跪在我身邊。去和小狗子一起分給大家吧!”我看著抱著一大推零食愣在馬車車廂前面地寶寶,小傢伙還真是一點也不吝嗇。將自己的壓箱底地全部零食都取出來了。我伸手拿過魚片的紙包。小心地打開,從裏面取出一片。將剩下的遞到了寶寶懷中。“恩!”寶寶點頭應聲,但是卻愣在那邊一動也不動,有些不知所措。

“來,娘抱你下去!”我抱起寶寶,將他放下馬車,“小狗子,帶著弟弟一起去分吃的吧,這是姑姑親手做的喲,味道可好了!”

魚片的香味雖然很弱,但是顯然小狗子已經聞到了,小狗子盯著寶寶手上的那包包著魚片的油紙包目不轉睛的。在聽到我的話的時候,眼神在寶寶的手上和自己的爺爺身上不住的來回穿梭。

“姑娘,這……,老朽只能再說一句多謝了!”老爺爺看著我感激地說道,說完之後朝小狗子點了點頭。

小狗子收到爺爺批准的信號之後,立刻拉著寶寶的手飛奔回人群。一切就像剛才那樣,每個人都站在原地等著小狗子的分配,沒有人會爭吵分配不均,只是滿足地拿著自己的那份,細細地品嘗。

“老人家,這是我平時沒事做的一些魚片,是沿海的一種叫做橡皮魚的食材製成的,您嘗嘗。”

“多謝!”老爺爺接過魚片,伸到自己的嘴邊咬了一小口,“姑娘,您的手藝真是厲害,老朽一輩子都沒有品嘗過這樣的美味!”老人家您過獎了,您喜歡就好,我還怕你嫌有腥味呢!”我看著老人似乎真的是喜歡的模樣,心中的幸福感比以前任何人吃魚片時誇獎我的時候都要足,“對了,老人家,我叫米拉,這位是我的寶寶米洛,還沒請教老人家貴姓?”

“米拉姑娘叫在下張老五就好!”老人停下嘴中咀嚼的動作,自我介紹道。

“老人家,這樣不怎麼禮貌,我看我還是叫你張老吧!”怎麼能叫一個自己爺爺輩的老人家張老五呢。

“呵呵,我們這有張老二、張老四、張老五,你要是叫張老,可就不知道是在叫誰的!”老人家指著遠處的人群,絲毫不介意地說道。

“啊,這樣!那也是,那米拉就只好叫您張老五了!”原來這邊這麼多張老,看來只能這樣了。我不明白既然這裏的生活條件這麼惡劣,大家為什麼不搬走?”天水鎮環境的惡劣從剛才我們進入這裏就已經顯而易見,王虎說得貧窮和老弱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是守著這片惡土等於等死,為什麼不離開呢!

“姑娘你看我們老的老,小的小,怎麼離開呢!”張老五遙望著自己的親人,然後仰起頭看了一樣黃土彌漫的天空,聲音空遠悠長。

“我帶你們離開!”話語根本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我看著張老五急切地說道。

“謝謝姑娘的好意,我們不會離開的。每件事情都有它的原因,一是我們走不了,二是我們不能走!”張老五看著我們進城的那個方向,慢慢地說道。

“張老五,我不是隨口說的,我真的想要帶大家離開的,這個馬車一次走不了這麼多人,我們可以多跑幾趟!”我看著張老五的拒絕,生怕張老五是以為我只是虛情假意地隨口說說,急忙向張老五表明自己的心意。

“我從來不曾懷疑姑娘的好意,但是這是一個承諾,我的使命就是要維護它,完成它!”張老五轉頭看向我,乾枯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也許我不應該問,但是是什麼樣的承諾需要這樣?我才不相信什麼使命,如果守在這片黃土上沒吃沒喝的熬生活就是完成自己的使命,這是什麼使命?”張老五說到使命,讓我想起了杜芷嫣和我說的杜氏再世祭祀的使命,情緒不自覺地激動起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2:02 PM

第四卷第三十章 石環的含義2

  “米拉姑娘,這是我們全族對一個人的承諾,請恕老朽不方便講!”張老五看著我的激動,沉默了一會拒絕了回答我的問題。

“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是我太激動了!”我原本滿心的義憤填膺因為張老五的這句話徹底哽在了喉嚨,那些腦海裏想要罵這些不仁道的所謂使命的話全部吞了進去,有些尷尬地坐在那裏,不自然地胡亂想了一些其他的話來掩飾。半年也沒有一個外人經過,今天能看見你們,老朽我今天也真的是高興呀!”張老五轉了話題,轉移了我的尷尬。

“小姐,傅公子同意了我們的借宿的請求,我們這就進去吧!”王虎從傅府的大門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先前那個開門的家丁穿著一般衣飾的人,這個傅府的家丁在看見我的時候面目表情的彎腰行了一個簡單的禮。

狗眼看人低,看見他沒有誠意,我也只是輕微地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回了禮。那個家丁看見我的獨特的回禮方式,似乎有些不適應,微微怔了一下。

“米拉姑娘,那老朽就不打擾了!”張老五看到王虎回來了,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張老五,您先別走!”我自己也跳下馬車,伸手阻止了張老五就要離開的動作,轉身對著王虎說道,“小虎子,你先把馬車架進去吧,我在這裏和張老五聊聊天吧,反正現在還早,進去也沒有什麼事情,晚些的時候我們再去拜訪主人吧。”

“小姐。這……”王虎看著我,又看看張老五,有些不放心地為難地說道。“沒事。你先進去吧!順便去問問寶寶現在和不和你一起進去吧?”我指著門邊蹲在小虎子身邊的寶寶,向王虎說道。同齡人之間是比較容易玩到一起去的。像是寶寶和小白,寶寶和青雲,現在似乎和小狗子也慢慢混熟了呢。

“是,小姐您也早些進屋,天快黑了。外面就要變涼了!拜訪主人的事情小姐就不要擔心了,這個傅若……,傅公子不大喜歡見陌生人地,交代了我們不要拜會的。”王虎盡著自己的職責。..

“那也好,我也不怎麼喜歡見怪人!去吧!”我向王虎揮了揮手。

“是,小姐。”王虎解開韁繩遞給了那個家丁,然後自己走到了寶寶那邊和寶寶說了些什麼,只見寶寶搖了搖頭,指了指我這邊。王虎喪氣地走了回來跟在那個家丁身後走向了後門。

“米拉姑娘,你要是不怕髒,我們就在那邊地土墩子上坐一下吧?”張老五指著一邊的和整個土城渾然一體地幾個土墩子。

“恩!”所謂入鄉隨俗。既然來到了這個土城,坐坐這個本地獨有的土墩子也不錯。我走到土墩子旁邊。坐了上去。“張老五,我還想問一個問題。如果您看不方便仍舊是可以不回答的!”我想起城門上方的那個標誌和我的石環地圖案,問問本地人也許會知道的更快些。

“米拉姑娘你請問,只要老朽知道的,可以講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水鎮城門上那個圖案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嗎?”我盯著張老五問出自己的疑問。

“不是,那是一個逍遙練劍的俠士!”張老五看著城門方向,沉思片刻回答到。

“舞劍的俠士?那也太抽象了!”我怎麼看著像是一隻蝴蝶,怎麼會是一個人呢,設計這個圖案的人根本就是抽象派地吧。

“抽象?這是逍遙派的掌門傅采寧設計的,傅采甯崇尚自由,這個俠士也反應了他地人生態度,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張老五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像一個農民,像是一個飽經滄桑地學者。

“散仙傅采寧!寶寶地師祖!”寶寶拉著小狗子跑到了我的身邊地時候正好聽見了這句話,小傢伙因為幫到了人而顯得有些興奮。

“寶寶你的師祖?”張老五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的!”我原本在聽到傅采寧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想告訴張老五我們和傅采寧的關係,看看張老五的反應,沒想到寶寶搶先回答了我想要說的話。我點頭肯定了寶寶的回答,我估計這裏就是散仙的根據地,這個張老五所謂的使命和承諾會不會和散仙也有關係呢。

“爺爺”小狗子聽到傅采甯是寶寶的師祖神色也有些異常,走到自己爺爺身邊,不自然地小聲地叫喚了一聲。

“米拉姑娘,你們果然不是一般人!”張老五伸手阻止了孫子小狗子的話,看著我和寶寶,嚴肅地說道,“老朽現在也想冒昧地問一句,難道寶寶的真名就是慕容虯嗎?”

“慕容虯是誰?”我看著王老五,他的問題有些讓我不明白。

“請問寶寶的年齡是?”王老五一臉的嚴肅,不似剛才那麼隨和。

“寶寶現在五歲,過了年就是六歲了!”我看著王老五陡然的轉變,有些摸不著頭腦,老老實實地回答他的問題。

“五歲,那就不是,米拉姑娘,寶寶拜師是最近的事情嗎?”張老五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恩,還沒有兩個月呢吧。”我看著寶寶,寶寶向我點了點頭,來到這裏沒有很好地算日子的方法,比如手機什麼的,而且又一直過著流浪的日子,基本上我和寶寶也就是稀裏糊塗地過著每一天。

“難怪我不知道,沒想到傅采寧居然還會收徒孫!”張老五似乎是徹底的放心了,臉上的神情不再嚴肅,恢復到開始的隨和。

“有什麼問題嗎?張老五,那個慕容虯是誰?”我看著張老五,小心地問道,這個時候我隱約地感覺似乎和昨天晚上那個少年有些關係。

“傅采寧沒有和你們說,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那可是一個麻煩精,不和他搭上任何關係的比較好。”張老五在說道傅采寧的時候不像一般人那般敬畏,我一直都沒有聽他提到散仙這個頗有些神仙味道的稱號,反而一直是傅采甯、傅采甯的直呼其名。

“慕容虯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身材比同齡人看起來高瘦些,左手總是拿著一把匕首,是不是?”我盯著張老五,不放棄地繼續問道。命運真像是一個導演,把我們所有的人都慢慢地穿到了一起。說是不要搭上關係最好,但是我們已經無可避免的和那個他口中的“麻煩精”搭上了關係了。“米拉姑娘,說實話,我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知道他惹的一些麻煩,但是他一直被人藏著遮著,我沒有親眼見過,否則我剛才也不會懷疑寶寶了。”張老五歎了一口氣,“米拉姑娘是如何斷定那個人是慕容虯的呢?”

“聽我那隨從王虎講將那個少年的武功和江湖上盛傳的散仙傅采寧的武功招式落花神劍掌有些相像,其實具體是不是,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我講出當初在客棧大堂王虎和我講的懷疑少年身份的理由。

“落花神劍掌這確實是傅采甯的成名招式,如果說那個少年真的會使的話,我想姑娘你的猜測是對的。米拉姑娘你的隨從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呀,當今江湖上能夠認出並分辨出傅采寧的落花神劍掌的人已經不多了。”張老五似乎另有所指。

“既然是成名招式,那麼一定是名滿天下,那麼一定是人人皆知的了!”張老五肯定那個少年是散仙傅采甯的徒弟已經是我知道的事情了,我的細心的寶寶已經發現了那個少年身上顯示身份的腰帶,但是這個張老五反復地強調我們三個人不是一般人,誇一次我會有些飄飄然,但是說多了,我總感覺有些怪怪地。

“米拉姑娘你錯了,傅采甯當年的落花神劍掌名滿天下之後,江湖上那些附庸風雅的人紛紛在自己本門的武學基礎上硬是拼湊出一招招式上看似和落花神劍掌一般飄逸絕塵,但是實際上沒有一點實際效力的花拳繡腿的招數。一般人在看見這些個像是跳舞般作秀的招式的時候就會誤以為傅采寧的落花神劍掌,實則根本是一些人云亦云,狗屁不通的渣渣。”張老五淡淡地解釋著自己說王虎不一般地理由,不知道是在肯定王虎不是一般人還是在諷刺王虎根本就是指鹿為馬。



第四卷第三十一章 傅若塵的施捨

  “也許……”我剛剛要準備說些什麼來回應張老五的“落花神劍掌”的江湖說法,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傅府門前的人群一下子騷動起來,人群教頭接耳,不一會之後就沿著傅府地院牆主動地排成了一排,神色有些莫名興奮地樣子。

“米拉姑娘,傅府要派人送東西出來了!”張老五看著人群的異樣之後,從土墩子上猛地站了起來,朝著人群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說道。

“爺爺,我們去吧!”小狗子拉著張老五的胳膊前後晃動,眼神一下子也變得明亮起來,像是在荒野中迷路的孩子看見了火光一般。

“米拉姑娘,老朽暫時先離開一下!”張老五看了自己的孫子小狗子一眼,點點頭,抬起頭朝我說道。

“哦!”我木那地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免得我要想辦法去應對張老五剛才說落花神劍掌和王虎的時候的那番言論。

老五拉著自己的孫子走向人群那邊,原本早就已經排好對的人群看見了張老五的到來之後,整個隊伍迅速地往後移動,在最靠近門的地方不多不少正好讓出了兩個位置,剛才人群圍堵我們的馬車張老五的話和現在人群的反應,不難看出張老五在這群人裏面應該是一個大哥級的帶頭人物。

“娘,寶寶也想去看看!”寶寶看著人群那邊的情況,扯著我的衣袖小聲地說道。

“不行!”我將寶寶來到自己的兩腿之間站好,阻止了他的想法,我們在這邊安靜地看著就好。..

傅府的大門“咯吱”一聲打開了一個小縫,一個全身紅衣地女子從門縫之間閃了出來。在這片土黃色的世界裏這樣的一個全身火紅打扮地女子出現在視野裏,有一種強烈地視覺衝擊,你根本無法忽視她的存在。那個紅衣女子婀娜地扭動著自己地腰肢風情萬種地走到張老五身邊。俯身掩口在張老五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張老五神色很不自然地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接下去。紅衣女子在張老五耳邊不停地嘀咕,張老五沒有再看我們這邊,但是我依稀可以看見張老五的臉色看著有些漸漸發黑了。

那個紅衣女子說完之後舉起衣袖掩口輕笑,張老五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紅衣女子不理會張老五的反應。逕自從手中的黑色錦囊中取出一個什麼東子遞給了張老五,張老五黑著臉將手中的東西丟入口中,吞咽下去。接下去就是寶寶,再就是第三個人,紅衣女子不厭其煩地親自將手中地東西分給每一個人,在看著每一個人吞咽下手中的東西之後才會繼續走向下一個,直到最後一個,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左右。

紅衣女子分發完手中的東西之後,又重新站到張老五面前。張老五面無表情地黑著一張臉,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小紙包遞給了那個女子,女子將東西仔細的收入自己的懷中。不再看張老五,揮了揮衣袖頭也不回地走進傅府的大門。紅色的身影從我們的視線裏面消失了。世界又恢復了原先地顏色。人群沉沒在那裏。並沒有離開,緊接著一個家丁打扮模樣的人中提著一些米麵和水走了出來。什麼話也沒有,只是將食物放置在門口,然後就也走回了大門裏面。

一切又恢復到最初的等待狀態,只是人群前面多了一小堆食物而已。

天水鎮地百姓群中走出三個人走到張老五身邊,小聲地說了些什麼,張老五點了點頭,三人分別將東西拎著走了開去,人群也隨著這三個人而漸漸的散了開去,只留下張老五和小狗子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地。說,傅府地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他們一點食物和水,但是每次都少的可憐,小狗子他們好可憐。”寶寶看著那堆食物,有些悲傷地說道。

“是呀,那麼多人,只有那麼一點地食物,確實是很少。”我想起剛才那個家丁擔出來的食物,那麼一丁點的食物不知道是這麼些人多長時間的口糧呢。不過那個紅衣女子開始分給他們的又是什麼呢,會不會是什麼藥物,用來控制這群人,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他們為什麼一直不離開這裏,反而要騙我說是什麼對一個人的承諾了。但是那個紅衣女子的主人傅若塵要控制這麼一群老弱病殘來做什麼呢,要控制也要控制一群武林高手呀?

“娘,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現在是繼續去找張爺爺他們說話,還是進去找小虎子呀?”寶寶看到我的沉默,出聲問道。

“看情況……”我看著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的一老一小,剛才紅衣女子和張老五說了什麼,為什麼張老五會那樣看了我一眼呢?最後的時候張老五又給了那個女子什麼東西呢?

西北風不時地將地上的黃土卷起,黃沙彌漫,這一小塊天地裏面只剩下四個人,張老五和小狗子就那麼在傅府的門口站著,我和寶寶就在這邊的土墩子上坐著看著那邊的兩個人。

“米拉姑娘,快些進去吧,我們天水的夜晚可是很冷的!”沉默了半響之後,張老五拉著小狗子慢慢走了過來,兩人停在了我們面前,淡淡地說道。

“張老五,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還是心裏藏不住話,想到什麼就非要問出來,不會拐彎抹角,我於是最直接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慮。如果張老五說傅若塵控制他們的話,我就要想辦法和他們一起戰鬥到底。

“沒有,我們很好,謝謝米拉姑娘的關心,哦,對了,或者我不應該稱你作米拉姑娘,而應該是杜芷嫣杜姑娘。”張老五說話的時候沒有看我,只是看著前方的不遠處,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任何感情。

“我不是,”我想說我不是杜芷嫣,而我確實也不是杜芷嫣,但是在這個世界裏面我又不能擺脫這個身體,誰會相信我呢,我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原來是杜芷嫣,但是現在的我只是米拉,不在是杜芷嫣。”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2:04 PM

第四卷第三十二章 傅家的詛咒1

  “老朽明白!”張老五表無表情地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聲音波瀾不驚,似乎對我如此回答一點也不意外似的。

“你不相信?”我有些受傷地看著張老五,他不相信我,他的那一句我明白真真切切地表達的意思是我明白你是不會承認的。

“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張老五沒有正面回答,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孫子,聲音中有些悲涼,“小狗子,我們回去吧!”

張老五說完背過身去,佝僂著背向遠方走去,小狗子回頭看了一眼寶寶,飛快地跟上了自己的爺爺。

“張老五,我沒有騙你!”我朝著張老五遠去的背影大聲吼道,“我是杜芷嫣的身體,米拉的靈魂,所以我不是杜芷嫣,我不是!”

張老五佝僂著的背影怔了一下,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繼續慢慢向遠處走去。

我真是傻,這樣的話,怎麼會有人相信呢?我失落地耷拉著肩膀,看著消失在前面拐角處的張老五和小狗子。

“娘,以前的娘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好像不喜歡她,以前秋娘要殺她,現在小狗子的爺爺又好像不喜歡她一樣。這麼長時間以來,寶寶發現周圍好像只有那個壞人師傅喜歡她。”寶寶稚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寶寶以前的娘也是個可憐的人,大家不是不喜歡她,只是她的身份讓她不能單純的只是杜芷嫣罷了。壞人師傅……楚寒……”我看著寶寶充滿迷惑的明亮的眼睛,一個人出生地身份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而杜芷嫣生來就是一個不平凡的再世祭司,對於她是福亦是禍。至於楚寒是我心中地一個痛。

“為什麼不能單純的只是……寶寶不怎麼明白娘地意思。”寶寶不解地看著我。“是不是她即是以前的娘又是現在的娘,她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咦,好難懂呀……。寶寶真是搞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寶寶就不要想了。”我看著寶寶撓耳抓腮的樣子,伸手阻止了他繼續虐待自己的小頭。

“恩!”寶寶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們進去吧,再不進去小虎子該著急了。”我看著空蕩地街道,張老五似乎也不願意理我了。我又是孤獨地了,因為莫名的原因。我是不是杜芷嫣真的很重要嗎,我就不能擺脫這個身體原本的身體真正地生活嗎?“好呀,娘。”

我拉著寶寶走到傅府的大門前面輕輕扣了幾下。

“米拉小姐,請進!”看門的家丁大量了我和寶寶一遍,打開大門。

跟在家丁身後進了傅府,傅府裏面的建築不同於天水鎮的一般土屋,有別於一般土屋的濃重地原始氣息,而是在土坯上進行了進一步的雕琢修飾。但又不似江南水鄉的亭閣樓台那般完全只剩下人工地精雕細琢地完美,而是一種粗獷中帶種細膩的味道。那個家丁並沒有帶著我去主廳,只是沿著院牆邊地小道上一直走著。最後在一座小土樓面前停下來。

“米拉小姐。這是您們今天晚上住地院落,您的下人正在裏面侯著呢。小地就只能把您送到這裏!”那個家丁轉過身子。低聲說道。

“謝謝你!”我拉著寶寶越過他,走了進去。..

土屋的採光不是很好。加上外面已經有點微黑,屋內的光線更是昏暗。屋子裏面靜悄悄地,由於是泥地,就連我和寶寶走在上面也沒有一點聲響。

“小虎子……”這樣的寂靜的昏暗讓人有些不舒服,王虎在哪里呢。沒有任何回應的聲音,仍舊是一片寂靜,難道是這個屋太大了,還是裏面還有內室,王虎沒有聽見?

“娘,再往裏走走吧!”寶寶說道。

“恩!”我拉著寶寶慢慢地繼續往裏面走去,走到屋子最裏面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個屋子的左邊真的還有一個小門,試探性的輕輕很輕鬆地就推開了密封地嚴嚴實實的木門。滿室的明亮,只見屋內,安靜地站著一個人,頎長的身材,月牙白的長衫,棕黑的發,面對著牆上的一幅海棠圖,一動不動。大概是我推開門的動作打擾到了他,他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到我和寶寶,微微地笑了。

“你終於來了!”他的聲音低而沙啞,他的眼明亮而溫柔。

他是誰?笑什麼?我們很熟麼?“你是誰?”我看著這個如春風般的男子,他的溫柔是對誰,又是杜芷嫣的相識?我還真是小看了杜芷嫣的魅力。

“傅若塵!”依舊是那般的笑容,那般的嗓音。

“是你?”他不是一個怪人嗎,怎麼長得這般老幼通吃的模樣,還有那個終於什麼意思,“我們很熟嗎?什麼叫終於來了?”

“傅杜兩家關係頗有淵源,何止是熟。”傅若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傅采寧是你什麼人?”我試探著問道。

“家父。”傅若塵一眯眼,臉上閃過些什麼,但只是一瞬間,快的讓我無法看清,在後來再想起今天的時候我才明白傅若塵這個時候的心情。

“那我們也只能勉強是熟人,關係頗有淵源也形容地過分了點。”原來他還真的是散仙的兒子,那麼他也算是寶寶的師叔級人物,勉強算是熟人。

“不,一點也不過分。”傅若塵似乎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直微笑著,讓人無法看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怪人,隨便你說吧。王虎呢,我找王虎。”我拉著寶寶準備出門,看著樣子還是蠻賞心悅目的,可是說話真是奇奇怪怪的。

“杜小姐別急。你先幫傅某做些事情,自然就可以見王虎了。”傅若塵閃到門前,堵住我和寶寶的去路。

“什麼事情?”我沒好氣地看著他。不快地問道。

“解咒!”

“解什麼咒?我不會,我又不是巫師。”

“杜芷嫣……”傅若塵的聲音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不再是剛才一貫地低沉沙啞,聲音的分貝提高了八度。

“我不是杜芷嫣,我不會解咒。”可是再叫杜芷嫣也沒有用呀,她已經死了,而我又根本不會用她留給我的“遺產“呀。怎麼解咒。

“杜小姐,我現在好言相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傅若塵增加了一些恐嚇地意思,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多了,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地笑意並沒有完全收起。

“要是會我一定幫你解,可是我真的不會。”誰不願意吃敬酒呢,我真是冤呀,我是沒有那個能力去吃罷了。

“不會?不會沒關係。只要你合作就好。”傅若塵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是願意但是不會,收起剛才語氣中的一切不善。又像當初那般溫文爾雅,感情這廝一直在使美男計呢。

“怎麼合作?”看來我和王虎自從借宿以來就已經被他算計好了。我現在似乎也沒什麼選擇了。

“我要你和他的血。”傅若塵面帶微笑。聲音低沉沙啞地緩緩從口中流出。

“瘋子!想要我們死,沒那麼容易!”這人真是個瘋子。我還和他說了這麼久,沒見過誰在要人命地時候可以說得像他那麼輕鬆,我緊張地緊緊抱住寶寶,他要是真的要我和寶寶的命怎麼辦呀。

“娘”一直沉默的寶寶這個時候也緊緊地抱住我,小聲輕喚著。

“乖,不怕。”我輕輕拍了拍寶寶的後背,竭力控制自己內心的恐懼。我不要你們的命,只是要你們的一點血罷了,再加上你的一句話就可以。”傅若塵看到我和寶寶兩個人臨死前地恐懼,輕笑出聲,有些無奈地看著我們解釋道。

“真的就只這樣就可以?”我不敢確定原來要我們的血只是要一點點血而已。

“是”傅若塵笑著說道。

“這麼簡單”我不確定地重複了一遍。

“是”傅若塵保持著微笑說道。

“你今天心情很好?”想起王虎地話,他心情好是怎樣怎樣,不好又怎樣怎樣地。看他今天一直都笑容滿面的,看來心情真地很好。

“是今天很開心。”依舊是那個笑。

怪人!還是先想想我和寶寶地鮮血問題吧,想著刀要在自己身上這麼割一刀,我緊張地全身地肌肉緊繃起來。

“取哪里的血最不疼呢?”我拉著寶寶地小手左右不停地翻看著,十指連心,要是刺破指尖應該會很疼的吧,那應該弄哪里的呢。全身神經系統最不密集的位置在哪里呢,忽然想到一個難以啟齒的位置。

“左右第四個手指尾的血!”傅若塵的聲音響起。“那裏不疼?”我沒有聽誰說過那裏出血不疼呢,第四個手指尾,一個特殊的位置。

“不是。”傅若塵說道。

“那你為什說要那裏的?”我不解地問道,既然不是那裏不疼,他為什麼要說那裏,奇怪。

“因為你的上上代祭司就是用那裏的血下的詛咒。”傅若塵說道。“啊,這樣?”我詫異。

“你以為?”傅若塵無力地笑道。

“沒什麼,那個你為什麼被下詛咒?”這個傅若塵雖然是有些奇怪,但似乎也不是個壞人,為什麼會被下詛咒呢?

“你為什麼要問?”傅若塵的聲音小了下去。

“我想看看我現在做好事還是在做壞事?”我隨口想了個答案回答。“我的詛咒是繼承的父親身上的!”傅若塵淡淡地說道。

“啊,這樣?”我詫異。

“你以為?”又是那句。

“那你父親為什麼被詛咒?”我不解,散仙也不是個壞人呀,為什麼會被下詛咒呢。

“不知道。”傅若塵說道。

“不會吧,是不願意說吧?”我堅持不懈的問道。

“真的不知道。”傅若塵說道。

“他是你父親。”我不解。

“父親又如何。”傅若塵淡淡地說道。

“啊,哦!”我更加詫異,散仙和我們的關係除了地這麼好,怎麼和自己的兒子怎麼好像怪怪的呢。

“可以開始嗎?”傅若塵問道。

“啊!現在就要血?”我看著寶寶,我讓點血沒什麼,寶寶還這麼小,一定很怕疼。

“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這一天了。”傅若塵語氣中有些迫不及待。

“哦,好吧!”我無奈地看著寶寶,“寶寶,你怕疼嗎?”

“娘不怕,寶寶也不怕!”寶寶認真地數著自己左手的手指,右手捏著自己的左手的第四個手指的指腹伸到我的面前。

“恩,也就一刀子的事情,來吧!”我也像寶寶一般將手伸到傅若塵面前。

傅若塵看著我們,舉起手在半空拍了兩下,兩個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將一個黃色的銅缽放在桌上,一個將一把匕首呈給了傅若塵。傅若塵接過匕首,一揮手,那兩個人又走了出去。

“自己來!”傅若塵將匕首遞給了我。

“我自己來,太殘忍了吧,你來吧!”要我自己割破自己的手,這個似乎要有比較大的勇氣呢。

“好!”

我慢慢地挪動著腳步,走到桌子邊上,將手置於銅缽上方,閉上眼睛,咬緊牙關。

一個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手,一陣短暫地疼痛之後,我睜開了眼,猩紅的血順著刀口溢了出來。

寶寶也走了上前,學著我剛才的樣子,閉著眼睛但又忍不住去偷偷看傅若塵的動作,寶寶一個小小的顫抖之後,我和寶寶的血在銅缽中混在一起。

“逍遙符拿出來。”傅若塵將刀輕輕擱在一邊的桌子上,轉身就將手伸向了我。

“逍遙符?是什麼?”我不解。

“就是你的那個石環。”傅若塵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那個石環,你的父親散仙告訴你的嗎?”我伸手將石環拿了出來,交給傅若塵。

“恩!”傅若塵輕哼了一聲,將石環也放入銅缽之內,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在自己手上劃出一道口子,將血滴在了石環上,“現在和我一起念,我說什麼,你說什麼?”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2:06 PM

第四卷第三十三章 解咒2

  站在傅若塵的身邊,我仔細地觀察起他來,傅若塵在向我交代完之後,閉上雙眼,雙手正置於銅缽上方,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指關節微微有些突出,手上的青筋有些隱約可見,白皙俊秀的臉上,雙目緊閉,睫毛微微下垂,密密的蓋在眼睛上,像蝴蝶的翅膀輕輕擅動,雖然不是寶冠華服,就這麼一身簡簡單單地月牙白的長衫也是別有一番風姿。血,自願捐出,可使被咒者的靈魂衝破牢籠!”傅若塵緊閉雙目,十分虔誠地低聲說道。

我看著傅若塵認真嚴肅的模樣,雖然一時還不瞭解他話中的含義,但是還是照著他剛才的吩咐,學著他的模樣將雙手置於銅缽上方,半眯著眼睛盯著銅缽,將他的話復述了一遍,“下咒者的血,自願捐出,可使被咒者的靈魂衝破牢籠!”

銅缽中的物品隨著我的話音的響起和落下似乎有了一些異樣,猩紅的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地滲進石環裏面,那些我和寶寶以及傅若塵的鮮血像是被灌注了生命力一般,彙聚在石環中央,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向上穿透,填滿那個俠士,當那個狂舞的俠士被上下一起騷動的鮮血全部染成了深紅色的時候,鮮血停止了運動,銅缽中恢復了當初的平靜,只有那個飲飽鮮血的石環靜靜地躺在銅缽中央。

我和寶寶目瞪口呆地看著銅缽中的一切,半天不曾反應過來,真是太神奇了。

“我自由了,終於不要再背負父親當初的錯了。”傅若塵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慢慢地用幾乎只是唇形的聲音說道。聲音雖然是極其地細微。但是站在他身邊的我還是聽見了。

“自由?”我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傅若塵,“下咒者地血。自願捐出,可使被咒者的靈魂衝破牢籠!是什麼意思。我和寶寶是下咒者?你和散仙傅采寧是被咒者嗎?”我現在是被傅若塵他稀裏糊塗地利用了嗎?我怎麼就在這樣地情況之下,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呢,我對他還什麼都不瞭解呢。莫名地,心中一下子劃過一絲不安,而且越來越甚。

“是的。我自由了,但是你地問題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楚地,不過你放心,剛才並沒有讓你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你解救了一個可憐人。..要是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出去先吃點東西,然後找個安靜地地方再坐著慢慢地談,我會告訴你一切的。”傅若塵恢復到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的溫柔地語氣,明亮的眼睛裏透露出異樣的光彩。一點一點地消去了我心中的不安。

“好吧。”我看著他,點了點頭,拉著寶寶跟著他走了出去。

見到了王虎安然無事。心中的不安漸漸消去。大家一起簡單地用餐之後,我先是安置了寶寶去休息。然後跟在傅若塵身後走進了書房。似乎古人在談一些比較深沉的話題的時候格外地喜歡在書房這樣一個在現代人看來有些沉悶的環境中。

“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一肚子的問題。”傅若塵指著一邊地椅子說道。然後走到正前方,坐上屬於主人的位置。

我聞言坐在椅子上,沒有吱聲,只是靜靜地看著傅若塵,準備聽他的故事。雖然是一肚子地問題,但是一下子還真的是不知道從何問起,王虎曾經告訴我說傅若塵是天水一怪,一是怪在明明很有錢卻要守在這個窮地方過日子;二是怪在脾氣古怪,做什麼都是隨性而為。第一點估計和那個詛咒有關,可是第二點我還真地是看不出來呢,似乎從我見到他開始就一直笑嘻嘻地,掛著一張老少兼宜的面孔,溫溫柔柔地。

“關於傅家地詛咒是47年前開始的,下咒者自然不會是你,而是你的爺爺輩的再世祭司杜裴,被詛咒者自然就是我的父親傅采甯。”傅若塵聲音低沉沙啞,眼神清澈中帶著幾分迷惘,幾分悲傷。

“杜裴為什麼要詛咒你們?”他一開頭,我的問題就湧起來了,我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不由自主地出聲問道。

“因為父親年少時的一個無心的錯誤。”傅若塵收起眼中所有的情緒,眼光直視我而來,不是仇視,不是憎恨,但卻是沒有任何感情。

“是一個什麼無心的錯誤會被這樣詛咒?杜裴的詛咒是不能離開這個天水鎮嗎?那散仙怎麼可以離開?你又是怎麼被詛咒了的?詛咒還是可以轉讓的嗎?”我一肚子的疑問全部被調了起來,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像是小魚吐出的水泡一般在我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

“不要激動,你的問題我不能一下子回答,但是你要是能安靜地聽我講完,就會得到全部的答案了。”傅若塵毫不吝嗇地再次展現出那淡弱清水的溫柔的笑顏,眯著眼睛放柔聲音淡淡地說道。

“哦,好的。”我聞言,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過分地激動了,尷尬地聳了聳肩,坐正了身子,呈微笑狀,安靜的看著傅若塵,做了一個表示自己接下去的時間會安靜地聽他講完的眼神。

“杜小姐,5年前的天水是個名副其實的天水鎮,像是落在黃土地上的一塊綠色的翡翠一般,百姓安居樂業,處處充滿生機。正是由於天水的地理位置極佳,再加上本身具有的自然環境,父親當年名滿天下之後創立了逍遙派之後,千挑萬選,逍遙城就定在了天水鎮。”傅若塵頓了頓,撇開臉,不自然地咳了兩聲之後繼續說道,“逍遙城的位址就架建在水源之上,不知道是不是父親的這一舉措觸怒了神靈,在逍遙城建起來不久之後,天水的清泉再也不再湧起,即便是父親搗毀了逍遙城,想恢復當初的一切,一切仍是於事無補,天水永遠地失去了水源,沒有了水,一切生機盎然地蔥翠綠色消失了,天水鎮成了一座死城。”

“建在哪里不好,偏偏要建在水源上,一定是破壞了自然環境,大自然給你們的報復,現在可好,美麗的沙漠翡翠變成了毫無生氣的死城。”我聽著傅若塵的講述,小聲嘟囔著,人類總是按照自己的心願肆意地改變著自然,又一起破壞環境造成的沙漠化事件。

“禦水而建,更能凸顯逍遙自在,父親只是想要更加貼近逍遙派的門派精神,沒想到會因此招來了一場劫難。”傅若塵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無獨有偶,天水鎮的村民這個時候在週邊的黃土地上救了一個奄奄一息的旅者,這個人就是你的爺爺杜裴。父親的所作所為給村民帶來了災難,想要挽救卻無從下手,只能準備黯然離去。就在那個時候,杜裴為了維護當地村民,使用了自己的靈力,將父親束縛在這塊土地上。”

“都已經被沙漠化了,把你們束縛在這裏有什麼用?”我還是不能理解地再次出聲問道,難到杜裴老糊塗了。

“杜裴的用意為了維護天水鎮村民的生計,父親的門眾甚多,只要能將父親束縛在這塊土地上,村民就不會因為天水失水而枯竭消亡。”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裏,流露出綿綿不絕的愧意。

“為什麼不將村民全部遷移走呢?天水鎮已經是死城了,留著做什麼?”我還是不能理解,有句俗語“樹挪死,人挪活”,天水的情況已經這樣,想要改變基本上是很難了,為什麼就不能遷走,而是要留守著呢?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天水鎮其他姓氏的人在失水之後都陸陸續續地遷走了,只剩下族長一族張氏堅守在這片土地上。我每個月給他們的食物和水並不充足,可以說是十分的苛刻,但是無論條件多麼的艱苦,他們都堅持著,絲毫不曾動搖。”傅若塵說道這裏的時候,也是有些不理解的樣子。

“張老五每個月在你發糧的時候給你什麼東西了?”我記得張勞務和我說過他不會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一個承諾,一個使命,至於是什麼承諾什麼使命,我還無法知道,大概傅若塵現在也不知道吧。忽然想起傍晚的時候傅府門口的那一幕,張老五給那個紅衣女子的是什麼東西呢?杜裴給傅氏下了咒語只是傅氏不能離開天水鎮這塊土地,如果單單只是這樣,傅氏大可以完全不必在乎村民的死活的。



第四卷第三十四章 轉咒和“離丹”

  “那是給父親的離丹,杜小姐怎麼知道的?”傅若塵對於我提出的問題似乎有些吃驚的模樣,明亮清澈目光嗖地一下子又定在了我的身上。

“早些時候我在門口看見的。”原本我感覺這個問題本身並沒有什麼的,但是傅若塵這個表情似乎像是我窺視了他的隱私一般,莫名其妙的,我的臉上蹭得一下子燒得火熱起來“哦”傅若塵一個明白了的語氣,“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為這本就是你們杜家的東西。離丹是你的爺爺杜裴給天水鎮族長張氏的丹藥,杜裴是個心思十分細膩的人,他料到父親斷然不能忍受長久束縛在這樣一個地方的苦難,必定會找人想辦法來解這個詛咒,於是就事先給張氏準備好了一切。“離丹”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被傅若塵說得神乎其神的,我充滿了好奇,正了正身子,全神貫注的聽著他的講述。

“你們杜氏不虧是神人轉世,杜裴他很厲害,什麼事情都不能脫離他的掌控。父親受到了這樣的詛咒,在每次走近天水鎮的城門的時候都會經血倒流,暈厥過去。

於是父親找來了許多巫師,但是無一不是搖頭歎氣無能為力,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最後的時候尋到了一位世外高人,找到了解除父親束縛之苦的辦法,那就是轉咒,轉移父親的詛咒到他的嫡親子女身上。

那個時候父親還沒有成親的念頭,但是在聽了高人的一番話之後,壓抑許久地他迅速地結婚生子。在高人在天水留守了一年之後,成功地實行法術,將詛咒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替父親被束縛在了這座死城裏面。

但是,那個高人畢竟比不上你爺爺杜裴的靈力。在施行了轉咒術之後,父親在出城地時候仍舊會頭痛不已,根本無法正常的生活,父親當時狂暴地幾乎要掐死那位高人。就在那個時候,張氏走了出來。將離丹交給了父親,告訴父親,杜祭司早有交代,在有人替父親實施轉咒術之後就將離丹交給父親,以後半年回來服用一次就可以在外面地世界正常的生活了,父親這才如願所嘗。”傅若塵在講述這一切的時候似乎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平淡的語氣,沒有感情,絲毫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父親自私地一絲怨恨。..

“這麼厲害!”傅若塵把杜裴說得這麼厲害。把什麼事情都算得這麼精細,怎麼就沒算到自己會暈倒在荒漠裏面呢,對喲。也不知道這天水鎮的人是怎麼救到杜裴的,不過大概現在問傅若塵。他也不會知道吧。

“就是這麼厲害。杜小姐不也是一樣的厲害麼,早年的時候救治了那麼多的疑難雜症。後來能夠帶著一個孩子避過這麼多人的搜尋,獨自生活這麼多年。”傅若塵俊美的臉上騰起一些我看不懂的意思。

“杜裴地詛咒只有杜家的祭司才能夠破解嗎?那麼過了這麼近50年了,散仙就沒有想過找杜家的祭司……,也就是我們幫你解除詛咒嗎?”散仙怎麼會將自己地兒子留在這個地方四十多年呢,四十多年,那麼傅若塵的年紀是,我瞪著不可置信地眼睛看著傅若塵,他是妖精嗎,怎麼能夠做到這樣地,“你不會已經四十多了吧?”

“是地,在下已經四十有五了。”傅若塵露出他那招牌式的溫柔地微笑,語氣微微有些悲涼地說道。

“散仙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裏這麼久?”四十五年,那不是一個短暫的時間,守在這片單調孤寂的黃色的世界裏面,那需要有超越常人的耐力,耐受孤獨,耐受寂寞。

“如果不是為了承受父親的詛咒,就不會有我的出生。所以不是父親他將我留下,而是守在這塊土地上這就是我出生的意義。”傅若塵的聲音淡淡的,依舊是那副溫溫柔柔的樣子,沒有任何感情地溫柔。

“他沒有找杜氏幫你解咒嗎?你沒有想過學你的父親那樣,生一個孩子轉移你的詛咒嗎?”我心中對散仙生起一絲怨恨,作為一個父親他的行為實在是自私了、過分了,同時我也好奇為什麼傅若塵不學他的父親那樣轉移自己的詛咒呢。

“杜裴可以說是你們杜氏一族靈力頗深的祭司,所以他的詛咒不是誰都可以解開的,父親也曾經找過你的叔叔杜謙昭來解咒,但是沒有絲毫作用。”傅若塵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我,眼神仿佛是穿透了我的身體看向了我不知道的地方,“轉咒只是害到另一個無辜的生命,我不需要這樣的人來承受我的痛苦。”

“轉咒確實是增加一個忍受孤寂的人,”我沒有想到傅若塵是這樣的一個人,“那麼你是怎麼想到要我和寶寶的血來解咒的,還有你確定我們剛才那樣就是幫你解開了你的詛咒嗎“最近父親不知從何得知了破解杜裴的詛咒的辦法,於是飛鴿傳書回來告訴我近期杜氏的這一代的祭司也就是你會來天水,用你和那個孩子的鮮血就可以解咒。至於怎麼確定我解了咒,是因為最後那個逍遙符的樣子和父親形容的一般模樣,所以我可以肯定。”傅若塵淡淡的說著,將當初看到自己解咒的那一刻的喜悅埋藏得深不可見。

“你的意思是散仙很早就知道我和寶寶會來到這裏?”難道在我還沒有進入天水的時候散仙就通知了傅若塵,也就是說傅若塵早就知道了我們的到來,還做好了一切安排等著我們往下跳。

“是的”

“可是……,不可能呀,我的一切行為都是我自己決定的,並沒有任何人牽制我。”我的決定都是臨時想到的,根本沒有和誰事先商量,散仙怎麼會知道,這個世界的事情怎麼這麼玄乎呢。

“杜小姐最近在使用你的靈力的時候是否有些力不從心?”傅若塵看到我的不解,提示性地問道。

“力不從心?”不知道不會用這個身體的靈力算不算,當然這句話我只能在自己的心裏嘟囔道,看著傅若塵木然地點了點頭。

“其實原本父親想要將你們引來確實是不容易,畢竟杜小姐非常人。但是杜小姐的最近的異常幫助了我們,加上似乎杜小姐本來的目的地就在這邊,所以我們只要在杜小姐的旅途上稍稍使用一些五行八卦,就能使杜小姐必然選擇這條路了。”傅若塵的一番言語讓我明白到,原來巧合惹得禍。如果不是和楚寒發生了一些意外,我就不會選擇去北燕,那麼散仙簡單的五行八卦也不能左右的我行為;如果是真正的杜芷嫣,就會發現那些簡單的五行八卦陣法。

“呵大概是天意吧!”我現在還能說什麼呢,只能道一句天意而已罷了。

“謝謝你!”傅若塵站起身子,誠懇萬分地說道。

明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面孔,但是卻有著四十多的年紀,這樣的人站在那邊對我說謝謝,感覺很奇怪。

“以後有什麼打算嗎?”我不安地動了動身子,輕聲問道。

“呆在一個地方時間太久了,想出去到處走走,明天你們出發之後我也會離開這裏的。”

“那天水的那些村民你們還會救濟他們嗎?”想到張老五和他的小孫子,要是傅若塵也離開了,那麼沒有了傅家的糧食和水,死守承諾的張家怎麼辦呢。

“會的,他們也是受害者,雖然不能理解他們的堅持,但是在我離開之後會吩咐下人繼續下去的。”

“你真是一個好人。”

“不,我不是。”

“你是,除了外面傳言的古怪的脾氣。”

“杜小姐見笑了,壓抑太久,有時候是想要找個地方發洩一下的。”

“那倒是。”

“你們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北燕找小白。”

“小白是誰?”

“我家的小狼。”

“小狼,北燕那麼大,想要找一隻狼可不容易。”

“我家的小白是獨一無二的,而且是有家的狼,又不是在野外。”

“那到是。”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哪里都想去,我會用自己剩下來的時間儘量的去走走。”

“祝福你。”

“謝謝。逍遙符你繼續留著吧,以後有逍遙派幫得上忙的,儘管說。”

“恩,也謝謝你。”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7-31 02:08 PM

第四卷第三十五章 杜裴羣的預言

  晚上我和傅若塵坐在書房談了很久,我發現雖然他從出生到現在沒有離開過天水鎮這麼巴掌大的一塊地方,但是卻不是一隻井底之蛙,拿他自己的話說,外面的世界雖然他不曾親眼見過,但是在書上他已經見過了山川河流,鳥語花香,知道生活的酸甜苦辣,知道人性的真善醜惡,也知道世界各樣的奇妙之處。

但是這塊曾經的人間樂土在五十年前就開始慢慢地上演著一場悲劇,天水的失水對於天水鎮村民是一個悲劇,留守這塊死土對於天水張氏是一個悲劇,杜裴的詛咒對傅采寧是一個悲劇,傅采寧的轉咒對於傅若塵亦是一個悲劇,我不知情之下解開傅若塵的詛咒不知道是一切悲劇的終止還是另一個新的悲劇的開始。

想到張老五最後的無力的眼神,想到小狗子捧著小塊饃饃啃咬的心滿意足,想到傅采甯在解咒的那一刹難的欣喜,我只要這塊土地上呼吸一秒鐘,都會有一種難以抑制的窒息感,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開。

一晚上無眠,想了很多很多,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完全亮,沒有和主人傅若塵告別,我就和寶寶、王虎在傅家補足水糧之後架著馬車離開了傅府。天水這座土城原本就因為人煙稀少而沒有一點人氣,在這樣的秋冬的清晨,在已經涼意十足的秋冬的晨風中,顯得愈發地死氣沉沉。

像是被定格的灰黃的電影畫面中,一輛馬車“滴滴答答”地行駛在其中,打破了周圍的凝重、滄桑,給這片天地增添了一丁點的生氣。

“小姐,昨晚小姐似乎和傅若塵談話到很晚。是說了什麼讓小姐不開心地事情嗎,我們為什麼走的這麼匆忙?”王虎駕著馬車,對於我們如此急迫地匆忙離開有些不解。

“一些讓人傷心的事情。不說也罷。”那些事情我根本不想說,想起來都會讓人壓抑。我看著自己手中熟睡地寶寶,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

寶寶在朦朧地睡夢中被王虎抱上馬車,寶寶跟著我這些日子,一直是顛簸地生活在馬車上,所以他才能夠在馬車這樣的環境中依舊安睡。看著寶寶稚嫩地熟睡的臉龐。乾澀的心中才能泛起一絲暖流。

我的回答堵住了王虎繼續問下去的任何可能性,王虎不再說話,我也一路無語。

“米拉姑娘”在馬車快走到城門地時候,一聲蒼老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靜,王虎慌忙扯住韁繩,馬車倉促地在城門前停了下來。

“張老五?”這個聲音是自己熟悉的,我伸出左手,十分詫異地拉開車廂的簾子,自己果真沒有聽錯。..

張老五佝僂著身子站在城門的一側。瘦小的身子掩埋在城門的影子中,要不是他出聲,讓人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張老五怎麼會知道我現在要離開。還是他很早就守候在這裏等著我們。

“米拉姑娘,你昨天最後一句話是真是假?”張老五直接忽視我地詫異。不明所以地劈頭就直接進入主題。

“什麼話?”我一頭霧水。這麼劈頭蓋臉地一句話,我根本不知道張老五指的是什麼。

“你不是杜小姐。你是米拉!”張老五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你地稱呼不是已經說明了你相信了我嗎?”原來是指這件事,自己昨天腦子一熱,不知道怎麼就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要知道我開始在司徒兄弟和楚寒面前都不敢提地。

“但是紅袖和我說說你是杜小姐?”張老五說這個問題地時候語氣有些急切,似乎是想迫切地知道我的回答,身子還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兩步。

“這個?”我看著聽到我和張老五對話而滿臉不解的王虎和一臉急迫的張老五,一時間怔住了,我現在要將自己的身份公佈天下嗎?楚寒知道了之後,殘忍地離開了我,現在王虎也知道了,王虎知道了就意味著司徒瑞祈也要知道了,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呢。

“你這位老大爺怎麼說話呢,米拉小姐是誰關你什麼事情?”王虎大概是看見了我的為難,有些不友善的吼向張老五,出聲為我解圍道。

“米拉小姐,這個問題對我們很重要,求你告訴老夫!”張老五絲毫不理會王虎的不友善,急迫期待地看著我。

“你希望我是誰?”我伸手制止還要繼續說什麼的王虎繼續說下去,滿臉認真地看著張老五問道,心中想到難道這又是一個需要杜芷嫣的靈力解救的人,但是明明昨天張老五在知道我是杜芷嫣之後態度根本不像是有事要相求的樣子。

王虎在接收到我的資訊之後,在駕車的位置上牽著韁繩靜靜地坐著。寶寶也因為前天趕了一天的路,加上昨晚的休息也不是很好,並沒有因為眼前的事情被吵醒,依舊熟睡著。

“我希望你是誰?我們守候了這麼多年,我們到底在等什麼?我們又到底能等來什麼?”張老五似乎被我的問題問倒了,沒有回答,只是重複著我的問題,神色有些頹廢茫然。

“張老五,你坐上馬車來吧,外面冷。”我看到張老五失神的樣子,看來一時半會我們也離開不了,讓這樣一個年邁的老人站在冷風中和自己說話,我於心不忍,我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讓老人家不要受凍。

“謝謝姑娘,老朽還想問一句,紅袖說你可以幫傅家解開詛咒是真的嗎?”張老五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似乎內心在掙扎著什麼,半響之後出聲問道。

“張老五,你不要擔心,傅若塵答應我即使他的詛咒已經解開了。但他仍舊會吩咐下人定時地給大家分發食物和水的。”我想張老五大概是擔心全村人的生計問題,前面問我是不是杜芷嫣也只是擔心這個問題吧,拐彎抹角了半天。一切問題終於歸位了,要是擔心大家今後的生活就沒有必要了。雖然傅若塵被大家叫做“天水一怪“,但是我相信他,於是趕忙把傅若塵向我做地承諾告訴張老五。“姑娘的意思是傅家的詛咒是解開了?”張老五似乎並不在意我說到地傅若塵答應的繼續提供食物和水地消息,反而只是獨獨對傅家的詛咒是否解開十分的在意。

“是的,張老五。這個事情是這樣的,”原本張老五拿著杜裴地“離丹”和傅家的詛咒,天水的一切是相互制約的,形成一種平衡,可是現在我幫傅若塵解開了詛咒,那麼這一切的平衡就被我打破了,面對張老五的提問,我一時有些被哽住了,難道不是簡單地只是擔心村民的生計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只能老老實實地說道,“當時我並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傅若塵說什麼我就拿著做了,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把他的詛咒給解開了……”

“真地解開了。那麼傅家的靈魂自由了。那麼前面的呢,前面地為什麼還沒有應現?”張老五站在原地自言自語。

“應現什麼?你……”我不明白張老五到底想要向我傳達什麼。

“雙命女神。血色浪漫,天水復蘇,靈魂自由……”張老五在我話還沒說話的時候,就有些情不自禁地小聲叨念著,樣子有些欣喜,但仔細看去又像有些失落提高了自己地聲音,想要將張老五從自己地世界中拉拔出來。

“為什麼只應驗了最後一句,為什麼?”張老五似乎有些失神落魄,神情枯槁地站在城門的陰影中不斷地問著“為什麼”,“為什麼”。

“小姐,我看這個老頭是有些瘋了,不知所謂地胡言亂語,我們還是不要理會他了。”王虎看到張老五失魂落魄、瘋瘋癲癲地樣子,有些擔心的說道。

“小虎子,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去就來。”我跳下馬車,什麼雙命女神,什麼血色浪漫,這些都和張老五有什麼關係,都和天水鎮有什麼關係,張老五到底怎麼了?

“小姐……”王虎想要拉住我,但是被我的眼神制止了。“張老五,你說的雙命女神,血色浪漫,天水復蘇,靈魂自由……我不明白,只能胡亂猜測,天水復蘇是指天水恢復生機嗎,張老五雖然你的話我不能明白,但是無意之間打破你們天水原本的平衡,我很抱歉,但是傅若塵真的答應了我以後會像以前那樣一如既往下去的,所以請相信我,大家的生活不會收到影響的。”我走到張老五身邊,小聲地勸慰道,我不知道他要什麼,只能勁自己的能力去做。

“雙命女神就是指你,你說你以前是杜芷嫣,現在是米拉,一個身體卻有兩個不同的身份,那不就是雙命嗎?那麼雙命女神就得到了應驗,那麼血色浪漫也勉強可以理解,要解開傅家的詛咒就需要你的血,那麼也可以說是血色浪漫,至於最後一句靈魂自由就更好理解了,傅家人的靈魂被束縛在這塊土地上將近有四十多年了,詛咒的解開也就意味著傅家人的靈魂終於得到了自由,那麼為什麼天水復蘇,獨獨天水復蘇這句沒有應驗呢,為什麼,為什麼呢?”張老五好像聽進看我話的前半部分,雙眼看著前方像我解釋著這幾句話的意思。

“我是雙命女神?雙命勉強算是吧,但是女神就根本扯不上了吧。”我是雙命女神,我有些失聲的笑道,我現在都成了女神了,天哪,再下次是不是就有人告訴我,我是西王母了。

“你能解開詛咒,你應該就是,只是你怎麼會他的子孫,我的頭好疼……”張老五依舊是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語,似乎太過複雜激烈的思緒讓他承受不住了。

“張老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想我們彼此這樣解釋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在傅若塵的詛咒被我解開了,但在天水你們依然能夠靠傅家的救濟繼續生活下去,只是生活依舊艱辛;我不知道您對那個人的承諾還有沒有必要,如果您的承諾因為傅家詛咒的解開而失去了意義,那麼就請帶著村裏的人離開天水吧,如果你們沒有生活的地方,那麼就請去東越找司徒瑞祈,報上米拉的名字,我想他會幫組你們的。這些銀子,您先收下,將來也許用得著。”我看到張老五痛苦的樣子,不想讓他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下去,轉身在王虎那裏拿過一些銀子塞進張老五的手中之後,慌忙地爬上馬車。

我朝王虎點了頭之後,王虎架著馬車繼續前進,我趴在馬車窗戶那裏看見張老五保持著那個姿勢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



第四卷第三十六章 道聽匪說1

最近的日子,我感覺自己生活的很迷糊,愚蠢地二見鍾情的愛上楚寒(注:第一次見面,還沒來得及有任何感覺,就在杜芷嫣的靈魂的暗示下,對楚寒的感覺就只剩下恐懼而已。);再後來,白天還和楚寒愜意地一起看雲,交流心聲,晚上就莫名其妙的碰到一個和我有著相似經歷的婁皇后,差點死在自己愛的人手上;失去了自己愛的人,逃避地只想帶著寶寶平淡的生活,卻又不清不楚地和司徒瑞祈搭上了關係;現在還在天水這樣一個悲劇集聚地攪和了一通。

馬車又開始飛速的前進了,新的一天的生活又要開始,我不知道自己接下去的日子將會碰到什麼,我不敢奢望什麼,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天水鎮上這些可憐人。

“娘,剛才那個是小狗子的爺爺嗎?”當馬車剛剛開始行走沒多長時間的時候,腿邊有一股細小的力量扯動著我的衣擺,收住自己的胡思亂想,低下頭看去,原來是寶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正睡眼惺忪的仰視著我。

“恩!”我離開馬車那狹小的窗戶,努力擠出一絲溫柔的微笑,點了點頭,低下身子將寶寶拉坐了起來,“寶寶這兩天辛苦了,一直都沒有休息好,是不是?”

“還好啦,娘,我們現在又繼續趕路了嗎?”寶寶慵懶的依靠在我的身上,還沒完全睡醒的稚嫩的童音這個時候格外的好聽。

“是呀,早點趕路就可以早點看見小白咯”每次不管心情有多麼的差,但是看到寶寶,我就像是看見了太陽,心情也會一下子好起來。

“小白。小白,我們快來咯”寶寶一聽到小白,頓時來了精神。直起身子,一掃剛才剛剛睡醒地迷糊。激動地歡呼著,“娘,你說小白會知道我們要去看他嗎?”

“我不知道呢,不過寶寶和小白的感情這麼好,我想小白一定會感覺的到地。過幾天寶寶就可以看見小白了。..”我看著寶寶激動的模樣。小傢伙一提到小白就這樣,到時候要是小白不會跟著我們,寶寶和小白再次面臨分別地時候會是怎麼樣的情形呢,哎

“小虎子昨天說還有六天才可以看見小白,昨天過去了一天,那麼就剩下五天了。”寶寶興奮地掰弄著小手,計算著我們達到燕州的時間。

“小虎子,你是靠什麼來確定我們行走的方向的?”我猛地拉開車簾,對這王虎地背影吼問道。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傅若塵說我們走上來天水鎮這一條道路上。散仙的逍遙派門人的五行八卦起了很大的一部分作用。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沉,如果一個人生活在別人的算計中。是意見多麼可怕的事情,雖然現在傅家的詛咒解開了。散仙沒有必要再派人盯著我們。但是心裏還是感覺很不舒服,我想知道王虎的道行到底有多差。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

“小姐,小姐……”我的忽然提高地嗓門,加上焦慮十足的語氣,王虎顯然被我嚇到了,慌張地轉過身子,有些結結巴巴地回答道:“白天基本上靠看太陽的位置,晚上一般是看天上地星宿來判斷大概方向。”

“我的意思不是你去怎麼判斷地理方向,而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們去燕州就一定是要走這一條路地?”古代可沒有現在地GPS全球衛星定位導航系統,要是就只是簡單的靠著那個只有大概地理位置地地圖的話,那人可真是神了。我由於心中有些焦急,說以說起話來也是前言不搭後語地亂七八糟。也不是一定要走天水鎮這一條路,小虎子一直是在王爺府長大,後來又有幸在王爺手下辦事,對各國的大致位置還是知道一些。心裏有了大概的位置,那麼在加上小虎子我的白天看太陽晚上看星星的原則,一般都可以達到目的地。實在不行,還可以問人的。

根據我的……瞭解,這附近往北走都是一些窮地方,正巧昨天早上我出小鎮的之前問了店小二周圍的城鎮情況好方便安排小姐和小少爺的生活,就知道其中去北燕就是走天水鎮最近了……”王虎愣在那裏,看著我瞬息多變的臉色,說話的時候有些緊張,語句也不是那麼流暢了。

“照你的意思,我們要是要去哪里,就是基本上是靠你的直覺?”我一直沒有思索過這個問題,古人到底是怎麼進行“自駕遊”的。記得似乎我唯一的一次靠自己直覺在古代行走的結果就是一天還沒過完就暈倒在荒郊野嶺,結果就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哭著拽著我的兩隻腳,把我拖在身後行走。有了一次那樣的經歷,基本上我已經不敢相信直覺這樣的東西了。空洞的沒有根據的個人直覺加上某些人又目的的一些小動作,從昨天,也許更早之前我們的行為就已經被人在暗地裏做了小動作了,難怪我們會一路直奔天水。

“小姐,我的直覺基本上還是蠻准的……”王虎也聽出了我話語中的對他的直覺的不相信的意思,孩子一樣的有些不開心地低下頭,想要反抗但卻又不敢地將話裹在自己的嘴巴裏面,支支吾吾地聽不太清。

由於王虎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車廂中的我們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前方的馬兒先生,如果說基本上人的直覺不可信,那麼馬先生卻根本沒有直覺的,那麼就更加的不可信,所以在沒有人駕駑它的時候,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和寶寶以及滿車廂的東西全部忽地在我和寶寶的驚呼聲中騰起,再在我和寶寶的哀痛聲中全部一起落下。

“哎喲!”寶寶皺著一張小苦瓜臉,捧著自己的小屁股“哎喲!好了,我知道啦。安心地駕著你的車吧,我和寶寶的屁股又開花了,真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也是這麼跟著司徒瑞祈的……”我捂著自己的和寶寶的可憐的屁股,抱怨道,跟著司徒瑞祈的應該算是暗衛級人物,這個王虎第一次跟著我們的時候還滿穩重的,可現在怎麼也越發的像一個孩子了。原本以為我和寶寶找到了超級保鏢,沒想到……

經過這樣的一次事情,王虎不敢在不看前方,沒有了王虎和我們說話,我和寶寶的路途生活有恢復到天水鎮之前的情況,只能趴在馬車的小方格上看著周圍的灰黃,看著灰黃的一片來打發時間。

忽然前方的地平線上有幾個小黑點迅速的變大,瞪著眼睛看著這個除了狂風黃沙之外東西,漸漸的,我的眼中只有漫天的黃沙,耳邊只有隆隆的馬蹄聲,這才發覺原來是一群騎著馬的漢子。原本以為只是一群商人,但是再近些的時候,看他們的穿著打扮,看那些人的塊頭,腦海中一個詞語頓時湧了出來,土匪強盜,神哪,上天還真的是厚待我,為了不讓我們無聊,馬上就給我們送麻煩來了,我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呀。看著他們越來越近的身影,王虎當機立斷的調轉馬車,向一邊的荒地跑去。可似乎那群人並不願意放棄這荒漠中唯一的一隻肥羊,緊緊地跟在我們的身後。

一匹馬拖著馬車很明顯是趕不上那些騎著壯碩馬匹的強盜,但是那群人就是隔著一小段距離就這麼跟著,不會落下,也不會追上,似乎是貓玩老鼠一般似的,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小虎子,怎麼辦?”我緊緊地抓著寶寶的手,克制住內心的恐懼,但是我還是聽到了自己聲音的顫抖。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2:40 PM

第四卷第三十七章 道聽匪說2

  “小姐,不要擔心,等下他們是強盜,應該是要錢不要命的。”王虎一邊說著這樣的話安慰著我,一邊卻是頭也不回地全神貫注的緊緊地拉著韁繩架著馬車飛奔著,雖然他裝作很鎮定,但是從他的語氣中我還是聽出了他的緊張和擔憂。人是什麼人呀,為什麼要追著我們跑?”寶寶畢竟還小,這樣的事情大概從來沒有聽說到,但是敏感的心靈也已經感受到了我們大家的緊張,小傢伙也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

“大概是一些想要強錢的,沒關係的,小虎子會架著馬車把他們甩開的。”聽到寶寶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做“娘”的人了,自己不能像以前那般慌張了,捏緊了拳頭,竭力地穩定自己的聲音想寬慰寶寶,但是由於太緊張,扯出的理由似乎並不具有說服力。

“我們是一匹馬拖三個人,他們是一匹馬上一個人,好像有點難……”寶寶很現實地粉碎了我編扯的肥皂泡泡。

“嗷嗷嗷……”身後的馬蹄聲和那些漢子的呐喊聲立刻就印證了寶寶的話,一聲聲呐喊聲不斷地敲打在我的心上,我的心急速地噗通噗通地跳著,胳膊上寶寶的手也抓得更緊了。

“小姐,你們坐穩了。”小虎子在做著最後的掙扎,拿起匕首狠狠的紮進馬匹的屁股,馬兒悲慘的嘶叫了一聲,發了瘋地狂奔起來。

我一隻手抓住寶寶,一隻手抓著車窗維持住身體的平衡,似乎王虎的最後一招還是起到了暫時性地作用。馬兒帶著我們慢慢地甩來了那些強盜,似乎給我們現在糟糕的境況帶來了一絲希望。我心中不住的祈禱,希望現在地情況能夠一直這樣保持下去。雖然我剛剛抱怨無聊,但是太刺激的活動還是不要好了。

可以上天沒有聽到我地祈禱。好景不長,很快那群人就追了上來,我們的馬兒也因為體力不支,流血過多,暈死了過去。我們的馬車徹底停下了,那群人“嗖”地一下子將我們的馬車嚴嚴實實地包圍了起來。

一群人騎著膘肥體壯的馬,圍著馬車不住地打著圈,馬匹走動地時候,馬蹄騰起半天的黃沙,看著這些虎背熊腰的西北漢子,以及他們的猥瑣的毫不遮掩的目光,我感覺的渾身不舒服,趕緊放下窗簾。來個眼不見為淨,摟著寶寶縮在車廂一角,想著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一千一萬個思緒在腦中飛過。這群人真的會像小虎子說的那樣只是要錢而已嗎?如果只是要錢,剛才從容地追著我們玩是為什麼呢。而且他們的目光已經赤裸裸地表明他們不會只要錢。王虎一個人能對付這麼一群漢子嗎,粗略估算了一下。他們至少有十個人。

“大哥,你們無非就是求財,兄弟我們這次出門身上沒帶多少銀子,但還是夠請諸位大哥喝幾杯的酒地錢,這就請大哥收下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來王虎也知道寡不敵眾,準備來軟的了。

“四弟,把畫像拿出來,看看是不是這位兄弟。”一聽就是個粗魯地漢子,嗓門超級洪亮,聲音粗獷雄渾,聽說話地語氣,應該是帶頭大哥的樣子,我坐在馬車裏面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摟著寶寶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外面地一舉一動。

“大哥,你看,好像不是這小子,這畫像上的人可是比他帥多了。”大概是那位大哥口中的四弟說道,果然是做弟弟的,嗓門明顯小很多,光從聲音上聽,他的氣勢輸給了他的那位大哥。

“他奶奶的,線報不是說那只肥羊往我們這邊來了嗎!老子剛才以為這是五萬兩的大肥羊呢,才心情大好地逗他玩玩,沒想到居然是一個一文不值的臭小子。既然不是個什麼東西,看見我們跑什麼跑,娘的,老子我最恨別人耍我了,兄弟們給我上,狠狠的打。”聲音粗獷的男子大概發覺我們不是他想要找的人,滿口髒話全都倒了出來,罵罵咧咧地說要揍我們。外面也慢慢吵吵嚷嚷起來,似乎他的那群兄弟準備要開始動手了。

我坐在車廂裏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原本以為他們這群人圍住我們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就上來搶光我們的錢財的,怎麼又變成尋人了,眼下尋不到人就要開殺戒,什麼世道。還有,王虎一個人怎麼能夠對付那麼一大群人呢?

時間不容我多想,外面已經打鬥起來,有了上次被襲的經驗之後,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仍然不知道怎麼辦,我六神無主地坐在馬車裏面,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跑下馬車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是留守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無奈之下,只好鴕鳥狀地摟住寶寶,蜷做一團。我還沒來得及擺好姿勢,肩膀上就有了一股蠻力將我拖下了馬車,我的身體騰在半空中片刻之後,緊接著被架在了一個男人的胳膊下面,一陣鋪面蓋地的騷臭味頓時將我籠罩其中,我感覺昨天晚上胃裏的東西全部翻騰起來。誰來救救我!寶一見我被人拉了出去,馬上跳了起來,抽出腰間的匕首,騰空跳下馬車跟了上來。

王虎正被五六個男子圍住,那幾個男子個個膀大腰圓,一個可以抵上兩個王虎的塊頭,被這樣一群人圍攻,王虎根本無暇顧及馬車這邊,寶寶的這一聲“娘”將王虎的注意力硬生生地扯了過來。

“小姐”王虎一看見我被一個男人架在胳膊下面,也急得大叫一聲,手下的劍舞得越發淩厲起來。可畢竟是寡不敵眾,縱使王虎有三頭六臂,也根本沒有辦法擺脫那群“黑熊”,來拯救那個被那個男人架著,晃得七葷八素的我。

看提著我的那傢伙的架勢好險是剛才看中了我。要押我回去做壓寨夫人吧,強盜就是強盜,永遠也改不了強盜粗魯地本質。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再健壯的人被他這麼架著也要去了半條命。更何況這個杜芷嫣這個瘦弱的身軀呢。我被晃得頭昏眼花,由於頭懸著向下,再加上他那超級無敵地體味,我的嗓子裏面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看著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地寶寶。使出全身的力氣向寶寶揮手,讓他不要跟上來,自己找機會離開。可是寶寶根本不理會我的動作,倔強地一直跟著。

那群人大概看寶寶是個小不點,料想他不會有什麼作為,根本沒有人理會寶寶,寶寶一直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居然沒有人理會。這個男人只是大步地走著,寶寶由於個子太小。需要小步跑著才能跟上。

我看寶寶根本不理會我的示意,知道自己多說無用,任命地閉上眼睛。這個小傢伙怎麼就這麼倔強呢,他跟上能解決什麼問題呢。只是多了一個山寨打雜地小弟罷了。

哎。難道我米拉真的要淪為做強盜的壓寨夫人的命嗎,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乖乖地跟著司徒瑞祈回桐城的景王府做一個王妃多好,又或者最初就跟著司徒博雅做一個地下太子妃還過得去,總之比現在的情況要強上百倍千倍。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重新來過,我一定會對他們說,“我願意!”如果非要在這兩個人當中選擇一個,那麼我還是想要貪心地說上一句,我全部都要。

在我的胡思亂想只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如炸雷般的聲音在我頭頂上響起,“大哥,二弟剛才發現車上有個漂亮地小妞,特地擒來獻給大哥!”果然這群強盜是以聲音的高低來排輩份的,這個二弟地聲音小於大哥,但明顯高於剛才的四弟。

“二弟,果真是我最親地二弟,你是最瞭解我了,知道你大哥我晚上一個人睡太寂寞了,這個小妞確實有幾分姿色,可惜就只是這個小妞實在是瘦了點,根本不是當我寨主夫人地料,做我的夫人一定要站在我身邊和我十分般配,要能幫我管起我們山寨地大小事務,能夠給我生兒育女。”另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了從這個男人狐臭的腋下解救了出來,但是我一點也不高興,因為我看見了另外一張放大了的恐怖的臉,一道深深的刀疤從左眼角長長地橫跨過鼻樑,延伸至右臉中央,刀疤已經長出新肉,縱使似乎是有些年月了,但新生的肉和臉上其他地方的皮膚顏色明顯不一樣,看上去要淺很多,那道疤痕像一條肥碩的蟲子趴在臉上,看上去要多噁心有多噁心。“這個瘦巴巴的像豆芽菜一樣的小妞,恐怕我玩上兩回,她的命都沒了,與其這樣,我看到時候大家把她帶回山寨,我玩過之後,大家輪流上吧,早死早好,免得看得傷心。”說吧還像是做了一件多大的善事一般長長地歎了口氣。

什麼話,我原本還只是在噁心他臉上的疤痕,聽到他的話,立刻轉變成噁心他的人了。什麼叫早死早好,好像我現在落在他的手上即將被他OOXX還委屈了他似的,真是要瘋掉了。原本我還在想,我要不要像那些小說裏面,噁心不拉地看著那道疤痕,做出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溫柔地撫上那道疤痕,違心地贊上一句“好酷,好個性!”,好博取這個強盜的歡心,正體現那句所謂的“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至理名言。但是現在看來根本沒有必要了,這個山野莽夫的山大王根本就是要找一隻母豬做寨主夫人,對於我這樣的身板,充其量只是一個充氣娃娃罷了,我覺得自己要爆發了。

在我還沒來得及爆發的時候,一段小插曲改變了我的思想軌道。



第四卷第三十八章 我們生一窩小山賊去吧

  “喝”寶寶居然在那群人的注意力全部在我身上的時候,猛地沖上前來,大叫一聲偷襲了那個“大哥”寨主一刀之後,迅速地再次閃到了一邊。

那個臉上有傷疤的“黑熊”由於腰間突如其來的劇痛,鬆手將我丟下,彎下腰,捂住自己的腰腹,兩隻眼睛瞪得圓圓地,直勾勾地看著寶寶,眼中的眼神很複雜。那個二弟一看自己的大哥受了傷,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寶寶,大概在詫異這麼個小毛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怎麼能夠傷害到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哥呢,強烈的羞恥感和憤怒感頓時湧了上來。中華民族的“愛幼”美德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那個巨大的身軀像一座山一般飛快地沖向寶寶。

我看著眼前的那座迅速移動的小山,顧不得剛剛被黑熊大哥丟落到地上的劇痛,搖搖晃晃地掙扎著站了起來,想要衝到寶寶面前保護寶寶。

“娘,你快躲起來!”寶寶看出了我的意圖,在他身上完全看不見當初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的膽小懦弱,寶寶十分勇敢地握住手中的匕首,絲毫不畏懼面前的巨人黑熊,擺出時刻迎戰的姿勢。

“你你想做什麼,不要管娘了,自己先跑!”我看到寶寶自不量力地想要和那人打鬥,看著兩個人體型懸殊那麼巨大,用膝蓋想都可以知道結果,心緊張的就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我覺得自己緊張地快要瘋了。現在寶寶傷了他們大哥,那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痛下殺手的。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王虎現在被那群人纏著,根本沒有辦法來幫助我們。我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寶寶被別人打呢?

“不娘。要走我們一起走!”寶寶這個時候真像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一般,在和“二哥”黑熊打鬥的時候,身手十分矯捷,相比之下,那只笨黑熊反而有些顯得笨拙了。

但是兩人體力上地差距很快就慢慢顯現出來。再笨拙的熊在和小貓咪決鬥的時候,就算是小貓咪開始地時候可以利用自身的優勢狠狠地在黑熊身上抓上兩把,但是時間一長,黑熊還是一定會占上風地。

我面對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根本沒有插上去的機會,剛一靠近他們,黑熊二哥的一甩手就將我生生地重拋到地上,我捂住胸口痛苦地咳嗽了兩聲,我感覺自己的心肺都快被摔碎了。這個傢伙這麼大地力氣,那掌掌地拍打在寶寶身上,寶寶怎麼受得了。..想到這裏。我的心好痛。

“你個混蛋,你對著一個孩子逞什麼英雄。你怎麼可以打一個孩子。你放手,你放手……”我趴在地上痛苦地吼叫著。語無倫次地想要和黑熊二哥講道理,可是,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我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功夫,為什麼不是杜芷嫣,為什麼不會使用這個身體的靈力。

“你們一個也別想走,敢傷老子,你這小子膽子還不小,不過我實在沒想到你這小妞居然還能生出這樣的兒子,二弟,別殺了他,留著他的小命。”大哥已經從當初的刺痛中解脫出來,果然是刀尖上爬滾過來的人,在受了傷之後,很快便反應過來,其他兄弟幫他纏上了布條,不知道是寶寶的力道太小,還是他們的刀傷藥太好,很快他又重新站立了起來,像是根本沒有受過傷一般地樣子。

我聽到他的話,我不知道他想要怎麼樣,但是知道寶寶暫時得到了免死權杖,我用複雜地眼神看向那個黑熊老大。

“寶寶,不要打了,過來娘這邊。”我看著寶寶已經鼻青臉腫的樣子,帶著哭腔心疼地朝著寶寶大聲叫道。

寶寶聽到了我的叫聲,迷蒙著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後,像是斷了線地地娃娃一樣,倒了下去,那只黑熊二哥也聽見了自己大哥的話,沒有再繼續對寶寶下殺手。

我跌跌撞撞地撲了上去,摟住已經呈半昏迷狀地寶寶。原來寶寶可以為了我這麼勇敢,可以為了我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手輕輕地撫上寶寶的臉上一塊塊的淤青,寶寶因為傷口被我碰觸而疼痛的咧開了嘴巴抽著冷氣,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滾落。

“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個小妞還能生孩子,生出的孩子還這麼強壯,這麼有膽量,好……,我喜歡!”一隻巨大的熊掌在我的頭上猛拍了兩下,我的脖子感覺都快要被拍斷了,還好只是兩下之後,那只巨掌離開了,緊接著那石破天驚的巨大嗓門響起,“小五,趕快把那小子搞定了,不要在拖時間了,大哥我要趕快回去成親了,你們大家就等著做叔叔吧,啊哈哈,啊哈哈……”

王虎既然是司徒瑞祈派來照顧我的,功夫本身就不低,只是在面對一群不要命的莽漢的時候,雙方打鬥了這麼久,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占上任何便宜,但是王虎也根本沒法脫身。我想要是面對一群再次來取我性命的人,我這次大概是死定了,好在這群山賊還看上了我那丁點姿色,沒有立即要了我的命,只是我不敢對自己的以後做任何想像,大家輪流上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真的要這樣死去嗎,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大哥,再派幾個兄弟過來,這個小子太強悍了,短時間內搞不定。”那群人中有個傢伙氣喘吁吁地朝著這邊吼叫道,看來王虎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你個龜孫子的,老子教你們那麼久的功夫,連個乾巴巴的臭小子都對付不了,七兒,你們也上,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有多厲害。”黑熊老大在聽見那邊的求救之後,好像是十分氣憤。又髒話連篇起來,然後那個聲音又在我的頭頂上響起,小妞。那個是你家相公?”

那只巨掌又在我頭上拍了一下,拍的我兩眼直冒金星。再這樣拍下去,我怕還沒到他們山寨被他們怎麼的了,就在這裏被他給拍死了。

“不是”生命是可貴地,我現在還不想死,我抱住寶寶往一邊挪了挪身子。

“不是就好。要不,我的兄弟們可要馬上開殺戒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這個人怎麼就什麼都大呢,身材巨大,嗓門巨大,力氣巨大,哎,神

“你不要傷害他,他是我弟弟。”我一看又有三個人加進了圍攻王虎地隊伍。不由得替王虎捏了一把汗,王虎雖然在這個時空比我年長,但是要是按實際年齡算的話。我說是他姐姐也不過分。據我對目前眾人體力地保守估計,如果不是王虎會功夫的話。那麼在場的那些人一人一拳的話。王虎那個身板遲早是要變成肉餅的。為了避免悲劇,情急之下。我能做到地就只是向那個黑熊大哥求助而已。

“原來是小舅子呀,那好辦,兄弟們不要殺了那小子,把他生擒了,大家以後還要做親戚呢。”黑熊大哥倒也爽朗,聽見我的求助,居然出聲給了王虎一張免死金牌,只是他的那句“小舅子”我聽著很刺耳。

“你做夢,娘才不會嫁給你。”寶寶雖然昏迷著,但思緒卻是清醒的,在聽到黑熊大哥的話之後,潛意識裏仍舊小聲囈語地說出自己的心聲。

“有個性,我喜歡。”沒想到那傢伙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是耳朵還是蠻尖的,寶寶那麼小的聲音地一句話也教他聽了去,“我就先娶了你娘,再認你做乾兒子,哈哈哈哈……,今天雖然沒有賺到那五萬兩,但是娶了個媳婦還認了一個兒子,也算是雙喜臨門了,哈哈哈哈……”

“恭喜大哥!”黑熊二號一聽立刻出聲恭喜。

“小姐,是王虎沒用……你個強盜,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不要癡心妄想,你是什麼身份,你怎麼配得上我們家小姐。”那邊的王虎面對八九個人的圍攻,不知道是體力不支,還是另有打算,很快敗下陣來,被一個大漢雙手反背在身後擒到了這邊,一邊走,一邊滿臉擔憂愧疚地看著我,在聽到黑熊大哥地話的時候,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鄙棄地罵道。堂堂沙漠第一賞金獵人怎麼配不上你們家小姐了,咦……你不是說是你弟弟嗎?他怎麼稱呼你小姐呢?”黑熊大哥不解地看著我,似乎有些生氣地問道。

“他是父親地小妾生地,在家中沒有地位,一直被當作我的下人使喚著,所以不習慣叫我姐姐,而是一直叫我小姐。”我一看黑熊老大生氣了,趕緊胡亂編著,“但是他畢竟是我地弟弟,所以我不能看著他被你們打死而不管。”說罷還傷心的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恩,你果然有資格做我沙漠第一賞金獵人雷老大的夫人。你放心,只要你也能幫我生十個八個像這個小娃娃一般強壯、勇敢的兒子,我雷老大保證一定不會娶小的。”黑熊大哥表示自己明白了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

“你夫人,生十個八個兒子……”我怔住了,看著他臉上橫著的疤痕隨著他說話時的表情不住地扭動著,遏制住胃中的翻滾。怎麼回事,開始不是說我也就是大家輪流玩一遍,早死早好的貨色嗎,怎麼現在就變成了有資格做什麼“沙漠第一賞金獵人”的夫人的人了,還要生十個八個的孩子,那是人嗎,參照前面他對自己夫人的要求,我更加確定他要找的夫人就是一隻母豬了,難道說我現在在他眼中就是一隻母豬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2:42 PM

第四卷第三十九章 雷老大的苦難結婚史

  “小姐,你不要害怕,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傷害你……”王虎焦躁地狂亂吼著,那個扭著王虎的漢子一聽到王虎的話,立刻用一條已經看不出是什麼的髒兮兮的布塞住了王虎的嘴巴。王虎只能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那人,如果眼光能夠殺死人,那麼那傢伙就要千瘡百孔了。

“不要傷害他……”我同情地看著王虎,現在他自身都難保了,還要怎麼來保護我呢?

“放心,小妞,我不會弄死他的,先不要管他了,咱們要好好的聯繫感情先。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都快成為我的夫人了。”黑熊雷老大蹲下身子,故作溫柔地問道,那條蟲子疤痕放大地顯現在我的眼前,胃中又是一陣翻騰。

“杜離魂。”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告訴他我的名字,不管是米拉也好還是杜芷嫣也好,隨口報出正好閃過腦海的字眼。離魂,離魂,正是我現在樣子的真實寫照,經歷過剛剛的事情,我的魂是早就被嚇飛了。

“杜離魂,不好聽,不過聽上去好像是命蠻硬的樣子,好,好,比那些什麼王荷花,李香蓮,周翠花什麼的強多了。就沖著你這個名字,我就相信,你一定可以幫我生兒育女的。”黑熊雷老大像是說到了傷心之處,動情地擁住我和寶寶,洪亮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起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不知道我有多苦……”

一股子強烈濃郁的體味刺鼻而來,比起剛才的那個二哥更甚,一下子就將我熏暈了過去。

“離魂。離魂,你怎麼了,你千萬不要也死掉了呀。你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黑熊雷老大大概是以為我嚇死了,焦急地抓住我的身體前後搖晃起來。力度之大,我真想就此死過去才好。

“大哥,先別急,我看大嫂是開心地暈過去了,二弟我先一步趕回去。讓兄弟們好好佈置佈置,大哥娶親這樣地大事怎麼能夠馬虎呢。”一隻手在我的鼻孔前面探了一下,黑熊老二寬慰雷老大到,看來這個二弟是真的很尊重他地大哥,事事都要為大哥著想。

“恩,還好,估計是開心地暈了頭了吧。二弟,也不要太鋪張浪費了,去年我娶周翠花的那身喜服還可以用。就不用買新地了,你去吧。”黑熊雷老大看來還是很很會過日子的山大王,“對了。還有那個記得要把不周山那幫子兄弟也請來,大家都來熱鬧熱鬧。我看這次這個小妞杜離魂應該是個命長的。你去吧;哎,等下。那個記得要在酒里加上點水,不周山那幫兄弟實在是太能喝了,你去吧……”

黑熊雷老大娘們一樣地喋喋不休地囑咐著黑熊老二婚禮上的注意事項,那洪亮的聲音像是緊箍咒一樣壓抑束縛著我,我閉著眼睛真不想醒過來了,難道我真地要和這個山賊頭子拜堂,還要被鬼壓身,生十個八個的小山賊嗎。麼楚寒的下落我們還打聽嗎?”終於黑熊二哥能夠安穩地走了,好像是雷老大口中的四弟的那個傢伙又走上前來開口問道。..

什麼?楚寒?我猛地睜開眼睛,瞪著雷老大和他面前的那個男子,雖然才幾天沒有見到這個人,但是我感覺仿佛是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了。初一聽到這個名字,內心的那股子騷動竟是那麼的強烈,我竟然思念他如此之深,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內心地感覺,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他。他們口中的楚寒是我心中的那個楚寒嗎?

“你們哥幾個再和南邊地探子聯繫聯繫,奶奶的,不要在報錯情報了。這次錯報就不必責罰了,畢竟因為他們地錯報,替你們找來了一個大嫂。

好了,嫂子醒了,你先去吧,如果能夠在晚上之前給我帶來那個五萬兩地賀禮的話,你以前說地那個事情都好商量了。”黑熊雷老大看到我醒過來了,笨拙地想要學別人那般輕手輕腳地撫上我的後背,可是他天生就是個粗魯的人,就算是再輕手輕腳,他那所謂的“撫摸”還是拍去了我的三魂七魄,我難受地咳嗽了兩聲。

“楚寒是誰呀?”我怕是重名,抑制住內心的騷動,裝作漠不關心地問道。

“西楚的太子。”黑熊雷老大也算是個疼老婆的主,在我還沒有成為他老婆的時候,這麼一個山寨頭子居然老老實實的乖乖回答了我的問題。

“你們連西楚的太子也敢抓?”真的是他,我按住內心的波濤洶湧,強作鎮定的問著。這裏還算是西楚的領地,所謂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賊呢?我不明白既然他們知道楚寒就是西楚的太子,為什麼這群山賊要抓他呢,還口口聲聲的說他是五萬兩的肥羊。

“有人出得起價錢我就敢抓。”黑熊雷老大說到自己的“業務”顯得十分的自豪。

“誰這麼大膽子想要抓西楚的太子?”到底是誰和楚寒過不去,難道是司徒瑞祈嗎?自己的手下抓不住楚寒,就打江湖上人的主意了。

“怎麼,娘子對這個西楚的太子很感興趣?”雷老大好像是看出了我對楚寒的興趣太大,有些懷疑起來,低著頭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我只是奇怪罷了,你都說了,等下我們就回去成親,我可不想一剛成親,相公就因為犯事被抓了。”噁心不拉的撒嬌說道,自己一邊說著,一邊感覺自己都快吐了,原來人在面對強勢的時候,真的會委曲求全,不管是暫時性的還是其他。

“娘子,從今天開始你要知道你相公我是這沙漠第一賞金獵人,只要是我雷老大去做的事情,還沒有人敢把我怎麼樣;只要是我雷老大看中的生意,也還沒做不成的。你就安心地等著小四的五萬兩地賀禮吧。你今後的任務就是好好地幫生上一堆孩子替我傳宗接代就好。”黑熊雷老大被我剛才的撒嬌地語氣給怔住了,受寵若驚之餘,黑黝黝的臉上貌似還騰起了兩朵紅暈。

“你就這麼想要孩子。難道你個做強盜地不知道去搶個老婆幫你生孩子嗎?”我一聽他又在說他的孩子經,真是不明白一個土匪強盜既然這麼想要孩子。去搶來一群妙齡少女,夜夜春宵,還害怕沒有孩子嗎。忽然想到自己似乎也算是被他搶了。

“娘子,我的命比較硬,你說的辦法我也不是沒有試過。但是每次搶回來的新娘還沒有拜堂就已經死了。”雷老大說道了自己地傷心事,聲音不似平常那般洪亮了,像是個孩子找到了可以哭訴的物件一般,將心中的委屈全盤傾倒了出來。

“你還是克婦命呀,你克死了幾個?”原來還真的有這樣的事情,這個山賊頭子也真夠衰。

“不是克夫,我是男的,”雷老大大概將我的“克婦”聽成了“克夫”,很是認真的糾正了我的錯誤。“娘子,你不要生氣,也不要害怕。我之前成了三次親,但每次都沒結成。最長地一次是新娘是在拜天地的時候猝死的。哎。我原本這輩子都沒打算成親地了,一般的女子是不能做我地夫人地。沒想到這次出門居然能夠碰上你,我的真命夫人。”

“你確定你不會把我克死?”我聽著雷老大地話,有種想要噴的念頭,這個黑熊明明粗魯的要死,但是說起話來卻有種憨實可愛。

“不會,一定不會……”雷老大一聽我話,急忙出聲肯定的說道,但是自己說著也似乎有些不確定起來,“你是不一樣的。”

“我怎麼不一樣了,你不是剛開始的時候還嫌我瘦,還說要將我送給你的兄弟們輪流上,早死早好的嗎?”我拉出他當初的話,我倒要看看這個黑熊老粗怎麼覺得我不一樣了。

“我開始是覺得你太瘦了,但是事實上胖也是不管用的,我上次娶的那個周翠花就有一百六十斤呢,但是還不是堂還沒拜完就翹辮子了。我被這個小鬼刺中了之後才猛然發現,你是唯一的一個在遇到我之後沒有受傷的女人,最最關鍵的是,原來瘦的女人也是可以生出這麼強壯的兒子的,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雷老大一邊說著,一邊用他的熊掌在寶寶的臉上輕輕地扒著。他的熊掌刺得寶寶很不舒服,昏迷中的寶寶難受地扭動了兩下。

“我沒有受傷和寶寶就是你想娶我的理由?我暈了,實際上我也受傷了……”真是不敢想像這樣的一隻巨熊身邊站著一個一百六十斤的母熊,兩隻熊在一起拜堂成親的場面是何其的壯觀。我也不敢想像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女人的理由竟是如此的簡單,但卻又是如此的怪異。竟有人想娶一個看見自己不會受傷的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世界太大,真是什麼人都會有。

“你哪里受傷了?”黑熊雷老大一聽我說受傷了,絕對新好男人地趴了上來,雙手在我的身上不住的掰看著,我感覺自己在那雙鐵鉗的擺弄下,全身的肉都被夾得生痛。我估計他以前的那些新娘不是被他克死的,而是被他拍死、掐死的。

“內傷,看不見的。”我輕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告訴他自己受傷的地方。

“哪個兔崽子幹的,敢傷我沙漠第一賞金獵人雷老大的老婆,找死吧。”雷老大要是在現代,絕對的一個護老婆的大老粗新好男人。

我靜靜地盯著他臉上的傷疤不做聲,這個黑熊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娘子,不要怕,你現在是他們的嫂子,你想揍誰就揍誰,我保證絕對沒有人敢反抗。”雷老大看我不做聲,有些不明白地看著我,一邊舉起自己的右拳做了一個力量的姿勢,一邊焦急地解釋著。

“大哥,好像是您……”旁邊的一個小弟好心地提醒黑熊。

“什麼?”雷老大顯然不相信造成我內傷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本人,不可置信的嗓門提高了一百八十度,說是遏制流雲也一點不過分的高分貝聲音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響,神呀,趕緊把我帶離這裏吧,長此下去,我真是要七竅流血而亡了。

老大就是老大,黑熊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改變就已經很好地震懾到了自己的小弟,那個小弟站在一邊嚇得不敢做聲,抖抖瑟瑟的在那裏,用左手一直在做著一個提起、丟下、捂住腰腹的動作。

黑熊雷老大看著那個小弟的動作,開始是不耐煩,然後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想起什麼了似的,最後就是滿臉愧疚地看著我。

“娘子,我以後一定注意,再也不會將你摔在地上了,一定好好的提著。”雷老大認錯的態度還是很快的。

“你……”我真是不知道他是真笨還是假笨了。

“娘子,咱們回山莊拜堂成親吧,這麼半天了,二弟應該已經都準備好了,我的那些兄弟也應該都來了,主人還沒到,讓客人等太久似乎不怎麼好吧。”雷老大示意一邊的小弟將寶寶抱了過去,然後將我拉了起來。

“拜堂成親?”我傻了,徹底傻了,雖然知道遲早是要面對這個問題的,但是也實在是太快了點吧,他們的辦事效率實在是太高了,我記得那個黑熊二號明明是剛剛離開而已。

“娘子,我都已經叫了你這麼久的娘子了,你也應了。能夠和娘子這麼情投意合,實在是我當初不敢想的,你真是我的真命夫人。”雷老大將我扶上馬背,自己在地上拉著韁繩慢慢地走著。

是呀,剛才這個黑熊老粗一口一個娘子娘子的,我也沒有反對,我不要做這個山賊的老婆我想要爬下馬背離開,可是西北的馬和江南的馬就和南北人的體型差距一般,看著馬匹的高度,對於騎術一竅不通的我頓時沒了勇氣。難道就因為這一點小困難自己就放棄了,自己真的是忘記了楚寒,忘記了一切,認命地做山寨夫人了嗎?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2:44 PM

第四卷第四十章 赤裸裸地無視

  十來個強盜,幾個人回去佈置老大的婚禮,又幾個人搜尋楚寒這個價值五萬兩的結婚賀禮去了,只剩下四個人,一個看著寶寶,一個押著嘴巴裏面還塞著破布的王虎,一個是看著本人的雷老大,還有一個兄弟用自己的馬換下了我們馬車上的那匹血盡命亡的馬兒,架著馬車跟在我們身後。

處於現在這個境地,我觀察著四周,想要給自己和寶寶找出一線自由的機會,但是周圍除了黃沙就是荒山,一個人影也看不見,想要找人救我們,恐怕只能等天將神兵了,我感覺自己心中那股子深深的失望。

我回頭看了一眼王虎,看到他正在不停地向我用眼神示意什麼,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真不知道這個少年重複地做這個動作多久了。我瞪大了眼睛仔細地觀察著他的意思,在我和王虎兩個人堅持不解的努力下,我終於成功地弄明白了王虎的意思,他是要我讓那個山賊把他的手解開。對呀,王虎是司徒瑞祈丟給我的,再不濟也是曾經保護王爺級別人物的護衛,如果王虎自由了,那麼我們就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希望。

“雷大哥,你看我弟弟現在被綁著好難受吧,我們倆馬上就要成親了,那麼他就是你的小舅子了,你怎麼能夠這麼樣對他呢?快讓你的兄弟幫他鬆綁吧。”再次對這個黑熊使用女性的溫柔對策,我俯下身子在雷老大耳邊輕聲嗲到。

“娘子,你不要生氣,小舅子脾氣實在是太火爆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能先委屈一下小舅子了。等下到了山莊,相公我一定會向小舅子好好道歉。”黑熊雷老大看著是個大老粗,但事實上一點也不傻。而且還精明的很,根本不中我的美人計。三言兩語就輕而易舉地拒絕了我的請求。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王虎慢慢地搖了搖頭,無法幫助王虎就無法解除我們眼下地困境。..王虎滿懷希望的雙眼在看見我搖頭之後,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頹喪得耷拉著腦袋坐在馬背上。

僅有地一絲渺小的希望被撲滅了,我垂頭喪氣地看著四周的黃沙。為什麼我這麼沒有用呢,大學裏面學的那個半吊子跆拳道恐怕是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的,現在我的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像我愛羅被“沙之守鶴”附身,從而控制沙子,就可以將這些土匪強盜統統打昏,然後帶著寶寶和王虎逃之夭夭。想像就只能是想像,在我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的時候,遠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小點。

我被重新燃起了希望,那個是人嗎?會是誰呢?會是楚寒嗎?他會救我嗎?如果不是我認識的人那又該怎麼辦?那個人會多管閒事。管上我們的閒事嗎?一個個的疑問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我緊張地吞咽著口水,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地平線上的那個小黑點。

“小九。你先去看看前面的情況,如果估計有意外。趕緊去安排一下。”這幫山賊果真不是一般地普通山賊。不會只用蠻力,他們做事情很有計劃、很有組織。這不是一般的普通山賊可以做到地,或許我真地不應該再叫他們山賊,而是“沙漠第一賞金獵人”什麼的。“是,大哥!”原來那個管馬車地小子是小九,在接到老大的指示之後,和那個負責寶寶的傢伙換了坐騎之後,快馬奔向遠方去了。

我呆呆地看著小九飛奔而去的方向,神色凝重,看著馬匹走過騰起的漫天黃沙,朦朧間那個黑色的人影會是我的希望還是絕望呢?

小九很快就打轉回來了,一臉輕鬆的跳下馬,走到黑熊雷老大面前,恭敬地說道:“大哥放心,不會出亂子的,前面的是冷面閻王,出了名的萬事不管,不會有問題的。”

“他?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莫非也對那只大肥羊感興趣?”雷老大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頓了一下,似乎對此人有些忌諱的樣子,緊接著又像是自我安慰式的放鬆的說道,“不對,他應該不會在乎這些俗事的……不過只要不礙到我雷老大的好事,就不管他了。好了,我們繼續前進。”

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冷面閻王”是誰,應該也是個厲害的主,不過看來是個根本不會管閒事的傢伙,他可能也不是我們的生機。

希望再次撲空,我澀然地扯了扯嘴角,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現在我心中的感覺已經不是單純的失望可以形容的了,那是絕望,是一種沒有希望的深深的絕望。

無力地俯下身子抱住馬脖子,淚水就這麼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慢慢的劃落。

“娘”寶寶嘶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寶寶是我在這個世界的興奮劑,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像是提線娃娃一樣立刻豎了起來,轉過身子,寶寶真的醒過來了,淤紫佈滿了整張小臉,明顯體力不支的依靠在馬車的駕車位上。

“寶寶……”我的這聲寶寶一剛叫出,我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酸,無法形容的心情,只有流淚的衝動,剛才還緩緩留下的清淚頓時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湧了出來。

“娘”

“寶寶”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這麼哭泣著,一聲聲的輕喚著。

“娘子,你不要哭了,等下我和你拜了堂就直接認這個小鬼做乾兒子,你們還是母子,就不要現在哭哭啼啼的了。”這樣的場景是任何一個人都會為之動容的,黑熊雷老大看到我們彼此的可憐兮兮,仿佛是要生離死別一般的悲傷,有些忍不住的出聲勸慰我。“我要和寶寶在一起。”我根本看都不看雷老大,只是遙望著寶寶,看著寶寶受傷的樣子,我衝動地想要下馬,飛奔而去。

“娘子,你就先忍一下,我現在這樣牽著馬走可是有意義的呢,我現在是在迎親呢!”雷老大看出了我的意圖,伸出鐵鉗熊掌按住我的腰,阻止了我的下一步動作。

“你……你去死!”我使勁拍打著自己腰間的那只可惡的爪子,忍不住地咒駡著。

“娘,那是師叔?!”寶寶的聲音響起,夾雜著一絲驚喜,一絲期待,一絲希望。

“師叔?”寶寶什麼時候有個師叔的,我怎麼不知道,我停住手中的動作,詫異了抬起頭看著前方。

一個人影從陽光中走來,整個身軀籠罩在一團耀眼的光芒中,一身素白,風華絕代,那身光芒刺了我的眼,讓我看不清來人的長相。這就是剛才那個遠處的黑點吧,是那個“冷面閻王”,怎麼寶寶會叫他師叔呢?

等人影再走得近些時,一張似曾相似的臉孔在我面前顯現,蒼白白皙的臉龐,稜角分明的輪廓和那眼中的冷峻和冰霜,不同的是那晚一身漆黑,現在一身素白。

是他?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個身影,期待他可以聽見寶寶的叫喊,看到我們被擄的現況。在經過我的身邊的時候,終於他有了一些反應,雖然只是眼神稍稍抬起看了一眼,但是給了我無限的希望,結果,在我們四目交匯的時候,那雙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就好像在看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那麼明顯的無視,我和寶寶一樣,在這一刹那間經歷了驚喜、期待、希望以及失望。



第四卷第四十一章 慕容虯,救我

  我的眼光死死地盯住那個身影,他怎麼可以把我的救命之恩忘記得一乾二淨呢,雖然之前我說過不求回報,可是他也應該看看具體情況吧,眼下我們現在處於被人綁架的境地,是人都應該伸出援助之手,可是他怎麼可以做到熟視無睹的。

“慕容虯……”我的鋒芒一般的眼神根本不能讓那個身影有任何反應,情急之下,我喊出張老五和我提過的那個名字,希望這個名字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根據張老五和我在天水的講述事情、王虎對他的武功招式“落花神劍掌”的瞭解以及寶寶說過的他腰間的玉扣上的圖案和散仙給我的“逍遙符”一模一樣,我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五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個叫做慕容虯的小子。

雷老大立住了,拉著韁繩不解地看著我,那個已經走過我身邊的身影也怔住了,這次又賭對了,看來這個名字對他的衝擊力還是有的。

“娘子,你叫誰呢?”原本白衣少年“冷面閻王”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黑熊雷老大一夥似乎就有些緊張,對我忽然喊出的名字很奇怪,那個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敏感起來,疑惑地問道。

原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冷面閻王”,但是卻不知道他的真實的名字,難怪張老五也說沒有親見過慕容虯。大概在世人的眼中慕容虯和“冷面閻王”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間不容許我想太多,我伸出右指食指,指著那個白衣的身影,今天我是鐵了心要抓住這個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我的這一聲“他”讓那個白色地身影微微有些顫抖起來,我看著那個微顫的身體。..冷哼了一聲,心虛了嗎,愧疚了嗎。

“娘子。你認錯人了,你不可能認識他的。”雷老大看我地手還指著那個身影。趕緊拉下我的手指,有些緊張地說道。一心想著早點回去成親拜堂生娃娃地他不想現在出任何亂子。

“師叔,救救我們,他們是壞人,要把娘抓過去生一窩小山賊……”寶寶看到那個白衣少年對我們的現狀無動於衷。有些著急了,顧不上其他直接用那嘶啞殘破的嗓子吼了出來。

雷老大臉色一變,熊掌一揮,寶寶的聲音就掩埋在山賊小弟的手掌中了。雷老大這次似乎是聽清楚了寶寶對白衣少年地稱呼,眼神極其複雜地看著我,像是看一個外星生物一般。估計他一直以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沒有想到我居然還能認識“冷面閻王”這般人物,更是湊巧的是,現在居然還碰上了。

我得意地看著雷老大。心想,剛才我就看出他對慕容虯的忌憚,現在這麼巧的是我們還是認識的。老婆滿世界都是,不缺我一個。為了一個女人惹上一個敵人是不值得的。他那麼聰明是一定會放我走的。誰知道下面一句話就讓我徹底傻了。

“我們走”雷老大大概是看出慕容虯似乎並不想理睬我們,猶豫了片刻。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向後面的大夥揮手道。

我緊張地握住自己的拳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白色的背影,我連他地名字都叫出來了,他不可能還見死不救吧“你們可以走,他們留下!”終於那個我和寶寶都期待已久的聲音響起了,白衣少年仿佛像是會瞬間轉移一般嗖地出現在雷老大拉著地馬前,一手抱胸,單手伸直攔住雷老大。

“冷面閻王,你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是想向我沙漠第一賞金獵人挑釁嗎?”雷老大不敢相信地這個素以不管閒事著稱地“冷面閻王”剛才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麼快就轉變了,在自己地地盤上管自己的閒事,語氣中充滿了詫異和不解。

“我不知道什麼沙漠第一賞金獵人,第二賞金獵人的,我只要他們幾個留下,至於你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白衣少年,也就是慕容虯,冷漠地目空一切,根本不把雷老大放在眼中,說話的語氣和神情都十分地淡漠,卻周身散發著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狂妄之氣。

“他們都可以留下,這個小妞是我未過門的媳婦,你應該不會強人所難吧?”雷老大指了指寶寶和王虎,示意小弟鬆開了王虎的束縛,首先示好,語氣中有一種想要商量的口氣,但是有那麼一丁點脅迫的味道。

慕容虯明明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但是周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淩厲感,看雷老大的動作,看來他對慕容虯還是十分忌憚的,想想到也是,聽王虎的描述以及那天看見的店裏面的狼藉,再加上張老五說過的那些,這個慕容虯確實是個不好惹的厲害的主。

“小姐還有……謝謝你!”剛恢復自由的王虎急忙抱著寶寶走到我的身邊,有些感激地看著慕容虯,但是那個人對王虎的感激之情沒有任何回應。

“最後再說一遍,他們留下,你們走!”簡潔明瞭,慕容虯並不領雷老大先放開寶寶和王虎的示好舉措,絲毫沒有鬆口,依舊是那個冷冷酷酷的樣子。

“你……”雷老大一見慕容虯甩都不甩自己的狂妄樣子,這個血性的漢子終於忍不住了,左手一揮,不知道是哪個小弟拋來了兩柄斧頭,二話不說,劈頭就往慕容虯身上砍去。

我沒有親眼慕容虯的功夫,但是我相信一定很厲害,但是現在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徹底傻眼了。

面對雷老大的雙斧,慕容虯只是那麼輕移步伐,就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那致命的那一擊。

雷老大惱羞成怒,招招出手兇狠,招式看上去力道十足。慕容虯並不急著拔刀,在電光火花之間,輕鬆地閃避著。

“小姐你們先走……”王虎將寶寶甩上馬背,原來是那三個小弟看見自己的大哥開始動起手來,也向我們這邊沖了上來。王虎情急之下將寶寶交給我,狠狠地拍了一下馬屁股,受了刺激的馬立刻狂奔起來。

“啊”我還沒回過神來,這陡然的速度,讓我嚇得摟住寶寶,緊緊抓著馬脖子,氣都不敢喘。

現在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暫時安全了,那四個人應該不是王虎和慕容虯的對手吧,只是現在,我應該怎麼讓馬兒停下來呢!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2:48 PM

第四卷第四十二章 脫離險境

  我們兩個抱在馬上飛奔,身後的打鬥聲已經完全被風聲掩埋了,耳邊只剩下風兒和狂沙糾纏在一起的廝磨細語。

跑了這麼長時間,我們應該是已經進入安全範圍了,可是如何讓馬兒停下來成了我目前頭疼的問題。

“娘我們安全了,是嗎?”寶寶依偎在我懷中,緊緊抓住我的腰,扭捏著小聲的問道,嘶啞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

“恩!”由於馬兒奔跑地速度太快,我不敢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抱著馬脖子的那只手上,我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已經僵硬了,完全失去了知覺,只是憑著自己心中的那股毅力堅持著。

“娘,我的腿彎著很難受……”寶寶在我懷中不舒服地扭動著。

“啊乖,你試著慢慢移動一下,看可不可以舒服一點。”我一隻手死死地抱住馬脖子,拉住寶寶的那只手稍稍鬆動了一點,希望能夠讓寶寶換個位置,舒服一點。

“娘,不行,我的腿在那邊,移不過來。”寶寶在我懷中動了幾下,我死死地框住他,不敢讓他的動作幅度太大,生怕一不留聲會發生意外。

“寶寶,要不再忍一下,娘現在和馬說說,等馬兒停下來就好了,娘現在不敢動,萬一咱們現在掉下去就慘了。”我將頭稍稍往馬耳朵那邊移動了一點,腦海中翻騰著馬兒受驚了應該如何去安撫它,可是我真的是一點概念也沒有,只能像哄孩子那樣安慰道,“乖了。趕快停下來,停下來就有糖吃。”

可是馬兒怎麼會聽得懂人語呢,無論我開出如何誘惑的條件。耳邊的風聲一點也沒有減弱。貓咪和狗狗在受驚的時候,主人一般都會言語安慰加上一些友好性地撫摸動作。..是不是馬兒也可以這麼效仿呢?可是我只有兩隻手,哪里來空餘的手去撫摸馬兒呢。

“寶寶,你的手可以伸到馬頭那裏嗎?”我微微低下頭看著寶寶問道,我沒有空餘第三只手,可是寶寶有呀。

“我試試。娘,是要寶寶像娘安慰寶寶地時候那樣安慰馬兒嗎?”我們果然母子連心,寶寶吃力地伸出右手撫上馬的鬃毛,輕輕柔柔地,“馬兒乖趕快停下來吧,沒事了呢。”

我地寶寶也長大了呢,會安慰人了,那匹馬仿佛是感受到了寶寶的友善。竟然真的慢慢的減慢了速度,小步地踱起來。

“寶寶,你成功了!”我雙手抓住寶寶的肩膀。欣喜地叫起來。

“娘你……”寶寶驚嚇地張開了口……

我高興地實在是得意忘形了,結果就是我鬆開了抱著馬兒的手。兩隻手按在寶寶身上。沒有了支撐點,由於慣性。我和寶寶在半空中呈優美的弧度飛了出去。幸虧這裏是漫天的黃沙,幸虧古代的衣服包得嚴實,幸虧我們不是頭部先著地,在這種種幸運的包圍之下,我只是感覺到了骨頭碰撞的疼痛感,其餘再也沒有其他的不適。

“寶寶,你受傷了沒?”我發現自己絲毫無損之後,第一時間轉過身子去檢查寶寶。

“娘,沒事,只是有點疼,不過剛才的感覺很好呢,有那個時候騎上小白地爸爸的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只是,只是下落地時候有些疼。”寶寶咧著嘴,笑得比哭還要難看,我知道小傢伙這是在寬慰我,明明痛得要死。

“那個黑熊老二真殘忍,把我的寶寶傷成這樣。”我看著寶寶臉上、身上一塊塊地淤青,這都是為了我呀,他還這麼小,我地眼淚又忍不住地滾落下來。“娘,不疼的。”寶寶伸出小手擦去我眼角地淚,“寶寶以後也教娘功夫,那樣在寶寶還小的時候,娘就可以保護自己了。等寶寶長大了,將那些想要欺負娘的人全部打退。”

“恩!”我重重地點了點頭,羞愧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以前自吹自擂的跆拳道,原來在面對現實的時候居然這麼的差勁,我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淪為了一個還只有五歲的孩子的累贅,我真是無語了。

“娘,我不要那個壞人生的弟弟妹妹……我只要娘一個人,不要那個胖熊乾爹,不要……不要……”寶寶猛地沖上前來抱住我,一句話把我噎住了,汗,什麼叫壞人生的弟弟妹妹,什麼叫胖熊乾爹。

“娘,人家好害怕呀……”寶寶把頭埋在我的懷中,細聲唔咽著,肩膀因為哭泣不斷的抽動著。

“不會的,娘不會和胖熊生一群小山賊的,寶寶,安心啦”我輕輕拍著寶寶的後背,安慰地說道。

“是不是也不會和景王生……”懷中的寶寶不知道怎麼地想到了另外一個人,看來孩子的心是很敏感的,任何細小的事情他們都會仔細的發現、觀察、揣摩。對於景王我還真的沒有想過這些,我一直都是敬畏司徒瑞祈的,就算是後來他對我的態度發生了改變,我也只是把他當成了是大哥哥而已,難道我表現出什麼異樣,刺激到了寶寶幼小的心靈嗎?

“娘……”大概是我長時間不回答他,小傢伙有些緊張起來,忍不住輕聲喚了我一聲。

“不會,怎麼會呢,寶寶怎麼想到景王的?”我趕緊從思緒中逃離出來,匆忙回答了寶寶的問題。

“寶寶怕他把娘搶走!”寶寶年紀雖小,可是吃起醋來一點也不比大人弱。

“啊”既然是這樣,寶寶為什麼不說楚寒呢,楚寒上次還要殺我呢,難道真的是血濃於水,那是他們父子情的體現。

“那個楚寒已經落敗了,現在就只剩下景王有競爭力了!”半響寶寶冒出了這麼一句。

“楚寒已經落敗了?”我徹底無語了,原來不是血濃於水,不是什麼父子天性,而是在寶寶的心中楚寒已經出局了,沒有競爭力了。但是這是不是也要問問我本人比較好一點呢?

還有那個,難道寶寶現在還在打本人的主意,本人雖然天生麗質,人見人愛,可是我是他娘呀,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早熟呢,我只能懷抱著寶寶無奈地仰天長歎。



第四卷第四十三章 我成了“無產階級”

  “小姐”王虎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我在這!”雖然在空曠的地方應該不難找到目標,但是我還是很激動地大聲回應,他們真的是很快就搞定了那群山賊,慕容虯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小姐!”王虎一路狂奔而來,身後的那個白色身影依舊是那副處若泰然的慢悠,臉上依舊是那冰山似的的寒冷。“他們怎麼樣了?”我揮起右拳做了一個被打扁的姿勢。

“慕容兄實在是太帥了,對付那個雷老大簡直是輕而易舉……那個雷老大最後被打趴下了,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娶媳婦了呢?”王虎繪聲繪色地描繪著當時的打鬥場景,看來慕容虯已經完全征服了王虎,成了王虎心目中的新一代偶像了。

“不是吧,他……”我很想說他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我用情這麼深,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居然說這輩子都不娶媳婦了,他是那麼喜歡孩子的一個人,還說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話,不娶老婆,哪來的一群山賊孩子呢,哪里來的孝,哪來的後呢。

“最後他被慕容兄弟打趴下的時候,他哭著對慕容虯兄弟說,他前三個媳婦沒過門就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真命天女,沒想到是慕容兄弟的親戚,只能死了這條心了。他自認為自己這一輩子是光棍的命,所以決定再也不提娶親的事情了。”王虎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又繼續他極度興奮的講演了。

“原來是這樣。”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幸虧我剛才沒那句話說出來,“其實他只要安安分分地做事。一定可以找到自己地另一半的。說那樣的話實在是太武斷,太過於消沉了。”上天罰雷老大婚姻路上多磨難,大概是對雷老大胡作非為地懲罰。其實雷老大如果不做山賊的話,應該也算得上是個不錯地人。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我相信他是可以找到媳婦,完成他傳宗接代的使命的,只是時間的長短問題而已。

“小姐,你真善良。他剛才那樣對咱們你還這樣為他說好話。”王虎對剛才堵破布地仇還記憶猶新,所以對我給雷老大的寬容表示不能理解。

“你們後來有沒有趕盡殺絕?”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再說上天已經對他做出了最好的懲罰,對於一個香火觀念嚴重的人來說,沒有子孫已經是足夠殘忍的了。我現在只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夠好好的活著就好,楚寒也好,司徒瑞祈也好,包括剛才的雷老大也好。

“沒有,慕容兄弟大度地放他們走了。對了。小姐,你好厲害,你怎麼知道這位厲害的小兄弟就是慕容虯兄弟地?”說起慕容虯。王虎又立刻勁頭十足,忘記了自己先前在客棧受到的慕容虯的羞辱。慕容虯聽見了王虎地問題。也抬起頭。眼神毫無溫度地落在我的身上,等待著我地答案。

“我就是知道。至於為什麼,我現在不想說。慕容虯,你開始打算見死不救地,是不是?”我想到慕容虯剛開始看到我們的那股子無動於衷就一肚子地怨氣,他怎麼可以那麼忘恩負義呢。

“你還是我師叔呢,真是差勁。”寶寶也對慕容虯的見死不救表示鄙視。

“師叔?我做什麼時候有師侄的?”依舊是那氣死人的聲調,慕容虯一副我不知道,不要隨便攀關係的姿態。

“你有多久沒見你師傅散仙了?”感情寶寶這個徒孫,散仙是暗地裏收的,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恐怕散仙也沒打算讓人知道,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他的徒弟還不知道這麼回事。

“一年零七天!”簡潔準確的時間數字,慕容虯想都沒想就直接報出來了。

“那就是了,寶寶是你師傅親自交給你師兄楚寒的,可是拜了認師禮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你師傅或者你師兄問問。”我生怕慕容虯認為我們是欺騙他的,把寶寶的拜師禮都說出來了。“師弟楚寒你們也認識?”慕容虯似乎更意外了,那個永遠帶著寒冰面具的臉上終於有了其他表情。大概沒有想到我們的關係網是這麼的大吧。

“楚寒是你師弟,可是你明明那麼小?”什麼什麼,楚寒怎麼會是這個小不點的師弟呢?

“小也可以做師兄的。”語氣是那麼的理直氣壯。

“也是。”是呀,沒有人規定這個輩分一定要按年齡來排。

“你是誰?”慕容虯問道。

“我?我是……”我一時間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麼介紹自己了,是米拉呢,還是杜芷嫣?

“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

“慕容兄弟,小姐是……”王虎見我不回答,想我替我說了,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慕容虯打斷了。

“不要隨便攀親帶故的,我不是你兄弟。”

“是!看在你剛才救了我們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我們家小姐是杜家二小姐杜芷嫣。”王虎漲紅了臉站在那裏,有些氣鼓鼓地說道。

“你就是杜芷嫣?師弟找了五年的杜芷嫣,怎麼就長得這個樣子,怎麼值得師弟放棄一去找了五年。”原來杜芷嫣的大名他也是聽說過的,只是他說話的語氣不像是樂意見到我的樣子。

“是的,我就是這樣樣子,可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別人願意找我是別人的自由,似乎也和你沒有關係。”他怎麼可以這樣批評我,雖然這個身軀不是我原來的那具,但是現在的使用權歸我,嘲諷杜芷嫣就是嘲諷我米拉。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麼赤裸裸地鄙視真的是一種很大的侮辱,這個人真地是一點禮貌也沒有。

“這麼容易就被激怒了。瞧瞧,真是……”冷冷地譏諷聲,慕容虯臉上滿是鄙夷的樣子。

“你!”我看著他。不知道還要再說些什麼了,他似乎對我意見很大呢。

“師弟不是找到你了嗎。你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忽然他像又想起什麼似的,收起臉上地表情問道。

“你多久沒和你師弟聯繫了?”他的消息真地是閉塞,不知道寶寶是楚寒的徒弟,散仙的徒孫,就連我不是真正的杜芷嫣、楚寒拋棄我的事情也不知道。

“一天。”慕容虯地聲音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樣冰冷的沒有溫度。“一天。你們在哪里見到的,他沒有和你說嗎?”一天?那不就是那天他離開我們之後,楚寒真的在這邊嗎,雷老大那群山賊的消息真的沒有錯。

“就在前面的村子那邊,應該說什麼嗎?”眼神輕輕一揚,大概就算告訴了我他和楚寒見面的地方了吧,汗哪!

“說我不是……,沒有什麼。”我放棄了對他的詢問,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有必要這麼老實。他什麼也不和我說,我憑什麼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身世交代的那麼清楚呢。

“吞吞吐吐,婆婆媽媽。這就是我討厭女人地原因。”美目中的鄙夷又出現了,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那你為什麼把夢璃地玉佩當成寶。”我看見他那個別人都欠他幾千萬地耍酷的樣子。就忍不住挑他地刺。

“要你管。”夢璃似乎是他的軟肋,王虎提的時候被他教訓了一頓。結果是客棧的大堂無一完物,現在又被我提及,永遠波瀾不驚、冰冷無比的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極力隱忍的怒氣。

“偏要管。”看來他還是很顧及我是他師弟楚寒心愛之人的身份的,竟然沒有動手,因此我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他不再說話,轉過身子看向一邊,再次無視我的存在。如果一個人在和人抬槓的時候,正起勁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忽然退出,那麼另一個人的尷尬可想而知,我只能幹瞪著眼睛看著那個白色的背影無語。

“娘,寶寶口渴了,咱們去找回馬車吧。”聰明的寶寶及時的解除了此時的尷尬氛圍。

“小少爺,你等著,我這就去把馬車架來。”王虎立即說道,說完就開始往剛才他們來的方向跑去。

“不用去了,過了這麼久,想要找回馬車基本上不可能了。”王虎已經跑出五十米遠的時候,那個轉過身去不理會我的那個人居然好心地出聲制止了王虎。

“為什麼?”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的問道,怎麼能夠找不到那輛車呢,我們的全部家當可都在那輛馬車上呀。

“這裏四周都是荒地,根本沒有遮攔的東西,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馬這麼久都沒有人管,加上剛才的打鬥,估計早就跑不見了。”慕容虯說話的時候仍舊是背著身子,像是腦袋後面也長了兩隻眼睛似的。

“那怎麼辦?”我一聽急了,這下可怎麼辦呢,我從來到古代到現在的全部家當可都在那輛馬車上呢,杜芷嫣最初的玉佩、我們的傳家寶《三十六計》、迷宮圖、現代幼稚教育、楚寒送給杜芷嫣的紫色彩蝶錦衣、司徒瑞祈給我的玉佩……以前的時候我還會把玉佩戴在自己身上,可是為什麼偏偏只有這次丟在包裹裏面的時候,就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呢,神急,那也不一定,我再回去看看。”王虎看到我焦急的樣子,沒有聽慕容虯的勸告,還是跑了回去。

“好的。”我只能呆呆地看著王虎跑去的身影,內心焦急萬分地祈禱那匹馬可以乖乖地站在那裏等著王虎回去。

“娘,不著急,師祖的石環還在我身上呢。”寶寶從懷中拿出散仙當初交給我們,我又替傅若塵解開詛咒的逍遙符。

“這個破東西有什麼用!”我頹喪地抓起石環,拋到地上,我不是心疼其他的東西,書沒有了可以再寫,楚寒送的衣服沒有了不會影響生活,可是沒有了司徒瑞祈給我的玉佩,我後寶寶今後怎麼辦。我答應過寶寶要在他沒有能力照顧自己的時候由我帶給他幸福的生活的,我並不是想像寄生蟲一樣的生活,只是在這樣陌生的環境裏面,我們的的生活又要恢復到最初一窮二白的樣子。我從小生活在海邊,對海邊的生活也比較熟悉,當初一向來也正好是清水鎮的小漁村,基本可以適應那樣的環境,雖然不富足,但是簡單的溫飽還是可以帶給寶寶的;如果生活的環境轉換到現在這個像是北大荒的地方,我要靠什麼來照顧好寶寶和自己呢?

“娘”寶寶看到我發脾氣了,趕緊撲了上來。

“你怎麼會有這個的?”石環滾到了慕容虯的腳邊,他拾起一看,失去了平時的鎮定沉穩,大驚失色,急聲問道。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2:51 PM

第四卷第四十四章 傳說中的隔空點穴

  “師祖給的!”寶寶替我回答了慕容虯的問題。

“師傅給你的?”這個慕容虯徹底失控了,衝動的抓起寶寶的衣襟,一貫的看似無爭的冷靜全部消失了。

“娘”寶寶猛地被人提起,驚慌失措地在半空中胡亂踢著。

“你做什麼?什麼破東西,你想要就拿去吧,將寶寶放下來。”我聽見寶寶的叫喊,趕緊抱住寶寶懸在半空中的身子。這是在做什麼,慕容虯是瘋了嗎?

“不可能,我要了那麼多次師傅都不曾給我,你憑什麼!”慕容虯像是受到了刺激,抓住寶寶衣襟的手沒有鬆開的跡象,反而抓得更緊了。幸虧慕容虯年紀還小,不是太高,提住寶寶的位置正好基本上和我齊平,我勉強可以抱住寶寶,使寶寶免受懸空之苦。

“不要激動,你師傅不給你,我們給你,你先鬆開寶寶再說。”我抱住寶寶,臉都埋進了寶寶瘦小的身子裏,悶聲安慰慕容虯受了刺激的心靈,心裏不住地咒駡散仙,給我們的這個破石頭可是把我們害苦了。

“你們給的我不要,我只是不明白這個小鬼哪點比得上我,他才進師門幾天,他憑什麼擁有逍遙符?”慕容虯畢竟也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平時再冷靜沉穩也還是個孩子的心性,一時間受不了自己的師傅的決定,武斷地認為散仙的決定是對他的能力的否定一樣,有些歇斯底里起來,可是他怎麼知道散仙的真正用意呢?

“散仙是有目地的,他給我們逍遙符是要我們幫傅若塵解開詛咒!”我叫道,知道要是再不把事實說出來。不知道這個慕容虯會激動成什麼樣子呢。

“傅若塵的詛咒解開了?他自由了?”慕容虯聽到我地話,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了上去,周身的戾氣全部收起。手一松,寶寶地重量全部落到了我懷中。

“是的。他自由了!所以你的師傅給我們逍遙符是有目的的,你不需要多想什麼其他地,你要是喜歡,現在就可以拿過去,我們不要這個破玩意。..”我立刻抱著寶寶跑得飛遠。感覺到了安全範圍的時候,才敢放下寶寶,朝慕容虯說道。

“他也同意把逍遙符給你們了?”慕容虯像是一個失落地孩子站在那裏,神情十分惆悵的樣子。

“恩!”我看到他大受刺激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站在原地點了點頭。“你拿去吧,好好保管,既然大師兄也同意給你了,那你就要承擔起這個重擔。好好發揚我們逍遙派。”慕容虯恢復了以往的冷漠,走了上來,半蹲下身子。將逍遙符交到寶寶手中,鄭重地說道。

寶寶抬起頭看著我。舉著逍遙符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逍遙符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慕容虯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承擔起這個重擔。

“逍遙符是我們逍遙派的鎮派之寶,雖然逍遙派不是個墨守陳規的門派。掌門地人選不一定是擁有逍遙符的人,但是擁有逍遙符的人一定在派中具有舉足輕重地地位的。”慕容虯直起身子,“師傅和師兄都同意將逍遙符給這個小鬼,我再反對也是沒有用地,那麼基本上我相信逍遙派下一任掌門非他莫屬。”

“這麼厲害?可是雖然江湖上傳言中地逍遙派那麼厲害,在我看來似乎也只有天水鎮那個地方有些人,根本就是個人丁稀薄的門派。逍遙派似乎也不怎麼強大嗎,這個掌門還是不做地好。”我拿起寶寶手中的石環,也就是逍遙符,左右看了兩眼,經過了一個晚上,石環上的血跡已經完全消失了,除此之外,我實在看不出它和一般的石刻有什麼不一樣。再說逍遙派,我們也只是聽一些概念模糊的傳言,不知根不知底的,這個掌門我怕寶寶做起來麻煩,還是還給他們好了。說著,我將逍遙符遞了出去。

“你什麼意思,逍遙派的強大豈是你們一般人可以知道的。看在你是師弟喜歡的人的份上我再原諒你一次,這個不是給你的,你不是逍遙派的人,請你不要多管我們逍遙派的事情。小師侄,既然大家都選擇了你,那麼你就應該像一個男子漢一樣承擔起來,躲在一個女人身後像什麼,那樣你會一輩子沒出息的!”慕容虯用那冰冷無比的眼神掃過我之後停在了寶寶身上,以門派中輩份高一輩的身份教訓到。

“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在寶寶未成年之前,我就是寶寶的監護人,我有權決定寶寶的事情,所以,你們的事情我管定了。”我覺得他的話是不是說的過於嚴重了,寶寶現在才五歲,躲在我的羽翼之下有什麼不對呢。怎麼能說這樣就一輩子沒出息什麼的呢,也實在太武斷了,可惡。

“不和女人說話!”慕容虯轉過頭去,表示不想理睬我。

“切不和女人說話,那你以後怎麼和夢璃說情話?”不知道他是受了女人的什麼刺激了,口口聲聲討厭女人,不和女人說話什麼的,但是私底下還不是藏著女人的東西當個寶似的。

“不可理喻!”我提起柳夢璃又刺激到了他,慕容虯冷哼了一聲。

“你才不可理喻呢。”和他在起說話,我發現自己似乎很喜歡抬槓的感覺,似乎這樣子很有意思。

“師侄,你過來,師伯有話和你講。”可是每次和慕容虯抬槓到最激烈的時候,他總是半途退出,現在又忽視了我的存在,和寶寶說話去了,我發現自己真的是快鬱悶死了。

“娘”寶寶聽見慕容虯的話,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我徵求我的意見,果然是我的乖乖天才兒子。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事事都聽女人的話,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生物。”慕容虯一看見寶寶依賴我的樣子,立刻提起寶寶的衣襟閃到了一邊。

慕容虯低下身子,俯在寶寶耳邊嘀咕著什麼,神神秘秘的,我看著慕容虯故作玄需的樣子,心裏想到,現在你再神秘也沒有用,等下我只要兩三下,准保可以從寶寶嘴巴裏面問出來,到時候氣死你。

“小姐”王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但是只是叫了一聲之後就嘎然而止。

原來王虎空著手跑了回來,在快靠近慕容虯和寶寶的時候,慕容虯從腰間拔出一柄劍,挑起地上的黃沙,黃沙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聚成一塊準確了打在王虎的胸前,王虎就保持著奔跑的姿勢矗在了原地,傳說中的隔空點穴!

“王虎,我們的馬車真的沒有了嗎?”我看王虎只是一個人空手回來了,看樣子是沒有找到我們的馬車,焦急萬分地向王虎那邊跑去,想要問清楚。神呀,我真的成了“無產階級”,以後我們大家的生活要怎麼過呢?

和剛才一樣的情形再次演繹,慕容虯提手、拔劍、揚沙、點穴,我也保持著奔跑地姿勢被固定在了那裏。我感覺自己的手腳全部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想要動但是動不了,就連嗓子也無法出聲了,被人點穴就是這樣的感覺嗎?無法動作,無法言語,我只能轉著自己的眼珠狠狠地仇視慕容虯。



第四卷第四十五章 連鎖經營的逍遙派

  “娘”寶寶發現了慕容虯這個小子對我做的極為不人道的事情,焦急地想要跑到我身邊,可是慕容虯那個傢伙拉住寶寶,俯身在寶寶的耳邊說了什麼,寶寶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扁著小嘴,極不情願地轉過臉去。這個可惡的慕容虯一定是用什麼可怕的事情危險寶寶了,否則我的寶寶怎麼會丟下我站在這裏不管我呢。我眼中的怒火更甚,可是眼神終究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毫無殺傷力而言,無論我的眼神多麼的兇狠惡毒,那邊那個人照樣好好的在寶寶耳邊情緒高昂地講著,而這邊我和王虎兩個人只能像是石獅子一般地守衛在他們兩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眼睛都已經盯酸了,我只好轉移注意力去觀察點什麼其他的東西,然後我發現了被人禁錮和被人點穴的不同之處。被人禁錮在一個地方時間很久的話,會很疲勞,會有一種全身麻痺的酸疼感覺;但是被人點穴就不同了,被人點了穴的話,你自己本身沒有一點感覺,像是被冰凍起來,處在一個時間完全靜止的時空裏面,生理上對時間的流逝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自然身體上面也就不會有任何不舒適的感覺,但是心理上絕對難受萬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那兩個人終於分開了,慕容虯故伎重演,我和王虎這才恢復了自由。由於剛才被點穴前的動作是奔跑,所以初剛被解穴的時候,身體恢復了自由,但是卻無法和之前的動作銜接上,我們都一個踉蹌沖向了前。

“娘。”寶寶驚呼著趕緊沖上前來扶住了我。幼小的身子支撐住我大半地力量,小傢伙心疼地檢查著我的全身,似乎很害怕我受了什麼傷一樣。

“寶寶。你壞死了,被壞人威脅到了就不管你娘的死活了。”我看著寶寶緊張地樣子。故意說道。

“不是的,娘,剛才師伯說要是我跑過來地話,他就用刀劃花娘的嘴巴。寶寶害怕師伯真的會傷害娘,所以寶寶才忍住了沒有過來。娘,你不要生氣呀。..”寶寶緊張地解釋道,而後又趕緊發誓,“寶寶什麼都可以不顧也不會要娘受傷害的。”

“劃花我的嘴,不是一般對付女人都應該劃花臉地嗎,這個慕容虯的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這個威脅真是用來哄哄寶寶這樣的小孩子的,我才不相信他真的敢這樣做呢。“我也不知道師伯為什麼要這麼說,是呀,劃花嘴巴是為什麼呢。是嫌娘的話多嗎,可是寶寶就是很喜歡聽娘說話呢。”寶寶想了半天之後,不解地說道。

“剛才你師伯慕容虯他和你說什麼了?”對了。趕緊問問寶寶剛才他們之間不可告人的悄悄話。

“娘,等下寶寶偷偷告訴你哦!”寶寶緊張地看著慕容虯。發現慕容虯正黑著一張臉盯著我們倆的時候。趕緊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在手指中央空出一條小縫。用唇形無聲地說道。看來慕容虯在短短時間裏面就在自己地師侄面前樹立了威嚴的形象,還真不可小看了他。

“恩”我點點頭,我還是等下問好了,免得那個冰人抓狂,殃及到我們。“小姐,我們的馬車真地不見了!”王虎哭喪著臉站在一旁,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一出聲就是我最害怕聽到地消息,雖然已經完全猜到了結果,但是確確實實地聽見的時候,感覺還是很難受。

“王虎,你身上還有銀子嗎?”我目不轉睛地盯著王虎認真地問道,內心有些忐忑不安,好像最後離開天水鎮地時候,我善心大發,剝削了他身上了全部銀兩送給了張老五。希望王虎有藏私房錢的習慣,囊夠私自扣下點銀子,否則我們就真的完了。

“小姐,我的銀子你都送給天水鎮的那群人了。”王虎的答案果然徹底地讓我絕望了,我感覺到了惶恐。

“那我們現在就是一無所有了!”我絕望了地看著慕容虯,現在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的。要事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求他,他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但是現在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厚著臉皮了。我不指望他能支援我們多少,但是至少要將我們帶出這片荒漠,至少要給我們一丁點銀子支持到我們能夠找到維持生計的活。

“我沒有銀子。”慕容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打破了我對他的任何幻想。

“小氣!”我咬牙切齒了,這個人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

“我沒有花錢的地方,自然不需要銀子。”慕容虯說的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你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不花錢,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不花錢,難道是在原始森林裏面披著樹葉,啃著樹皮生活嗎?

“吃逍遙派的,喝逍遙派的,穿逍遙派的。”慕容虯淡淡地說道。

“怎麼吃,怎麼喝,怎麼穿?”逍遙派感情是具備生存鏈上的一切,吃喝拉撒全都幫助慕容虯他解決了。

“想吃什麼吃什麼,自然是想喝什麼就喝什麼了,穿的自然也是隨心所欲了。”知道了等於沒有知道的答案。

我絕望地盯著慕容虯,他看來是不會幫助我們了,垂頭喪氣地拉著寶寶,步履艱難地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趁現在還有力氣早點走出這片沙漠的好,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天黑之前還能找到份洗碗的工作呢。

“這塊玉扣你拿著,等下去了前面的鎮上,找到鐵匠鋪的老任,把玉扣遞給他,他會給你鑄一柄軟劍的。”慕容虯看著我們那副天都塌下來的樣子,沉默了一會,無奈地從懷中拿出一個和他腰間大小成色一摸一樣的玉扣,跟了上來遞給了寶寶,囑咐道。

“鑄劍能當飯吃嗎!不知道這個成色能賣幾兩銀子?”我轉頭看著寶寶手上的那塊玉佩,小聲地嘀咕道,不過也許拿到前面的鎮上還能賣幾兩銀子,湊或到我們找到工作。

“立刻打消賣掉的念頭!女人呀,就知道要銀子。師侄,等你拿到了這柄劍的時候,像師伯這樣環在腰間,你們住店吃飯都找招牌下方有逍遙符樣式的店子就可以了,保證沒有人會和你們要錢的。”慕容虯冷眼睥睨了我一眼,然後向寶寶交代道。

“逍遙派連鎖經營了很多店子嗎,我怎麼沒看到?”聽慕容虯的意思,逍遙派的門眾涉及的行業還是挺多的,還真的是具備了生活鏈上的一切。只是我怎麼沒有看見過誰家的招牌下面有逍遙符的樣子呢,不過似乎我也從來沒有注意看過。

“基本上你們行走江湖是不愁吃穿住的。”慕容虯淡淡地說道,忽然面向我看了一眼,又加上了一句“不過要銀子就沒有了。”

“我又沒打斷要你救濟我們很久,等我找到了工作,絕不踏進你們逍遙派的店鋪一步。”真是小氣鬼,到現在都不忘提醒我沒有銀子可拿。

不過我發現原來這個時代已經開始流行搞連鎖經營了,先是司徒瑞祈的連鎖經營的“銀行”,再就是現在逍遙派的連鎖“酒店”、“服裝店”等除了銀行之外的店子。

“現在跟著我走,我帶你們出這片荒漠,精神集中點,走失了我可不管。”慕容虯又變成了我們一開始見到的那個冷峻孤漠的“冷面閻王”,仿佛剛才看到的那個自製力失控的慕容虯只是我們意淫中的幻想一般。

“放心,我們會寸步不離地跟著的,保證不會把你弄丟的。”我拉著寶寶跟在慕容虯身後氣鼓鼓地說道。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2:55 PM

番外之楚寒 事實真相

  一切要從進入霧水村地下祠堂的那刻開始說起,一切是那麼的巧合,我們居然來到了大周朝弑君的婁後的家族躲藏地。

我不解一個瘋狂的女人,一個給家族帶來滅頂災害的女人,她的家人對她的死亡為何會如此地傷心。

當婁老顫巍巍地拿出她女兒婁後的遺物,兜兒詫異的那聲“我看的明白一些”的時候,我內心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隱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會要發生。

那是一本年代有些久遠已經微微發黃的書冊,上面有一些歪歪斜斜的蝌蚪一樣的圖形,那是字嗎?是哪一國的字呢,為什麼我從沒見過,但是兜兒卻會認識呢,而且反應似乎有些過於激動。

我仔細地聽著兜兒講述書冊中的事情,這是一個女人的心裏歷程的記錄,原來婁後殺死惠帝不是因為不堪忍受惠帝的博愛,而是早有心愛的人了。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的那種撕心裂肺,我是有著深刻的體會的,就像我失去兜兒的那些日子一樣。但是那個懿哥哥怎麼可以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呢,就算對方是皇帝也不可以。

我看著兜兒看著書冊時緊皺的眉頭,心裏暗暗向兜兒保證道:無論如何我都會永遠只愛著兜兒你一個人的,永遠地呵護你、愛護你的。

可是我聽著聽著,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起來,雖然兜兒在讀那些詞的時候故意把詞在嘴巴裏面囫圇的一帶而過,但是我還是清晰地聽明白了,“穿越”,“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這些詞是什麼意思?

穿越是什麼意思?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嗎,時間上的,還是空間距離上地呢。那麼來自同一個地方又是什麼意思。..婁後從小就生長在大周,我們不都是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嗎?可是為什麼只有兜兒看得明白她的東西?我越想越迷糊。心中剛開始的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

記得分開五年後,第一次兜兒看見我地時候的那種恐懼,我本以為是那個誤會造成地,現在想想應該也不完全是,因為兜兒那個時候看著我的眼神完全是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既然是陌生人,為什麼會有恐懼,我迷糊了。

我以為兜兒失去了記憶,我想失去那段不開心的記憶對兜兒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並沒有提及過多的兜兒以往地事情。

我帶兜兒去蝶園不是要兜兒想起對我的愛,純粹只是因為兜兒喜歡蝴蝶,兜兒的那些蝴蝶理論以及兜兒保護天下蝴蝶的美好願望。可是兜兒看見蝶園的表現有些讓我失望,兜兒表現出來的只是像一個常人看見蝶園美景的那種震撼,卻沒有以前兜兒和蝴蝶玩耍的那種發自內心的歡欣。難道一個人失去記憶會連帶自己地喜好統統都會忘記嗎?

以前的兜兒是善良柔弱的,五年後地兜兒依然善良,但是卻有了另一種原先沒有的東西。自主,兜兒有了自己地想法。我已經不能左右她地想法。我不是要控制兜兒。我只是害怕這樣的兜兒會不屬於我。

以前地兜兒只會憑藉自己的本能救人,現在的兜兒沒有了救人的本領。但是卻知道很多我根本聞所未聞的東西,比如婁後寫的文字,比如霧水村中的詭異現象。

還有那句她經常說的話“現在的兜兒……以前的兜兒……”“叫我米拉吧,我喜歡!”

還有……很多……

地下室的燈光熄滅了,周圍陷入了黑暗之中。

婁老的聲音短短續續的,但是對於一個習武的人,是完全可以隻字不差的聽明白的。“敏兒,爹爹一直就知道我的敏兒是個了不起的女兒,從小就聰明懂事,雖然我不知道你來自哪里,但是我知道敏兒也一定是喜歡你的,敏兒在臨死之前念著我失去女兒會傷心難受,自私地把你從遙遠的地方呼喚過來陪伴我。只可惜造物弄人,爹爹沒能力,不能保護的我敏兒。你離開你原來的世界已經很孤單了,到了這裏還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嫁給了一個不知道珍惜我的敏兒的昏君。我的敏兒呀,你真的是命好苦呀……”

一股熱血湧上了我的頭部,遊魂侵佔虛弱的人的肉體的故事我聽說過的,難道兜兒她已經……外面的隆隆作響的爆破聲像是兜兒鬼魂淒厲的責備,我在做什麼,和一個根本不是兜兒的人在一起生活這麼久,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出來。她這個自私的惡靈,怎麼可以佔用兜兒的身體,怎麼可以!

“你是誰?”憑藉著習武之人的感覺,即使在黑暗中我仍舊可以準備地尋找出她的位置,我迅速閃到她身邊,伸出雙手死死扣住她的脖子。

“你先放開我。”她沒有辯駁,只是用那細弱蚊吟聲音讓我放開。

如果她說自己是兜兒也許我就會鬆開自己的手了,可是她卻讓我先鬆開,那麼答案就顯而易見了。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想雀占鳩巢,取而代之,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悲鳴,“殺了她,替兜兒報仇!”“殺了她……”我完全失去了理智,雙手在不斷地收緊、收緊,我聽見了骨頭摩擦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是誰點亮了燈,周圍的人看見了我們兩個都驚聲尖叫,但是我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是想殺死這個壞女人,替我的兜兒報仇。

我不要被周圍鬧哄哄的人干擾到,我需要安靜,我需要去我和兜兒都喜歡的地方,既然兜兒已經不在了,那麼就讓我和我的兜兒一起死去吧。我提著米拉往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楚寒,你要做什麼?是你的兜兒將我呼喚來的,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我們相處了這麼久,難道你不開心嗎?”手下的那個女人驚慌的說道。

這句話像是一盆涼水當頭潑來,是呀,我這些天不開心嗎?這個女人和以前的兜兒是不一樣的,但是卻一樣帶給了我安心滿足的快樂。她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兜兒將她呼喚來的嗎?可是兜兒為什麼要離開呢?外面的爆破聲震耳欲聾,似乎又在告訴我,不要相信她,是她強佔了兜兒的身體,現在滿口謊言地想要替自己脫身罷了。

米拉的解釋,眾人的勸解和外面的轟隆聲將我左右拉扯著,我感覺自己的思緒一團糟,渾渾噩噩的。

“楚寒,你想做什麼!”忽然從天而降的聲音驚醒了我,猛地抬起頭我看見了入口處的司徒瑞祈以及他手上那明晃晃的劍。“不要!”由於事情太突然,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呆呆地看著沖向前來的劍鋒,但是一聲嘶啞的聲音之後,米拉伸開雙臂,擋在了我面前,時間仿佛停止在了那一刻。

我感覺自己的腦中一片空洞,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默然的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知道那三個人從我眼前消失,我知道永遠地失去了兜兒和“兜兒”。



番外之楚寒 父王的計畫

  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蜀都,回到了王宮。一進王宮就被宮人引去瓊華殿,宮人沒有通報,只是謙卑地示意我進去,看來父王已經知道我回宮了。

空曠的宮殿中的陰冷與外面的陽光形成強烈的對比,我一剛進去,頓時就感覺自己被周圍的冷空氣包圍起來,寒冷刺激著我的大腦,思緒也稍微清醒了些,微微抬起眼角,看見王正在批閱奏摺。

大殿內很安靜,父王只是低著頭看著奏摺,仿佛是根本沒有看見我一般,我默默地站在一邊,盯著前方的那個身影。很久都沒有仔細地觀察過父王了,我已經不記得上次和父王好好說話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父王的頭髮已經全部白了,父王真的是老了。

“你個畜生,我以為你永遠不知道回來了呢!”半響,父王放下手中的奏摺,咆哮大怒,推開了面前的所有東西。

我沉默不語地盯著地上的狼藉,他的脾氣還是那麼的暴躁,所以我們的關係永遠都會是這麼的僵化。

我也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和我的兜兒幸福的流浪去了,可是……我感覺自己似乎又像是回到了以前的那個自己了,只是以前還是個有希望的人,現在連那麼一絲細小的希望也被撲滅了。

“不是找到你當成寶貝的女人了嗎,你怎麼還是那個死樣子,真是不知道我楚霸天會有你這樣不爭氣的兒子。”父王說完拂袖背對著我,大概是不想看見我。

我是以為自己找到了,可是那個不是,我的兜兒永遠的沒有了。..

“那個女人呢。就是再世祭司杜芷嫣是不是,明天把她帶來見我!”父王對我說話永遠是那不滿和命令的語氣。

“她走了!”我低聲說道。

“走了?去哪里?你們不是彼此相愛地嗎?”父王顯然沒有預料到我的答案。

“她不是,她不是……”我一聽到彼此相愛就想到我的兜兒。想到自己個那個女人在一起地時候還曾經感受到的快樂,難道我地心裏對那個女人……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抗拒性地叫道。

“語無倫次什麼,你看看你,現在哪里像是一國的太子,要不是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早就放棄你了。哎。為什麼那個司徒老鬼都有兩個兒子,殘了一個還可以選另一個,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父王指著我的鼻子,失望地說道,每次在父王對我失望的時候總不忘說上兩句司徒懿的兩個兒子,別人不就比他多了一個嗎。

“是地,要不是你只有一個兒子,不用你放棄,我也早就離開了。”我淡淡的回答道。做他的兒子很辛苦,不管我努力地坐到多好,他都不會滿意的。

“你……。你這個不孝的混賬!”父王見我頂嘴,又是一聲臭駡。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從他在我面前失手殺死母后的那天開始。他能要求我什麼。

“說出那個女人的位置,我現在有用得著她的地方。”父王已經習慣了這樣地我。不再和我糾纏這個問題,轉移了話題。

“她走了,永遠都找不到了。”我喃喃自語。

“什麼,死了?”父王有些詫異。

“是的。”是的,我地兜兒死了,永遠地離開了我。

“我聽軒轅毓說你囚禁著她的姐姐是不是?”父王一聽兜兒死了,立刻話鋒一轉。

“是地。”原來軒轅毓也是他安排在我身邊地眼線,這件事情除了我和他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冷笑兩聲,虧我還曾經把他當成朋友。

“既然是姐妹,應該也長得差不多,那就把她帶來見我。”父王沉思了一會,接著說道,“既然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你也就不要牽掛了。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多,可是女人很多,我不反對你專情,但是只要你稍稍放開心懷,你會發現其實其他女人也很可愛。去吧!”

接受完了父王的教誨,我遊魂一樣地回到自己地宮殿,看著門口迎接自己的四個衣著暴露、年輕貌美的宮女,我苦笑了下,父王還真的是不放棄我這個唯一的兒子。

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男人是需要女人,但是絕不會和自己不愛的女人在一起,沒有了兜兒我寧可孤守終身。

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的紗幔,孤獨空虛感鋪天蓋地而來,忽然想起米拉最後的那句話,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開心嗎?要是以前我一定會說我只又在兜兒的身邊才會開心,可是現在我卻發現自己有些猶豫了。自己再次回到了這個華麗的圍城中,那個和自己相約浪跡天涯的女人為什麼會不是兜兒呢。

第二天,我去了囚禁杜嫣的密室,五年的禁錮讓她的瘋狂得到了滌淨,她比以前顯得更加的沉穩,整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裏的時候有一種溫柔恬靜的感覺,初一見她,我還真的有一種見到了兜兒的感覺。父王說的沒錯,他們畢竟是姐妹,長得果然相似。她看見我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看見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一樣。她是會武功的,為了安全,我吩咐下人鎖上她,好去見父王。她顯得十分安靜,一點也不掙扎吵鬧,任由下人上鎖,順從地跟在我們身後。

走進瓊華殿的時候,我發現軒轅兄弟倆都在那裏。我冷漠地環視了他們一眼,冷笑了兩聲,我才一剛離開,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主子身邊了。軒轅玨在眼神在對上我的時候,顯得有些驚慌,急忙閃避地低下了頭。軒轅毓果然是哥哥,沉穩很多,在對上我的眼神的時候,絲毫不驚慌,十分坦蕩地站在父王的身後。

“你想要自由嗎?”父王看見杜嫣的時候,轉頭看向軒轅毓,軒轅毓對著父王點了下頭,父王轉過身子突然出聲問道。

“哼自……由?”大概是很長時間沒有運用人類最基本的交流手段,杜嫣的聲音有些乾澀沙啞,還有一些結結 。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2:57 PM

番外之楚寒 飄移不定的心

  “是的,自由,自由生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會再把你關在一個地方不見天日,我還可以給你很多金錢,很多婢女,你還可以過你以前那樣的錦衣玉食的生活。”父王拋出友善的橄欖枝,我相信對於杜嫣來說,這樣的條件是多麼的具有誘惑力,只是我不知道父王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麼。“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要……希望我會什麼禮數,你想要……做什麼,不需要拐彎抹角。我當初敢做那樣的事情……,就已經有了今天這樣的打算了,你們……沒殺死我,已經讓我很意……外了,給我自由,我才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樣好的事情呢!”杜嫣雖然變得順從呆滯但是卻沒有變傻,大腦還是會思考的,對於父王的話並不相信。

“天下當然沒有這樣好的事情,你想要得到自由,就必須替我做些事情。”父王輕笑了一聲。

“什麼……什麼事情?”

雖然杜嫣嘴巴上這麼說著,但是我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那種久被困頓的人對自由的極度渴望。

“代替你的妹妹!”

李代桃僵,父王這樣要做什麼呢,兜兒已經死了,為什麼就不能讓兜兒的靈魂得到安息呢?

“芷嫣?芷嫣……她怎麼樣了,寶寶呢,我的寶寶呢……”

杜嫣有些瘋狂起來,看來時間讓她的靈魂得到了沉澱,讓她對親情有了更深的瞭解,知道關心自己的孩子了。

“他們很好,只要你答應我地要求。那麼你就可以見到他們。”我驚詫地看著父王說出這樣的話,我明明告訴父王兜兒她已經死了,父王居然撒謊。

“為什麼……要我代替芷嫣。是不是芷嫣出了什麼事情,那我的寶寶呢。”杜嫣掙扎著沖到父王面前。鐵鏈在地上拖拽著發出地聲音夾雜著杜嫣沙啞的聲音顯得格外地刺耳。

“你答應不答應?”父王避開杜嫣的問題。

“好,但是……我要先看到他們。”杜嫣懂得怎麼為自己爭取權利。

“你的妹妹死了,我怕你傷心,所以剛才沒說。但是你放心,寶寶還好好地活著。現在在慕容霽和司徒懿手上,你和我合作,我就幫你救回他。”父王楞了一下,但是馬上話就接了上去。

父王的話讓他身後的那兩個人也愣住了,兩道目光齊齊地落到了我地身上。我不想理會他們,故意不去看他們。

“好,我答應你……,告訴我,芷嫣怎麼……怎麼死的。我要替她報仇!”杜嫣這個時候顯得十分的姐妹情深,真不知道當初殺死自己父母的時候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到哪里去了,虛偽的女人。

“你妹妹也是被他們殺死的。..我一心想要稱霸天下,他們知道你妹妹會幫助楚寒。所以先下手為強了。”父王稍稍頓了一下。立刻告訴了杜嫣。你……”我震驚地看著父王,連我都不說不清楚兜兒離開的理由。父王怎麼可以把兜兒的離開冠到那兩個人地身上。人為了權利,真的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嗎?

“你放心,我會讓寒兒親自去想辦法帶回你的寶寶地,你只要呆在這裏安心地幫我做事就可以了!”父王對杜嫣說話的時候,眯著眼睛盯著我,不容我多說一句。

“好,我等著。”杜嫣伸起雙手到我面前,示意我打開,我一揮手,宮人立刻上來幫杜嫣接觸了禁錮。

“來人,帶祭司小姐回宮休息!”父王吩咐道。

杜嫣跟著宮人離開了大殿,殿內恢復了平靜。有些憤怒地走到父王面前,沒想到父王居然是這麼卑鄙地人。

“怎麼了,不屑於我地做法?”父王一副很是明白的樣子。

“是地,你難道為了權利,什麼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嗎?”我問道。“是的,為了爬上權利的最高峰,我什麼都會去做。你是我的兒子,你最好支持我。”父王很坦然,一點也不掩飾什麼。

“我不屑與你同伍。”我鄙視他,為我自己是他的兒子而羞恥。

“不屑?不屑也得做,你是我的兒子,你以為我做的事情你可以撇乾淨,完全置身世外?”父王淡淡地說道。“我……”我無語了,是的,我無論如何也是擺脫不了自己現在的身份的,他說的未嘗不是事實。

“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對杜嫣說的話,我不管你去哪里找,你給我把那個孫子帶回來。”一貫的命令口吻。

“我不去!”我拒絕地說道,對於那個兒子我的感情還不深厚,況且我也不希望他回到這裏,步我的後塵。

“不去?不去,我就派暗部去了,那到時候你應該知道暗部的作風。”父王威脅我說道。你!”我瞪著眼睛看著他,對自己的兒子都可以這樣,他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去是不去?”沒有感情地問話。

“好,我去。”我咬牙切齒,我不像讓他們發現發生在兜兒身上的事情,我是很想殺死米拉,但是要殺也是我親自動手,我不允許別人玷污了兜兒的身體。

“選一個人和你一起去。”父王指著身後的軒轅兄弟。

“軒轅玨!”如果非要在那對忘恩負義的兄弟中選擇一個人跟著的話,那麼我選軒轅玨。

第二天,我們就上路了。

“太子殿下,米拉姑娘,不。杜小姐怎麼了?真的像大王說的那樣,死了?”軒轅玨一上馬車,立刻急切地問道。

我沉默。軒轅玨也算是真地關心兜兒,到現在對於兜兒死了的消息仍不敢相信。但是我不想和小人說話。

“太子殿下,請你告訴我!”軒轅玨懇求道。

“太子殿下,請你告訴我!”“兜兒死了,米拉沒死!”一聲聲鍥而不捨的問話,吵得我心裏很煩。於是乾脆甩出一句模稜兩可地話讓他自己去猜測。

“什麼意思,杜小姐死了,米拉姑娘沒死,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嗎?”軒轅玨重複了一遍我的話,似乎想要從中得到全部地消息。自言自語地念了半天,還是不能參透,迷惑地抬起頭看著我,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撇過臉去不理睬他。

“難道是……。難怪我第一次給米拉姑娘把脈的時候,發現那股子外來之氣,原來這樣的事情真的是有的。”軒轅玨喃喃自語了半響。像是終於發現了什麼一樣。

“你說什麼?”我聽到軒轅玨地“外來之氣”,衝動扯住軒轅玨的胸前的衣襟。“太子殿下。你不是知道了嗎。就是米拉和杜小姐是兩個不同的靈魂,但是公用一個身體。第一次我給小姐把脈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們應該還沒有完全的融合,所以我感覺到了那一股外來之氣。”軒轅玨被我揪著,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你的意思是米拉的惡靈強佔了兜兒的身體,那麼兜兒去了哪里?”我急切地問道。

“太子殿下,我看米拉姑娘不是像你說地那樣的惡靈……”軒轅玨想要替米拉辯解。

“不是惡靈,為什麼要強佔兜兒的身體?”我推開軒轅玨,原來他地衷心是對那個女人。

“太子殿下,所謂的靈魂穿越,不是單單地只是指無主地遊魂侵佔身體虛弱的人地肉體。也有可能是具有靈力的人自己從另一個時空召喚來其他的靈魂附身自己的肉體的。”軒轅玨往後仰倒在地,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說道。

“什麼意思?”我盯著他問道。

“其實杜小姐天生就不是凡人,具有強大的靈力,就算是身體再虛弱,那些遊魂也可能輕而易舉地強佔到杜小姐的肉體。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說杜小姐自己不想活了的話又是另一個說法了,杜小姐一定不會隨便的找個人來代替自己,她有足夠的能力去選擇一個自己需要的靈魂,就像米拉姑娘那樣善良堅強的,在運用靈力將米拉姑娘的靈魂召喚到自己的肉體中。”軒轅玨對上我的眼神,毫不閃避地分析道。

“你胡說什麼,兜兒怎麼會不想活呢!”要是照他的說法,根本就是兜兒不想活了,兜兒自己把那個女人的靈魂召喚來了,那個女人至始至終都是無辜的。怎麼會,怎麼可能!

“太子殿下,一切都是有可能的,甚至你仔細想想的話,可以說是順理成章的。杜小姐那個時候只有十歲多一點,家庭發生那樣的變故,那麼幼小的心靈如何去承受。再說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帶著一個剛剛滿月的孩子在外面生活,必定是吃盡了苦頭,遭了許多我們無法想像的罪。杜小姐是那麼善良的人,她不願意丟下寶寶不管,但是自己又無力支撐下去,在那種情況之下,她運用自己的靈力召喚來米拉小姐的靈魂,讓她代替自己照顧寶寶是完全合情合理的。”軒轅玨的一字一句撞擊上我的心房,我感覺自己的那點堅持在慢慢的被擊碎。

“不可能的,兜兒一定會支撐到見到我的,我不相信。”我強詞奪理,不想相信他說的話,他也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太子殿下,米拉姑娘也是那麼的善良,你想想她對小王爺的好,再想想她對我們所有的下人都那麼的友善,她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是那種強佔別人身體的惡靈呢?”“不要說了!”我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頭,蜷在車廂裏面,不想面對任何人、任何事情。下,你再想想,米拉姑娘的所作所為和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完全不一樣,她不明白我們這個時代的禮數,她知道我們聞所未聞的事情,她給小王爺講的那些故事,她做的那些菜,無一不顯示著她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那麼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杜小姐用自己強大的靈力從異度空間選來了最適合照顧寶寶的靈魂----米拉姑娘。”

“混蛋,你再唧唧歪歪,我殺了你!”我聽著軒轅玨滔滔不絕的分析,渾身焦躁起來,將心中的焦躁積聚到拳上,朝軒轅玨的胸口揮了上去。

軒轅玨一聲悶吼,倒了下去。



第四卷第四十六章 絕世好劍

  一路上慕容虯走得飛快,我拉著寶寶一路小跑緊緊跟著,很快我和寶寶就無法跟上慕容虯的步伐了。落下一段距離之後,我和寶寶停下休息片刻,我和寶寶四目相對,頓時心有靈犀,非常默契地拼勁全力追上慕容虯,一人一邊死死拽住慕容虯的衣角不放手,終於我們三人的步伐一致了。

走了一個多時辰,看了一個多時辰的黃沙,我們終於看見了不一樣的顏色,看盡了遠處嫋嫋升起的炊煙。

“娘,好像有人了。”寶寶興奮地尖叫,與此同時,一連串的“咕嚕咕嚕聲也從寶寶的肚子中響起,寶寶的笑臉頓時通紅。

“寶寶餓了?”寶寶肚子的抗議聲實在是響亮非常,讓人無法忽視。

“恩!”小傢伙害羞地低著頭,輕輕點了幾下。

“慕容虯,要不你先帶我們去吃飯吧!”為了寶寶,我只能厚顏無恥地懇求慕容虯。

“我不能再耽擱了,我有事情要去做,很抱歉!按照我的說法,你們很快就可以吃上飯了。”慕容虯頭也不轉,依舊大步流星。

“趕著去投胎吧!”我嘟囔了一聲,這個人真是的,就帶我們去吃一頓飯而已,又不花他的錢,至於表現出這麼趕時間麼。

“寶寶,再忍忍。”我抱歉地看著寶寶,小傢伙咬著嘴巴點點頭。

慕容虯果然說到做到,根本無視寶寶的饑餓,無視我的懇求,在把我們帶到小鎮入口之後,就丟下我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看著慕容虯決然的背影,王虎出聲說道,隨即提出自己的建議。“要不,我們回東越吧。我想王爺一定會很開心地。”

“不”我向都沒想就一口回絕,我回去的理由是什麼,沒有!既然沒有,那為什麼要回去呢?

“娘,就去師伯說的那裏吧!”寶寶建議道。.

“好。那就去慕容虯說地那家鐵匠鋪吧。”也許慕容虯確實沒有哄騙我們,我們就去他說的那家鐵匠鋪看看再說。

這個小鎮地人煙更是稀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到了午餐的時間,狹窄的小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從村口七轉八拐終於在一個小巷子裏看見“任逍遙鐵匠鋪”一塊殘破的牌匾,歪歪斜斜的掛在一個臨街地鋪子上。鋪門半掩著,像是知道我們要來正等著我們一般。

任逍遙,看來這個鐵匠應該是逍遙派的人,名字起的可真有水準,一語雙關。一是非常的有意境,二是對自己的門派表示了非凡的衷心。仔細看去,那塊“任逍遙鐵匠鋪”的破牌子下面還真的有一個逍遙符樣子是圖案。我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家鐵匠鋪一定就是慕容虯口中的老任地鐵匠鋪。出來迎客咯!”我拉著寶寶推開那扇半掩的門,一邊叫了一聲。一邊邁步走了進去。

鋪子很空蕩。一點也沒有想像中的髒亂,只是裏面地裝設和它的外表一樣殘舊不堪。屋內空無一人。我們三人在裏面走了一圈,發現有扇門背後隱隱約約地傳來吵雜地聲響。推門走了進去,門後原來另有乾坤,這是一個非常寬大地房間,四周是厚實的土牆,房間中央是一座大鐘形狀地火爐,火爐裏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吞吐的火舌足足有一個人多高。一個肌肉結實的中年漢子,舉著一把巨大的鐵錘正在敲打著一塊燒得通紅的鐵塊。不時將鐵塊用巨鉗夾住,放入火爐裏加熱,再不斷地敲打,之後又將它放入旁邊巨大石桶裏的水中冷卻。這些吵雜的聲音就是鐵錘敲打鐵塊發出來的,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任逍遙?”這裏除了他就沒有第二個人了,他大概就是慕容虯要我們找的老任吧,我有試探性地呼喊了一聲,由於那個中年漢子太過於全神貫注,對我的叫聲沒有任何反應。

“任逍遙”王虎大概是覺得我的聲音太小,扯著嗓門猛地吼道,原本就被那鐵錘地敲打聲折磨地十分脆弱的耳膜再次受到了巨大的撞擊,我難受地皺起了眉頭。

王虎的吼叫終於引起了中年漢子的注意,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我們,臉上有著一個全神貫注做事情的人在被打擾到了的不耐煩。

“那個……”我看著這麼個漢子臉上露出不耐煩,脆弱地心靈再次一顫,立刻伸手向寶寶討來慕容虯給的那個玉扣,遞到中年漢子面前,“這個你認識嗎?”

“屬下拜見主子!”中年漢子的不耐煩在看見玉扣的那一刻立刻瓦解,取而代之地是十分恭敬的神色,看來慕容虯這小子沒有欺騙我們,這個玉扣說不定真的可以帶我們去騙吃騙喝。

“慕容虯要我拿著這個來這裏鑄劍,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我亮了亮嗓子,舉著玉扣說道。

“屬下任大奎知道,一定選上好的玄鐵為主子鑄劍!”中年漢子走上前來,接過玉扣,偷偷看了兩眼,雖然動作很細微,但是還是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估計是在鑒別真偽。那也是既然是代表主子的物品,稍微鑒別一下也是應該的,免得被有心人騙了去,這個任大奎確實可是說是逍遙派的標兵門徒。

“這裏環境惡劣,請主子去前廳休息片刻,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任大奎必定帶上上好寶劍呈獻給主子。”任大奎拱起雙手恭敬地說道,胳膊上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遊動著,看得我只能幹吞著口水,很男人很力量的象徵。

“好的,我想再問一下,有沒有什麼吃的?”我心中還惦記著寶寶餓了,有些難為情地問道。

“呃主子稍等。”任大奎稍微楞了一下,大概還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主子落魄到我們現在這樣一無所有,饑疲交迫的境地吧。轉身走到土牆邊上的一個小櫃子邊上,從裏面取出了一個小布包。

“主子要是不嫌棄,就請用吧!”任大奎十分地恭敬地說道。

“恩,好,謝謝!”我羞愧地接過布包,拉著寶寶跑回了前廳。

布包中是幾塊烙餅,我給寶寶和自己掰了一小塊,咬了一小口,實在有些幹硬難咽,本著珍惜糧食的原則,我和寶寶啃完了手中巴掌大那塊之後就照原樣包裹好放在簡陋地桌子上。

接下去的時間就是發呆,我和寶寶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之後,任大奎終於從後門走了進來,手中拿著的正是一柄絕世好劍。

至於怎麼絕世的好法,我沒看出來,但是看上去和慕容虯的那柄很相似,他那麼牛的一個人用的兵器也一定很牛,所以我才敢說這柄是絕世好劍!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2:58 PM

第四卷第四十七章 逍遙派的門規

  從任大奎的鐵匠鋪出去,我很認真地幫寶寶把那柄軟體圈在腰間,接著我們就開始了尋找客棧的工作。

我們三個現在都十分的饑餓,十分的疲勞,我們需要吃東西,需要找個地方休息,可是我們身無分文,我們只能按照慕容虯的辦法去找逍遙派的產業。

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個小鎮上背街的一面我們終於看見了一家“興隆客棧”,可看看上去有些破舊,但是感覺十分乾淨,懸在客棧二樓的招牌上的“興隆客棧”幾個大字的右下角很巧的是正好有那個逍遙標誌,那麼這也應該也是逍遙派的產業了,有了剛才鐵匠鋪的經驗,於是我們三個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店小二十分機靈,一看有人進門,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正要張口,低頭看見了寶寶腰間的玉扣,那抹笑停住了。收起了商業化十足的笑容,十分恭敬地引著我們上了樓。

進房之前仰頭看了一下門牌,“天子一號”,那塊玉佩果然也是個身份的象徵,電視上經常聽說上等客房是什麼天子一號房,沒想到今天我也住了進來。我們三人圍著桌子穩,點了最基本的四菜一湯,接著小二就出去安排了。東西真的像師伯說的那樣,好管用呀!”寶寶瞪著好奇的眼睛打量著客房的四周。房間沒有那些華麗繁瑣厚重的裝飾,很簡單幽雅,除了中間我們現在正坐著的桌椅之外還有一張舒適的搖椅靠在牆邊,搖椅邊上有個矮幾,上面擺著些新鮮脆嫩的瓜果。看那樣子,貌似是哈密瓜。恩,是還蠻管用地。”心中自動補上後面的話,但是再怎麼也比不上司徒瑞祈的那塊玉佩呀。那可是可以媲美現代地黑卡的,那是身份地象徵,那是你取多少錢就取多少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的憑證。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超級珍貴的東西居然被我給弄丟了,我不明白我那天為什麼要狗血的把它放進包裹裏。一萬次在內心悔恨,可是於事無補。..

“小姐,我們接下來地日子應該怎麼辦?”一直沉默的王虎在一旁小聲地出聲問道。

“找小白!”我們的目的是小白,可是我沒有想到會遇到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接下去我們該怎辦辦。

“可是小姐,慕容虯說我們只能白吃白住,不能要銀子,沒有銀子,我們就不能買馬車。那麼我們去燕州就只能靠雙腿。我一個大男人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是你和小少爺怎麼吃得消呢?”王虎似乎並不放棄他當初的那個回東越的提議。

“回東越一樣靠雙腿!”如果說我們去燕州沒錢買馬車需要不行,那麼回東越不是一樣麼?

“那不一樣。要是小姐願意回東越,那麼就表示接受王爺了。那小虎子自然有辦法聯繫上王爺。”王虎很老實。一點也不嚴實,清楚明白的表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哼。你果然還是想著你們王爺,你根本就不是被你們王爺送給了我,而是故意安插在我身邊地眼線吧。”眼下許多事情都是一團糟,我的心情也跟著亂七八糟起來,嘴巴也就口不擇言了。明知道的王虎說地是事實,明知道一切是司徒瑞祈擔心我的好意,但是話從我嘴巴裏面說出來感覺全部變味了。

“小姐,王爺說了小虎子是小姐地人,小虎子就是小姐地人,小虎子是為小姐著想,小虎子絕對不會……”王虎急切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先不說了,吃飯!”這個時候小二適時地端上了飯菜,我心煩地向王虎揮了下手打斷了他接下去地話。

“是。”王虎有些委屈地把自己下面的話吞進了肚子。

“小二,如果我們想要一輛馬車,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夾著菜,無味地咀嚼著,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主子,小的們店裏只有飯菜和客房,小的也無能為力。”小二不卑不亢地彎腰回答。

“你叫我主子,主子說事,你不能去想辦法嗎?”我有些急躁地說道。

“主子一定是新主子,逍遙派門規第一則就是做自己份內的事,其餘的事讓他見鬼去吧!所以小的不敢逾越。”店小二沒有因為我的怒氣就改變,依舊是那語氣,依舊是那不卑不亢。

“這是誰定的門規,這麼粗陋的辭彙?”什麼見鬼去吧,不知道是這個店小二自己修飾了下,還是門規上就是這麼寫了,有什麼門派的門規會這麼口語化呢?

“主子,這個是掌門散仙的口訓,小的們一直謹記遵循,不敢有一絲馬虎。”店小二恭敬地回到。

“散仙!”我石化了,原來是那個老頑童,這就難怪了,不過可能這也就是逍遙派門人一直跟隨衷心的原因吧,在這裏沒有人會用權勢去逼迫你做事,你只需要管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可以了,“好,知道了,你下去吧!”

從客棧這邊弄馬車的想法被遏制了,而我們步行去燕州的難度又很大,那麼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一頓飯在大家的沉默中悄悄地進行了。

“小姐,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工作可以賺點銀子?”王虎在小二收完碗筷之後,站起來說道。

“小虎子辛苦了!”我看著王虎,剛才我那麼說他,他還能這樣,心中有些難受,半響冒出了這麼一句。

“娘,寶寶也想去賺錢。”寶寶跑到我面前,仰著頭滿臉希望地看著我。

“寶寶現在還小,賺錢是大人的事情。”我摸了摸寶寶的頭,欣慰地拒絕了寶寶的打算。“娘,我以前在路上看見有些人可以靠表演自己的功夫來賺錢,那些孩子也差不多和我一般大,那些圍觀的大人看見我們是孩子會喝彩著不住地丟銅板的。所以寶寶覺得我也可以替娘去賺錢的,寶寶的功夫現在雖然力量還不夠,但是招式一定比那些人強。”寶寶抓著我的手,眼中閃著靈動的光芒,不放棄地說道。“那是在賣藝,娘等下會出去做事賺錢的,寶寶就在客棧休息著乖乖地等娘回來就是了。”我一口拒絕了寶寶。

“不娘,你現在出去做什麼工作能馬上就拿到錢呢,讓寶寶和你一起去吧,寶寶表演,娘就一邊收錢。”寶寶撅著小嘴倔強地說道。

“小姐,其實這也算是個賺錢比較快的辦法,我可以和小少爺一起做伴表演。”站在一邊的王虎出聲說道。

“這個小鎮人這麼少……”聽著他們兩人的分析,我基本上已經心動了,但是想起剛進村子的情形,心中又有些擔心。

“小姐,咱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正是大家在家中生火做飯的時間,小虎子剛才注意看了的,基本上那個時候這裏家家戶戶的煙囪是有炊煙升起。只要我們把大家聚集到鎮上的空地上,我相信還是能賺些銅板的,畢竟我看這裏百姓的娛樂也不是很豐富。”王虎繼續分析道。

“好!那我們需不需要準備什麼行頭呀?”記得電視中的那些賣藝的不都有什麼鑼鼓什麼的,我們現在只有光桿三人,難道就是扯著嗓子在哪里吼叫。

“小姐,我等下和小二借個銅盆就可以了。”王虎環視了一下房間,目光停在了門後木架子上的銅盆上。

“啊好吧!”我點了下頭,看著蠢蠢欲動的寶寶,歎了口氣,我怎麼要淪落到街頭賣藝了呢。



第四卷第四十八章 街頭賣藝

  記得先前在尋找客棧的時候,我們走過一片有些髒亂的空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裏就應該是這個鎮子上的菜市吧,在菜市場上聚集人是再合適不過了,記得電視裏面罪大惡極的犯人砍頭的時候全部是要拖到菜市口去的。雖然我們彼此的目的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我們都需要人氣。

一想到這,我們三個稍作裝扮之後就跟店小二借了房間裏的銅盆,急忙趕了過去,場地很大且有些髒亂,空無一人。

我們三個一邊收拾一邊整理這今天要說的話,想要賺錢,除了表演精彩之外,能夠打動人心的詞句也是必要的。看著我們整理出的20平方左右的乾淨場地之後,我們今天的表演就要正式開始了。

首先就是聚集人氣,在王虎一陣“霹靂啪啦”地猛敲之後,中國人愛湊熱鬧的特徵特到了充分的體現,原先空無一人的空地上立刻聚集了三四十號人。看著在王虎的敲盆聲中沒有人繼續趕來了,周圍圍觀的人對我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地時候,我知道時間成熟了。我朝王虎點了一下頭,王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下面的時間是屬於我的。

“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我和兒子以及兄弟路經貴寶地,盤纏被搶,無奈之下給大家練套劍法,不求賺錢,只求能攢點盤纏回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多謝。”我上前一步,拱手說道,一邊說一邊還擦拭了一下眼角若有似無的淚珠。

“各位大叔大伯大嬸大姐們。我叫米洛,今年五歲,我現在給大家表演一段劍術。大家要是喜歡的話,能給我們湊點回家的盤纏。謝謝了!”寶寶也學著我,有模有樣地拱手說道。原本我是不願意他說自己名字地,算起來寶寶也是個小王爺,這麼小的年紀就要出來賣藝賺錢我怕將來有損他的聲譽,但是寶寶說他要讓天下地人從這個時候都知道一個叫做米洛的江湖小子地存在。..在寶寶的堅持之下。我只能舉手投降了。

“好”大家面對我的講演似乎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寶寶一上場,下面的人群像是開了鍋的粥,頓時沸騰起來,歡呼聲一片,我看著被寶寶撩起地興奮的人群,獨自一人暗自神傷地站到了邊上。

寶寶小步踱到中間,雙手抱拳向四方行了個禮,他今天準備表演的是散仙留下的秘笈上逍遙派的功夫。逍遙派的武功講究的是身法輕曼。劍姿華美,我相信無論是誰在看到逍遙派的劍者舞劍的時候,絕對會震驚地。就像那聞名天下的“落英神劍掌”那般,我自己就曾經被被楚寒和慕容虯的劍姿徹底征服。

一陣清風適時拂過。寶寶衣訣紛飛。發絲輕揚,加上今天身上穿著一件月牙白地長衫。襯得寶寶白皙的臉龐更加俊美,舉手投足間是一種渾然天成地優雅,揮劍凝神中是一種莊嚴地肅穆,靜時如玉蘭綻放,動時如櫻瓣翻飛。劍式華美流暢,那柄薄如蟬翼的軟劍在他地手中的挽起朵朵劍花,勾起屢屢流螢,讓人想不禁起那句“美人如玉,其劍如虹”。

“好!好!好!”

“好……”

人群先是看得是瞠目結舌,爾後便是一片狂呼的喝彩聲,寶寶成功了。

賣藝的一般都是先是一個人獨舞,給觀眾視覺上的震撼,之後便要上演雙人打鬥,給觀眾心靈上的刺激。寶寶的獨舞已經做到了震撼,那麼下面就是要製作出刺激的效果了。

王虎向我遞了一個眼神之後翻身跳到中間,和寶寶打鬥起來,兩個人之間的那種默契使得他們的打鬥比真正的比武更具觀賞性,不時製造出驚險萬分的刺激場面,引得周圍的人群時而一陣驚呼,時而一陣雷鳴般的鼓掌。

他們兩個今天的工作做得非常完美,那麼下面就是今天最最關鍵的一項了。我認命地開始進行我今天的最主要工作----硬著頭皮端起剛才王虎敲打的那個銅盆沿著人群開始吆喝起來:“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啦”

人永遠是看熱鬧的時候永遠積極地沖在第一位,但是提到施捨錢財的時候,就沒剛才搶位置看熱鬧的那種積極了。我走了一圈下來,只有七零八落地幾個銅板躺在銅盆中,少的是那麼的可憐。

表演完畢,人群漸漸散去,我們三個蹲在中間的地上,看著面前地上的銅盆撿起盆中的銅板慢慢數著,其實我這根本是多此一舉,因為躺在盆中的銅板是那麼的少得可憐,幾乎用目測就已經可以知道數量了。

“娘,這些錢夠買馬車嗎?”剛才的劇烈運動讓寶寶的臉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這個時候看著我的眼眸裏透著光彩,充滿了希望,但又有一絲惴惴不安。

“我們再辛苦幾天大概就夠了吧!”我難受地撇過頭去,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安慰寶寶。原來錢這麼的難賺,我們辛苦了一上午才這麼十幾塊銅板,如果不是可以在逍遙派白吃白喝,就這麼點錢連我們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無法解決。

“娘,你不要難過,寶寶明天會更加賣力地表演的,他們一定會給多點的錢的,我們很快就可以買到馬車去找小白了!”寶寶抱住我的頭,安慰著我。

我把頭輕輕靠在寶寶瘦弱的肩膀上,一種哀愁彌漫著,傻瓜,這個小傻瓜……,怎麼可以做到這麼樂觀。

“小姐,你看,我們的馬車!”王虎的一聲驚呼。

“什麼?”我們的馬車,老天知道了我們的苦楚,解救我們來了。我激動地抬起頭,順著王虎指的方向,我果真看見了和我們的先前失去的馬車一模一樣地馬車沿著道路駛了過來。

“娘,真的是我們的馬車,娘,你不用再擔心了,我們不用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們可以立刻去找小白了。”寶寶興奮地站起來,使勁地鼓著手掌。

“是的,寶寶,你等著。”我激動地跳了起來,沖向馬車的方向,伸手想要攔住它,“停下,停下!”

駕車的人似乎沒有預料到半途會有人沖到馬車前面,想要停住已經來不及了,我只能眼睜睜地承受自己的魯莽帶來了後果,我感覺馬兒鼻中噴出的熱氣就散在自己的臉頰,最後我只能驚嚇地閉上自己的眼睛。

但是沒有預計中的疼痛,我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拉離了原來的位置,我得救了!一定是王虎救了我。

“謝謝你,小虎子!”我羞愧地不敢睜開眼睛,因為我的魯莽又讓他受驚了,又給他添麻煩了。

“這麼快就有了新男人了?”耳邊響起的那冷冷的聲音裏滿是譏諷和怒氣。

“是你!”這個聲音根本不屬於小虎子,而是那個自己渴望但又害怕見到的那個人的。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2:59 PM

第四卷第四十九章 楚寒的目的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那個人,那張熟悉無比的臉龐,內斂深邃的黑眸,堅毅的下巴,此時緊鎖的眉心和抿著的薄唇顯示出他的不悅。他真的在這裏,原因是什麼?看著他看見我的那副不悅的樣子,難道他還是不能接受我取而代之了他心愛女人的事實,仍就追來要來殺了我?

“怎麼,不想看見我,這麼快就有了新歡忘記舊愛了,看來你的身邊還真是不能少了男人呀。”冰冷的聲音裏滿是譏諷和不屑,以及羞辱我帶給他的一絲快感。

“你……”我氣得渾身發抖,掙扎著離開了他的鉗制,難道羞辱我能讓他這麼開心,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還是以前我喜歡的那個楚寒嗎。我極力抑制住自己的憤怒,盯著他冷冷地問道,“你來做什麼,是又想殺了我嗎?”

“做什麼,你這個壞女人搶走了兜兒的一切,現在我也要拿走原本屬於兜兒的東西。”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裏,流露出綿綿不絕的恨意,只是那恨意比在霧水祠堂的時候稍減了一些,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其他東西,“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我要讓你感受到兜兒被你搶去一切之後的那種孤獨無助感。“你想要做什麼?”我看著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恨意,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冰窖當中,全身冰冷,止不住地顫抖。為什麼,當初莫名其妙地被那個女人帶到這裏,我茫然無助的摸索著生活,現在還要承受這個曾經和自己共度歡樂時光的男人這樣的恨。..我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我在這件事情中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要承受這一切。還有他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如果說是要我陷入孤獨無助,那麼他已經很成功地做到了。現在的我已經很無助,失去了自己愛的人。失去了所有錢財,陷入人財兩空地窘迫境地。下,您在想想我和您分析的那些話……”馬車上地駕車人走了下來,原來是軒轅玨,他跟過來做什麼。

“你……滾到一邊去。你要是再敢和我提那些事情,我殺了你。”楚寒轉頭等下軒轅玨,臉上的表情猙獰萬分,像是被人說中的心思的小孩惱羞成怒。

軒轅玨低著頭站到了一邊,擔憂地看著我。

“娘”

“小姐”寶寶和王虎發現了這邊的異樣,驚叫著飛奔而來。走!”楚寒指著飛奔而來地寶寶,眼神緊緊地抓住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可以對我這麼殘忍!”我氣的渾身發抖。抓住寶寶藏在自己的身後。他想要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把寶寶從我的身邊帶走,寶寶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牽掛。如果失去了寶寶,那我還留在這個世界有什麼意義。

“殘忍。你當初強佔兜兒身體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殘忍;你明知道自己不是兜兒。欺騙我的感情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自己的殘忍。現在你說我殘忍?哈哈哈……哈哈哈……,親生父親帶走自己地兒子算是殘忍嗎?”在他的世界裏。我大概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搶了一個柔弱善良女子地一切。現在的楚寒像是一個殘忍地劊子手,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對我進行淩遲地刑罰。

“是的,我殘忍……,呵呵……呵呵,有沒有人關心過我地感受,有沒有人關心過我是不是願意來到這裏,有沒有人關心過我是不是願意做這個後媽,有沒有人關心過我是不是也應該像個正常人一樣有愛人的自由。是的,我殘忍,我對自己最殘忍的就是莫名其妙地愛上你。”我真想仰天大笑,像是瘋了一般反問著自己。

他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到現在還偏執的認為是我強佔了杜芷嫣的身體;他忘記我們相處過的快樂的點點滴滴,一味地沉湎于他和杜芷嫣過去的時光,他仇恨我,他想盡辦法報復我。

“哼……,不管你說什麼,今天我是一定會帶他走的。”楚寒被我癲狂狀一連串的話給問住看,有那麼一刹那的時間徹底楞在那裏,但是很快恢復了那副薄情的樣子,再次逼近我,伸出胳膊越過我,探向我身後的寶寶。

“我不和你走,你不是我爹爹,壞蛋,我也不要你做師傅了。”寶寶在我的身後不住地躲閃著,使勁拍打楚寒伸過去的那只手。不要……”我看出楚寒的意圖,他是要來強的了。剛才的憤慨全部轉變為了恐慌,我慌忙地轉過身子用自己的胳膊圍住寶寶想要阻擋住楚寒的行動,帶著哭腔地懇求楚寒。

“不行,你不用說了,我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的,我今天一定要帶他走……”楚寒不為所動,雙手鉗制住寶寶亂拍的小手,用力往上一提,提著寶寶就往回走。

“不要……,不要帶走寶寶……你想要帶走寶寶,你就殺了我。”我拼勁全力的抱住寶寶的身體,可是上方的那股力量實在太大,我又怕把寶寶傷到了,只能半拖半拽著跟著楚寒的步伐。

“我不會殺你的,我要你也嘗嘗和心愛的人分離的痛苦。”楚寒頭也不回,一個勁地往前走著。“你就這麼恨我……”我哭泣著抱著寶寶跟在楚寒身後。

“是的,我恨你,我恨你……”無情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樣對小姐……”王虎一看我被欺負,揮拳飛身就撲向楚寒。

“多管閒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楚寒看到王虎欺身上來,丟下寶寶,拔刀迎了上去。

我和寶寶由於身體忽然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的力量,撲到在了地上。

“米拉小姐,起來吧!”一雙白皙纖長的手伸了過來。



第四卷第五十章 受傷的刺蝟

  我無視那只手的存在,自己支撐著地面站了起來,任由它繼續懸在空中,之後轉身趕緊去看看寶寶摔到了沒有。

“米拉小姐是在生我的氣嗎?”那只手停在空中很久才慢慢收回,溫柔的男性磁性的聲音似乎有些受傷。

“沒有,只是不敢領你的情罷了,免得以後又有人說我欺騙感情,你應該也知道我不是杜芷嫣了,以後也不用把我當成你們家族的救命恩人了。”我頭也不抬,故意冷冷地說道。我認識軒轅玨是在楚寒之前,在我的觀念中軒轅玨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我不應該對他說這樣的話,可是他畢竟是楚寒的人,和楚寒是同一立場上的。

“娘……,嗚嗚,師傅……,啊,不是,那個壞蛋真的要把我們分開嗎,寶寶不要,寶寶甯死也不要……嗚嗚……”寶寶滿臉淚水,不住地抽噎著,哭泣得很傷心。

“娘也不會和寶寶分開的,死也不會。”我抱住寶寶,動情的說道,心中愁緒萬千,指望王虎打敗楚寒的可能性基本上沒有,這條路是不行了,我到底怎麼才能解決眼前現在的問題呢。

“米拉小姐,我的命是你救的,不管你是杜小姐也好,米拉小姐也好,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是不會變的,所以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輕輕柔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一股甘泉流進了我乾枯的心靈。他真的可以不在乎我現在的身份,不介意我“掠奪”了杜芷嫣的身體嗎?

“那你會幫助我們逃離嗎?”我抬起頭懇切地看著軒轅玨,試探性地問道,眼下軒轅玨他是我們唯一地希望。也許他真的可以幫助我們。

“軒轅大哥哥,你幫助我和娘離開好不好,我不要和那個壞蛋走。求求你了!”寶寶臉頰上還掛著兩行清淚,眼裏殷殷流露出的光芒似乎能把冰雪都瞬間融化。任何人見了都無法拒絕。

“米拉小姐,你相信我,太子殿下不會傷害你們地。”軒轅玨面對我們兩個的殷切目光,有些不知所措,避開眼神說道。

“不會傷害我們……。哈哈,軒轅玨,你開什麼玩笑,難道剛才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楚寒他那麼絕情,他恨不得殺了我,只是他認為現在有比殺了我更能解恨地辦法而已。不會傷害我們,你是在騙幾歲的小孩子吧!”我冷哼兩聲,軒轅玨是傻了嗎。現在和我說這樣的話。原來他的不傷害我是建立在衷心于他的主子地前提之下的,虧我還想相信他真的不介意一切。

“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寶寶臉上的淚痕未幹,鼓著嘴巴。瞪著軒轅玨忿忿地說道。

“米拉小姐,很多事情現在我沒有辦法一下子講清。但是請相信我。太子殿下心中是有你的,只是他現在不肯放棄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堅持而已。米拉小姐。你只要能夠委屈一下自己,像以前那樣對待太子殿下,殿下一定會明白自己的心的。你們不要再像兩隻刺蝟一樣不斷地攻擊對方,那樣你們只會傷痕累累……”軒轅玨看著我們身後的方向,急切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可惡地聲音打斷了。

“軒轅玨,我不是讓你閉嘴了嗎?你是不是還想挨揍。”楚寒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出聲打斷了軒轅玨的話,軒轅玨立刻站直起來禁了聲。

軒轅玨講得太快太多,我一時間不能夠完全消化,但是我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軒轅玨說楚寒心中是有我地,怎麼可能,那雙眸中流露出地恨意是那麼的明顯,我迷惑地仰視著那個人。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去想軒轅玨說的那些話,忽然想起剛才王虎和楚寒之間發生的事情,他這麼快就回來了,王虎呢?我驚慌地轉過頭去,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身影,一動也不動的,顯然那就是王虎。

我跌跌撞撞地撲了過去,王虎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像是……,我不敢接著往下想,跪在地上,摟住王虎的脖子,他哼都不哼一聲,整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心中一寒,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細若遊絲,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下了,幸虧還活著。

我這才注意仔細地看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布料是完整的,被劍劃成一條一條地橫掛在身上,布料空隙間的身體上佈滿了細小狹長的傷口,傷口流出的鮮血早已乾涸結痂,大小不一的傷口和斑駁的血痕看上去像是一隻只猙獰的蜈蚣攀爬在身體上一般,我感覺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人一下子抽空了,難受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滑落下來,楚寒到底對王虎做了什麼?我輕輕地放下王虎的身體,用盡全身殘留的力氣支撐著走向楚寒。

“你……,你是個劊子手,你到底把王虎怎麼了,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可以下這麼重的手,怎麼可以。”我狠狠的捶打著楚寒的身子,淚流滿面,為什麼我的周圍總是有人不斷地因為我受傷,因為我死亡。

“是他自己沖上來的,原本我準備放過他的。”楚寒站在那邊任由我拍打,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愧疚。

“壞蛋,壞蛋,散仙師祖還說你是紙老虎,你根本就是只老虎,你想分開我和娘,你還殺人了,你殺了王虎,我恨你恨你。”寶寶也沖了上去,使勁拍打著楚寒的

“夠了,你們還想放肆多久!”楚寒推開我們,顯得有些不耐煩地厲聲喝道。

“我……你到底把王虎怎麼了,他會不會死?”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捶打楚寒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忽然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愛的那個人,他是害王虎變成那樣地劊子手,我往後直退了幾步。看到一邊正仇視著楚寒的寶寶,趕緊上前拉住寶寶避了開去。

“米拉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剛才給他服了十全大補丸,他不會有事的。”軒轅玨插上話。

“真地。那他還要昏迷多久?”軒轅玨是神醫,我相信他說的話,但是我想起王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地皮膚,他還要昏睡多久。

“大概只要一個時辰就可以了,米拉小姐和小少爺不用擔心。太子殿下並沒有下重手,他身上的那些小傷痕不會危及生命的,他之所以昏迷,是因為……”軒轅玨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一邊冷漠的楚寒,“是因為太子殿下用手把他劈昏了。”

“小傷痕?”我驚呼著重複了一遍,軒轅玨居然可以說那是小傷痕,不過不管怎樣不會危及生命就好,心中對楚寒的怨恨減輕了些。

“是地,小傷痕。只是血流的有些嚇人罷了,那些傷口像是他們那些學武的人大概三四天左右就會完全恢復的,米拉小姐不用擔心的。”軒轅玨接著說道。“恩。”我遙望著不遠處地上的王虎。終究我是連累了他。

“好了,你們唧唧歪歪也夠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把他讓我帶走,你滾;二是。我把他帶走,你……跟著。”楚寒轉過頭去,說出給我的兩個選擇。

“有沒有第三個選項?”我直直地盯著楚寒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因為他對王虎沒有下殺手而不禁有些放肆起來,但是在看到他促起的眉頭,眯起地雙眼時,我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蝶園!”楚寒閉上眼睛。

“蝶園?”楚寒帶我們去蝶園做什麼,難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什麼事情讓他改變了心意,不再折磨我了?

“那王虎可以一起跟著嗎?”我指著地上地王虎問道。

“不能!”冷冷地聲音立即拒絕了我的提議。

“那王虎怎麼辦?”王虎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地,我不可能就把他這樣丟在地上不管地。

“米拉小姐不用擔心,我等下會給錢村民,拜託他們暫時先照顧他的。”軒轅玨說道。

“好,那謝謝你了,等下我會書信一封告訴他我們沒事了,免得他擔心。”我點了點頭,心想王虎不跟著我們也好,畢竟現在西楚和東越暫時處於大戰地前夕。

“想都別想,你是想借此機會好讓那小子通風報信,告訴司徒瑞祈那個傢伙,讓他來救你吧。”楚寒總是能夠把我的話中的意思曲解,其實我根本沒有想到司徒瑞祈什麼,但是他卻可以聯繫上來,我簡直無語了。

“好,算了,我不寫,軒轅玨,那王虎的事就拜託你安排下。”正要發作,我看見了軒轅玨懇求的眼神,只能壓制下來,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寶的聲音怯怯的響起,“我們是不是不用分開了?”

“是的,娘還是可以和寶寶在一起的。”我點了點頭,剛才楚寒的第二個選項的意思恨明顯就是我們可以不分開。

“哼……,不要高興地太早,我只是說你可以跟來,沒說你們可以在一起。”楚寒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在寒冬淋在頭頂。

“呃……”我正想要說為什麼,忽然看見的一邊的軒轅玨向我猛地在做忍的手勢,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接著做了一個凡事有他的手勢,於是忍下了心中的問題。

“太子殿下,你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軒轅玨上前問道。

“現在!”楚寒說道。

“娘,那小白?”寶寶扯了扯我的衣角,不安地問道。

“小白……,恐怕暫時是看不見了,對不起,寶寶。”我歉意地看著寶寶。

“小白……小白……”寶寶無聲地喚了兩聲小白,鼻子一算,剛剛才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3:01 PM

第四卷第五十一章 口是心非

  “米拉小姐,這輛馬車是你們的吧。”軒轅玨指著馬車問道。

“恩,你們在哪里發現的?”看著熟悉的車廂,我掀起簾子看到我們的包裹安安穩穩地躺在車廂的角落裏,鬱悶了很久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寬慰。歡欣至於不住感歎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我們丟失的東西居然會這麼湊巧地被楚寒他們找到。“前面的荒漠裏中,當時我和太子殿下看到這輛馬車無人駕駛在荒漠中漫無目的的晃悠,覺得有些古怪,怕有人出了意外便攔下了馬車。

上了車之後才發現車上空無一人,只有幾個包裹孤零零地躺在那裏。太子殿下看包裹的樣子有些眼熟,於是我們就打開看了一下,才發現包裹裏面的東西似乎都是米拉小姐你的。我們當時十分擔心,以為你們出了事情,太子殿下當時的臉色簡直可以吃人。於是接下來我們就快馬加鞭的趕到最近的這個鎮上找人打聽你們的消息,沒想到一進小鎮就聽說這邊有三個人在賣藝,從村民口中的描述裏知道三個人當中就有米拉小姐和小少爺,我們於是就趕緊趕過來了,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軒轅玨解釋道。“誰擔心她了,出了事情才好,就省得我現在看見了心煩!”楚寒冷哼了一聲,對軒轅玨的話嗤之以鼻。

“我們是出了事情,我們遇到了山賊。”我白了一眼楚寒,關心就是關心嗎,幹嘛非要擺出這幅死德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關不關心我們,於是我故意把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了。

“山賊?他們有沒有把你們怎麼樣?你們又是怎麼逃出來的?”軒轅玨一聽又緊張起來。立刻焦急地問道。醫生果然是善良,果然有著一顆悲天憫人的心,這一點在軒轅玨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抓住了我們。要我去做壓寨夫人。”我偷偷看了一眼楚寒,那故作鎮定地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顫動。

“我估計山賊後來是看你又瘦又醜又潑辣就請瘟神一樣地把你們送出山寨了吧。.”楚寒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抓住一切機會來譏諷我。居然用那麼難聽的詞語來形容我,似乎已經忘記了我的這個身軀可是他最心愛地兜兒的原裝身體。這麼地又瘦又醜的,他當初還不是愛的死去活來的。

“又瘦又醜又潑辣?瘟神?哼,你不要小看了我,我跟你說。那個山賊不知道對我多滿意,還說我是他命中註定的夫人呢?對了那個山賊叫雷老大,雷老大你們知道吧,對了,他說自己是什麼沙漠第一賞金獵人,沙漠第一賞金獵人你們總該是知道地吧,別人還宣揚要抓住你楚寒去領五萬兩的賞銀呢。夠膽量,夠氣魄吧!”我一聽楚寒貶低我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想盡一切辭彙去讚美黑熊老大起來。“我想著其實做個山賊夫人也蠻好的,雖然名聲沒有什麼再世祭司響亮,沒有杜小姐高貴。但是山賊多自在,沒人管。想幹嘛就幹嘛。人家雷老大也算得上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最主要的是對我言聽計從。百般疼愛,他都發話了我今後在山寨中想橫著走都可以。”

“雷老大是找死!”楚寒咬牙狠狠地說了一句,不知道楚寒說雷老大找死是因為想我的原因還是誇口抓他的原因。

“我覺得雷老大其實也蠻可愛的。”我加打了活力,小聲地嘀咕道,眼睛歪斜著注釋著楚寒。

“水性楊花!”楚寒說道,臉色陰暗地可以吃人了。

“米拉小姐,後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軒轅玨看到我們似乎又要槓起來了,趕緊轉移了我地注意力。

“還不是他的師兄破壞了我的好事!”我指著楚寒說道。

“我地師兄?”楚寒黑著臉面無表情地問道。

“就是慕容虯,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師兄是誰嗎?”我看著他地樣子,聲音不免有些尖銳起來。

“慕容虯,他做了什麼?”依舊是那能夠氣死人地腔調。

“他欠我一個人情,於是在看見人家雷老大和我親熱的時候就把雷老大給揍了,結果我地山賊老公就泡湯了。”我故作可惜地說道。

“你確定你說的是慕容虯,在我的印象中他可不是那麼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他那不叫多管閒事,那是知恩圖報。”我閉著眼睛腦海中直接剪切掉慕容虯無視我的那一段。

“軒轅玨,時間不是這樣浪費的,趕緊把後事料理好,等下就準備出發了。”楚寒黑著臉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不再理會我,轉身面向軒轅玨出聲道。

“太子殿下,我們到底是回蜀都還是蝶園?”軒轅玨明知故問了一句。

我聽見軒轅玨的問題,瞪了他一眼,剛才楚寒不是已經說了去蝶園嗎,他現在再問一遍是什麼意思。

“這……”楚寒眼神極其複雜地瞟了我一眼,淡淡說道,“你先去做事,等下再說。”

“好!”軒轅玨走到王虎身邊,抱起王虎向民居處走去。

剩下我們三個站在這邊沉默無語,受不了這樣的古怪氣氛,我拉著寶寶走到了我們自己的馬車上。

“娘,壞蛋師傅怎麼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是不是小虎子和他說了什麼呀?”寶寶透過車簾的小縫偷偷地觀察著站在外面的楚寒。

“小虎子能和他說什麼呢?”我也對楚寒陡然改變的態度有些不解,難道真的是王虎和他說了什麼,但是能說什麼呢,我怎麼也想不出來王虎能說什麼可以改變楚寒態度的東西“小虎子也許告訴他散仙師祖和天水鎮上那個師伯和慕容虯師伯的事情,那樣壞蛋師傅就不敢太過分地欺負我們了。”寶寶盯著外面的那個身影小聲說道,全神貫注的樣子讓人弄不明白小傢伙到底在看些什麼。

“可能吧。”寶寶說的也對,不知道王虎是不是把我幫傅若塵解開詛咒的事情告訴楚寒,也許我們和逍遙派各位高層之間的千絲萬縷的關係正是讓楚寒對我們的態度有所顧及的原因。

“娘,軒轅大哥哥來了。”寶寶輕聲喚道。

我也參加到寶寶的窺視隊伍,趴在車廂邊緣上透過布簾和車廂之間地縫隙觀察著外面的

似乎軒轅玨和楚寒正在商量什麼事情,在軒轅玨說完之後,楚寒有些焦躁不安地左右踱著步子,眼神不住地往我們馬車所在的方位瞟來。軒轅玨接著又不住地像是在分析一般,半響之後,楚寒停下了腳下的步伐,陰沉著臉對軒轅玨交代了什麼。十幾分鐘之後兩個終於結束了彼此之間的談話,分別向馬車這邊走了過來。

我和寶寶還繼續趴在那裏窺視,然後我的眼神對上了一對冷漠淩厲的眼神,這樣的眼神讓我有些害怕,我拉著寶寶趕緊縮進了車廂。

於是我們有開始了新的旅程,接下去的日子很有規律,晚上投店,白天趕路,只是有一件事情是我不明白的,每每經過一個村莊的時候,我們總會停在村口,軒轅玨這個時候就會消失在村子裏,一個時辰之後他總會垂頭喪氣地從村子中走出來,在楚寒耳邊細語,緊接著楚寒的臉色也更加的陰沉起來。一路上這個詭異的事情從不階段,我和寶寶看著他們兩個的古怪行徑,不敢多問,十分安分聽話吃飯睡覺。



第四卷第五十二章 小白終於回來啦

  兜兜轉轉了幾天,楚寒和軒轅玨都因為有心思根本不和我們搭話,我和寶寶百無聊賴地靠在車廂裏,茫然地看著車廂外的風景。

這一天軒轅玨又像往常一般獨自一人走進了村子,楚寒也照舊走下馬車遠遠地注視著軒轅玨消失的方向。

終於這一次和以往不一樣了,軒轅玨不是一個人回來了,一起的還有一個孩子,撅著小嘴,不住地回頭看著村子的方向。楚寒在看見軒轅玨和那孩子的時候,腳步不覺地往前走了幾步,不像是以前那樣一直石化地站在那裏。

那和孩子是誰?遺落在民間的私生子?不像。身上帶著秘密的神童?不像,這麼細皮嫩肉的孩子,看上去是那麼的柔弱可欺,種種特徵都指向一個方向,我頓時覺得全身一陣惡寒……他找了這麼多天難道就是為了找一個細皮嫩肉、樣貌俊俏的少年,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孌童嗎?我看著楚寒和軒轅玨,像是在吃蘋果的時候看見了半條蟲子一般,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他們兩個還有這樣的嗜好。

我趕緊將寶寶摟在懷中,我的寶寶原來這麼久都生活在狼的窺視下,好恐怖,要不是我這個做娘的一直和寶寶形影不離,恐怕寶寶早就遭受……我同情地看著軒轅玨身後的那個孩子,他還只是和寶寶一般大的年紀,那麼小,那麼瘦弱,忽然我發現一切似乎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那麼齷齪,那個孩子的長相有些不對勁,我好像經常看見那張臉似的熟悉萬分。我猛地將懷中地寶寶推到自己眼前,目光不住游離在寶寶和那個孩子身上。像,很像,天哪。這個世界上的巧合實在太多,他們兩個就樣貌上來看至少有八分相似。可是為什麼軒轅玨要找來一個和寶寶這麼相似地孩子。我不解地看著軒轅玨和楚寒,他們兩個到底背著我們在搞什麼鬼?

“很好!”楚寒盯著那個孩子看了半響,終於冒出一句,陰暗地臉色終於恢復了一絲正常,然後抬起頭看著軒轅玨問道。..“家人那邊有沒有安排好,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太子殿下,這個孩子是個癡呆兒,從小就被家人拋棄了,是吃著村子裏的百家飯長大的。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善後事情,我只是給了村長點銀子就可以帶他走了,只是那個……”軒轅玨頓了一下,“沒有什麼麻煩。”

經軒轅玨地一番介紹,我忍不住開始仔細打量那個孩子。一雙丹鳳眼,桃紅的唇映在白皙地肌膚上,模樣十分地俊俏。不過孩子的樣子美是很美。但是整體看起來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這個孩子的眼神有些空洞。看上去呆滯無神。原本是像花兒一般嬌嫩的少年。就是這雙眼睛破壞了全身的靈氣,可惜了。

“癡呆兒?那更好辦。我們走吧,一切等先到蝶園之後再做打算。”楚寒並不介意這個孩子地智障問題,反而好像還很開心似的。

“是,太子殿下。”軒轅玨拉著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撅著嘴巴似乎有些不情願地跟在軒轅玨身後。

我和寶寶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越來越不明白,一頭霧水。他們到底找來這個孩子做什麼呢?“娘,那個,那個孩子我覺得好面熟,娘,我們認識他嗎?”寶寶也發現了那個孩子的不一樣,扯著我的衣角小聲地問道。

“寶寶面熟是因為那個孩子和寶寶長得很像。”我回答寶寶問題地時候眼睛直直的盯著軒轅玨看,我想要他主動地告訴我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啊,是呀,他和我長得好像呢,難道他是我的弟弟嗎?”寶寶一聽我的答案,有些興奮,看著那個孩子的目光不覺熾熱起來。

那個孩子看見興奮地寶寶,似乎有些怕生的樣子,掙扎著甩開軒轅玨的手,蹲下身子,將自己地頭埋在自己的雙膝之間,還時不時地偷偷抬起小臉窺視著寶寶。

“娘,他怎麼了,他是怕寶寶嗎,寶寶顆是很高興有個弟弟呢,寶寶會像對小白那麼好地對弟弟地。”寶寶一看那個孩子地舉動,以為那個孩子是懼怕自己,有些焦急地拉著我想要一起走向那個孩子。

“玉面淫魔,你不要試圖從你姑奶奶的手中拐帶純真地幼小孩童,識相地趕緊把小果交出來。”一個清脆的還沒有擺脫童音的聲音插了進來,吸引了我們全部人的注意力。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向這邊沖了過來,由於相隔得有些距離,不能看清來人的長相,但是聽聲音知道是一個年輕的少女。

“嗷嗷”少女好聽的聲音之後,一陣狼嚎聲傳了過來,似乎有些興奮的味道在裏面。這幾聲嚎叫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悅耳,難道是……

“娘你聽見沒有?”寶寶不敢相信地抓住我的衣角,稚嫩的聲音中有忍不住地顫抖。

“我聽見了,是小白,寶寶,小白找到我們了?”寶寶的反應證實了我的想法,我們將目光緊緊鎖定在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團紅色的後面躥出一道白光直向我和寶寶的方向沖來,緊接著直直地撲向寶寶的懷中,小白長高了長壯了,寶寶被小白這麼一撲仰躺到了地上,兩個分隔已經的老朋友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思念,摟抱著不住地在地上打起滾來,小白在寶寶的臉上親昵地舔著,寶寶被小白逗得不時發出開心的笑容。

“銀月,你做什麼,快給我回來!”紅衣少女顯然沒有料到自己一來碰到的會是這樣的場面,看到自己的心愛之物和別人這麼親熱,一下子小臉漲得通紅,忘記了剛才自己在做的事情,傻眼地看著和寶寶鬧得正歡的小白。

“夢璃妹妹?”我看著紅衣少女的年紀,加上小白和她在一起,那麼她應該就是夢硫姐姐的妹妹柳夢璃了。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夢璃呆呆地看著我,忽然恍然大悟,“你是夢硫姐姐結拜的妹妹米拉,也就是我的米拉姐姐,他是以前照顧過小白的寶寶。”“是的,看來夢硫姐姐都和你說了。”我點頭。

“恩,是的,雖然知道銀月以前和寶寶比較要好,可是親眼看到寶寶和銀月親熱的樣子,我好嫉妒,銀月都沒有和我這麼親熱過。這個沒良心的它小的時候是跟著我的,可是走丟了之後就像是魂也丟了一樣。我的病一好,它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天天拽著我跑出來,原來……原來是要找它的老想好。”夢璃看著地上的寶寶和小白酸酸地說道,眼眶都微微發紅了,一種晶瑩剔透地水滴在眼角不住地抖動。

“這個……”我看著夢硫鬱悶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其實寶寶和小白到底感情深到了什麼程度我還真是不好說。小白,小白回來了,小白剛才和我說他以後就和寶寶永遠在一起了。”和小白瘋夠了的寶寶站了起來,興奮地跑到我的身邊,說了一句對於夢璃現在的心情火上澆油的話。

果然寶寶的話音還沒落,夢璃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從兩頰滾落下來。我看著夢璃傷心的樣子,只好無奈地瞪了一眼寶寶和小白,輕輕拍了拍夢璃的頭,哎,這個可憐的妹妹。

“怎麼回事?”楚寒站在一邊看著我們三個之間剛剛表演的一出之間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戲劇,出聲問道。

“太子殿下,不就是心愛的寵物被人搶了,就耍孩子脾氣嗎。”軒轅玨喜歡什麼話都說明白的壞習慣一點也沒有改變。

“姑奶奶我是俠女,不能哭泣,不能給你們小看了去。”夢璃一聽軒轅玨的話,很是瀟灑地扯著衣袖擦去臉上的淚水,狠狠地抽噎了兩下,揚著頭說道,“你這個玉面淫魔快將小果交出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3:03 PM

第四卷第五十三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玉面淫魔?夢璃妹妹,你在叫誰?”我看著夢璃一口一個玉面淫魔的,我們這裏稱得上是玉面的倒是有三個,可是淫魔就不知道是指哪位了。

“就是他,我剛才在村子裏面看見他帶走了小果,我問了村民才知道,是他花錢從村長那裏買了小果,不知道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一定是看中了小果長得俊俏,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長得玉樹臨風、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骨子裏是個骯髒齷齪的人,居然對小果這樣的秀色少年抱有非分之想。”夢璃指著軒轅玨一臉的鄙棄,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我是買了小孩,但是我怎麼骯髒了,我怎麼有非分之想了,你……你不要含血噴人。”軒轅玨被柳夢璃的一番言語激得滿面通紅,倒像是真的做了虧心事一樣,說起話來的時候有些結結巴巴的。

“小果,你快過來,有姐姐在,你不用害怕,沒有人敢欺負你的。”夢璃朝那個少年揮了揮手,剛才在還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少年一看見夢璃,立刻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飛奔過來。

“姐姐……姐姐……”少年抱住夢璃的腰,撒嬌似的輕聲喚道。“乖,不怕,有姐姐罩著你,你放心吧。誰要是敢欺負你,就是跟我北燕第一霸柳夢璃過不去。”夢璃很義氣地拍著少年的頭自豪地大聲說道。

“恩,小果也想要和銀月親親。”少年無視夢璃的仗義,注意力全部聚集在一邊玩得正開心的寶寶和小白身上,眼饞地絞著小手嘀咕著。

“那個……那個銀月現在不是……,哎呀。一言難盡,小果現在自己去和寶寶還有銀月一起玩吧。”夢璃收起了剛才的英雄氣概,苦著一張臉看了一下小白和寶寶一眼。有些委屈地咬了一下嘴唇,向寶寶打了聲招呼。“呃,那個寶寶,請你幫我照顧一下小果。”

“恩,寶寶也很想要小果做寶寶的弟弟呢。”寶寶抬起頭沖夢璃甜甜地一笑,站起身子。歡快地跳了過來,拉著小果和小白一邊瘋鬧去了。

“弟弟?”夢璃看了寶寶一眼,然後地反應就像當初我第二眼看見小果時候的神情一樣,瞪著眼睛,眼神不可思議地游離在寶寶和小果之間,然後轉過身子,插著腰,朝著軒轅玨吼道:“他們兩個怎麼回事?玉面淫魔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什麼想要做什麼,事實就是一切都不是你當初想像的那樣。..請不要再叫我那個稱呼,我覺得很難聽,我很不舒服!我叫軒轅玨。請記住,軒轅玨。”軒轅玨再次被那個震撼地稱呼擊敗了。臉紅的和關公一般似地相當不悅地說道。

“那就是你了。看你周身的氣勢不是一般人可以裝出來的,你是西楚的太子楚寒對不對。我聽姐夫提起過,寶寶是你的兒子,小果和寶寶長得那麼相似,有那麼地合得來,那麼小果是你地私生子嗎?”夢璃把目光定在楚寒身上,說出自己的猜測,哎,真不知道她那只眼睛看到寶寶和小果合得來了。

“莫名其妙!”楚寒瞟了一眼柳夢璃,冷冷地哼了一句。

“是就是嗎,你畢竟也是個太子級別的人物,長相嗎也算是差強人意了,在外面一不小心留情留下私生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說小果這麼可愛,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如果你是小果的爹爹,那麼我就不追究玉面淫魔拐了小果的事情了。”夢璃並不介意楚寒惡劣地態度,還表現出一副完全可以理解楚寒有私生子的事實。

“不要再叫我那個稱呼,還有停止你腦袋中的一切胡思亂想,小果並不是太子地什麼人,我也並不想怎麼樣小果。我只是要帶小果去一個地方,在那裏小果會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會有娘親疼他,這樣對小果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軒轅玨被柳夢璃幾乎逼近崩潰的邊緣,焦躁地說道。

“什麼?他不是小果地爹爹?還有你說你帶小果去享福,不要說笑了,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嗎,天底下會有這麼好地事情,你和小果素昧平生,你為什麼要待小果這麼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跟你講一個北燕人都知道地事情,夢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夢璃指著楚寒和軒轅玨,一副完全不相信他們會善待小果的樣子。

我也很納悶楚寒和軒轅玨他們到底買了小果,一個寶寶這麼相似地人做什麼呢?

“我說是就是。”軒轅玨嚴肅地說道。

“我們浪費的時間太多了,你趕緊收拾好這裏的殘局,我們馬上出發。”楚寒沒有耐心繼續看軒轅玨和柳夢璃之間的鬥嘴,有些不耐煩的冷冷地說到。

“別想走,惹毛了你姑奶奶我就想跑人呀,不過你姑奶奶我大人有大量,想走也不是不可能。你走,他、他留下。”夢璃沖到楚寒面前,指著軒轅玨和小果惡狠狠地說道,氣勢上還真是有點“北燕第一霸”的樣子。

“真是不知道以溫柔天下聞名的柳夢硫王妃怎麼會有你這麼粗魯的妹妹。”楚寒冷漠地推開氣勢洶洶的柳夢璃,看似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便轉身走向馬車那邊“你……爹爹說了,我們家有一個乖孩子就可以了,爹爹說我要不受任何拘束的自由成長,要我做一個最率真的女兒。哼,我幹嘛要和你說這麼多,我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一個外人評價,你少管閒事。”柳夢璃剛一聽到楚寒的話微微怔了一下,大概在北燕是沒有人敢這麼和她說這樣的話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

“那我們的事情你也少管。”楚寒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

“可是小果是無辜地。你們不可以欺負小果。”柳夢璃叉著腰朝著楚寒的背影忿忿地說道。

“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欺負小果的,請相信我。”軒轅玨一看夢璃只是關心小果地安慰。立刻保證地說道。

“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這個玉面淫魔呢?”夢璃轉過身子對這軒轅玨問道。

“我不是玉面淫魔,我是軒轅玨。我真是快被你氣死了。”軒轅玨被那個超級響亮的稱呼刺激得不輕,情緒激動地再次糾正夢璃地話。

“我要跟著你們,那樣我才可以相信你,才可以確保小果的安危。”夢璃站在那裏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你……你這算是怎麼回事呢?”軒轅玨無奈地看著夢璃說道。

“小果是孤兒,有時候還有點小迷糊。很可憐的,我要保證小果不被人欺負。”夢璃一邊說著,一邊跑過來扯著我的胳膊撒嬌道。“米拉姐姐,你也幫我說說嗎,你就讓他帶著我嗎?”

我看著夢璃陡然地態度轉變,看著她女孩子家的嬌態,該不會這個小丫頭情竇初開了吧,她看上去最多才十一、二歲吧,這……這……這古人也太早熟了吧。

“那要不就夢璃妹妹和我們一起吧。畢竟小白要離開她了,再多讓她們待兩天也好。”我無奈地看著軒轅玨扯了一個比較合理地理由。

“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嗎,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沒有做主的權利。”楚寒氣死人的聲音從馬車上傳出來。一點也不顧及我在外人面前的面子。哎。苦命的我,自從我的身份被揭穿之後。楚寒就沒有和善地和我說過一句話,要是有一天我能夠讓楚寒再愛上我米拉的話,我一定要好好地折磨他,讓他也感受一下我現在的痛。

“是太子殿下,賤民我現在請求就讓夢璃和我們一起上路,給小白和夢璃多一點地相處時間。”我十分謙卑地低聲下氣地說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

“不行!”雖然我是請求他了,可是還是冷冷被拒絕了。

“為什麼?”我不解地低聲吼道,我都這樣低聲下氣了,他怎麼還這個樣子。

“米拉小姐,帶一個外人在身邊會很不方便。”軒轅玨走到我身邊,俯下身子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你們不是要把我囚禁在蝶園嗎,這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為什麼不能帶著夢璃妹妹。”我不解地說道。

“軒轅玨,你過來。”馬車中的那個聲音傳來。“是。”軒轅玨應聲到,然後又在我耳邊小聲說道,“米拉小姐,你不要再任性了,太子殿下現在做得一切都是為了你。”說完大步流星地走向馬車。

“米拉姐姐,我可以和你們一起走嗎?”夢璃癡癡地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軒轅玨。

“嘻嘻……,我們的璃兒是不是春心蕩漾了,恩不過呢,我們地軒轅神醫確實是很不錯喲!”我看著夢璃癡迷地樣子,調侃道。

“米拉姐姐,你笑話我,我怎麼可能會看上那個淫賊呢。”夢璃嬌羞地低著頭反駁道,可是語氣已經明顯沒有了先開始的粗魯,有一股女子地嬌柔夾雜其中。

“可是那個淫賊是神醫喲,很有才、很帥、很溫柔、很細心的喲”我拖長了語氣慢慢說道。“咦米拉姐姐為什麼說那個淫賊是神醫呀?”夢璃對軒轅玨的事情特別感興趣。

“那是因為……”我和夢璃講著我看到了在三國交界那個地段的百姓對軒轅玨的態度以及流傳的軒轅玨治病救人的事蹟,夢璃在我的講述中眼中的光芒更甚從前。

在我們這邊正講到高潮處的時候,軒轅玨黑著臉走了過來。



第四卷第五十四章 李代桃僵

  “軒轅玨,你怎麼了?”我抬起頭看著軒轅玨鐵青的臉,好奇地問道,楚寒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米拉小姐,我先和你道別了。”軒轅玨雙手作別,有些賭氣地說道。

“道別?”我和夢璃對視了一眼,不解地問道。

“太子殿下安排我先回蜀都。”軒轅玨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你一個人?”我看了一邊因為軒轅玨的話而神情落寞的夢璃,心中有些歎息她的一腔愛戀恐怕是要付之東流了。

“不是,還有他。”軒轅玨指著遠處正在玩耍的小果。

寶寶不知道在小果的耳邊說了什麼,小果開心地大笑,一旁的小白吃醋地圍著寶寶不住地用自己的腦袋撒嬌地蹭來蹭去。孩子就是無憂無慮,沒有太多的雜念和嗔念,很容易滿足,有個玩伴就可以玩得很開心,把先前的不開心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行,我要和小果在一起才能確保小果的安全。”夢璃一聽到軒轅玨的出行計畫中只有小果沒有她,立刻耍賴似的大聲反駁。

“你剛才不是一直腔調要和小白在一起多聚聚嗎?”軒轅玨瞟了一眼夢璃,反問道。

“那個是米拉姐姐說的,對於銀月,我早就有心裏準備要分開了,那個沒良心的傢伙心裏只有寶寶和米拉姐姐根本沒有我了,長痛不如短痛,早點分開也好。但是小果是孤兒,有爹生沒娘管的,那麼可憐。所以我要一直看著你,免得你傷害小果。”夢璃說得言之鑿鑿,確可信據的樣子。“軒轅玨那麼你留下。我帶著小果先回蜀都。”楚寒的聲音傳來。

“啊搞了半天你們還沒商量好,不管了。一直這麼裝作矜持好難受,這不是姑奶奶我的作風。玉面淫賊,你豎起耳朵給我聽清楚了,你姑奶奶我看上你了,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著你。”夢璃被楚寒和軒轅玨之間忽然地改變有些折騰煩了。又恢復了粗魯的樣子。

“你再喊那個稱呼,小心我殺了你。還有你知不知道羞恥,你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軒轅玨被夢璃大膽地表白嚇到了,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甩了下衣袖,立刻像是看見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鄙棄地說道。

“我不管,我就是看上你了。”夢璃撒潑似地跑到軒轅玨面前,雙手抱住軒轅玨的胳膊,緊緊拽住。..像只樹獺掛在軒轅玨的胳膊上。

“你還有沒有羞恥心,知道不知道廉恥呀。”軒轅玨被夢璃的動作嚇到了,連連驚嚇得往後連續退了幾步。可是夢璃像是橡皮糖一樣死死地粘在了軒轅玨的胳膊上怎麼也不分開,隨著軒轅玨地動作還在半空中蕩悠了幾下他知道。人的一生沒有幾次機會可以錯過,這是我們雪山上孩子的率真特性。其實能夠被我喜歡。你應該高興才是。”剛才那個矯揉造作的夢璃雖然也很可愛,但是我覺得還是現在率真的樣子更適合她。

“我沒有任何高興的,我只是感覺現在頭很暈……我暈了,你的爹爹真的太……太厲害。”軒轅玨被夢璃的一番真情表白地話說得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只能無奈地任由那只樹獺繼續掛在自己的胳膊上。

“她很煩。”楚寒的耐心被軒轅玨和夢璃之間地插曲消磨殆盡,從馬車上走下來,冰冷地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朝著軒轅玨伸出右手做了一個向下揮的動作。不要,不要殺了她。”我一看嚇壞了,慌忙喝道。楚寒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軒轅玨殺了柳夢璃,這怎麼可以呢,夢璃還是一個孩子,只是情竇初開才有些粘人,問題再怎麼嚴重也不至於要用死亡來解決吧。再說了,我怎麼可以讓夢硫姐姐地妹妹死在我這裏呢,那我以後用什麼顏面去見夢硫姐姐呢。

“打昏她!”楚寒地目光淡淡地掃視過我,向軒轅玨吩咐道。

我聽到了楚寒的話終於心中落下了那塊大石,原來只是嫌夢璃很吵要打暈她讓世界清淨一下而已。

“休想!”夢璃一聽楚寒地命令,慌忙鬆開了軒轅玨的胳膊,身手十分矯健地跳閃到一邊去。

“那就滾!”楚寒冷漠地說道。

“我不你這個多管閒事的,不要以為自己是西楚的太子就了不起,我的姐夫可是北燕的王,我才不怕你呢。還有我告訴你,玉面淫魔是我柳夢璃看上的人,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了,不許你再用剛才那樣討人厭的語氣命令他。”夢璃十分不怕死地繼續向楚寒叫囂道。

“慕容霽又怎麼樣,要是我想,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所以你最好給我收斂點。”楚寒說道。

“你就吹吧,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殺了我。”夢璃吐著舌頭,擠眉弄眼地做著鬼臉,繼續挑戰楚寒的耐性。

“我今天就要替你的姐夫慕容霽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人。”楚寒說著就抬掌劈向柳夢璃。

“不要!”我看著眼前這兩個脾氣火爆的人,要是不在我眼前,隨便他們怎麼打得頭破血流都可以,可是現在不可以。我抱住夢璃,用自己的後背去迎上楚寒的掌,夢璃要是出了事情我要如何向夢硫姐姐交代。

“你還想要縱容她!”楚寒生氣地吼道,落下的掌風硬生生在離我身體幾毫米的地方停住了。

“求你了,喜歡一個人能有什麼錯,你就看在愛情的份上讓他跟著軒轅玨吧。”我懇求地說道,夢璃雖然是任性了點,但是對一個人一見鍾情的那種感覺我當初也有過。我知道那種義無反顧的衝動感覺,知道那種無視一切只有他存在的感覺。

“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楚寒被我地一句話有片刻的失神,喃喃自語。

“是的。他喜歡軒轅玨,想和他在一起沒有什麼錯。也許他會打亂你們地計畫,但是還是請讓她跟著軒轅玨吧。”我猛地轉過身子,一鼓作氣吧心中想要說的話全部說完,然後就閉著眼睛不敢再看楚寒地表情,我很怕再次聽見楚寒的拒絕。要是楚寒再次拒絕,我就只能對夢璃妹妹說聲對不起了,我真的盡力了。

“好,那我帶著那個孩子去蜀都,軒轅玨你留下陪這個女人和寶寶去蝶園。”楚寒的聲音一下子顯得有些滄桑無力。

“那個,楚太子,我剛才是衝動了點,和你道歉。還有我是真心的關心小果,最後我想再多一句話問一聲。你到底要帶小果去做什麼,小果不是個聰明地孩子,他也許幫不了你什麼。”夢璃看到了楚寒的轉變。也不似剛才那般火藥味十足。

“我帶小果去見他的娘。”楚寒走到正在和寶寶小白玩耍的小果身邊,伸手拎起小果。將他抱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向馬車。小果忽然被人拎起剛剛要張嘴大哭,但是忽然又被人抱在懷中。大概那樣的親昵的感覺是他從來不曾有的,小傢伙雙手趴在楚寒地肩上,將腦袋緊緊地貼著楚寒的脖子,楚寒很不自然地將頭往一邊偏了偏,小傢伙很快再次靠了上去,如此反復幾次,楚寒放棄了,小果開心的笑了。

“小果地娘楚太子怎麼會知道……”夢璃被楚寒的回答困擾到了,站在那裏低著頭思索著。

“小果地娘?小果和寶寶長得這麼像,難道……”我看著走開地那兩個人,看著小果的天真地笑容,猛地想起那個時候楚寒和我說過的杜芷嫣的那個瘋狂的姐姐杜嫣,還有先前軒轅玨一直強調的楚寒是為了我和寶寶好,難道楚寒他現在就是要讓小果假扮成寶寶回到那個瘋女人身邊嗎。我雖然不願意寶寶回到那個虎穴,但是我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把小果推進火坑呀。

“不可以,不可以把小果給那個瘋女人!”我心裏一想到那些,立刻朝著楚寒的背影大聲呼喊,心中似乎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得透不過氣來,腦海中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呼喊“不要再要多一個人為了我們受傷害了”。

“什麼瘋女人?“夢璃聽見我失魂落魄地喊叫,也不覺地緊張起來,沖到軒轅玨面前,揪住軒轅玨的胳膊,瘋狂地問道:“你說過不會傷害小果的,你說過會給小果衣食無憂的生活的,那米拉姐姐的瘋女人是怎麼回事,虧我還相信你,虧我還喜歡你。”

楚寒仿佛是沒有聽見我的喊叫,腳下像是生風一般走向馬車,將小果丟進馬車之後,駕著馬車快速地離開了,只留下一個馬車的背影給我們。

“不要走……”我跟在馬車後面跑著,想要用自己的一雙腳趕上馬匹的四隻腳。“不可以為了我們就傷害小果,你不可以這麼冷血,不可以這麼無情。”

“米拉小姐,杜嫣已經好了,她不瘋了,她想要見自己的兒子。太子殿下是為了不傷害你和小少爺才這樣做的呀,你怎麼可以不理解太子的一番苦心。”軒轅玨就那樣被柳夢璃揪著朝我大聲叫道。

“那小果怎麼辦?難道為了不傷害你們自己關心的人,就要讓別人去替你們承受嗎?”夢璃忿忿地問道。

“你知道什麼?太子殿下不是你想得那麼自私。太子殿下要是想隨便找一個人代替小少爺的話早就一大堆人可以供選擇了,太子殿下就是不想分離其他無辜的母子,囑咐我一定要儘量找到樣貌相似的孤兒,所以我們才會到現在才找到可以代替的人。再說小果有些智障,替他找一個生活無憂的地方不比他現在靠村上那群人的救濟生活強嗎?”軒轅玨喝道。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3:05 PM

第五卷第一章 生育之情和養育之恩

  “娘,壞蛋師傅想要做什麼,他要把小果帶去哪里呀?”寶寶看著小果被楚寒抱走,有些不能理解楚寒的行為,急忙跑到我的面前問道。

“小果去……”我看著絕塵的馬車背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向寶寶講述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想起軒轅玨最後的那番話,“小果去找屬於自己的幸福了。”

“幸福,幸福就是寶寶現在有娘和小白的感覺嗎,小果也去找疼愛自己的娘去了嗎,好呀,寶寶也真心希望小果弟弟開心。”寶寶天真地笑了,然後朝著馬車的方向大聲吼道:“小果弟弟你要像寶寶一樣永遠開心!”

“米拉小姐,我們也出發吧。”軒轅玨走過來說道。

“好。”我看到一邊的夢璃茫然地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輕輕地拉了下她的衣袖,“夢璃妹妹,你現在想要阻止楚寒也已經來不及了,也許我們換個角度想想軒轅玨說得也沒有錯,小果像以前那樣在村子裏面生活也不是長久之計,你也不能照顧小果一輩子,就讓他們去吧,我會拜託軒轅玨好好照顧小果的。”

我再看看寶寶幼稚的真情流露,有些替自己感到羞愧,我們根本不能預料會帶給小果什麼,但是卻在自我安慰的告訴自己小果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在

“恩!我也想明白了,剛才看見小果趴在楚太子肩上的笑臉,我明白也許小果想要的東西,楚太子真的可以給他,我們走吧。”夢璃看著載著小果將來的馬車有些失落,但是在目光對上軒轅玨地時候。那雙落寞的雙眼的中又有了光彩。

我們踏上了去蝶園地路途,夢璃堅持和軒轅玨一起坐在前面的駕車位置上,雖然軒轅玨極力反對。..但是“北燕第一霸”也不是浪得虛名,最終軒轅玨還是投降了。車廂裏就只有我、寶寶和小白。寶寶慵懶地躺在小白地肚皮上,這樣熟悉的一幕,有一種讓我像是回到了以前在景王府的那個下午。娘,小白回來真好呢。”寶寶用手輕輕撓這小白的肚皮,半眯著眼睛愜意地說道。

“嗷”小白像是符合寶寶的說法一樣輕聲嗚咽了兩聲。

“恩。以後我們三個可以永遠地在一起了。”我點頭,看到寶寶滿足的神態想起了小果最後的那一個擁有了全部世界的笑容,我不知道我們大人武斷的決定讓小果代替寶寶回到寶寶親娘杜嫣的身邊,完全不徵求當事人的意見,對小果,對寶寶是對還是錯?

“寶寶,想沒有想過自己的親娘。”我眼神緊緊鎖住寶寶,試探性地問道。

“娘是說以前的娘嗎?寶寶說了娘不要生氣喲。”寶寶睜開了眼睛看著我。

“不會,寶寶說實話。”我搖了搖頭。原來寶寶一直以為杜芷嫣就是自己地親娘。

“寶寶有的時候也會想到以前的娘,可是只是很短暫地時間喲,寶寶現在長大了慢慢的也知道了。那個時候地娘也許有很多不開心地事情才會打寶寶的,而且那個娘在臨走地時候給寶寶帶來了這麼好的娘。所以寶寶現在也不恨她了。”小傢伙支起身子。緊緊地抱住我,滿足地舒了一口氣。

小白看見我和寶寶抱在一起。也湊熱鬧的蹭上來,用它的腦袋在我和寶寶之間不住親昵地磨蹭著,像是在說:“我有了小白和米拉也滿足了。”

“寶寶不應該忘記以前的娘,她很辛苦的把寶寶養大,不管因為什麼事情打過寶寶,但是她還是愛你的。呃……那個,現在娘要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寶寶聽好了,不管怎麼樣寶寶只要記住以前的娘和現在的娘我們都是愛你的。我和她都不是你親生的娘,你想不想知道自己親生的娘是誰,想不想她?”我真想永遠沉溺在現在的溫馨之中,但是我還是決定告訴寶寶真相,我從寶寶剛才的分析自己對杜芷嫣的感情中感覺到我的寶寶已經長大了,我相信他有足夠的承受力來知道這個事實了。

“不是寶寶親生的娘?”寶寶微微愣住了,慢慢地抬起頭,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著我。

“恩,我們都只是寶寶的養母,或者也可以說我們都只能算是寶寶的姨娘。”我認真地解釋道。

“那寶寶的親娘為什麼不要寶寶?”寶寶黯然失神地低下頭,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小白像是感受到了寶寶的不開心,前面的兩隻爪子搭在寶寶的肩上,伸著舌頭添去寶寶兩頰滑落的淚水。

“那是因為……”說是杜嫣開始根本就是居心叵測,寶寶只是一個意外,只是一個逼迫楚寒娶自己的工具的話我怎麼也說不出口,但是我又不想給杜嫣找個冠冕的理由來欺騙寶寶,也許可以說是我自己的私心不想失去寶寶,忽然想到現代社會上的那些還未成年的未婚媽媽生下孩子之後拋棄孩子的理由,“因為寶寶的親娘沒有足夠的準備就生下了寶寶,沒有足夠的準備去養大寶寶,所以只能選擇不要寶寶。”

生育之情和養育之情自古以來就一直被人拿來比較,沒有人能夠清楚明白的回答這個問題,我知道自己現在告訴寶寶他的身世帶給他的困擾有多麼的大,但是作為當事人,他是有權利知道一切的。杜嫣的十月懷胎,不管她當時的心態是怎麼樣的,是她孕育了一個新生命;杜芷嫣在自己只有十一歲的情況下,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擔負起一個新生命的養育重任,雖然寶寶的童年生活也許並不是充滿了歡聲笑語,但是杜芷嫣的辛苦付出是誰也不能忽視的;也許我在那兩位母親面在沒有任何值得說起的地方,但是我占盡了天時地利,我在寶寶受盡折磨的時候出現,用自己的現代人的觀點帶給他雖然顛簸飄離但是還勉強稱得上是幸福的生活。我緊張地看著低著頭細聲哭泣的的寶寶,寶寶的選擇會是什麼呢?

“娘,我不想她,既然她沒有心裏準備要寶寶,那麼寶寶也不應該去打擾她的生活,寶寶很感激她給了我生命,但是寶寶更感激以前的娘將寶寶養大,但是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是娘告訴寶寶的要珍惜眼前人,所以現在寶寶只要和娘永遠在一起就好。”寶寶鎮定地出乎我的意料,一陣急促地抽噎之後,心平氣和地說道。

“恩!”我摟住寶寶和小白,重重地應了一聲。



第五卷第二章 楚越之戰1

  “米拉小姐,我們等下就在這個小鎮上休息一下吧。”軒轅玨拉開車簾說道。

“好。”

透過車簾的空隙,我才發現我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到了一個小鎮,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小鎮,雖然都是土黃色的主打色系,但是這裏和其他地方的西北小鎮的景色大不相同,顏色上比天水豐富很多,隨處可見一些綠色夾雜其中。

馬車在一家客棧模樣的店子門口停下了,我們下了車,寶寶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大概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而神情落寞了。

“客官,裏面請!”店小二十分熱情地招呼著我們進了店。

店中的生意十分的好,樓下靠門口的位置上都坐滿了人,只在靠近樓梯的地方還剩下一張桌子。樓上還有空位置嗎?”軒轅玨看著擁擠的大堂,皺了一下眉頭,指著樓上問道。

“真是對不起,客官,本店由於規模比較小,樓上都是一些客房,如果客官住店的話,小的可以安排將飯菜送進房間裏面去。”店小二十分謙卑地說道。

“米拉小姐,你看?”軒轅玨指著那唯一的一張空桌子徵求我的意見。“我看還是在大堂吧,大堂多熱鬧,在房間吃飯就我們幾個人多無聊。”夢璃吵吵嚷嚷地拉著寶寶就往那張空桌子走去。

“你……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軒轅玨握住拳頭看著夢璃的背影,有些氣急,說話結結巴巴的。

“算了,由她吧,我們就在樓下吃吧。等下我們不是還要繼續趕路嗎。”我看著軒轅玨現在氣急的樣子,搖著頭走向桌子,那麼溫文爾雅的一個玉般地男子就要被夢璃這麼作踐了去了。

“米拉姐姐喝水。寶寶喝水,銀月也喝水。還有小二,把你們店裏好吃的都上上來,這位大爺請客。”夢璃還不等店小二招呼,將桌上的茶杯全部斟上水,喧賓奪主地大聲吆喝著。“好咧那就神仙雞、手抓羊排、珊瑚花枝片、野菜幹煲豬月爭、群雄薈萃、紅燴菜花、上素福袋、彩絲金花咯”店小二大概很少看見我們這麼點菜地客戶。喜逐顏開的一口氣報了八個菜名,喜滋滋地轉身就要離開了。

看著小兒喜笑顏開地樣子,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感覺我們幾個像是擺在砧板上的肥羊,店小二揮舞著刀一陣狂割,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等等”軒轅玨黑著臉大聲喝住了店小二興高彩烈的腳步。

“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如果您覺得菜還不夠的話,您想吃什麼,只要您吩咐小地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幫您辦到。”店小二大概看我們這麼大方的點菜,就把我們當成了貴賓一樣看待。

“你……你是什麼動物居然可以吃這麼多。這麼浪費,你知不知道現在還有很多人飯都吃不上。”軒轅玨不理會店小二諂媚的笑,指著夢璃的鼻子罵道。

“自己小氣就明說。也才幾個菜而已,你就捨不得了。這可是人家和你第一吃飯呢?”夢璃被軒轅玨罵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愣一愣的。

“什麼小氣,你要是能夠全部吃完。那就點,不能的話,嘿嘿……”軒轅玨冷哼了幾聲。

“小氣,大不了我自己付錢。”夢璃被軒轅玨那兩聲冷哼哼得有點渾身不自在起來,賭氣地叫道,這一叫,周圍的人全部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我們這張桌子上。

“小二,你減三個菜,給我們上個四菜一湯,簡單清單點就好,去吧。”我一看周圍關注的目光,我可不想成為眾人地焦點,一看軒轅玨和夢璃之間的爭執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於是自己招來小二吩咐下去。

“聽過一首詩嗎,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嗎,不過就看你這麼大老粗地樣子,也知道你肯定不知道。”軒轅玨說道。

“誰不知道了,你不要小看人,後面兩句是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夢璃得意地揚著頭接下去說了後面兩句。

“原來你知道呀,知道還這麼暴發戶的浪費……”哥哥怎麼和夢璃姑姑像是小孩子一樣,總是在拌嘴呀?”一直沉默地寶寶看著軒轅玨和夢璃之間地鬥嘴終於有了反應。

“寶寶聽過一句話嗎,不是冤家不聚頭。還有寶寶以後不要叫軒轅玨大哥哥了,以後叫軒轅玨叔叔,知道嗎?”我一聽寶寶對他們兩個稱呼,憑空給軒轅玨和柳夢璃之間加上了一個輩分之間的距離,這不是硬生生要扯開這對鬥氣冤家嘛。

“為什麼?”軒轅玨和夢璃地注意力一下子全部被吸引了過來,異口同聲的問道,兩個人終於有了心意相通的時候。

“寶寶叫你大哥哥,那麼你以後就得叫我阿姨,你願意嗎?”我對著軒轅玨說道,然後又轉向夢璃,“要是寶寶叫他哥哥,你又是我妹妹,那麼你也是他的阿姨了,你願意嗎?”

“不願意!”兩個聲音又同時響起。

“菜來咯”店小二的動作十分麻利,很快就把我們的才布上了桌子,菜色看上去很是讓人垂涎欲滴,沒想到在這個破地方還能看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大家不要吵了,趕緊吃吧,等下還要繼續趕路。”我說道。

終於我們這張桌子恢復了平靜,周圍桌子上人的聊天也慢慢飄進了我們的耳朵裏面。

“兩天前的那場戰鬥真是詭異到極點了,你是沒見過,我們西楚的士兵在戰場的時候根本還沒來得及衝鋒陷陣就被東越地妖術打亂了陣腳……”靠近我們桌子的一個穿著紅色錦緞長衫書生模樣的傢伙神神秘秘地說道。

原本我無意偷聽別人之間地對話,但是他的說得內容對我有著巨大地吸引力,東越和西楚已經開始戰爭了。我怎麼沒聽說,這兩天我們周圍一點戰爭的跡象也沒有呀。我停下手中的筷子,豎著耳朵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身旁的那張桌子上。

“搞地你好像真的見到了似的。我可是記得你兩天前一直泡在天香樓的賽西施姑娘的溫柔鄉里呢。”旁邊一個青衫的傢伙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一下子就揭了紅衣書生的老底。

我輕笑了一聲。原來是個吹牛皮的,但是一想又不像,酒喝多了想吹牛也不會扯上這樣地話題呀,我疑惑的看著那個書生。

“我是沒有親眼看見,但是我有個兄弟可是當時就在戰場上。”紅衣書生的吹噓被人揭穿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說話地語氣不免大起來。

戰爭是直接威脅到百姓生活的大事件,紅衣書生地這聲大叫立刻像是轟天雷擲進了現場一樣,整個客棧地大堂的食客全部都停下了筷子,聚焦在他身上。

“這位兄弟要是知道兩國戰爭地內幕不妨給大家講講吧。”死寂了片刻之後,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

“好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潘賽安今天就豁出去了,給大家說說。這件事情本來說出來是要殺頭的。但是為了證明我潘賽安不是在這裏胡言亂語,我就把事實和大家說了。這戰場的事情自然只有親身參加了戰鬥的士兵才會知道,而且上頭髮了話的。所有人不許將現場的事情將出去,因為我們西楚打敗。說出去是我們的恥辱。大家肯定要問我是怎麼知道我。我告訴大家我的消息就來自參加過那場戰爭的士兵之口,我兩天前碰到了一個逃兵。”紅衣書生說道關鍵之處。停了下來,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嘎吱了一口。敗,再世祭司明明占卜天象說是我們西楚勢必一統天下的?”人群中有個傢伙似乎並不相信紅衣書生的話,反駁地叫到。

再世祭司?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全身不住一顫,那個人剛才說再世祭司占卜天象說西楚勢必要一統天下?可是再世祭司不是杜芷嫣嗎,杜芷嫣走了之後也就是我了,可是他口中的那個再世祭司是誰?難道是杜嫣?我沒有見過杜嫣,但是他們是姐妹,長相一定相似,又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這麼多年,想要冒名頂替應該時間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那個再世祭司就是杜嫣的話,那麼後來楚寒的一系列舉措也就全部得到了解釋。

果然西楚王楚霸天想要利用再世祭司的特殊身份來替自己奪取天下了,這一切都應驗了當初秋娘臨走前的話,再世祭司活著終究對天下是個威脅。

“米拉小姐……”軒轅玨想要說什麼,我抬手阻止了,示意他認真聽下去,不管楚霸天用了什麼手段去愚弄百姓,我現在想要知道的只是那場戰爭的情況。

“失敗一次不等於是就不能統一天下了,那位兄台,請你牢記這一點。好,現在請認真地繼續聽我講,大家都知道我們西楚和東越現在已經開始戰鬥了,但是戰火還沒有蔓延到我們這裏來,但是我相信大家都是關心的,是不是,因為這畢竟關係到我們西楚百姓……”紅衣書生潘賽安像是在做學術報告會一樣,對戰爭和民生的關係大放厥詞,完全偏離主題。快說關鍵的,不要在這裏誇誇其談。”人群中有人不耐煩起來。

“好好好……,原本想跟你們講清楚的,既然你們這麼不耐煩,那就先講好了。那天戰爭開始于清晨的黎明十分。在兩軍對壘的時候,我們就發現東越的士兵和平時不大一樣,他們沒有穿上鐵鎧甲,沒有拿著兵器,全身上下都披著藤條鎧甲,手中拿的是一頭削尖了的木棍,兩邊的士兵更是奇怪,就臉藤條的鎧甲都沒穿,兩人一組舉著一塊黑乎乎地石頭。”

“平時咱們交那麼重的稅,就養了一群這樣的酒囊飯袋……”

“我們西楚的軍隊是做什麼用的,難道我們的如此堅硬的鎧甲還比不上東越的藤條,難道我們的利刃還輸給了東越的木棍,就算我上去也不會這麼遜。我總算明白你說的詭異了,我看我們西楚真的是鬼上身了,這樣的力量上的懸殊都會失敗。”人群中有人聽到這裏已經開始罵罵咧咧開來了。

“你們先別急著罵人,事情並不是你們想得那樣,聽我慢慢道來……”紅衣書生又用他那不急不緩的語調高談闊論開來。

我聽著潘賽安的話,漸漸明白到他說的那個詭異的現象是什麼了,明白東越的士兵身上為什麼沒有一寸鐵,原來司徒瑞祈早就做好了準備來打這場仗了,想的就是要給就是西楚一個出其不意,一個慘重的下馬威。

應該說司徒瑞祈的計畫開始於我們在霧水村相遇的那個時候,那兩邊士兵手中的黑石應該就是霧水村的磁石吧,將那些磁石用到戰場上,西楚的那些穿著鐵鎧甲、拿著鐵制兵器的傢伙根本就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拿著它們反而還會加重他們的負擔。

你想想穿著厚厚的鐵衣站在巨大的磁場中央,能夠維持住自身的基本平衡已屬不易,哪里還有精力再去應付戰場上的敵人呢?對於古代士兵來說,在戰場上遇到這樣的事情,大概也只能用“詭異”二字來形容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3:06 PM

第五卷第三章 楚越之戰2

  “一定是那些黑乎乎的石頭搞的鬼!”

“你笨蛋呀,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還要你說,是人都知道是那些石頭搞鬼了,我猜一定是東越請高人做法,在黑石上面施了咒語,所以我們的軍隊一往前沖,進入到黑石陣的時候……”

“那我們偉大的再世祭司怎麼不跟著軍隊呢,我想只要再世祭司在場,那麼東嶽人的詭計就施展不了了,哎”

“可惡的東越人,但是更可惡的是我們西楚的軍隊,居然這麼不堪一擊……”

“我看還是收兵算了,其實現在三個國家之間彼此相干無事地相處著,比起以前在大周時期的生活已經好過很多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其實我們百姓要的不就是安居樂業嗎……可是大王……”

“是呀,大王為什麼一定要統一天下呢,當初三分的可也是有大王呀?”

“哎,上頭一天到晚地想著爭權奪勢,可是害苦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了,我們只是要有一口飽飯吃就可以了……”

“現在的問題是據說大王想征天下的念頭是根據祭司的占卜而來的,再世女祭司明明說我們西楚是要一統天下,否則天下將會有大災難的,大王這也是要救民於水火而已,是順應天意而為……”

“該不會這個祭司是假的吧……”

“不可能吧,五年前再世女祭司那些拯救世人的事情我還記憶猶新呢。”

“哎……這個世道呀……”

“我看關鍵問題還是在再世女祭司身上……”

紅衣書生潘賽安的一番被他添油加醋、精彩絕倫的講演引起了大家地議論紛紛,一時間眾說紛紜,什麼樣的猜想都出來了,有些食客說道氣惱之處已然開始敲桌子摔板凳。整個客棧的大堂像是炸開了鍋地粥一下子沸騰起來。

“米拉小姐……”軒轅玨看著一直沉默不語地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都知道是不是?”我猛地抬起頭,死死盯住軒轅玨的臉,他一直跟著楚寒。那麼就一定是楚寒地骨幹下屬,這麼重大的事情沒有理由他們不知道的。居然一直瞞著我們。

“太子殿下和我一起出發的時候戰爭還沒有開始……”軒轅玨想要避開我的問題,但是面對我如針芒地目光無法掩飾,只得蒼白無力地說道。..

“但是所有的計畫你們都知道的,從一開始你們都已經計畫好了,應該說你生病的時候都是策劃好了的吧。開始是你假借生病引我出現。然後你找來楚寒,接著就是楚寒假裝和我好,其實你們就是想要我的這個軀體,這個再世祭司杜芷嫣的軀殼,後來因為一些意外你們改變的計畫,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在霧水司徒瑞祈的出現打亂了楚寒地計畫,最終的結果就是我離開了你們的掌控。但是你們並沒有放棄,然後你們就把目光放在了杜嫣身上。她和杜芷嫣是姐妹,除了樣貌上十分相似之外,她還對杜芷嫣地習性更是十分的熟悉和瞭解。所以你們就決定讓她來代替杜芷嫣。但是杜嫣也不是傻子,不會你們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地。楚寒這次過來帶走小果就是為了要討好杜嫣地歡心。好讓她同意和你們合作。我早就該想到楚寒不可能那麼好心的只是因為同情心就幫杜嫣找回兒子地。

這場戰爭你們早有預謀,先用杜嫣來假扮再世祭司。然後她出面說一通西楚應該順應天意如何如何,你們這根本就是在愚弄百姓,你們就是想把你們自己的野心變得名正言順,堂而皇之。可是你們萬萬沒有想到你們的如意算盤又被司徒瑞祈打破了,司徒瑞祈可是個強敵,他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所以在戰爭的一開始就給你們來了個下馬威。”我看著軒轅玨閃避的言辭,頭腦一下子一熱,開始口不擇言起來,我像是在放連珠炮一樣一句接著一句,在我的語言攻擊之下,我看見軒轅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慘澹地沒有一絲血色。

“米拉小姐,你不要激動,你可以說我虛偽,說我假裝生病,你說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是這一切和太子殿下沒有一點關係,利用再世祭司的身份為擴張正名,要杜嫣假扮杜小姐的事情都是大王的意思,米拉小姐你不可以懷疑太子殿下對你的愛……”軒轅玨臉色慘白,口微張,似乎被我的話完全嚇到了,我一停下來,他慌忙地說著。愛,哼……愛他個大頭鬼,他的腳長在自己身上,沒有人會逼著他做他不想要做的事情。”要是他自己不願意,他又是太子有誰能夠逼他來做這些去討好杜嫣。

“米拉小姐,如果你還是在記恨小果的事情的話,請你相信太子真的是為你好,如果不是太子親自來找少主子,那麼就要是其他人來了。太子殿下來的話可以確保你們的安全,但是要是別人可就說不準了……”

“哐哐哐”一陣緊鑼密鼓的敲鑼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談話,也讓沸騰的大堂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客棧門口。

幾個紅衣黑帽衙差裝扮的人堵在門口,帽子稍稍有些不同的為首樣子的人在大家的注視下走了進來。

“咳……咳……我聽說有人在這裏非議國家大事。”在大堂中間站好,用手撫了撫官服,然後左手插腰,右手按在腰間的刀上,咳嗽了兩聲亮了亮嗓子。虎,去把那個擾亂民心的刁民給我抓起來。”說完之後,非常熟練瀟灑的抬起左手向前一揮,兩個衙差站了出來,像是兩座山一樣矗立在他身後。他們的出現使得大堂內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跟在那兩個龐大地身影上,在他們走過自己的時候,所有人都明顯的長歎了一口。知道官差口中地“刁民”不是指自己。兩個壯碩的衙差直奔我們這個方向而來,我並不擔心。因為那個剛才滔滔不絕地講得起勁地那個紅衣書生正抖抖瑟瑟地站在我們面前,剛才英俊瀟灑、意氣風發的樣子似乎只是幻影。兩位元衙差的目標已經很明顯,這麼不拐彎的直奔目標人物,看來是有人通風報信了的。

“我是一等良民,你們為什麼抓我!”紅衣書生潘賽安地衣服顏色和抖抖瑟瑟的模樣十分好辨別。兩位衙差一下子就鉗制住了他。他一剛被抓住,像是馬上又換了一個人似的,一下子又變得勇猛起來,試圖掙扎著大聲叫囂起來。

“一等良民?哼的就是你們這樣自稱一等良民的刁民,有人去衙門告密,說這裏有人在散佈有損大王威名的消息,擾亂民心,本差爺念在你初犯沒有當場砍了你就已經十分仁慈了,你最好安分點。”為首的官差冷哼了一聲。朝那兩位虎背熊腰的衙差揮手向下示意,那兩位一接到老大的意思,兩人十分明瞭地相互對視之後。又非常默契地一人捂住紅衣書生的嘴巴,一人掄起拳頭朝潘賽安的肚子上打了過去。兩人地動作幾乎在同一時間完成。一聲悶吼之後,紅衣書生徹底安靜下來了。

我冷眼看著那群官差的行為。天下烏鴉一般黑,在現代能夠出現城管打死無辜路人地事情,那麼在現在這樣沒有言論自由地時代官差更是如“虎狼之師”一般,百姓說點有損國家威嚴的事實就被稱為“刁民”,幸虧這個潘賽安是個弱不禁風地書生,一下子就老實了去了,我想如果潘賽安有本事再掙扎一下的話,怕是鼻青臉腫,胸骨斷裂什麼的是一定的了。

我看著那群官差,似笑非笑,軒轅玨看著我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他大概以為我又要上前多管閒事了,我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軒轅玨,伸手拉開他的胳膊指了指一旁真正的要多管閒事的人。柳夢璃已經捏緊了拳頭,小臉漲得通紅了,看來已經是瀕臨爆發的邊緣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沒有一個人去阻止她的話,那麼她一定就要衝上前去了“行俠仗義”了。

其實軒轅玨大可以不必擔心我,我有的時候是喜歡多管閒事,但是是要看看物件,對於一個花花腸子又喜歡吹噓的傢伙我是不會伸出手的,他根本就是需要被稍稍教訓一下,雖然看上去這個教訓稍稍有些重了。

衙差對潘賽安粗暴的舉動對人群起到了很好的震懾作用,大堂裏面的人都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垂眉順眼,小心謹慎地呆在原地。

“大家不要緊張,我們當差的是知道誰是良民誰是刁民的,良民是會好好對待的,只有刁民才會被稍稍教訓教訓。今天這個刁民在這裏說的一切,大家走出這個門檻就要全部忘掉。我們西楚是最強的,我們的大王是最強悍的戰士,過兩天我們的大王會協同太子殿下親征東越,到時候再世祭司也會在戰場上掃蕩東越一切陰謀詭計,為我們的士兵祈福,為我們的國家祈福,我們西楚是一定會一統天下的,那個時候我們西楚的人民就是上等人,到時候大家等著享受榮華富貴吧。西楚必勝”為首的官差看官服根本就是個沒品沒階的東西,但是官腔十足,派頭十足。而且似乎受到楚霸天的軍國主義思想的影響十分嚴重,在吼道最後一句“西楚必勝”的時候眼中的光芒掩蓋一切。

“西楚必勝”

“西楚必勝”衙差和大堂的食客全部跟著為首的官差一起呼喊起來,大堂一下子又沸騰起來了,我看著這一切,只能沉默。



第五卷第四章 不是很難的選擇題

  “西楚必勝”

“西楚必勝”

“保衛西楚!打倒東越!”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被官差撩撥起的狂熱的人群,我們趕緊閃了,一剛上馬車,我就迫不及待地拉住軒轅玨問起來。

“米拉小姐你想問什麼,你是說那些人呼喊的口號嗎?”軒轅玨低著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口號?楚寒的親征?再世祭司的陪同?這一切到底是什麼鬼?”我拋出自己一個一個的問題。

“米拉姐姐,你就讓他一個一個的回答吧。”柳夢璃看見軒轅玨委屈的小媳婦的樣子,趕緊出聲替他說話。

“好,一個一個來,那個西楚必勝什麼的怎麼回事,那些人為什麼開始呼喊的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下子像是精神振奮起來,感覺上像是被人催了魔法。”我明白自己想知道真相的心情太過焦急,於是接受了夢璃的建議,一個一個問題的問起來。本來想說像是磕了藥的,但是想到現在可能還沒那些東西。

“在西楚建立起來之後,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西楚是強大的國家,我們的士兵是所有人都必須尊崇的,那些士兵死去的靈魂會永遠地遊蕩在西楚大地上保護著我們,在我們的心目中西楚就應該是戰無不勝的。也許第一場戰爭的慘敗會搓了我們的銳氣,但是事實上我覺得東越的這一步也不是明智之舉,這樣的結果是西楚地百姓不能接受的,這樣只會激起百姓心中的鬥志,參軍地人會越來越多。大家都要維護自己心中西楚這個強國的形象。”軒轅玨感激地看了一眼柳夢璃,輕聲說出了那些百姓後來狂熱反應地根由。原來感覺上現在的西楚就跟二戰時期的日本很相似,百姓全部生活在軍國主義的薰陶之下。變得十分地狂熱,十分地激進。

“那麼後來那個官差說的楚霸天和楚寒要親征地消息你知道嗎?”我繼續問道。

“米拉小姐。請相信我,太子殿下和我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大王的這個決定,也許這只是大王要安定民心的一個藉口而已。”軒轅玨抬起頭,十分肯定地說道,生怕我再次會誤解楚寒一般。但是在說到後來楚霸天的時候,明顯有些自欺欺人。

“藉口,你覺得你們大王的這些話只是藉口?哼,楚寒真是讓我傷心了,原來至始至終我什麼也不是,杜芷嫣也什麼也不是,只有權勢才是他最想要的。”我感覺自己很想笑,軒轅玨這麼維護楚寒,可是……楚寒還是那個楚寒。那個狂熱好都戰的楚霸天的兒子,血液中流淌這個人狂熱的血,我們相處了這麼久。我對他沒有一絲影響力,我還曾經天真地勸他放棄一切和我們一起去浪跡天涯。那永遠只能是一個無法實現地夢。他要和他的父親一起親征了。他仍舊和他的父親一樣,永遠權勢第一。他地父親可以為了天下殺了他的母親,那麼他呢?

“米拉小姐,太子殿下經歷地事情太多,太會忍受,不管他心裏有多苦他只會自己一個人去扛,但是我相信太子殿下和大王是不一樣地,還有我堅信太子殿下對您的愛,不管你是杜芷嫣小姐還是米拉小姐,太子殿下都是始終如一地愛著您的。..”軒轅玨看到我的冷笑,有些急切地說道。

“不說這些了,反反復複你都是在幫楚寒說好話,再世祭司怎麼回事,杜嫣沒有靈力,她在戰場上能做什麼?”我問道。

“在戰場上再世祭司什麼也不需要做,大王要的只是再世祭司在百姓心中的那個威信,那份神聖的信念。有的時候精神上的引導勝過一切。”軒轅玨見我不想再說那個問題,也放棄了繼續替楚寒說好話,安安分分地回答道。

“軒轅玨,你覺得楚霸天的做法對嗎?”我低下聲音,默默地看著軒轅玨,在我的心目中軒轅玨應該不是一個軍國主義者,從他救治了那麼多人,被人尊為神醫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一個悲天憫人的大夫本性是善良純真的。

“米拉小姐,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是大王的臣,大王要我做什麼我就必須做什麼,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也不敢對大王的決定做出任何非議。”軒轅玨楞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

“我一直以為你是不一樣的,我以為你會有自己的想法,原來你根本也只是一條聽話的有用的狗。”我失望地看著軒轅玨,原來他也是一樣,這個時代的人似乎都很愚忠,莫名其妙的愚忠,不計較一切的愚忠。

“玉面淫賊,我對你也很失望,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沒有個性的人。”夢璃也失望地看著軒轅玨說道。

“娘,軒轅叔叔怎麼會是狗呢,狗可是看見我們家小白就會嚇得瑟瑟直抖地膽小鬼,是吧,小白。”一直坐在一邊和小白說悄悄話的寶寶忽然也插上了一句經典的,一邊說著還一邊朝著小白“是吧”了一聲,小白也十分合作地“嗷”了一聲。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男人有自己生來就必須要去做的事情。”軒轅玨被寶寶的話羞得滿臉通紅,逼著氣怔了很久,然後長歎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句超具哲理性的話,很深奧也很複雜,我不能明白。

“難道女人生來就沒有自己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嗎?”我不解,軒轅玨這個是什麼鬼想法。

“我同意米拉姐姐的意見,我們女人生來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比如我就是要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享受自己已經得到的,爹爹說我能夠做好我說的這兩點。我地人生就很完美了。”夢璃的觀點永遠是那麼的出乎人地意料,但是仔細想想又是那麼的意味深長,富有哲理。人生本就是那樣地,不是嗎。

“你懂什麼?我們男人要遵守自己的承諾。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軒轅玨說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軒轅玨還有這樣的想法,可是他的承諾是什麼,是對什麼樣地人,難道因為對一個人的承諾就可以去傷害其他的人嗎?

“因為對一個人的承諾去傷害其他無辜的百姓。你覺得自己的所謂尊嚴重要嗎?你覺得自己的愚忠有價值嗎?”我盯住軒轅玨問道。

“我不知道,米拉小姐你不要再說了,我有自己的堅持。”軒轅玨開始逃避我的問題。

“那好,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現在就分開吧,你有你地事情要去做,而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去做。”我看著軒轅玨的堅持,這也許就是時間空間相隔千里地不同時代的代溝。

“不可以,我答應了太子殿下要帶米拉小姐去蝶園地。”軒轅玨抬起頭拒絕道。

“當初楚寒給我兩個選擇。我現在也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我們走,二是帶著我和寶寶地屍體去蝶園。請選擇。”我的語氣很平淡,其實我可以猜到軒轅玨地選擇。我也不是故意想要為難他。但是我們的追求不一樣,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他要的是去實現自己祖輩的諾言。而我要去阻止這場戰爭,我不是一個博愛的世界和平的維護者,我曾經想過遠離這裏的一切和寶寶一起去逍遙江湖,但是今天走到了這一步,讓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了這麼多的事情,我覺得自己有那個使命必須去要完成它。就像是那個百姓說的那句“也許關鍵就在再世祭司身上”,杜芷嫣已經死了,她的身體我在使用,她的靈力也屬於了我,現在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完成她的使命呢。

“米拉小姐,你這是強人所難,你明知道我答應了太子送你們去蝶園是不可能讓你們走的,但是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出事的……”軒轅玨面對我說的選擇,左右為難。

“玉面淫賊,你就讓米拉姐姐走吧,要不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不要再理會什麼承諾了,他答應給你什麼了,我讓姐夫都給你。”夢璃看著軒轅玨懇求道。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什麼都要扯上利益嗎,庸俗!”軒轅玨瞟了一眼柳夢璃,鄙棄地說了一聲,“米拉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

“寶寶,把那個無敵殺殺殺拿來,如果軒轅叔叔不讓我們走,我們就一起吃了它,一起死,你怕嗎?”我朝寶寶使了一個眼神,有些視死如歸地問道。

“寶寶不怕,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寶寶如果不能和娘一起浪跡天涯,過上逍遙自在的日子,寶寶寧願死去。”寶寶先是楞了一下,而後非常合作地、聲情並茂地說了一通。

小白也非常適時的站起身子,看著軒轅玨,然後走到車廂邊上,朝著車廂做著撞頭的姿勢,好像在表示自己也一起求死的決心,寶寶一見立刻心疼地沖上去寶寶小白的頭假意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和我擠著眼睛,這個小鬼精,都不知道把小白也教育成什麼樣子了。

“米拉小姐……你們不會是來真的吧,那麼軒轅玨寧願自己擔上不忠不孝的駡名也不會讓小姐和小少爺出事的。”軒轅玨被我們三個天衣無縫的表演唬得一愣一愣地,徹底投降,被我們拿下。

“呃就是說你同意放我們走了?”我把自己理解的他的話解釋了一遍。

“是的,但是前提是我得跟著你們。”軒轅玨說道。

“什麼?你要跟著我們監視我們?”我驚呼。

“不是監視,是保護,上次你們可以在荒漠中碰到山賊,幸虧是碰上了太子殿下的故交才得救,這次無論如何我得跟著你們。”軒轅玨有著自己的堅持。“可是你的武功也不怎麼樣,怎麼保護我們?”我想起了當時秋娘的那個事件,情不自禁地小聲嘀咕了聲。

“武功再不怎麼樣也比你們幾個強。”軒轅玨堅持。

“你不要小看人,我們還沒比試過呢,其實有我保護米拉姐姐你就可以放心了,但是如果你跟著做個小嘍也是可以的。”夢璃什麼事情都要和軒轅玨抬上兩槓,“米拉姐姐,就讓他跟著吧,有個駕車的免費勞力也是好的。”

“好吧,但是什麼都要聽我們的,你現在只是我們雇來的免費的駕車的勞力,不能要錢,不許反抗,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要不馬上開路閃人。”我想了想有個男人跟著也確實會方便很多,而且也可以順便培養一下夢璃妹妹和軒轅玨的感情。

“娘,那我們現在去哪里呀,小白現在也找到了,我們還去北燕嗎?”寶寶撲到我的懷裏問道。

“我們去東越和西楚的戰場,我們要去阻止這場戰爭,寶寶害怕嗎?”事情在哪里開始的就要在哪里結束,我們現在就去兩國交戰的戰場。

“米拉小姐,那裏很危險,還是不要……”軒轅玨聽我的決定,想都沒想就開始否定我的想法。剛才我說什麼了,寶寶你復述一遍。”我指著軒轅玨,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娘剛才說,軒轅叔叔現在是是我們雇來的免費的駕車的勞力,不能要錢,不許反抗,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要不馬上開路閃人。”寶寶一字不差地將我剛才的話全部說了一遍。

“軒轅玨,你現在又是兩個選擇,一是沉默,二是離開。”我繼續做了一條只有兩個選項的單選題給軒轅玨。

軒轅玨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轉過身子,扯著韁繩開始了我們新的旅程。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3:09 PM

第五卷第五章 靈力1

  “軒轅玨,我們現在要去哪里?”雖然我們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已經確定了,但是我卻不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在哪里?

軒轅玨直著身子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駕車位上,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我的問話一般。

“軒轅玨,你耳朵背了嗎?我們現在要去哪里?”這小子不會是在耍性子呢吧,我提高聲音不依不饒地問道。前面的那個身影像是和我們隔絕開了,對於我高分貝的吼叫沒有意思反應。

“你……”我蹭蹭蹭地爬到前面,伸手拍上軒轅玨的肩膀。

“是小姐說我現在不能說話只能沉默的,所以軒轅玨很聽話地選擇了沉默。”軒轅玨頭也不會,悶著聲音說道。

“啊!好吧,我現在批准你說話,告訴我我們現在應該去哪里才可以碰到兩軍。”他這算不算是反抗,我無奈地捏著拳頭朝著軒轅玨背後的空氣狠狠掄了幾拳。

“我們去木棉城,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下一場戰爭大王一定會選擇先攻擊那裏的。”軒轅玨回答道。

“為什麼?”木棉城,是因為那裏長滿了木棉嗎?戰爭為什麼要選擇長滿木棉的地方,這個時節的木棉應該已經凋謝了吧,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因為那裏的地勢原因,很適合馬戰,東越人和我們西楚人比馬戰的話,東越的騎兵根本不解一擊。”軒轅玨的回答簡單明瞭。

“卑鄙!”楚霸天還真是會揚長呢,就連打仗都要挑有利於自己的地點。

“東越人用詭計戰勝西楚一樣卑鄙!”軒轅玨淡淡地說道。

“不過不見得楚霸天就會如願,東越人既然不擅長馬戰,就不會傻傻地跑到木棉城和你們西楚打吧?”我轉念一項。..司徒瑞祈也不是省油地燈,既然他楚霸天這麼想去木棉城,司徒瑞祈沒有理由猜不出來原因。沒有理由會乖乖地如了楚霸天的意。

“大王不會打沒有把我的仗,我猜大王一定有萬全之策將東越軍引到木棉去地。”軒轅玨說道。

“那咱們就賭賭看!”我看到軒轅玨那麼肯定的語氣。有些氣惱。

“這一戰西楚必勝!”軒轅玨語氣十分肯定,似乎像是已經看見了戰爭地結局一般。

“駕車!”我丟下這麼一句之後,氣鼓鼓地將頭縮回了馬車,我不明白他軒轅玨怎麼就可以這麼肯定西楚必勝呢。

“米拉姐姐,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回去通知姐夫這邊的事情。也不知道姐夫那邊得到了消息沒有,米拉姐姐,我現在有點擔心。”夢璃抓住我的胳膊,心思重重地說道。

“我想慕容霽應該已經知道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個人認為你最好還是回一趟北燕比較好。”我說道。

“哎是……”夢璃留戀萬分地看著車廂外駕車位的那個方向。

“要不我讓軒轅玨送你回去吧。”我笑了笑,夢璃妹妹是放不下這邊的軒轅玨呀,這個小丫頭這次看來真地是情根深種了呢。

“好……”夢璃眼神一亮,嘴巴笑咧開了。但是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就收起了笑容,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夢璃還是不要了。”

“為什麼?”我不明白夢璃明明就很開心軒轅玨送她回去,怎麼又不要了呢。

“姐姐說璃兒不可以什麼時候都想著自己一個人。現在米拉姐姐比夢璃更需要軒轅玨的幫助。所以璃兒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夢璃說道。

“璃兒不要擔心我,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要追求自己想要的,既然我們的璃兒這麼鍾情于我們的軒轅小神醫,那就勇敢地抓住他吧。”我調侃道。

“還是不要了,我在米拉姐姐身上學到了很多,米拉姐姐真的和姐姐說的一樣,是個善良美麗的姐姐。米拉姐姐放心,軒轅玨絕對是我柳夢璃地囊中之物了,我柳夢璃看上了他,他就一定跑不掉的,等我通知了姐夫立刻就開始我的千里追夫大行動。”夢璃握緊拳頭,做了一個加油地手勢。

“可是米拉姐姐也不放心璃兒一個人上路。”我想起小丫頭火爆和愛打抱不平的性格,還是有些替她擔心。

“米拉姐姐你放心,這一片是我璃兒地天下,我經常在這一片晃蕩地,絕對沒有問題。”夢璃妹妹拍拍自己的胸脯自豪地說道。

“好,那璃兒一路小心。”

“璃兒姑姑,路上小心,小白快過來謝謝璃兒姑姑成全了我們。”寶寶拉著小白一起向璃兒揮手。

“才不是成全,我柳夢璃才不要一個三心二意地神獸呢,哼”夢璃沖小白做了一個鬼臉,轉身拉開了車廂的簾子。

外面一陣小聲的悄悄話之後,馬車停下了,夢璃離開我們踏上了回到北燕的路途。

“娘,咱們要怎麼去阻止這場戰爭呀,寶寶覺得我們站在中間的話,好像別人不會聽咱們的,那麼多人要是一起沖上來,恐怕只會把我們踩扁了吧。”寶寶見車廂裏面沒有了外人,就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憂慮,說完之後好像還在為自己的膽小而羞愧地低下了頭。

“寶寶說得有道理,娘現在也在想呢,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小傢伙羞愧什麼呢,我其實還不是一樣害怕自己一上去就被踩成了肉餅,我現在又不能使用杜芷嫣的靈力,我要如何才能讓別人相信我這個身體才是真正的再世祭司呢?

“啊……娘還沒想到辦法。”寶寶猛地抬起頭,詫異地驚張著小嘴看著我,然後輕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寶寶相信娘一定有辦法的,以前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娘都會有辦法的,寶寶相信娘。”

“寶寶有見過以前的娘用過靈力嗎?”我試探性地問著寶寶。

“靈力?是什麼?”寶寶不解地看著我。

“靈力就是有種你看不見的東西,但是很神奇,可以做到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向寶寶來解釋“靈力”一詞。

“哦,我明白了,我記得有一次,以前的娘就是這樣伸手懸浮在吳大娘的胳膊上,吳大娘摔斷了的胳膊就被接上了呢,後來吳大娘還請我們吃燒雞呢,可好吃了。但是後來太多人來找娘治病,娘就帶著寶寶半夜搬走了。”寶寶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一件符合我的“靈力”條件的事情。

“那寶寶還記得那個時候的娘在就吳大娘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動作或者是說什麼話嗎?”我示意寶寶再繼續深入地想想,我期望能在寶寶這裏尋找了開啟杜芷嫣靈力的“鑰匙”。

“那個時候娘似乎這樣,這樣了……”寶寶將手伸到耳邊像女人一樣挽起自己的鬢髮的樣子,然後停了下來,然後像是又想起什麼似的大聲驚呼道,“那個時候的娘還說了一句話,聲音很小,要不是寶寶當時就站在她身後肯定聽不見的。”

“什麼話?”我迫不及待地抓住寶寶的胳膊,我感覺那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第五卷第六章 靈力2

  “我到底該不該幫助她呢。”寶寶先是神神秘秘地看著我,然後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道。

“什麼?”我瞪著小傢伙,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這個小傢伙他居然開始敢調戲我,他老娘了。

“那個時候她是這麼說的,寶寶沒有撒謊。”寶寶被我陡變的神色嚇了一跳,似乎知道自己的玩笑有些開得不適時宜,揪著小手小聲的嘟囔著。

“好,沒撒謊就好。”我頹廢無力地仰躺在車廂裏,心裏覺得好煩,原本以為從小就和杜芷嫣在一起的寶寶會知道點什麼,可是現在唯一的希望也被撲滅了,一切又恢復到了當初,我又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頭緒也沒有了。杜芷嫣當初離開的時候只是說將靈力留給了我,可是怎麼就不告訴我應該怎麼去用它呢,我覺得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個擁有億萬資產的富翁被困在了空無一人的荒島上,無法從外界尋求到幫助,一個人困在島上看著一箱箱的黃金而一籌莫展。

馬車有些顛簸,我的骨頭和堅硬的木板不斷地分開、撞擊,這樣的一分一合使得我全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痛,但是我就是不想起來,就這麼放任著這樣的分離和撞擊,似乎這種疼痛可以讓我心中的那股子無法遏制的煩惱減輕一些。

“娘……,你生寶寶的氣了嗎?”寶寶趴在我的臉上,小聲地問道,說話的時候那股淡淡甜味的香氣充斥著我的鼻腔。

“沒有,娘有些累了,寶寶讓娘休息一下吧。”我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面對寶寶我無法生氣,但是我現在真地很累,不僅僅是身體累。更是心累。

“好吧,那我讓小白給娘做枕頭。..小白的肚子枕著可舒服呢。”寶寶有些討好地說道。

我抬高自己的頭,以行動回答了寶寶地提議,有舒服的東西枕著,何樂而不為呢,再說小白這傢伙自從回來之後只知道和寶寶兩個人在那裏說悄悄話。根本就當我是隱形人,好歹當初救他地是我吧,那現在就罰它做我的枕頭來安慰我受傷的

“唔……!”小白抗議地低唔了一聲,可是耐不住寶寶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認命地側躺在我的頭下麵。我滿足地重重地將自己地腦袋擱了上去,很明顯感覺頭下面那個軟軟的身體顫了一下,嘿嘿,一點也不同情小白。

枕在小白的肚子上面,很軟很舒服。身上的骨頭和車板撞擊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很多,慢慢地我似乎進入了精神和肉體分離的狀態,似乎自己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是又像是睡著了一般。

“你在想這如何才能使用我,對不對?”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有個聲音在和我說話。

“你是誰?”我可以聽見那個聲音但是我卻無法判別聲音的來源在那裏。我不斷地環視著四周。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哪里,到處是昏暗地黃色。滿眼的昏黃,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見,“你在哪里?”

“我在你的身體裏面,你看不見我地。”那個聲音又響起。

“身體裏面,那我現在在哪里?”我被那個聲音的回答搞地莫名其妙。

“現在和我說話地是你的魂魄。”那個聲音解釋道。

“魂魄?暈……”我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不過不知道魂魄會不會暈。

“你先別暈,我現在告訴你如何使用我。”那個聲音發現了我地不對勁,急忙說道。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使用你。”我連他是誰我都不知道就說我要用它。“是你自己用念力將我呼喊出來的,我是潛伏在你身體裏面的原本屬於杜家的靈力。”那個聲音說道。

“靈力?這樣也可以?”原來那個靈力還是有思想的,忽然感覺像是在看《火影忍者》一般,現在就像是那個九尾在和鳴人說話一樣。

“只要你想,但是要是真心實意地想,那麼就沒有什麼不可以!”那個聲音忽視我的驚詫逕自說著。

我還想要問些什麼,忽然馬車似乎撞到了一塊小石塊,我的身體整個向上騰空然後又重重地摔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一下子從迷離狀態驚醒過來。我左右看著想要尋找剛才的那個聲音,可是車廂裏面除了小白和寶寶,沒有其他人。

剛才的那一切到底只是我的一場夢還是是真實的,我分辨不清,但是隱隱覺得應該不只是一場夢那麼簡單,似乎真的有什麼東西在提醒我什麼。

“什麼叫只要我想就可以?”我懊惱喃喃自語這剛才的那個聲音最後的那句話,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總要出點意外。

我沉思了半響,看著躺在木板上喘著粗氣的小白,我將手伸到了小白的腦袋上方,閉上眼睛,想著剛才那個人說過的話“只要你想就可以”,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去努力讀取小白的心思。

飄進耳朵裏面的還是小白穿著粗氣的低鳴,但是我感覺到自己就是聽見一個人在說著“好累呀,娘的頭可真重呼累死了”

“小白,你說我的頭很重,壓得你很累,是不是?”我睜開眼睛,趴下身子,死死地直視著小白。

“啊,娘怎麼會知道?”小白聽到我的話立刻抬起頭,停止了喘氣,瞪圓了眼睛看著我。

“娘,娘,你也聽得懂小白說話嗎?”寶寶也撲上來趴在我身上問道。

“恩!”我點了點頭,然後腦子裏閃現過寶寶剛才說話的那個“也”字,轉過頭去看著寶寶,不可思議地問道,“寶寶也聽得懂?”

“恩,寶寶覺得自己可以聽明白小白的話呢,小白是不?”寶寶重重地點著頭,向小白哦了一聲。

“聽得懂才怪,每次都是瞎猜別人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拂了你的面子才配合你的。”小白將目光放到寶寶身上,輕聲低唔著。

“娘,你看小白說是呢。”寶寶開心地摸了摸小白脖頸上的毛皮。

“啊?這……”我看著小白輕晃著腦袋,收回了下面的話。原來寶寶所謂的聽懂就是自己的自以為是呀。我就這麼和小白對視著,看著小白不明白的眼神,我自己也詫異,難道使用杜芷嫣的靈力真的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只要我想就可以?我現在可以聽懂小白的話,那我是不是就無所不能了呢,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興奮地有些躍躍欲試。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世人證明真正的再世祭司在這裏,西楚王宮的那個是假的。大家要停止戰爭,和睦相處。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3 03:12 PM

第五卷第七章 散仙的信

  “寶寶,我們的拯救世人行動現在開始!”我激動地抓住寶寶的手,鄭重的宣佈。

“恩!”寶寶也被我的情緒感染到了,情緒也激昂起來,非常有鬥志地點頭,不過馬上不解地看著我,紅著臉問道:“娘,拯救世人行動是什麼行動呀?”

“就是揭穿西楚楚霸天的陰謀詭計,向世人證明真正的再世祭司在這裏,要人們不要在受楚霸天的愚弄了。”我慷慨激揚地向寶寶解釋,忽然想起楚霸天血緣上算是寶寶的爺爺,於是加了一句,“寶寶更是要大義滅親了!”

“恩,那娘,寶寶要大義滅親。我們現在要怎麼行動,寶寶一切都聽娘的安排,我們要將人們從楚霸天的愚弄中拯救出來。”寶寶似乎聽懂了一般,點頭附和。“好,那寶寶現在就去趴著那個視窗,看見有需要幫助的人就叫娘,咱們就下車去幫助他們。”我的第一部計畫就是把杜芷嫣以前行善救人的那一套撿起來,用行動去證明自己就是再世祭司。當人們知道再世祭司就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遠處皇宮的那個祭司的身份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恩!”寶寶十分合作地守在了窗戶前面。

一個下午視窗的守點一無所獲,不知道軒轅玨走得是什麼路線,居然一路上連一個鬼影也沒看見,更別說是人影了。既然人都沒有看見,就別提幫助人了,就更不用說我們的意義重大的“拯救世人”行動了。

百無聊賴地和寶寶背靠背地盯著窗外的世界,漸漸地外面的景色有了一種似曾相識地熟悉感覺,好像不久之前我們曾經來過這裏一般。

“娘。這裏不是當時和小白的爹娘碰見的那個林子嗎?”寶寶也發現了這一點,忽然指著窗外大叫道。地。”被寶寶一提醒,我也慢慢想起來了。這裏果然是那個時候的樹林,那麼那個可憐地瘋丫頭二丫應該就在前面不遠了。英雄終於要有用武之地了,我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小白也站起身子,將頭探出窗外,歡快地“嗷嗷”地叫了兩聲,“媽媽爸。我白了一眼小白,以前聽不懂還好,覺得小白超級酷,現在聽懂了才知道小白壓根就和寶寶一樣,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軒轅玨,在前面的小鎮上面停一下吧。”我爬到車廂前面說道。

“米拉小姐有事嗎,我們可以再趕一下路在下一站休息的。”軒轅玨說道。

“不,我們去看看二丫吧!”我堅持地說道,二丫那麼可憐。我不能做到過門兒不

“二丫?”軒轅玨似乎已經忘記了這個人。

“就是那個時候小白的爹娘還有慕容霽和夢硫姑姑在一起碰到地賣玉給我們的馮老三的女兒,那個瘋丫頭。”我盡可能的說得詳細,想要勾起軒轅玨的回憶。

“哦。想起來了,米拉小姐真是善心。可是要是我們在這個鎮子上停留了的話。我怕趕不上去木棉了。”軒轅玨說道,語氣平平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我聽到軒轅玨的話,愣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應該去救二丫呢還是應該顧全大局繼續趕路。

“娘,我們可以晚上不投店,繼續趕路,那樣不就有時間可以去救那個瘋姐姐了。..”寶寶提議,然後看著我小聲的說道,“娘,這樣我們也算是在做我們地拯救世人行動呢。”

“好,軒轅玨,那就聽寶寶的,我們現在去二丫家。”寶寶的想法正合我意。

“好吧!”軒轅玨勉強說道。

小鎮還是兩個月前地那個樣子,一樣的荒涼,一樣地冷清,只是看上去增加了幾分蕭條。

馬蹄聲在空蕩地道路上格外地清晰,大概是小鎮鮮有外人的原因,從我們地馬車進入小鎮的時候就吸引了路上行人的側目,還不時地有人對著我們的馬車指指點點。

小鎮的道路很簡單,馬車很快就停在了馮老三的家門口。

我利索地跳下馬車去敲門,可是敲了半天也沒有人來應,一低頭發現門上的鐵環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塵土,像是很久都沒有人碰過一般,難道馮老三和二丫出事了,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手下敲門的動作也更大了。

“米拉小姐,還是我來吧,這個敲門的聲音恐怕全村人都會出來開門了。還有我看你敲門的動作,我的手都疼。”軒轅玨被我敲門的巨大動靜給嚇到了,走上前來阻止了我的動作。

“娘”寶寶也被我的敲門聲嚇得走下了馬車。

“不是,軒轅玨,我們敲了這麼半天也沒有人應,還有你看這個門環上面的灰,很明顯就是很久都沒有人了。你說馮老三和二丫會不會出事了?”焦急地看著軒轅玨問道,然後我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他一提醒,還真的是好疼,趕緊互相不斷地搓著想要減輕疼痛,寶寶心疼地抓住我的手不斷地幫我“呼呼”地吹著氣。

“米拉小姐,你先別急,我進去看看。”軒轅玨一邊說著一邊就輕鬆地跳進了院子。姑娘,你是找老三他們吧?”一個中年大嬸似乎已經在一旁觀察了我很久了,一看軒轅玨離開了就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恩是的,大娘,你知道馮老三和二丫去哪里嗎?”我焦急地問道。

“姑娘你是叫米拉吧?”中年大嬸並不急著回答我的問題。

“是的,大娘怎麼知道的。”我一聽大嬸準確地說出了我的名字,一下子有些詫異。

“姑娘,有人說要是看見一個帶著孩子地名字叫米拉的姑娘來找馮老三的話,就把這封信交給你。”那位大嬸從袖子中抽出一個信封。急急忙忙地塞進我地手中,然後就什麼話也沒說就慌張地離開了。

我看著那位大嬸慌張的背影,到底是誰留給我地信。狐疑地打開了手中的信封。

“從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杜芷嫣了,我就知道軒瑟大師的說地預兆已經開始了。

首先請原諒我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你和寶寶請去了天水鎮。解開了我的塵兒的詛咒。呵呵,到了這個時候你一定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是的,我承認我和你們的相遇以及和寶寶的師徒關係是我們從一開始就計畫好了的,也許你會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在貪玩,但是請你認真地繼續往下看。

相信你從塵兒那裏也已經知道了五十年前。是我地年輕氣盛給天水這個原本的世外桃園帶去了滅頂的災難,這五十年來我看上去是逍遙自在,童心未泯,事實上我沒有一天不再遭受自己內心地譴責,我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如何才能夠彌補自己那個時候犯下的錯。

一年前我碰到了軒瑟大師,軒瑟大師是位得道高僧,他在傾聽了我內心地糾葛之後說了一些高深地禪語。原本我也不曾明白軒瑟大師的話,但是在我反反復複地回味那些禪語地時候,才發現了其中的玄機。我按照大師的指示找到了當時正和寒兒在一起的你。寒兒鍾情于杜家小姐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從你的氣息上感覺不到一點這個時代的味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你。你亦是你,這一點和軒瑟大師的雙命不謀而合。所以我開始慢慢地設計一切。把你引去了天水鎮。在我知道你解開了塵兒詛咒的那一刻,我相信自己的確是禪悟了軒瑟大師的道。知道了應該怎樣去做了。

但是那個時候的你只是做到了雙命,但是和軒瑟大師說的雙命女神之間似乎還差點什麼,慢慢我明白了,你只是一個異度空間的平凡的孤魂,而杜芷嫣杜小姐才是神人,所以一切還不可操之過急,我只能慢慢地等待。

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知道你已經真正地做到將杜氏使命當成了自己的使命,那麼你也已經知道如何使用你身體裏面的靈力,這個時候的你才可以稱得上是和杜芷嫣真正的合二為一了,真正地稱得上是雙命女神。

我給你留這封信就是為了告訴你馮老三和他的女兒被我的人照顧得很好,現在的你不要分神去注意這些了,你只要全力去去幫助杜芷嫣完成她杜氏的使命就好。

還記得我留給寶寶的那個逍遙符嗎,我相信塵兒一定同意我的做法,在解咒之後將它交還給了寶寶,那是我們逍遙派的掌門信物,我也已經公告了全派,現在寶寶米洛就是我們逍遙派的新一任掌門人。我們逍遙派的掌門傳男不傳女,我希望你可以利用寶寶的身份好好去迎戰你接下去將要面臨的事情。不要問我下面你將我面對什麼,所謂天機不可洩露,你只要一切隨心就好。

接下來的你將會面臨的事情將會更難更艱巨,但是我會在暗地裏竭盡全力地去保護你,我希望在彌補我5年前犯下的錯的前提下,盡可能的不要傷害到你。

最後還是想說一句,請原諒我的自私。

傅采寧上”

我看完手中散仙留給我的書信,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呢,軒瑟大師是誰?那個“雙命女神”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一樣,我怎麼忽然一下子覺得自己一直像是活在別人的算計中一般。還有散仙的那個接下來我面臨的事情會更難更艱巨是什麼意思?這麼一封書信和一個破石環,我的寶寶就成了散仙給我的“工具”,逍遙派掌門人了?

“娘,怎麼了?”寶寶看見我看完書信之後愁眉不展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寶寶,你成了逍遙派的掌門人了呢。”我好笑地和寶寶說道。

“什麼掌門?我現在是壞蛋師傅和師叔的老大了嗎,是不是我以後要他們做什麼他們就要做什麼了呀?”寶寶理解掌門的含義很深刻。

“理論上應該是的吧。”理論上是這樣,可是實際上就不知道這個逍遙派是個什麼樣子的,看逍遙派的那些門規,那些下屬自掃門前雪的樣子,在明知道我們是門派中輩分高者的情況下還可以那樣對我們,我實在不敢對陰晴不定的楚寒和一項我行我素的慕容虯抱有任何幻想。

“小姐,你的話當真。”軒轅玨從牆頭上跳了下來,冷不丁地冒出了這麼一句。

“反正散仙是這麼說的。”我晃了晃手中的信紙。

“散仙傅采寧、逍遙派,一直以來我只在傳聞中才能聽到的事情,現在居然就近在眼前,小少爺居然就是逍遙派的掌門人……”軒轅玨瞪大了眼睛看著寶寶,不敢相信寶寶就是他久仰的逍遙派的新一代掌門。

“相信你聽到的吧。”

“米拉小姐,會不會有人惡作劇“誰?你嗎?楚寒?司徒瑞祈?司徒博雅?我就認識你們幾個,請問誰會和我開這個根本就不好笑的玩笑。”我一一數著我認識的人,逼著軒轅玨承認眼前的事實。

離開馮老三他們那個小鎮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小鎮上的人對我們的指指點點不是因為很少看見外人的稀奇,大概散仙帶走馮老三和二丫的方法有些過激,這些村民看到我們是一種深深的戒備。

馬車繼續一路往南行走著,為了趕時間我們已經在晚上的時候不再投店,只是將就著在馬車上過夜。十一月底的夜晚很冷,軒轅玨在馬車外生上篝火,我和寶寶蜷在馬車上休息。

“娘,散仙師祖信上說了什麼呀?”寶寶依偎在我的臂彎中小聲問道。“散仙說我們接下去的日子很辛苦很危險。”我不是很明白散仙的話,但是我隱約的可以感覺到一種叫做陰謀的東西正朝著我們慢慢地鋪展開了。

“很辛苦很危險?散仙師祖是知道我們要去戰場了才這麼說的嗎?”寶寶單純地問道。

“大概是吧,寶寶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了呢。”我拍了拍寶寶的後背,輕聲細語。

“恩,娘也早點休息吧。”寶寶轉換了個睡覺的姿勢慢慢進入了睡夢。

躺在車廂內不斷地想著散仙信上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還有那個“雙命女神”我到底是在哪里聽到過呢?

張老五,天水鎮的張老五,那個我們出行的淩晨,我在城門口聽見張老五的那聲悲鳴中似乎就提到了“雙命女神”,那幾句好像是“雙命女神,血色浪漫,天水復蘇,靈魂自由……”難道張老五說的就是軒瑟大師說的禪機嗎,到底散仙從上面悟到了什麼,這麼興師動眾地安排了這麼多,就是要我按照他的指示做下去,可是又不肯明確地告訴我。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4 03:12 PM

第五卷第八章 陰山老道的忠告1

  自從收到散仙的信開始,我們一路上就鮮少看見人影,就算看見的也是一些生活富足、開開心心的人,我和寶寶想要做的“拯救世人”行動一直無法開展。

這一天,我們無聊之極地趴在車視窗上,看著那些經過馬車的人群,看著那些人身上光鮮的穿著,滿面春風的笑顏,我冷哼了一聲。散仙說要我盡力去幫杜芷嫣完成杜氏的使命,事實上應該就是在暗示我現在應該前往東越和西楚的戰場上面去阻止這場戰爭。現在又這麼迫不及待地幫我“掃清”道路上的痛苦與悲傷,要的就是我不要分神去關注其他事情,一心直奔木棉城而去。

散仙現在的舉措也未免太火了,這個世界快被他清理得乾乾淨淨了。可是要是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富人,只有開心的人的話,那就不能稱是人間了,那就是天堂。

“娘,從昨天到現在我們一個人也沒有幫助過呢,我們的拯救世人行動是不是要宣佈流產了呀。看來天下的人都很開心呢,寶寶想是不是不開心的人全部都集中在西北地方,像是小狗子他們那邊,他們連吃飯都吃不上呢。”寶寶兩隻眼睛一直盯在外面,輕輕歎息一聲,有感而發。

“等我們去阻止了戰爭,我們就回到天水鎮去,去幫助小狗子和他爺爺他們,幫助他們擺脫困境,好不好?”寶寶年紀還小,看到的只是表面,他哪里知道外面的這些假像,這些人根本就是逍遙派那幫子人故意弄出來的,為的就是不要我一路上惹是生非。

“恩。寶寶其實也有這個打算呢。現在我們一家三口已經團聚了,以後哪里都可以是我們地家,那我們就回去天水鎮。幫助小狗子他們挖水井,我相信有了水。就可以種糧食了,那個時候小狗子就有白米飯吃了。”寶寶轉過頭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美好和純真。

寶寶真是個善良的孩子,不管什麼時候都會盡心去幫助自己周圍的人,雖然有地時候也會犯一些低級錯誤。比如不小心殺死了“小蘆花”,但是那也只是因為涉世不深,他那顆幼小的心靈是那麼地純潔天真,就像“三字經”上說的“人之處,性本善。”

忽然思緒一不小心牽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他現在這麼的冷血是不是和他自己小時候經歷過的事情相關呢,親眼看見自己母親被自己的父親失手殺死,那會是怎樣地一種心情,我們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也許他的性格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生了突變吧,當然也或許就他本身身上流淌著的楚霸天的好鬥的血液在作祟罷了,那件事情只是起到了一個加速催化的作用而已。

“寶寶。你想要做天下的唯一的主嗎?”寶寶是楚寒和杜嫣地孩子,現在的楚寒和楚霸天如出一轍。杜嫣當初可以因為嫉妒殘忍到殺死自己的父母。那還有什麼不可以,他們倆身上流淌地應該是相同的血。殘暴、好鬥、無情地血,那麼寶寶作為他們地孩子,會不會?這個念頭一剛冒出,我立刻暗暗罵了一聲自己,我和寶寶相處了這麼久,難道我還不知道寶寶是怎麼樣的人嘛,但是嘴上還是多此一舉地問了一句。..“娘,天下唯一地王是什麼意思?”寶寶對這個唯一的王的概念還不是很理解,因為從他出生以來,這個世界就有三個

“天下唯一的王就是這個天下所有的人都必須聽你的話,你要他們做什麼他們就要做什麼。”我看著寶寶清澈的不摻一絲雜質的眼神,心中為自己這樣試探寶寶而感到羞愧,慌忙倉促對這個詞做了一個最簡單籠統的解釋。

“我要天下人都聽我的做什麼,我只要小白聽我的話就可以了。”寶寶撅著嘴巴,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似乎不是很理解我說的天下人都要聽他的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嗷”小白抗議地說了一聲,“為什麼只要我一個,那麼我不是最沒有威信的那個,我可是雪山神獸呀哎,苦命的我呀,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主人。”

“恩,只要我們三個在一起,管其他人做什麼。”我莞爾一笑,我的寶寶真的是純潔的像是天上的天使一樣,什麼權勢讓它統統見鬼去吧,我們要的就是三個人一起的幸福,等我這次做完杜芷嫣應該做的事情之後,就再也不管世事了,真正地過我們想要的生活。低頭看見小白躺在車廂裏生悶氣的樣子,伸出手去撓了撓小白的脖子,現在聽明白小白的話才真正的瞭解了小白,小白也真是條血性的雪狼呢,夠哥們、夠義氣。

我們三個在車上鬧騰開了,既然散仙不要我們多管外面的閒事,讓我們落得清淨,我們萬不能辜負了他的一片好意。

“籲”馬兒的一聲嘶鳴之後,馬車一個急刹車停下了。我趕緊拉開車簾探出頭去,一個帶著黑墨鏡有幾分除去帽子的瞎子阿炳的模樣的老伯正擋在路中間的位置上,有幾個壯年漢子正和老伯拉拉扯扯地。那個幾個漢子看上去身形高大、力大無窮的樣子,那個老伯瘦瘦弱弱、弱不禁風的,可是站在馬路中間,那幾個漢子愣是挪不開老伯。我對眼前的人不由得好奇起來,照著我們一路暢通無阻的情況看來,這個情形實在有點意外,看來散仙也是百密一疏,掃蕩工作不徹底呀。

那幾個漢子看見我們的馬車停下了,其中一個貌似帶頭的傢伙看見我的時候,下意識地做了一個點頭哈腰的動作。

我認識他嗎,不,我肯定我們不認識;我長得很彪悍,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看見我就被震懾到了,不。我肯定我沒有那麼大的威懾力;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認識我,也許沒有見過,但是從某人地口中知道了我。他的那個下意識的動作是在向我說抱歉吧。

哼我鼻子中噴了一聲。原來散仙不是“疏”,而是搞不定,下屬辦事不利。我索性靠在車廂上看起戲來。很明顯這個老伯不是個省油地燈,而且似乎存心攔在我們的馬車前面要搗亂地樣子,我倒要看看他們現在要怎麼辦?

“小姐。我們要不繞道走吧?”軒轅玨皺著眉頭看著前面拉拉扯扯的一群人建議道。

“你試試!”雖然我不知道那個老伯想要做什麼,但我敢肯定那個老伯的目標就是我們的馬車。我發現自從我可以運用杜芷嫣留給我的靈力之後,我地第六感覺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敏感,更加的準確了。

軒轅玨扯著韁繩想要將馬車繞過那群人,那個老伯看出軒轅玨的舉措,看似無意地將那群莽漢牽引著一直阻擋在我們馬車前面。軒轅玨一看,索性跳下馬車,想要自己牽著馬車走過去,可是那個老伯如此厲害的任務怎麼會不明白軒轅玨的意思呢。總能有意無意地阻擋住我們。反反復複幾次之後,軒轅玨一向良好的修養終於在沒有夢璃在場的時候也爆發了。

“夠了!你們想要做什麼?”軒轅玨大聲喝道。

“對不起,公子。我們家老爺子脾氣有點古怪,在和你們開玩笑呢。我們馬上給你們讓路。”帶頭的漢子忙不迭地哈腰解釋道。

“誰是你們家老爺子。你說誰脾氣古怪。”老伯左手一揮,那個漢子往後直倒了好幾步。幾個踉蹌之後才站穩了。

那個漢子一看短時間內就他們幾個根本搞不定老伯地樣子,紅漲著臉,向天空發射了一顆什麼信號彈之類的東西,然後果斷地朝圍著老伯的那群人一揮手,那群人立刻離老伯一米左右地距離將老伯團團圍住。周圍原本還在圍觀的路人一見這個陣勢,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見了。

我看著一下子消失不見地路人,眨了眨眼睛,再看著那群人,該不會是什麼殺傷力超級大地五行之術、太極八卦什麼的吧。

在我正瞪著眼睛將全部地注意力放到那群圍著老伯轉的人群身上的時候,“蹭蹭”幾聲之後,老伯居然被四周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繩索給套住了。一切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沒有什麼奇門遁甲,只不過是一般的轉移注意力的花招罷了。

“陰山老道,好好請你回去做客你偏不,非要我親自出馬,那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一個怪腔怪調、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軒轅玨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歷嗎?”我小聲地問到,什麼“陰山老道”,明明就是一個“瞎子阿炳”嘛。

“小姐,我不認識,而且從未聽說過他們的名號,小姐你先去車廂躲好,免得殃及我們。”軒轅玨小心地接過我手中的車簾放下,還伸手好好地掩好,似乎這樣就真的可以起到保護的作用似的。

我好笑地看著軒轅玨的舉動,非常不合作地把頭從逢中探了出去,我可是清楚的記得那次林中遇刺,就那麼一瞬間,我們的馬車就四分五裂了,所以基本上我從此之後就只把馬車當成是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了。軒轅玨現在的舉措根本就是掩耳盜鈴,自己安慰自己罷了。

“米拉小姐!”軒轅玨一看我的頭又伸了出來,有些無奈地低吼。

“娘,我也要看!”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寶寶和小白兩個腦袋也從伸了出來,我聳了聳肩向軒轅玨吐了下舌頭,表示好奇的不止我一個人。

軒轅玨看著夾在簾子逢中間的三個腦袋只能長長地歎了口氣,身子往車廂這邊靠了靠,左手停留在腰間的位置上。

“老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逍遙派的作風,更看不慣軒瑟老禿驢的德性,今天老道我就要壞了你們傅老頭的好事。”那個陰山老道雖然全身上下都被繩索套住了,但是似乎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神態自若地說道。

“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看我就在這裏了結了你。”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一看陰山老道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有些氣急起來。

“就這幾根繩子就想了結了我?哈哈哈……,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陰山老道了。”陰山老道好笑地扯了扯固定在自己身上的繩子。

“這可是天蠶絲,你越是用力就纏得越緊,最後可以把你活活勒死。我還沒見過一個人能夠從我風四娘的天蠶絲下逃脫過呢,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啊哈哈……啊哈哈……”那個怪聲笑得十分倡狂,似乎對自己的獨門秘密武器十分自信。

“天蠶絲?哈哈哈……,真是天要亡你呢,原本我也只是想和這個小丫頭說兩句話就走的,可是你非要多管閒事,用卑鄙的手段轉移的我注意力,趁機用這幾根蠶絲困住我,現在我就破了你的招,看你以後還怎麼得意。”陰山老道沒有被風四娘的天蠶絲理論給嚇到,反而露出了一個嫉妒詭異的笑,閉上眼睛低聲默念了幾句,那些原本纏在他身上的天蠶絲頓時像是被火軟化了一般,松垮垮地達拉在陰山老道身上,哪里還有風四娘說的那些什麼特別之處。

“你……”一個火紅的身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氣急敗壞地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天蠶絲居然被陰山老道輕而易舉地破了,但是就是這樣場合下,她走路的姿勢依舊是左右搖晃,婀娜多姿,風情萬種。

原來她一直躲在屋頂上,我是說我剛才怎麼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人影呢。不過看著這個衣服的顏色和這特別的走路方式似乎有幾分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逍遙派的門眾,又穿著紅衣,不是天水鎮的那個紅衣女子還會是誰呢。那個時候只是遠遠的看著,現在湊近了一看,這個風四娘還真的是很風塵的味道呢,不僅剛才聽她的聲音嗲過了頭讓人不住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就連長相也實在是太妖嬈了,那說話的舉手投足之間的魅惑之勢,實在不是三年五載可以修煉出來的。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4 03:14 PM

第五卷第九章 陰山老道的忠告2

  “怎麼,很疑惑、很震撼、很傷心吧!”陰山老道嘴角向上輕扯,伸手輕輕拂去還掛在身上的早已失去生命的天蠶絲,由於他臉上巨大的黑色的眼鏡,實在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不信,我的寶貝天蠶絲,我收集了十年才收集而成的呀!”風四娘雙拳緊握,看著地上的天蠶絲不住地顫抖著,似乎正遭受著什麼巨大的悲痛,要不是她的聲音,還真是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姿態。

“你的天蠶絲是我家小乖蠶兒吐出來的,你說怎麼做到的。不要以為江湖上沒有我陰山老道的名號就以為我好欺負,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其實今天也算是天要亡你,不自量力地狂妄地想要和我鬥,我根本不用花費一絲氣力,就只要我們家小乖一出馬,你視若珍寶的天蠶絲片刻就完完了,哼再去等十年收集你的天蠶絲吧。”陰山老道像是看著珍寶一般地撫摸著自己的左手,我仔細看去原來他的左手上趴著一直白乎乎的蠶寶寶,大概就是他口中的小乖蠶兒。難道也是估計那個什麼天蠶絲就是陰山老道手上的蠶寶寶吐的絲,也難怪陰山老道說是天要亡她風四娘了。

“不可能,怎麼會,不可能……”風四娘看著陰山老道手上的蠶寶寶,以袖掩口,嘴裏不住的嘟囔著“不可能”,不住地往後倒退著,我想任何人看見這個場景都會覺得是一個惡質老伯正在欺負良家婦女。

“好了,現在本老道要光明正大的去和那個小丫頭說話了,你們最好回避。你們只知道軒瑟老禿驢厲害,還不知道我陰山老道實際上比那禿驢強上百倍吧。哼”陰山老道發狠的一句話,剛才圍在周圍的傢伙全部哆嗦了一下。為難地看著那個領頭的。

那個領頭地傢伙看見風四娘也不是陰山老道的對手,自知無望。朝著我們馬車的方向跪地磕了三個頭之後帶著手下走了。那個風四娘還看著自己地天蠶絲不敢相信的樣子瘋瘋癲癲地站在那裏不住地自言自語。..

那陰山老道看到沒有人在阻止他了,頗有道骨仙風的姿勢飄了過來,這小老頭估計在炫耀自己的輕功,羨慕呀。

我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陰山老道走路看不見動作的姿勢,心中羨慕萬分。我現在有靈力了,也不知道可不可以飛,也不用飛那麼高,就想陰山老道這樣走路用飄的就可以了。

“米拉小姐,我看來著不善,等下我攔住他,你和小少爺就跑。”軒轅玨看著陰山老道走了過來,緊張萬分,腰間地軟體已經抽出了一小截。隨時準備動手了。

“軒轅玨,不得無理,我看陰山老道不像是想對我不利的樣子。他剛才也說了只是想和我說說話,你先看看再說。”我按住軒轅玨抽出的劍。我感覺不到陰山老道的殺傷力。反而我還感覺他似乎真的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再說了陰山老道這麼厲害,軒轅玨這個小嘍大概跳上去的那一刹那就被點住了。

“小姑娘很懂事嘛。恩,我喜歡,看來我來對了。”陰山老道說著已經到了我們面前,推開軒轅玨,軒轅玨一下子被推出了老遠,然後陰山老道輕鬆地跳上了馬車。

“老道,你的眼鏡很黑!”我看著陰山老道的黑色鏡片的眼鏡,雖然和現在墨鏡地造型不是很一樣,但是看起來還是蠻酷的。

“眼鏡?這是天然黑水晶,我適應了陰山的黑暗,這次出山有些不習慣,所以就找了兩塊黑水晶打磨著薄片,這樣帶著地話眼睛會舒服很多。”陰山老道有些詫異的我新名詞,扶了扶自己地鏡片,微地說道。

“陰山老道好厲害,你一定就是墨鏡地鼻祖吧。”我驚呼,感情陰山老道的這個抵抗陽光地辦法還是他自己發明的,搞不好他就是發明墨鏡的鼻祖呢。

“啊,鼻祖,沒那麼厲害了,要是小丫頭喜歡,我以後就把這個送給你好了,但是要等我回陰山之後喲。”陰山老道實際上還是個蠻和氣的人,和我說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見剛才的淩厲,倒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和散仙一樣是一個充滿心思計謀的孩子。

“算了,我不要,老道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悻悻地笑了下,看著那個遮住他半隻臉的墨鏡,要是真的送給了我,我就不是酷了,是黑面神了。

“那好吧,我自己留著,這個小鬼也蠻可愛地,咦有小狼呢,恩,你這個小丫頭確實很與眾不同呢。”陰山老道鑽進車廂捏著一邊寶寶的嬌嫩的臉蛋,又摸摸小白光滑的毛皮,嘴裏嘖嘖有聲。

“娘……”寶寶被陰山老道的手捏的臉都快變形了,眼中噙著淚水哀叫到。“呃……那個陰山老道,您老有什麼指教請儘管說,或者你要是喜歡小白的話,我們一邊走一邊看小白好不好?”我想儘快解救寶寶出魔爪,陪著笑臉將老道的手輕輕挪開,又看陰山老道不像是有話要說,反倒像是來我們的車廂觀光似的樣子,為了不浪費時間只好拐彎抹角表達著自己時間很緊張的意思。

“走?小丫頭你真的要去多管閒事呀,你可不要上了軒瑟老禿驢的道。”陰山老道總算被我糾正到主題上面去了,可是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軒瑟老禿驢?老道,你是說散仙指的那個軒瑟大師嗎?”我悻悻地說道,看散仙信中對軒瑟大師充滿敬意,可是眼前這個老道真是太強悍了。

“大師?軒瑟就是禿驢,才不是大師,小丫頭就不要抬舉他了!”陰山老道一看我叫軒瑟為大師,十分不爽的說道。

“哦,禿驢就是和尚,那就軒瑟和尚吧,禿驢實在難聽了點。”我小聲說道,雖然我沒見過軒瑟大師,但是聽散仙的口氣應該也算是位得到高僧,我要是跟著陰山老道那樣一口一個“軒瑟老禿驢”的叫著我怕會被天打雷劈。

“啊,小丫頭,你這麼善良,我回去告訴禿驢他一定會後悔的。”陰山老道搖著腦袋在看著我說道。

“老道你認識軒瑟大……和尚?”軒瑟大師被散仙說的那麼神乎其神,而我眼前的這個老道又那麼不把軒瑟大師看在眼裏,那麼這個陰山老道應該也是位高人了,至於軒轅玨沒聽說過,大概是因為陰山老道是為隱世高人吧。

“認識!還很熟呢,做了幾十年的鄰居了,看見了就心煩,一年前他出了趟山,回去就和我吹噓說他做了件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壯舉,我不信,所以我也出來看看咯,沒想到事情還真的是按照軒瑟禿驢說的方向在走,那我肯定要阻止了,要不然那我不是要被軒瑟永遠地壓在底下不能翻身了。還有要不是我出來阻止,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就要死了,多可惜。”陰山老道一邊細說著自己出山的緣由,一邊同情地看著我,好像我就快要死了一樣。

“我要死?”我緊張地吞了口口水,什麼意思,什麼叫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就要死了?

“娘……”寶寶也緊張地抓住我的胳膊目不轉睛地看著陰山老道。

“你當然要死呀,要不天水怎麼復蘇,大周的龍脈怎麼重現呢?”陰山老道理所當然地說道。

“天水復蘇?龍脈重現?”怎麼又有人提到張老五說的那句話了,那句話到底是指什麼,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恩,是的,但是小丫頭,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了,你這麼可愛,以後就和這個小鬼一起回陰山陪著我吧,嗯順便把這只狼也捎上吧。”陰山老道垂涎地看著小白,小白被他的眼光一注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老道,為什麼我死了天水才可以復蘇,那個什麼龍脈再現什麼的?”我抓住陰山老道的胳膊問道,我現在總算明白散仙信上的最後一句了“請原諒我的自私”,原來他早就知道要彌補他多年犯下的錯就必須用我的命去換,可是我自己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我的命呢,怎麼這麼邪乎。



第五卷第十章 陰山老道的忠告3

  “那個……那個我也沒有參透,軒瑟老禿驢跟我炫耀他參透了佛理,知道了這個世界政局突變的源頭是因為大周的龍脈在五十年前被人破壞了,所以大周才滅亡了,之後就建立起了東越、西楚、北燕,但是就在最近,天空將會出現九星連珠,那個時候只要有一個具有雙重命格的女子的鮮血灑在天水的土地上,一切就會發生扭轉,天水會回復到五十年前的生機,而大周的遺孤會重掌天下。”陰山老道不自在地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軒瑟果然是一代宗師,這些他都能參透,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想到張老五的那句“雙命女神,血色浪漫,天水復蘇,靈魂自由……”,難道一切真都已經在冥冥中註定了,我的最終的命運就是“血色浪漫”,難道那個最後一句靈魂自由不是說傅若塵,而是指我米拉。

“他只是胡亂蒙出來的,小丫頭,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在往前走了,還是和我一起回天山吧,哼,我看沒有了雙命女神,他軒瑟還怎麼得意。”陰山老道說著拉著我就想下車。

“我……我為什麼要和老道走。”我將手往回一縮,這個老道士怎麼根本不問我是怎麼想的就自作主張。

“你……小丫頭,難道你想死?”陰山老道愣住了,似乎不明白我在知道自己會死之後會拒絕離開。

“我不想死,我害怕死,但是我為什麼要和你走。”我當然怕死了,可是要我跟一個剛剛認識的老頭走,也太太恐怖了。

“只有我才能把你藏起來呀。你也看見了軒瑟的同夥逍遙派的那幫傢伙多厲害,你要是不跟我走,他們一定會把你抓過去的。”陰山老道恐嚇我說道。

“寶寶是逍遙派地掌門。我不想去的話,他們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陰山老道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我指著寶寶宣佈寶寶的新身份。

“不是吧!這個小鬼是逍遙派地掌門,難道傅采寧那個小子死了嗎?”陰山老道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地看著寶寶。

“散仙好著呢,大概現在正躲在那個角落看著我們吧。寶寶是散仙的徒孫。”我淡淡地說道,知道自己會死。心情一下子很複雜,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去面對。

“老道爺爺,你剛才說地是真的嗎?”寶寶無視陰山老道看著他的吃驚的眼神,抓住陰山老道問道。

“逍遙派掌門是這個小鬼!”寶寶的手一碰到陰山老道,他立刻把手縮了回去,像是碰到了什麼蟄人地東西一般,然後神色古怪地看著寶寶,“什麼真的假的?”

“就你老道爺爺說的娘會死的事情?”寶寶原來是在關心我的生死,我鼻子微微一酸。..

“你娘?”陰山老道又被一嚇。“古怪的事情年年有,尤其是今天特別多呀,我還真的是看不出來呢。小丫頭你都做娘了,孩子都這麼大了。”

“呃……恩!”我原本想要解釋一下。但是我和寶寶的身份牽扯到地事情太多。我現在一下子也說不清楚,於是乾脆承認了。

“老道爺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寶寶拉住陰山老道的胳膊問道。

“啊?哦,如果小丫頭也就是你娘不和爺爺我走地話,恐怕是會死的。”陰山老道意見恐嚇我不成,就把重點放到了寶寶身上說道。

“啊,真地,娘,那我們還是和老道爺爺走吧,我不想娘死。”寶寶一聽,眼淚像是開了閘地水立刻湧了出來,抓住我的胳膊不斷地搖晃著。

“我……”我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答寶寶了,就剛才地那一刹那,我的精神境界似乎一下子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我居然在猶豫,我居然猶豫我到底是應該去阻止戰爭還是帶著寶寶一起逃命,我居然在想我現在有了靈力,會不會就可以不用死,會不會軒瑟大師的那個“血色浪漫”不是要我死,只是要我的一點血而已,無數個如果和可能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湧現,我不斷地掙扎著。

“娘,你說話呀,娘不要害怕,寶寶會和娘在一起的,娘……”寶寶看我愣在了那裏一下子驚慌起來。

“小丫頭,你不會是不想走吧?”陰山老道也看出了我的不尋常。

“我不走。”思量再三,我無比堅定地吐出三個字。

“娘……,你……,我不要娘死。”寶寶眨著眼睛看著我,然後再也控制不住地抱住我大哭起來。

“小丫頭,你……你怎麼這麼傻,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傅采寧的錯已經早就成了定局了,我覺得現在的這個世界也蠻好的,三個國家相互牽制,百姓不是一樣的安居樂業,你以為自己犧牲了會很偉大!”陰山老道心疼地罵道。“老道,可是現在三國並立的局面已經有人想要打亂了,百姓的生活就要陷於水火了。”我輕聲說道,一旦做了決定,真的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所以你以為自己很偉大,你就想拯救世人了!”陰山老道譏諷道。

“娘……”寶寶很不開心地叫道。

“我不偉大,我只是想明白了。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意外,佔用了杜芷嫣的身體,就有責任和義務幫助她完成她沒有能夠做到的事情。百姓是無辜的,不可以因為有些人的私欲就民不聊生,如果只要我一個人的性命就可以讓大家都平安的話,那就來吧……再說,也許我並不一定會死。”我低著頭不敢直視寶寶的眼睛。

“哎……軒瑟禿驢贏了,你果然不願意離開。你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要是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儘管說吧。”陰山老道歎了口氣,惋惜地說道。

“請老道幫我照顧好寶寶和小白。”和陰山老道這樣敞開聊了一會,我覺得眼下把寶寶交付給寶寶也許是個正確的決定。

“好。一定,我一定把寶寶照顧好。”陰山老道點頭同意。“不……娘,這次寶寶決定不聽娘地。娘要一個人去死,寶寶不同意。要死我們一起去!”寶寶抬起頭,伸出衣袖擦去臉上的淚水,堅定地說道。

“寶寶……”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倔強地寶寶,這樣認真的寶寶我是第一次看見,可是我不會允許他和我一起去地。我不會讓他出一絲意外的,他的人生還剛剛開始,“寶寶,乖,娘那邊的事情做完了就會去陰山找寶寶的,然後我們一起去天水鎮和小狗子一起挖水井,一起種糧食。”

“娘騙人,娘騙人,剛才老道爺爺都說了。娘死了,天水就會和以前一樣了,那小狗子們就會有吃有喝了。娘現在這樣說是騙人。寶寶哪里也不去,就和娘在一起。要和娘在一起。要嘛,要嘛……”寶寶捂住自己地耳朵。耍賴地大叫起來。

“寶寶……”我看到寶寶這個樣子,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這個時候我真實地感覺到了生離死別的味道,有這樣的寶寶,我感覺自己的穿越之旅即使就這樣結束的話,我也沒有白來。

“你們,我好像做錯了事情,應該看見你們什麼也不說,打暈了扛起來就走的。”陰山老道看著抱在一起哭得像淚人似的我們,鼻音濃重地說道。

“娘,現在寶寶也給娘兩個選擇,一是寶寶和娘在一起走,二是寶寶在娘前面死掉,就是現在死掉。”寶寶鬆開我,慢慢站起來,像上次小白威脅軒轅玨那樣站到車廂邊上,把自己的頭貼在車廂上。

“寶寶,你……”到了這個時候我還能說什麼呢,小孩子還真的是會有一學一,有二學二呀,我看著下定決心地寶寶,無奈地點下了頭。

“好了,你們也不要生離死別的樣子了,小丫頭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往西去,不要去天水鎮,希望這樣你就會沒事。說了這麼多,老道我出山也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回去要被軒瑟老禿驢笑死了。”陰山老道蹲著身子走出車廂,臨走之前給了我一個忠告。

“好,謝謝老道,我會注意的。”我說道。

“米拉小姐,剛才怎麼了,你們怎麼像都哭過了,是不是那個老道士做了什麼?”軒轅玨在陰山老道走後趕緊跑了回來,一回來看見我和寶寶兩個人紅通通地眼睛,狐疑地看著我們。

“別人一個老道士能做什麼,你就不要問了,沒事,我們繼續趕路吧。”我淡淡地看著軒轅玨一眼,放下車簾。

“米拉小姐……”軒轅玨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但是看到我放下車簾,也就收住了後面地話。

“剛才讓掌門和掌門老夫人受驚了,請掌門責罰!”車子還沒來得及開動,車外一陣齊刷刷地聲音響起,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剛才那一群人。

“沒事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我摟著寶寶淡淡地說道。

“掌門老夫人屬下們先行一步,一定不會再出現剛才的事情了,請掌門老夫人放心。”我地淡然讓車廂外的人似乎放鬆了不少,聲音沒有了剛才的緊張。

“不用了,回去告訴散仙,我不會再在路上分心了,我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你們也不用繼續幫我掃蕩道路了,原本我就是要去阻止戰爭還百姓安寧的生活的,你們現在這樣擾民----不好。”我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

“掌門老夫人……”那個聲音似乎有些為難。

“掌門老夫人?我還沒那麼老,好了,算了,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我懶得在花精力去和這群人理論,知道了自己將來的命運,現在的我真是身心俱疲,只想躺著什麼也不做。

“是”一聲齊刷刷的應諾之後,車廂外面恢復了安靜,我們終於可以繼續上路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4 03:16 PM

第五卷第十一章 我的自畫像

  我和寶寶還有小白三個人靜靜地躺在車廂裏面,心裏想著陰山老道的那些話,忐忑著自己將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麼。陰山老道最後和我說不要去西面,還好現在我們去的方向是南方,應該屬於安全範圍,還有我們現在應該是離天水鎮比較遠的,我暫時應該是安全的吧。

“米拉小姐,還有一天我們就可以到木棉城了。”就這樣趕了很久的路之後,軒轅玨終於發話了。

“還有一天就到了。”我不知道這一天對我意味著什麼,我現在和寶寶相處的時間也許是過一天就少一天了吧,不知道我要是要真的離開寶寶了,我應該把他交給誰照顧才更為安心。

“娘,有個問題寶寶一直沒有問娘。”寶寶側過身子看著我,眼中的光芒璀璨若星。

“什麼問題,寶寶問吧。”我看著寶寶,寶寶現在好像又更成熟懂事了。

“娘來自哪里呀?”寶寶問道,說著鑽進我的懷中,小手插進了我的手掌中,十指相扣,緊緊的。

“娘來自一個寶寶沒有來過的遙遠的國度,那裏有很多東西是寶寶所沒有見過的,就比如說我們出行的時候不會像現在這樣坐著馬車,那裏有飛機、汽車、輪船,比如我們要從以前的清水鎮到天水鎮小狗子他們哪里的話,坐上飛機半個時辰不到就可以到了。”我來自的時代東西太多,所有的東西都是寶寶沒有見過的,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娘不要再說天水鎮了,寶寶現在不喜歡聽見那個名字。不過,娘。什麼是飛機?為什麼那麼快,我想輕功最好的大俠也沒有那麼快吧,做馬車可是要坐上半個多月呢。”寶寶張著小嘴。瞪著眼睛,似乎我又在騙他了。

“飛機就是在天上飛地大鳥。我們只要做上去,呼地一聲就到了。”太久沒有說起自己以前世界的東西,我居然發現自己形容器他們的時候有些詞窮。

“啊,這麼好地大鳥,娘。那我們也養一隻吧。”寶寶一聽,有些興奮起來,眼中的光芒也比之前更甚。

“呃……,那個大鳥這裏沒有,等以後回到娘地老家,娘就給寶寶養一隻。”我被寶寶的天真想法怔住了,自己養一隻飛機,這個目標比較宏偉,雖然我們宣揚小孩子的教育不能欺騙。但是眼下只能胡亂說著了。“恩,娘一定要記住呀,寶寶好想現在就想和娘一起回老家呀。”寶寶激動地握住我的手。“對了,娘。你以前的樣子和現在地樣子像嗎?”

“不是很像。我告訴你喲,以前的娘可是比現在好看很多呢。彎彎的眼睛,濃密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緋色的性感紅唇……”反正寶寶不可能看見現代的我樣子,於是我乾脆就把自己現在的樣子無限制地往當紅女星身上去靠,說得自己好像是天仙下凡一般。

“娘,你這樣子形容我沒有辦法想像啦,以前二妞家的小花貓也是彎彎地眼睛,濃密的睫毛,小巧……”

“花貓,她家的花貓有性感地紅唇嗎?”

“這到沒有呢。”

“那就是了,寶寶,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尊重我了呢。”我故意板著臉說道。

“娘,不是啦,寶寶只是想要告訴娘,娘的描述很籠統,娘我記得娘畫迷宮畫地那麼好,娘就把自己地相貌畫出來給寶寶看看嗎,要是以後寶寶碰到以前的娘,不認識怎麼辦?”寶寶湊到我跟前,死死地盯住我地眼睛,似乎能從我的眼中看出以前的我似的。

“啊,這樣呀,那好吧,幸虧你娘以前的興趣愛好十分廣泛,對於素描也略知一二。”我心想寶寶說得也有道理,把自己以前的長相畫出來以後,免得時間久遠了之後我連自己以前的樣貌也不記得了就不好了。

“軒轅玨等下在有樹的地方停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找來寫粗細不一的樹枝,燒成木炭的樣子給我就可以了,對了,再幫我們買幾張宣紙,謝謝!”想到畫畫的時候才發現我們什麼工具也沒有,於是我就想到了就地取材,自己做木炭的辦法,想法形成之後就鑽出車廂向軒轅玨吩咐道。

“是”軒轅玨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而且問也不問我要這些材料做什麼,估計是聽見了我和寶寶之間的聊天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這個車簾就只是一層布而已,根本就沒有隔音效果,我也沒有打算避著他,反正那群人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等我從軒轅玨手上結果畫畫的材料的時候,我和寶寶就迫不及待地趴在車廂裏開始畫起我前身的畫像來。

“娘,你的畫法很奇怪喲,寶寶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畫法呢。”寶寶趴在車廂裏,雙手支柱自己的小腦袋看著我先給我自己的頭部定型的拉著線條十分地不理解。

“這個也是娘老家那裏的一種畫畫的方法,叫做素描,娘現在是在構圖,娘要把自己五官的位置固定下來,你看這裏是眼睛。”我耐心地向寶寶解釋著。

“可是娘,這個……這個人好醜呀,這個一點也不像眼睛呀,你剛才不是說你的眼睛是彎彎的嗎,怎麼就只有一條細線呀?”寶寶指著我剛剛做好構圖的簡單線條。

“呃……,要等一下才可以看出來的,寶寶先不要著急,你看第二步就開始畫輔助線來定型我的大概五官的特徵了……呶,你看,是不是眼睛慢慢地變彎彎的了,再看這裏……”我一步一步地跟寶寶講解素描的一步一步的步驟,看著寶寶從開始說難看慢慢到看著畫像吃驚得合不攏嘴。

“娘,娘,你好厲害呀,還有以前的娘也好漂亮啊,和現在一樣漂亮,寶寶好喜歡呢。小白,小白,你快看看,這是以前的娘呢。”小傢伙如獲珍寶似的捧著我的畫像歡呼著和小白一起欣賞,看著一旁沒有太多情緒變化的小白似乎覺得有些不過癮,興沖沖地鑽出了車廂找軒轅玨炫耀去了,我本想拉住寶寶的,但是小傢伙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根本來不急去阻止他,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第五卷第十二章 陰謀1

  “娘,外面來了好多人,軒轅叔叔讓我通知娘坐穩了,可能等下馬車在人群中會有點顛簸。”剛才還和軒轅玨在外面唧唧歪歪地咬耳朵的寶寶忽然鑽回車廂說道。

“很多人,什麼人?”逍遙派的那些傢伙不是堅持要為我們掃除道路的嗎,怎麼會還有一大批人出現在我們的道路上的,我好奇地將頭探了出去。前面大概幾百米遠的地方有大批黑壓壓地人群正往這邊壓進,不像是土匪強盜類的,反而很像是電視劇裏面兵荒馬亂的年代中那些躲避戰亂的流民樣子,難道是從東越和西楚的戰場那邊逃亡的百姓嗎?就這樣遠遠地注釋著迅速逼近的人群,忽然前面有幾個身影在不斷的放大,是幾個人正飛奔過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居然就是逍遙派的那群人掉頭,前面的人實在太多了,馬車就這樣沖過去會被撞翻的。”那群傢伙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地叫嚷著。

“掉頭?”軒轅玨吃了一驚,但是馬上意識到前面的人群似乎不只是我們看見的前面的那麼多,後面也許更多更兇猛,立刻調轉車頭往回走,忽然看見左邊有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軒轅玨當機立斷,迅速將馬車拐了進去。

巷子很小,小到剛剛只能容納一輛馬車而已,馬車剛剛在小巷子中停穩,人群呼嘯而至,果然是群躲避戰亂的流民,攜家帶口的大包小包地倉皇地跑著。原本在自己的家園幸福快樂的生活著地人們,因為戰爭而不得不離鄉背井。從此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那些上層社會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權勢對他們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不在乎自己子民。只知道去填滿自己永無止境地貪念。記得歷史書上有一句話“民可載舟,亦可覆舟。”西楚的子民現在在楚霸天地糊弄下。..情緒高昂,團結一致地侵略他國,可是如果有一天西楚的子民知道自己的大王一直在欺騙愚弄自己的時候,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全心地擁護著楚霸天嗎?

逃亡的流民很多,不斷地有人摔倒。再站起來繼續奔跑,驚呼聲、尖叫聲、哭泣聲、吼罵聲……此起彼伏,原本只能在電視劇中看到的場景真實地在我面前上演。我驚魂未定地看著那群人,足足有半個時辰那麼久,人潮的高峰才經過。要是剛才我們沒有聽逍遙派的那幫人的話回頭的話,不知道紮進這樣的人潮中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掌門、掌門老夫人,屬下等辦事不利,請掌門和掌門老夫人責罰!”逍遙派的那群人見人潮已過才從小巷地牆壁上跳了下來,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上。

“再次聲明。我沒那麼老。”我聽到那個“掌門老夫人”的稱呼就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開始倒流,全部積聚在腦門上,什麼掌門老夫人。喊得我就跟一個老態龍鍾地婦人似的,不過看在他們剛才勉強算是救了我們地份上。算了。“算了,那群人怎麼回事?”

“掌門老……。那個……那個是這樣地,西楚楚霸天已經派兵攻城了,東越的統帥景王司徒瑞祈就組織城中地百姓向外轉移,剛才的那群人就是木棉城的最後一批流民了。楚霸天這次的來勢很猛,聽說帶頭的將軍是西楚的太子殿下楚寒,就連那個再世祭司也隨兵上陣了,有不把木棉拿下決不甘休的勢頭。”那人跪地抱拳說道。

“楚寒打頭陣?再世祭司也去了?”我對楚寒失望至極,他怎麼可以這樣,他現在和楚霸天有什麼兩樣。

“米拉小姐,可能太子殿下那邊出了變故……”軒轅玨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知道我又不能理解楚寒的舉措了,急急忙忙地說道。

“不用說了,快馬加鞭,我要馬上到木棉城去,我要和司徒瑞祈並肩作戰。”我抬手阻止軒轅玨接下去的話,現在什麼解釋也沒有用,也沒有必要,現在我需要去做的就是亮出自己的身份,告訴那些聽了假再世祭司的慫恿而灑血疆場的戰士們,告訴他們沒有戰爭就沒有災難,他們的家人都在家鄉等著他們。

“好!”軒轅玨知道再多說無意,也放棄了勸說我不要上戰場的想法,握緊韁繩準備上路了。

“掌門……木棉城現在已經封閉了,現在去的話只會碰到城外正在攻城的楚軍,掌門要不等到天黑了之後再想辦法。”那人好意地提醒我們說道玨,你在楚軍中有地位嗎?”晚一分鐘去就會多犧牲一條無辜的生命,我在這裏是一刻也呆不住了,軒轅玨一直跟在楚寒身邊,不知道他帶著我們進去的話,會不會少一點阻力,不至於在一剛靠近楚軍就被萬箭穿心。

“米拉小姐是決定先見太子殿下嗎?”軒轅玨聽到我的問話,神色一亮。

“見不見那是我的事情,你現在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我冷冷地說道。

“有一點吧,最近我跟著大王也見了不少將士,大多是認識我的。”軒轅玨神色又一暗,神傷地說道。

“那就出發吧,直奔木棉城的大門。”我說道。

“掌門……”跪在地上的那人還想說著什麼。

“你們讓開吧,回去告訴你們家散仙,我們不是你們逍遙派的棋子,我們不稀罕你們逍遙派的一切,但是我該做的事情我還會去做。”我翻身在包裹中找到散仙當初給寶寶的那個逍遙符,拋下馬車,忿忿地說道。

“是的,我也不想做你們的掌門。”寶寶跟在我後面也加上了一句。“掌門……”下麵一聲悲嚎。

馬車穿梭在稀稀疏疏的人群中,我和寶寶的手始終緊緊地握在一起,我的心很亂,現在的一切是我從來想都沒有想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去應該做什麼,我只能隨心而為,走一步算一步了。

慢慢地周圍已經看不見流民了,但是遠處震耳欲聾的吆喝聲和重物相撞的聲音綿綿不斷地傳來,這個聲音應該意味著木棉城還沒有被攻破,那就還好,一切還不太晚。

在我們的馬車快靠近楚軍的時候,一群士兵很快就發現了我們,迅速地把我們團團包圍了起來,但是在看清了軒轅玨的長相之後,立刻歡欣鼓舞,“軒轅軍醫回來了,軒轅軍醫回來了……”

“太子殿下呢,我有事稟報。”軒轅玨問道。“報軍醫,太子殿下正在和東越的景王對話,太子殿下準備利用再世祭司偷襲景王,如果太子殿下成功的話,那麼木棉就會不攻自破了,聽說這個計謀是再世祭司想出來的呢……”那個小兵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什麼,但是我一句也聽不進去了,什麼,楚寒和杜嫣兩個人想要設計害死司徒瑞祈,那個一直待我像是鄰家大哥哥一樣的男子。我鬆開寶寶的手,跳下馬車沖向城門的方向。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4 03:18 PM

第五卷第十三章 陰謀2

  “司徒瑞祈,你如果再不出來的話,我現在就殺死米拉,你知道米拉的事情的,對於她我不會心慈手軟的,我說道做到。你現在只剩下小半柱香的時間了,你不要在試圖做不必要的掙扎了,你的心思我早就明瞭了,你看著米拉的眼神,哼,那就是一個男人看看著自己心愛女人的眼神。

是男人現在就應該站出來,你心愛的女人現在正在我手上呢,你難道就不想出來看她一眼,半柱香之後她就要香消玉殞了。可惜呀,這麼天真善良美麗的女子就要在這……”楚寒坐在高頭大馬上,一個女子正被兩個小兵揪著站在馬邊。楚寒那略低沙啞的磁性的嗓音在著周圍的撞擊聲和吆喝聲中居然可以清晰的傳進我的耳朵裏面,我聽著那恍若鬼魅的聲音,身體不住的顫抖,楚寒怎麼可以這麼卑鄙,利用別人的情感去攻擊人,這樣算什麼英雄算什麼好漢。

“啊……啊……”那個被小兵扯著的女子不斷地哀嚎著,那個聲音撕心裂肺,傷痛欲絕。

“司徒瑞祈,你真的這麼狠心呢,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對米拉的感情呢,既然這樣的話,要不我還是先砍下米拉的一隻手送進去給你看看吧,來人哪,拿刀來,要鋒利點的,再怎麼我和米拉也曾經好過,我不像有些人無情無義,連最後一面也不願意見見。”楚寒說的話極盡可能地去刺激司徒瑞祈,真是卑鄙至極。

“小人,混蛋……”我不斷的咒駡著,但是一路的奔跑早已耗盡了我全身的氣力,我的聲音細弱蚊吟。被吞噬在周圍地嘈雜聲音當中,就像是一顆小石子被投進遙渺的大海,根本還不曾泛起一絲漣漪。就消失的悄無聲息。我只能不住地奔跑,奔跑。..我要站在最前面,我要證明我才是真正的再世祭司,我要告訴司徒瑞祈不要上楚寒和杜嫣地當,不要出來,不要中計。不要死亡。

“娘”寶寶騎著小白跟在我身邊,看著我蒼白的臉色,心痛萬分。“稟告太子,刀來了!”一個小兵的聲音響起。

我看見楚寒伸手接過那柄刀,然後高高舉起,下面的兩個小兵抬起手中的女人,那個女人地那張臉慢慢展現在我眼前,那是一張我無比熟悉的臉龐,一張和我現在這個身體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

我愣在原地。我沒有想過他們姐妹倆會相似到這個地步那張臉的時候也愣住了。

“楚寒你不要太絕情,你放開米拉。我,我現在就出來。”木棉高高的城頭上一個嘶啞的聲音吼道。我們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個人的身上。他是司徒瑞祈,他真的是為了我不顧一切地暴露在西楚地千軍萬馬面前。

“不要。快回去。”我眼角的余光看見楚寒詭異的笑,看到不遠處高高舉起手中弓箭地弓箭手,我失聲驚呼。

我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麼恨自己,為什麼我的聲音不能再大一點,我只能祈禱司徒瑞祈能夠發現那只飛出地箭,我只能希望那支箭能夠射偏,希望……

當我沖到人群前方地時候,城頭上的那個人影已經墜落下來,笨蛋司徒瑞祈,明知道楚寒只是利用我做誘餌殺死他,還笨到乖乖出來受死,笨蛋,笨蛋。看著司徒瑞祈落下地身影,我怒氣衝衝地回頭瞪視著那匹高馬上的楚寒。

“你怎麼會在這裏,軒轅玨,軒轅玨呢!”楚寒看見我的時候似乎有些驚恐萬分,緊接著就開始不住地吼叫軒轅玨的名字。

“楚寒,她是誰?為什麼和我長得這麼相似?難道是……,妹妹,不可能,你不是說妹妹已經死了嗎?”那個被兩個小兵舉著的女子看司徒瑞祈已經成功地被他們設計了,雍容地站穩,然後在看見我的時候有著片刻的失神。

“娘……”寶寶從小白身上跳了下來,走到我身邊,怯懦地看著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杜嫣,細小的心靈應該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太子殿下……”軒轅玨連滾帶爬地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的混亂沉默了。

“呃……米拉……”身後的司徒瑞祈細若遊絲的聲音響起,周圍的士兵一看司徒瑞祈還沒死,立刻擁了上去,把他團團圍住,舉起手中的武器看著楚寒的指示,我想大概楚寒只要現在只要一聲令下,司徒瑞祈就要變成豪豬了。

“你……卑鄙、無恥、下流、噁心、冷血……”我仰著頭看著楚寒,極盡所能掏出自己腦海中所有惡毒的詞語罵道,然後拉著寶寶頭也不回地鑽進人群,我要去看看司徒瑞祈,他在最後的時候,居然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安全就是為了不要楚寒傷害我,只是那個“我”根本就不是真的我。

我心疼地蹲下身子看著紮在司徒瑞祈胸口的那只箭,鮮血汩汩地往外湧著,淚流滿面。

“我們走!”我勉強支撐起司徒瑞祈的身子,無視周圍的那些舉著武器的士兵,想要走出人群。

“太子殿下!”周圍的士兵看著我的舉動,擋住我的去路,齊聲吼道,都在等著頭子楚寒的決定。

“讓我們走!”我毫不畏懼地迎著楚寒的目光淡淡地說道。

“拿下!”楚寒神色複雜地看著我,然後閉上眼睛說道。

“你……”我咬牙看著楚寒,他真的變得我不認識了,我握緊自己的拳頭,心中不住的念叨著,我的靈力,我的靈力,讓我們飛起來,讓我們平安的回到木棉城中吧。

奇跡總是發生在人絕望的時候,在那群士兵抓起的我那一刹那,我們幾個真的飛起來了,一下子就騰在半空中,慢慢飄向剛才司徒瑞祈掉下來的城頭。

“射死她!”下面的有個士兵尖叫起來,頓時“刷刷刷”下面所有人的兵器全部瞄準了我們這邊。

我一面沉浸在飛起來的喜悅中,一邊徜徉在被下面士兵射死的驚恐中,我低頭看著楚寒,我要看著他到底可以絕情到什麼地步,他真的可以像剛才他和司徒瑞祈說的那樣絕不心慈手軟的在自己的面前讓屬下射死我和他的親生兒子。

楚寒揚起右手,那只手就那樣停在了半空中,我知道我們不需要死去了。

“她才是再世祭司,她才是再世祭司……”下面不知道是誰頓悟過來,驚喜地叫道。

“對……再世祭司就是神仙,只有神仙才會飛……她才是再世祭司。”

西楚的士兵沸騰了……

東越的士兵看見自己的統帥被救回城中也沸騰了……



第五卷第十四章 珍惜身邊的人

  “米拉,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當我從王虎那裏知道你被楚寒抓住的時候我有多擔心,還有我不是故意那麼晚才出去的,我只是想在自己出去之前能夠把這邊的事情盡可能交代好,兩邊我都不想留下遺憾……咳咳……”我們平安的落在了木棉城內,一落地,司徒瑞祈就激動地抓住我的手。

東越的士兵早就把軍隊的軍醫召集來了,全部緊張地圍在四周,等著司徒瑞祈的命令。

“先讓軍醫給你看看傷口吧,我沒事,有什麼話我們等下再說。”我拍了拍司徒瑞祈的手安慰道。

“不,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了,讓我先說……咳咳……”司徒瑞祈掙扎著,可是傷口的疼還是讓他詞不成句。

“你不會有事的,有我在你身邊,我現在可以自如地運用我身體中的靈力了,我會在一旁協助軍醫的,你不會有事的,什麼也不用想,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就好。”我向為首的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軍醫示意了一個眼神。

“等這場戰爭停了,我們就去像你說的那樣去浪跡天涯,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那是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很美,很……,我們就在那裏一起生活,好不好……”司徒瑞祈由於失血過多已經慢慢昏迷,但是口中還是不斷地說著,似乎真的害怕自己這麼一睡就永遠不會醒來,這些話現在不說就永遠不會有機會再說一樣。

“娘,景王是個好人!”寶寶蹲在一邊看在昏迷了還在囈語的司徒瑞祈有感而發。

“恩,他是一個好人。”我點頭,可是我辜負了這個好人。

“小姐還是回避一下吧。等下拔箭的場面會相對比較血腥一點。“軍醫小心地剪開司徒瑞祈傷口周圍的衣裳,用清水洗淨了傷口,接下去就是要準備拔箭了。.

“沒事。我不暈血,還有有我在一邊用靈力護住司徒瑞祈的元氣可能會更加保險一點。”我看著昏迷中司徒瑞祈地那張陽剛的臉。克制住自己看著看汩汩流出的猩紅地想要暈厥的衝動,心中不住地念著:司徒瑞祈,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然後看著一邊的寶寶,他還那麼小。他的生活還是不要有血腥的好,“寶寶,你和小白先去那邊玩,乖,娘等下去找你們。”

寶寶看著這邊眾人凝重地神色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乖巧地和小白避開了,我雙手握住司徒瑞祈的手,凝神屏息,接著朝老軍醫一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拔箭了。

老軍醫將手中的刀在火上輕烤,然後小心的劃開箭柄周圍的肌肉,看準時機。一鼓作氣,用力將箭頭拔了出來。鮮血也隨著老軍醫的動作驟然湧噴出來。濺得我滿臉都是。

“好了!”老軍醫接過一邊徒弟手中的金瘡藥小心地灑在傷口周圍,細心的包紮好傷口之後長長地舒了口氣。

“小姐擦把臉吧。”司徒瑞祈在眾人地抬護之下進屋去了。老軍醫遞給了我一張乾淨的白帕子。

“謝謝!”我結果帕子說道。

“我剛才替景王殿下把脈發現雖然是中了箭留了這麼多的血,但是景王地脈相很穩健,點也不像是受了重傷的人,我相信很會就會恢復過來地。還有算老夫多一句嘴,我看小姐剛才帶著景王回來地方式不像是一般的輕功,小姐真乃高人。”老軍醫看著我地眼神充滿敬佩和讚賞。

“雕蟲小技罷了,不值一提。”被一個初次見面的老伯這樣表揚,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姐應該就是真正的再世祭司吧,下面那個恐怕是西楚王找來魚目混珠的。”老軍醫莞爾一笑,一語道破天機。

“啊,老伯怎麼知道?”一下子就被老軍醫識破了身份,我十分驚詫。

“你們長得那麼像,而且楚太子看見你的眼神是那麼的不一樣,明眼人一下子就可以明白了。天下人都知道楚太子一輩子隻愛過一個女人,那就是小姐你,怎麼會捨得真的用你來威脅王爺呢。”老軍醫撫了撫白花的鬍子,輕輕一笑。

“那他那個笨蛋為什麼還要上當,還要冒著生命危險出去。”我不解,既然他們都那麼肯定楚寒捨不得殺我,那為什麼還要上當。雖然事實真相現在只有幾個人知道,楚寒喜歡的是真正的杜芷嫣,而不是我這個假米拉。“其實當時楚太子在下面叫囂的時候景王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疑問,但是後來王虎帶回來小姐被擄的情報和下面那個女子的長相不謀而合,讓王爺不敢冒這個險,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出去阻止楚太子。”老軍醫淡定的說道。

“王虎帶回什麼消息?”我問道。

“王虎跑回來說小姐你被楚太子抓住了,難道王虎他……,不可能的。”老軍醫看著我,然後重重地搖了搖頭。

“王虎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當時確實是被楚寒抓住了。”我看老軍醫似乎都要懷疑王虎的叛變的時候,趕緊出聲說道,“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意外,我們就逃離了楚寒的掌控。”

“哦,我想小虎子應該也不會的,王大哥教出來的孩子應該是好樣的。”聽到我的解釋,老軍醫松了口氣。

“那王虎現在人呢?他有沒有事。”我想起當時王虎被楚寒割得滿身是傷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小姐你看,說到小虎子,小虎子就到了呢。”老軍醫指著我的身後大笑。

“米拉小姐,看到你沒事就實在是太好了!”小虎子一邊說著一邊還失聲哭泣起來。

“小虎子,我當時就把你丟在村子裏面……”我當時不管他的行為現在想想實在有點可恥了。

“沒事,小虎子知道小姐沒事就好,當時在村裏人的照顧下醒來的時候聽說你被他們帶走了就快馬加鞭地趕回來通知王爺了,嚇死小虎子了。”

“小虎子……”寶寶和小白也跑了過來。“小白,啊,恭喜小少爺終於和小白團聚了,看來小虎子錯過了很多事情呢。”王虎看到一旁的小白,嚇了一跳的樣子。

“到是我想問問小虎子,為什麼楚寒在打上你之後就變得和開始不太一樣了,沒有分開我和寶寶,讓我們在一起了。”我問道。

“小虎子當時情急之下就胡亂說了一通,楚寒太子真可怕,當時他手上的劍像是小銀蛇一樣不斷地撕咬著我的身體。”王虎想到那個時候的楚寒,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你說了什麼?”我好奇王虎到底說了什麼使得楚寒變成那樣。

“我也不記得太清了,當時我知道自己打不過楚太子,所以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我就講我一直把小姐當成是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小姐是多麼多麼的好,是那麼的善良和美好,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應該珍惜小姐這樣的女子,而不應該傷害她。我說小姐也很笨,選擇喜歡他那個無情的男子,應該選擇我們王爺,王爺是世界上唯一配得上小姐的人……”王虎閉著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我聽著王虎越說越離譜的話,再看看一旁早就笑彎了腰的老軍醫,拉著寶寶跑進了司徒瑞祈的房間。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4 03:20 PM

第五卷第十五章 戰爭與和平

  “紫菱姑娘!”我一剛進門,一個我很久都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喊著一個我從來沒有承認過的名字。

“誰?”我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可是屋裏除了躺在穿上的司徒瑞祈沒有第二個人,是誰呢。

“是在下,隨風,不知道紫菱姑娘還有印象嗎?”一個身影跳到我面前,我怎麼忘記了司徒瑞祈可是有暗衛的呢,這個隨風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神出鬼沒的,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就嚇死人的。

“認識!”我拍了拍驚魂未定的心,紫菱紫菱的,每次聽到這個名字我都以為是在喊《一簾幽夢》中的那個紫菱,“請叫我米拉,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景王府的那個小丫鬟的。”

“是的,再世祭司大人!”隨風的聲音很淡,沒有任何平仄起伏,自然也就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米拉,米拉,我是米拉。”我咬牙說道,他那是什麼意思呢,諷刺我嗎。

“可是現在你必須做回再世祭司大人。”隨風的聲音很淡定,有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堅持。

“為什麼?”做什麼是我的自由,隨風怎麼干涉起除了他自己主子之外的事情起來了。“你是真正的再世祭司,那麼外面那個就是假的,那麼這場戰爭西楚所謂的順應天意就是西楚楚霸天在愚弄百姓的一場鬧劇,戰爭的理由站不住腳跟,希望這場戰爭可以就此偃旗息鼓。”隨風說得根本就是我當初想的,剛才被他那麼一撩我就又迷糊了,我想說的話全部被他搶了先。如果我現在說好,反倒顯得我根本是一個沒有主見小人了。

“那關我什麼事。”我索性一咬牙,抱胸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

“娘……那個……”寶寶一看我似乎像是變卦了。和當初說地話不一樣,生怕我忘記自己千里迢迢趕來的目的。急忙跑過來想要提醒我,一剛開口就被我地眼神打回去了,小傢伙自動乖乖地蹲下抱著小白去了。你生為再世祭司,維護天下的太平本就是你地職責所在,上天賦予了你與眾不同的地方。如果你一意孤行,只顧自己的安危的話,我想上天是會懲罰你的,你地叔叔杜謙昭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隨風說得很平淡,像是一個沒有情緒的木偶,喜不樂,悲不哀。

“我命由我不由天,阻止戰爭,維護和平。讓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那是冠冕堂皇的話,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會以此為己任的,我不是聖人。我自己想要去做才會去的,和上天是否給我異秉無關。我為人處事的原則就是隨心而為。就算我沒有再世祭司的靈力。我想去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去阻止戰爭;但是如果我不想去,上天現在一個雷劈了我。..我也不會去的……”我舉著拳頭聲情並茂地說著,不知道是不只我的那句狂妄地“我命由我不由天”真的震怒了老天,居然晴天裏來了個霹靂,巨大地聲響嚇得我在心中立刻收回了自己剛才說地話,不住地替自己解釋,其實我早就下定決定去完成杜芷嫣的使命了,現在只是說兩句比較帥地話罷了,有必要這樣驚嚇我,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嘛。

“娘……你不要這樣說了,老天真的要懲罰娘了。娘和寶寶一樣犯淘氣了呢,娘不是早就說了要揭穿楚霸天的陰謀,不要百姓再被他愚弄的嗎,還說要寶寶大義滅親呢。”寶寶一看上天真的給了我一個霹靂提醒我,生怕我出什麼事情,趕緊出聲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不住地瞅著外面,生怕雷神真的進屋把我給劈了。哼還是和以前一樣。”隨風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什麼一樣,好了,那個我們先不說了,現在最關鍵的是你有沒有什麼計畫可以向下面的那些人證明我才是真的再世祭司。”這一路上我也在不斷地想我要怎麼證明我才是再世祭司,原本最初的計畫就是在路上不斷的救人,當被救的人問到恩公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就拍著胸脯說自己是再世祭司的,可是計畫還沒開始就被散仙給破壞了。

“其實也不難,你剛才帶著王爺和小少爺還有那只小畜生飛起來的時候,下面的士兵已經開始懷疑了,加上那個假祭司和你長得那麼相似,簡直就是楚霸天的畫蛇添足之舉,你現在出去站在城頭上和大家說話就可以了,最好能講一點你以前的事情,這樣可以慢慢地打開那些人的心房。如果能再次展現你的與眾不同的靈力,那麼就更有說服力了。”隨風說道。

“嗷”小白抗議的說道,“什麼小畜生呀,我是神獸、神獸!”

“小白,不聽他說話,咱們聽娘的。”寶寶一看小白不開心了,趕緊安慰小白。

“我現在就那樣站在那裏,下面的人會不會把我射成馬蜂窩呀?”說是不怕死,但是真的到了眼前還是有點擔心。還有他說的那個展現自己的靈力,我真的還是用不熟悉,雖然上次它自己和我講我只要努力的去想就可以了,但是實踐證明根本沒有它自己說得那麼簡單,有的時候我想得入骨,但是還是一點用也沒有。愁思我了,要是一個展現不成功,那我和寶寶不是變成馬蜂窩就是變成豪豬了。

“我會派人保護你的,況且,剛才楚太子沒有下令射殺你們,我想他還是在乎你們曾經的感情的,那麼這次就一定也不會。況且下面的士兵已經開始懷疑那個再世祭司的身份了,你現在出去的話正好趁熱打鐵。”隨風淡淡地說道。

“娘,寶寶陪你一起去。”寶寶說道“你還是留在這吧,這樣娘心裏會安心點。”我按住寶寶的雙肩說道,要是等下出了意外。我這個原本就是要死的人死了就罷了,我可不想連累到寶寶,他還這麼小。他可是祖國的花朵。

“不,生死與共。娘,我們一起。”寶寶堅持。

“你們一起去也好,聽說那個再世祭司身邊也有一個孩子呢,小少爺地出現真是一個更有力的證明。”隨風倒是對寶寶的建議舉雙手雙腳地贊成。

“你……,你現在只關心你們東越和西楚的戰爭。你有想過我們娘倆地安全嗎,你們真的都很自私,自私……”我看著隨風不管說什麼都是那麼無所謂的神情的時候,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湧了上來,似乎來到這個世界一直都是我在不斷地奉獻、付出,撫養寶寶,伺候司徒瑞祈,救治軒轅玨,感化楚寒。可是誰為我想過。算了,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了,我就和寶寶一起去吧。要是死了我們就一起去投胎,下輩子能投胎做一對情侶更好。如果沒死更好。我們就看透了這個世界,一起遠離塵世。浪跡天涯。

“小姐,城頭上很危險……”我拉著寶寶一路直奔城牆而去,身邊地將士不斷地拉扯著。

“所有西楚和東越的將士們,我杜芷嫣,也就是再世祭司。現在我有話要說,請大家安靜下來。”我就這麼拉著寶寶不計後果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所有的人真的在聽見我的吼叫之後全部停下了,東越的將士停止住想要將我拉下城頭的動作,西楚地將士停下了手中不斷撞擊著木棉城門的動作,時間仿佛真的在這一刻停止了。

“再世祭司在這裏,你不要妖言惑眾。”杜嫣強作鎮定地坐在楚寒身邊的馬上叫道,小果正乖巧地環抱在杜嫣地腰際。

“你是再世祭司?不要在騙人了,你只是杜芷嫣地姐姐罷了。”我輕笑一聲,伸手接住一片在半空中飛蕩的枯葉,運用靈力,枯葉在我地手中恢復了翠綠,我再輕輕一鬆手,那片葉子繼續自己在空中的炫舞的軌跡,濃重的綠色在初冬的季節很明亮,然後看著杜嫣詭異地一笑,“我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你有嗎?”

“真的,葉子變綠了,她真的是真的再世祭司!”靠近城門的小兵驚呼,這一聲像是驚雷落到了死寂的湖水中,下面的人群沸騰了。

我遙遙地看著楚寒,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現在的他一定很後悔剛才沒有殺死我吧。一旁的杜嫣看著周圍沸騰的不斷地呼喊著“再世祭司”的將士知道自己無力回天,落寞地癱坐在馬背上。小果並不清楚周圍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的“媽媽”不開心,小臉也呈現出了不開心的樣子,看了杜嫣把小果照顧的很好,小果和她已經做到心意相通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大家靜一靜!”我向人群一揮手,“這場戰爭沒有所謂的順應天意,它只是一個野心家的陰謀而已,所以請大家放下手中的武器聽我說。

大家回首看看你們身處的這塊土地吧,幾天前它還是生機勃勃地生長著可以養活我們妻兒老母的糧食,可是現在呢,因為戰爭它變成了荒地。沒有了土地和糧食,我們應該以何果腹呢?

大家在回首看看自己家鄉的方向吧,你們的妻兒老母正在家中像是這般仰首翹望,期盼著自己的父親、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兒子早日平安歸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期盼,他們等回去的又是什麼呢?

大家回首看看自己一起生活多年的兄弟吧,因為一場場的戰爭,我們殺死了所謂的敵人,可也失去了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兄弟。換個角度想想對方其實也是一樣。失去了自己的至親,我們要如何才能快樂呢?

大家摸著自己的心口想一想我們想要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我們需要這樣不斷地殺戮,不斷的掠奪嗎?我們需要這樣顛沛流離,獨自一人承受傷痛、寂寞嗎?我們需這樣白髮人送黑髮人,家破人亡嗎?

我們不需要,我們不要權勢,我們不要金錢,我們要的就是和自己的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哪怕一日三餐的粗茶淡飯,但是吃得開心、舒坦。

不管是東越也好,西楚也好,北燕也好,都是我們的炎黃子孫,為什麼還要分清彼此不斷的打鬥呢?殺光了對方的人,難道你們就開心了,你們當中難道就沒有親人在東越,沒有親人在北燕,沒有親人在西楚嗎?”

我一連串的慷慨激昂的話使得人群徹底沉默了,整個木棉城靜了只聽得見風聲和空中綠葉的舞動聲。

“回營!”楚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揮手向三軍將士下令,然後調轉馬頭離開了,這個眼神包含的東西很多,我能夠看懂的就是落寞、心痛還有讚賞。



第五卷第十六章 命運的軌跡

  看著撤兵了的西楚,我知道眼前的危機暫時是解除了,我癱坐在城牆邊上,摟著寶寶,看來我的我和寶寶兩人下世做情侶的想法暫時是不能實現了。但是兩國真的會因為我的這番言語就放下武器,停止戰爭了嗎?我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但是我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娘,你好厲害呀,你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呢,那片樹葉一下子就變綠了,好神奇。”寶寶想起剛才我一招就證實自己身份的“起死回生”之術興奮不已。

“給!”我伸出左手遞給寶寶一片已經被我的手捏的火熱的枯葉。

“咦,剛才我明明看見是變成綠色的葉子了的。”寶寶傻傻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那片枯葉十分地不理解。

“那不是起死回生,那是偷樑換柱。”我站起身子,走下城牆。

“再世祭司!”我剛剛走下城牆,東越的將士全部齊刷刷地跪了一地,黑壓壓地一片,我錯愕地站在那裏,他們要做什麼?

“米拉,我剛剛都聽說了,你,很勇敢!”司徒瑞祈一臉讚賞,扶著隨風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莞爾一笑,是的,我承認剛才的我很勇敢。

“給我幾分鐘!”司徒瑞祈沖我微微一笑,然後鬆開隨風,轉身面向跪著的那群黑壓壓,嚴肅地宣佈,“我現在任命李戩硯副統領為統領,隨風為副統領,全軍鎮守木棉。”

“是!”三軍的回答震天響地。

“大家可以做到木棉城在人在,木棉城不在人亡嗎?”司徒瑞祈問道。“木棉城在人在。木棉城不在人亡!”三軍的回答堅定不移。

“米拉,你跟我來。”司徒瑞祈向我招手,看著他還在為了我的傷痛中。我很聽話地拉著寶寶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我的靈力起了作用,還是司徒瑞祈自身就很健壯。受了那樣地傷,這麼短短的時間就可以行動自如了,實在是太神奇了、司徒瑞祈沿著木棉城中的小道一直走著,其餘人都沒有跟上,只有我們四個。他走得很慢,大概是因為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吧。

整座城很靜,由於百姓全部都遷徙走了,小城顯得有些荒涼,木棉城真地和它的名字一樣,是個長滿了木棉地小城,只是現在已經是冬天,那些木棉早就枯萎,看著那些光禿禿的樹幹。明年春天的時候紅色和白色的木棉長滿小城的時候,會是一副怎樣好看地景色呀,希望那個時候木棉的百姓能夠回到自己的故土上。..過上安居樂業的安穩生活。

司徒瑞祈無聲地一直在前面走著,在走近一所破舊的民居的時候停在了門口。我看著他停在了那裏。也拉著寶寶站住了。小白看著我們幾個之間詭異的氣氛站在那裏不住地搖著尾巴。

“進來!”司徒瑞祈說完推開門走了進去。

“好。”

跟在司徒瑞祈身後穿過民居內的走廊外後院的方向走去,我心裏琢磨著司徒瑞祈不會也是要帶我們去什麼密道吧。似乎這個時代地人特別興在自己的屋子裏面修上一個什麼密道之類的東西。

司徒瑞祈似乎經常來這裏地樣子,很嫺熟地打開民居內室的小門,掀開鋪在床上地木板,一個密道地入口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翻著白眼看著那個密道的入口,真是一點懸念也沒有,又是在房間地床鋪下面,我來到這個世界不知道走了幾個這樣的密道了,我看要是真的遇到什麼問題,盜匪找人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屋內所有的床鋪都劈開,看看有沒有什麼小密道什麼的,找到了就跟著去趕盡殺絕。這樣的密道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應該就叫明道算了。要想掩藏自己的秘密的話,就應該找個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馬桶背後什麼的。

“進去吧,我最後,等下還要把這個鋪蓋鋪好。”司徒瑞祈說道。

我看著被他掀開在一邊的床鋪,真的很想打擊他一下,這個鋪蓋根本就是形同虛設,蓋和不蓋有什麼區別嗎?但是看著他那麼認真的樣子,我還是忍住了。

密道很深,裏面伸手不見五指,我和寶寶互相攙扶著摸索著走了最低端,司徒瑞祈下來之後吹燃手中的火摺子點亮了牆壁兩邊的油燈。

“跟我來。”司徒瑞祈一邊走一邊點著牆壁上的燈,走上幾級臺階之後,我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這裏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太奇怪了。

展現在我眼前的是由木頭和鐵條做成了軌道,軌道上還停著一輛引導車,我看著司徒瑞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米拉,你見過這樣的東西?”司徒瑞祈看著我見到引導車和軌道的有些反常的反應問道。

“是的,不……也不能說見過,其實這應該算我第一次親眼看見,以前都是在電視上、書上和遊戲裏面見過。”我摸著就在眼前的引導車,不住感慨這個世界真奇妙,在這裏居然可以看見這種東西,不知道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呢。

“你果然是和太祖爺爺來自一個時代的人,這個東西你也見過。”司徒瑞祈說驚喜地說道。“娘,這是什麼,怎麼和一個小籮筐一樣呀,裝什麼東西的?”寶寶好奇地圍著引導車不住的打轉。

“裝人。”我輕輕一笑。

“裝人?這個怎麼裝?”寶寶不可思議的看著小車。

“司徒瑞祈,你的太祖爺爺是什麼人?”我看著司徒瑞祈問道。

“太祖爺爺去世已經很多年了,我沒有見過,聽我爺爺說太祖爺爺一出生就與眾不同,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還特別喜歡折騰木工活,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說現在人們還在用的登山屐、播種鐵牛什麼地都是太祖爺爺發明的。這個軌道也是太祖爺爺無聊的時候自己做出來地,全程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司徒瑞祈說道自己的祖宗地時候神情肅穆。言語尊敬。

“這個通向哪里?”我指著軌道深處問道。

“一個很美麗的地方,一個我想和你一起分享的地方,走吧,上車。”司徒瑞祈先是自己坐進小車,然後拉著寶寶坐在了他的左腿上。小白迅速地跳進去蜷在寶寶的懷中,那麼狹小地車子只剩下唯一的一個位置就是留給我的。我看著司徒瑞祈的右腿,不情願的邁了進去,不過也不是第一次了。

“大家抱緊了,我們要出發了。”司徒瑞祈打開小車和軌道相鎖的地方,上下擺弄這小車的滑桿,小車很快就向前行駛了,幾乎就在同時我就感覺到我們再往下坡滑行,已經根本不用費力。自己就飛速向前滑行起來。

司徒瑞祈寵溺地緊緊地摟著我和寶寶,軌道裏面很黑,我們根本看不見前方的路。似乎像是就會這樣一直不停的滑落下去一般,小車向下滑行地速度極快。快到我們只能感受到耳邊呼呼的風聲。其餘的就只剩下我和寶寶地驚聲尖叫。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小車像是進入了一個緩衝的區域,速度慢慢減了下來。最後終於在一個地方停下了,我和寶寶驚魂未定地相擁著,饒是小白這麼英雄地神獸也似乎被驚嚇出了一聲冷汗,一直縮在寶寶地懷中不願下來。司徒瑞祈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把我和寶寶抱出了小車,然後自己一個人摸索著去點燈去了。

“娘,這個東西好嚇人呀,但是感覺也好刺激呢。這是不是就是娘說地那個飛機呀,但是又好像不是,它只是個小簍子,不是大鳥呢。”有了平地的踏實感之後,寶寶慢慢也恢復了正常,指著小車問道。

“這個不是飛機,這個是軌道上的引導車,不過在娘的家那裏已經沒有人用這個,只有一些礦坑裏面才會用這個了,娘老家那裏的人做地鐵和輕軌,呃……就是像屋子一樣的車子,我們可以很多人坐在裏面,他們也是象在這樣的軌道上前進。”我比劃著說道。

“像屋子那麼大,哇那不是好大,可以坐好多人,這個這麼小的車子就已經很好玩了,那麼大的……,娘,寶寶好想和你一起回去呀,好想看看娘的老家那裏的好玩的東西呀。”寶寶扯著我的胳膊,不斷地憧憬著。

“我們繼續走一段臺階,等下還要過一段小車的路線,反復幾次就可以到了。”司徒瑞祈說道。

“這個地方都是你太祖爺爺自己一個人做的嗎?”我跟在司徒瑞祈身後,這麼長的軌道可不是一個小工程呀。

“恩,其實這裏還只是十分之一還不到,接下來我們還有坐上一段時間呢,其實實在不應該這個時間帶你過來的,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我有些害怕,所以我要珍惜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天,我要把我的所有的美好的東西都呈現給你。”司徒瑞祈的聲音在空曠的軌道中輕輕柔柔的,很好聽。

“你的太祖爺爺是個偉大的工程師,他利用能量守恆的定律,把重力勢能變為動能,我簡直不敢相信這麼龐大的工程居然是他一個人完成的。”爬完一段高階之後,我們再次坐上另一輛小車,開始我們新的急速之旅。

“我也不敢相信我喜歡的女子居然是和太祖爺爺來自同一個時空的女子,這個世界總是不斷的充滿了欣喜。”司徒瑞祈的聲音在耳邊輕聲響起,充滿了一種叫做誘惑的味道。

“啊……”再一次又一次的尖叫聲中,我們終於完成了我們的這次歷險到達了我們的目的地。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4 03:21 PM

第五卷第十七章 世外桃源

  剛一下車走了沒多遠,突如而來的光線刺得眼睛一下子無法適應,站在原地許久之後才敢走出去,雙腳一邁出隧道的範圍,我又被眼前的景象徵徹底服了,這一天我碰到的事情太多,這一天給我的震撼太多。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山谷,雖然現在已經到十一月底將近十二月了,可是穀內到處鬱鬱蔥蔥,絲毫不像外面臨近冬季的蕭條。面前不遠處就是一片林子,各種五顏六色的奇花異草競相開放,奇石怪樹隨處可見。

左側山峰上的瀑布玉珠飛濺,如萬馬奔騰磅礴而下,溢滿山下的小湖,從而形成一道溪流貫穿山谷,冷冽的溪水清澈見底向右側山谷蜿蜒不見。草地上幾隻可愛的小兔悠閒愜意,樹上不知名的漂亮小鳥也在歡聲歌唱,到處充斥著歡快祥和的氣息,這裏的一切的一切美得恍若人間仙境。

我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裏和楚寒建造的蝶園無疑都是美麗的,但是他們的美又是完全不同的,蝶園有一種人工刻意雕琢之後的的美,很美但也很不真實;但是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簡直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美得讓人舒心、自在。

“米拉,這裏就是我想給你的,這裏是完完全全屬於我們自己的。父王說這裏是太祖爺爺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相伴一生終老的地方,我們司徒家世世代代的子孫都可以和自己的心愛的女人來到這裏,可是到了父親那一輩的時候,出了變故,父親心愛地女人嫁給了別人,所以父親就一直不提這裏。直到最近才告訴我和博雅的,這次來木棉的時候我就迫不及待地來看了,之後我就狂熱地想把這裏奉獻給你。想要和你在這裏一起終老。..”司徒瑞祈指著山谷激昂地說道。

“司徒瑞祈,我要地。只是一個一心一意,與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我要他一輩子只有我一個人,真心地對我。不欺騙我!對於你來說,我的理由太苛刻,你做不到,或者說一開始你就已經出局了。”我仰望著司徒瑞祈的臉,他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從開始到現在他到底明白了我的意思沒有。他地那麼多王妃怎麼能說丟就丟呢,這樣對我和對她們都不公平。

“我懂!”司徒瑞祈低頭看著我,我的話讓他的神采飛揚不見了,但是過了一會他悶聲說道。“但是我不放棄!”

“娘,這裏這麼美,又沒有外人。是不是就是娘說的世外桃源了,以後寶寶就陪著娘住在這裏吧。”寶寶也愛上了這裏的清新自然。小白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瘋野去了。

“我的王妃們非我所願。那是一個皇室的男人不得不的政治手段,我會吩咐下人好好善待他們的。給我一個機會。”司徒瑞祈眼睛直視前方,緩緩說著,然後低頭問道,“什麼是世外桃源?”

“就是於世隔絕地世外桃源,我們要在這邊還有這邊全部都種上桃樹,等到春天來了的時候就會開滿遍谷的桃花,這樣就是一個桃源。這裏沒有紛擾地世事,沒有戰爭,沒有壓力,就這樣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男耕女織,無憂無慮地生活。”我自動遮罩司徒瑞祈開始地那幾句話,拉著寶寶穿梭著谷中的林子裏。

“你想要地,我可以給,真的,米拉,給我一個機會……”司徒瑞祈看著奔跑的我和寶寶小聲地說了一句,可是由於距離太遠,我沒有聽清。

“司徒瑞祈,下來帶我們熟悉熟悉環境吧!”我站在花叢中,朝司徒瑞祈招手,笑顏如花,“順便給我們講講你太祖爺爺的故事。“當年太祖爺爺被封為安國候,木棉以西的一大片土地就是太祖爺爺的封地,後來太祖爺爺在一次巡查領地的時候碰到了自己今生的最愛,我們的太祖婆婆。聽父王說太祖婆婆也是個神仙般的人兒,獨自一人生活在這個如花般的天地中,後來太祖爺爺為了能夠經常和太祖婆婆相聚,就在木棉城下挖了一條隧道,自己設計出了剛才那樣的軌道小車。溪水的那側就是太祖婆婆和太祖爺爺當年搭建的小茅屋,我們的爺爺和奶奶後來進來住的時候又加了一棟小竹樓。要是以後我們都生活在這裏,這些屋子夠我們住了,假如米拉想要再生上幾個小娃娃,我就再建幾個房子,我們生生世世的住在這裏,不去理會外面世界的紛擾。”司徒瑞祈引著我們慢慢走向山谷的腹地。

越往中間走身上就越熱,我們像是直接跨越進入了春季,穀中鳥語花香,彩蝶紛飛,小白穿梭在花叢中和那翩翩起舞的彩蝶們玩得正開心。

“你想讓自己斷子絕孫嗎?”我聽著司徒瑞祈的話,誠心挑刺,生上幾個娃娃,當我是母豬呢。

“呃……為什麼,米拉不想生生世世的生活在這裏嗎,米拉不是說要和自己心愛的人浪跡天涯,逍遙一生的嗎?還是,米拉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而已。”司徒瑞祈似乎有些受傷的說道。

“你生生世世的住在這裏繁衍你的兒子輩,可是你的兒子輩們在這山谷中找不到其他人去相親、相愛,他們要怎麼再去繁衍你的孫子輩呢,那麼這樣的話,你不是就要斷子絕孫了嗎?”我強詞奪理地解釋自己的意思,其實我說的也沒有錯。

“啊……我沒有想那麼多。看,那就是太祖爺爺他們當年建造的房子。”司徒瑞祈指著溪水那邊的幾幢茅草屋叫道。

“娘,寶寶的肚子有點餓了。”寶寶輕輕扯著我的衣袖。

“啊,是呀,我們出來這麼久還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呢,寶寶等一下喲。”我拍了下寶寶的小腦袋,抬頭看向司徒瑞祈,“司徒瑞祈,那我們要是生活在這裏的話,吃什麼呢,不會都是自給自足吧?”

“這個……我也還沒想到,父王和我說這邊以前太祖爺爺他們曾經自己種蔬菜,溪水中會有小魚,至於米糧的話,沿著溪水出穀往西走上小半天就會看見一個繁華的小城鎮,那裏可以買到糧食,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買點糧食回來吧。”司徒瑞祈微地說道。

“休息一下,吃點烤魚也不錯,明天再去買糧食吧,寶寶想吃娘的烤魚嗎?”我蹲下身子,點著寶寶的鼻子問道。

“啊,娘要親自做飯嗎?好耶,那寶寶就不客氣了,我要吃三條魚!”寶寶獅子大開口,豎起自己的三個手指說道。

“米拉做得東西確實很好吃,我也很回味呢。”司徒瑞祈笑著說道。

“恩,那我就做吧,現在的事情就是……”我和寶寶一起四隻眼睛盯著司徒瑞祈,然後再看看一邊的溪水,緊接著就是我們四隻手一齊向前,將面前的男人推進了溪水中。



第五卷第十八章 夢想的生活

  溪水不大,剛剛漫過腳踝,清澈見底,可以看見水裏的成群的小魚在水裏游來遊去,爛漫的陽光灑在水面上像是灑滿了金玉,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司徒瑞祈被我們猛地推進溪水,無奈地坐在溪水中,看著我和寶寶無賴似的笑,輕歎了一口氣,接著優雅地褪去自己的鞋襪,卷上自己早已濕漉漉的褲管,為我們今晚的口糧開始奮鬥了。

我和寶寶站在岸邊,看著司徒瑞祈赤足在溪水裏捉魚的模樣,他實在是個天生捕魚的好手,每次只要他看准一條魚,立馬就是手到擒來,看著他下手的快准狠,在他拋上來七八條魚之後,我趕緊大聲制止了,“你……你也太厲害了,在這樣下去,這裏的魚也要斷子絕孫了,上來吧。”

有了魚,我現在要準備的就是木炭和竹簽子以及一些調料配菜問題了。木炭的製作方法是我在學習白居易的《賣炭翁》的時候自己研究的,從讀書時期和朋友一起野炊時候的實踐經驗來看,我自己研究的做法又快又好。首先是把找來的小樹截成手掌長短的小段,在地上挖個小坑,把樹木放進小坑中點燃,燒到一定程度,拿來幾張大到可以封閉小坑洞口的樹葉。阻止空氣進入,沒有了氧氣坑中的樹段就不會繼續燃燒,只能用剛才燃燒的餘熱繼續加熱木材乾餾,水分和木焦油被溜出,樹段就碳化成為了可以進行燒烤的木炭了。

在我烤制木炭的時候,司徒瑞祈被我吩咐去製作小竹簽子去了,寶寶則就是蹲在小溪邊洗刷我在花園中翻到的一些蔥蒜和薄荷葉。

以前野炊的時候幸虧這些事情沒有少做,我搭起燒烤地小架子的時候也做到了司徒瑞祈剛才捕魚的快准狠。..

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完畢。剩下地就是躺在泥土地裏的那幾隻渾身沾滿了灰土還在不斷掙扎這地可憐的魚兒,我蹲在它們面前,看著離開了水的魚兒在岸上不住的翻滾跳躍。無從下手。

“娘,東西我都洗乾淨了。”寶寶獻寶似的舉著手中地配料伸到我眼前。然後看到我對著地上的魚一籌莫展的樣子,“娘,你是不是不敢殺魚呀?”

“是的,我不敢,我特別不敢把魚肚子剖開。”我哭喪著臉看著寶寶。以前在清水鎮做生意的時候這些事情我可是從來沒有操心過。

“那怎麼辦呢,要不娘教寶寶殺吧,寶寶剖肚子的時候,娘就轉過身去。”寶寶皺著眉頭看著魚,然後像是一個小大人似的說道。

“我來!”司徒瑞祈走上前來,搖了搖頭看著只是幹眼瞪著魚的我和寶寶,拾起地上的鯽魚走向溪邊收拾起來。

很快我們就圍坐在溪邊光滑地石塊上等著中間炭火烤著的鯽魚,魚肉的香味慢慢地散發出來。“娘,好香呀。寶寶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寶寶吞了吞口水,看著中間的烤魚。

“沒有鹽,味道會好?”司徒瑞祈看著白花花地魚搖了搖頭。

“噔噔看這裏是什麼。”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神神秘秘地問道。

“你不會是隨身帶著鹽吧。”司徒瑞祈瞪著眼睛不敢相信。

“鹽。能解膩提鮮。祛除腥膻之味;鹽,能增加菜肴地滋味。增進食欲。有了鹽,我們的生活才充滿滋味,有了鹽,我們地生活才擺脫浮腫,所以此乃居家旅行必備之物品。”我舉起手中的鹽包,細著嗓子慢慢說道。

司徒瑞祈和寶寶兩個人黑著臉一言不發地看著我一個人興致高昂的表演,真是一點幽默細胞也沒有。不再理會那兩個人,我小心地打開鹽包,在魚上面灑上薄薄的一層,然後又細心地把紙包重新包裹好,小心地放進自己的懷中

吃完我們所有的烤魚,我們三個外加一隻雪狼爬上竹樓的屋頂,。這裏和外面仿佛是兩個完全不相關的世界一樣,外面已經是冬季,可是這裏卻是春暖花開的世界,躺在這樣的屋頂上看著漫天的繁星,那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點點像是媽媽溫柔的眼光注釋著我一般,心裏很平靜,哎,也不知道那個時空的媽媽現在在做什麼。

“娘,我們不要離開這裏了,好不好。”寶寶翻身趴在我的上方,撒嬌道。

“直到今天我才真實的感受到平凡平靜的生活是這麼的誘惑,才只是這麼半天,我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其中,不想離開。米拉,相信我我會永遠疼你愛你,我能想到的給你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和寶寶小白一起生活在這裏,我們一起慢慢變老,就算是你老的走不動的時候,你還是我手心裏唯一的寶。”司徒瑞祈的聲音在耳邊慢慢響起,那麼溫柔的聲音和在外面的那個威嚴高貴的景王爺截然不同,是一個男人面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情人之間的呢噥軟語。

“你……”我在司徒瑞祈一再的甜蜜攻勢下,感覺自己心裏的刻意建起的圍牆在慢慢的倒塌,他為什麼要這樣,我有什麼吸引他的,“你不要在這樣說,我……我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只有試過了才知道,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一下子就宣佈了我的死亡,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司徒瑞祈聲音有些顫抖,“楚寒就適合你嗎?開始我以為你是杜芷嫣,可是事實告訴我你並不是她,你不需要強迫自己去喜歡她喜歡的人。你有思想、有見解、善良、開朗、很有正義感,你和杜芷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

“娘,你和寶寶說話嘛”寶寶十分乖巧懂事,知道我不願意在感情上再多做糾纏,翻身擋在我和司徒瑞祈之間撒嬌。

“好呀,那娘就給寶寶再講講天上的星座的故事吧,以前娘和你講過大熊座和天平座,今天娘就和你講講人馬座,你看那條很亮的長帶我和你說過是叫銀河,在銀河的中間最亮的那個部分有20幾顆很亮的星星是不是組成了一個人頭馬身的圖形……”我裝作沒有聽見司徒瑞祈的話,指著天上的星星和寶寶講起星座故事起來。

“哎”一聲悠長的歎息,仿佛是有道不盡的憂愁夾雜其間,我的心被這一聲長歎一觸,莫名地哀痛起來,難道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也喜歡上司徒瑞祈了嗎,但是現在的我有什麼膽量和資格去愛人呢。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4 03:23 PM

第五卷第十九章 掙不脫的命運1

  “起床咯”司徒瑞祈跟我和寶寶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我的這個年紀一般,年輕陽光了許多,這不一大早就跑到我和寶寶的小茅屋前面吊嗓子。

“恩再五分鐘……”我拉住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昨天晚上被寶寶纏著一口氣講了三個星座的故事,最後等我爬下竹樓的時候已經是閉著眼睛的了。這個司徒瑞祈一點也不體諒人,明知道我昨晚睡得這麼晚,還這麼一大早的就過來擾人清夢。

結果兩個小時後,我終於結束了我的“再五分鐘”,半睜著惺忪的睡眼開門了。寶寶還捂著被子裹得像只小蠶一樣的縮在床上。

“天哪,你終於願意起來了,可憐我的肚子。”司徒瑞祈苦著一張臉靠在門邊,可憐兮兮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啊,你……你,我又不是煮飯婆。”原來他在門外吼了這麼半天就是為了找人解決自己肚子餓的問題,實在太可惡了,虧我昨晚還覺得他人還講究,愧疚自己辜負了他呢,一下子被他氣的睡意全無。

“可是人家想吃心愛的人做的愛心早餐,哦,現在應該算是午餐了。”司徒瑞祈回首看了一下太陽,立即改口說道。

“沒有糧食做飯,難道我們還要再吃魚?還是算了,還是少殺生的好,實在餓了你就先去喝點溪水吧,很清甜的。”我揉了揉眼睛說道。

“早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看,”司徒瑞祈變戲法似的從自己的身後舉出幾個紅彤彤的果子,“這是我早上從山上摘下地野果,先吃點吧。等下我們去前面的鎮上買上幾個月的糧食。然後就住在這裏不出去了,好不好?”

“我可沒答應你在這裏常住。”我毫不客氣地抱著果子咬了一口,還蠻甜地。

“那就在這裏短住一下。..再去外面遊山玩水,累了就再回來住。”司徒瑞祈居然也學會了死皮賴臉。

“我收拾一下就出發。”我抓了把自己鳥窩似的頭髮。在司徒瑞祈面前“砰”地關上門,和自己的頭髮奮鬥去了。

終於將自己收拾乾淨了,看著床上還在和周公下棋的寶寶,小傢伙昨天晚上那麼晚睡,現在在拼命地賴床了。哎,實在不忍心打擾到他,於是給他留了字條,和小白道別之後,我就跟著司徒瑞祈出穀了。

沿著溪水慢慢走著,在快走到溪水盡頭的時候才發現這裏根本不是盡頭,只是算得上是溪水的地面上地盡頭,因為溪水消失在了一個露在地面的石洞中。

“你來過這裏嗎,前面是什麼地方呀。這裏的地形很奇特,那裏人能過去嗎?”我看著前面的一線天,我真懷疑那麼狹窄的地方是不是一個人的身寬都容不下。

“這裏我和父王都沒有來過。但是前面的路父王倒是和我說了,等下你就知道我們應該怎麼過去了。”司徒瑞祈看著我。曖昧的一笑。

“你……。不許奸笑!”我伸手戳了他的胸膛一下。

“哎喲!”司徒瑞祈難受地半蹲下身子。

“還裝……”我忽然想起我剛才戳地那個地方好像是他受傷的地方,趕緊拉著他緊張地問道。“怎麼樣,傷口是不是很痛,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原來你還是關心我地,這樣的小傷有你再世祭司幫我療傷恢復起來自然不在話下。”司徒瑞祈似乎很是開心我地緊張。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被他這麼一說,臉上微微有些發燙,嬌嗲道。

“我自己覺得這樣才配得上我地米拉,難道你喜歡以前那個不苟言笑、不解風情的景王?”司徒瑞祈調笑道。

“對了,你真地願意和我們一起留在這裏,不在回去做你的景王了,其實你是有機會做東越王的。”我站在原地,很認真地說道。

“願意,一千一萬個願意,我不稀罕景王,不稀罕東越王,我指向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我的人生這樣足以!”司徒瑞祈蹲下身子和我平視,誠懇地說道。

“不要你的錢莊?”我問道。

“不要。”司徒瑞祈回答得很乾脆。

“錢莊還是要著吧,我們可以用那個錢來生活加做善事,就算是逍遙世外的神仙也是需要錢買糧食吃飯的。”我說道,以前看電視一直再想那些大俠是怎麼做到永遠都不去賺錢卻永遠有錢花的,經過自己的古代之旅之後,我徹底明白了電視就是電視,只是胡謅騙人的,其實真正的要做大俠沒有錢是不行的。

“啊恩,都聽米拉的。”司徒瑞祈先是一愣,然後想明白之後笑了起來。

我看著司徒瑞祈誠懇的眼神,看著他根本不在乎權勢的態度,不知不覺地把他和楚寒放在一起比較,同樣是皇位的繼承人,可是他們的人生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個我愛的,一個愛我的,人生就是這麼的折騰人。

“好了,那我們快用你錢莊的錢買糧食去吧,家裏還有一個和一隻等著吃飯呢,我們快去快回。”我一甩頭不要自己再去想楚寒。

“恩,小心!”司徒瑞祈抱起我,雙腳在地上輕輕一點,我們立刻飛起來,一線天的上面五米左右高度的地方稍稍比其他地方寬些,我們兩個勉強從那中間穿出去了。

沉浸在司徒瑞祈的男性陽剛的氣息中間,有一抹若有似無的龍涎香,聞著很安心,這個男人會是自己今後相伴一生的那個人嗎?

“呵呵……”一聲好聽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把我從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來,我這才發現我們已經停下了,自己卻還保持著剛才姿勢靠在司徒瑞祈的胸膛上。我尷尬地將自己的腦袋拔離那個已經讓我有些依戀的寬廣的胸膛。

“我們到了,咱們進去趕快買了米就回去。”司徒瑞祈寵溺地看著我說道。

“恩!”我揪著衣袖,低著頭跟在司徒瑞祈身後。

“咦,這裏和父親說得那個繁華的小城一點也不一樣呢,這裏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司徒瑞祈走在我前面自言自語地說著,但是我沒有心思去聽他說的話,還是回味著自己在那個胸懷中感受到的溫情和安全。

“啊”忽然一個人拍了我的屁股一下。

我蹭地直起身子,誰這麼變態,居然敢拍我的屁股,沒看見我旁邊正站著一個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的大帥哥嗎,我怒氣衝衝地抬起頭搜尋剛才那個楷我油的那只手。

“怎麼了?”司徒瑞祈發現我的不對勁,“剛才那個孩子偷了你的東西嗎?我去抓住他。”

司徒瑞祈說完,縱身一條,揪住了那個拼命跑著的瘦小身子,帶到我面前。

“你這麼小,就敢耍流氓,你家人是怎麼……”我看著司徒瑞祈手中那個小身影,這麼小的孩子居然就耍流氓,我真的長得那麼有吸引力嗎?但是我的話只說了一半,當我看清面前的那個孩子的時候,渾身仿佛置身冰窖,冰冷無比。



第五卷第二十章 掙不脫的命運2

  這裏是哪里,為什麼他會在這裏,我慌忙地掃視四周,黃土夯築的低矮的房屋、枯木搭建的籬笆、特有的風化了的石牆,這是一個沒有顏色的灰黃的世界,這裏的一切我有一種讓我無比恐懼的熟悉感。我揪住自己的心臟,陰山老道臨走前的忠告和張老五那個黎明的悲鳴不斷地在我的耳邊迴響,兜兜轉轉了這麼半天,我沒有能夠掙脫上天給我安排的命運,我最終還是回來了這裏,那句“血色浪漫”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始應驗了。

“米拉,怎麼了,要不我殺了這個孩子?”司徒瑞祈以為我的害怕我的恐懼源自於小狗子。

“放開他,小狗子,你爺爺呢?”因為死亡陰影的籠罩,我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大口的喘著氣,伸手示意司徒瑞祈不要傷害小狗子。

“爺爺在家,你……寶寶呢?”小狗子咬著自己的手指怯懦地問道。

“寶寶不在,小狗子帶我們去你家,可以嗎?”我全身有些虛脫地扶著司徒瑞祈,對著小狗子艱難地說道。

小狗子看著我,點了點頭。

“米拉,米拉,你怎麼了,不要這樣,我很害怕,你到底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司徒瑞祈看著我慘白的面色,焦慮不已。

“現在說不清楚,跟著他走。”我指著小狗子說道。

遠處響起的馬蹄聲更讓我身體冰冷,這個地方半年也不會有一隻鳥飛過,那些馬蹄聲是什麼,難道我已經不能堅持到見到張老五問個清楚明白了嗎?

司徒瑞祈也發現了城外不正常的動靜,伸手掐住小狗子的脖子。兇狠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啊啊……”小狗子被司徒瑞祈架起,恐懼地不住掙扎著。

“你放開他,不關他的事情。”我阻止司徒瑞祈進一步地行動。

“那別人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司徒瑞祈沒有鬆開小狗子。不解地問道。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運,我原本是不相信這些的。可是……我好像真地無力掙脫了。”我悲涼的一聲輕笑。

“到底怎麼了?”

“雙命女神,血色浪漫,天水復蘇,靈魂自由……,他們要我死。”我淡定地苦笑。

“不許。我不許你死,誰要你死我就殺誰?”司徒瑞祈瘋狂地說道。

“可是是命運要我死呢,你怎麼殺,沒想到兜兜轉轉地我還是來到了這個地方,這裏就是陰山老道說得那個我會葬身的地方呢。”我故意說得很輕鬆的樣子。

“這裏,你不能來這裏?那不是……是我害了你。不可以,就算是命運要你死,我也要和它搏一搏,我不許你死!”司徒瑞祈知道是自己的無心之失將會給我帶來死亡。傷心欲絕。

“不用博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個瞭解,是生是死我說了算!”一個慵懶邪魅地聲音囂張的響起。然後馬蹄聲停在了我們身後,刹那間黃沙掩蓋了半片天。一片昏暗。

“楚霸天!”司徒瑞祈看著馬上的那個人驚詫地說道。

“楚霸天?楚寒的父親?”我揚起衣袖遮住黃沙。仰視著馬上的那個人,原本以為楚霸天是個身形彪悍、濃眉大眼的虯髯客樣子的中年男人。可是馬上的那個人我的想像中地那個樣子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龍袍錦服,淺黃色的衣服上繡著金色地龍,五色絲線繡出五色祥雲,金色的龍在雲中翻騰,搖頭擺尾,呼風喚雨。這個楚霸天生得仙風道骨,特別是那一頭地白髮更是是他整個人看上去超凡脫俗,是個絕美地俊男。那一張和楚寒長得有幾分相似的雋美地臉龐,因為增添了幾分陰柔,讓人一眼看上去有森然的感覺,不寒而慄。

“怎麼可以就這麼叫本王的名字呢,你以前都叫本王楚伯伯的,你現在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叫的。”這聲音綿軟慵懶,雖然字面上是十分和藹的意思,可是加了森然,讓人忍不住渾身一顫。

“你來做什麼?”我不想和他多說話,索性直白地問道。

“嘖嘖……,兜兒是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很有個性,難怪我的寒兒會為了你欺騙他的父王。”依舊是那不緊不慢的慵懶語調。

“現在我們只說你來做什麼,和楚寒無關。”楚寒為了我欺騙他的父王,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但是現在不是糾纏那些的時候。

“嘖嘖,這邊這個應該是東越的景王殿下吧,怎麼和我們的兜兒在一起呢,看來我的寒兒要傷心了。”那個聲音轉向司徒瑞祈。

“米拉是自由體,似乎和誰在一起不需要西楚王關心。”司徒瑞祈的聲音陰冷低沉。

“那是當然,要是她不出來亂攪局,我也很樂意你把她娶回去的,可是我最恨人在背後捅我一刀了。”楚霸天慢慢地說著,那個綿軟慵懶的聲音中多了一分淩厲。

“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你不對,你怎麼可以找杜嫣來假扮再世祭司造謠欺騙百姓來滿足你的私欲。”他說那個背後捅他一刀的人是指我嗎,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我憤慨地說道。“滿足我的私欲又怎麼樣,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弱肉強食。如果不是因為你,寒兒就不會騙我說你死了,要你姐姐假扮你只是下下策,不過既然你已經現過身了,但是再世祭司又只能有一個,那麼你和你姐姐中間就必須要死一個人,你是說我應該殺了你姐姐呢,還是殺了你呢?”楚霸天說話的時候絲毫不見兇狠之氣,倒像是說著一些家常小話一般,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不寒而立。

“楚霸天。你不要太囂張,有我在,你休想胡作非為!”司徒瑞祈將我掩在他身後。

“其實我一直都是很欣賞你的。不過你的父王居然可以廢了你讓你的弟弟做東越王,我都替你不值。難道你就甘心嗎?跟著我吧,只要我取得了這個天下,那麼東越還會是你地封地,我會封你做東越候。到時候不管你是要杜芷嫣也好,杜什麼嫣也行。什麼樣的美女任你選擇。”楚霸天話鋒一轉,開始賄賂司徒瑞祈,挑撥司徒瑞祈父子的感情。

“呵呵……要是我在乎這些權勢和美人,我司徒瑞祈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裏了。我倒是在這裏想奉勸西楚王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司徒瑞祈地回答在我的料想之內,但是楚霸天在聽見司徒瑞祈地話的時候再也保持不住他一貫的神采風姿,有些惱羞成怒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哈哈哈……你還是太嫩了,這麼天真。我告訴你壞人永遠都會長命百歲的,好人永遠都會不得好死的,就像現在你看地。”楚霸天猛地一翻身從馬上躍起。跳到司徒瑞祈背後,伸掌拍向我的背後。

他的動作太快太突然。我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就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被人生生撕開一般的疼痛,“噗”一口鮮血噴了出去。在這半天黃沙中形成一種絢麗詭異的景象。

“米拉,你該死。”司徒瑞祈看到我被楚霸天打傷,心痛地擁住我,跳離楚霸天的身邊。

“看到了沒有,兜兒就是你所謂的好人,我就是你所謂地壞人,可是好人都會不得好死呢,不過看在兜兒是我的好侄女的份上,我就給你一掌地我獨門絕學飄血中最美的一掌獨自飄血,中掌之後額頭中間會慢慢顯現出一朵嬌嫩地牡丹花,美豔無比。”楚霸天嗤嗤地笑著,那個慵懶低沉地聲音這個時候像是閻王的催命符一樣陰森恐怖。

“呃呃呃”我感覺自己地全身經脈盡斷,像是一個布娃娃一般,全身軟綿綿的不受自己控制,我想要和司徒瑞祈說不要理他了,我們走,臨死之前我只想見見我的寶寶,可是我吐出的字元只是一個個殘缺的“呃字,我已經不能表達自己的意思了,滿口滿口的鮮血隨著我的嘴巴的一張一合的動作溢出。

“米拉,不要離開我,求你,活著,一定要活著,我會帶你去看大夫的。”司徒瑞祈慌亂地幫我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可是像是怎麼也擦不完一樣。眼神飄到我額頭之間的時候,眼中深深的自責告訴我楚霸天說的那朵牡丹已經盛開了。

“中了我的獨自飄雪之後沒有一個人能夠活過一個時辰的,當牡丹開完之後人就死了。”森然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你現在幫我救活米拉,我就幫你!”司徒瑞祈抓住楚霸天這個唯一的希望,為了我不惜向楚霸天屈服了。

“不要!”我看著司徒瑞祈不住地搖頭,可是我嘴巴裏面出來的聲音還是那一聲聲的“呃……呃……”

“乖,不要說話,好好休息,我一定會想辦法救醒你的。”司徒瑞祈心疼地幫我攏起耳邊的鬢髮,溫柔地說道。

“晚了,剛才我給你機會的時候你就應該接受的,我不喜歡和別人討價還價的,現在你就等著看那牡丹盡顯的最後那一幕的絕景吧,相信我,那一定是你一生最難忘的景象。”楚霸天像是一個無心的人一般,根本無法體會別人的喜怒哀樂。

“你……你真是惡魔,父王當初應該果斷地殺死你的,根本就不該相信他們可以牽制住你。”司徒瑞祈擁住我咬牙切齒,然後低頭看著我溫柔又溫柔似水,“米拉等著我,我要為你報仇,就算不能殺死他,我也要和你一起死。”說完輕輕將我放下,拔出劍走向楚霸天。

“不要去送死,他們這麼多人,你死了寶寶怎麼辦……”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阻止司徒瑞祈,但是我現在已經是完全的廢人了。

“大王!”圍在我們四周的鐵甲騎兵看到司徒瑞祈的動作,拉馬走進一步齊聲請求楚霸天的指令。

“退,今天我要自己來。”楚霸天揮手示意鐵甲騎兵站在原地。

昏黃中,我茫然地看著兩個身影不斷地上下翻滾,天空忽然一下子暗淡下來,原本昏暗的半沙天變得更是黑暗,我眯著眼睛想要看清,忽然天際出現幾個光點,這就是陰山老道說的九星連珠嗎?

慢慢的我感覺眼前一陣光亮,緊接著我就昏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4 03:24 PM

第五卷第二十一章(大結局) 跨越時空的相逢

  “米拉,你快醒過來吧,媽媽不能沒有你,醫生說你要是還醒不過來,可能就是終身植物人了,我乖巧的女兒呀……”耳邊一個久違的熟悉的聲音響起。

“媽媽……”我輕聲喚道,難道我這是臨死前的幻影,但是我發現我有聲音,雖然很小,小的是那種簡直是聽不見的音量。

“米拉,我的乖女兒,醫生……醫生……,你快來看看……”媽媽的聲音先是驚異,然後就是喜極而泣的狂呼。

經過一堆白大褂檢查完畢,得出奇跡的結論之後,我就和媽媽一起辦了出院手續。

是的,就是你看到的,我穿越回我的本體了,我現在是真正的米拉了,經過八個月的昏迷之後,我神奇的蘇醒了。

我於是又開始了我以前的生活,起床、洗臉刷牙、吃飯、上課、回家、睡覺。

那天晚上我睡覺到底碰到了什麼會一下子穿越過去,我不明白,所以我從回來到現在從來沒有改變房間裏任何一件物品的擺放位置,因為我總希望有一天能夠再次穿越。可是一次次醒來看見自己仍然躺在床上之後只能獨自神傷。媽媽比以前更甚的關懷讓我感到內疚,內疚地無所適從,我就在這內疚和失落中不斷地掙扎著。

我開始懷疑那些我穿越的日子到底是真是假,到底是真的發生了那些事情還是只是我的南柯一夢而已。

不管是真是假,那段經歷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海裏,一輩子無法忘懷,那段雖然短暫但卻痛並快樂著的日子。

每每一靜下來,腦海中不斷地閃現那些過往地場景。那個善良純真的寶寶,那個霸道無情的楚寒,那個正直多情地司徒瑞祈。那個溫文爾雅的司徒博雅,還有那個憨厚可愛地王虎。忠心不二的小柔……一想到他們我就覺得自己的心好痛,雖然世界沒有了我一樣的轉動,但是還是無數次的設想我就這樣一下子離開了,剩下他們在那邊會怎樣。..

麻木地起床穿衣,吃完早餐之後。在媽媽地關懷下出門往學校方向走去。

“米拉……”二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繼續前進,從那裏回來之後我發現自己像是得了自閉症一樣,我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不想任何人交流,包括自己的媽媽。所以在我複學一個月之後得了一個“自閉公主”的稱號,從此再沒人和我說話,今天也不知道是哪幾個吃錯了藥,又或者是一群無聊的傢伙在做什麼打賭的事情吧。

“米拉!”“米拉!”那兩個人似乎不認理的樣子。不屈不撓地一路上跟在我身後,不斷地輕聲喊著我的名字。

在被跟了兩站路,被煩了兩站路之後。我覺得神佛也要跳腳了,我握緊拳頭。難道他們沒有發現我很不開心很不耐煩嗎。為什麼就不能離我遠點,讓我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生活。

“米拉!”“米拉!”

終於在兩聲米拉之後我爆發了:“滾。沒看見我很不爽嗎!”

“呵呵……還是和以前一樣,嗯,現在我們知道,碰到你這樣火爆性格的可以叫你噴火暴龍了呢。”好聽地聲音笑道。

“呃……”忽然意識到這兩個聲音似乎一直是自己魂牽夢縈的,我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天哪,我不住地眨著自己地眼睛,難道我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我怎麼可能在自己上學的路上看見那兩個人,還有那兩個水火不相容地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在一起。

我用力地甩了甩自己地頭,想要自己清醒一下,可是那兩個人還在,揉揉眼睛,還在,難道是真的?

“不要再折騰自己了,相信你自己看到地,我們真的過來了。”司徒瑞祈伸手揉著我的碎發說道。

“你自己一聲不吭地就回來了,讓我們守著那個身體身邊傷心,你一直說自己善良,我看你是世界上最狠心的人,比我還狠心!”楚寒輕輕推了我的肩膀一下,眼眶一紅。

“呃,你不恨我,不要殺我了嗎?”面對楚寒的柔情我一下子適應不過來,明明在那裏的時候他還要殺司徒瑞祈的,怎麼現在和司徒瑞祈兩個人像是哥們一樣了,還像是不知道我是米拉一樣的溫柔地對我。

“我恨你,我恨不得把你娶回家天天折磨你!”楚寒說道。

“米拉,我們都錯怪楚寒了,他一切都是為了你,他碰到了軒瑟大師,軒瑟大師和他講我會給你帶去災難,會害死你,所以他就先下手為強的想要先除去我,確保你平安。要是他在那個時候殺死我也就好了,那麼就不會有後面的那些事情了,你不知道當我抱著你的屍體,不,是杜芷嫣的屍體的時候自責的差點自殺,是楚寒最後拉住了我,還有他最後時刻做到了大義滅親,和我一起除去楚霸天。”司徒瑞祈微笑著看著楚寒說道。

“你……”我看著楚寒,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錯怪了他,可是他為什麼不親自和我解釋呢,難道被人誤會的感覺很好受嗎,笨蛋。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講,其實我想我心裏早就發現你不是兜兒了,但是我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背叛兜兒的事實,所起我強迫自己去恨你,但是我做不到,所以請原諒我以前對你做錯的事情,我想我是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楚寒看著我,誠懇地說道。

司徒瑞祈似乎根本不介意楚寒在向我真情表白一樣,仍舊情意綿綿地看著我。

“你們……”我指著那兩個人,說不出話來。

“我們一起找軒瑟大師和陰山老道跨越時間隧道找到了這裏。”兩個人異口同聲。

“那寶寶呢……”我急切地問道,他們都來了那我的寶寶誰照顧呢。

“少爺這裏不可以停車,危險!”一輛黑色賓利雅致停在我們身邊,司機急切地叫著。

一個少年站在我的面前,個子高高的,比我高了將近一個半頭,皮膚微呈健康的小麥色,眼睛大而明亮,閃耀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襯著一身白色的男生校服,整個人像是春天的陽光一樣明媚。

“娘”少年看著我,張口就喊。

我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躲在司徒瑞祈和楚寒的身後,天哪,今天在大路上碰見楚寒和司徒瑞祈就已經很開心很震撼的,這會怎麼還跑出一個這麼大的男生叫我娘,看他長得斯斯文文,蠻機靈的,那個停在路邊的車子還很高級的樣子,可他怎麼會是個傻子呢。

“娘你不認識我了!”少年看見我的舉動似乎很受傷,神色落寞地站在那裏。

司徒瑞祈和楚寒相視一看,一副明瞭的樣子看著少年。

忽然那輛賓利的後車門打開了,一隻雪白的龐然大物向我撲了過來,一下字把我按在地上,伸著舌頭在我臉上不住的舔著,這怎麼像是小白那個時候添寶寶的動作。

難道!我抱住小白的頭,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年,我的寶寶長成一個俊秀的少年了,天哪!



番外 楚寒之出征

  我死死拽住韁繩,停下馬車,看著眼前的鬚髮皆白的老和尚,剛才一直忙著趕路還不曾發現前面有人。

“施主請留步!”老和尚雙手合掌,彎腰作揖。老和尚的聲音不大,但是中氣十足,聲音有著強悍的穿透力,清晰無比地傳送到我的耳中,我知道這個和尚不是凡人。

“敢問大師何事?”我扯著韁繩,傾身向前。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老和尚合掌輕語,字字珠璣,意境深遠,整個人站在那邊有種渾然天成的不凡。

“大師有事不妨直說,在下不是佛門中人,不明白大師的這些深奧的禪語!”我急著趕路,不是看在這位大師是位得道高僧的面子上,根本不想理會,現在又跟我來這幾句亂七八糟的話,我實在是頭大很。

“老衲想問公子,心是否如初?”老和尚合掌,詭異一笑。

“什麼意思,大師不需拐彎抹角。”我不解。

“人還是那個人,魂卻不是那個魂,公子的心是否如初!”老和尚笑吟吟地說著。

“我剛才看大師不是凡人,可怎麼大師連俗家的事也想管上一管呢?”我面色一冷,這個老和尚怎麼知道兜兒和米拉的事情,那件事情只有霧水的幾個人和司徒瑞祈知道的,我伸手握向自己的腰間,我恐怕是來者不善。..

“公子無需緊張,老衲沒有旁的意思,只是想告訴公子一句話。”老和尚伸手像我握向腰間的手做了一個停下地姿勢。淡定的說道。

“什麼話?”這個老和尚的確是個高人,做到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我伸手地動作那麼細微都被他發覺了,不禁心中的疑慮更甚。

“事出皆有因。如若公子心如初,一切皆無果。”老和尚神神秘秘地,說話生澀隱晦,拗口難懂。

“莫名其妙,如果大師就是只有這些話的話。那麼楚寒領教了,請大師讓路。”這恐怕是個禮佛入癡的呆子,滿口佛門禪語,一會一個“有因”,一會一個“無果”,我實在沒有精力再去理會,內心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催促自己現在就把這個孩子送去蜀都,似乎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那個可惡女人的臉龐不時地出現在我地腦海中。

“公子心動了。”老和尚像是聽不明白我的逐客令。自顧說著。

“你……”這個老和尚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可以猜透我心裏想什麼。

“看來公子開始不耐煩了。老衲今日與公子相逢亦是緣分,老衲就透露下天機。”老和尚一捋白須。“那位米拉姑娘近日有難。”

“什麼意思?”我的心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不禁一顫,米拉。那個我自己無法表達自己內心感受的女子。一個即恨又不忍傷害的女子。

“老夫近日夜觀天象,發現預示著那位姑娘命運的星宿十分暗淡。掐指一算才知那位姑娘會和東南方的一位身份高貴的男子相聚,如果沒有人制止,恐怕會給那位姑娘帶來血光之災。”老和尚終於說了一次我聽得明白地話。

“司徒瑞祈?!”我第一反應那個東南身份高貴的男子就是司徒瑞祈。

老和尚不語,只是輕輕點頭。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是不是想挑唆東越和西楚兩國的關係?”我面色一冷,盯著那個老和尚。

“出家人不打誑語,只因為老衲地一次不小心,洩露了天機,給那位姑娘帶來了麻煩,老衲現在正在盡力做彌補。”老和尚雙手合掌,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我不信你,還有那個女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我拉起韁繩,準備啟程,這個老和尚要是再不讓路,我就讓馬車從他身上軋過去。

馬兒因為我猛地拉扯韁繩發出一聲嘶鳴,開始不安地騰起四蹄前進起來,老和尚見狀雙腳輕輕一點,立在我地馬頭上,“公子,要想救就那位姑娘,記住要將那位司徒公子困在府上五日,切不可動殺念。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不再理會老和尚地喋喋不休,舉起馬鞭拼命抽著,馬兒因為疼痛難忍飛奔起來,老和尚飄落到一邊,用內力將那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源源不斷地傳進我耳中。

我不知道但是這個和尚話中到底有幾分真假,但是從他知道兜兒的身份,剛才又知道我心中所想,我心中地不安越來越甚。

王虎的話再次在我腦海中閃現,“米拉小姐值得更好的,我們家王爺是最適合的人選……”每次一想起這句話心中就莫名起火,感覺自己的恨不得想要不斷地撕爛東西以發洩心中的那股抑鬱之氣。

我快馬加鞭地趕回蜀都,一進宮就接到父王派我攻打木棉城的旨意,而對方的主帥正是司徒瑞祈。

如果沒有碰上那個老和尚,我一定會拒絕;

要是那個老和尚不說司徒瑞祈會害死米拉,我一定會拒絕;

要是對方的主帥不是司徒瑞祈,我一定會拒絕。

可是我的如果通通不成立,那麼此戰我出征定了,我雖然恨米拉,但是我不允許別人傷害她。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杜嫣和三十萬大軍出發了。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4 03:25 PM

番外 司徒瑞祈之米拉之死

  我看著米拉見到那個男孩的表情的時候以為自己看錯了,我幾乎沒有見過米拉的這個表情,即使是在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粗暴的一頓毒鞭的時候也沒有。

米拉淡定地說道那句“雙命女神,血色浪漫,天水復蘇,靈魂自由……,他們要我死。”更是讓我詫異不已,到底是誰要米拉死,我不許。

“我兜兜轉轉之後仍舊是來到了這裏,這是陰山老道說的那個我葬身的地方。”米拉的這句話讓我全身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什麼,這裏是米拉的葬身之所,這裏就是我魂牽夢縈地想要帶米拉來的地方。是我,是我的無心之舉害到了米拉,我不想,更不願,亦不想相信。我們的幸福才剛剛開始,我不要這麼短暫就結束。我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那些預言當中,所以我要保護米拉,我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可是之後的一切完全不在我的控制當中,楚霸天的出現以及他那突如其來的一掌。

看著汩汩的鮮血順著米拉的嘴角留下,看著那朵妖豔的牡丹在米拉的眉心盛開,那一掌不只是打在米拉身上,更是打在了我的心上,我覺得自己五臟具焚。

我拼了命地沖出去,我要殺死楚霸天,我要想辦法救米拉,為什麼那麼善良的人會有這樣的下場,老天的眼到底長在哪里。

楚霸天能夠從一個默默無名的江湖小子一躍成為宰相大人的乘龍快婿,再次成為大周的大將軍最終成為西楚的王靠地不僅僅是他的處事手段,更重要的是他地武功在江湖上也是可以擠進高手行類中前排的。

我打紅了眼,渾身傷痕累累還不不甘停手。

天忽然一下子暗淡下來,天空出現幾顆閃亮地光點慢慢在天際連成一線。米拉身處的那個方向一陣光團閃過,和天際的那幾點一齊消失,刹那間天空又恢復了當初的昏黃。

我停下和楚霸天的打鬥。呆呆地看著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地米拉,一種強烈的不安在心底不斷的擴散開來。我不再理會楚霸天,飛身撲了過去。

“米拉”我跪倒在地上,抱著米拉已經慢慢開始失去體溫的身體,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掏空了,米拉死了。永遠地離開我了。

“哼……她怎麼這麼早就死了,眉心的牡丹還沒盛開完全呢,看來我的獨自飄血還修煉不到家呢。”楚霸天那一貫慵懶的聲音在我聽來格外惱人、憎惡。

“看著從小喊自己叔叔的人死去,你就沒有一點悲傷地感覺嗎?”我抱著米拉的屍體,冷冷地看著楚霸天問道。

“悲傷?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我似乎一直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勝者為王!”楚霸天的語調微微上揚。

“你是畜生,親手殺死自己地結髮妻子,親手殺死自己兒子的愛人。為了自己獲得權利地一己私欲就要全天下人給你去陪葬。”我冷冷地說道。

“梓潼地事情你少管!”楚霸天一揚手,一個短小鋒利的暗器劃過我地臉頰,一陣麻辣的疼痛。.

“米拉……”

一陣慌亂的馬蹄聲之後。一個倉皇的身影從馬上跳落下來,跌跌撞撞地跑到我面前。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米拉的屍體。摟進懷中,埋首痛苦。

“寒兒。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現在在攻打木棉城嗎?”楚霸天很意外楚寒出現在這座土城,臉上滿是不解的驚詫。

“你,是你害死米拉,是不是,你為什麼不乖乖地呆在木棉城,還剩一天,只要一天就好……”楚寒不理會楚霸天,抬起頭怒視著我,眼中的光芒足以將我千刀萬剮。

“如果我提前知道米拉不能來這個土城,我就不會帶她過來,寧死也不會。”面對楚寒的目光,我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世界上要是有那麼多的如果,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發生了,我要你償命!”楚寒慢慢向我逼近。“寒兒,死了一個女人而已,況且你不是早就和我說她死了嗎,死了一個本來就該死了的人有什麼驚異的。”楚霸天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兒子現在的感受,仍舊是一個不懂感情為何物的機器人一般的說話。

“也許你應該問問你的父親做了什麼,你看看米拉眉心的牡丹。”我看著這一對父子,再看看我的米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形成。

“父王,血牡丹?飄血,這個是飄血,你……你殺死了兜兒,你殺死了米拉!”楚寒被我一提醒,盯著自己的父親,眼神中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最後定格的是深深的落寞和憎惡。

“寒兒,父王就你一個兒子,你知道父王一直以來對你的期望,這個女人對你的干擾太多,你永遠都要記住成功的男人身邊不需要一個可以影響到自己的女人,因為那會成為別人威脅自己的棋子。還有昨天她做的事情不可原諒,竟敢破壞我計畫已久的大事,應該千刀萬剮,我相信寒兒是可以理解父親的苦心……”楚霸天講起米拉的該死理由頭頭是道,我握住拳頭看著楚霸天,這個男人已經被權勢完全滲透,完全掌控了,已經變成了一個毫無人性的權利的傀儡罷了。

“你,不可原諒,從母后死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可原諒。這麼多年,我一直遵從母后的遺命不去記恨於你,可是你看看你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你對母后的死絲毫沒有半點悔恨之意,就算你當初只是想利用母后背後的背景為自己某權勢,但是那麼多年的結髮之情,你就真的做到了絲毫不在意,你真是冷血至極。哼……我何其幸。是你唯一的兒子,這恐怕也是你一直沒有殺我地原因吧,你不想斷後。不想斷子絕孫。可是你不斷地傷害我,不斷的打擊我。你想要我變成和你一樣冷血的東西,現在你還剝脫了我唯一活著地理由,你殺死了兜兒,殺死了米拉,你不可原諒。從這一刻開始你不是我的父親,你是我地殺母殺妻的仇人!”楚寒一下子陷入巨大的痛苦當中,吐露著自己壓抑多年的苦水。

“忤逆子,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我楚霸天地劫數,收回你剛才的話,和我一起打下這個天下,我還可以原諒你。”楚霸天被楚寒的一番話頂的面色烏青,咬牙說道。

“天下,天下。你的心中只有這個天下,你就這麼想要這個天下?”楚寒氣極,全身不住的發抖。

我看著這一對父子之間的一觸即發的勢頭。知道給米拉報仇的時刻到了,楚寒作為楚霸天唯一地兒子。有他的幫忙。消滅楚霸天的可能性增添了不少,如果不能報仇。就這樣死去,和米拉死在同一片土地上,做一對鬼夫妻也是我地心願。

“只有做這個天下唯一的王,所有人都臣服在你地腳下,那一刻才是人生最美妙地時刻!”楚霸天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

“無可救藥!”楚寒將米拉地屍體輕輕擺放在地上,翻身劈向楚霸天的方向,我一看楚寒的舉措也躍身加入他們的行列。

周圍的騎看著自己的大小主子打鬥起來,全部慌了神,不知道現在應該幫哪一邊。

楚寒的武功很高,高到了我無法想像的地步,剛才我應付楚霸天的時候只能勉強防守,根本無力進攻,但是現在的形式恰恰相反,面對楚寒的攻擊,楚霸天根本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

勝負很快就分了出來,楚霸天被楚寒的劍架在了脖子上面,打鬥停止了。

“寒兒,很好,你的武功進步很過,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招數內打敗你的父王,我很高興,我相信只要我們父子齊心,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這個天下遲早是我們的,遲早要跟著我們姓楚。”楚霸天被楚寒劍架在脖子上絲毫不見緊張的情緒,似乎篤定楚寒不會開殺戒一般。

“到了現在你還不忘你的天下大計,米拉說得對,你就是為了滿足你一個人變態的權利欲望而要全天下的人跟著你一起下地獄。米拉現在死了,兜兒也死了,我活著也只是在這個世界上多了一具行屍走肉罷了,乾脆臨死之前為天下人多做一件好事吧。”楚寒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像是在交代自己的臨終遺言。

“寒兒,你不會真的……”楚霸天的話只說了一半,聲音就停止住了,脖子上的劍口處噴濺出的鮮血灑了楚寒一臉。

“大王!”那群騎兵通通下馬跪地哀嚎。

“回去,傳本太子的命令,收兵!西楚和東越不再有戰爭!”楚寒任由那些鮮血在自己的臉上流淌,威嚴地向那群將士下令。

“國不可一日無君,請太子殿下即日回宮即位!”眾將士非常識時務地轉向楚寒齊聲說道。本太子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從今日開始西楚的王位不再是世襲制,而將採用禪讓制,李靖宇出來聽旨。”楚寒說道。

“屬下在!”一名騎出列半跪在地上。

“拿著這個去驪山木雅居找慕容虯公子,告訴他,楚寒將西楚的王位禪讓給自己的師兄,希望師兄能以百姓的安居樂業為己任開創西楚的新時代!”楚寒從懷中掏出一個翠綠的玉佩遞給那名騎。

“太子殿下三思!”那群騎驚恐。

“你們懷疑本太子的眼光,認為本太子看中的人不能管理西楚,不能讓你們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楚寒的聲音微微揚起。

“屬下不敢!”騎驚恐。

“那就去,兵分兩路,李靖宇,這件事情就交由你負責,要是出了問題,我第一個殺了你!”楚寒冰冷地說道。

“屬下領命!”

四下裏恢復了寂靜,楚寒丟下手中的劍,落寞地走向米拉的屍體,慢慢抱起,慢慢向前走著。

“楚太子留步!”我對楚寒的態度發生了轉變,一直以為楚寒和自己的父王楚霸天是一樣的人,今天我才明白米拉已經徹底改變了他,為了天下人的幸福,他做到了大義滅親,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在最後一刻還不忘給自己的子民找一個人去管理自己的國家,給百姓帶去安定與繁榮。

楚寒的腳步在我的話中稍稍停了一下之後,繼續行走。

“米拉找到了自己想永遠居住的地方,我想她也希望你能夠把她葬在那裏。”我說道。裏?”楚寒停下來,聲音低沉悲涼。

“前面的山

“好……,帶路”

“你的只要一天是什麼意思?”

“有位大師和我講只要困住你五天,米拉就不會有危險。”

“今天是第四天?”

“是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在木棉了?”

“木棉有我的探子……”“我對不起米拉,等將米拉下葬之後,你殺死我!”我內心想要掙脫失去米拉的痛苦,死亡也許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否則我一輩子無法忘懷。

“米拉生要和我在一起,死亦是。”楚寒的聲音很清冷。

“我也一樣。”我說道。

“我希望米拉能夠回到原先的那個身體裏面,能夠在另一個時空繼續好好活著,善良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楚寒說著,“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可以去找她,認認真真,明明白白地看清自己的心,我要重新再愛一次。”

“如何重新開始,茫茫人海,去了你認識嗎?”我苦笑,我不是沒奢望過米拉在這個時空的死亡就是在那個時空的重生,好人值得更好的結局。我相信我認識,況且我有軒轅玨給我的畫像,等下米拉埋葬之後你殺了我,我要自己的魂魄游離在這時空之間,我要尋找自己的最愛。”楚寒說道。

“如果有機會,我們重新一次公平競爭,好不好,我們都要給米拉幸福。”

當我們趕到山谷的時候,山谷中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將我們全部震暈了過去。
作者: chenliping3410    時間: 2009-8-4 03:27 PM

番外 寶寶穿越前後

  “娘”我半眯著眼睛輕喚了一聲。

昨天晚上一直拉著娘講那些星座故事,娘的故事總是那麼好聽,不知不覺的竟然到那麼晚才睡覺,好困好累。不過晚上睡在娘的身邊很安心,一覺睡到自然醒更是開心,以後再也不用每天都和娘在馬車上不斷的奔波流浪了,終於可以和娘一起永遠的生活在這個世外桃源了,一想到這裏,心情就好好。

“娘”我加大嗓門繼續喊了一聲,可還是沒有人回應。哎,我輕聲歎了口氣,在這裏什麼都好,唯一讓我很矛盾的就是景王也在,雖然我現在改變了自己以前對他的看法,但是他和我搶娘真的很討人厭。

現在娘不理我一定是又被景王搶去了,我自己起身穿衣,我要去把娘搶回來。“嗷”小白聽見了裏面的動靜跑了進來,沖著我不住地低吼著。

“恩,小白是不是告訴寶寶你知道娘在哪里呀,等一下喲,我穿好衣服就和你一起去。”我朝著小白說道,小白真是太明白我了,要是這裏只有小白和娘就好了。

“嗷”小白聽見我的話還是繼續不住的嗚咽著。“恩,小白是要寶寶快點嗎,馬上就好了,我現在穿鞋子了。”我看著小白著急的樣子,小白比我還著急呢,於是趕緊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嗷”小白低著頭吼了一聲之後,跳到一邊的桌子上面叼來了一張紙。

“啊,小白是說要我看這個東西呀?”原來剛才我誤會了小白的意思,但是為什麼桌子上會有一張紙,娘呢。我趕緊拿起那張紙看起來。

原來娘和景王去買米了,可是娘怎麼不叫醒寶寶一起去呢。景王也真壞,明明可以一個人去買米的嘛。非要拉著娘一起去,長此以往下去。恐怕我就要改口了,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破壞,我地娘永遠都是寶寶一個人的。

我要做一個乖寶寶,我要娘永遠都喜歡我一個人。於是我很勤快地收拾了屋子,房間很小,很快就收拾乾淨了。

拿起桌子上的紅果坐在外面地門檻上看著山谷中的景色,這裏真地好美,我好喜歡。以後我們生活在這裏,每天都可以吃娘做的美味,每天都可以聽娘講故事,我相信天上的神仙也會羨慕寶寶的生活的。

時間過地很快,太陽正頭照著。早上吃的蘋果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好餓,娘怎麼還不回來呢。娘不會被景王給拐跑了吧,我開始不安起來。

忽然天空暗了下來。只看得見西北方向的天邊有幾顆星星慢慢地連成一線。好奇怪的現象呀,星星居然可以移動的那麼快。還是白天可以看見的星星,等娘回來了我一定要問問娘那是什麼星座。

在那幾顆星星連成一線之後,那些星星消失在天際,天空又恢復了當初的樣子。小白這個膽小鬼居然在天暗下來的時候害怕地圍著我不停地打圈圈,現在天都已經亮了,還是沒有安靜下來。

“小白,膽小鬼,寶寶都不怕,你怕什麼呢,來吧,到哥哥地懷裏,哥哥保護你。”我看著小白害怕的樣子,伸出雙手想要將小白摟入懷中,小白這個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呢,我這個做哥哥的可一定要照顧好它。

“唔……唔……”小白第一次對我齜牙不住地低吼著,我愣住了,小白怎麼了,嚇傻了麼,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

“小白,我是寶寶呀,不怕了,乖……”我順著小白脖子上地皮毛,安慰著它。“嗷”小白忽然咬著我的衣擺將我不斷地往外拖拽著,像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似地。

“好了,小白,寶寶要乖乖地在這裏等娘回來地,小白也要乖乖的,等下寶寶再陪你去玩,要是娘回來了看不見寶寶和小白會擔心地,我們要乖乖的,不要娘擔心。..”我溫柔的哄著貪玩的小白。

“嗷”可是小白根本不聽我的話,還是咬著我的衣擺不肯放口,無奈之下,我只能任由它拽著跟著它走著。

可是我還沒有走出幾步,一聲巨大的聲響在我背後響起,我下意識的轉頭去看,不看還不要緊,一看我嚇壞了,身後的地面上居然裂開了一條溝壑,剛才我站著的茅屋被突如其來的裂縫吸了進去,身後的裂縫還在不斷地變大。我終於明白了小白剛才的舉動,它是感覺到了危險的因素,它是在提醒我,它是在救我。

於是我跟著小白一路狂奔,可是我們腳下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身後那條溝壑裂開的速度,一聲尖叫之後我和小白落了進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環境裏,我這是在哪里,剛才我記得我掉進了那個深溝裏面去了,那裏好黑,我不安地扭動了一下。

“少爺,你醒了!”一個難以抑制興奮的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我看著自己眼前的那個全身上下都穿著黑色古怪衣服的大叔,他是什麼人,為什麼頭髮那麼短。

“少爺,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去尋死呢,現在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都不記得了呢,我可憐的少爺。”那個黑衣大叔跪倒在我面前,捂住自己的頭失聲痛哭。

“那個,大叔,你是誰,這裏是哪里,你看見我的小白沒有,你能送我去見我娘嗎?”我看著這個大叔不像是壞人的樣子,於是大膽地向他提了一連串的問題和要求。

“小白?是不是那只白色的狼?娘……少爺,你終於願意見你的母親了,太好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去告訴夫人。夫人一定開始極了。”黑衣大叔在聽見我的話之後,激動難耐地跳了起來,抓起一邊地一個金色的兩邊圓圓的玩意自言自語起來。

我看著大叔發了瘋一樣地行為。哎,又是個得了失心瘋的人。真可憐,既然娘現在不在,那麼就由寶寶來照顧他吧。現在這裏只有他一個人,我也只能等治好他之後在去尋找娘和小白地下落了。

“小少爺,夫人立即對行程做了變動。今天下午的所有時間都屬於您,少爺,我現在就去安排車子,第一時間送你去見夫人。”黑衣大叔激動地握住自己的雙手,說完之後,立刻跑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嘴中還不停的嘟囔著,“少爺終於原諒夫人了,太好了。太好了,一定是先生泉下有知保佑……”

車子?我覺得這個詞很耳熟,我再看看周圍我完全沒有見過但是似乎又有些知道的東西。一個念頭在我地腦海中形成,天哪。我回到娘的家鄉了。我真的到了娘的家鄉了,我可以看娘和我說得那些飛機和輪船了。我的心一下子急速地跳動起來,我一種難以抑制的情緒在體內不斷地擴張再擴張,只是娘現在在哪里?

“大叔,大叔……”我大聲叫著,現在所有的問題都只能找大叔來解決。

“少爺,怎麼了?”黑衣大叔趕緊跑了過來。

“大叔……”

“少爺以前是叫我福伯的。”黑衣大叔和藹可親地笑道。

“你是福伯……,那個福伯,你看見我娘了嗎?”我問道。

“少爺不要急,我已經安排了司機去開車,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去見夫人……呃,你娘了。”福伯笑著說道。

“真的?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對了,福伯,你看見小白了嗎?”原來娘也回來了,現在我就可以去看娘了,太高興了,能夠和娘一起生活在娘地家鄉,雖然很多東西我現在還不認識,但是也很開心。

“小白,少爺是說那只白色的狼嗎?”福伯再次不確定地問道。

“恩,是的,它是我地小白。”我點頭肯定,我的小白是最特別地,我只要一說小白地名字,大家都知道是誰了。

“少爺,狼是一種很危險的動物,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在找到少爺地時候,少爺會穿著古裝和那只白色的狼抱在一起,但是今後福伯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想起來都害怕,最近動物園動物吃死人的消息實在太多了。”福伯喋喋不休地說著。

“我的小白不吃人!”我明白福伯的意思,他以為小白是不通人性的殘暴的動物,但是我的小白不是。

“少爺……”

“我要小白,我要小白……”

“好的,少爺稍等一下。”福伯面對我的撒嬌,只能同意。

不一會,外面有個人推進來一個籠子,籠子裏面正是我的小白,他們怎麼可以關住我的小白呢,我撲了上去,小白一看見我也立即一掃剛才的無精打采,興奮地沖著我吼著。

“少爺,小心!”福伯眼疾手快地一下子拉開了我和小白。

“不要,我要小白,你快把它放了!”我撒開福伯的手,抓住籠子不肯放開。

在我的一再要求,以及福伯看到小白對我實在是沒有惡意的前提之下,終於我和小白抱在了一起。見到了小白,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見娘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娘一定擔心死了。

看著眼前的黑色甲殼蟲一樣的東西,福伯告訴我那就是汽車,原來這就是娘說的汽車,我和小白圍著這個叫做汽車的黑色傢伙前後轉了幾個圈。記得娘說她家鄉的飛機是最快的馬車,那麼我現在就要做飛機以最快的速度去見娘。

“我不坐汽車,我要坐飛機!”我朝著福伯搖了搖頭,表示我不坐飛機。

“飛機……”福伯有些為難的樣子,但是在看到我的堅持之後,還是答應了,“少爺稍等,福伯現在就去調一架之直升飛機過來。”

“真的。福伯,你家真的有養飛機大鳥呀,可不可以也給我養一隻。”我瞪著充滿期望地眼神看著福伯。

“少爺。這些都是夫人的,夫人的就是少爺地。少爺想怎麼樣都可以的。”福伯連忙說道。“真地,娘在這裏也是這麼厲害呢,太好了。”等我等到那個所謂的飛機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娘家鄉的娘和我們的鳥是不一樣地,真的好大。而且沒有毛,翅膀長在頭頂上,樣子很奇怪。

不過速度真的和娘說的一模一樣,我們坐上飛機的時候,看到下面的房子都變得好小,而且我們真的很快就在一個高山上停了下來。

娘的家鄉的一切都和我們不同,就拿這座山來說吧,看高度應該是座山,可以形狀奇怪了點。像是一個方形地大木頭,而且上面一根草和一棵樹也沒有,很奇怪。

迷迷糊糊地被福伯拉著帶進了一個小房間。一個陌生的女人一見到我,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她就撲上來抱住我。“你的父親堅持要你蓄長髮我一直不能理解。沒想到洛兒古裝長髮地打扮這麼的好看,娘真地很開心今天洛兒會主動要見母親……”我感覺到這個女人抱住我地身子不斷哭泣著的時候流露出地那種真情實意。我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麼推開她,可是她抱住了我,我的娘怎麼辦呢,於是我還是狠下心來推開了她。

“洛兒,母親失態了。”那個女人站了起來,轉過頭去擦拭著自己眼角的淚。

“福伯,我娘呢?”我轉過身子去問福伯,他不是說帶我去見我娘的嗎,為什麼是這陌生的女人。

“啊爺,這就是夫人呀,是你的母親。”福伯大驚失色。

“洛兒……”那個女人也滿臉擔憂地看著我。“夫人,可能是少爺跳樓的後遺症,我馬上就去帶少爺去醫院再做一下檢查!”福伯說道。

“我和你們一起去!”

就這樣我就被這群人抱去了又一個全新的環境,一群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圍著我問這問那,看著那個女人不斷的哭泣,看著福伯懊惱後悔的樣子,我一下子茫然失措起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來了一個什麼世界,這裏難道是沒有娘的娘的家鄉嗎,沒有了娘,我來這裏做什麼?

我開始沉默了,那個叫做福伯的和藹大叔每天都在我面前和我不停地講著一些故事,從他的那些故事中我猜測出大概我和那個叫做甑洛的孩子在那個時刻進行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反正就是他到了我的時代,我來到了他的時代,我們彼此為對方活著。這個叫做甑洛的孩子和我一樣大,今年五歲,去年的時候娘和爹一起開著那個叫做汽車的東西的時候,爹死了,娘活著。甑洛從此就再也不理他娘了,也就是那個抱著我哭的女人,然後就在我落下深溝的那一天,他爬上頂樓,就是那天我說是高山的那個東西,我現在知道它就是房子,比我們那高的房子,然後跳進了樓下的湖中。我不喜歡這裏,這裏沒有娘,不知道娘在那邊看見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甑洛會不會知道那個不是我,好失落,每一天都好失落。

但是我要聽娘以前說過的話,我要面對現實,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絕望,要開心的面對每一天的生活,因為開心是要過一天,不開心也是要過一天。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真的在沒有娘的日子裏面開心不起來,我為了把娘那個時候畫給我的自畫像從腦海中描繪出來,我問了福伯之後就去學習素描。

畫出了娘的樣子,我就開始讓福伯吩咐下人去尋找娘親。哦,對了,忘了說一句,這個甑洛家裏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因為後來我知道那個叫做飛機的大鳥不是誰的家裏都養得起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也慢慢地長大了,那些尋找娘的人還在不斷的繼續,只是還是沒有結果,我開始擔心自己再也找不到娘親了,因為我知道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的樣貌會發生改變,要是到時候我和娘見了面,娘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娘了怎麼辦呢。於是無論在哪里我都會帶著小白,即使是在上課的時候,即使是在考試的時候,因為小白是我和娘之間永遠都不會改變的記憶。

這一天我坐在家裏的汽車上去上學,心血來潮,我吩咐司機從平民區那邊繞路去學校。今天的感覺很奇怪,內心有一種莫名的騷動。

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漫無目的的看著前方,忽然路邊上拉拉扯扯的三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原本我是不會關心這些的,這裏的男女在街邊拉扯、擁抱甚至是親吻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那個面對我的男子的樣貌很熟悉,是那些一直深藏在我的記憶中不敢忘記的面孔,他是景王,他怎麼會也穿越來到這裏,他的樣貌為什麼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難道這就是書上說的不同時空的穿越,進入的時空軌道不同,我們進入的時間也不一樣,也就是我進入的時空是比景王的早12年。

那個女人會是娘嗎,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我趕緊吩咐司機停車,然後迫不及待地拉開了車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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